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2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娱自乐,一知半解想必也是能的。但若要和元玉仪之样的绝顶舞姬以白纻舞相斗,那可真是摆明了的事,自然比不过元玉仪。

    不止元仲华未听过,连高澄都未听过。正如元仲华所想,高澄倒也见过康娜宁跳舞。那不过是他弹龟兹舞曲时,康娜宁伴着节奏随意跳跳而已。除了西域之舞,他还真从未见过康娜宁跳舞。况且白纻舞也不是学学就能跳好的。就算她能跳好,初学又怎么和元玉仪相较?

    高澄顿时兴致昂扬,竟亲自起身来从康娜宁手里接过琵琶道,“我来为娘子弹琵琶。”

    这算是为元玉仪解了围。元玉仪心里颇为感激,看一眼高澄,却见他那双绿眸子直盯着康娜宁。瞬间便觉得心里被浇了冰水一般。

    高澄走过来握住琵琶颈,康娜宁也握着琵琶颈,两个人因一把琵琶,距离拉近了,对面而立,气息相闻。高澄暗中用力,康娜宁却没放手,抬头看着高澄。那双极大的褐色眼睛如慑人魂魄。

    高澄再使力,康娜宁突然放手,转身走回堂中空地正中,一边道,“既然大将军亲为妾弹奏,岂敢不从。”听起来像是真的要跳一曲白纻。

    高澄不妨她突然松手,身子略一闪。看康娜宁已像是准备好的样子,他也坐回大床上,抱好琵琶。此时他心里满是好奇。

    元仲华长这么大竟从未亲眼见过他弹琵琶。这时心里虽也怏怏于他对她视而不见与侍妾调笑,但又好奇,忍不住不看。

    高澄不顾臂上有伤,将琵琶横抱于怀中,也像刚才康娜宁一般右手拿起拨片。这本来就是他的琵琶不必再试音色,弹熟了的不用再去熟悉。因此在元仲华毫无防备之下清澈明亮的乐声突然便倾洒而出。

    元仲华虽不是精于音律的人,但也能听得出来,高澄所弹奏琵琶与康娜宁甚是不同。先开始时高亢,后来富丽堂皇,气势雄浑洒脱,慢慢便催人肺腑。元仲华听得几乎忘了身在何处。眼睛竟一刻也离不开高澄。觉得他专注于弹琵琶时的样子竟如此吸引她。

    突觉高澄神色有变。手下流利轮拨,眼睛却明显盯着前面,仿佛颇为震憾。

    元仲华无意中也抬头看去。

    正是康娜宁在跳白纻舞。刚才未留意在她身上,不知她什么时候已换了舞衣,发髻完全散落开。辫发倾泻而下,披拂肩背,这是栗特少女的发式。已为人妇者将发辫挽髻于顶。在高澄眼里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他和康娜宁在成皋郊外湖边初次相遇的时候。

    元玉仪也没想到,这个西域胡姬顷刻之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伴着高澄的琵琶曲,康娜宁长袖挥舞,时而拂,时而掩,飞扬跃动之间变幻无穷。康娜宁跳白纻舞而元玉仪完全不同。元玉仪胜在体态轻盈灵动,神情间总是欲语还羞。因此刚才急于表现,就失了原本的天然之态,变得有几分刻意,没了味道。又因为有身孕,身姿自然沉重,不复轻盈之态。

    康娜宁则胜在活泼热情,身姿刚健矫捷。尤其是掩袖时,半遮其面,一双褐色的眸子,又大又美,真像是会用眼睛倾诉千言万语,实在是慑人魂魄。她原本擅胡舞,变化多端,节奏激越。因此再跳起白纻舞来行动之间得心应手。虽然不是白纻舞原来的味道,但也不失为一种新意。

    别说高澄,元仲华,就连元玉仪在心里也自认此时甘拜下风。阿娈、缇女等奴婢个个看得浑然忘我。

    康娜宁原本就是行动时而歌舞的粟特人,本擅此道,这种浑然天成的习俗和后学自然不同。她本是酒肆当垆女,又见多识广,越是人多时越能镇定自若。这时见四座惊艳,心里更是受了鼓励,完全沉浸其中,几乎忘我。

    高澄见康娜宁一舞已经全情投入,并且与他的弹奏十分相衬合拍,两个人已经在各自的表达中形成了一种默契。这令高澄也全然抛开一切,把自己的高超技艺全都发挥出来。

    两个人相配合之间都已经达到了自己技艺的顶峰,都觉得心里酣畅淋漓。

    元玉仪这时满面灰败之色。

    元仲华看一眼高澄,心里突然觉得这个她从小一直在他身边长大的人好陌生。

    终于,乐止舞罢,带着一种恋恋难舍。

    高澄放下琵琶,这时才觉左臂痛得厉害。他又下意识地右手去托着左臂。

    元仲华见他如此,又是满面的怅然向往,愈觉他心思难测,觉得自己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高澄确实是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怅然过。刚才那一刻让他进入了浑然忘我之境,什么庙堂社稷,高氏存亡,一瞬间都成了和他没有关系的事。如果真能抛开这一切,隐于山水之间,天天和三五知音为乐,又会是什么情景?总比刀光暗影、血流成河让人神往吧?

    半天缓过神来,无意间转头一看,元仲华已从大床上站起身来。

    “既然大将军无大碍,尽可在此安享乐舞之乐。”她看了一眼元玉仪,又看了一眼康娜宁,再侧过头来看着高澄,“独乐乐,不如与众乐乐,康姬和元氏娘子都擅此道,便可都留在大将军身边与大将军共娱。妾在此无益,徒然让大将军不自在,就此辞别。”说罢也不等高澄说话,提步便走。

    高澄这时已是猛然惊醒之态。什么山水,什么知音,什么音律之乐,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能此生真的与他无缘。但这一刻他心里最清楚的就是,唯有眼前这一人是他万万不能离弃的。锥心之痛,唯有这一人。(。)

第二十章:卷帘日永(一)() 
高澄反映过来时,元仲华已经走到鸣鹤堂的门口了,去意决绝,在高澄看来就是没有一点留恋。

    元玉仪看到奴婢开门,元仲华走了出去,她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没想到元仲华既不会使手段邀宠,又没有软磨硬泡地扯着高澄一同回府,竟然甩下高澄,自顾自地走了,倒有点出乎她意料之外。她倒不明白了,元仲华究竟是为什么来呢?

    在元玉仪看来,元仲华若是一走,以高澄性格必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迁就她,也许就丢开一边。况且在她看来,高澄虽然心里有元仲华这个人,倒也没有为了她神魂颠倒,必不至于追索她而去。

    高澄身上还有伤,这一来必定要在东柏堂休养,此后便是他们两人的清净世界了。只是她今日最没想到的是那个西域胡姬。元玉仪想着便瞥了康娜宁一眼。但她绝没想到,一瞥之下竟然发现高澄已经走到鸣鹤堂的门口了。

    他还只穿着那件袖子上染血的中衣,没穿外袍。奴婢打开门,高澄便走出去。不用问也知道,必是去追元仲华。

    再然后,康娜宁也跟着出去了。

    这时鸣鹤堂中只剩下元玉仪,以及缇女等几个服侍她的奴婢。

    缇女见堂中忽然众人散尽,下意识地看一眼元玉仪。元玉仪看一眼高澄刚才的坐处,那只龟兹琵琶正是他的心爱之物,这时静静地放在大床上,被主人弃之不顾。

    元玉仪忽觉自己竟似物不似人,就像这只龟兹琵琶一般。高澄再爱,也只是个物件,爱之却不会以真心交付之。

    元玉仪犹不敢相信,慢慢起身。缇女及另一奴婢忙上来将她搀起来。元玉仪不顾自己刚才因为跳舞时所致的不适,既便脚步已经又软又乱,还是出了鸣鹤堂,在春日残阳里的阴冷中向东柏堂大门外面走去。

    元仲华去意已决,连康娜宁都抛下不管,直奔东柏堂大门外。原本守在鸣鹤堂外的刘桃枝刚开始听到里面乐声阵阵,延绵不绝,还以为是世子和世子妃有闲情逸致以音律歌舞娱乐。

    没想到后来突见长公主出来,目无旁人便向外面而去,只跟着阿娈。刘桃枝见堂中无动静,可又不敢让长公主一人离去,只得跟上来。大将军之前就吩咐过他,要他护卫长公主。既是大将军的吩咐,他自然用心。

    高澄追出来,已经不见元仲华踪影,气急败坏之间询问外面的奴婢,才知道元仲华已经出了东柏堂。这时高澄心里已经没有别的念头,急急追索而出。

    于是高澄之后是康娜宁,康娜宁之后是元玉仪,前后几簇,都急急出了东柏堂。

    高澄只觉得被黄昏时的冷风一吹,顿时心里一空,说不上来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这时也顾不得了。正好出了东柏堂便看到元仲华立于马车前正要上车。高澄忙追上来,急道,“殿下稍候。”

    元仲华转过身来,看到高澄只穿着中衣,科头而出,样子甚是狼狈,她倒没一点心软,反问道,“大将军还有何事?在堂中听乐曲看歌舞倒不好?不必出来相送。”

    高澄看元仲华一副认真的样子,就好像她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追出来。她语气又是淡淡的,毫不上心似的,让他觉得她对他是完全地不在意。高澄不敢再去拉扯元仲华,上来一把就拉住了马的缰绳,这才问道,“殿下是要回府去吗?”

    元仲华觉得他问得奇怪,反笑道,“自然是回府去。菩提这么久见不到母亲,必然也会心里不安。”

    高澄心里说不出来的忌妒,又不敢大怒,怨道,“阿惠也久不见殿下,心里也会不安。”

    元仲华这下不解了,心里也酸楚起来,“大将军何必一定要见到妾,在此听歌看舞不是极好的吗?”极力掩饰,语气还算平静。

    刘桃枝站在旁边倒是都听得清楚,郎主和主母两个人也都不避讳他。

    高澄刚想再说什么,这时康娜宁已经追出来。她还未来得及更衣,头发也如刚才跳舞时披散的样子。

    “夫人稍候,妾不愿留在东柏堂,愿意与夫人一同回府。”她始终没看高澄一眼,也没和他说话,只是非常明白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她的儿子是长公主救回来的,她不能忘恩负义。

    “刘桃枝!”高澄突然间大怒,大喝了一声。

    他这一怒把元仲华和康娜宁都惊到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连这时已经出来的元玉仪也听到了。她这时腹中有些坠痛,立于旁侧看着高澄,高澄却只对元仲华怒目而视。

    刘桃枝上来领命。

    “尔自去把康姬送回府去。”高澄口中是吩咐刘桃枝,眼睛却一直盯着元仲华。

    刘桃枝对于郎主的吩咐自然不会有什么疑异。

    康娜宁看看高澄和元仲华的情形,便默默退下去了。

    元仲华看高澄拉着缰绳不放,仍旧不为所动,侧过头去有意不再看高澄。

    “大将军此是何意?大将军既然有伤在身,外面又天气寒冷,大将军还是早些回去好。”元仲华转头去看东柏堂门外站立的元玉仪。正好看到太医令出来,也正看着这边。

    “娘子!”高澄还未及说话,突见缇女脱口呼道。

    高澄转头一看,见元玉仪似有晕厥之态。这时方想起她是有孕之身,刚才又那样跳白纻舞,心里便觉得对她有悔意。正好瞥见太医令在一边,便命将娘子送回木兰坊去,让太医令好好诊治。

    元仲华却不耐听他说这些,心里又惦记菩提,竟亲手从高澄手中夺了缰绳,自己上了车,且命阿娈一同上车回府。

    等高澄反映过来,马车已绝尘而去。高澄气得满面铁青之色,如此失颜面的事他从未有过。面色阴沉地眺望那远去的马车,恨不得将那御车之人碎尸万段,恨此人竟只听长公主的话,敢将他抛在这里。

    元玉仪被送回了东柏堂,缇女等奴婢七手八脚地又搀又扶地好不容易把元玉仪抬回榻上。太医令不敢怠慢,认真仔细地诊治。这一诊脉才明白,元玉仪本来就非易孕之体,又素来体弱,不宜保胎,胎儿本来就不安稳,竟还敢做跳白纻舞这样的事,虽未有大恙,已经是大幸了。

    固然缇女等又惊又怕,元玉仪自己此时也满是悔意,躺在榻上再不敢动一动。暗中抚着肚子等高澄回来。想自己如此拼尽全力,若真的是失了这个孩子,岂不得不偿失?

    高澄的恩宠变幻莫测,可能只有这个孩子才是真正属于她的依靠。

    谁知道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便遣人去问。忽然想起来元仲华当日有孕时住在东柏堂,高澄是何等得上心。

    不一会儿,缇女一个人进来,回禀说太医令已经在亲为娘子煎药。

    元玉仪觉得有事,看缇女又是躲躲闪闪地,便追问其故。

    缇女只得回道,“大将军刚才送走了长公主并未进来,在门外立了良久便命人备马,连外袍都未穿就上马而去,想必是回府去了。”

    元玉仪这时腹痛不止,身边竟连高澄的影子也看不到。想不到他竟然在意元仲华到如此,心里已是痛不可当。

    天将黑不黑,外面残日已落。不知何时起了风,阴寒刺骨,简直有点不像是仲春的天气。

    元仲华坐在马车里,看似侧头望着窗外。好像一路都是这个样子,一动未动。阿娈坐在她对面,一句话没敢说。外面因为天色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阿娈也一直随着公主深居简出,不认识路,但约略估计着也快要到大将军府了。

    来时车里还有康娜宁,总算还说几句话。这时康娜宁已经被刘桃枝另外送走,元仲华又一语不发,车里显得格外冷清。

    阿娈正想劝慰几句,突然听到外面马蹄声急急如雨,一霎时便由远及近,好像就在耳边。阿娈心里一动,觉得有异样,但看元仲华却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又不敢在此时多说什么。

    接着还没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喝“停车”。接着马车便骤然停下来,车里的元仲华和阿娈吃不住这急刹的力道,身子向前冲去,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

    且不说是何人敢这么大胆子拦车,就单说御者骤停,如此听命,也能猜出来结果了。何况刚才元仲华和阿娈都听到了那一声大喝。阿娈心里是意外,元仲华倒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了,此时唯有心跳如脱兔一般。

    心未定,气未匀,果然便看到帘笼挑起,高澄怒气冲冲地便上车来了。三个人在车里,空间立刻显得局促起来。阿娈见此情景便不用再等吩咐,下车而去。她刚才看到郎主竟是穿着那件单薄的中衣骑马追来的,心里便都明白了。

    元仲华将身子坐稳了,一句话未说,依然侧头看着窗外。尽管这时天色渐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高澄吩咐御者启程回府,便也再无一句话。一边调匀气息,似乎是因为刚才一路追来太累了,这时才放松下来。呼吸渐渐平静,让人听得出来他心情也已经平静下来。

    不大功夫,到了大将军府。马车停稳,高澄这时除了左臂上伤口痛,更觉得头重如斗,鼻息不畅。顾不上自己,想主动向元仲华示好。反映稍慢,刚伸手过去想拉元仲华的手,元仲华已经在车停稳后立刻起身下车而去。

    刘桃枝早就送康姬回府,正在府门口等主母。刚看到主母从车里出来,径直往里面而去,便又看到郎主居然也从车里下来,顾不上理会他,也往里面走去。刘桃枝反映过来后也赶紧跟上来了。

    元仲华直奔后宅。刚刚进了自己住的那院子,就听到屋子里菩提大哭不止。这一哭让元仲华揪心揪肺,立刻抛下所有念头急急进去。进去便看到康娜宁正抱着菩提哄着他,反倒是四郎阿肃被放在大床上让奴婢照看。

    元仲华二话不说先接了菩提,看儿子哭得气息不继,自己也落泪了。

    康娜宁这才回道,“刚才小郎君和阿肃一起玩得正好,不知为何突然哭起来。”她看一眼大床上的阿肃,倒是完全无碍了。觉得自己不便再在主母这里打扰,便告辞而去。

    高澄也是直奔元仲华住的院子而来,也同样是一进门便听到菩提的大哭声。高澄心急如煎地过来,刚要进去,屋子门打开,正好康娜宁抱着阿肃和奴婢们从里面出来。

    高澄一眼看到四郎阿肃那双眼睛,简直是和康娜宁如出一辙,不禁多瞧了一眼。偏偏阿肃乖巧,忽然对着父亲笑起来。这倒让高澄有些惊喜,因为阿肃和菩提是同时生的,他心思全偏在菩提身上,甚少留意阿肃,像今日这样实属难得。

    康娜宁当然也愿意让儿子多亲近父亲,便把阿肃抱给高澄看。高澄逗着阿肃玩笑几句,听到菩提仍在大哭,便有些心不在焉。

    待康娜宁辞去,高澄突见院子里一个奴婢也没有了。觉得奇怪,上来推门,门早就从里面关闭,他竟不能再进去,不禁心里的怒气又被勾起来。大声唤阿娈,命其开门。

    阿娈在里面是左右为难。元仲华哄菩提,根本不理睬。没她同意阿娈又不敢擅自做主。可是世子的脾气她也知道,真要大怒起来不一定是怎么个天翻地覆的样子。同样,世子妃也是贯常柔顺,内里倔强,反常时也不一定会出什么事。

    阿娈只得到门口隔着门向高澄回话,说小郎君哭闹不止,夫人怕扰了郎主,请郎主去康姬处,或是不拘何处,不必进来了。

    高澄闻听大怒,并不觉得这是好意。原本想踹门而入,这时才发现因为从东柏堂出来得太急竟未着履!再加上菩提大哭不止,他又怕再惊到菩提,才因此作罢。

    对于高澄来说,能想到菩提,不再任性妄为,实在已经是难得了。

    菩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哭了。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真正降临了。慢慢地,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高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索然无味。他并没有离去,此刻他不只劳累,而是疲倦到极点。

    对于这时候的高澄来说,身在何处毫无区别。在门外徘徊累了,索性就在门前石阶上坐下来。头痛得厉害,并且觉得沉重得要命,以手撑着额角,渐渐地意识模糊了。(。)

第二十一章:卷帘日永(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觉得外面的夜漆黑一片,北风呼啸声传来,如同隆冬一般。

    阿娈也是倦极了,却突然醒来。总觉得听到了什么,所以她才会被惊醒。可是在昏暗的灯光中仔细谛听,又什么声音都没有。阿娈惊疑不定地起身向床榻走过去。她原本是跪坐在屋角的,不知何时蜷在地上睡着了。

    轻轻掀起床帐,借着昏黄的灯光,先看到榻里侧的小郎君菩提睡得正酣。菩提的两只小手臂向上伸展正在小脑袋的两侧。小脸侧向一边,肉嘟嘟的样子煞是可爱。因为是小婴儿,手臂太短了,似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