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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还在火头上，桌上的电话就已经响了起来，这下好了，乘着他接电话的时间，三位局长和国土安全部长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转头过来向国务卿安琪。凯恩斯女士投向了感谢地目光，能够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说一点公道话，真的是很难得，尤其在总统正在震怒的时候，何况，天知道总统是不是真的想对情报机构进行重组。
中央情报局亚洲司主管汉诺威。理查推门进来了，当他看见四大情报首脑都整齐地站在总统办公室里面的时候，有些发楞，不会吧，总统先生的火气真大。
“你是汉诺威。理查？”
“是的，总统先生，中央情报局亚洲司主管，我有一点特别紧急的情报需要直接汇报给您和——”
“好的，让我看看你给大家带来了什么重大的好消息，已经听说有关于特别重要的情报需要报告，应该是关于邪恶三方的情报吧，”请直接说吧，在这里的都是我们情报机构的最高级别成员，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需要隐瞒他们的。”
熄了烟头，抬起头看见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啜咖啡的凯瑟琳。南茜，“凯特，现在……你一定觉得很愉快吧——”
“羽，你~为什么这末说呢？”正在盘算着如何继续获得自己急需情报的凯瑟琳。南茜听到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稍微有些没有转过弯来，有些茫然地问对方。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想听吗？”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格林威治标准时间2017年3月24日7点（即北京时间15点），距离三方预定正式发动经济战已经不到2个小时，美国人应该不会再反应过来了。
从窗口吹来的一点凉风让南茜打了个冷战，“好啊，你还没有给我讲过故事呢，肯定好听——”，南茜不太好打断对方，毕竟最后的情报还没有获得，放下咖啡，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春装，装出倾心的模样。
“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这里不是——圆明园公园吗？”
“不，应该称呼它为圆明园——遗址公园，这里是中国清代初期进行开始，最终历时大约150年才最终建起来的一个人类历史上最宏伟的皇家公园，可是，在157年前，有两个强盗从欧洲不远万里地来进行抢劫，最后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放火烧掉了他。”
“哦——对不起，羽，我的祖国也参与那件事。”
“不，凯特，我说的不是这个，历史已经过去了……当年曾经被强盗们抢劫去的文物如今大多数都已经被我们收购回来了，你知道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不去修复它吗？”
“可能是……对不起，羽，我实在——不能理解。”
“对，你不能理解，因为你们的国家，或者说是整个的西方人，再或者说是发达国家的人不能理解，其实你们也永远不能理解，一个有着5000年连续文明的泱泱中国竟然被两个人口不过千万的国家揉躏，被抢劫以后还要赔偿杀人放火的强盗们所谓军费损失的那种屈辱……不过，我并不是一个狂妄的民族主义者，中国也从来就没有希望自己来统治世界的野心，我们真正追求的仅仅就是一个和平的发展环境而已，我一直就不明白，作为一个500年都没有对外扩张过领土的国家对那些所谓的民主国家——当然，我所说的就是美国，为什么在他们的眼睛里面就有天大的威胁？”
看见对方试图辩解什么，张羽摆了一下手表示自己还需要继续，“其实，这一切都不是我今天要给你说的话，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今天也仅仅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这么煞费苦心地接近我，无非就是想获得中国的绝密情报而已，那末，你们美国人，哦，不，对不起，你是法国人。你为了什么要背叛你自己的祖国为美国人卖命，我想——就是法国也应该——很需要你为他们而服务的。嗯？”
“你——都——知道？”
一丝的慌乱从凯瑟琳。南茜的脸上露出，不过，不愧是老牌优秀间谍，短暂的惊慌失措过后迅速地转换了笑容，妖娆地站起来，双手环住张羽的腰，轻轻地在耳边细语，“其实，作美国的间谍有什么不好的，你不也是给我们提供了信息吗？为什么不选择继续跟我合作呢？我们可以~给你更多的美丽的女人，当然，还包括我，你不是最喜欢漂亮的女人吗？”
真是个妖精，绝对的妖精，举手投足都在卖弄自己的风骚，如果——这个女人不是个异常危险的敌人，那末，我真的会喜欢上她吗？甚至会不会为了她放弃什么呢？
凉风稍微打断了张羽的思索，危险，真是极度危险的想法，一定不能让自己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内心里不断在强迫自己的张羽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一点厉色出来，这是一个绝对危险的敌人，曾一民当年甘心为美国人卖命而不惜出卖祖国不能不说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在里面，暗哼了一下的张羽瞟了一眼外面熙熙攘攘踏春的人群，有几个小贩都在不断张望这边，嗯，反谍部的人都应该来了吧，也好，让他们监听吧。
取下她的手，转过身望着窗户外不停川流的人群，春日的阳光照耀在从生的杂草上，天空不时地飞过成群的鸽子，不少小孩子在独自地嘻戏。
“我不得不承认的是——你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间谍，但是作为一个西方人，特别是接受美国教育的人你是不会明白的，我们中国虽然人口压力很大还并不富裕，即便和美国相比，虽然他还有很多的缺点和不足，但是没有一个正常的中国人会为了你所说的那些东西而出卖自己的祖国，因为我们希望能够把她建设得更好，更富裕，更美好。所以你应该明白，这也是你一直都没有在我这里获得真正核心机密的原因。”
没有管对方的反应，张羽独自在继续，仿佛是在提醒对方，“其实，美国人早就抛弃了你，当9年前你还在美国大使馆担任三秘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你是负责间谍C的特工，这件事情我想CIA肯定也是知道的，他们要你再次当间谍其实就是想最后榨取你的利用价值，现在，美国人会来救你吗？不会的，他们不会为一个法国人来救你的。
7年前你辞职到了中国，我们一直都没有对你采取任何的动，那是因为你是一个法国的合法商人。我还是不能明白，既然你已经放弃为美国人工作7年多了，为什么还要再次为美国人充当间谍？““你在找什么？是这个吗？”
张羽猛然转过身来，冷漠地看着正在坤包里面摸索着的女人，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精致的点三八口径的女士枪，然后把空枪扔到桌子上，脸上冷笑着。
“不，我没有，我，~是在找香烟。”
“好吧，不管你是找什么，先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你没有什么时间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见到你的。”
“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也就不需要瞒你了，我是有法国国籍，但是我不是法国人，就象是你所说的一样，我仇恨法国人是因为我父亲是法国人，而他抛弃了我的母亲，也抛弃了我和妹妹。很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人就全靠母亲当酒吧招待来养活，是美国政府派遣约翰逊先生帮助我们最终完成了学业，所以我大学没毕业就选择加入CIA为美国服务，而你们中国就是我的祖国最危险的敌人。同样，和你忠于自己的祖国一样，我认同美国是我的祖国，我愿意为她而死。
至于我为什么要选择到中国来接近你，是因为8年前我就想看看一个依靠焦炭打败美国的特遣队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不过，还是没有让我失望，有一点点英俊，潇洒就一般般而已，自信嘛——还可以，但是略微欠缺一点幽默。最后，想听我对你性能力的评价吗？你——虽然床上还不怎么样，不过还基本可以算是一个男人！哈哈——你的手下呢？怎么还不来抓我？“手足无措的张羽听到最后几句就愣在那里，嗯——不爽，这样的事情竟然要被反谍部门的人监听，晕，弄的自己以后灰头土脸的怎么见人，这Y够黑啊。
整理好外套，临出门前又转头凑到张羽耳边笑了起来，最后轻轻地说了几句让人心惊胆战的话来，“我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在和我做爱的时候，你用的保险套都是漏的——那都是我专门刺破的。别担心，我没有任何的疾病，因为——我发现——給你生一个孩子可能是让你为我们美国服务的最有效的办法，你不是很喜欢负责任吗？不过，如果我有孩子的话，你别想——我也不会让你夺走的！”
瞟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张羽，荷荷娇笑着。临到末了，南茜还用手利索地拧了一下对方的腰，又用嘴呶了一下窗户外面正在快速围过来的便衣，“羽——我相信最多两个月，你——就会主动来找我的，对不对？格格——哎呀——羽，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说法，再怎么——我们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就不吻吻我——好送我一程？你们中国男人就——真的这么没有风度吗——呵呵——”
进退失据的张羽现在是毫无反击能力，原本已经充分地考虑到可能发生的各种场面，譬如对方狗急跳墙进行反抗垂死挣扎，或者矢口否认一切企图逃脱惩罚，再或者就是苦苦哀求自己放过她的情况都没有能够顺利地出现在眼前，唯独没有料到的就是——凯瑟琳。南茜竟然镇静如斯，甘愿束手就擒的同时还不忘记狠狠地调侃自己，真有大将风范，如果……她不是间谍，也许——自己真的会爱上她吗？
不停娇笑着的南茜凝视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对他的表现已经有了一定的预期。
大门被推开，进来了三名便衣和两位女警。
“凯瑟琳。南茜小姐，我是中国公安部内部保卫局工作人员，你被指控作为间谍在中国境内从事与你身份不相符的活动，依照中国法律——我奉命向你宣布，中国公安部已经决定正式刑事拘留你，现在，请你签字。”
为首的便衣是一个中年女士，当她利索地用汉语宣布完以后准备再使用法语，凯瑟琳。南茜则摆手表示不用。
中年女士面色严肃地将拘留证递交给凯瑟琳。南茜。
刑事拘留书上是用中英文书写的，看也没有看的凯瑟琳。南茜非常利索地就在桌上签上自己的姓名。
“作为一个法国公民，中国政府会给予你应该得到的一切待遇。同时，按照我国法律的规定，12个小时以后你可以要求会见贵国领事，也可以委托或者自己寻找任意数量的中国或已经经过中国政府认可的外国律师。好的，现在请跟我们走吧。”中年女士向张羽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女警则麻利地给南茜戴上手拷并轻轻地推着她出门，剩下两位男性便衣开始清点收拾南茜留下的提包和物品。
还有些在梦中的张羽楞在那里，全然没有发现房间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
“别楞了，该走的都走了，你在还想什么呢？”
耳朵旁边突然间响起来了一声问话让张羽醒悟过来，军情局反谍部主任胡文少将竟然不知不觉就站在自己背后，脸上充满了游戏和夸张的神情，“不错，老弟，啧——啧，真有你的啊你，快点说说……有什么要求，看哥哥我能不能帮你的。”
“没——没有，没有什么需要哥哥您来帮忙的。”
“呵呵，你可别后悔哦——，”停止了玩笑，胡文拉着张羽语重心长地劝说道，“老弟~其实别认真，千万别认真，听哥哥的劝，不就是一个间谍嘛——哥哥我理解你的苦衷，以前这种事我也遇到过，别往心里去。他们谁Y的要是敢把监听到的话给说出去，我Y挺他的。没事——我们不都是为了国家做事嘛，走——和哥哥我一起去喝一杯去”
格林威治时间2017年3月24日9点，北京时间17点，中国、俄罗斯、德国、法国正式在北京外交部发布联合政府公报，宣布四方去年开始推动成立的新区域经济合作组织将在3月31日正式成立，名称为“洲际自由贸易区”，设置成员国理事会，由四国、已经正式完成谈判或已经签署加入该组织的比、荷，西、奥、葡、捷、卢及北欧六国与亚洲的依朗、朝、韩、泰、缅、老、柬、马来、巴基斯坦以及南锥体7国组成的33国36个经济体联合而成，合计经济总量20万亿美元，18亿人口，人均GDP1。11万美元，基准关税水平2％，给年均GDP4500美元以下的国家设置3年期限的保护性关税水平6％，同时还宣布本组织为开放的，不设预定限制的全球性自由贸易组织并欢迎其他国家随时加入。
不过这些开场白基本上都还算是在大家预料之内，最多不过就是南锥体7国的加入让世人有些吃惊，虽然这些国家的经济总量不过2万亿美元，但是历来被美国人视为禁脔的拉美竟然被四国攻克，呵呵，后院起火的感觉实在不会让人舒服的，这下够美国人忙活一阵子的了。
和纯发达国家组成的“跨区域贸易联盟”相比，这个区域贸易组织经济总量上还是略微低了一点，但她的内部市场就实在是太大了，仅据各国公布的2015年统计数据显示上述33国年平均收入超过3万美元的中等收入水平的人口竟然有5亿之多，世界上最后一个大蛋糕也只能是这个地方了。
130多个国家的媒体被各国紧急派遣出来采访，全场有1100多名文字和摄影记者参加了这个聚会，相比之下正式参加成立公报的36个经济体国家代表就显得象是……整个会场里面人头纂动，是各种语言和肤色交汇的海洋，各种语言相互问候着，抢占不好位置的记者们要么抱怨连天，要么是频繁地使用本国文化的精髓来问候同行的家属……
但是，新组织的成立宣传就这么简单吗？
东部时间4点就起来观看现场直播的总统也在焦急地等待着下文，世界各国也都在期待着，心里盘算着两大贸易组织攻防进退的步伐，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占据了上风。
特别是对于暂时还游离于两个贸易组织之外的以英、意为代表的欧洲国家和以新加坡、印度为代表的亚洲国家来说最为重要，经贸合作的区域化进程看起来已经是一个不可阻挡的潮流了，自己最终都还是需要投靠一个主子的，选择谁呢？这是一个很难决择的两难题，还是再看看吧——或者等他们的经济争夺战有了一点结果以后再说吧。
果然，18点30分，在正式的公告仪式以后，法国外长代表四国宣布将在30分钟后想世界公布一个“将改变今后至少200年时间以上的人民经济和生活的重大突破”的民用技术项目。
世界舆论哗然，美国记者还在意气风发地对国内讲解并大肆贬低33个国家的经济实力。
英国人酸溜溜地对国内解释，“……不管是什么消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也许是我孤陋寡闻吧，至少我——不知道是什么可以重大到需要用两百年来形容（这件事），或者……我认为——可能是在哗众取宠吧。”
“……（对于这件事），我只能用地震来形容……虽然这个项目可能会对世界人民的经济和生活产生重大的有益的推动作用，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美国传统盟友的法德两国竟然——7年多以来都秘密参与了与两个极端主义政权的合作……这对于美利坚合众国，或者是整个民主世界不能不能说是一个悲哀。”
话锋一转，正在国会两院联合紧急会议上作专题报告的美国总统理查德。布坎南对于国内的经济发展和科技水平的进步有些忧虑，同时又对美国情报机构的低下的工作效率表示了不满，“由此可见，美国的科技研究水平已经处于了一个异常危险的关口，如果，我们再不引起警惕，如果我们还不加强对科技研究的投入，那末，我们引以为荣的，曾经在整个人类社会中占据很高位置的科技发展地位将会被邪恶的极端主义政权赶超。女士们，先生们，这不是我在危言耸听。那为什么会这样呢？几天来，我一直都在这样问我自己，是理查德的工作不够努力吗？是我们的科研和经济研究人员不够敬业吗？或者说是我们的科技研究水平已经落后了吗？不，都不是，我们的科研水平仍然有很高的地位……所以，我们应该加强对科技的投入，加快对情报工作的整合……这是我拟定的关于加强科技技术研究投入的5年纲要，我真诚地希望女士们和先生们在审阅以后可以尽快地通过……”
…………摘自安琪·凯恩斯《我在国务院的1461天》北京时间19点，外交部。
3楼大厅被临时腾空，黄线隔离开的600平方米范围内竟然挤下了400多人，除了按照规定邀请的33国正式的经贸代表以外，临时发放的300张采访证就有800多记者来争夺，当然，33国都被许可自带2名记者进入，这就又去掉了66张，为了这张难得的许可证，人高马大的西方人肯定是占尽了便宜，最终落入非西方记者手中的采访证不到40张。
大厅外面的走廊里，楼梯间到处都是找关系的记者，一个捷足先登的拉美裔小伙眼见场面红火的不了，竟然把自己排队好不容易获得的临时采访证卖给了一位没有获得资格的加拿大女士，反正电视也要转播的，荷~荷~，生财有道啊，手持1500美元回家根据电视来采访吧。
19点整，4国外交部长从正门鱼惯而入，走到正中主席台时相互谦让起来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按照各自的国家英文首字母的缩写排序就座才算解决了这个问题。
坐在正中的是中法外长，左边是德国人，右边是俄罗斯人，4个人相互对视着，平静地等待不断闪烁的镁光灯停息下来以后，中国外交部长尹治国轻轻地将面前的话筒拿了过来，开始了简短地开场白，“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我很荣幸能够请诸位记者来参加德法中俄四国的经济科技新技术发布会。”
下面略微有些嘈杂的声音也消失了，万籁具静的记者们都在等待他的下文。
谁知尹治国话峰一转，让下面的记者们都善意地笑了起来，“本来，我很想自己来宣布的，可是作为主人——我不能过于自私，也不能让其他的三位外长先生没有充分表现的舞台，特别是——我们非常年轻的法国朋友。好了，让我们请法国外交部部长德维尔。卢瑟先生为大家宣布重大事项吧。”
大家笑的是年轻的德维尔。卢瑟，此人年仅36岁出身于富裕家庭，年轻时也曾经异常的风流，不过24岁的时候家庭出现了经济危机也就失去了继续当纨绔子弟的资本。也许是家庭变故让他成熟起来，失去了往日风光的他在父辈的引导下进入政坛以后改弦易辙的非常彻底，抛弃了浮夸的作风，亲自深入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