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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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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因为皇帝元宝炬命在旦夕之间。若是真的天子驾崩,覆巢之下无完卵,谁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境遇在等着原本就命不如草芥的宫人们。无论为天子,无论为自己,真的绝望并不是默默等待,是放弃一切。

    皇帝元宝炬在甘露殿内寝的榻上不知道自己度过了多少天,几度醒来又几度昏迷沉睡。知道身边有很多人,这些人仿佛离他很近又仿佛离他很远。可这些人都不是他亲近的人,他们似是为了他而奔走,实则只是为了自己。保命而已。

    但他又何尝不是保命呢?高贵如天子和低贱如奴婢,在此时都是一样的。他知道自己也许命不久矣。药石罔效,他便不再进药。这引起了宫人们的慌恐,他们并不敢强行给天子服药。元宝炬也知道他们也只是为了自己。他为的却不是他自己,这么多日子了,他心里孤单得已经不惧死。

    冷冰冰的偌大的甘露殿,只有他一个人。

    元宝炬知道他要见的人快要来了。

    积雪大半已化,剩下的在时冷时暖的日子里结成了冰又化成了水,总是在反反复复之中。大丞相宇文泰不顾泥泞率重臣往甘露殿而来,同来的还有以广陵王元欣为首的诸王。

    在庭院外面,宇文泰回身做了个手势,示意众臣止步。一来这么多人闹哄哄于天子病榻前确实不相宜;二来只要来了,即便只在庭院外面并没有得见天颜,也算是在天子病榻前侍疾了,并不需要真的去做什么。这个时候,天子驾崩瞬息之间会有万变,自然不能人多口杂。

    宇文泰略有些焦急地进了庭院,一眼看到为天子侍疾的太医正在殿外的檐下逡巡,便毫不迟疑地向太医走去。

    “丞相!”太医恰也在一回身的时候看到了宇文泰,立刻迎上来。

    太医是个知天命之年的长者,此时面上五色无主,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人。宇文泰心中稍安,止步扫了一眼门户紧闭的甘露殿问道,“主上之疾可有起色?”明知道不但没有起色甚至已经到了最坏的时候,心里已经忧虑后继之事头痛至极,但还是要佯装有此一问。

    “丞相,主上是心病,有无起色并不在药石。”太医直言。

    宇文泰心里当然也明白,而且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并不希望元宝炬真的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殒命。太医话只一句,宇文泰心里已经明白,摆了摆手让太医退出,他提步便向寝殿紧闭着的殿门处走去。

    甘露殿中阴冷无比。内侍们环跪于皇帝元宝炬的病榻前泣求天子进药。榻上的元宝炬不为所动,当他听到殿门打开时,努力打起精神命内侍们都退出去。他无力起身,但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内侍们不敢逗留见过丞相之后纷纷退去。一霎时甘露殿里只剩下元宝炬和宇文泰君臣二人。

    殿内极安静,宇文泰似乎能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他又大又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榻上一动不动的元宝炬。床帐高高挑起,榻上情景一览无余。榻上的元宝炬就仿佛是砧板上待宰的鸡豚羔羊。

    宇文泰一步一步走近,在榻前服身而跪,口中极平和地道,“臣宇文泰拜见皇帝陛下。”

    元宝炬似乎想努力起身,但一试之下完全失败便只静静躺着,不再去做无用的尝试。他目中所及全是金尊玉贵的奢华美丽,冷冰冰的华丽,别的什么也看不到。过了片刻,元宝炬声音极轻地吐出一句,“卿真的这么急不可待吗?”他虚弱无力。

    “陛下思虑太过了,臣跪请陛下进药。陛下一日不大安,臣便一日不心安。”宇文泰还是跪在榻前不肯起来。

    “生死之事丞相何必如此放不开”元宝炬断断续续地道。他沉默了一瞬,积攒了力气,“若是让孤出宫去丞相的烦恼也就没有了”

    宇文泰不为所动,依然声音冷硬地道,“陛下对臣有恩,臣粉身碎骨难报万一。请陛下为了大魏社稷保重,陛下大安则天下大安。”

    元宝炬沉默了。

    甘露殿里安静得如同无人。

    宇文泰仍然跪在地上,看着榻上的元宝炬,不肯把自己的眼睛移开。

    忽然元宝炬深深地长叹了一声。

第132章 :暗流涌动初议废后(三)() 
“若是孤能至天命之年安然无恙”元宝炬躺在榻上,眼睛看着顶上华美修饰,像是自语一般,“愿远离世事,只在麦积崖得一窟寺,与她一同颂经念佛到老”

    宇文泰心头刺痛。眼前忽然模糊出现一个白衣身影。哪怕是颂经念佛,也是前世修来的。

    “她若诞了子嗣,丞相要为孩子起个名字吧?”元宝炬忽然问道。

    宇文泰听这一问猛然醒来,却所答非所问地道,“臣愿为长公主所出的嫡子宇文觉求娶陛下之女。”

    宇文觉乳名陀罗尼,是宇文泰嫡妻长公主元玉英唯一所出,是宇文泰唯一嫡子。这个嫡子的份量,皇帝元宝炬自然知道。宇文泰这一求即是表示他愿意与帝室同进退,也是他此刻心际的表白。

    “丞相说的是”元宝炬声音极轻地道。

    “请陛下为了大魏社稷进药。”宇文泰再次伏地跪请。

    雨势连绵,下个不停,这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已经连续下了数日。长安城南的太白山,远得好像已让人忘掉了大魏都城中的一切。太白山的山顶即便在盛夏日望去也是积雪不化。太白山山势奇险,腹地又变化重重,是个极隐蔽的地方。云隐寺就藏在太白山腹地的深处。

    云隐寺的山门隐在密林之中,非常不起眼。整座禅寺并不大,嵌入在阔叶密林里终年几乎不见天日,像是方外的世界,不染尘俗。这禅寺不像是禅寺,只在前殿里供着弥勒佛。除此之外像是寻常人家居住的院落。

    禅寺里原本清静得很。忽有一日寺里原本的三两僧人被送至别处,寺里便空无一人了。再过几日,又有人来洒扫、修饰。院落收拾得极干净、舒适,仆役婢子往来奔走井然有序。虽未见有守卫,但是这院落没有人敢接近。太白山的腹地本来就人际罕至,也根本不会有人到这儿来。

    再过了几日,便有一个妇人被送至寺中。妇人即将产育子嗣。

    昼夜轮替,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当乙弗氏最后从昏睡中醒来时脱口而出的却是,“主上夫君”

    “殿下慎言。”婢子急忙拦住了她没让她再往下说。

    婢子们都知道不许再称乙弗氏为“皇后”,但又没有明确乙弗氏新的身份。可没废后也不敢用别的称呼乱叫,所以只能还是含糊其辞地称为“殿下。”云隐寺里几个服侍的婢子都是话不多而谨慎的性格,不多一言一语,同时也密切关注着乙弗氏的言语行动。

    只是乙弗氏在到了云隐寺的那一刻起就开始阵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出了宫,出了长安,一路上就像做梦一样。而这个噩梦对于她来说才刚刚是个开始。

    完全陌生之所,身边没有一个熟识的人,就连这几个婢子也不是她身边服侍惯了的,连见都没见过。似乎根本就不是宫里跟出来的宫婢。她的夫君元宝炬还能再相见吗?

    是婴儿的啼哭声,宏亮得很,给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增加了许多的生气。婢子将刚刚出生的婴儿抱过来给她看,微笑道,“是个小公子。”

    月娥看着初生的婴儿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瞬间竟然冒出了“他是谁”的想法。这个小公子是她刚刚诞育下来的儿子,但是他却让她感到恐惧。而现在的她,除了这唯一的儿子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与夫君元宝炬的骤然分离让她几乎觉得了无生趣。还有她真正的儿子元钦。

    “殿下”小公子被抱走了,婢子犹豫着道,“大丞相在外面多时了”

    “大丞相”这个称呼让月娥一惊。他在外面?他不该在都城长安吗?为什么在这里?

    “外面还下着雨。”婢子又恰到好处地说了一句,然后便不再多言。

    月娥忽然觉得心痛难忍,如果能让她回到洛阳的南阳王府,哪怕是只要一天,需要她以命相换,她也不会犹豫。

    “小郎的眼睛好大,又黑又亮。”忽然一个婢子极轻快地笑道。

    在这样的地方很难听到这样的笑声。小公子的出生其实是给云隐寺里的所有人都带来了生机和意趣。

    “殿下产育不顺利,大丞相从长安赶来,一直在外面守着。在雨中守了许久,直到殿下产下小公子。”另一个婢子一边察言观色一边缓缓地道。

    月娥原本不为所动。但是忽然一眼看到了昏暗中“小郎”的眼睛,瞬间便流下泪来。过了一刻向瞧着她的婢子吩咐道,“外面有风雨,可妾身居住之处不便请大丞相进来避雨。大丞相身负重任,日理万机,还是回都中去吧。”

    婢子不再多言,出去回禀。

    过了许久,那婢子回来,至乙弗氏榻前轻声回道,“殿下,大丞相已经回去了。”她看看乙弗氏,又道,“大丞相给小郎起乳名‘弥俄突’”。

    月娥看着婢子手中抱着的“小郎”没说话。

    缠绵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当长公主元玉英从佛堂里出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一弯彩虹。那彩虹看起来那么近,好像一伸手就可以够得到。这彩虹让原本沉静久了的心微微生出涟漪。连侍立于一侧的南乔都看出来长公主唇边的一抹笑意。虽然这笑意若有若无,但是长公主已经太长时间不会笑了。

    太阳终于露面了。在这样柔和而渐渐让人温暖起来的阳光下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生机,添上了神采。被雨水冲洗了数日的大丞相府在此时显得格外干净而色彩鲜艳、明快。

    元玉英忽然回头向南乔吩咐道,“唤云姜来。”

    南乔会意,并不遣人去,自己告退去唤云姜。

    太阳慢慢升起,时值近午,几日里积下来的阴湿之气一扫而空。好像天气晴朗的这一刻起长安的所有阴霾之气都过去了。不一刻,在大丞相书斋供驱使的婢子云姜就被南乔带着向元玉英站立处走来。

    元玉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云姜。还是双丫髻,头上几乎没有什么首饰,蓝襦青裙。看她行动时步态轻盈却极端庄、稳重。再瞧面上神色极是娴静、柔和。这些让元玉英不能不在心里对她有好感。

    云姜远远就看到了夫人立于佛堂外稍远处的湖边。

    湖边有几株垂柳,此时万物新发柳丝鹅黄浅碧的颜色极娇嫩,远远望去柳色如烟,长公主就立于垂柳之下。长公主并不刻意修饰服色,只穿着极普通的宽袖上襦和极篷松的曳地裙,只是颜色深沉而显得极端庄贵重。云姜在无意间的一展望便觉得长公主云髻峨峨、衣袂飘飘,真是说不出的美丽。

    云姜随着南乔走到夫人近前行礼。元玉英命她起身,云姜持礼低头而侍立,等待长公主吩咐。南乔将其他不相干的婢子们都支使开去。长公主却视若无睹地由着南乔吩咐行事,她目光微垂看着云姜吩咐道,“你不必如此拘礼,可抬起头来。”

    云姜应诺略抬起头,只是不敢直视夫人。

    元玉英瞧她肤色似透明一般,润泽如羊脂美玉,给人极干净的感觉。虽不是倾国倾城之姿,但让人看着觉得温柔、娴静,舒服极了。

    “你是代郡人?”元玉英又问道。

    云姜只觉得长公主的声音慈蔼柔和极了,因此也从心底里敬重夫人。只是她并不是个生性多言的人,所以也只是应诺回答而已。

    “代郡人,甚好。”元玉英像是在自语,又好像是极欣慰的样子。“你在大丞相的书斋服侍甚久倒是安静无事。”这话里的意思听起来是赞赏。

    云姜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长公主喜欢的是不生事、安分的人。

    “大丞相性子太过刚毅,凡事担于己身不假于人,遇事知难而上从不以退为进。就是外面受了万般委屈也只暗自消磨自己。你倒性子甚是柔和,在丞相身边亲近时多,不妨曲意顺从。只要能让他顺心顺意,开怀解忧,勿要和自己治气,就是你的好处了。”长公主娓娓而谈,尽心交付。

    云姜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长公主。长公主竟然和一个书斋里洒扫的婢子谈起郎主性情,这是何等的纡尊降贵又别有深意。云姜是一点就透的人,立刻便听明白了,低了头面上绯红,可是不知道如何回答长公主。无论应诺或是拒绝都不合适,显然是无所适从,手指下意识地抚弄衣裳。

    “云姜,夫人的话你只管放在心里,顺其自然行事,不必害怕。”南乔见她不答,以为她不懂,开导一句。

    “你去吧,只怕是大丞相快要回来了。”长公主元玉英却不再多说便让云姜退下去了。

    长安城外草色青青。连日里来的春雨让原本刚刚萌芽的草木遇风便长,几日前还只是略染上些嫩绿色的泥土在几日之后便青碧遍野了。

    车骑将军赵贵和骠骑将军于谨并辔出城,原本两个人都满面深沉、眉头微锁,显然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是赵贵这样性情爽朗总是略有玩笑的人都面上不见一丝笑纹。但是在城门处无意间看到了大丞相宇文泰驰马回归,于谨和赵贵便立刻舒展了眉头。

    于谨原本不是凡事形诸于颜色的人,只是这次连他都情不自禁地面有忧色,可见大丞相私自弃了都城去太白山数日已经是多么严重的事。于谨仔细瞧,跟着宇文泰的不过是廖廖数个宿卫军,这就让人觉得奇怪。宿卫军是宫禁中的守卫,为什么要带着宿卫军出去,而且带的人又不多?聪明如于谨,这下也猜出个大概了。

    再仔细瞧,于谨更看出问题来。大丞相眉间微频有怒意,这又是为何?而宇文泰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怎么如此把持不住?等到宇文泰的马更近了,于谨就看得更清楚了,大丞相居然一身湿透,显然是被雨浇了的样子。就算连日下雨,也不至于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找不到。况且有什么原因能让大丞相被雨浇而心甘情愿呢?

    这些疑问藏在心里,于谨面不变色地看了一眼赵贵,低语道,“回来便好。”这是在提醒赵贵。

    宇文泰也看到了于谨和赵贵,显然他是一点都不意外。宇文泰的坐骑驰近于谨和赵贵站立迎候的地方,然后稳稳地刹在了他们面前。马上端坐的宇文泰手里勒着缰绳,看着于谨和赵贵问道,“汝等这是要去何处?”语气里有一丝挑衅,难得在他身上看到这样一种放荡不羁。

    “自然是去把大丞相找回来。”赵贵一开口便忘记了于谨刚刚的叮嘱。

    于谨第一件事是赶紧把宿卫军支开。同时看到他和赵贵带来的人也都在稍远处护卫,不在近前,才放下心来。

    “丞相劳累数日,请先下马乘车回府休息。”于谨把赵贵冲口而出略有质问所造成的紧张气氛又缓和了回来。

    宇文泰原本有些不知出处的无名火,但是居然容忍赵贵这已带不恭的语气,并没有和他计较,倒是真的顺着于谨的话下了马。

    “主公,梁国皇帝命临贺郡王萧正德为使,在邺城居住数月。据报,萧正德频繁出入大丞相府和大将军府,就是和司徒侯景都极亲密。梁国皇帝有意和亲,已经将太子之女溧阳公主许嫁高氏。纵然梁帝心机深,不至于为高氏外援,但如此一来恐怕也不会帮着主公去为难高氏,倒极有可能帮着高氏为难主公以坐收余利。主公请细想一想,长安与邺城同样是南有大梁,北有柔然,如今邺城已得先机,若是再交好柔然,就要对长安大大不利了。主公只有承平之意也罢了,可吾长久观望,主公仿佛不会如此目光短浅。难道主公是志大才疏之人?空有满腔热望却无心无力践行?若是主公真的心不在此,元贵也白白追随主公了。”

    赵贵一口气长篇大论下来,直直地盯着宇文泰,仿佛只等他一个回答便要任性行事。

第133章 :暗流涌动初议废后(四)() 
赵贵,是个有决断的人,且敢做敢当。当初大行台贺拔岳死于侯莫陈悦之手时,宇文泰只是夏州刺史,在关中的地位并没有独挡一面之力能绝对地出脱于众将之上。是赵贵退己身而力挺宇文泰,从一开始就态度明确尊宇文泰为主公,为宇文泰筹谋奔走,同于谨等人一起把宇文泰推上了关中之主的地位。而且,不管后来怎样,赵贵重诺践行,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不定,只一心辅助宇文泰。可是今日这些话说来,他忧虑极深而且有心灰意懒的意思,这就太严重了。

    于谨当然极明白赵贵的心思,知道他话里有赌气的成份,此时不能不周旋其间以设法缓和,无裂痕总好过有了裂痕再弥补。于谨看到宇文泰已经面色铁青地转过身去,便走近几步,挡在赵贵前面。他颇有深意地转头看了赵贵一眼,便又走到宇文泰身边语气和缓地道,“礼尚往来,朔方郡公既然能遣使到长安,主公也可以遣使至柔然部。”话不说明,三个人心里谁都明白,和柔然交好的障碍已经没有了。阿那瑰急于以和亲来明确关系,之前为了这事大动干戈,如今终于没有不能立柔然公主为皇后的理由了。

    宇文泰听了这话转过头来,他面色和霁了许多。不看于谨向赵贵道,“元贵兄所思便是吾之所思,汝也不必心急。邺城高氏给得起的我一样给得起;邺城高氏给不起的我也给得起。切勿说梁国皇帝,就是真到了那一天,只怕朔方郡公也只是远远观望。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何必把心思都放在别人身上?”

    宇文泰忽然连连咳了几声。

    于谨看看赵贵,自己没说话。

    赵贵也面有悔意。怅然道,“元贵追随主公之心从未有变,若是日后有人敢违逆主公,元贵不惜身家性命以护卫主公。”

    于谨觉得赵贵这话甚是不合时宜,便向宇文泰劝道,“主公还是先回府休息吧。”

    眼见得正午最好的时光过去了。当太阳最热烈的光芒照在身上时,元玉英心里也会增加勇气和感动。有些人,有些事,她心里是很惦记的,但不知为什么想要多一点点行动就是那么难。也许有时候会有冲动,但冲动总会过去。就好像太阳的光芒不可能总是这么灿烂地照在大丞相府。

    “殿下,大丞相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南乔已经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样子轻轻伏下身在她一边低声提醒。

    元玉英抬起头霍然起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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