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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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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兄继王位可以娶嫡母;如果我继了王位是不是也可以娶长嫂?”高洋的声音又传来。

    高洋的话让李昌仪彻底惊愕了。她死死掩住口一声不敢出,一动不敢动。如果让人知道她现在在这里,必死无疑。

    高洋已经一脚踹开阿娈,一把扯了元仲华掀开帷幕进去了。

    高洋从前虽然总让人觉得为人阴沉琢磨不定,有时也见他甚是诚恳的样子,但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疯狂。

    元仲华被他扯得脚步踉跄,完全不由自己。

    阿娈爬起来就追了进来。

    “二公子,你不能对长嫂无礼。”阿娈已经吓疯了。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这是皇后的椒房殿,不是偏僻处。除非是早就做好了安排。

    高洋放开元仲华,突然返身一把掐住了阿娈的脖子。像是不由自己一样,红了眼睛的高洋不可控制地手上用力。

    “子进!”元仲华见阿娈已经脸都憋紫了,顿时也疯了一般用力扯高洋的衣袖。可是她力气有限,哪里扯得动他。

    李昌仪在帷幕中实在忍不住,于是她悄悄拨开了一条缝隙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

    高洋终于放开了阿娈,阿娈身子一软瘫在地上晕过去。元仲华满心的恐惧,极怕阿娈有闪失,早就顾不得自己了。刚想蹲下身子去扶起地上的阿娈,已经被高洋毫不怜惜地狠狠一把拖回了自己身边。

    他用力抱紧了她。

    元仲华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

    李昌仪则吓得心胆俱裂,心跳得几乎要出胸腔了。

    “这是椒房殿,皇后刚刚生下小皇子,你真的疯了!”元仲华挣扎得用力过猛而满面通红。她的鬓发已经乱了。她心里无一时一刻不在盼着她的夫君,但是他已经将她弃之不顾了。

    高洋不说话,突然低头吻了元仲华。

    元仲华痛苦地发出了滞闷的低呼声。

    等到高洋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元仲华的唇上竟然有丝丝鲜血。这是被高洋咬破的。他不是人,他是一只猛兽。

    即便如李昌仪这样怀有别样心思的人,都后悔她今日不该误闯到这里来。她没想到高澄的弟弟高洋简直就像是疯魔一样。

    “殿下才疯了。”高洋仍然抱着元仲华无论如何不松手,语气很平静。“皇后生的是太子。太子是储君,说不定哪一日就成了大魏天子,就像大兄一样。殿下的兄长就像我父王,好好儿的说不定就死了。”

    高洋的语调冷得可怕。

    元仲华一刻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但是高洋说的这些话却让李昌仪越听越心惊。

    “你究竟想做什么?”元仲华从来没听高洋说过这些话,她此时愈觉得此人的可怕。

    “殿下以为侯尼于会做什么?我不过在这儿等而已。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总要有所传承。大兄不就把父亲的妻妾资财全都收入囊中了吗?”高洋竟然很温柔地向元仲华笑道。

    只是他的笑无论怎么温柔都只会让人觉得狰狞。

    元仲华这时却冷静下来了。听到他说这些话,她冷笑道,“只是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你,你永远都比不上他。”

    从李昌仪的角度看,高洋虽然并未生气却比暴怒起来更让人害怕。

    “殿下”晕过去半天、倒地上的阿娈又发出了声音。“高王这里有人不知道”阿娈语无伦次地挤出几句话。

    李昌仪几乎被阿娈这话吓破了胆。

    阿娈向着元仲华爬过去。

    “阿娈!”元仲华看到阿娈醒来她自己才算是真正活过来了。

    而高洋也终于放开了元仲华。

    李昌仪突然发现,这正是她脱身的最好机会。其余的三个人都在里面,外面只有她一个人,现在不走更待何时?等一会儿真要是有人寻找来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岂不是也把她牵连在内?

    她突然想,如果高澄知道了高洋对元仲华无礼

    李昌仪心里惊惧未消又兴奋起来。同时她从帷幕里出来,再也顾不上管那三个人,然后轻手轻脚地溜到殿门口,小心翼翼地将殿门拉开一条门缝仅够她身子出去,便迫不急待地脱身了。

    她甚至忘了是谁把她带到这儿来的,忘了还要在这儿等着有话要问她的皇帝。

    外面天色将暗,椒房殿的庭院里没几个奴婢,也没有人留意到李昌仪。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命妇。李昌仪只听到树丛中有奴婢三两议论,提到了“月光”这个名字。

    李昌仪看不到议论的奴婢,那几个奴婢也看不到李昌仪。但是这个名字立刻就把李昌仪的注意力吸引住了。她记得这是郁久闾氏的名字。

    然后又隐约听奴婢提到“嫡妃”、“正妃”这样的词,又说什么“不愿意进宫”这样的话。

    李昌仪心里恍然。她绕道而行,趁着天色已暗便向椒房殿的庭院外面走去。心里一边在想,难对柔然公主总是在府里深居不出,看来是因为没得到嫡妃的名份所以才不愿意出府也不愿意进宫来。

    她自以是地想到,郁久闾氏从前是渤海王高欢的嫡妃,现在跟着渤海王高澄沦落到连妾都不是,也难怪她。李昌仪心里对月光霸着高澄的痛恨竟消解了一分。

    李昌仪出宫时一路思之不尽,对刚才的事一直心有余悸。幸好一路上也没有人盘问她。只是原本跟着她的婢女苦叶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一直到李昌仪出了阙门才发现,她来时的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天色将黑,心神不定,正想着怎么回高王府,忽然见高澄的苍头奴刘桃枝走过来。

    原来高澄也刚刚出宫。他看到李昌仪也刚出宫便命刘桃枝唤她过去。

    李昌仪心里大喜,不想还有这样的偶遇,被带过来,也上了车,赫然便看到高澄就在车里。

    不消说,马车便向着高王府而去了。

    还没等到马车走出多远,突然听到外面疾驰如雨的马蹄声。连高澄都忍不住从车窗向外面看去。远远看到一乘马车跑得飞,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只是那跨辕架车的人竟然好像是他的弟弟高洋。

    高澄没理会。

    高洋有些心思即便他知道也不能就立刻说破。既然事情不能一发即发,还不如先按兵不动。等到真的到了时机再动手不迟。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压制不住这个弟弟。他那点家奴的心思他岂能不知道?不过就是耿耿于资财妇女而已。等到他平定了外患内乱,高洋自然也是高爵显宦,想要的自然少不了。

    “你怎么今天也入宫了?”高澄转过心思来问坐在他对面的李昌仪。

    李昌仪正想着刚才听到的和看到的要怎么和高澄说,就听他先发问。急中生智回道,“妾是跟着王妃一起来的。”

    高澄没说话,心里甚是怀疑。他是亲眼看着元仲华上车的,并没有看到李昌仪。但他也没说破。正好想消解心里的疑问,又问道,“那怎么不跟着王妃一起出宫?王妃还在椒房殿吗?我倒遍寻不见她。”

    李昌仪被问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突然想,如果刚才那一幕是高澄亲眼看到的,那会是什么后果?

    高澄看李昌仪不像平时那种姿态,倒好像是满腹心事的样子,甚是奇怪。他刚才听椒房殿的小虎说王妃今天也不舒服,太医令还给王妃诊了脉。所以他特意留意去找元仲华,只是一直没找到。找那个给元仲华诊过脉的太医令,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昌仪说是随着元仲华一起进宫的,可一提到元仲华她就是这种心思纠结的样子,高澄不能不起疑心。总觉得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你究竟有何事瞒着本王?”高澄盯着李昌仪问道。

    马车踽踽慢行,随着高澄的追问,李昌仪心里有了莫大的压力。

    她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高澄,“妾不敢隐瞒,只是怕大王生气。”她原本就是想要把事情都告诉高澄的。她倒要看看高澄知道会怎么处置元仲华,还有他的弟弟太原公高洋。

    而李昌仪不知道的是,她今日在高澄这儿添油加醋说的话,正是有人有意想让她说给高澄听的。

第五十二章:高王暴怒() 
高王妃元仲华从颠簸飞快的马车上下来时几乎腿还是软的。

    记不起来是怎么出了椒房殿,怎么出了宫,又是怎么上了马车。

    高洋把手里的鞭子扔给了刚刚追上来的自己的苍头奴,然后想不想地顺势把元仲华的身子抄起来,打横抱着就往高王府里走去。

    元仲华猛然反映过来,狠命地捶打他,向后叫道,“阿娈!”

    阿娈还在车里,她不能弃之不顾。再说这是高王府,她是这儿的主母,不能就这样进去。

    这一次,高洋没勉强她。他放下元仲华,转身走回马车边,挑开帘子往里面看,阿娈依旧气息奄奄地躺在车里。他示意苍头奴把阿娈扶下来。

    这时高王府门内白影一闪,便听到有人唤道,“王妃。”然后一个轻飘飘的人影如同一片云似的就落在了他们面前。

    高洋遁声看到原来是大兄妾室里那个格外与众不同的西域胡姬。晚上渐冷的天气只穿着薄薄白色上襦和裙子,倒是在夜色里很醒目。人是艳丽极了,衣饰虽简,不失其色。

    “娘子快去唤人来!”元仲华看到康娜宁出来,虽意外心里却忽然安定了。

    康娜宁口中应诺,眼睛却扫着高洋,目光格外冷厉。但她终于还是听元仲华的吩咐,唤奴婢来把阿娈扶了进去。

    元仲华总算心里落了地,命人去传太医令来给阿娈诊治,全不顾阿娈的奴婢身份。然后便向府门里走去,并不理睬还站在外面的高洋。

    康娜宁看到高洋似乎想上来搀扶元仲华,她便先扶了元仲华往里面走去。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等到回到元仲华住的院子,先把阿娈安置好了。再回到元仲华的屋子里,元仲华已经是疲惫不堪。

    她今天经历的事太多,突发的事太大,已经让她耗费了不少的精力。

    康娜宁倒没说什么话,只是一直细心体贴地照顾元仲华。还要应付两个小郎君:菩提和阿肃。

    菩提和阿肃都管元仲华唤作“阿母”,唤康姬作“阿姨”。两个小郎看到母亲自然是粘着不放。元仲华虽然精神恍惚,但唯有这时候才心里至感安慰。

    和康娜宁一起哄着两个小郎,直到困了被奴婢抱走。这时屋子里便只剩下元仲华和康娜宁两个人了。

    康娜宁看元仲华鬓发散乱,面颊上的燕脂都不匀称了,也不多问,只吩咐奴婢去准备服侍王妃盥沐。康娜宁起身之际,元仲华忽然伸手拉住了她。

    康娜宁一转身,见元仲华神色凄凄地看着她,好像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但又一语不发。

    “王妃怎么了?”康娜宁在大床前跪坐下来,扶住元仲华。

    元仲华忽然倒在她肩头失声痛哭。

    她心里藏了好多的话,最想说的是高澄。但这又是做不到的事,就是她想说,他也未必想听。这时候他可能正和月光在一起吧?

    元仲华忽然想起废立风波的时候,菩提还在她腹中,那种累心劳神的格外辛苦。

    “你把阿肃带回去吧。”元仲华终于止了哭,忽然说了一句。

    康娜宁不敢置信地看着元仲华,疑虑道,“王妃不要阿肃了?”

    “他跟着我未必好。”元仲华的语气极其伤感。“他是你的儿子。就是菩提”她忽然顿住了。菩提是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人。

    “阿肃就是王妃的儿子。”康娜宁语气极其肯定。

    想不到她这样心冷。元仲华沉默了。

    “王妃是不是有什么委屈?”康娜宁忽然问。

    元仲华轻轻地,仔细地将眼角的泪拭掉,忽然淡然一笑。就在一笑之间眼里又盈满泪,只等着她眼睑稍动就会流下来。

    康娜宁又不好再问。可她心里总觉疑惑。她知道自从郁久闾氏变了身份,肯定是对元仲华的冲击很大。但又觉得月光独占高澄虽然有点过份,但怎么都是做在明处,从不在暗处。

    突然听到屋门被推开。

    两个人一起望过去。

    “王妃,大王来了!”奴婢的神色甚是惊惶。不像是因为郎主来了而惊喜。“还有李姬。”奴婢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李姬”这个称呼,康娜宁站起身来。

    元仲华还来不及说什么,也来不及整理妆容衣着,忽然便听到一声暴怒的大喝,“可恨的奴才!”正是高澄的声音。

    元仲华瞬间便心里一沉。她从小到大也没见到过他这么暴躁地大怒。

    康娜宁倒若无其事地看着高澄进来。

    接着便看到高澄嫌那奴婢挡路,毫不怜惜地将那瘦弱的小婢女踹倒了。

    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那奴婢跌倒在地滚向一边,竟然一声没吭就晕过去了。

    元仲华乍见这样的暴虐场面,几乎作呕。

    高澄倒没想到康娜宁也在这儿,颇觉意外。他极力地压住了怒火盯着康娜宁。

    康娜宁看到高澄没有一点动容,仿佛这个人在她眼里已经可以视而不见。这时也极知趣地施一礼道,“想必大王和王妃有话要话,妾告退。”说罢也不等高澄说什么,就一点没有留恋没有犹豫地退出去了。

    月光其实也回府没多久。

    虽然她早就出宫,但是因为天气好,兴致勃发,便到城外骑马去了。一直到玩够了才想起来高澄说让她在椒房殿等着与她一同回府的事。想想觉得时辰差不多了,恐怕高澄也回府了,她才尽了兴满意而归。心情真是说不出来得大好。

    没想到她回来高澄居然还没回来。月光也不在意,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正好今天骑马累了,也不管时辰便吩咐上饭食自己先大快朵颐。

    正惬意的时候,桃蕊来禀报说郎主已经回来了,去了王妃那儿。

    把别的奴婢遣散了,桃蕊细细讲了高澄回来以后的事。

    月光只是听,一句话没有。

    桃蕊讲完了倒不知道公主心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便问道,“大王生这么大的气必有缘故,公主和王妃交好,该去看看,劝劝大王。”

    桃蕊的思路总还是跟着故主落英公主时候的思路。要是落英遇到这样的事,绝不会放过。

    月光倒在她坐着的那张大床上半坐半靠倚着隐囊淡淡道,“我去做什么?这是大王和王妃的事,就是闹上天去,与我有何干系?这时候去劝,倒好像别有用心似的。我也累了,正好趁着清静早点安寝,何必管他们的事?”

    桃蕊倒无话可说了。

    康娜宁出了屋子头也不回地便往外面走去。就是没想到一出来居然看到李昌仪站在院子外面徘徊不去好像盼着什么似的。

    李昌仪看到康娜宁居然从里面出来,她也一怔。想到刚才高澄进去的时候她也必定看到了,就立刻恨不得上来食其肉。

    康娜宁倒是并不躲闪。唤了一声“李娘子”。

    李昌仪冷笑道,“大王不喜欢你这奴才,你巴结王妃有什么用?还把自己儿子送过来?王妃自己生了嫡子,如何能喜欢你送来的便宜儿子?只怕王妃现在都自身难保,更顾不上管你的事了。”

    康娜宁听这话听得青筋暴跳。她受李昌仪的欺负多了,但大多都是苦叶那个奴婢来找麻烦,李昌仪自己肯自降身份的时候并不多。

    她咬着牙忍了又忍,别的话都放过,只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王妃自身难保?”

    李昌仪轻轻一笑,真是自负到了极点。“你以为我只能让你家破身死吗?王妃又如何?”

    康娜宁听了这话身子止不住抖动,但她终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微有踉跄地去了。她几乎不敢相信,李昌仪居然连长公主都不放过?她从来没想到过她如此蛇蝎心肠。

    寒风渐起,康娜宁已经浑然不觉了。

    屋子里安静得极是怪异。

    康娜宁出去了半天,高澄仍然站在门口处没有进来,那双绿眸子盯着元仲华其寒无比。

    元仲华从大床上站起身来也一直站在这儿看着高澄。事已至此,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既然她什么也左右不了,那就只能等着事态发展。

    元仲华微有笑意,她像是在对着高澄笑又好像不是。眼前的人已经让她觉得陌生,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看清楚藏在心底的高澄,她原来的那个夫君到哪里去了。

    终于,高澄慢慢一步一步走来,眼睛始终不离元仲华身上。她的肤色白得像是纸一般,还有一些淡得几乎已辨不出来的燕脂痕迹。她眼睛微肿,只一双瞳仁又黑又深,水汪汪地看着她,眼圈全都是红的。

    高澄逼近她,低头盯着她。“殿下不想和我说什么吗?”

    “高王想知道什么还用我来说吗?”元仲华一句解释没有。“高王身边有的是人说话给高王听。”

    “我想听殿下自己说。”高澄的面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呼吸渐重。

    “妾没什么要和大王说的。”元仲华一口拒绝了。他像是戏弄自己到手猎物的猛兽,不过就是在享受这个逗弄的过程而已。她拒绝这种戏弄。他心里早有定论,她还何必去说那些他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

    “那么殿下就说说,阿娈到哪儿去了?”高澄的目光在屋子里一扫。“阿娈和殿下形影不离,怎么她不在这儿?”

    “阿娈今日有恙,不能来服侍大王。”元仲华坦然回道。

    “是吗?”高澄重新又打量着元仲华,他一边慢慢抬起手来,轻轻抚着元仲华的腮边。他目光逐一仔细扫过她的面颊、发髻,突然看到了那一双点翠金爵钗,觉得格外刺眼。

    那天她戴着这钗和他在一起。今天她又戴着这钗去见别人。

    他的手已经绕到她脑后,抚了抚她后颈上垂落的发丝,然后出乎意料地握住了一把发丝在手心里。他用力不轻也不重,但是她因此被他控制住了。

    元仲华的呼吸颤抖起来,不能回避地看着高澄。

    “不只是阿娈有恙吧?殿下这发乱钗堕的样子看起来也一样魂不守舍,真的没事吗?”他说着忽然留意到元仲华唇上略有破痕,还有几点不易察觉的干涸了的紫红色血迹。

    在他心里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映证,恰说明李昌仪在车里对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不得不相信了。

    元仲华不能动一动,被迫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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