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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云飞和熊魁都是老奸巨猾之辈,但二人这辈子也是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市井之语,心中也有一股邪火,都没有阻拦云九。
吴立见计谋得逞,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副正义凛然之色道:“修真之人斗法你当时是凡人比试拳脚么,五行道法施展起来若是伤了一旁的朝中大臣甚至伤了陛下如何是好。我看你连朝中大臣的性命都是不顾,真真是居心叵测,真能为了大明着想么?”
云九一时考虑不周,被吴立抓住了话柄,更是气急败坏道:“姓王的,若是不敢比,那就乘早滚蛋,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朱棣原本听了吴立的言语,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鄙夷,此时听了二人的对话,却是好感大生,心中的天平已然是向吴立倾斜了过去。不过两边都是上仙,两边都是得罪不起,一时也是做了个闷嘴葫芦,没有说话。
吴立看了一旁众人的神色,心知计策见了成效,笑道:“你若是想要斗法,那也使得。我有个主意就看你愿不愿意。我们来个文斗,不要互相比试,只是施展拿手的道术,呼风唤雨,飞天遁地,让陛下和诸位大臣们评上一评,看看是谁厉害,你看如何?”
云九刚要答应,却被熊魁拦了下来。适才情形熊魁都是看在眼里,他也不愧是千年的老妖,心中早已是平静了下来。适才朱棣和大臣们已然是被云九的话激怒,嘴上虽是不敢说,心中都是暗恨。这文斗又不像是斗法能直接便分出个胜负,谁高谁低还不是两张嘴皮子说了算。这么一来,自己这一方只怕是输多胜少。
“王道友,我看不妥吧。我等又不是江湖卖艺变戏法的戏子。这种事情,岂不是有损我等修真之人的颜面。”
吴立也不理会熊魁,转向朱棣道:“陛下意下如何?”
本来朱棣听了吴立的话就十分的意动。这一辈子,从小到大,虽是帝王之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什么新鲜的玩意儿没有试过,但这仙人斗法,不要说看见,连做梦都是没有梦到过。如今听了吴立问他,连连点头,就如小鸡啄米一般:“好好好,王仙长的主意甚好,我看就依着王仙长便是。”
熊魁和云飞一听脸色阴沉,朱棣已然是开了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怕已经是难以挽回了,除非是他们直接退出。但要是退出,那便只有前功尽弃,前往鞑靼那边了。现如今的状况,大明朝要发动战争攻打鞑靼易,轻易便能发动大规模战争。鞑靼人想要发动战争来攻打大明难,费老大劲只怕也只能到边关挑衅挑衅,规模有限。这也是七玄观和吴立双双一开始都是选择大明朝的原因。现如今,不管怎么样,总得是应承下来,这样还有一些希望,否则那便是直接就放弃了。
“既如此,那便如陛下所言便是。”
“好好好,王仙长,不知诸位仙长斗法可需什么准备,尽管吩咐便是,朕这就安排去办。”朱棣搓着手,心中极是兴奋。
“这却是不用,只要寻一处空旷之地便行。只是这场斗法还要陛下和大臣们来评判,还需搭个看台,以免伤了诸位。”
“好好好,朕这就去安排。诸位仙长,今晚朕就就在大内之中举办一场盛宴,预祝诸位仙长明日大展神威,还请诸位仙长莅临。东郊围场是朕的狩猎之所,地势广阔,空无人烟,朕就在此处修葺一番作为临时斗法的场所便是。”
朱棣这边吩咐了大内总管太监赶紧去操办,又吩咐了小太监们把十位修真者带到皇宫之中休息,连早朝也是不上了,吩咐了退朝便自回宫去了。
到了宫中,朱棣把内官监、御用监、尚膳监等处的首领太监都是叫了过来,把晚上的宴会事务细细交代了一番。这等事原本是根本就不用他操心,但这一次朱棣实在是太过兴奋,这可不是宴请文武百官,外邦使节,而是宴请仙人,古往今来只怕是头一遭了。吩咐完了之后,又吩咐太监们把几个宰相喊进宫来商量求仙问道之事。从古至今,又有哪个皇帝对长生不热心。秦始皇甚至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传说,便能派千百人前往海外探寻,更别说现如今仙人就在朱棣眼前了。可怜几个宰相,正想着今日早早散了朝,刚刚想要回去补上一觉,一个个都被皇帝提溜了回来。
到了晚上,朱棣在皇宫之中大摆筵席,宴请吴立和七玄观等十个修真者,又让北平城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前来作陪,山珍海味流水一般的端了上来,又有那歌舞戏曲表演,热闹非凡。等到宴会结束,吴立离了席正要回去休息,一个小太监走了上来,先是行了一礼道:“还请王仙长留步,陛下有请仙长前往一叙。”
吴立点了点头,跟着小太监来到了一处偏殿之中。进了殿,只见朱棣正盘膝坐在炕上,看到吴立进了门来,下了炕来迎上前来道:“仙长里面请。”将吴立也是请到了炕上,二人隔着一张小几,并肩而坐。
“王仙长,朕冒昧请仙长过来,是有一些小事相询,打扰了仙长清修,还请见谅。”
“陛下无需客气,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仙长修的是什么道法,阳寿能有几何?”
“在下跟随恩师左慈真人修习玄牝真解,按照目前的修为,足足可活六百余岁。”
朱棣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那不知仙长修为如何?如何才能长生?”
吴立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道:“我不过是才窥得了修真门径罢了,我师父到如今已经是活了一千余岁,上古修士,活上个上万年的都是屡见不鲜。”
一百九十三章 东郊比法()
朱棣一听,心中更是激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稳了稳心神。将茶杯放到桌子上时,手上忍不住颤抖,杯盖和杯沿磕碰,“叮叮”作响。
“还请仙长看看,朕可否修仙?”
“请陛下把手伸过来。”
吴立搭起朱棣手掌,探出法力在朱棣体内查探了一番到:“修真者天生体质便与常人不同,陛下却是与修真无缘。”
朱棣闻言大失所望,胸中憋了一口气泻了下来,整个人彷佛都没了精气神一般,看起来都像是苍老了几岁,叹气道:“朕空有四海,却是,却是。百年之后,便如那寻常百姓一般化为一?g黄土。一切都是空,都是虚幻,又有什么意思。”
吴立见其神情黯淡,出言安慰道:“陛下切不可如此悲观。修真者虽是长寿,但总是有个尽头,与天地同寿,那都是虚幻。即便是活上个一万年,最后还是要入那六道轮回,和凡人的归宿也是一样。下一辈子,做猫做狗,还是做人,自己也是做不了主,都要看前世的造化。种善因,得善果,陛下乃是一国之主,一举一动都是关乎百姓的福祉,拔一毛可利天下。还望陛下多行善事,日日自省,积下无边功德,那也是修行,未必便比我等修真之人要差。”
朱棣闻言精神一振道:“多谢王仙长提点。说实话,原本朕是不信神怪的。子不语怪力乱神,朕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神,不信佛,只信我自己,只信我手中的权柄,只信我鞘中的宝剑。但今日看来,朕错了,大大的错了,我手中的权柄终将要失去,鞘中的宝剑最后也会生锈,就连我自己的身体,也是要化成泥土。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朕日后要日日反躬自省,行善积德。多谢仙长今日点化。”说罢站起身来,向吴立深深作了一揖。
二人又是说了一会,吴立便告辞离去,回到了住所,和张三丰、白羽老祖等五人又是商量了一会,便各自打坐练气,静待天明。
到得第二日五更时分,诸人便来到了太和殿前广场之上,此时广场之上已经是整整齐齐的来了不少的人。今日并不上朝,来的人都是要前往东郊围场观看斗法的人。在场的不是王公勋贵便是朝中大臣,都是见识多广,但仙人斗法这种盛事那是一辈子也是没有见过,甚至家中往上推个祖宗八代连听都是没有听过,一个个都是削尖了脑袋想要跟着朱棣前往东郊围场看一看这场盛事。
这件事情一日之间,在北平城中便是传了开来,整个北平城都是沸腾了,大街小巷之中,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文武官员,公卿贵戚,没有人不谈论这件事情。大家或窃窃私语,或高谈阔论,嘴中的话语都是离不开这件事情,哪一个人不想跟着前去到东郊围场开一开眼界。但毕竟这是仙人比试,又不是魁选秀,去的人多了,也怕仙人们不高兴,因此这跟随的人选,选起来便是斟酌再三。但既便如此,也是去了上百人。朱棣的老婆、儿子、女儿们要去,朝中的宰相、尚书等重臣们要去,当年跟着朱元璋一起打下江山来的那些开过功臣的后代国公们也要去。这上百人都是大明朝顶尖的贵人,再加上下面服侍的下人们一应用具吃食,也是声势浩荡。此外锦衣卫也是出动了两千人马,在比试的场地外巡逻,禁止生人靠近。
吴立诸人到了广场之上时早有轿子侯在了那里,小太监将众人引到了轿子跟前,众人都是入了轿坐定。吴立原本想着,等上个一会儿的功夫便能出发,谁曾想,这一坐便是坐了有将近一个时辰,到了旭日初升之时,耳中听得一声尖亢的声音喊道:“起驾。”吴立便觉轿子一晃,被抬了起来向前行去。
待得到了东郊围场之时,已然是日上三竿。吴立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只见此处已是搭起了高台,高台之上安排着一个个坐席,四周用黄色帷幔围起了一片几十亩大小的场地,场地的中间搭了两个法坛。
众人来到了高台之上,朱棣坐在当中一席,吴立五人和云飞等五人分在朱棣两边入了席,再其下便是皇子皇孙,公侯大臣们。
“诸位仙长,不知今日斗法是个什么章程。”
吴立看了看云飞道:“今日斗法自然是不能用那太过暴烈的法术,我看就比一比呼风唤雨改变天象,飞天遁地之术,又或者炼丹炼器,双方各出三个人,三局两胜,你们看如何?”
云飞五人商量了一下,昨日五人讨论了半晚,也是只想出了这么些个法术,当即便是同意了下来。双方掰扯了半天,把这三项比试的项目都是定了下来,第一场双方比试的是改变天象之法,第二场双方比试的是炼器之术,第三场比试的是飞遁之术。
第一场比试双方抽签决定谁先上场,吴立和云飞道人下来抽签,却是云飞道人抽到了先手,对方先出阵的却是熊魁这个熊妖。这熊妖本是皇宫之中御马监的首领太监,吴立诸人到来之后,熊魁也不再掩饰,显露了自己修真者的身份,倒是把朱棣惊出了一头的汗来,连连告罪,熊魁自是不会计较。
只见熊魁下了高台,来到了那场下的法坛之上,默默运转法力,猛然催动法诀,众人便觉得场中湿气陡增,渐渐的便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过了有半晌的功夫,便见那法坛周围有十丈见方,湿漉漉的一片,却是雨水将地面打湿了一片。又过了一会,熊魁停了法术,那雨水便渐渐的散去,再过了一会,小雨便完全停歇了下来。
就在熊魁施法的时候,高台之上一片惊呼,那一个个的达官贵人们何时曾经见过这等景象,原本虽是已经知道诸人都会法术,但此时亲眼所见毕竟又是有所不同。朱棣更是看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高台边上,凭栏而立,看得是兴致盎然。经过昨日和吴立一席谈话,朱棣虽是已然熄了修真之心,但今日仍旧是看得心驰神往。
“好,”就在熊魁停了法术之后,高台之上猛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喝彩之声,在这些达官贵人的眼里,这简直比那听小曲,看大戏,甚至是比逛窑子,下赌馆都是不知道要有趣多少。
熊魁从法坛之上走了下来,来到了高台之上,向吴立这边挑衅的看了一眼才回到席中坐了下来。
这一边,根据之前的定议,自然便是吴立下场。适才吴立把熊魁的道法看在眼中,心中大定,这熊魁根本就是连一门水行的法术都是不会,纯粹是将水行法力放出体外,在空中凝结了大量的水分,召唤来了这场雨水。自己修炼了唤雨术,对这水行法力操控不知要比熊魁强上多少,这一场胜利定然是十拿九稳了。
吴立下了高台,来到了那法坛之上,催动法诀,施展了唤雨术,嘴里一声大喝道:“雨来。”只见周身蓝光一闪,便见半空之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比熊魁不知要迅速了多少。雨越下越大,地面之上都是流淌起了积水。
高台之上的惊呼声比刚才更大,还夹杂着窃窃私语,评论着二人的高下。
吴立看在眼中,又是一声大喝:“雨过天晴。”只见身上白光一闪,众人便感觉道一阵热浪,骤然之间,雨水便停息了下来。却是吴立催动太阳真火法力将空中的水汽都是驱散了开去。
七玄观一边五人看在眼里,心中都是一沉,心知这一场只怕是输定了,就等着吴立上了高台来之后,待朱棣评断宣布了。
吴立看着高台上众人,心中已是知道了胜负,但却并没有打算立即便下去。这是双方第一场的比试,既然比,那便要比出气势来,把对方赢了还不算,一定要赢得漂亮,让对方信心受到打击,这样才算是达到目的。
吴立又是缓缓的催动了水行法力,但这次却不是要唤雨,只是将周身空气中的湿度缓缓增加。随着吴立法力的催动,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大,到的后来简直将衣服都要打湿。
吴立猛然睁开了眼睛喝道:“六月飞雪。”催动了玄冰寒气,只见周围水汽顿时便凝结成了雪飘荡在空中。高台之上众人看着这一幕景象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此时正要步入夏日,竟然便如前朝关汉卿写的窦娥冤的戏本中一样六月飞雪。
吴立又喝了一声“去,”催动法术,弄了一阵风便将雪向高台之上卷了过去。雪飘到了高台之上,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此时已是初夏,又是中午时分,烈日当空,众人都是觉得有些燥热,背上都是隐隐起了一层汗水,雪落在肌肤之上,一阵凉气沁人心脾。那些个女眷们更是开心,用手去接雪,嘻嘻哈哈,一阵莺声燕语。
一百九十四章 第二场()
吴立收了法术,一步一步来到了高台之上,入席坐下道:“陛下,我们二人都是施展了改变天象之术,还定陛下评定评定高下。”
朱棣笑道:“两位上仙各有所长,施展的手段也是让朕大开眼界。不过,依朕看来,王上仙不但是唤来了雨水,还降下了冰雪,手段要稍稍胜上一筹,这一场便算作是王上仙获胜,二位上仙意下如何。”
吴立笑而不语,熊魁鼻中冷哼了一声,也是没有说话。适才双方道法高下也太明显了一些,抵赖都是无从抵赖。
“既然二位上仙都是没有意见,那便开始第二场比试吧。第二场比的是炼器之术,不知双方又有哪一位仙长一显神通?”
这一次苍柏子站了出来,七玄观这一边却是那北邙山青羊宫的修士朱离站了出来。吴立一看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倒不是说他对苍柏子没有信心,只是当年神水宫斗法之时,这朱离使了一件法宝,让吴立记忆深刻。这件法宝名叫青羊离火灯,乃是火行法宝,威力颇大。此时这朱离又来接下了这一场比斗,只怕于炼器一途也是颇有心得,再加上法宝的帮忙,只怕是比较棘手。苍柏子虽是炼器之术也自不凡,但是毕竟是全凭一身的法力,也没个趁手的法宝,只怕是还没比试便先输了一筹。
二人从席中站了起来,这一场比试却是不用二人抓阄,二人一起下了高台,一左一右来到了法坛之上。这场比试二人比的是炼器之术,用的材料一模一样,都是凡铁,二人在一个时辰的时间之内,炼制出一把兵刃来,互相用这两把兵刃相对击砍,谁炼制的兵刃先吃不住,谁便输了。
二人上了法坛,下面便有兵士拉了一辆辆的大车过来。大车之上放的是一块块的铁锭,每一块铁锭只怕都有两百来斤,一共是六辆大车,每边停了三辆。又有两个兵士,抬上来了一个日晷,石制的晷面,刻了刻度,上面竖了一根铜制的晷针。看着时间还差一刻钟要到午时。
苍柏子取出了一个丹炉,摆在了法坛之上,这丹炉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吴立的丹炉。左慈给了吴立一个锦囊,乃是个空间法器,这丹炉吴立一直都是带在身上,这时却是派上了用场。朱离却是没什么空间法器,事先也是想不到要和人比试炼器,自然是不会带什么炉子在身上,只是祭出了青羊离火灯。
一刻钟的时间片刻便过,只听得一声尖亢的声音喊了一声“开始”,便见苍柏子打开了炉盖,施展法力一卷,一块两百多斤重的铁锭便飞入了丹炉之中。只听“砰”的一声,炉盖合上,就见苍柏子催动火行法力开始炼化起铁锭来,那丹炉之上的火眼上的火光把苍柏子的脸上印的通红。一会儿的功夫,便看苍柏子又是打开了炉盖,取了一块铁锭放了进去。
就这么一块接着一块,那丹炉也不太大,竟然半个时辰的功夫,把那三大车的铁锭全都放了进去,也不知这些铁锭都是去了哪里。只把高台上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就像是在变戏法一般。
再看朱离,弄出来的声势更是浩大,施展法力,卷了一块铁锭到了面前。那铁锭浮在半空之中,朱离从那青羊离火灯灯芯上掐了一朵小小的青焰,弹到了铁锭之上。那黄豆般的青焰一落到铁锭表面上,呼的一下便迎风涨大,把铁锭包了起来,但颜色却是淡了不少,只是一团淡淡的青色,若有若无。再看那铁锭竟然迅速便化成了一团液体,在空中变化不停,就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搓揉面团一般。迅速的,那铁水之上落下了一团团黑色的污渍,落在那地上的青石板上面,只把那青石板都是烫的发红。随着那一团团的黑色污渍落下,那铁水迅速的变小,变化成了蚕豆般大小的一团,银光闪闪。
接着朱离又是取了一块铁锭过来,那团银光闪闪的铁水,一下落到了铁锭之上,那淡青色的火焰,又将铁锭包裹了起来。炼化了一车的铁锭之后,只见那淡青色火焰变得更是若有若无,随时都要熄灭一般,朱离又是从青羊离火灯灯芯上掐了一颗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