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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军营里就成了军民一家亲的模样,唱歌跳舞,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
月拈云团半遮面,风从惊鸟几重山。
几匹快马停在了赵府后门。
……
赵成的书房内,几人匆匆落座,门外,四五个彪形大汉警戒着四周。
“李兄,钱兄,一路辛苦。”赵成亲自端上了热茶,给二人稍解劳乏。
“赵兄客气了,前几日接到你的信,我们星夜兼程就赶了过来。”李石赶紧喝了一口水,抹抹嘴巴,说到。
一旁的钱怖点点头,脸上风霜未消。
“我准备联合越人,共同起事。”
赵成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李石和钱怖两人略微沉思一阵,他俩收到赵成来信之后,其实也能猜个大概意思,所以并不惊讶。
“怎么?你们觉得事不可为?眼前就是最好的机会了我的兄弟们,应穹小儿现在长安府,扬州府精锐皆不在,难道不是天赐良机吗?”
赵成见两人面色凝重,犹犹豫豫的样子,有些激动。
“赵兄,你别急,我理解你,我们也一样,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是事关重大,还需细细盘算。”
李石比较冷静,拍了拍赵成的肩膀,说到。
“错过这次,难有下次!”赵成咬牙低声说道。
“我们怎么做?”钱怖突然说道。
赵成大喜,李石看了看钱怖,心中暗暗叹息。
“我们给越人钱财,助他们起事,只要他们闹大,机会就来了。”赵成坐到了钱怖身旁,自信满满的说到。
“只是这回洛阳神策军也来了,我们能有几成把握?”钱怖有些担忧的问到,心中对之前的事心有余悸。
“哼!可恨的洛阳府,收了我们那么多银子,结果倒打一耙,如此卑鄙小人,既然来了,就让越人好好和他们闹一闹。”赵成想起这事,就气的够呛,本想着给洛阳府送些钱财,为的就是让他们在这种时候不要插手,没想到,全他娘打了水漂,一群白眼狼真是坏了良心……可惜那么多钱了……
“此事,还是赵兄想的太简单了,自古官官相护。”李石也是一提这事就火大,要不是当初赵成拍着胸脯给他保证,他怎么说也不会白白送了银子,所以这回,他对赵成有点犯嘀咕。
“好了,我说二位,我已经派人去了越人那里。”
赵成见李石迟迟不变态,有些不耐烦了,甩着脸子说到。
“罢了,你说,干什么吧!”李石见已经上了贼船,也无可奈何,索性,跟他再干一票。
“哈哈哈,不愧是好兄弟,咱们啊,偷偷给越人送去银子,让他们先闹起来,越大越好,我们就先准备人手和兵器,等到那边闹大,卫锦必须全力应对的时候,我们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赵成一番好盘算,说着说着自己都偷着乐起来。
“行,就这么办吧。”李石点点头,觉得还行。
“那好,我回去就准备。”钱怖想都没想,说到。
“放心吧,好兄弟,出了事我担着。”赵成对二人郑重说道。
“哪里的话,既然是兄弟,就共患难同生死。”钱怖搂着赵成的脖子,看着李石说到。
三人说完正事,闲扯几句,赵成命人备了酒席,在盛情相邀下,本想连夜就走的李石和钱怖留了下来,三人是举杯对月,影成三人,谈天谈地谈过去,如何浪迹市井,如何调戏别家姑娘,如何上山打猎等等全,他们三过去的糗事也一并抖了出来。酒过三巡,三人酩酊大醉,横卧院中,在下人的服侍下,才在各自房中,安然睡去。
……
夜空朗朗,月明星稀,万家俱静,满城酣睡。
军营里,也是躺倒一片,帐中人影晃动,醉话连篇。
“我说将军,喝不动了,该……嗝……该休息了……”一个门客勾着那军官的脖子,晃晃悠悠的说道。
“睡,这就睡!”军官也是喝上头了,迷迷糊糊的说道。
于是,几个门客把军官抬到了帐中,放在榻上,几个还算清醒的家伙对视一眼。
没一会儿,他们叫来了幽兰苑的一颇有姿色的姑娘。
“伺候好了,钱少不了你的。”一个门客在帐外,低声叮嘱道。
“放心吧爷,保准您满意。”那姑娘笑着,冲门客挤了挤眼睛,妩媚动人。
门客老脸一红,心花怒放,差点没忍住,赶紧假装不耐烦的一甩头,示意赶紧进去。
……
没多久,帐内鸾凤交颈,鸳鸯戏水,娇喘连连……声音此起彼伏。
帐外,几个门客见这般动静,这才放心的走了。
……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老命来换少年心()
清平难得几日闲,天气晴朗,无风无云,空气中泥土清香,枝头绿色斑驳。
无事可做的封刀也算是放了个春假,提着小凳,拿着钓竿,竟在这红叶河中钓起了鱼,平日里一向是个大老粗,这突然干起这样磨性子的事,让部下们也是大吃一惊。
“将军,您还会钓鱼?”亲卫一边给鱼钩放食一边喃喃问道。
“无事可干,钓钓鱼,说不定能钓到好东西。”封刀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对岸。
……
……
樊城。
卫锦下了船,就一路来到了樊府门前。
望着大门紧闭的樊府,卫锦心中难以平静,韩楚飞给他留了个难题,让他头疼到现在,一直不知道如何解决,现在,不得不解决了,只能厚着老脸硬着头皮上了。
咚咚咚!
卫锦敲着门。
过了许久,大门开了,一个下人探出脑袋。
“你找谁?”那下人见来人是个老头,又看见远处站着一队士兵,没好气的问道。
“哦,我是扬州府总管,卫锦,特来拜会你家主母。”卫锦尴尬不已,硬着头皮陪着笑脸说道。
“我家主母不见客,请回吧!”那下人一听是官府的人,轻轻哼了一声,一口回绝,正要关门,被卫锦两手按住。
“哎?慢慢慢,劳烦你一趟,是有重要的事。”
“不见就是不见!”
卫锦被这下人给怼的一愣一愣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那下人狠狠的关上了门。
卫锦不禁叹口气,韩楚飞啊韩楚飞,你可是给老夫留了个烂摊子。
没办法,人家不愿见你也不能硬闯进去,卫锦无奈,只得转身离去。
将将下了台阶,只听大门吱呀一声。
“老总管留步!”
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传来。
卫锦转身。
那女子走上前来。
“不知是老总管亲自登门,方才失礼了,还望恕罪!”女子缓缓低下了身子,给卫锦赔罪。
“樊夫人快快请起!”卫锦赶紧扶住樊夫人。
“总管里面请!”
“请!”
……
……
几个仆人打扫着院子,院内挂的还是白灯笼。
卫锦一路走过,十分压抑。
正堂内。
“老总管亲自登门,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樊夫人问到。
“哦,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来看望一下夫人。”卫锦这话说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看望我?”樊夫人笑道。
“是啊。”卫锦点点头,不敢看樊夫人。
“我们樊家有罪,何德何能能让老总管亲自来看望?能派些士兵来保护我们,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樊夫人这一番话,让卫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可谓是句句扎心。
“有些事实在是不得已,夫人还请见谅,既然说到此处,老夫也便有话直说了。”
卫锦索性撕下脸皮,打开天窗说亮话。
“老总管直说就是。”樊夫人面色十分冷漠。
“对于樊县令的事情,老夫深表遗憾,也已经将实情告知了我家府帅,待府帅归来,必然给樊家一个交待,此事,老夫先给夫人赔罪了。”
“人都没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夫人也是出身书香门第,想来有些道理也能明白,有些事情,我们这些做臣下的也无能为力。樊城历来是樊家根基所在,新主继位,必然忌惮,此事,从一开始便是个悲剧。”
卫锦说着,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突然眉头一皱,面色十分难堪。这茶怎么这么苦?!像吃了黄莲一样……
樊夫人闻言一阵沉默。
良久。
“要樊家做什么,老总管请说吧。”樊夫人幽幽道。
“嗯……老夫征战一生,膝下无子,见了人家的孩子也是十分羡慕,总想着自己要是能有个孩儿,一享天伦之乐,那该有多好……唉!”
卫锦放下了手中那味道不大对劲的茶,悠悠说道,情深处,眼中迷惘,可见一斑。
樊夫人听罢,嘴角一丝苦笑,轻轻一叹,口吐幽兰。
“我明白了。”樊夫人忧伤不已,低声道。
卫锦也不知此刻还能说些什么,心中百般滋味,都汇成一句话,那就是对不起三个字。他端起那没喝完的茶,一饮而尽,浓厚的苦味在喉咙里打转,迟迟不肯消失。
“来人,去把川儿叫过来。”
……
过了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匆匆走进来,身穿白衣,面容憔悴,似乎身体不大好。
“见过母亲……”樊川行礼道。
“这位是扬州府卫大总管。”樊夫人看着卫锦,给樊川介绍到。
“拜见卫总管!”
樊川十分有礼貌,可见家教甚严。
“快起来吧。”
卫锦笑呵呵道。
“你自幼身子骨弱,这样下去,早晚病倒,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得让你好好锻炼锻炼,不能整日在这深院中徒耗光阴。所以拜托了卫总管,让你去军中历练一番,你看如何?”
樊川一愣,这也太突然了吧,心中一阵起伏不定。
“母亲……”樊川缓缓抬头,有点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就这么决定了!”樊夫人没等樊川多说,直接一锤定音,严厉的对着樊川说到。
樊川心中满是无奈,爹死了,连母亲都不愿要我了吗?这个念头在心中缓缓升起……
“孩子,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将来重振樊家还要靠你,若是没有一点儿真本事,如何挑起这副担子?难不成让你母亲一直扛着?”
卫锦见樊川情绪不对,赶紧插话。
“哼!就是你们这群家伙,害死了我父亲,你当真以为我是个傻子吗?”樊川扭头怒斥卫锦。
“川儿,不得无礼!”樊夫人厉声喝止。
樊川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狠狠的瞪着卫锦。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既然这样,就凭你这羸弱不堪的样子也想给你父亲报仇吗?”
卫锦忽然心中一横,凛然道。
樊夫人大惊,急忙看向卫锦。
樊川低头一阵沉思。
“好!不就是历练吗?我跟你走,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害死我爹的人!”
樊夫人难以平静,赶紧走到卫锦身边,想要道歉,结果卫锦看了她一眼。
“好,算你有志气,收拾你的东西,老夫在门口等你!”卫锦笑道。
樊川转身,跑着收拾东西去了。
“老总管!”樊夫人之前那冷漠的态度彻底消失,柔情满满的唤了一声卫锦,眉目间,不解与担忧。
“我不说他也依然恨着,如果用我这条老命换他心中坦途,也值了,就当给樊县令赔罪了。”
卫锦幽幽说到。
樊夫人看着卫锦满脸风霜的样子,泪珠滑落……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各方势力谁逐鹿()
樊府的门口,樊川缓缓走到了卫锦身边,脸上的怨气还未全消,樊夫人站在门口,一脸牵挂的看着儿子。
“夫人,放心吧,就此别过了!”
卫锦翻身上马,向着樊夫人高声道。
樊川向母亲深深鞠了一躬,也爬到了马背上,跟着卫锦。
……
快马疾驰。
“我们去哪儿?”樊川冷冷问道。
“去丰州!”卫锦头也不回的答到。
“去那儿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跟着我就是了。”
……
卫锦解决樊城的问题,当即点了樊城驻军一万,赶往丰州,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丰州了,那里可是前丰州郡守赵曷的地盘,树大根深,难免会生变,得赶紧亲自坐镇才行。
当日下午,卫锦带着樊川和一万大军,朝着丰州浩浩荡荡的进发了。
……
……
另一边,丰州的赵成也没闲着,他的那些个门客天天带着美味佳肴在军营里厮混,把那些老兵们弄得极为痛快,连军官都有点晕头转向不知所已了。
到了夜里,就不断有大车小车的东西运进赵府。
……
“少爷,你看,这都是从青州买来的上等兵器,精铁打造的。”门客说道。
赵成随手抄起一柄长刀,试了试手感,十分满意。
“办的不错,粮食和人手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少爷,粮食咱丰州从来都不缺,至于人手,已经募了三千人,皆是从外郡募来的。现分散藏在各客卿的府上。”
“不错,很好,只是三千人尚少,至少要五千人。”
赵成盘算一番,只有三千人,守城有余进取不足。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那门客兴致勃勃,似乎很喜欢办这种差事。
赵成瞪了那门客一眼。
“办好了重赏,别管不住自己的手误了我的大事。”
“是是是,属下明白!”
这点小心思,赵成一眼就看破了,以前你们从中贪墨,那也就算了,可是这可是赌上身家性命的大事,要是再给我耍小聪明,那老子死之前也得先灭了你。
“江州那边怎么样?有消息来吗?”
赵成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问着身边的贴身侍卫。
“还没有,江州孙家都快死绝了,只剩老弱妇孺孤儿寡母了。”那侍卫说道。
“卢浮呢?这家伙在江州呆了那么久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赵成面露不悦,卢浮是他一手安排到江州郡守的位子上去的,说白了就是他赵家的人,早前就让他早早准备,结果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卢大人倒是传来了话,江州现在是韩楚飞的地盘,又有一万大军驻扎,实在是不好办事。”
“饭桶!”
赵成气的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
侍卫不敢再说话,悄悄站在门外。
“让卢浮一定要控制住孙家的人。”
赵成冷笑着说道。
侍卫得令,立刻动身。
……
……
同样紧锣密鼓的还有潭州钱府。
自从父亲被杀后,钱怖就接任了家主,说实话,应穹并没有追究他们这些家人,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可是钱怖血气方刚啊,杀父之仇他怎么可能忍气吞声,但是纯属有贼心没贼胆,这回好了,走了赵成这么一撺掇,他可是来了劲。
这不,开始偷偷豢养门客,不断以招募家丁的名义募集人手,这潭州的新任郡守现在还两眼一抹黑呢,人钱家在潭州经营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这一个刚上任没多久的新官,所以自然也没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不定还压根就不知道呢。
再看李石,泰州这地方,在江州北边,刚好和丰州江州成一个三角,往北,隔着山就是青州地界。
自从李徽被杀,李石就日日胆战心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躲在家里,害怕应穹斩草除根。
后来,人家也没有赶尽杀绝,李石才稍微缓了过来,承担起了李府的担子,要说这李徽,还真不是当官的料,当官纯粹是为了李家的生意方便,李家的商行已经有几十家了,遍布半个江南,自然,越郡这个地方也是有的,要不然赵成怎么会硬要拉李石上贼船。
李石虽然没有他爹那样会经营,但是李家的生意也是稳步发展,在泰州郡,连官府也要给李家一点面子,这可不是因为李石脸大,纯粹是因为李家一耍脾气,整个泰州的百姓都要罢工。
李石这几天也没闲着,同样让人准备着人手钱粮兵器,自己则乘着商船,偷偷进了越郡……
……
……
越郡,和吴郡规模差不多,西边隔着红叶河,东边是深山老林,再往东站在山上就能看见大海。
当然同样,郡内遍布水网,所以到处都是船。
越郡东边,一处码头,缓缓靠来了一艘商船。
码头上,站着一群人,身上穿着兽皮做的衣服,手中拿着杂七杂八的兵器,十分警惕的看着商船。
这时,李石从船上走了下来。
瞬间许多长矛顶了过来,李石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到水里。
“慢慢慢,别误会,我是来找你家头领谈事情的。”
李石勉强鼓起勇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到。
那些越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将信将疑。
这时,一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大眼如铜铃般,瞪着李石。
李石被瞪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心想这家伙不会把自己扔到河里喂鱼吧……来之前还问过商行的人,越人应该没有这么凶残……
“你就是李氏商行说的大掌柜?”
“阁下是……?”
“沈无岸,越郡郡守,也是越人头领。”
“原来您就是沈头领,久仰久仰!”
李石暗暗松了一口气,商行的人说,沈无岸这个人是越汉混血,自幼精通诗书礼乐,也习得一身好武功,人嘛也算通情达理。
“李掌柜,请!”沈无岸自然也早打听了李石的身份,知道是从泰州来的贵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请!”
李石见对方如此客气,也是放下心来,跟着沈无岸往郡府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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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越人首领沈无岸()
月黑风高夜……
红叶河静静流淌,水面荡漾,林中惊鸟。
越郡郡府。
“李掌柜舟车劳顿,沈某略备薄酒,还请李掌柜赏脸。”沈无岸一边往府内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