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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经大脑就冒失的说出这种话,终于换来好几个人的惊诧和嘲讽……有太常博士刘知几嘴快,表情肃穆的冷冷道:“剑南道是哪位皇子镇藩?不关心百姓疾苦确实该罚竟然还要棣王殿下代为操劳,多谢了”话里的意思就是——李琰你丫手伸的太远了
崔圆顿时憋红了脸,指着对方想反驳又不知说什么好,因为自己也反应过来不该当众说出来。眼看又要掀起朝堂的骂战了,李隆基终于理睬起这帮人,从御座上开口:“你们说不要做锦上添花的事儿,四郎还在筹措款项呢,十二郎的稻米已经逆长江而上到剑南了,你们说太子的诗文有进步,可他有哪一首堪能进入他十二弟的《盛唐诗》呢?”
“这……”几位大儒都冒了汗了,倒不是为了皇帝的批评,而是皇帝句句透着对仪王的赞许啊
“给他们看看”李隆基厉声一吼,难得拿出杀伐决断的威严,一摞报纸就甩下玉案,众大臣小心的捡起那些彩印的报刊,果然,上面报道了剑南道雪灾后,淮南节度使府第一时间就起运稻米百船的消息。
大儒们毕竟要脸,不再言语,但有不要脸的,比如聪明如兵部右侍郎牛仙客,一眼就盯住了那幅历代十三圣像的插画,指着中间那如同李隆基的惟妙惟肖的面孔,惊叫道:“这,这分明是邀宠”
是个人就知道那是邀宠,就你非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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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日全食波澜不惊()
忠臣该怎么当?直臣也分很多种么?答案是肯定的,这不取决于大臣,要取决于你赶上了哪个皇帝。 不了解皇帝的性格和想法就以诤臣自居,那是找死别羡慕魏征,毕竟太宗圣皇帝千古就一个,也别羡慕姚崇,谁叫你晚生了二十年,没赶上玄宗虚心纳谏的好日子。
李隆基什么性格?一手创建了泱泱大国上下五千年最鼎盛的时代,任谁都会高傲的不得了吧?何况治国之外还是个擅诗文、通音律的全才李隆基的脸色现在已经很阴沉了,心道朕去年想封禅泰山,你们横拦竖挡说劳民伤财,好,钱财省下来了朕说给百姓修河工,你们左推右推说没钱,好,朕的儿子自己掏腰包把黄河治理了,你们参劾他干政,远远轰到淮南去,给朕表一表孝心,又邀宠了?
“牛爱卿以为这叫邀宠?”李隆基的语气已经不善了,就算心知李璲就是邀宠,但朕可以说,你不能说既然你非要抢着说,那就不能是对的
牛仙客那“邀宠”二字刚出口,他旁边的好友陈玄礼就拽着他的腰带拖回柱子后面连带兵的将军都明白里面的道道儿,牛仙客都不明白,可见他有多‘耿直’了……待要还想反驳一句“你拽我干嘛?”陈玄礼虎目怒视他斥责道:“儿子哄亲爹高兴,需要理由么”
“不需要么?”牛仙客一愣,脱口而出还犟一句。早有高力士见机的快,大喝一声:“住口滚出去”
这时候若是别人叫他滚说不定牛仙客真就反应过来,滚就算了,要是滚出去也就安然无恙了,可偏偏是好心的高力士牛仙客他不忿啊,向来不忿死太监热血上涌之时就没了智商了,辩驳道:“皇家无私事,仪王把皇上的面目雕琢上古圣贤面目上,既是不敬圣贤也是不敬吾皇,请问陛下该如何处理仪王此举?”
高力士的好心被当驴肝肺,干脆不说话,牛仙客你这是嘬死呐?你的语气是在逼宫吗?陈玄礼在皇帝斜眼一瞟中也松开手,退开数步。李隆基深吸口气把无名之火压了又压,冷冷的道:“朕此刻就答复你朕要如何处理仪王璲,高力士听旨,赐淮南道节度使李璲爱民如子的匾额一方,另太仓署、大盈库、尚宝局各抽黄金百两赐仪王府,算朕替剑南百姓向仪王李璲购粮之用”
牛仙客几十年的世界观都瞬间崩塌了,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却竖自疑问着:“这……这叫什么……请问陛下,奖赏仪王璲的名目是什么?”这人真是顽固不化啊,皇上发怒了你看不出来吗?周围一圈人都闪的远远的,生怕沾染上晦气
“还想要个名目?好好好”李隆基真被这个疯子加傻子都给气乐了,连说三个好字,没好气道:“当爹的溺爱小儿子,可以吗?哼哼,”李隆基自己说出溺爱两个字了,摆明了就是情大于理,还要怎样,皱皱眉实在不想再见到这个牛仙客,最后看一眼这张讨厌的脸,摆摆手道:“素闻牛爱卿自幼熟读兵,有将才,着领定远将军衔往陇右节度使王忠嗣帐下效力去吧。”
有侍卫即可上来就架起了牛仙客,一边往外拖一边还小声嘀咕着:“恭喜牛将军领到去大漠中建功的好差使。”牛仙客这回闭嘴了,这哪里是调任,分明是流放。
认便宜吧你牛仙客啊,你要知道后来有个叫岳飞的接过十二道金牌,你还敢说自己冤吗?你若看见有个叫方孝孺的连朋友都被算做一族一起凌迟,你好意思说自己冤吗?
李璲没在场,要不真得好好谢谢牛仙客,要没有他激发了唐玄宗的逆反心理,很可能以李隆基的圣明会斥责李璲邀买人心、图谋不轨但此刻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这件事对牛仙客的影响,将来他再次重回中枢的时候,恐怕所有人都认不出他了。
就在这位兵部侍郎渐渐被人们遗忘的时候,真正最想搬倒仪王璲的人总算等来了好机会。
兴庆宫的龙池殿坐落在西北角一隅,唐玄宗每次到这里都有些偷情的兴奋,唯一可惜的是这里住的并非哪个宫娥命妇,而是皇帝明媒正娶的武惠妃。从王皇后被废后,武惠妃专宠二十年几乎陪伴了中国最鼎盛的那个盛世,真不知是否和她有关。反正李璲观察过很久,找不到她比别的女子强在哪儿,得出结论就是:李唐皇族任性的喜欢武氏一门女子的独特魅力。
这座小院并不显得凄凉,幽林深处有灯火通明,四季各有花卉此起彼伏的开放,守护着这个女人不被王皇后的冤魂纠缠。武惠妃是信鬼神的,但更信人心险恶,自己学不了姑祖母的雄才伟略,那就学一点儿千娇百媚也是好的,比如现在,皇帝丈夫在自己上面勇猛精进,要体谅他毕竟年纪大了,自己该主动挺臀扭腰的去迎合,才能维持五浅一深的最佳频率。
看到自己的男人大汗淋漓了,武惠妃的长腿盘紧李隆基的腰,让他停顿在最深处的柔软,同时也能一吸一吸的加紧些,让他休息片刻却美其名曰自己的娇嫩花瓣受不了了,藕臂如蛇缠上颈项可以安安静静的吻一会儿。
待到皇帝落了汗,武惠妃左右摆腰,让那火柱接受全方位的密道挤压,冲击更广泛的地域。武惠妃很清楚,只要自己的玉指在结合处轻捏几下,那根柱子就能习惯性的更粗些、更滚烫今夜不能草草了事,要保证皇帝劳累付出后能睡到明天中午……因为钦天监的表章写明了时刻的。
是的,当李隆基打着哈欠起床,奇怪的疑问道:“这一夜睡得舒服啊,呵呵,咦?朕才睡了几个时辰,怎么外面还是阴着呢?不会已经到傍晚了吧。”
“哪儿就傍晚呀,三郎,快起来吃些点心,正是午时中天呢”早就坚强的爬起床梳洗好的武惠妃回到床边,指指外面帮李隆基更衣,这些事每次都是她亲自做,只为了给男人一个平凡百姓夫妻间那种家的感觉。等穿戴好,静等着好奇心极强的李隆基先开口。
唐玄宗走到窗边,呼啦推开,想象着该有烈日高照呢还用手搭凉棚,却扑了空,外面灰蒙蒙的,这再抬眼望……“哎呀不好怎么会有天狗吞日的异象?”李隆基瞪大了眼睛不顾酸痛盯着高空,那里只剩下一圈淡淡的光圈,一个黑色圆盘遮盖的刚刚好。李隆基嘴里嘀咕道:“钦天监怎么不见来报?”
“来过了,怕吵了三郎安睡,放下表章退下了。”武惠妃知道时候到了,从背后扽出一份表章来递上,唐玄宗猛地抖开,上面赫然写着:‘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奸猾当道。彼月而微此日而遂,东南基石倾覆之危’四行字,读一遍就能牢牢记住,谶语给人的震撼强过其他色彩。
编写谶语的关键在于不能说明白,但又要把握读者的心理,令针对的人立刻往大家期待的方向上想。果然,李隆基把钦天监的表章扔在一边,冷冷的把关键词抽取出来说:“谁是奸猾?东南的哪里?哼……”
李隆基一甩袍袖大步走出殿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于龙池殿范围,往朝臣议事的南熏殿而去,武惠妃笑了,自己的任务完美的完成了,甚至没有多费一句话……本宫只是在精确的时间凑巧搭个梯子,将来出什么事和本宫无关耶
看不到武惠妃调皮的挤眼,南熏殿里又已经吵开了锅,唐玄宗来到后屁股还没坐稳,御史大夫李林甫就站出来奏事了:“天象有异,警示凡尘,奸邪祸乱朝纲,冤魂不得安息臣参奏大理寺中丞吉温草菅人命蒙蔽圣聪,致使数百家蒙冤挂孝可谓天怒人怨,还请吾皇圣裁”
李林甫这几年以刚直敢谏著称,有他带头,顿时一大片跪倒,纷纷开口痛呼着“天庭震怒啊请陛下为冤魂昭雪”的哭腔儿。李林甫想得很美,自己参奏的是吉温不是仪王,可谓进退有据——皇帝震怒要严查,就会扯出仪王,皇帝若不治吉温的罪,那自己也没有离间皇亲父子的罪。
看着李林甫狠狠的一个头磕在地上,满朝文武十之八九都跟在后面,李隆基刚刚一路赶来的急切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了……大臣之间争权夺利党同伐异很正常,但绝大多数人站在同一边就很恐怖了……李隆基不理下面乌压压一片,侧头看看身边的高力士,互相点点头,心底顿时明了,什么尼玛的天象,这是借题发挥
而且是早有预谋的借题发挥否则钦天监干的是预测的活儿、为何到今早才来禀报?朕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啊,你们还嫩点儿,朕经历的阴谋和亲手制造的阴谋还少么,图谶这招儿用了就不是一次了,哼,原本朕认为吉温是奸臣现在也不治罪他了一个酷吏比得上你们这么大帮朝臣结党吗?
李隆基嘴角发出冷笑的时候,底下跪着不敢抬头的李林甫就感觉事情不妙了,偷偷回头看到那么多人给自己助威,心中顿时升起警兆——坏了可是有些晚了。
还有少数人站着没动呢,李隆基看向这一小撮人中打头儿的,不是中令萧嵩、也不是京兆尹裴耀卿、甚至不是皇长子李琮,而是三大内侍监之一、自己的暗卫都督边令诚……这就有意思了,李隆基伸手指指他道:“你今天怎么上朝来了?”
“奴婢得了份半月前的《盛唐时报》,边角处有篇短文奇思妙想,奴婢想给陛下看看。”英武中带着阴柔气的边令诚笑道,袖中掏出一张纸,脚下飘起一片云般就来到高高的御座上,那蝇头小楷的标题赫然入目:‘辛卯日将发生日食天象的产生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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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郭子仪质疑横列阵()
李隆基会真的相信什么天狗吞日是上天警示君王的屁话么?开玩笑……李林甫忘记了,二十年前闹蝗灾时就都说是天降惩罚,这位皇帝怎么做的?带头儿油炸蝗虫吃,哪有敬天礼地的意思,分明就是唯我独尊的性格,所谓与天斗其乐无穷是也
所以这次李林甫算错了,吾皇最是不信邪哦,天生属相是弹簧,越是用力压他反弹就越强。 对李隆基这一点性格李璲就很清楚,所以故意让天象的科学解释提前十天登报,却求边令诚扣住延迟,等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人窜出来、借天象告自己恶状后、招致李隆基反感了在呈送给李隆基看。
这篇文章从地球是圆的开始讲,描绘地球上的局部地区被月影所遮盖而造成的景象,还详解了日全食、日偏食及日环食三种可能。还讲述日食必发生在农历某月的初一,因为只有在那一天,月亮才会出现在太阳与地球之间的连线上,这样才有可能使月球挡住太阳而形成日食。同样地,月食一定出现在农历某月的十五,还画了详细的立体图。
唐玄宗如今是个科学爱好者,他坐在上面研究了一个时辰,苦了底下百官就跪了一个时辰。大家早就没力气喊冤了,如今是个人就知道失败了、等着皇帝的责罚吧
这一个时辰不是白等的,李隆基也不是专心在读文章,一来虽然心中怒火炙烈但法不责众,总不能百官全挨廷杖吧?这又不是明王朝,所以让这些老胳膊老腿儿跪一个时辰也挺好。二来那个天狗吞日吞了它玛一个时辰了,吐回来了没?答案是吐回来了,正像报纸上讲的,甭理它,啥事儿没有
大殿里渐渐明朗起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棱洒进,落在百官的脊背上烘烤的舒服,却照耀着每个人的心油煎一般。
“朕什么都没做就把天狗吓退了是不是?呵呵,朕的威严不惧任何天象,孔圣人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们出身翰林的都没忘吧?”唐玄宗终于放下报纸表示自己看完了,好似不经意,却一开言就羞辱平日满嘴仁义的腐儒,又吓出一群寒噤。
但就像这一个时辰被从时间长河里剥离掉似的,唐玄宗挥手让小太监们敞开门窗,彻底沐浴在阳光中,希望给所有人心里杀杀菌消消毒,冷哼一声后,带着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惊讶表情开口:“咦,都跪着干什么呢?快平身吧。”
“吾皇圣明烛照”异口同声中扶着地板往起站,多少人腿早就麻了?但跟脑袋比起来……有惊无险,好险好险
可李隆基其实没这么好脾气,在角落里寻觅到相貌猥琐的吉温,顿时玩闹心起,叫过来道:“吉爱卿,刚刚有人说你只会对犯人动刑,朕给你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才学,呵呵,”李隆基扽过来那张报纸交到吉温手中,戏虐的说“三日后就在集贤院登台开讲这个,这个新式的星相学,百官都去听听”
所有人躬身领命,尤其是李林甫咬着牙遵旨,真不敢相信自己会输,更难以接受要尊那个吉温小人为师。当然,几家欢乐几家愁,比如吉温就很开心,捧着那份《盛唐时报》恨不得亲一口,比升官的圣旨都顺眼,暗下决定,回家就给仪王立个长生牌位嘴上恭谨的喊着“万岁万万岁”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喊的谁。
退朝下来李隆基心情大好,作弄人的乐趣远比杀头抄家有意思。此刻高力士猜皇帝的心思正在兴头上,借机提醒道:“三郎,这事儿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过前次提起的太子用功诗文的事儿,您总该给个夸赞,也算是传递朝堂一个安妥的信号吧?”
意思很明白,是说国之储君没有动摇。
李隆基猛地停下脚步,看着高力士沉思良久,摇摇头道:“枝桠长歪了就要修剪,想获得阳光雨露就要奋力生长,太安逸的花圃经不住风雨飘摇,朕不怕乱,也乱不了,力士啊,朕就是要把璲儿举在上面让他们惊慌,知道害怕了就拿出真本事来,少学那些蝇营狗苟的,太宗是凭本事自己争来的,朕也是自己争来的,大唐的天下不能交个怯懦如李贤、李显、李重茂之流手中”
高力士终于听到了李隆基最深的心里话,不再多言,陪着他一起望向遥远的东南。
两千里外的仪王殿下感觉到了,连续打喷嚏七八下,都说一想二骂三惦记,这一串儿喷嚏的数量只能说明……李璲感冒了
穿越时空的体质居然会感冒?只能说明李璲太累了,这半年多在淮南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忙,白天要应付那么多公事,晚上还要满足两个转世的狐狸精,说实话,看着那高高隆起的肚皮,李璲其实兴趣已经不大了,怎奈对方兴趣越发的大,自己又要装出渴求的状态,又要小心翼翼的轻柔伺候可别流产了,这哪儿是享受啊分明是受罪
怀胎十月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高贵的日子,唉,生孩子有理,姑且让你俩得瑟一阵吧,李璲煎熬着忍气吞声的日子,终于在七个月头儿上被踹出了闺房,不用再每晚被压榨纯阳,顿时有脱困牢笼的升天之感。
可每天晚上还得来问安也够烦了就像上班一样。这不,刚刚从萧子琪卧房问安出来,背后还飘来没完没了的抱怨呢:“每天就知道让我吃这吃那,当本妃是猪吗?哼以前的甜言蜜语好久没听到了……”
以前本王有甜言蜜语过么?我怎么记得是你天天往我王府里跑……但这话没来得及说呢,斜刺里还冲出来打抱不平的了,但不是替李璲辩驳,而是给萧子琪帮腔:“就是嘛殿下,你那么多奇思妙想随便甩一个也是有趣的,哄哄咱王妃展颜一笑也算有心呐,连奴婢都好久没听到您念诗唱曲了呢,是不是好东西都送到西跨院啦?虽然王妃不缺,但争得还不是个威仪?”
靠,说话的竟然是晴雯,李璲几个不留神这仪王府里都叛变了不成?死丫头胳膊肘朝外拐……李璲狠狠的瞪她一眼,人家还没往心里去……好嘛,东西两院这就开始‘党争’啦?李璲觉得很有必要开展一个‘整风运动’,或者学一学父皇的手段,再多竖立几派势力平衡一下也不错。
“身为才女别整天干躺着,有趣的东西自己创造出来给本王欣赏一下,那边院子里人家可没闲着哦”李璲扒拉开晴雯快速往外跑,但边跑边貌似无心的甩出一句抱怨来,料定了屋里那个争强好胜的豪门骄女必定受不得激。
果然,李璲的嘀咕清晰的传进屋,瞬间反射出清脆的嘶吼,李璲乐成花朵般一蹦一跳的冲向碧玉车,往城外山中的武学院而去今早郭子仪传来的信笺可比这两个越来越刁蛮的女人重要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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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武学院训练混搭型()
宝华山原本是江宁和润州连线的正中间,但因为武学院坐落于此,仪王府修通商水泥路时特意绕了个小弧度,按照后世沪宁高速的轨迹从更内陆的地方通过,一来保持宝华山的荒凉幽深远离尘嚣,二来距离长江远些可以带动更广大地区的经济发展。
但除此之外,好奇宝宝那么多,诸如茗烟就好不容易高瞻远瞩的放宽眼界问出如下的话:“修这水泥路未见得好呢,太硬,太滑殿下您失策了哦,商旅的货车走起来是通坦多了,可这若是有个急事儿,军队的战马可没法儿在上面狂奔哦”
“你个小贱还懂得军阵了?”碧玉车里优哉游哉的李璲还真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