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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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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会用这样的语气。

    “郎主既便宠幸她,也不可不防。何况东柏堂还是郎主开府理政之所。”崔季舒其实心里有点后悔,为解一时之忧,思虑不够,不该给世子出主意把那个疑点重重的元玉仪安置在那么重要的地方。这样一来,既便是世子的心腹,也不能放心地在东柏堂和世子密议。

    元仲华听得心里更是惊诧。原来高澄竟然还在他开府理政的地方安置了一个舞姬做外室。为什么不将之纳入为妾带回府里来呢?独将她一个人安置在那么重要的地方,又没有人和她争,只要在东柏堂里,他就是她一个人的。而这些日子以来,他很少回府,是不是一直都在东柏堂里?她的夫君,现在还是她的夫君吗?

第181章 :终不弃夫妇再相逢(二)() 
“将欲夺之,必固予之。元徽是皇帝的人,和皇帝一样痴,暂不知他竟想意欲何为,静观待变,你我心里有数便是了。这个舞姬既然是元徽安插的,必定也是皇帝的意思,有时候用她给皇帝传传话,比林兴仁好。”高澄的声音冷静得出奇,甚至让窗外的元仲华觉得其寒彻骨。

    话说到此,元仲华黯然提步,慢慢向阶下走去。心里沉甸甸的,或者她不该那么任性地擅闯书斋。如果什么都没听到,就是本来什么也不知道,她可以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会和从前一样。事到如今若是再想回去,那可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那倚树假寐的奴婢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双眼迷离、朦胧之间忽然看到黑暗的夜色中主母、世子妃竟从里面走出来,吓得一颤,不知道世子妃是什么时候进去的。轻轻唤了一声,“世子妃”慢慢迎上来。心里忐忑得要命,又什么都不敢问,也不敢阻拦,只能眼看着元仲华走开。

    元仲华这时对谁都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外面走去。偏巧院门忽然打开了,又走进来一个苍头奴。一眼看到世子妃竟是从里面走出来的,更是吓得面色都变了,他就是在门口值守的,不知不觉间世子妃竟进去了半天,他全然不知。

    但他知道郎主和崔侍郎必会说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话。这话能不能让世子妃听到他也没把握。要是世子妃无意中听了什么不该听的,那让郎主知道了岂不会要了他的命?

    那奴仆见世子妃自己一个人,并不理他,渐渐走远了。他进来关上院门,见里面倒无异常,就想着世子必是不知道世子妃来过。世子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索性下了决心把这事瞒过郎主,要能逃得一劫也算是他的运气,实在不能哪怕是拖延一时也是一时。

    倒是阿娈,看元仲华神色有异,又不像是为世子的伤势过分担心所致。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进去了一刻就好像添了很重的心事。但又想着此处人多眼杂,不宜相问,所以便扶了元仲华回去了。

    风势不减,吹得漳河中波涛叠起。这一处崖岸蔽月,也挡了一部分风势。崖岸下边芦苇丛生,就在河边的芦苇丛中泊着一只不大也不小的画舸。这只舸从外表看并不显眼,又难得泊在这样一个遮天蔽日的隐秘地方。但是月夜中寻来的高洋,在狂风吹动芦苇丛露出画舸时,他便一眼认出这画舸不是寻常财力的人所能营造的。这让他对画舸的主人杨愔又在心里添了一份认识。

    老成的奴仆周到又恭敬地引着高洋上了画舸,这让高洋心里很受用。外面狂风不止,进了楼舱却眼前一亮。并不是因为楼舱里的灯光过于明亮,实在是外面又黑又冷。所以倒显得楼舱里面明亮、温暖。楼舱初看只觉得干净整洁,再仔细一瞧起止坐卧用具一应俱全,件件精致难得却没有刺目的奢华。

    杨愔看到太原公高洋进来,起身笑迎上来。他头上裹巾子,身上穿宽博衫,倒是一副魏晋高士的气派,对高洋礼数周全,又殷勤备至。笑道,“太原公今日辛苦一日,倒也值得。”

    高洋不客气地坐了,盯着杨愔笑容满面的脸,他的目光像是入木三分,若是一般人早承受不住了,杨愔却照旧谈笑风生地道,“太原公不必疑我,我是真心事奉太原公。”

    高洋长吁一声,像是累极了,此刻才能放松下来。看着杨愔用其质如玉的青瓷鸡头流子在一只青瓷莲花盏中注了一盏茶。他捧起青瓷盏,瓷质腻滑,触手生温,让人感觉惬意。他并不慢慢品味,一口将盏中茶饮尽,高洋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愔道,“剑南蜀茶,甚是难得,遵彦兄倒是从不退而求其次。”

    剑南蜀茶虽略逊于蒙顶,但岁产所得比蒙顶少之又何止千万?况且蜀道限险,又路途迢迢,送到邺城的又能有多少?

    杨愔坦然笑道,“事奉太原公所用,遵彦不敢求其次。”

    高洋把玩着青瓷盏,“遵彦兄今天倒好像甚是高兴。”

    “那是自然,大将军今日虽然受了委屈,但是从此高氏基业稳固,再无人敢生不敬不畏之心,岂不值得高兴?将来太原公坐享其成,全赖大将军今日。”杨愔看着高洋笑道。

    高洋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喜是怒,专注把玩那只青瓷盏。沉默一刻方才问道,“大兄也算是重用汝,遵彦兄才高八斗,大兄又有伯乐之风,汝又何必总是亲近我这个不成器的人?”

    杨愔笑道,“不成器好,君子本就不器。大将军瑚琏也,难亲近。我一片赤诚之心,太原公何必总是疑我?太原公稳坐,大将军却不知自己四面楚歌。连济北王都想着往大将军身边安插自己人,吾倒实在是为大将军担忧。济北王是主上耳目,由此可知主上也早就对大将军不满。今日事更是高氏得意,大将军失措。若是大将军不能凭借此事威慑服众,那今日事便是为大将军埋下了祸端。”杨愔知道高洋疑心重,不等他再问,索性一一直言。

    “那遵彦兄如何教我?”杨愔长篇大论,高洋只一句话。说是请教,其实没看出来有请教之心。

    “尽人事,听天命。大将军光芒四射,让人不敢逼视。太原公如玉蕴珠藏,反倒容易引人亲近,这样最好。”杨愔笑道。

    高洋像是在想他话里的深意,没说话,过了一刻又忽然问道,“遵彦兄,连你我都看出来济北王在大兄身边安插了人,大兄聪明致极,难道他自己看不出来那个舞姬的来历吗?”

    “大将军天纵英明,当然能看出来,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只是大将军如此想险中求胜,终究要折在风流爱色上。”杨愔叹道。说着又给高洋盏中注茶,见高洋沉吟不语,问道,“难道太原公也不舍得那个舞姬?”

    高洋脑子里忽然闪过元仲华的影子。他捧盏而饮,没再说话。当然他也用不着向杨愔做解释。

    狂风过后,第二日的邺城又恢复了晴空万里。大将军府里今天显得特别安静。

    阿娈昨夜几乎未眠。昨晚自从世子妃回来,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次,但元仲华一直都没有说究竟见到世子是什么情景。阿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异,可一时又摸不到首尾。

    今日见世子妃气色好了些,太医也来诊过脉,还是老生常谈,开方如旧,倒也说世子妃是恢复了不少,甚是让人欣慰。阿娈想着,想必世子那里也有太医来看过了。只是世子妃今日还是很懒怠的样子,不爱说话。

    倒是有个小婢子过来悄悄告诉阿娈,说世子身边的小奴听世子无意中说,自己行动不便,无法过来探望,也不知道世子妃晕倒太医来看过了怎么说。小奴说世子甚是惦记。

    阿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昨夜世子妃并没有见到世子,世子根本就不知道她去探望过了。那就更可疑了,究竟是何事,让世子妃在那院子里逗留那么久,却连世子的面都没见到,而回来了就整个人变了样子。

    见阿娈疑惑重重,小婢子脱口道,“是不是世子妃无意中听到世子说了什么?”

    阿娈立刻想起关于那个舞姬的传说,要不是她把传言死死按下来,恐怕早就传到世子妃耳中。她是觉得这次特别蹊跷,世子为何不把人带回府来给一个妾室名份?反倒要安置在外面做外妇?若说是不在意,那为什么又安置在东柏堂那么要紧的地方?

    想想世子既然伤重还惦念世子妃的病,想必心里也是很记挂世子妃的。既然如此,不如还是想办法让世子妃再去见世子一面,见了面说过话,也许回来就好了。

    进来见世子妃元仲华正坐在铜镜前面,手里拿着一支很眼熟的金替钗,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才小婢子说遇到世子身边的小奴,世子甚是惦记夫人。夫人今日还应该去探望世子吧?”阿娈一边看着元仲华的表情变化一边语气柔和地劝道。

    元仲华还是把玩着那支金替钗,但是没说话。

    阿娈知道这个时候就是元仲华心里犹豫,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想必也是想去探望的,只是对昨天的事还存有芥蒂,所以才拿不定主意。

    “世子行动不便,夫人又不肯去,就太不近情了。”阿娈见她并没有嗔怒,又劝道,“还是世子心里有夫人,别的娘子们想见世子一面也不能。”阿娈忽然想起来把嫡庶相提并论,这话说的不妥,又补了一句道,“究竟还是世子妃和别人不同。”

    阿娈几番说到夫君对自己惦念,元仲华终于动心,慢慢起身道,“也不知世子伤得怎么样了?”

    阿娈听了元仲华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更证实她猜得不错,果然是昨日并未见到。

    等到了书斋的院门口,其实就是昨日守门离职的那个奴仆。见了世子妃倒也恭敬,但是居然告罪说,是郎主的吩咐,谁都不见。

    元仲华先是一怔,心里便勾起昨天听到的那些话,但尚有不甘,反倒耐了性子亲自问那个奴仆,“是我也不见吗?”

    那个奴仆知道自己昨夜已经犯了大错,再不敢有一点差池,便坚拒道,“确实郎主吩咐,是谁都不见。”

    这下连阿娈都惊到了。元仲华被一个奴仆挡在门外,说这样的话,立刻面颊涨红。她身后又跟着那么多奴婢,让她觉得实在是扫兴,没有颜面。一句话不说,转身便走。

    其实此刻高澄正因为一夜躺不能躺,趴着时间久了又很累,见天气晴朗,让两个小奴扶着在院中走走。原本是想自己静一静,也没料到这么早元仲华就来探望。不想门外那个奴仆因为自己心里惧怕再有误,就这么误打误撞地把世子妃给拦在门外了。

    他隐约在里面像是听到元仲华的声音,等他听清楚了命人来打开门的时候,却一眼看到门外空空如也,并未见元仲华,除了守门的奴仆之外,一个人没有。原本自己还理了理衣裳,又嫌头发散着未梳,连那搀扶他的小奴都心里想笑。居然看到元仲华等不及见他已经走了,心里顿时一空。只得无奈吩咐小奴扶着他进去了。

    长安城外,碧草青青。春日万物生机勃发的繁盛景象似乎已经把那个人相至食的冬天掩盖了过去。西魏大丞相宇文泰和柔然世子秃突佳并辔而行,看着田埂青青,杂草多而秧苗少,宇文泰心里极清楚,上一年的饥馑必然还将延续下去。无种无收,无米无粟,他甚至不知道遭逢天灾的大魏什么时候才能度过饥馑之年。但是他终是相信,最难熬过的艰难时刻已经过去了。

    柔然世子秃突佳极目遥望,在他眼里看到的全都是长安盛景,饥馑于他如无物。更别提现在两魏相争,柔然部从中取利,左右逢源,秃突佳自然也是志得意满。现在他已经和西魏大丞相宇文泰谈妥当了和亲的事,便要告辞回到部族里去了。

    “千里送君,终有一别,世子一路保重,等到立后大典时,想必世子亲送,必能有缘再聚。”宇文泰终于把这个难缠的柔然世子要送走了,又是谈妥了和亲的事,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轻松。

    “兄长是恨不得我快些滚回去吧?”秃突佳勒马慢行,相就于已经放慢了速度的宇文泰笑道。照样还是语出惊人。

    宇文泰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笑道,“二弟在我府里住了这么久,我倒真是舍不得二弟回去。其实二弟回去不回去倒也不那么要紧,要紧的是二弟要回去代我问候朔方郡公,以表我礼敬之意。既然大魏和柔然已经亲如一家,郡公当与我一同共取东寇,有利共图,这对郡公也是好事。”

第182章 :终不弃夫妇再相逢(三)() 
秃突佳虽是草原上长大的,原该憨直一些,但是他生来伶俐精明,又在长安住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若是真心与西魏一起征伐东魏,真以为其中有利可图,以西魏的衰弱国力,还不知道柔然究竟要付出多大代价才能见到利益,纯属是为西魏所用,就算是有利可图也是火中取栗的事,不值太多了。

    这么算起来,真是远远不如他汗父阿那瑰的左右逢源之道。但是眼前刚谈妥和亲,自然不能立刻就说不好。

    “弟也不舍得乍然离开兄长。”秃突佳并不接宇文泰的话,又玩起撒娇弄痴的把戏来,笑道,“等到立后大典,弟一定亲送姊妹来长安,不等见到外甥就不回柔然,自然有的是机会与兄长多多亲近。”

    秃突佳的话听起来是随口说的玩笑话,但是话里的意思很深,宇文泰倒是心里稍觉意外。没想到这个柔然世子年纪虽小,在长安的日子也浅,倒把心机深沉却面上装无辜那一套玩得炉火纯青。

    秃突佳的意思既表示,不但要柔然公主做大魏皇后,还要得大魏皇帝的宠盛,并且要为大魏皇帝诞育嫡子

    再往下的话连宇文泰想到都心里一寒。若是真有一日,柔然部重兵压境,请立有其血脉的皇子为太子,那时皇帝元宝炬处境又如何?大魏天下会是谁的天下?这个天生心机精明的柔然世子若是在大魏为官,又是外戚,岂不炙手可热?大魏会不会成了他的天下?他本身又是柔然未来的可汗,到时候大魏、柔然合二为一,谁还能敌得过他?

    真到那时候,别说自己没有立身之处,就是大魏社稷也在无形中消弭。两魏斗得你死我活,最后竟然要便宜坐中取利的柔然,那岂不是可笑?

    “若真如此,一大喜也。”宇文泰开怀大笑,但暗中已想到,等秃突佳离去便请皇帝早立太子。此时不细究秃突佳的话,若是挑明了,后面的事反倒不好再做。

    秃突佳心里也暗想,这个西魏的大丞相心思太深,并不好相交。他忽然想起在蒲坂见过的另一位“兄长”,东魏的大将军高澄。那位渤海王世子毕竟年轻,而且看起来纵情任性,也许反倒没有这位大丞相这么难缠。倒不如趁着东、西相较之机,能去邺城看看,自己也学学汗父的谋略,坐壁上观以取余利。要是太过真心,只懂得执此一面,早晚自己也要被这个大丞相算计了。

    秃突佳想到此,便要探探虚实,问道,“兄长刚才说要与我汗父共同征伐东寇,这么说兄长是想趁胜再东征吗?”

    宇文泰这时不肯再说实话,含糊笑道,“是有此意,对郡公和世子自然不会隐瞒。只是世子也看到了,国中饥馑,只怕一时半刻还不能遂愿。当前还是立后大典要紧。”

    秃突佳倒也知道西魏如今是国贫民弱,想必宇文泰这次说的是实话。当然他心里也明白,对于柔然部来说,此时他赶紧回去,然后尽快送嫁来长安,让立后大典顺顺利利地完成,这才是第一要紧之事。若真是他的姊妹成了大魏皇后,将来再生育大魏太子,那时好处数不胜数,岂是现在侵占边塞这点小利所能比拟的?

    一想到这儿,秃突佳雄心万丈,便恨不得立刻飞回本部草原。笑道,“兄长说的对,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更何况再见就是眼前。兄长且在长安等我,弟一定尽快送姊妹来。”

    宇文泰也觉得这个世子过于精明,不便再多说话,以免言多有失,便也告辞。

    眼看着秃突佳就要纵马而去,却见他忽然又勒住了马转过身来。

    宇文泰心里一紧,不知道他又要生什么事。

    秃突佳向他笑道,“弟还有一事不放心。”

    宇文泰镇定自若道,“兄弟之间,但讲无妨。”

    秃突佳笑道,“弟在长安,多得长公主、大丞相夫人照顾。夫人临危不惧时最让弟感佩。只是不知为何夫人忽然弃大丞相而去。弟只盼兄长速速将长嫂接回,勿要失了如此贤妻。不然弟也为兄长深感其憾。”

    宇文泰没说话,以礼致谢。然后眼看着柔然世子带着他的护卫、仆从飞驰而去了。

    宇文泰看着这一大群柔然人风驰电掣而去,渐至天边,然后影子越来越小、越来越淡,直至完全消失,他心里竟渐次沉重,他的心境好像被秃突佳的话无情地拉回了现实。秃突佳不说不表示他真的不知道长公主元玉英离去的真相。而他却用“不知为何”几个字把宇文泰和元玉英之间因他而造成的问题推得干干净净。

    秃突佳走了,略带悔意,长公主元玉英是他在长安唯一觉得想起来会有愧意的人。宇文泰知道,难题留给了他,他又必须去解决。可是他真的能把那个冷傲而倔强的妻子劝回来吗?

    战事暂息,和亲谈妥,长安也渐渐归于平静。

    过了几日,把都中的事安排停当,宇文泰带着骠骑将军赵贵和几个军士微服出了长安。轻骑简从,又都是惯于征战骑射的人,数百里路程一日即到。虽然因为心急不耐,早早而来,但是毕竟路途不近,等到了秦州已经是天色渐暗,日已黄昏。

    宇文泰在夕阳的金色余辉中看着连绵不绝的山脉直到山与天的相接处。在黄昏时已经分辨不出山的绿色和天的蓝色,但是让他忽发奇想,不知道那远处的山上是不是触手可及云端?在那里是不是能够步上天梯直到云中宫殿?

    而他眼前只是这连绵山脉中的一座山峰,这山峰拔地而起,直上云霄,甚是陡峭险峻。宇文泰抬头仰视,崖壁直上直下,在暮色四合之中他隐约看到高高的崖壁上镶嵌着一尊大佛。借着将坠的金乌,大佛身上遍洒光辉,好像是天降的神尊。宇文泰定定地仰视着佛像,大佛距离虽远,但慈眉善目,目中温和微有笑意的样子宛如就在眼前。虽是石刻,又雕于绝壁之上,但却有衣袂漂浮之感,让人觉得临风若举,不能不在心里有所感悟。虽然跟着宇文泰的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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