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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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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眼里。

    “关西大行台贺拔岳部下将军、行台左丞、府司马宇文泰见过世子。”宇文泰说着已经拔剑在手,他仍然目光灼灼地看着羊舜华一刻也不离开。他的身份与其让侯景来说破,使人误会他与侯景一体,还不如自己来说明更恰当。

    忽然安静了。

    高澄、羊舜华,欲置高澄于死地的黑衣武士们,全都静下来。

    “你就是宇文泰?”高澄显然有些讶异。月光下,他如羊脂美玉般的脸上汗水凝结,一双美丽的绿眼睛里有些疑惑,精致的双眉微蹙了蹙。几缕发丝拂于面上,更让人不忍移开自己的眼睛。

    “是。”宇文泰的眼睛看着羊舜华,似乎是在求得她谅解,但他目中坚定,让人觉得他就是可信任、可予以安全感的人。

    羊舜华却面无表情地把脸侧了过去。

    最奇怪的是几个黑衣武士竟也犹疑了。

    “宇文将军真是声威震慑”高澄高声朗朗,似笑非笑,一刹那间的威仪让人觉得瞬息万变、深不可测。

    “世子!世子!”远处传来阵阵喊声。

    居然是侯景带着许多人奔驰而来。

    几个黑衣蒙面武士四顾相望,其中领头者喊了一声,“走!”几人便要撤去。

    侯景已带人奔至高澄身边下马,“侯景奉大丞相之命南来保护世子归魏。”

    “都给我拿下。”高澄面色冰冷,将自己手里的剑向着一个欲走未走的黑衣武士猛然飞去。正中其背心,痛呼倒地而毙命。高澄未回头瞧一眼,只是他出剑的动作牵动了肩上的伤口,许是因为疼痛过甚,他皱了皱眉,似乎咬紧了牙。

    几个黑衣武士仿佛此时才明白过来,急忙四散逃命。

    “遵世子之命,拿下临贺王萧正德党徒。”侯景带人直追,渐行渐远。

    另一边刚刚追到此处隐于黑暗里的陈元康和崔季舒看着远去的侯景。

    “又让濮阳郡公抢先了。”崔季舒拉长了声调,低声向陈元康道。说着他便要向高澄那边走过去。

    “叔正且慢。”陈元康缓声吩咐道,“这些事先不必告诉世子。也不必让世子知道我来过,且不可将我的行踪透露给一人。”

    “为何?”崔季舒讶然。

    “你在明,我在暗,我一路追随你们回洛阳,可保世子万无一失。”陈元康声如金石,掷地有声。

    思虑如此周密,且冷静从容,是可堪大事之人。崔季舒也收了几分玩笑之心。只说了一句,“陈将军放心。”

    江边终于又安静下来了。只是这一夜未免太短,天边已渐渐显出曙色来。

    “既然世子无恙,我也不便打扰,就请辞去。”羊舜华此时已是面冷心冷。

    南与北的相隔何止是一衣带水的长江。转身时正对上静立而候的宇文泰,他目中心事重重,偏生就是不肯放过她。

    羊舜华避开他的目光,面上仍然平静无波。

    “等一等”身后偏又是高澄低唤道。

    她并没有回身,也不愿意回身。他的声音低沉而有些暗哑,只是从未有过温柔至此。

    见她并不肯回头,高澄似也有些犹豫,但他还是慢慢走上几步,直至走到她身后望着她的背影。明知道有性命之虞,却肯抛弃家国,只身仗剑相救,这份情意他心里怎么不明白。

    “娄子惠,你是北朝鲜卑人,我是南朝汉人,以长江为界,只愿你今日过江后永不南犯,但愿相见无期。”

    高澄刚要开口却被羊舜华突然堵了回来。声音清脆却语气冰冷,想不到她竟如此决绝。高澄只觉得心里一番情如澎湃江水,原本波浪滔滔,却撞崖岸而折返。他先是一怔,很快便自嘲般一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郎主!郎主!”这时崔季舒的声音由远及近。转眼崔季舒已奔至近前,匆匆一礼急道,“郎主,楼船已备好,请郎主快些登舟渡江。”

    看着崔季舒奔到眼前,高澄心里千回百转的多番滋味在这一刻统统化作怒气发泄了出来,怒喝道,“你还肯回来见我?还顾着你郎主做什么?只管自己去便罢了。”

    崔季舒心里明白,不敢反驳,只有低头应命,任凭高澄任性使气。

    “罢了,就此别过吧。”高澄仰天叹道。说罢便由崔季舒引着往江边楼船处去了。

    宇文泰一语未发地看着羊舜华立于原地背向着高澄而目中盈满了泪。

第24章 :魏宫风云动天下(上)() 
宇文泰目中恨恨,大步上前,狠狠地拉了羊舜华便向江边走去,他不能再放任她留在建康,这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不确定和不安全。谁知道此次的分离是不是最后一次相见?甚至一瞬间他心里冲动到要与她一起远涉江湖,再也不回关中。没有人知道,他的楼船就在不远处的江边,隐藏得极好。

    “宇文将军”羊舜华不敌他力大,被他拉着脚步凌乱。

    宇文泰停下来,他一瞬间力气尽失。她竟然一点都不肯生气,是否因为她真的完全不在乎他?

    “我是黑獭”他不愿意放手。他只愿意自己是黑獭,不是宇文泰。

    “不,你是宇文泰,宇文将军本非俗类,日后必定不凡,何必因我一人放任自己?”羊舜华并不挣脱他,仿佛一直这般温柔顺从。

    宇文泰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回身来。她竟然如此信他?此时他只不过是个小小部将,前途未卜,她就敢如此断言?他禁不住目中漫上温柔,执手久久相对,只是喉头哽哽,一言也发不出来。心却已经飞远了。他心中笃定,他也有把握,他一定会等到。

    羊舜华任凭他执手相看。眼前就是长江,一江分南北,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宇文泰必定有鱼跃龙门的一天,这是她说不明白却初识他就有的感觉。只是她心里再也承担不了多一个人了。一见高澄,便知道自己终身将误。此时与宇文泰分别,不必将这些都解释清楚。因为她知道,他们再不会相见了。

    宇文泰没有再说等待,在他心里她不用做任何事,所有一切由他来承担,终有一天会种因得果。

    楼船在平明的江风中摇摆不定。高澄坐在窗边一语不发,本身这对侯景来说就已经算是摆起了郎主的谱儿。侯景却不得不自说自话,一边想着这位喜怒不定的世子究竟心里在想什么。

    “大丞相惦念世子心切,又怕世子在建康遭逢事端,因此特命臣来建康迎世子回国都。臣赶来时,难觅世子踪迹,所以晚了一步。不曾想那叛魏的临贺王萧正德趁隙谋夺世子性命。幸好臣及时赶到才不辱了大丞相所托。否则臣真无颜回洛阳见大丞相。”侯景一边谨慎描述,一边看高澄态度。

    高澄似乎听到了他说话,又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

    “不想居然在这里遇上关西大行台贺拔岳的部将宇文泰”侯景一边说一边看高澄表情。

    高澄确实对侯景说的话半信半疑。他对侯景素来没有好感,所以并不听他自顾自地表白自己。只是听他提到宇文泰时高澄仿佛才从沉思中惊醒,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侯景向窗外眺望,一边问道,“宇文泰到建康做什么?”

    “他”侯景一怔,显然没跟上高澄的思路,又忙道,“宇文将军说是素好儒学,想在建康找一儒门淑女成婚。”他顺便把自己都不曾相信的,宇文泰自己的胡扯,原封不动地端出来送给高澄。

    高澄突然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他又走回自己的座位,大模大样地坐下来吩咐道,“传他来,与我同回洛阳,定能成全他。”

    侯景也趁机假笑道,“宇文将军如何能与世子相比?哦,臣来时,世子夫人也甚好,世子不必惦念。”

    高澄忽然停了笑。世子夫人?他这才记起,原来自己已经成婚了。他又走到窗边。天色已完全透亮,难得无风,江上甚是平静。岸边是芦苇丛,芦苇丛往上是石块堆砌横生的江岸。再往上是缓缓而上的土坡。再往上他忽然怔住了,岸上不远处有一人正静立观望,显然就是在看着楼船上的他。

    萧琼琚穿着极素净的丁香色衣裳,头上高髻只插一支碧玉步摇,如同民间女子,正只身一人立于岸上。

    高澄转身便向舱外走去。

    “世子”侯景赶紧跟了出来。他也看到了岸上的人,便不再唤高澄,只立于船舷边看着。

    高澄三步并作两步已经上了岸。

    恰巧这时宇文泰也走到了江边,远远便看到了高澄和萧琼琚。眼前情景不用说明白他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出来的心痛,不知道究竟为了羊舜华还是为了自己。

    “夫君!”萧琼琚面上含笑,目中含泪。她脸上是与年龄不相衬的坚定、从容。面前长江一望到天边,天那边就是大魏国土,身后却是梁国国都建康的一片繁华。

    高澄无语以对,他只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走到她近前。萧琼琚仰面看着他,抬头时目中的泪溢出。高澄有口难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的玩笑话,她竟如此认真,这也让他始料未及。他抬起手来,又轻又缓地拭掉了她的泪。她脸上冰冷。萧琼琚破颜一笑真如瞬间花开。高澄握了她的手,手也冰冷,他这才看到她衣衫极为单薄,真是简素到了极点。

    两个人同时心动。高澄展臂时萧琼琚扑入他怀中。良久无言,两个人都心事重重,都如同大山压顶。萧琼琚终于忍耐不住泣不成声。想说的不能说,想做的不能做。她装扮极简至此表明心迹,愿意抛开一切障碍追随他而去。但是,这也只能是心中所想而已。

    高澄心里惦念着大魏,惦念着洛阳,终有一天,他会取代他的父亲大丞相高欢,成为大魏的真正主政者,这一点他心里没有比此刻更看得透彻。轻轻用唇蹭了蹭萧琼琚的左耳。萧琼琚用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背,心里极害怕。

    “回去吧。”高澄在她耳边轻轻地道别。然后便慢慢松开手臂。

    萧琼琚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绝望这么无力过。只能眼睁睁地任由他转身走向芦苇丛上了楼船。她两手相握,十指交缠,立于原地不动,心里好像已经过完了一辈子一般。哪怕相望无期,她也只能选择独自等待相守。

    面前烟波浩淼,身后无尽红尘,她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又该往哪里去了。

    高澄的楼船自南往北而去,在滔滔江水中摇摆不定。高澄立于船头回望建康,而侯景立于他身后猜测着这位少主的心事。这时忽然看到宇文泰已经走到近前,侯景看他面上平静、镇定,转身向着高澄背影轻轻唤了一声:“世子,宇文泰拜见世子。”

    高澄回过头来,只见宇文泰已经立于他身后,显然是静候一时了。笑吟吟叫了一声,“黑獭兄。”

    宇文泰淡淡一笑,谦恭道,“世子勿见怪。”

    江风吹动,高澄此时已变汉装。束发,一丝不乱,显得一张脸极为干净,身上宽衣大袖,腰间束带,他手上扶着自己的佩剑,眼神有些朦胧地眺望着江那边的大魏。宇文泰只觉得这位世子有着与他年龄不相谐的成熟。他这样静极而望时也让人觉得他胸中极有思虑,猜不透究竟在想什么,真真让人不敢小觑。

    “宇文左丞久在关中难得回洛阳,恐怕也对朝中事并不明了。天子思念大行台贺拔岳将军,甚是惦念,毕竟路途迢迢,音书难至,所以两下里不通。宇文左丞若随我回洛阳,向天子禀明长安情形,天子定是欣慰。”高澄一边说一边向舱内漫步。

    洛阳距长安,虽然路途不近,可也绝说不上路途迢迢。高澄有意这么说,似乎别有所指。话中深意宇文泰不是听不出来。实在是指贺拔岳独踞一方,久不晋见,似有自立之意。所以说天子思念、惦念。只是这番话明里软、暗里硬,绵里藏针。宇文泰更不敢小看这位年轻至极的世子。

    忙谦恭答道,“贺拔岳将军也甚是惦念天子和大丞相。只是今年入秋以来贺拔岳将军忽然生了腿疾,行动不便,又怕天子和大丞相担忧,所以并未奏报。”他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高澄,缓了缓又道,“世子明鉴,还有那侯莫陈悦”

    宇文泰没再往下说,高澄也没再往下问,侯景却心里一动。

    侯莫陈悦原本同是尔朱氏旧部,如今秦州刺史。此人与贺拔岳相当,只是游移不定,也算是高欢心头一根刺。宇文泰这话别有深意。高澄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不再提了。宇文泰越觉得这位世子深沉,也并不再多话。

第25章 :魏宫风云动天下(下)() 
普泰三年的正月,一直到了月末,魏都洛阳还是阴冷无比。元明月觉得这种乌云压顶,天阴欲雪的时候,偌大的魏宫里更显得处处是威力无比的压迫感,让她觉得阴森而恐怖。其实她是进宫以后才知道,传旨召见她的是皇后高常君。皇帝元修在这个风云莫测的日子里带着南阳王元宝炬、武卫将军元毗、侍中斛斯椿、中军将军王思政等人出城会猎去了。

    天色昏暗,处处原本高大宏伟的殿宇此时都暗影重重,让人心生恐惧,不敢接近。疲q扶着大腹便便的元明月小心而缓慢地向着椒房殿的方向走去。再有不足月余元明月便要生产了。这将是大魏皇帝元修的第一个血胤。虽未辨男女,但也弥足珍贵。可是这个子嗣却并不名正言顺,从出生起便要风波重重。未来难以言表,可以肯定的是将会坎坷不断。

    “公主不必害怕,毕竟有陛下的龙嗣在,皇后也不能怎么样。”疲q看元明月神色不豫,便出言安慰她。尽管话说的模糊无稽,但毕竟也是在给自己的主子壮胆。

    元明月虽然心里也觉得气氛紧张而有压力,但是面上神色却恬淡而柔和。柔声道,“阿姨不必安慰我,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以后我只求有此子嗣相伴,直到终老,心里也不悔了。”

    疲q本不想再说什么,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叹道,“公主这份儿心”终是说不下去,咽住了。

    椒房殿高高在上,元明月深吸了一口气便不再犹豫,她轻轻推开疲q的手臂,艰难而坚定地向着台阶上走去。疲q跟在后面,满是忧虑地望着平原公主行动不便的臃肿身影,最终还是跟了上来,默默在后面保护她。

    皇后高常君仪服一丝不苟,独踞宝座,以冷静而让人猜不透心情的眼神瞧着平原公主元明月进殿来。这是她们俩个人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其间事情复杂多头绪,但她们作为当事人都明白其中一丝一缕的来龙去脉,只是她们从未这样面对过对方。

    高常君没说话,也没动。若云站在她身侧,似有怨艾地看着平原公主,同时也不忘了观察高常君的表情。

    元明月缓慢而身姿困难地行了大礼,口中称道,“平原公主元明月拜见皇后。”她身后的疲q似有不满地看了一眼上座的高常君,很快又低下头来,也跪在元明月身后。

    “起来吧。”高常君微微动了动手,若云便走下去扶元明月起来。同时又看皇后的眼神,招呼着宫女们给平原公主设座。

    “今天请公主进宫是我的意思,只一件事要和公主商量。”高常君面无表情。

    据元明月理解,皇后的意思很可能就是大丞相高欢的意思。说是商量,但以皇后的性格、脾气,是有决断的人,更何况她是皇后,还有权倾朝野的父亲做后盾。商量这个词也实在是客气了。元明月心里早想过这些,早就有所准备。

    “但凭皇后吩咐。”她所求不多,但也决不退让。

    “公主生产在即,如今还住在宫外,陛下难免分心惦念。况且陛下的龙裔也应当降生在宫里,抚育自然也该在宫里。所以,请公主今日便搬入宫中居住。”皇后站起身,蹙着眉,看眼神似在瞑想什么,又道,“所住宫苑,及服侍的人,生产一应所需,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自然妥贴安排。”说着高常君转过身来向元明月走了几步,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承旨。

    天气奇冷,没什么风,但阴寒浸骨。时最不欺人,洛阳城外终究不像冬日时灰蒙蒙一片。虽然草未见绿,树未萌芽,又逢乌云厚重的阴沉天气,到底还是让人觉得有一重透亮的气象升起,在慢慢抹去寒冬的痕迹。

    久病初愈的皇帝元修今日兴致极好。意不在狩猎,竟像个孩子似的不停策马奔驰。他衣衫单薄,只穿了袴褶,辫发飞扬,脸上冻得通红,但笑声朗朗。几个宗室和大臣也很久没见到过这样的皇帝了。

    武卫将军元毗策马缓行至驻马不动的侍中斛斯椿身边,看着远去的皇帝元修和纵马紧随其后的中军将军王思政,还有稍远处提缰漫步紧盯着皇帝的南阳王元宝炬。过了一刻方带着些微的嘲弄向斛斯椿笑道,“还是侍中胸中有谋划,能为天子解忧。”斛斯椿笑了笑,刚要说话,谁知道元毗又道,“只是不知侍中解忧为天子,还是为自己。”说罢他便不再看斛斯椿,仍盯着远方。

    斛斯椿并不生气,和气笑道,“将军真会玩笑。你、我都是天子近臣,与天子共同承担,何分彼此。天子安好,便是你、我等人的福气。”

    “只是汝之危难非天子之危难,天子若真有危难时斛侍中不知道是要为天子一力挡之,还是逃之夭夭而躲之?”元毗仍然带着嘲讽的口吻。

    这话明显戳到了斛斯椿的痛处。若论反覆无常,不念恩义,以仇报恩,在斛斯椿面前,恐怕连侯景都要自认不如。正是因为他数次反复于尔朱氏与元氏之间的旧事让大丞相高欢一直默记在心,所以斛斯椿才认定了元修,决不依附高欢。心里明知道,高欢绝不会信他。

    “将军此刻说什么我都不计较。”斛斯椿又笑道,“只有一点,将军忠心于陛下,我也同样忠心于陛下,所以我与将军当同心,必不容那夺权谋位的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指的是谁自不必说。夺权也是有事实的,可是“谋位”二字一出口,让元毗浑身一颤。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高欢。斛斯椿竟把这话说在当面,如此表白,让元毗不由得不重新看他。不管怎么说,两个人有一点相同,就是都不能容高欢如此专权。既然目的一致,自然可以权衡共处。

    斛斯椿依旧微笑。元毗算是默认了他的拉拢。正色道,“主上今日心绪颇佳。”

    斛斯椿接道,“这个自然,长安关西大行台贺拔岳处有回应。岳将军派了行台左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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