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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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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马来!”陈元康厉声吩咐,心里顿时焦急起来。他蹲身看看昏迷不醒的高澄,又抬头看看四野,心里急得像火烧似的。如果没有马,怎么才能带着世子安全离开?此处不能久留,说不定西魏军马上追来。

    士卒们有些迟疑。这时到哪里去找马?见军士们不语,又是犹豫的样子,陈元康正要大怒,忽听不知道是谁大声喊道,“快看!是武卫将军!”

    陈元康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充作先锋最先杀入苇草丛中的武卫将军侯和这时带着一队人马已经过来了。越来越近,陈元康估量了一下,侯和带的人马不多,数百骑而已,估计也是损失惨重。但要靠着这些人护着世子杀回潼关外,再给慕容绍宗报信,只要行动迅速,应该也够了。

    他站起身,迎着侯和走上两步,看着他到了近前。侯和下马走过来,不解地看看地上昏迷的世子大将军高澄,又看看陈元康,忽然惊道,“长猷将军,大将军他难道”他没敢往下说,但他的意思谁都能明白。

    “胡言乱语什么?快去给世子找匹马来。”陈元康喝止了他。他心里对侯和非常不满,不明白他怎么能看到大将军受伤就以为是弃世了。一边又问道,“濮阳郡公呢?”

    “何必去找?世子用我的马好了。”侯和很大方地把自己的马牵来,又帮着陈元康把高澄弄到马背上。一边回答他的问题,“家君不知道被冲散到哪里去了,我也正要去找。”

    陈元康没说话,想着侯和说的也是实情。地险天黑,谁能保证一定不会迷路走失?

    这时高澄在被他们弄到马背上后又苏醒过来。他从昏迷中醒来,伏身在马颈上,略定了定神,看了看,就知道已经是杀出了重围,勉强在马上坐稳了,突然问道,“大都督呢?”说着一边用目光寻找。

    陈元康想起高敖曹,忽然心里一沉。高敖曹所攻袭之处附近还有枣林,恐怕更险。一定也不比他们这边的情况好到哪儿去。如果真和上次小关损了窦泰一样又折损了高敖曹陈元康简直不敢再想下去。更何况窦泰岂能比得了高敖曹?

    但是陈元康知道自己现在唯一重要的事是拼死也要护着世子出潼关。他收心定神回道,“大都督和司徒都被冲散了,还未找到。大将军不必着急,想必大都督和司徒突围之后也会出关东归。”

    “谁说我要出关东归?!”高澄怒喝道。因为身上有伤,此时有些虚弱,所以声音也显得有些中气不足。“速速收拾人马,再找到大都督和司徒,与宇文黑獭决战!”如果说连宇文黑獭身前都未近过,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输了,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甘心的。

    听着高澄略显有气无力的声音,看看眼前数百个丢盔卸甲的军士,陈元康觉得这仗是无论如休不能再往下打了。他伸手牵住了高澄马颈上的缰绳,“大将军,已无人矣,不可再打了!”

    看陈元康痛心疾首的样子,高澄终于明白了。可是他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摆兵撤军。看高澄犹豫不决的样子,陈元康忽然抬手挥鞭,用力抽在高澄坐骑的马股上,同时大喝一声,“世子抓紧!”

    高澄骑着的侯和的那匹马立刻如箭一般蹿了出去。高澄几乎被闪下来,但他在陈元康的提醒下很快就抓紧了缰绳。

    然而诡异的是,高澄的马刚刚蹿出去,陈元康紧随其后,侯和和那几百骑兵慢慢追上来的时候,忽然见有一队西魏军杀出,正向着这个方向迎着东魏军而来。并且很快就到了近前。

    高澄和陈元康都看到了,西魏军为首的将军居然是一夜都未露面的西魏大丞相宇文泰。宇文泰身后跟着李虎、独孤信等人。

    陈元康心里瞬间便冷了。他知道跟在他们身后的只是几百散兵游勇,又是经历了一夜的鏖战。对面而来的西魏军却显然是精神实足,虽也说不上人很多,但明摆着是以逸待劳。

    陈元康再冷静地想一想,且不说宇文泰自己,就是李虎、独孤信都个个是百战名将,骁勇无匹。世子没受伤还好,世子伤得还不轻,就凭他和侯和怎么能挡得住这几人?

    高澄看到西魏军越来越近,当然是下意识地勒缰绳。可也奇怪,侯和的马就是不听从指令,竟直奔着宇文泰等人而去了。这下陈元康大惊,他拼命地纵马追来。一边大声喊道,“世子下马!”他是在提醒高澄速速从马上跳下来,这样至少他可以赢得时间抢回高澄,也免得高澄落入敌手。

    不只是高澄听到了,宇文泰也听到了。距离已经太近了。高澄从马上将要跳离时,宇文泰已经如飞般策马到了高澄近前。这个出身代郡武川的匈奴人,骑术太娴熟了,从马上探身,一把就将高澄拦腰抱住,放到了自己的马上。

    陈元康大惊,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足智多谋如陈元康,脑子里也一时空白了。

    “澄弟受伤了?”宇文泰看了看高澄,声音轻柔地问。这么近的距离,高澄身上铠甲有好几处都染着血迹。兜鍪下面那张脸也显得有点过于苍白。只是他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近地在自然光下看他那双美丽的绿眼睛。“不如就此随兄一同回长安,也好到我府中安心治伤。”

    “姑父真是爱玩笑,既然这么处心积虑地想兄弟一处,那何不随我回邺城?泰山固不如林放,长安更不及泰山,有些叛乱之地,澄就是一死也不愿踏入长安半步。”高澄忍着被宇文泰双臂用力箍着,怕他从马上滑落却因此而触痛的伤口处的巨痛,声音有点微颤地道。

    “既然如此,我只能请澄弟见谅了。”宇文泰面上还是微含笑意,但是声音却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轻柔而变得又阴又冷了。

    “宇文黑獭还我世子!”一声暴喝如霹雳般传来,就在陈元康下狠心要与宇文泰鱼死网破的时候。

    不知道是因为这声音真的是如巨雷一般,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时远处的天际竟然真的传来了闷雷声。

    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不管是东魏军还是西魏军,一起向着这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稍远处,一队东魏军如风卷残云般席卷而来,越来越近。为首者是高敖曹,后面还有侯景。而那一声暴喝,正是出自高敖曹。此时他已经是怒目圆睁地瞪着宇文泰,尽显镇墓兽本色。

    宇文泰看着从天而降的高敖曹越来越近,他没说话,但是他的手紧紧掐着高澄的手臂,显然是不愿放手。李虎、独孤信也神情极专注地看着高敖曹,只是那表情里不知不觉就带上了沉重感。

    陈元康心里真是大喜,再不浪费时间,策马直奔宇文泰而去。而这时的高敖曹已近到了近前,李虎和独孤信也策马迎上,意在拦阻高敖曹。高敖曹没有丝毫的闪避、犹豫,挺着马槊便刺向最先迎上他的李虎。

    李虎觉得犹如飓风扑面,片刻之间起了犹豫,是该用手里的门戟去还击,还是先躲过这一招。犹豫之下他还是先躲开了这一槊。但是高敖曹的目的不是李虎,他并没有再用马槊来刺李虎,而是趁李虎避让一边的时候冲了过去。

    这时陈元康已经在高敖曹的掩护下早冲过了李虎、独孤信的防线,直奔宇文泰而去。

    “想不到为了大将军出生入死者甚多矣。”宇文泰蹙眉凝视前面战势,心里谋划定夺战局的时候像闲聊般对高澄说了一句。

    “大丞相如果是带了我的尸身回长安又有何用?”高澄也像闲聊般回了他一句。

    听他轻言生死,宇文泰心里倒是一震。他把目光收回来,看看高澄。他要的是河南战略要地,并不是一个已死的世子大将军。其实高澄这个人本身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他要控制住从西往东的运输要道以及扼喉之地,为以后的攻伐打通线路。如今东魏军已是败势,他应该做的是挟余威而收河南,又何必在这儿虚耗时力?

    “我可实不舍得澄弟死。”宇文泰淡淡一笑。

    “彼此彼此。”高澄也淡淡一笑。

    高澄心里想的和宇文泰相同。被宇文泰擒获他心里岂能不急不气?恨自己伤重反击不过,尽管不甘心,但冷静下来一想,若真被羁赴长安,那他也只有自裁而免于受辱了。想到这儿反倒平静下来。

    但又见高敖曹和侯景赶来,心里便又想,如有一线生机,他必定要重整人马以报今日之仇,以还今日之辱。如果今日能生还,回去必定重新谋划,一定要灭了宇文泰,灭了西贼。

    “世子接匕首!”陈元康大喝一声。

    高澄回头来果然看到有件东西飞来。他又觉得臂上一松,宇文泰的手竟放开了。瞬间便下意识地抬手接住了陈元康掷来的匕首,极利落地随手抽出,将利刃加于宇文泰之颈。他做一这切时宇文泰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第205章 :西魏军望风收河南() 
利刃在颈,宇文泰全然没有感觉般对其视若无物,冷静地盯着高澄。

    高澄虽持刃以对,但也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绿眸中幽光闪闪地盯着他。

    “澄弟为何不杀我?”宇文泰微笑道。锋利的薄刃贴着他的肌肤,好像只需要轻轻一划就能把他的脖颈像纸一样轻易划破。

    “西贼不灭,杀汝何用?”高澄的声音极冷,就像他此刻的目光一样。是啊在他眼里,宇文泰究竟还是个西贼。

    “姑父又为何不杀我?”顿了顿,他究竟还是忍不住想问,他究竟还是想知道。好奇心使然,宇文泰明明可以杀他,也可以带他回长安,他是有意放过他的。

    “谢澄弟当年洛阳放行之恩。”宇文泰的一双寒如星的眸子里带上了一缕暖意。

    高澄一怔。他要在脑子里搜索一刻才想起来,宇文泰是指当日他在洛阳被赐婚,尚长公主成了驸马都尉。大丞相高欢有意留他在洛阳,他执意西去时的事。放宇文泰回关中,高澄从未后悔过,当日也不并是刻意安排,没想到会有今日之果。

    可是宇文泰这个回答究竟还是太让他意外了。当年他们相逢意气,谁都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冰冷无情。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变了。

    高澄醒悟过来,看着宇文泰。就在他以为他们都变了的时候,他又变回来了。

    “年深日久,姑父不必再记得。”高澄心里不知是何味道。他们在建康初相识,数年以来时而若敌,时而若友,或许在自己心里都不能明白究竟把对方是当成对手还是朋友,或者还是兄弟?

    “澄弟当日放我回关中,是想与我光明正大地对决,今日我亦如此。”宇文泰坦然道。

    他有过多少次能杀高澄的机会?可是真正下了决心的时候又有几回?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也不想就这么杀了高澄。

    高澄慢慢收回了匕首。他心里何尝不是和宇文泰想的一样?

    这时陈元康已经到了近前,看到高澄收了匕首。宇文泰下马,他按住了马上的高澄,示意他不必下马。宇文泰没再说话,却挥鞭抽在马股上。那匹马驮着高澄便向着陈元康这边奔来。

    宇文泰立于原地,举目相望,看着马上高澄的背影。

    陈元康没再往前,看着高澄向自己这边而来,他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宇文泰,心里第一次有点佩服这位西魏的大丞相。

    这边李虎、独孤信大战高敖曹已露败象。一直旁观的侯景突然看到远处高澄的马跑过来,后面还跟着陈元康。侯景见机也急忙纵马迎上去。高敖曹见高澄回来,不再恋战。少主伤而兵士已散,这个时候应该收拾残兵、保护少主退归,先找个合适的地方安定下来再做下一步的计划。

    李虎和独孤信也收到了大丞相收兵的指令,便没有再追,随着宇文泰退去。

    这一战,东魏军大败。原本为了取仓粟而来的西魏军虽无任何优势,却趁这个机会主动进攻,居然取得了大胜。当时东魏军丧甲士、弃铠仗,狼狈而退。宇文泰带领西魏军回师渭南直奔洛阳、蒲坂。梁州、荥阳、广州等河南诸郡皆望风归附,西魏在要地控制权上已经有了极大的优势。这真是意外的大收获。

    初秋的长安美不胜收。

    夏日的躁热以及因此而给人带来的沉浮不定的心态已经都减弱、消退。秋日的长安城安静而凉爽。天空湛蓝,一丝云都没有,秋空又高又远,这种宁静之美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大丞相夫人,长公主元玉英今日没有在佛堂中,看着园子里那一泓宁静的湖水在心里感叹时光之流逝。今日天气格外晴朗,她也难得有心境能独自享受安静的一刻。往日里诵经,其实都是在用一种心态去压制另一种心态。往往需要自己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自己强迫自己心态宽阔平和。

    沙苑大胜的消息是夫君宇文泰特别命人专意回长安送信给她的。书信是给她一个人的,不只有书信,还有翠柳数枝,这是夫君回师时在渭南亲手种的柳树。宇文泰特令西魏军将士人人植柳,以此特念沙苑之大胜,希望能留住士气及威势,等待来日再攻克邺城以统一社稷。

    “夫人!夫人!”安静的园子里忽然传来一个带着惊喜的呼喊声。这声音打破了元玉英的遐想,她迅速地回过神来,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瞧去。不用看也知道是南乔。

    元玉英刚才怕不安静,把所有跟着她的奴婢都支开了。这时南乔及她身后的几个奴婢,又是许多的人急匆匆而来。元玉英心里不得不叹息,难得有这么心思安定的一刻,又被打断了。如果不是因为沙苑大胜,她又怎么能有心情坐在这儿观赏秋景?

    “夫人!”南乔原本是稳重的人,很少有这么喜形于色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元玉英面前,不等元玉英问,先行礼,然后笑盈盈地道,“夫人,郎主要回来了。”她知道这是长公主一直等着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元玉英不解地问道,因为夫君并没有再命人送信来。“夫人,先前归期不定郎主不便送信来。如今定了凯旋之日,郎主又怕再送信反倒慢了,特命人日夜兼程赶回府来特意禀报夫人。那跟着郎主的兵士现就在府门口,夫人见不见?”

    心里感叹夫君细心,元玉英心情很好,既然是一句话的事,也就不一定非要叫来亲自询问了。便命南乔给那人赏赐及如何安置。南乔答应着,又道,“还有宫里来的一位内臣,得要夫人见一见。”

    “什么事啊?”元玉英心里立刻一紧,不由得便从原本坐着的石床上站起身来。

    “主上说大丞相凯旋而归,天子当亲迎至郊野。主上令内臣来请长公主入宫商量此事,还要请夫人随同一起去迎接大丞相。”南乔把从那个宦官处听来的都一一说于元玉英。

    南乔是长公主的心腹,替长公主掌管着半个大丞相府。这宦官也是常于宫中府中往来传消息的,所以南乔能知道得清楚。

    元玉英听了这话,不知怎么就觉得扫了兴。可是在她心里立刻起了警觉,于是已经在转念间心里有了主意,只从容吩咐道,“此刻不必见了,命他再候一刻,我便入宫去见主上。”

    南乔等人便明白,立刻簇拥着长公主去更衣、梳妆。

    长安魏宫,皇帝元宝炬所居住的昭阳殿庭院里被阳光洒满了。谁都不知道,高大阔朗的天子寝居从外表看来既辉煌又有威仪,是何等的壮阔。可是昭阳殿的里面几乎一年四季都是那么阴郁,那么冷清。元宝炬非常不喜欢这个地方。此刻他就正立于庭院中享受和煦的阳光。

    石榴花开尽了,原本还剩最后的那么几朵,长在仍然绿叶成荫的树枝上,格外显眼。只是今日一早醒来,那最后的几朵石榴花也落下枝头,在还没有萎地成泥之前仍然是火红而耀眼的落英。

    元宝炬抬头仰望湛蓝的秋空,不知是什么鸟长鸣几声缓慢地飞过,不一会儿就越飞越远悄失在蓝色的天空中。元宝炬的心头更加惆怅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也打不起精神来,按理说是这是该高兴的时候。

    “陛下,大丞相夫人来了。”一个宦官足下轻盈地急趋至前,轻声回禀元宝炬。宦官们都知道皇帝喜欢安静,没有人敢不尽心服侍,忘了皇帝的规矩。

    元宝炬一惊,立刻抬头望去,果然隐约看到了长公主元玉英的身影。“快请夫人进来。”元宝炬打起精神,恢复了一个天子该有的仪容及表情,一边向宦官吩咐。

    听到皇帝那个“快请”,宦官速速退下。

    不一会儿,元宝炬就看到了一个着深色常服的贵妇仪态端庄地缓缓而来,正是长公主元玉英,但现在宫里都称她为“大丞相夫人”,以避免想起她的弟弟、先帝元修喋血宫庭的那一段往事。

    元宝炬仔细看,大丞相夫人元玉英比以前发福了些。这个“以前”是指她在洛阳与宇文泰刚刚成婚的时候。那时候的长公主元玉英是倾国倾城的绝艳佳人。现在因为接二连三地为宇文泰生儿育女,又年纪长了几岁,难免就发福了。面如满月,再因年龄成熟,经历和阅历使然,让人有感觉的不再是她的美貌,而是端庄高贵中的那一缕含而不露的威仪。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像元玉英这样有威仪。也许正是因为她与夫君宇文泰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而不知不觉就自己也有了这样的威仪感。

    元玉英已经走到皇帝近前,对着皇帝恭敬而从容地行跪拜礼。

    “夫人不必多礼,一家人私下见面,何必拘紧?”元宝炬抬手虚扶了扶,表示他是在亲手扶元玉英起来。早有一边侍立的宫婢扶起了元玉英。

    “大丞相凯旋而归,按礼制孤当亲迎于郊野”他刚说了一句,又改口问道,“夫人想必已经知道吧?大丞相三日之后就要回来了。”

    “是。”元玉英回答了皇帝的询问,但没有就郊迎一事多嘴。

    “大丞相凯旋而归,按礼制孤当亲迎于郊野,”元宝炬又重复刚才说的话,“三日之后,夫人就与孤一同出城去迎接吧。”元宝炬一边说一边看着元玉英,他觉得她心里会非常高兴。

    “多谢陛下如此思虑完备,妾感激不尽。”元玉英先谢了恩,但她主意早定,况且她从来不是会犹豫善变或是反复无常的人。“兵者国之大事,既然凯旋而归,陛下要亲临郊迎也是国之大典,妾是妇人之身不宜涉于其中,乞望陛下见谅。”元玉英非常谦恭、委婉地谢绝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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