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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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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秃突佳说着又逼近两步指给宇文泰看,“大兄,你看,你看,阿姊连我都打了,要是她再不能平息怒气,我汗父可就来了。”他想了想又问道,“到时候柔然铁骑入长安恭贺主上大婚,大兄要怎么犒劳、赏赐?”

    宇文泰气得几乎七窍生烟。他基本听明白了,是柔然公主知道了皇帝元宝炬托付他去探望乙弗氏的事,就借机吵闹起来。秃突佳是想利用这件事在大魏和柔然刚定盟约的时候就趁势占据上风。如果开头就让柔然占了上风,那以后也就只能如此了。结盟本来是两相交好的事,如果柔然真是总想这么压人一头,那可是后患无穷。

    “二弟你也太性急了。毕竟还未大婚,你让主上怎么亲近公主?岂不有违礼制?是公主错怪了主上,我去探望废后不假,但那是太子之命。太子惦念生母是人之常情,如果不懂孝悌之道,将来如何能做仁君?还请二弟慢慢劝慰公主,将来主上自然会把她捧在心头,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宇文泰把心头怒火化解掉,真像是个长兄一样和秃突佳讲起道理来,语气也和缓了好多。现在他得罪不起这个柔然世子,他心里很明白。

    “大兄说得也有道理,落英是让我汗父宠坏了,就这个为所欲为的脾气。大兄既然说了主上会把我阿姊捧在心头,不让她受委屈,我姑且就信了大兄。想必主上能听大兄的话吧?”秃突佳明知故问地道。忽然又感叹一句,“早说了我汗父原本是想把落英嫁给丞相做嫡夫人的,想必长公主一定能持礼事奉主母,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宇文泰气得面上一片铁青。欲要和他争辩,说这种没发生过的事,一点意义也没有。待要不说吧,又任他这么骄横,实在是听不下去。

    “世子说的是,难得世子如此高看我。”长公主元玉英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把宇文泰和秃突佳都吓了一跳。

    秃突佳正信口开河地开宇文泰的玩笑,没想到说到嫡夫人,元玉英就真的来了。秃突佳毕竟还是个少年,面子薄,顿时涨得满面通红。好在他机灵,反映快,有点不太自然地笑道,“长嫂不可如此笑我。”

    书斋的门半开着,这时元玉英身后的云姜把门打开,扶着主母走进来。秃突佳立刻便主动过来给元玉英施礼问安,态度格外殷勤。元玉英也含笑与他寒暄,就好像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一样。倒是秃突佳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找个机会告辞出去了。

    等秃突佳一走,云姜也默然退下,重把书斋的门关上,自己就守在外面,以防再出意外,有人打扰了郎主和主母说话。

    闲杂人都离开了,书斋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延展出无限的空间,在宇文泰和元玉英两个人之间有些空旷。

    元玉英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着宇文泰。宇文泰一直站在几案边未动,元玉英只能看到他侧后身的影子。多年夫妻,也许彼此不是对方心里最爱,但勿庸置疑的是他们已经是最好的政治拍挡。

    可当感情夹杂在这其中的时候,又会让这种政治拍挡的关系变得很奇怪。

    元玉英已经看出来宇文泰满面的不快,不用问她也能料想到此刻他心里的压抑、郁闷,还有巨大的压力。此时此刻她还能问什么?

    宇文泰慢慢转过身来,看起来倒是面色如常,慢慢地向妻子走过来。走到元玉英身边,扶住了她,仔细看着元玉英的脸,“身子好些了吗?”

    “夫君好我才能好。”元玉英也抬起手臂用双手抚着宇文泰的双臂。

    宇文泰携着她往里面走,两个人并坐一起。

    “夫君想怎么办?”元玉英的性子其实是藏不住问题的。

    宇文泰侧身看着她。两个半相依偎。“是我负了贤妻。”他语气里有那么一抹愧疚。

    元玉英心里是不舒服,但她深深懂得成事不说,遂事不谏的道理,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又何必为了那些无意义的事讨论。

    “小郎不能总在外面。”终于还是元玉英先开了口。夫君一直没有和她提过这个,她心里就看作是他对她的看重和在意了。如果非要如此,她愿意把事做得漂亮些。

    宇文泰把元玉英拥进怀里,两个人交颈相拥。慢慢地他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轻颤动,热泪顺着他的脖颈倾泻下来。她没有抱怨,没有责难,只是无声而泣。正是因为元玉英如此隐忍,宇文泰才更觉得心里负疚。

    在洛阳刚刚成婚的时候,她心里也是盼望一心人的吧?只是两个人绕来绕去,种种阴差阳错,最终还是没有真正走进对方心里去。倒有一种渐行渐远的无力感。尽管也都千方百计挽回对方,但最好的时候已经错过。时机不对,就是永远错过了。

    元玉英慢慢平复心绪收了泪。她知道这时他心里比她更乱,心事比她更重,压力比她更大。她必须把自己失控的情绪牵引回来。

    “小郎的事毕竟是自己家的事,把孩子带回府来认父归宗,重新命名都容易。慢慢找个无子的侍妾认为子,必定也会善待小郎。”元玉英从宇文泰怀里直起身子,眼睛红肿,声音带着鼻音。

    宇文泰看她面上好似平静,又想得这么周到,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心情说出这样的话。她愿意接纳弥俄突,但她不愿意自己做弥俄突的母亲。可见她心里有多伤多痛。

    “是我不好,让卿卿受委屈了。”宇文泰看着她双目红肿,形容憔悴,心里竟是说不出的心疼。

    元玉英心里一窒,他从来没对她用过这么亲昵的称呼。他总是叫她“贤妻”,看起来是看重她,实际上总是隔着距离。

    两个人之间是可以达成共识的。弥俄突自然不能总是流落在外。但乙弗氏身份太敏感,是不可能入丞相府为妾的。

    “夫君还是留心立后大典,等把这事办妥,柔然世子也没有理由再留在长安。”元玉英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了这件要紧事上。

    如果秃突佳留在长安,和落英里应外合,处处威胁,只怕不多久,不仅是大魏的内宫,连大魏的朝政也要由柔然说了算。

    “夫人说得有理。但秃突佳总是以柔然铁骑相挟,实在让人气不过。这竖子要求也越来越多,竟想大魏对柔然不违逆。这哪里是结盟的态度?”宇文泰竟抱怨起来。他身为宰辅,为人深沉,多是自己隐忍决断,从来没有过这种妇人的处事态度。

    “这要看丞相了,既不能过分迁就,也不能过分强硬,分寸不好把握。所谓小人,近之不逊,远之则怨。”元玉英心里是认为夫君能把握好这个分寸的。

    “秃突佳的心思难测,说不定盯着长安的同时还盯着邺城。”这是宇文泰比较担心的事。

    “其实也好办。”元玉英笑道,“把公主变成大魏的人,不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柔然部族的。如此一来,公主自然帮着大魏,不会再帮着柔然。”

    这听起来倒是个釜底抽薪的办法,宇文泰很感兴趣地问道,“贤妻知道怎么做?”

    元玉英笑道,“还得主上去下功夫。只要主上多哄着公主,多宠着她,公主就是再刚硬的脾气也会变柔顺。”她说着说着忽然收了笑,声音也低落了。“从来女子都是如此的。”

第274章 :萧七郎密谋图大业(一)() 
建康城外,长江边,绿草绒绒的丘陵起伏不定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天边。江水滔滔,一波接一波地通到江边的石崖上,又一次接一次地折返而回。

    夏日炎热,江边凉爽,只是今日江边几乎一人没有,只是在很远的地方能看到一些梁国的军卒。

    长江上除了很远的地方有一只看得并不太清楚的楼船,其余就再也看不到一只船了。不知道那只楼船是谁家的,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吆喝声此起彼伏,马蹄声你追我赶。一黑一白两骑由远及近,如风驰电掣一般,又从眼前掠过,如离弦这箭再次冲向更远的远方。

    高澄和羊鹍几乎是并头比肩,两骑不分前后。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个人终于尽兴,不约而同放慢了速度。两匹大宛马好像并不觉得累,也和主人一样兴致颇高地轻蹄慢步。浑身汗透,被凉爽的江风吹拂,别提有多舒服。

    速度越来越慢,慢跑变成了慢步。马上的高澄和羊鹍也在体验了极致的速度感之后又放松下来,通体舒泰。

    “子鹏兄,在江陵若不是汝手下留情,长猷岂能是对手。”高澄确实是彻底心悦诚服。他还略有微喘,要让他和羊鹍相较于骑射,他也须尽全力,但未必一定能胜过羊鹍。

    “大将军谦让,子鹏不敢当。”羊鹍谦恭微笑。他没提江陵的事。那件事越想越蹊跷,他已经隐隐觉得是被人利用了。但是有件事他觉得有必要告诉高澄。“大将军不觉得那一路有人暗中跟随吗?”

    高澄本来心里就有此疑问,从虎牢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子鹏兄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他想从羊鹍处得到证实。

    “只是觉得奇怪,不像是梁国人,也不像是对大将军有什么恶意。不明白究竟要做什么,大将军且小心留意。”羊鹍也只简单提了几句,没把握的事他一向不多说。

    看高澄和羊鹍并行实在是一大享受,两个人都同样赏心悦目。只是羊鹍胜是有书卷气的儒将,高澄胜在绿眸子的邪魅和霸气。

    “子鹏对此地颇为熟识。”高澄含笑看着羊鹍。

    “是。家君给主上上书,一再重提深固江防。”羊鹍居然也不隐瞒,向高澄直言。

    羊鹍这份坦诚让高澄感怀,也叹息道,“羊尚书果然深谋远虑。”转而忽然又笑道,“有江淮为御,羊尚书实是过虑了。如此步步提防,不知道羊尚书是想防谁?”

    这语气半真半假,这话里的意思也很丰富。羊鹍却坦然大笑道,“家君既是一国之臣,自然为主上深谋远虑。不是家君多虑,难道是大将军多心?若是哪一日大将军得了江淮,同样也能凭广陵而望江南。更何论是别人。”

    两个人相视大笑。

    高澄笑罢了颇有感慨,瞧着羊鹍,“子鹏兄性率直、坦诚,一向快人快语,我甚是喜欢。若是哪一****离开建康,定然思念兄。”

    羊鹍笑道,“大将军难道是想赚我到江北不成?”也颇为玩味地看着高澄笑道,“梁国从主上到太子、太孙,无人不爱大将军,大将军难道能一一带走?不然大将军留在梁国如何?”

    高澄笑道,“他人与我何干?我只在意子鹏兄。”

    羊鹍却收了笑道,“子鹏替大将军忧心。大将军不在乎别人,倒有许多人在乎大将军。”

    高澄眺望长江淡淡笑道,“子鹏想偏了,我是魏使,只谈梁魏结盟的事,余事无干便不必谈。此事只与梁帝陛下相干,其余的人皆无涉。”

    羊鹍笑道,“大将军如此明白,甚好。”

    羊鹍没再说话,与高澄并辔而行的同时忍不住还是暗中打量。他与高澄从广陵相识,接他入建康,在黑龙湖行宫赴宴,今日又江边赛马,其实一共也没见过几次。但是对这个魏使、北朝大将军特别有眼缘。又听说过他在魏国如何理政,如何治军,如何惩贪,又如何和宇文黑獭力战,心里甚是喜欢这个人。他倒觉得临贺郡王那日提议将妹妹嫁给大将军不是个坏主意。只是当时场面不是合适提这个问题的地方。

    羊鹍看那天妹妹的表情和高澄的反映,总觉得他们之间不像是不熟识的样子。好像两个人对对方都颇有好感,只是碍于种种原因而不得不作罢。羊鹍心里倒是很为妹妹可惜。只是这事他不好和高澄去公然讨论。

    “说到太孙,”羊鹍笑道,“知道我与大将军在江边赛马,一定要来。”

    高澄转过头来,这个话题很吸引他。“怎么没来呢?”太孙萧大器个性宽厚、平和,又深得梁帝和太子所爱,大器真乃国之大器。

    如果能带着萧大器回邺城为质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萧大器年纪尚幼,高澄对他也很喜欢,相处下去,两个人必定能情意相合,将来萧大器继承国祚,这对于高澄来说就等于得到了梁国这个外援。

    “公主殿下生了病,太孙去探望公主。”羊鹍突然看到他的心腹偏将远远地策马而来,立刻被分散了注意力。

    公主殿下当然指的就是太孙的阿姊溧阳公主萧琼琚。

    这时高澄恰也看到崔季舒带着人也往这边来了。

    羊鹍向高澄告罪,迎上那偏将。果然有事,说是临贺郡王萧正德有要紧事找羊将军。虽不知是有什么事,但羊鹍也不敢怠慢了,便只得向高澄告辞谢罪而去。

    崔季舒追了半天,气喘吁吁地下了马,命随从的人都在后面等着,自己向高澄走过来。身胖怕热,又骑了半天马追世子,早就浑身是汗,江风吹过来凉爽很多,无比惬意。懒懒地一步一步走到高澄身边。

    “世子,有人请大将军去吃茶。”崔季舒看着高澄眺望长江的背影,突然觉得世子最近削瘦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忧心太过。也难怪,国事私事,一件接着一件,世子连喘息的时候都没有。到现在梁帝都没有世子谈正经事。倒听说太子又私下里召见副使侯景。

    “什么人?”高澄倒见怪不怪地问道。他原以为梁国是承平日久,甚相安定。这些日子来才慢慢察觉出既便宗室之内也暗流浮动。

    “只说是‘七娘’。”崔季舒也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但往来的都是如宫婢、宦者,护从也是宫中宿卫军。”

    高澄忽然哂笑一声,心里也大致明白。只是“七娘”这个称呼很让他感兴趣。萧梁宗室之内,不只是男子,连女子都如此不甘示弱。他倒想知道这个“七娘”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世子见不见?”崔季舒问道,其实心里也能猜到,世子应该是会去见见这个“七娘。”

    “在哪儿?”高澄问道。

    崔季舒向长江中一指。

    高澄顺着他指的方向这才看到,刚才他与羊鹍赛马时无意间瞥到的那只楼船,现在已经接近江边了。

    奴婢们个个都懂规矩、守分寸,唯家主之命是从。个个谦恭有礼,没有一个多嘴多舌。高澄也心里颇有感触,觉得南朝果然是诗礼之乡,连奴婢们都这么从容、娴雅。再想到他们的主人,神秘的“七娘”,更不知道是何等的风采。

    崔季舒跟着世子被引导上了楼船。楼船这时已泊在江边的芦苇丛中。这只楼船近看起来才让人惊叹真是够大。这么大的楼船,装饰华丽,看起来就气派不凡。高澄和崔季舒被引着进了楼舱内。

    高澄眼前赫然就是一亮,立刻随之精神一振。一个高髻华服的美丽妇人正起身向他迎上来。连崔季舒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崔季舒知道世子有此一好,平日广为搜罗,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像这么与众不同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这美丽的妇人年龄如同全盛花期时,眉目之间倒没有形貌特别绝色之处。但是相见之下就觉得她与众不同,格外引人注目。她头上飞天髻,也没有过多的首饰,就显得富丽堂皇。仔细看,面容淡妆,却颇有浓艳鲜丽之感。深衣古装,杂裾垂髾,就衬托得体态轻盈,行动如燕飞舞。

    看到这样的美丽妇人,高澄觉得他身心里所有对于一个女郎的应有想象在这一刻全都实现,这是一个完美的集合体。情悦其淑美,心震荡而不怡,就是心头现在最准确的感觉。

    “妾恭迎大将军尊驾。”妇人微笑上来行礼。

    “七娘不必拘礼。”高澄也文质彬彬地回礼,文雅告罪,“子惠失礼。”他今天是为了赛马而来。七娘作为主人衣饰整齐华丽,他只着袴褶,小冠束发,就显得太简慢了。

    高澄心头后悔得要命。早知道今日要见这么美丽的妇人,应该好好装饰一番,修饰整齐、穿着美衣华服才。

    崔季舒也上来行礼。七娘十分客气地还礼,“崔侍郎不必多礼。”

    茶果俱备,显然只等来客。谦让告坐,七娘侧头向身后的奴婢吩咐,“走吧。”奴婢领命去了。

    高澄和崔季舒都听出来这意思就是要行船了。七娘没有问高澄的意见,也没有告诉他要去哪儿。高澄非但没觉得被冒犯,反倒十分受用她的安排。就好像是她曲意讨好,又正好拿捏到了他在意之处,两相契合,让人格外舒服。那还何必在乎行船不行船?要去哪里?

    “想见大将军一面可真不容易。”七娘看着高澄笑道。她的一双秋波流转之间并不见眉飞色舞,但只是那淡淡一瞥就能摄人魂魄,真让人觉得魂儿都被勾走了。

    “别人自然不易,若是七娘有所邀约,子惠一定赴约而来。”高澄盯着七娘也微笑回应。怎么就会觉得眼睛离不开她呢?

    崔季舒也看出来世子是被勾了魂儿了,他静以观变地坐着没说话。

    “妾的夫君仰慕大将军已久,只是种种不便,难以出来和大将军见面。妾不忍夫君心急,勉为其难自出此下策,以投大将军所好,让大将军见笑。”转眼七娘就从刚才的恬淡温柔变得泫然欲涕、楚楚可怜。

    不知怎么,崔季舒忽然想起那几句南朝为人所熟知的乐府诗,“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他心里都生出了怜念,如果世子不答应七娘,他都恨不得替七娘去劝劝世子见一见七娘的夫君。

    “七娘为了夫君如此克尽己身,子惠岂敢笑七娘。倒是子惠的癖好让七娘见笑了。七娘怎么知道子惠有何所好?不妨说来听听。你又想如何投我所好?”高澄像是准允了要去见七娘的夫君,自然这个时候非说不去,非要强行返回,扫了人的兴致,这是几边都不落好的事,高澄当然不肯做。

    七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肯定是听懂了。崔季舒看了一眼世子,不禁暗自惭愧。世子是看花不入花丛,置身事外只赏花。倒是他差点在花丛中迷了眼。听世子这显然挑逗的问题,崔季舒低头忍笑。

    七娘顿时面颊飞红,微微低头垂眸,以袖掩口,好像是一时失言心有惴惴。又好像是听懂了高澄的挑逗,心头惊羞交结如鹿撞心口。反正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人觉得撩人心魄。明知道她是有意做作出来的,但是做作得不着痕迹,仿佛真是如此,还是让高澄和崔季舒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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