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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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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澄也早就醒了。他是心里有事的人,自然不会睡得特别踏实。尤其近些日子,睡得犹浅。他也依依不舍地抱着月光不想放手。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月光忽然想到,王妃元仲华的院子里恐怕早就热闹起来了吧?三个小儿你哭我啼,想起来也是有意思的事。由此更觉得自己这里冷清。

    高澄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终于放开月光从榻上起身。

    月光也跟着起来。

    “大王现在就走吗?”月光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总觉得从豫州回来高澄就和从前不同了。

    高澄已经要唤奴婢进来服侍,听她这么问又转回身来。见月光散着头发,并未着衣,目光里尤其闪烁不定,他突然觉得对她特别不放心。

    他挨近她,伸手将月光搂进怀里,两个人肌肤相贴。“我现在就出城,为避人耳目。”他低头看着她轻声叮嘱,“不过就是几日之间的事,公主别生事让我分心。”

    月光从来没有这么舍不得他,而且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留恋他肌肤的温热,无论如何不肯放手。嗔道,“高郎答应娶我为妇,不可负我。”

    高澄尽管心里为难,但终于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定不负卿卿。”

    月光这才松了手。

    琅琊公主元玉仪倒真的和从前不同了。不但以公主的身份出入宫禁,有时也会来拜见齐王妃元仲华。她来得很少,但每次都能恰逢其是。

    元仲华自从生了小郡主无邪之后,性情变得颇为柔顺,和从前不同。有了菩提、阿肃,再加上女儿无邪,她更留恋于这种天伦之乐。

    或者是因为心里觉得只有这种亲缘才会让她心里更踏实,是实实在在的获得。所以深居简出之际与儿女为伍,再有就是元玉仪偶来拜见,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和谐了很多。

    元仲华并不是个会对以往的事深究不放的人。

    自从生了无邪之后,更体弱,时有小恙。元玉仪这一天来拜见的时候就是因为逢到元仲华病卧不起,所以不忍离去,也就留在了齐王府。

    守了一夜元仲华好转,元玉仪想着早点回东柏堂去,不欲在此久留,只是没想到开门便看到高澄远远地站着。

第七十一章:置身事外() 
高澄还是一副儒家士子的装扮,不像是曾经权倾一国、震动天下的大魏权臣。

    府第里仆役奴婢们这时陆续往来奔走以供差役,看到郎主时心里都觉得郎主这样子看来是真的要退隐让位了,难免都为了郎主心里暗自怨念委屈。

    苍头奴刘桃枝早就知道郎主今日要出城,他早早就候在柔然公主郁久闾氏住的院子外面等高澄。郎主这些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只居于此处。

    高澄倒是很早就出来,已经是车马俱备。只是刘桃枝也没想到,不知怎么高澄就身不由己地走到大长公主元仲华的住处。

    时辰实在太早,大门紧闭,里面的情境是一点也不知道。以为郎主也只是看一眼,或许会进去看看小郡主。郎主很爱新得的小郡主,府第里的奴婢仆从没有人不知道。

    高澄既没有看一眼就走,也没有要叫门进去的意思。但又久久徘徊不去,这让刘桃枝非常费解。

    秋意深重,总不免让人有所伤感。时不时便有一场秋雨,凉意也渐渐重起来。清晨的时候潮湿微寒,紧闭的院门外面可以远远看到庭中那株曾经枝繁叶茂的女贞树也已经疏枝淡叶渐已衰败。

    不知道为什么,高澄觉得心里沉重得厉害。仔细想起来,从豫州回来后他并没有见过元仲华几次。细细梳理起来,他每次来都是为了看无邪,心思都在无邪身上。还有菩提和阿肃。

    连元仲华的影子在他心里都疏淡了。他心里最近经常想起来的反倒都是多年前的往事,都是元仲华小时候的样子。心里这时候难受得厉害,几乎至于喉头哽咽,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远远站着的刘桃枝只看到郎主盯着那紧闭的院门看,不知道在想什么,连眉头都锁起来了。说有事又不肯进去,说没事又不是要走的意思。

    正犹豫之间,一直紧闭的院门居然打开,像是应了人的心声似的。高澄止步观望,甚是专注的样子。但没想到奴婢们出来之后再后边是元玉仪。

    元玉仪也没想到高澄在门外。看到他身着白袍,头上系逍遥巾的样子,她心里真是灰心失望到了极点。看来他真的是要退隐了。她庆幸自己幸好还有公主的身份。她是元氏宗室,这件事在她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清晰明白过。

    缇女跟在元玉仪身后,低声提醒道,“娘子切不可怠慢齐王。陛下”她话没说完就住口了,因为元玉仪已经向高澄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高澄随口一问。

    “昨日来拜见王妃,王妃留妾在此。”元玉仪柔顺回道。

    “哦,原来如此”高澄看着元玉仪身后又半闭的院门叹道。“这么早要去哪里?”

    元玉仪心里猛然被提醒了,她一边谨慎回道,“妾在此久留不便,想回东柏堂去。”一边在心里思量,这么早高澄又是要去哪里?

    高澄也不假以辞色,只草草道,“卿好自为之。”说完就转身而去。

    元玉仪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最后这句话很奇怪。

    院子里面的人还不知道郎主在外面站了半天。

    阿娈心里轻松的是突然染病的主母元仲华又在忽然之间好转了。

    清晨起来,日渐东升,坐在玻璃窗前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情景,几乎不用再点灯燃烛。

    此刻屋子里两个小郎君还有小郡主都不在。奴婢们服侍了梳洗之后也暂时再无支使。屋子里透进阳光来,秋日的早晨格外美好。

    阿娈看到元仲华不再是病恹恹的样子,新妆之后格外有风韵,再也不是从前小女孩一般,心里也忍不住赞叹。

    “前几天太上皇后遣人来看郡主,邀王妃带着郡主入宫,透露出来的意思好像是有意让郡主将来和主上”阿娈用自己的心思猜测,低声和元仲华说。

    阿娈笑意盈盈地看着元仲华。她不再提齐王恩宠的事,这种已成定局之事说起来没什么意义。况且说得多了大长公主心里可能更不舒服。于是这个话题就成了一个禁忌。

    “郡主才多大。”元仲华回了一句。她面如满月的面孔瞳如秋水,清澈得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她一刻。她话里的意思是完全不同意这事的。

    阿娈倒觉得这是件好事。主母生了世子,又有了小郡主,将来世子和郡主的前途就是主母的前途。

    “听说这事太上皇帝是先和大王说的,大王已经默许了。”阿娈提醒道。

    元仲华沉默了。

    原以为她是默认了,但没想到,元仲华忽然道,“这事不能大王一个人决定。”她语气甚是坚决。

    阿娈还从来没见过主母这么有决断。她也惊讶了。

    邺城郊外,釜山的山谷里寒意更重于城中。入山谷处高澄就弃车而步行。心里面虽不安静,但也不至于一团乱麻似的没有梳理之处。

    只觉得空气在清冷的寒意里格外清新,让人每呼吸一次都特别地畅快。他甚至在一瞬间走神的时候会想,怪不得他的母亲王太妃娄夫人居于此地不肯离开,也难怪此处别有一番景致让人留恋。

    沿着石阶顺势而上,这是通往窟寺山门的一条路。路边一侧的岩壁上连绵不断的都是佛龛,里面总供着佛像,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人的供养。

    佛像大都衣饰华美端庄又不失柔媚。佛菩萨也都满面柔和的笑意,让人观之觉得无比亲切。高澄心里自然就觉得亲近。

    山里的树上叶子都是五彩的,红、黄、绿各色间杂,分外绚丽。秋色不如春之生机勃勃,不如夏之锦绣天成,但是最让人觉得回味长久。身在秋日,有种说不出来的况味。

    高澄倒还好,沉浸其中不觉得劳累乏味,倒恨不得这样的时刻多一刻。

    跟在后面的崔季舒本来就身体胖大,走多了山路便浑身是热汗、气喘吁吁。

    刘桃枝还有侍卫、随从都远远地路在后面。

    前面见到窟寺的山门,高澄不急着上去,在石阶中一处平地上停下来。

    崔季舒赶紧跟上来。

    高澄觉得有种静极而动之后的通身舒泰感。崔季舒却除了累什么都没有了。

    “叔正,你连这样山路都走不了,若是我命你去少室山服侍师父,你岂不更苦哉?”高澄瞟了一眼崔季舒,然后又环顾四周怡人的山色。

    “郎主开恩,臣情愿追随郎主,实在过不了早晚功课、担水砍柴的日子。”崔季舒还真怕高澄会突发奇想。他现在也不清楚高澄心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心思。看他这么不急不躁的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担心。

    高澄转回身遥望远处的紧闭的山门。

    崔季舒喘匀了气,凑上来有话说。尽管此处无人,他还是格外小心。

    “这些日子不只是郎主清闲,放眼望去邺城个个都是闲人。太上皇帝不用说了,在仁寿殿深居不出,倒还比从前自在了。也不知是不是感时气不正,该病的不该病的都病了。司马太尉这样追随献武王左右的年纪大了,自然该病。那些受过郎主之爱材之恩和清贪渎时有过容后改过的宽容之恩的也都病得恰到好处。一个邺城的庙堂上到朝仪竟没几个人在,孤零零的几个影子,看得人就忍不住心里作叹。郎主,时机确是恰好,再拖延下去”崔季舒顿了顿,“太原公已然是要疯了,倘惑再多疯几个也不好。”

    他用的是旧称,不肯把“高王”这个称呼用在高洋身上。

    司马太尉指的是太尉司马子如。那些一直追随献武王高欢的旧人,从高澄十岁起就认定他是世子。从高澄入邺辅政也有十多年了,见识了他的雷霆手段,也感受过他的胸怀心性。从高欢故去,高澄继王位到如今,基本已经把这些旧臣都变成了自己的人。如今忽然高洋横空出世,一切重来,这些人自然不愿意。

    “仁寿殿里那个痴人还做痴心妄想。我的女儿他也敢图谋?元思穆这些日子常出入宫禁,有没有再听他说过什么?”高澄心里齐头并进地装了好几处的人和事,有的是他心里有把握的,有的是没有的。

    “济北王死了有好处也有坏处。孙太保是好意,杀了元徽给郎主除了一患,但是帮了那个竖宦的忙,太上皇帝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对郡主痴心妄想,想必也是这竖宦的主意,死缠着郎主要把郎主搅进来和太原公互斗,他们才高兴。”崔季舒指的是林兴仁。

    “什么太上皇帝?!痴人愚不可及,自以为聪明得计,早在他人算计中矣!”高澄忽然大怒。

    “是郎主勿怒痴人”崔季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大怒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也许正是因为提到了小郡主。

    “侯尼于简直是无耻。”高澄又怒道。

    崔季舒心里一亮,突然明白了一件高澄自己可能都没明白的事。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事里都隐晦牵扯到了小郡主的母亲大长公主元仲华。

    “高哄略将军才真是委屈不堪。要不是孙太保,此时双腿已成肉糜进了太原公腹中。”崔季舒说这些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恶心,他心里也是格外惊愕,没想到高洋竟这么变态。叹道,“长猷安抚,反复申明大王对大都督的爱惜之意,大都督哭得都背过气去了。”

    “高仁英这个匹夫,早知今日,当初在洛阳就该将他杖毙!”高澄对这个所谓族叔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其实郎主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连高子通、慕容绍宗这些在外的刺史也都暗表了心迹。”崔季舒像是无意中提了这几句。

    邺城陷于大魏之中,外安而内自患自攘,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只是有时候再聪明、精明的人也难免有所失。

    “郎主真的要废了大长公主,重立柔然公主做王妃吗?”崔季舒忽然问了一句。

    他知道高澄对郁久闾氏有过承诺。

    高澄却讶然了,反不解道,“此话从何而来?”

    “不是郎主自己答应柔然公主的吗?”崔季舒也惊讶了。

    这是个让人为难的问道,高澄没回答。他也忽然问道,“师父最近好吗?”

    崔季舒听他把话题扯到这儿,也怔了怔,但很快就笑道,“祖师倒好,总念’阿惠’。宝刹现在极好,香火也好,看来祖师也是极好的。只是总说什么’快了’、’快了’让人不知其意,不明白。”

    高澄极是欣慰道,“师父是我从建康迎来的,不敢有所负。”他说着便往窟寺的山门处走去,一边随手折了一枝,赏玩上面的叶子,随口道,“建康现在的情形,还好师父不曾留在同泰寺中。”

    魏宫中,仁寿殿里既孤寂又冷清。

    天气渐寒,要换了厚麻布蒙窗,殿内更是昏暗不能视物,早晚都要点着灯烛。

    林兴仁指挥着不多几个小内宦做这些杂役,再也找不到从前颐指气使的感觉。好不容易把事情做完了,向元善见抱怨道,“高王比齐王还心狠,对主上更是如此吝啬,连服侍主上的人都只留了这几个,怎么够用?”

    元善见觉得这殿内滞闷、昏暗得厉害。他急于想出去,可是他现在就是连苑中的昭台观都去不了。高洋对他是外松内紧。听林兴仁这话,不由冷笑道,“只怕他早就盯上孤这条命了,还要留什么服侍孤的人?”

    林兴仁飞快地看一眼,没有什么人在近前,忙问道,“齐王真的要置身事外吗?”

    元善见怨念重重地低声怒道,“这个匹夫奴才。先是假意装作淡泊,现在又唯恐不及地躲开。明知道孤要给他践行,他就无声无息地躲到釜山去了。他不是要躲吗?孤就偏不让他躲。”

    林兴仁也是满心里恨高澄。叹道,“大长公主究竟还是他养大的,还不及皇后对主上有情义。”

    元善见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正和林兴仁不谋而合。

    “陛下,事到如今要予以苦手恐怕齐王也不会帮着陛下。”林兴仁索性再凑近些,把声音放更低些道,“小郡主是齐王的心肝还有世子和大长公主”林兴仁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

    “孤要再想接近恐怕不易。”元善见悔道。他就是太仓促,才导致酿成了今天的局面。

    “不是还有皇后吗?皇后有意和齐王家联姻,大长公主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总要进宫来说。再让琅琊公主把大长公主引到”林兴仁的声音越来越低。

    元善见抬头看着林兴仁,他的眸子也亮了。

    釜山的窟寺中,平日都是山门紧闭。

    山门关闭,与世隔绝,寺里别的洞天。

    郑大车跟着王太妃娄夫人在这儿住了很长时间。

    柔然嫁公主给故献武王为嫡妃,娄夫人自请让位之后不但名份,连王府都弃了,索性搬到这座窟寺来住。这是非常之人的聪明之举,躲掉了许多的是非。

    一直到献武王薨逝,娄夫人都没有再入邺城,也没有回过晋阳。郑大车不知道夫人心里是什么感受。总归来说,也不会太好受吧。她觉得这种生死都不肯再见一面的举动怎么说都对已故的献武王有怨念。

    不只是娄夫人,她又何尝不是聪明人?所以才会随之也迁居于此。

    刚开始心里还惦念繁华和恩宠,后来也就抛开了。不是因为死了心,是因为发现娄夫人才真是帐中运筹,以致决胜于外的人。

第七十二章:怒责母亲() 
娄夫人之前在知道了献武王死讯,儿子却秘不发丧时候一直按兵不出。正因为她没有任何举动,才帮着高澄瞒过了耳目。也正因为如此,高澄才能顺利继了王位。

    其间皇后生育太子时,皇后的生母娄夫人也没有入宫一次。只是遣人送信而已。在郑大车看起来,娄夫人早就看出来魏宫是个是非地,能躲开就躲开。

    而且她也看出来,娄夫人对儿女的差别实在是很大。只有嫡长子高澄才是视若心肝。若真有偏心到让人不敢相信的母亲,恐怕也就是娄夫人了。

    要说女儿,从前对大娘高常君还是慈母,到了二娘子高远君这儿,就差太多了。

    娄夫人之心冷,郑大车看得清清楚楚。高澄去豫州的时候,王妃元仲华在太原公府第遇险。苍头奴刘桃枝来求救,娄夫人称病不见。

    刘桃枝当然不敢闯进来验真假,娄夫人也就不会在儿子高澄那儿落口实。而事后一想,郑大车几乎是浑身冷汗。恐怕娄夫人那天是原本就认定了王妃元仲华该是会去死的。

    娄夫人之心狠,只以为了儿子高澄为目的,其他任何人都可以不顾及,哪怕是自己其他的亲生儿女。更何况是别人。如此没有一点感情掺杂其中的明明白白的心思,才是让人觉得最可怕的。

    庭院中有一株合抱粗的公孙树。入秋以来日日落叶飘零。郑大车有意不让人扫落叶,觉得铺就一地的金色也算是这清冷的窟寺里难得的意趣了。

    今天阳光特别好,她十分留恋庭院中的温暖。不想回到阴冷的屋子里去。她也是过惯了锦衣玉食日子的人,窟寺里毕竟简陋,这也就是现在唯一的一点遗憾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想到此处。

    郑大车抬头看一眼夫人紧闭的房门。齐王高澄进去许久了,很难猜得出来母子在说什么。她刚仿佛听到山门外有几乎微不可闻的马嘶人吼。本来并不清晰,但又让她心头不安。她很想命人出去看看。

    再抬头看一眼那紧闭许久的屋门时,居然门开了,高澄从里面走出来。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情绪,郑大车觉得高澄越来越像他的父亲献武王高欢。

    高澄远远看到自己的苍头奴刘桃枝走过来。他迎着郑大车走上去,郑大车站在公孙树下看着他。

    “让娘子住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受委屈了。”高澄略微含笑,在阳光下他的肌肤白得像是透明的一样。

    “大王今天回邺城去吗?”郑大车很关切地问道。

    “此地清净,住几天陪伴母亲也是美事,今日不回去。”高澄踏着落叶,足下沙沙作响。

    郑大车跟在他身边。

    “大王不担心?”郑大车又问道。

    高澄听到了山门外面好像有点嘈杂,但是没理会,知道刘桃枝会去问。

    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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