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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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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情景完全出乎高澄的意料之外,听到崔季舒说什么“大将军不让说”什么“臣不得不言明”,他心里一紧,暗恨崔季舒心血来潮,一眼又看到元仲华蹙着眉,不知她心里是喜是嗔便让他更气恼。

    高澄正要制止,又听崔季舒说“大将军的难处”,他又控制住了自己。再看元仲华,满眼是泪,以为元仲华终是记起他的好处,心有所感,又心里暗赞崔季舒的苦肉计有效。

    元仲华听到崔季舒提“大将军的难处”,便忽然想起他在府第和东柏堂之间摇摆不定,果然是有难处。瞬间心里又生出了放弃的心思。(。)

第九十章:大魏柔然终结鸳盟(八)() 
崔季舒不管不顾又泣道,“大将军为了大魏社稷呕心沥血,何处不要大将军操心?并不是大将军要将殿下弃之不顾,两魏大战在即,南北之邻皆又虎视眈眈,大将军身在此艰难之境尚一心要保全殿下,许多事却又不肯自己对殿下说,就是将殿下视若心头珍宝,怕殿下日夜悬心。”

    崔季舒这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高澄反倒侧过身去不肯再看元仲华。

    元仲华也没想到崔季舒会如此倾吐。她哽咽之间已是泪如雨下。

    “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不能为大将军分忧分劳,无功于社稷,无颜于庙堂,让大将军举步维艰,还要处处受人算计。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大将军,有多少人欲不利于大将军,唯有殿下一人能让大将军开怀展颜,大将军不能,臣替大将军叩拜恳请,殿下”崔季舒又啰嗦出了长篇大论,也算是使足了功夫,说尽好话。是有夸张,似乎也情真意切。

    元仲华身后的阿娈知道崔侍郎是郎主心腹,这些话郞主自己说不出,别人又不敢说,还真难为崔季舒说得这么直接坦白又周全。自然,没有郞主的授意崔侍郎也不会这么做,郎主能对长公主有此心意,阿娈也实为感动。

    这些话元仲华听起来又与阿娈不同。顷刻间心里高澄所有的不好全都化为乌有,反自责自己不够体谅他,让他为难。崔季舒说的这些话句句都扎在元仲华心里,让她心疼不矣。

    因为从小在高澄身边娇养习惯了,只知锦衣玉食,不知庙堂江湖,更别提艰难险恶。虽知夫君出身高门,身居高位,但从未真心想过他的不易,崔季舒的话让元仲华想起以往的许多蛛丝马迹和细节,心惊不已。

    高澄本来听崔季舒说的都满意,但听他又说“替大将军叩拜恳请”这样的话,知道他是暗中使诈,心存报复,心里便又好气又好笑。这时方走过来把崔季舒从地上扶起来,笑道,“叔正兄不必再演了,我让你来婉转劝解,你倒让公主更添伤感。我也不敢再信兄之高才,不敢劳兄费力,汝还是回府去吧。”

    这时崔季舒立刻收了泪,累得满头是汗,喘匀了气笑道,“大将军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叔正这里费心用力皆是为了大将军,大将军用完了叔正连膳食都不赏赐就把叔正推出门去”

    阿娈看得惊讶不矣,不知道崔侍郎还有此瞬间一变的本事。

    高澄已经推着崔季舒出去。

    阿娈这才明白过来,将奴婢们都带了出去。

    元仲华也明白过来,崔季舒是有意做作,她方觉不好意思起来。又见高澄把人都遣了出去,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这时便心跳得如击鼓一般。

    高澄拉了元仲华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低头看着她垂首时头上的金步摇,低语道,“殿下不回去,下官就搬到馆驿来与殿下同住。不然又让那个蠕蠕竖子见机生隙。”

    元仲华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他还真信秃突佳是真心求娶。她再不知事也明白,那个柔然世子不过是想攀附大魏帝室而已。

    元仲华抬起头的一瞬间,高澄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吻下来,手臂已缠上元仲华的腰。好半天抬起头来,两个人都微喘。

    “殿下不回去,阿惠心乱如麻。”他伏在她耳边,“下官再不敢让殿下受委屈。”

    元仲华微侧过头去不肯面对他,也不说话。虽然此刻心思与前几日不同,心里明白一定会跟他回去,但又觉得很不开心。今日回去,此后又和从前一样,要忍受许多难以忍受的苦处。

    想想高澄昨夜说过的话,不会将元玉仪弃之不顾,便又止不住泪流满面。是何时,在不知不觉间,那个舞姬,夺走了他夫君的心,一步一步拥有了所有她有的东西?

    有点心灰意冷,淡淡道,“大将军让崔侍郎如此用心用力地在我面前演戏,我若再不领情不肯回去,大将军岂不是又要生气?”

    高澄听她的语气知道是准了,便笑道,“在殿下这里叔正比我有面子。”

    外面的阿娈只听到两个人在里面喁喁絮语,料想着长公主已经允了回府,总算是让她一颗心落了地。悄悄吩咐奴婢收拾用物,准备回府,自己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自长公主出了府,先是东柏堂,后又奔波至馆驿,居无定所。最要紧的是,持续高烧,总在病中,让人悬心。而没有大将军的护持,连太医令都不再好好听命,这才是最让阿娈感慨的。

    如今说要回府去了,所虑又有不同。阿娈也知道东柏堂的琅琊公主也有身孕了,再想起府里还有个待产的康姬,世子的脾气飘忽不定,长公主的身份又敏感,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被宫中、府中的暗流波及这一切都围绕着世子高澄,但受到伤害的总是元仲华。

    秃突佳知道高澄已经携元仲华回府去了,也并未太放在心上。这时他心里的大事就是一定要促成高王和他妹妹月光的婚事。

    说是汗父的意思那自然是他的托辞。自己左想右想,总觉得这事构思巧妙。高王是东魏真正的权臣,能在东魏呼风唤雨的人只有高欢。想想一念之错把阿姊嫁给了西魏的那个傀儡皇帝元宝炬,他心里就后悔。觉得当时就该打定主意不退让,让阿姊嫁给大丞相宇文泰才是。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再不能出错。他想来想去,觉得确实合适。高王正当盛年,其实人材看起来并不比大将军高澄差,甚至可能比高澄还强。高王嫡妃并无什么外家势力,也容易去除。所虑者就是她的儿子大将军高澄,现在看来高澄不是心里没轻重的人,他也基本可以放心了。

    接下来就等着月光到了邺城,立刻便行婚仪之事,他要在这儿亲眼看着高王和妹妹结成伉俪,还要保证月光一定得到高王宠爱。他相信就算是开始时高王顾忌柔然势力,过后也一定会真心喜欢月光,毕竟月光姿貌出众,不同凡俗。绝不能让落英的事再重演。

    深秋的一场大雨之后,清晨的空气格外清冽。寒意渐浓,院子里被雨打落的黄叶铺满一地,让人生了悲秋之念。

    淡淡的雾霭弥漫,让这个深秋的早晨有种心事重重的神秘。高王府里这时四处干净整齐,奴婢仆役往来进出井井有条,准备着迎王妃类昭君来邺城。

    郑姬从高王住的院子里走出来,刚刚出了院子忽然止步回身。这时她身后院门刚刚虚掩,恰巧可以看到院子里那一丛细细的竹子,突然觉得心生惆怅,才刚是昨夜的缠绵就好像已经远得不像是真实发生过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让她有点伤感。

    郑姬慢慢转过身来,心里想着娄妃、尔朱氏她们这一两日就要来邺城了,高王不会是再属于她一个人的。她虽不敢这么想,但心里的期盼与她想的却总有矛盾。

    等她再抬头时突然心里一跳。世子高澄已经快要走到她眼前了。她立刻就留意到,高澄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高澄开始时确实没太留意,这时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么快又和郑大车见面了。他倒是一点没犹豫就迎上来。

    “大将军来得正好。”郑姬止了步,微微一笑。这时高王正闲暇,而且清晨时神清气爽,心情相当好。

    高澄也对她微微一笑,“都是娘子服侍得好,澄多谢娘子。”

    郑大车没说话,看着高澄浅笑,神情难得如此娴雅。

    高澄若有所思看着郑大车。

    两个人的话在别人乍听来都觉得莫名其妙,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都与对方说的不相干,这正是两个人之间心有灵犀的默契。这种心有灵犀让人意外,又实在不易有。

    “大将军若有事,妾愿效微劳,只要王妃和大将军不嫌弃。”还是郑大车轻声说了一句。这也算是表明心迹的话。自从高澄把她兄弟的事以大化小,化之为无之后,郑大车心里对这个已今非昔别的大将军就生了一种真心感激。相比之下反觉得高王凉薄,让她心里时生感伤。

    郑氏是高王的至宠,高澄这时是心里有事的人,对她这份主动示好自然也心生感怀,笑道,“娘子厚意,澄不胜感激,必有劳烦之日,望娘子鼎力相助。”

    “大将军不必如此见外。”郑大车的声音更轻。说完便告辞而去。

    高澄也进了院子里去。

    屋子里微冷,高澄看到父亲只穿着袴褶从内寝中走出来。

    高欢的样子确实是闲适而悠然自得,很精神抖擞。看到儿子冠带整齐却一副忧心冲冲的神态,他看在眼里没说话。确实,两相一对比,高澄显得有些疲惫。他见礼之后父子两个人都没多客气,很自然地各自上大床对坐下来。

    奴婢自然知道规矩,上了世子喜欢的牛骨奶汤就都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二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高澄盘膝而坐,低头捧碗,只顾着喝热气腾腾的牛骨奶汤,好像都不知道烫似的。

    高欢也盘膝而坐,一样手里捧着碗,只是时而啜饮,然后便看着儿子。高澄低着头,他只能看到他略显纤细而格外精致的双眉,如女子一般,这让高欢想起高澄的母亲娄妃。高欢自己虽也仪容不俗,算是形貌出众,但却和高澄这种如倾城女子般的美貌不同。高澄很像她的母亲娄妃和故去的阿姊高常君。

    没有外人在,父子两个人都放浪形骸,不怎么讲究仪态。

    高欢放下手里的碗,里面的牛骨奶汤剩了大半,他对这种东西并没有高澄的热情。盯着儿子问道,“大将军刚才和郑氏说了什么?”

    高澄突然一惊把手里的铜碗放下来,好像是被里面滚热的牛骨奶汤烫到了,他有点不太自然地握了握右手。

    高欢瞟了一眼那只已经空了的铜碗,又扬起眸子看着高澄。

    高澄知道父亲是起了疑心,立刻便想到郑氏得宠之盛。他稳了稳心神,决定不解释这个问题,恐越说越不明白。何况他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说他心里对郑氏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他们之间有种默契而已。这种默契也不过是建立在各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这个基础上。

    “澄没主思和高王玩笑。”高澄抬起头,绷着脸没有一丝笑意,绿眸子灼灼看着高欢。

    这副样子在高欢看来就像是小孩子装大人,心里觉得好笑,表面上却大惊失色,有意装作惊讶问道,“大将军把嫡妃都接回家了,听说和柔然世子也把酒言欢,还有什么烦恼事?”

    高澄蹙起眉头不敢置信地盯着高欢。

    高欢也盯着他,表面不露声色,心里拼命忍笑。

    高澄突然叹了口气。“高王是将迎喜事自然欢喜,却不顾澄心里为难。”

    高欢倒被他说糊涂了。他也知道高澄和秃突佳畅饮的事,知道必是把事情说圆满了。他虽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但心里相信儿子有自己的谋略,他也就放手不问。这时不明白高澄究竟什么意思。

    “高王得新王妃自然喜欢,澄却要换嫡母,如何向母亲交待?”高澄满面为难之色地垂首而坐,不再看父亲。这时到他心里偷笑。

    高欢这次是真的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儿子,有点不敢相信地问,“大将军言之何意?”

    高澄还是低着头,“高王何必再假作不解,不日阿那瑰便会送女前来,高王得了柔然公主做新王妃,这时哪里还管阿惠心里为母亲难过?”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戚,肩头轻轻抖动,不明就里便以为在无声而泣。

    高欢勃然怒道,“大将军做的好事,自己保住了妻子,原来是以我做交换?全不顾我之处境为难?”高欢顺手抄起眼前那只铜碗,似乎是想直掷到高澄头上,瞬间可能是变了主意,又生生忍住了。里面大半碗的牛骨奶汤晃出来洒得到处都是。牛骨奶汤早已冷了,凝结的白色油脂从碗中晃出,掉落在矮几上和高欢的衣衫上。

    高澄这时抬起头来,他却一点不怕,看着高欢的怒容倒满面笑意。原来他刚才是在低着头拼命忍笑。(。)

第九十一章:娄夫人屈己顾大局(一)() 
“公主自己看中了父王,与我有何相干?父王再为难如何会有我为难?还要去替父王劝服母亲甘心退居妾室之位。父王得了美人不感激我,又要打我不成?”高澄理直气壮地连连质问。

    高欢被气得无可奈何,只能放下铜碗,却又怒道,“胡言乱语,那蠕蠕竖子就长得难看,他的姊妹能美到哪里?何来的美人?大将军自己千方百计推出去,自己又惧那阿那瑰,便把我拉来做铺垫?汝真是坏到极处。”高欢的火气又上来了。“怪不得刚才在外面与郑氏窃窃私语良久,又欲夺我姬妾耶?拿什么蠕蠕女子来搪塞我。”

    高欢脾气暴躁,生起气来对儿子是说动手便动手,这时能忍住已是不易,只是口不择言。

    高澄却笑而不答,如同隔岸观火。

    高欢终于骂够了停下来。最后又恨恨道,“终是大将军家私,汝也躲不过去矣。”

    高澄蹙眉苦笑不语,任他去任性,但心里最终一块石头落了地,和亲的事算是达成双方满意的结果。

    太阳渐渐升高,日光透过薄薄的云倾泻而下。秋风渐起,吹走了雾霭,也吹散了满天的乌云。

    大将军府里异常安静。朝食已过,郎主又不在府里,后宅苑中姬妾们各自都在自己的居处不知在忙碌什么。经历了一场风波,大将军府里这时气氛异常敏感。原来的主母冯翊长公主元仲华虽然已经回来了,仍然住在原处,但是谁都不见,不知哪里总让人觉得不对。

    高澄在府门外下了马,进了府便让刘桃枝等人散去,不用再跟着。他一步懒似一步地往后宅走去。这时太阳升起来,好像又回到了夏天,觉得有点热,满身沉重。也许是因为心头重负终去,一放松懒散就困倦起来。

    刚穿廊过户地走到后宅,就听到破空而来的琵琶声。猛然记起来有些日子没去东柏堂了,该遣人去问问元玉仪,毕竟她有孕在身。

    龟兹琵琶所弹出来的旋律奔腾激烈,他突然想起来这是康姬弹的。这时他也忽然技痒了,很想去看看康姬,与她一较高下。身不由己便遁着琵琶声而去。

    康姬住的院子很僻静,又狭小。高澄走进去便觉暗沉,皆因院子里那株高大得遮天蔽日的柏树。

    康娜宁正坐在树下弹琵琶,根本没留意到有人走进来。

    高澄却已经看到她。康娜宁穿着一件满是绿花的白色长袍,这是粟特人的衣衫。头上的条条细辫子盘成发髻,仍是粟特人的打扮。这时她坐在树下满面忧戚,和从前那个温柔笑语的酒肆胡姬恍如两人。

    高澄心里有点失悔,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薄情。自从康娜宁和他回了邺城,住进了大将军府,默默无闻地成了他的一个妾室,他就几乎再没见过这个人。也正是这时才想起来,她也有孕在身,快要生育了。

    高澄慢慢走过来,一边笑道,“好些日子未曾听汝弹琵琶,倒引得我想起那酒肆里的蒲桃酒了。”

    康娜宁突然听到高澄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抬头看到果然是高澄笑意盈盈地走进来,她立刻便放下琵琶,动作迟缓地站起身来。也不知她身边的奴婢都哪儿去了。

    “夫君!”康娜宁努力加快了步子向高澄奔来。

    高澄迎上两步扶住了她。康娜宁满心里的热情如火突然就被这一扶隔开了距离,全都堵塞在心里。两个人相携走回刚才康娜宁坐着地方,共坐下来。高澄早已拿起琵琶。

    这时康娜宁唤了几声才有人来。奴婢看到郎主忽然来了,甚是惊讶,惴惴而行礼。高澄全不在意,只吩咐宽衣。奴婢服侍着解带宽袍,只剩里面的玄色中衣,连头上笼冠都去了,只剩下玉簪别着发髻,这才一身轻松。

    高澄饶有兴致地将琵琶抱于怀中,信手续弹。康娜宁吩咐去拿蒲桃酒来。高澄只专注于丝弦,凡事不问。康娜宁细听,只觉得他曲中之意轻松又愉悦,忍不住抬头看高澄。她自己默默无语。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好。

    高澄难得如此轻松。蒲桃酒饮了不少,琵琶弹得行云流水一般。其实只和康娜宁说了一些指法等技巧。他弹的不是西域曲,其中高古之意康娜宁也不甚喜欢。自觉尴尬,好在高澄自得其乐,余事不顾。

    康娜宁默默看着高澄。这时见他神采飞扬,因为饮了不少的蒲桃酒,晕生双颊如胭脂色,真是极美。康娜宁心里大动。她实在忍不住,刚想把身子凑过来,高澄忽然放下琵琶站起身来。

    高澄笑道,“今日甚得其欢,日色将晚,汝也休息吧。”

    高澄说完竟毫无停留之意,无牵无挂地走了。又像是突然想起有什么事来。

    康娜宁一时便见他没了踪影,心里空空的。转头却见奴婢捧了高澄的钩落带和外袍、笼冠等物出来,面上满是失望之色。

    其实正是日中太阳高照时,自然不能算晚,也根本用不着去休息。

    这时在长公主元仲华住的那个院子里,阿娈正看着两个奴婢扶着元仲华从屋子里走出来。

    日光略有炽烈,那棵高大的女贞树叶子倒还依旧浓绿,碧色苍苍不似有的树已经黄叶满枝或是叶已落尽。

    自从元仲华回了大将军府,太医令****都来问诊,这时身子好了很多。不只阿娈心里感慨万分,就是元仲华自己也瞧出了分别。

    阿娈令奴婢们散了去,自己扶着元仲华在中庭慢慢走了几步,眼看着就要瓜熟蒂落,而且长公主也回府来了,她心里安稳下来。

    “殿下心里就别再对郎主过分苛刻了。”阿娈一边扶着元仲华慢慢走,一边轻声慢语地细细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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