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云梦台距离此时高澄住的高唐观也不过是双目相望的距离而已。

    “殿下不必担心。”羊舜华并未说破不必担心什么,她心里觉得这个鲜卑竖子对公主殿下甚是凉薄。她虽欲安慰公主,却不愿意说谎话来欺骗她,以图她一时喜悦,因此心里对高澄更加不耻起来。她的心被巨大的的重重矛盾交织着,以至于她看不清楚,也不愿看清楚高澄。

    这时忽听窗上一声清晰的响声。

    “是谁?”萧琼琚和羊舜华双双问道。

    萧琼琚已从榻上起身,她满心里都是喜悦,自然以为是她心里的那个人来了,直欲向窗边奔去。

    羊舜华的声音却冰冷如剑锋,这样的天气,更加深了她心里那一丝不好的预感。因此她格外警惕,更怕公主殿下有闪失。

    羊舜华拉住了萧琼琚,萧琼琚不解地回头看她,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凭她的判断,此刻最安全的方式还是在房屋里不要出去。

    萧琼琚也忽然想起来,每天夜里高澄来的时候都是崔季舒先来报信儿,而且崔季舒做事缜密,每次都会隔门称“殿下”,自报“在下崔季舒”等等。这样只听到一声响动便无声无息,恐怕只是被风吹起的什么东西误敲了窗而已。

    萧琼琚重新坐回榻上,而羊舜华却仍然警惕地立于距离刚才响动的地方一个不远不近的适当处一动不动。

    这时窗上又是两声巨响,显然比起刚才来声音要大。这绝不是风吹的,绝不会是有人无意为之。这次连萧琼琚都感觉不对了,有点紧张地站起来看着羊舜华。刚唤了一声“阿姊”,羊舜华立刻示意她噤声。

    一切忽然都安静下来。安静了好久。似乎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萧琼琚完全不知所措地看着羊舜华。羊舜华则轻轻向窗边走了几步,意欲再仔细辨别一下外面的情势。此刻的她紧张到了极点。甚至深悔从建康出来的时候没有多带几个帮手。

    “啪”的一声,在安静了许久之后忽然又是一声巨响。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萧琼琚浑身一颤。

第65章 :春风拂槛露华浓(下)() 
羊舜华默默看了一眼萧琼琚。若是这个时候不出来应变,恐怕更大的问题就要在这房内爆发。看来她必须要出去了。她轻轻走到萧琼琚身边,低声道,“殿下安坐,千万不要出去。”说罢,她不等萧琼琚拦她,便一跃到窗边飞身而出。

    窗外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和其它什么。这让羊舜华更心惊。她返身关好了窗,跃上寻杖栏杆,借着一蹬之下的力道向上腾空而起,这就上了云梦台阁顶的最高处。

    本来是想在高处眺望一下周围有无可疑之处。谁知道刚上阁顶还立足未稳,迎面便是冷气森森。本能地向后一躲,阁顶高而倾斜,倒退之际便失足滑下。好在落地时已调整好,并未跌伤。

    羊舜华刚落地,一个黑衣蒙面人也跟着从云梦台的顶上跃下。羊舜华看他身轻如叶心里更是大惊,知道此人的功夫必定不俗,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可是这人是谁呢?究竟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刺杀南朝的公主?她不由得有点担心地抬头看了看高处那透着烛火的窗户。

    “我只要你的性命。”那黑衣人好像知道她的心思,话音未落忽然从腰间抽出隐于腰带中的盘腰软剑向羊舜华攻来。银色的冷光闪耀,软剑颠狂如蛇,羊舜华更不敢大意,使尽全力应付。

    盘腰剑是一种软剑,极不好驾驭。用得好了威力百倍,用不好就是自伤其类。敢用这种软剑的人必定不是普通的武艺,羊舜华自问自己还没有实足的把握能用得了这种剑,那么眼前这个正在使用软剑的人必定要强于她。

    羊舜华一边使全力应对,一边渐渐万念俱灰。恐怕她真的要命丧长安了。

    “那个鲜卑竖子为了你日思夜想,我倒要看看取了你的性命他会不会也少了半条命。”黑衣人却操控自如,还有心和羊舜华说话。

    听到“鲜卑竖子”这几个字,羊舜华立刻想起高澄,若真是高澄的仇人,也未必就会对南朝公主下手。可是这人显然也知道高澄和萧琼琚的事,那公主岂不是更危险?

    “你取我性命便好了,绝不许伤了公主殿下。”羊舜华喘息着道,她已经有点些难于招架了。

    “宇文泰没兴趣的人我也没兴趣。”黑衣笑道,手下挺剑步步紧逼。

    “宇文泰?!”羊舜华此时才恍然明白这黑衣人说的“鲜卑竖子”竟不是指高澄,是在说宇文泰。

    “怎么,你竟还不知道吗?”黑衣人也有点意外,“真是枉费了他的苦心。”口里说可惜,实际上已下杀手。

    骠骑将军府门外,都督赵贵在风沙中策马而来。到了府门口急急勒马,飞身而下,便往里闯去,口里只说,“明公何处?赵贵有急事。”

    府里的人都对赵贵甚是熟识。早有引路的引路,通报的通报,带着赵贵进去找宇文泰。

    赵贵穿过正堂往后面去找,宇文泰得了通报已迎出来。面上一点不见焦急,淡淡道,“将军有何事?”

    赵贵刚要说,忽然见旁边立的都是府里人,便住了口,只抬头看着宇文泰。

    宇文泰心里明白,口里却道,“外面风沙大,进来说。”说着便转身向侧厢走去。赵贵跟在他身后。

    入了堂内,宇文泰仍然不疾不徐,一边吩咐人上茶,一边命赵贵坐了。

    一切待客之道安排妥当,家人都退了出去,堂内只剩下宇文泰和赵贵两个人。宇文泰端起茶来捧于手中不急于饮茶,方才看着赵贵问道,“究竟什么事?这府里绝没有外人,有何不能说?”

    赵贵瞥了一眼门口,低语道,“这府里是没有外人,可是长公主也不是外人。”

    宇文泰没说话,蹙了眉,是什么事连长公主都不能知道?

    赵贵忙道,“刚才特意有人去我府里送了这个。”说着他递上来一个小纸卷。

    宇文泰放下茶盏接了来打开看。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危矣危矣,命断今夕。”纸上只有这四句话,但是意思清楚明白,纸上还带着血迹,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送信的人呢?”宇文泰霍然起身,宽袍大袖的衣裳带翻了他随手搁在几上的茶盏。茶盏翻滚着落于地上打得粉碎,滚烫的茶汤也在茶盏落地的过程中悉数都泼在了他的身上。他竟毫无知觉似的。

    赵贵从未见过他这么失态。在他心里宇文泰从来就是个胸有成府、行事缜密的人。且不说这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不该如此的冲动、急躁。

    “明公”赵贵欲提醒他。

    “驸马!”这时忽听门外府内仆役的声音。

    宇文泰走过去打开门。

    外面的仆役满面喜色回道,“长公主已经到府门口了。”

    这让宇文泰五内沸腾。偏偏是这个时候,长公主元玉英到长安了。路途迢迢,她还有身孕,想必一路上十分辛苦。

    “去快去”宇文泰有些语无伦次。

    仆役直以为他是欢喜极了,笑道,“是,是,这就去迎接长公主。”说着便转身去了。

    宇文泰转回身来往里面走了两步,似乎又觉得不对,又转身向外面走去,忽然又停在门口处。

    “明公不必如此,此事还不辨真假。明公先去迎接长公主,我且去朝云驿看看再来禀报。”

    “长公主是我妻子,辛苦劳顿至此,我自当多加抚慰,余事有赖于元贵兄。”说着宇文泰不再犹豫,向门外走去。

    高唐观内。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撞开。

    当崔季舒闯入堂内时,正相对而立的高澄和陈元康齐齐地盯着他。崔季舒一怔,急道,“世子,有人”话还未说完,陈元康便示意他噤声。崔季舒刹然之际才看到,陈元康竟然正扯着高澄的衣袖,似乎是要拦阻他去做什么。而高澄则面上阴云密布。

    “世子需谨言慎行,这里也未必安全。”陈元康在高澄身畔低语。

    “谨慎也要分时候!”高澄忽然露出了任性的公子哥儿脾气。

    陈元康只是拉着他不放,知道他只是一时气急,并不是浮躁无谋的人。

    “长猷兄,今日你不必拦着我,我想要做的事没人可以拦得住。”高澄抑了怒气,说话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冲动。

    有时候他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陈元康和崔季舒都深知这一点。高澄的气魄震慑住了陈元康和崔季舒,陈元康终于放了手,低语道,“世子放心,臣必尽力护驾。”

    “不必,这是我自己的事。”高澄说罢便提步而去。

    “世子”崔季舒在他身后欲言又止,见高澄出门便收回目光看着陈元康问道,“世子去哪里?”

    “世子已经知道了,自然是去趟浑水。”陈元康有些感慨。

    “将军难道早就察觉了?这么快便知道?”崔季舒也不笨。

    “原本以为又是冲着世子来的,此时看来不像是。”陈元康若有所思地道。

    “又是濮阳公做的好事吗!”崔季舒怒道。

    “我劝你也谨言慎行,这儿不是大丞相府第。”言外之意,陈元康早已经不相信这朝云驿内高唐观中是安全的。

    风沙渐止,如锦绣般的朝云驿蒙尘而垢,此时却安静得可怕。驿站内本是人来人往之处,只是高澄下榻之后园内摒绝了闲杂人等。而此时,不管是该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竟无一人出现在云梦台下。

    羊舜华已被软剑所伤,心里抱定了必死的念头。

    黑衣人见她已是困兽犹斗,倒不再那么步步紧逼,带着一副猫捉老鼠的游戏态度竟与羊舜华谈笑起来。

    “羊侃将军的女儿,果然不俗,只是和你父亲一样执拗。”黑衣人叹道。一边说一边挺剑步步而来,口中说笑却已想要结果羊舜华性命。

    羊舜华立于云梦台门前不肯走开一步。只是听到这话心里一动。说她父亲执拗无非是说弃北归南的事,听这个人的语气必定是北朝人无疑。不由脱口道,“你是魏人?”

    黑衣人一怔,没想到她竟猜出来,狞笑道,“果然聪明,难怪宇文泰对你念念不忘。”

    “你不是关中人,是从洛阳来的。”羊舜华心里一下子明朗了。听这个人说起宇文泰的态度必定不是他的人,像是对他敌对的人。北朝局势她自然明白,因此有这个判断。

    “你知道了也无防,反正总是要死的。”黑衣人挺剑便狠刺下来。

    羊舜华冷静下来,只能沉着应战。

    黑衣人已经没有耐心再玩儿了,几招之内便刺中她肩胛。

    “阿姊”

    这时忽然听到了萧琼琚的怯懦的惊呼声。羊舜华抚着伤处回头一看,萧琼琚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面跑出来了,手里还拿着羊舜华的剑。看到羊舜华受伤,她显然震惊至极。

    “殿下进去!”羊舜华怒喝道。

    黑衣人却停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萧琼琚,笑道,“原来是南朝公主殿下。”

    羊舜华看他竟不像是对萧琼琚有杀心,但还是怕意外生变,口中怒道,“公主殿下也是你配叫的吗?”说着已返身从萧琼琚手中抽剑而出,主动向黑衣人下了狠手。

    黑衣人似乎是没有防备,但反应极快,一闪身之后便决心尽快结果了羊舜华,剑剑直奔咽喉。

    羊舜华连连受伤,命在一息之间。

    终于黑衣人抓到了机会,举剑刺向了她咽喉。

    “阿姊!”萧琼琚哭道。

第66章 :抽刀断水水更流(上)() 
“噹”的一声巨响,金刃相错的声音结束了一切。

    高澄如同从天而降般地以剑相击,护在羊舜华身前。

    黑衣人被击得暂时退却,看到高澄似乎在犹豫不决。

    羊舜华暗想,以他的功力,高澄未必是他的对手。那他为何忌惮?唯一理由就是高澄的身份。她不由得看了一眼护在她身前的高澄的背影。他只是护卫着她,却似乎并不急于杀了那个人。

    “阿惠,他要杀了阿姊!”萧琼琚急忙提醒他。

    高澄未动也未说话,似乎充耳不闻。但是萧琼琚的话却提醒了那黑衣人,忽然像要疯了一般举剑便向护在羊舜华身前的高澄刺来。已经不再讲究什么招式,只想快些要了他的命,还有她的命。高澄用尽全力应对。

    羊舜华在激战半日之后一下子松懈下来,便再也提不起力道,全身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要被抽干了。只能焦急地眼睁睁看着高澄以身犯险。

    “阿姊,你伤得好重。”萧琼琚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白衣之上血迹斑斑甚是心痛。“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羊舜华本来想说什么,但话到口边却咽了回去,只说“不碍事,都是小伤,殿下不用担心。”

    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再讲话,全都紧张地看着高澄与黑衣人相决绝。

    高澄是魏国大将,黑衣人纵然是死士,敢于以命相搏,但是想瞬间杀了高澄也不那么容易。两个人厮杀来打斗去,黑衣人趁着换位之际,忽然挺剑刺向了萧琼琚。

    高澄完全没想到他突然变了思路,急忙从黑衣人身后跃来。但毕竟离得远,晚一步。

    萧琼琚眼看着寒光利刃惊得几乎动弹不得。

    羊舜华身手如闪电,一把推开了萧琼琚,自己护在她身前。她再也无力出招,黑衣人的剑已经到了。唯有闭目以待死。

    “噗”的一声,是利刃入肉之声。

    一下子安静了。

    丝毫不觉得疼,只觉得有人抱着她。

    羊舜华慢慢睁开眼睛。高澄紧紧抱着她,将她护在自己怀里。他跃落地面时来不及回身制服黑衣人,只来得及以己之身替她挡剑。

    萧琼琚眼看着高澄后肩中剑,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动也不能动。

    又是利刃破空之声,接着是杂沓的脚步声,重重的倒地声

    “世子,是臣之罪。”是陈元康悔极了的声音。

    “快快快,快命人来给世子治伤。”是崔季舒的声音。

    “阿惠!”是萧琼琚的声音。

    高澄伤得不轻,但是没说话,摆了摆手,制止这些杂乱的声音。

    他低下头,看着羊舜华,依然有力地将她拥紧在怀里。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温暖而手臂有力却渐沉重。他在努力支撑着自己,慢慢地用力抬起手来,拨了拨她额上凌乱的发丝,唇边微微一笑,“你无恙就好无恙就好”说着便向下倒去。

    陈元康看了一眼已经倒地而死的黑衣人,暗下决心,绝不放过他的主人。

    而远远的树丛中看着眼前一幕的宇文泰却沉默静立良久,既没说话也没有动,只是蹙眉看着眼前一切。

    立于宇文泰身后的赵贵只觉得看他的背影就能体会到此刻他的心思如何的沉重。伤不在腠理,在五内之中。看不见的伤比起看得见的伤可能更重。他甚至都觉得他的呼吸都困难得难以为继。宇文泰终于无耐地转过身子,只说了两个字,“走吧。”说罢便毫不犹豫地提步而去。赵贵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跟了上来。

    夜终于来了,彻底的无边黑暗降临了。只有月亮又圆又亮地挂在天幕,但它只能照亮自己却不能照亮整个天空。

    长途跋涉的劳顿并不能让长公主元玉英在此时尽快地沉入梦中。对于她来说,长安是更陌生的地方。她生长在洛阳,从洛阳到统万,又到长安,她的人生就像在梦中轮回一样。但是她并没有怨言,她深深地知道自己作为宗室血脉的责任。

    “殿下还没睡着吗?”南乔轻轻地走到床榻边轻声问。

    “我在想”元玉英一边思索一边道,“主上这么急命南阳王来接任关中是不是不妥当?”她仍然躺着没有起来。只吩咐南乔将床帐挑起。

    “殿下过虑了,没有什么不妥当的,逢此多变之时,自当有应变之策,更何况主上是天子,谁敢不尊主上诏命?”南乔一边说一边挑起帘子,在昏暗中见元玉英毫无睡意地支肘侧卧于枕上。

    “可是南阳王有名无实,骠骑将军有实无名,这不是两相矛盾吗?日子久了怕要生嫌隙。放这么一个抓不住关中实权的人在这儿,得不到想要的,还怕主上以后要遭人嫌怨。”元玉英想的显然比南乔要深。

    南乔想想今天奉长公主刚到府第的情景也沉默了。

    驸马都尉亲自至府门迎长公主入府,嘘寒问暖自不必说了,也觉得他甚是将长公主放在心上。见她安然无恙到达长安,喜不胜言。可是连她都看得出来,附马都尉的欣喜是挂在脸上的,总有点心不在焉似的。南乔甚觉得他有点神不守舍。直到安顿好了长公主,命人服侍周全,便以政务为由出府去了。

    在黑暗的沉默中元玉英也在回忆刚才情景。细想起来,这样的宇文泰她不是没有见过。就在洛阳,他们大婚那日,宇文泰中间忽然离席而去。当时给她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心里究竟有什么牵挂?能让他如此割舍得下任何的一切,只要事涉于此?

    元玉英忽然听到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她听得出来是宇文泰。可是这脚步声不同于以往,似乎格外沉重。她猛然从沉思中惊醒,轻声示意南乔,“驸马都尉回来了。”

    南乔赶紧站起身来向门口迎去。

    脚步声越来越慢,最后停止了。

    又是悄然无声。

    元玉英躺在床上仔细辨别声音。

    南乔站在门畔一动不敢动。

    停了许久。当脚步声再响起的时候,却是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元玉英翻了个身,她这一夜再也睡不着了。长安究竟发生了什么?

    府门口,宇文泰飞身上马,扬鞭而去,瞬间便悄失不见。一息之间,他竟无处可去了。长安究竟是谁的长安?关中又是谁的关中?他喉头哽哽、心头作痛,只能奋力挥鞭,驭马乘风。

    困顿的感觉始终不去。知道此刻外面必是又白又亮,一定是日光温暖的好天气,可就是睁不开眼睛。高澄似乎被亮光刺了双目一般蹙眉闭目。他是躺在榻上的,渐渐回忆起所发生的事。可是又不像是真的,耳边安静极了,只有窗外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声。

    “世子醒了吗?”是一个恬静的女子声音。听只一句话,听声音清淡极简,竟然有些陌生。可是陈元康和崔季舒绝不会让陌生人在此守护他。

    高澄没说话,只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