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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绝对值”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后呱蹬就跪下叩头:“下官恳求殿下,为数万百姓计,为大唐长远计,能在朝廷上说句话”老迈的身躯咣咣咣就坚定的磕头。
李璲赶紧托住,扶着老主簿起身微笑道:“起来说话,呵呵,老大人可知道大唐的规矩,这亲王不比太子,干预政事是犯忌讳的啊……”老主簿顿时心里就凉了,哪怕是李璲的笑容也温暖不过来。
“呃……是下官莽撞了……”老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扶着拐杖神情说不出的落寞,他知道李璲很真挚的说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政治问题绝对比民生重要,老主簿听闻此言只能闭嘴了,适可而止,若是再求,那就等于是置仪王于危险境地了。
但没想到李璲话锋一转却又给了人无限的希望:“让本王上奏朝廷的事儿是不行的,但,你可知本王最不缺什么?”
“钱仪王殿下是财神转世,最不缺钱”老主簿几乎是运足底气吼出来,难道……难道仪王舍得自己掏钱给国家干事不成?这可不是小数目啊仪王刚刚自己说过,至少亿万钱。
李璲轻巧的点点头道:“不错,本王最不缺钱,呵呵,不过嘛,本王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没多到随便扔的地步呢”这话李璲必须说明了,倒不是真的舍不得,冤大头可以做,但不能反被御史弹劾富商可以捐钱给朝廷那叫做一片丹心报天子,亲王若是这样做性质就不同了,会有人问你怎么可能那么大公无私呢?掏自己的钱修国家的堤,是不是把国家当作自己的了?你所图甚大啊……
所以老主簿刚刚激起的心又凉了下去,这仪王殿下两头堵、来回说,到底什么意思啊?老主簿的心情在峰顶和谷底反复坐过山车,滋味真不好受啊,但当李璲补充一句“毕竟大唐不是本王的”的时候,猛然一惊,人老成精的他即便九小官也清醒过来。听着李璲意味深长的语调,老主簿只能谨慎的问:“那,殿下可是有什么别的见解?用不用下官把洛州的刺史大人等请来商量?”
“绝对不能通过他们本王镇藩淮南道,洛州属于都畿道,无论刺史都尉还是经略漕运,本王都无权指派。”李璲就在廊檐下背着手缓缓踱步,平淡的说:“本王只能赈济安抚受灾的百姓,只能感谢赏赐自愿帮助本王的百姓,你可听明白了?”
老主簿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李璲就那样淡淡的和他对视着,终于在幽冥中闪过一道流星,却又一时抓不住老主簿抓耳挠腮,越是心急越是大脑空白。这时候雨彻底停了,河阳仓大院内忙碌的人群终于喘了一口气,正在做最后的补缺工作。吴广抖擞头上身上的湿漉,跑过来回禀:“殿下,河道里水流已经平缓了,商船都开始陆续驶离,咱们何时起行?”
听到侍卫头领的催促,老主簿心里哇凉哇凉的,可自己的身份又没法组织,真是心急如焚。看他干着急不明白,李璲冲着吴广说:“商船船小自然能够驶离,咱们船大啊……”李璲稍一停顿,转身拍拍老主簿的肩膀道:“需要清理一点儿河道淤泥,甚至还要麻烦洛州役夫拉纤才行呢”
彻底挑明了,老主簿才恍然大明白,连连作揖,热泪横流,之后仿佛年轻了五十岁似的一蹦一跳的往外跑,也不顾积水溅到身上脸上,高声大叫着:“来人,快到临近村落征召壮劳力为仪王殿下坐船通行梳理河道,不算劳役全凭自愿,不白干的……”
喊到这儿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大群差役和劳工,老主簿回头看向李璲询问的眼神,李璲会意,伸手比划个数字十,老主簿这才对周围期待的人群宣布:“每人每天十文钱还管饭,一天两顿有肉汤的饭,保证管饱手脚麻利伙计干得快还有赏钱”
人群顿时炸了窝,真的假的啊?齐齐把眼神望向倚靠廊柱边的仪王。不是不愿意信,是真怕老主簿老糊涂了失心疯……李璲不得不站直身子,朗声再次宣布:“没错,本王需要大量的人手快速疏淤,月把时间不耽误百姓夏收。不过,不是一天管两顿肉汤饭,是每天三顿有肉的饭劳请众位这就各自回村问问,有愿意干的明早就来”
人群爆发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仪王并不派发劳役而是掏钱雇佣啊?这好事就算耽误了夏收又有什么关系呼啦一下子不光劳工们,还有差役和属官都冲出了院门,急匆匆往自家赶去通知亲朋,讲规矩的还抓紧时间磕个头说句“殿下千岁”,大部分粗鲁的已经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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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算钱粮惊现岑参(下)()
要知道在盛唐,一斗米才三四文钱,平头百姓尤其是乡下的农民,一户人家一个月的收支不到百文钱,现在有每天给十文钱的好事儿,干上一个月就是三百文啊还管饭不用花钱了,敢不争先?
但有一个人没走,一个年纪很轻的青年蹲在地上,不顾旁边践踏的泥水糊到脸上,自顾摆弄起一堆小竹棍来。 一堆人静止时,一个人些微的小动作都很明显,同理,一堆人混乱时,一个人静静的不动也很扎眼。
李璲看清了,那堆小竹棍在古代叫做算筹。泥水掩不住青年儒雅的气质和白净的面皮,看穿着是个没级的小吏,李璲伸手一指,老主簿主动上来介绍道:“禀殿下,他是河阳仓的度支胥吏,不用理他,整天神神叨叨的。”
李璲却不以为然,踩着泥坑就凑到了青年的身后,那认真劲儿竟没理睬背后来人。老主簿想要过去捅醒这个不开眼的,被李璲拦住。李璲仔细看着地上的算筹在青年指间快速挪动……一句话,算筹看不懂两句话,青年的计算力是能看出来的。
跟随李璲来帮忙的几个学院中擅术数的学生也凑过来,只几眼,眼睛就亮了学院中早就舍弃算筹改用仪王发明的算盘搭配方程式了,原因就是算筹太麻烦。可眼前青年的动作用之快用‘无影手’来形容都不过分外行看得眼花缭乱,内行心惊的跟着他默算是绝对跟不上的。
直等到算完最后一步,这算不上英俊却自有一股端正的青年站起身,回头向李璲抱拳拱手道:“河阳仓周围三县二十二村有户两千四百六十五户,成年男丁五十岁以下共计八千六百二十人,按每户留一丁在家其余应征的话将征集六千一百五十五人,每五十人为一队还需厨娘、伙夫和采买各一人,计六千五百余……每人每天一升粮和十文钱、每队每四天一头猪、每十人睡一间草棚,工程大略百日算,共计需六百六十间草棚、六千六百石粟米及三千三百头猪……除草棚可就地取材建造外,按市价,合计七千八百六十余贯钱”
左右的人都已经开始乍舌,这可是近万贯钱啊李璲没着急接他的话,左右看看自己那几个得意学生,看得那几个学生羞红了脸,一个胆大的抬起头喃喃道:“差不多吧……”
李璲忍住没当着外人面前抽他瞪一眼,那学生赶紧退后,李璲这才冲青年点点头,虽不无欣赏却有些戏虐的笑道:“不错,很好,就这些吗?你可是算完了呢?”
“当然没有拦河截流还需麻袋草席等不下百万条”方脸青年喘口气,继续说着:“这都是一目了然在明面上的帐,不难算。另有伤病所需的医药、把饭做好的菜蔬和油、采买和运送的牛车等难以计数……”
青年苦笑起来摇摇头,叹着气斜眼望向老主簿。老主簿还没干的衣袍又被冷汗浸透一遍,咬着牙向李璲请罪道:“下官老糊涂了,请殿下恕罪我拼了这把老骨头,这就去向乡民解释收回成命”
“你想激起民变呀呵呵,本王说出去的话怎可收回?”李璲摆摆手根本不当回事,云淡风轻的再次关注青年道:“别吞吞吐吐的跟本王玩儿欲言又止了,有话就一股脑儿的痛快说完”
“遵命”好似得到了勇气,青年挺起胸膛正色道:“仪王富甲天下又有仁厚之名,在下毫不怀疑殿下能拿出也舍得拿出万贯钱财,尽忠朝廷的同时造福一方可我担心的另外有三:一是去哪儿弄那么多粟米生猪?米行面铺得了消息必然还要翻倍涨价,二是去哪儿弄那么多牛车马车和草席麻袋?此时开始编织恐怕来不及,三是拦河工程巨大,肩扛手提恐怕不止百天,再加上泄水区内将要被淹的村落不肯搬迁又当如何?请殿下三思”
老主簿已经一口痰堵上喉咙直接晕厥了过去,后面随行的那些学院师生也都精神开始恍惚了不敢吱声。只有李璲死盯着眼前的青年精光直冒,像是发现了夜明珠下意识的伸手向旁边一直沉默着却呼吸变得急促的高适抓去,李璲的很大力的攥着高适的手臂,指甲都入肉了也没知觉,和高适对视一眼,不在乎青年提出的问题,强忍着激动一字一顿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岑参……”青年平静的一拱手,李璲和高适放声大笑起来,不约而同的分别抓向青年的两臂,异口同声吼出来:“你真是开元名臣岑文本的曾孙?哈哈哈”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在后世中哪个人没背诵过这篇《白雪歌》?考试必考章节啊李璲和高适一人一句交相吟诵出这首诗,大笑着,激动着,拍掌相庆如若癫狂看得青年岑参一个劲儿的挠头,刚刚冷峻自信的脸上反而没有为人家的欣赏而高傲,红苹果似的缩的低低的,嘀咕着:“去年远游北庭增长世面,在封将军帐下一时兴起,殿下竟然知道?”
不理他的疑惑,因为没法给他解释,李璲总不能说你还没去北庭时我就料定你将作此诗、提前和仲武先生欣赏过了吧……高适稍稍冷静下来,就忙不迭的向李璲恭贺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得到这样的臂力才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呢啊哈哈”
这么半天李璲的手还掐在岑参的胳膊上呢,而且也丝毫没有放下来的意思,目光炯炯的兴奋道:“岑公子名门之后,术数一道上更是大才犹胜诗歌,窝在这河阳仓里算钱粮岂不是明珠蒙尘?也对不住你祖上景仁公啊……”说得真切,岑参眼珠偏向右边,根据微表情科学那是陷入回忆的表现,李璲趁热打铁道:“本王想在江宁府建立旷古未有的浩大学府,以格物致知的经世致用之学为主,岑公子可愿同行?”
“哦?”岑参猛抬头,眼中已经闪亮起来,高适在旁再添一把火:“岑公子若肯追随殿下,在学院内教授己之擅长的同时也可习学兴趣所在,殿下在百工和术数上的奇思妙想总能让人眼前一亮,比如刚刚你用算筹虽快但换做殿下发明的方程会极简便哦,将来公子要出仕的话有仪王的举荐也是终南捷径啊”
“岑参愿意进入学院”岑参大声拜倒,他是个痛快人,要不也不会十几岁孤身跑去大漠草原历练自己了,现在下定决心就自然一往无前,这也是李璲看重他的地方。
重新见礼之后几人欢喜着走进堂内坐下,这才想起正事来,高适含笑请教道:“刚刚郎君能提出三个问题,想必也就有解决之道吧?不妨细说。”
岑参紧紧抿着嘴唇,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半天才不好意思的张嘴:“先生抬举在下了,粮食的问题好解决,这一次内涝浸泡了两千多石粮食,这些粮食存不久了否则会烂,但要是马上吃掉却是没问题的,殿下可按每斗一文钱贱价购买,既能省一笔钱又能帮河阳仓上下官吏向朝廷报账时减轻罪过。而明日就趁消息还未走漏,发人先去附近县乡收购两千石米粮回来存着,这样咱们就有四千多石了,足以支应两月等商人们加价后咱们又不收购了,呵呵,他们只好重新降价,那时咱们却可以缓缓购入。”
老主簿已经请了河阳仓的仓丞、主事等人来在堂外等候召见,把仪王准备疏通河道的计划讲了,此时听得堂内说到折价消化掉那些浸泡的粮食,几人齐齐向岑参拜倒。高适挥手让他们起身,对着仓丞道:“叫上你手下所有人,我再拨付你三百王府甲士,这就去收购粮食但要记住,都把嘴闭严了”
“下官马上办”仓丞火烧后臀尖似的就跑了出去。高适这才望向岑参道:“粮食解决了,再来说说菜蔬猪肉吧。”
岑参又是低头默默盘算了盏茶功夫,李璲也不催,静等他组织好语言,岑参这才说:“市面上的菜蔬猪肉原本就是从这些农户中收购的,咱们没必要多转商人一道手啊还可能因突然紧缺而涨价明天直接对来应征的劳役说,每天早上来上工前就带来自家的蔬果猪肉,殿下比城里市场出价高三成收购即可这样仍然比从市场购买便宜,还省了运送的人力和车马呢”
“公子大才,此计甚妙”高适鼓起掌来,李璲也在轻轻点头,这些办法李璲自己也都想到了,但有心考校岑参所以才忍着不说,现在看岑参果然都筹划妥当,这才补充道:“也不必限定猪肉,羊鸡鱼皆可,呵呵,不过,这每日收支之事颇为繁杂,既然是你的主意,那可就逃不开要你担当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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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装水轮机械加速()
“属下多谢殿下信任定当尽心竭力以报”岑参直接站起身来拜谢,自称已经改口为属下了,让李璲颇为满意,三五句话间不但心思细腻反应敏捷,更难得的是不迂腐会转圜,李璲点点头让他起身。 但岑参毕竟也是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突然摇头苦笑道:“我提出的问题自己却只能解决一半儿,恐怕要让殿下失望啦,那百万条麻袋和淹没区的搬迁之事,属下汗颜,暂时无有应对之法”
“哈哈哈,已经很好了”李璲拍掌大笑,心道你若全都解决了让我拿什么使你臣服?现在正好,李璲说道:“本王来解决另一半问题,你要不要听?”
“啊?殿下已有良策?”岑参惊呼出来,带着好奇,也带着失落,黯然道:“属下刚刚卖弄了,让殿下见笑,还请殿下指点。”
“这是哪里话?术业有专攻而已,度支精算本王不擅长,而至于疏理河道的工程刚好本王有盘算而已。”李璲安慰了他,让他重新开心起来,这才娓娓道来:“你们之所以认为动迁住户的事儿不好办,认为需要百万麻袋屯土石,是因为先入为主的认定要清理河道淤积,必先顺着河道截取一段围堵几十里,然后放干水才行,对吧?”
“难道不用?”岑参眼睛又亮起来。李璲应答道:“当然不用,本王的办法叫做裁弯取直……具体说,黄河拐弯处最容易沉积泥沙,把那个折角当作三角形的勾与股,咱们先挖掘那三角形的弦边成新的河道,挖出的土方也不用装麻袋运输了,就囤积在三角形之内地域磊山好了。挖好后掘开两头的交点,让河水改道,中间形成一个岛原来转弯处根本不必截断、不必放水、不必清淤,呵呵,二位以为如何?”
岑参顿时陷入痴呆状,这样奇妙的构想不拘常理,说出来了也没什么新鲜,可就是这种打破常规的精神才难得……连高适都哑口无言了,他提前也不知道李璲的想法,此刻颤抖着胖脸,想了半天才争辩道:“殿下的计划天马行空,确实省了很多麻烦,不过,这工程量不减反增啊裁弯取直,重开一条河道啊”
岑参在旁也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李璲却指指跟着的那些个学院学生诡笑,高适就看到一个个跃跃欲试的青年,像吃了麻晃碱似的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高适这才想起来当初建造拍卖场时学院创造的工程机械,当时那巨大的摇臂、杠杆、滑轮、轨道……午夜梦回每次想起来都是惊叹……高适顿时转愁为喜,胖胖的身体窜起来,吼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属下这就带着黄蜂卫去砍树先打造一百驾摇臂再说”
高适往外跑,那些学生听到打造摇臂的话也都坐不住了,纷纷看向李璲,期待院长的许可。李璲大袖一挥道:“你们还不快跟去帮忙?别忘了叫上等在船上的同学”
“好嘞”呼啦啦全都窜起来,绝对不比高适慢。看着他们往外冲,李璲忍不住在背后再嘱咐一句:“别忘了借河流冲击的巧劲儿先造大型水轮”
“这还用说,谁想不到啊……”回声远远的传来,其中的意思分明是嫌弃李璲啰嗦。李璲无奈的自语说给自己听:“好吧好吧,造器械前更该先勘测地形呢……”
岑参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轻轻踱到李璲身旁,画着圈圈请求着:“殿下,什么摇臂器械?属下也想去看看。”李璲大笑着在他肩上拍一下,鼓励示意,岑参大喜,一边拱手一边就追了出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河阳仓口外喧闹的人群已经吵醒了熟睡中的仪王,等梳洗穿戴出来时,李璲看到的那黑压压的人群已经排好队伍在登记筛选了。东方地平线上的一抹霞光倒像是被他们叫醒的,这才不情不愿的露出头来。整整一上午,学院来的数百名学子总算把所有劳役清点好了,打乱乡村固有形制重新分组,就被分别带着去砍树,先要自己动手打造草棚才行。
听闻盖草棚也算出工,人群的热情都很高,各家各户拉来的牲畜蔬菜堆积如山,黄蜂卫连夜垒好的牲口棚和厨棚都塞满了,看到拉菜的那些骡车牛车足有上千辆,李璲立刻眼前一亮,宣布有偿征用,一辆车按两个劳力算钱顿时又有村妇厨娘开骂自己家男人小气,怎么早上就没舍得套牛马来。李璲亲自跳上高台宣布:明天套车来的别拉空车,各种做菜的佐料都带着,自己吃饭需要什么味道,劳役们吃饭也都要同样。
立刻又换来满场的欢呼,大唐亲王就和自家汉子一起吃在工地上,说出去谁信?可就在晚饭时就赫然在目了农妇还不敢端给李璲,李璲笑着自己跑去大柴锅里捞肉汤,浇在粟米饭上呼噜呼噜的吃,厨娘们咯咯笑着突然忘了面前这少年是殿下锅里咕嘟的可是贫民才能入口的猪肉啊,连内脏带棒骨,老婆子忙不迭的往李璲的大海碗里盛。
一旁傻愣的黄蜂卫们万没想到殿下都不嫌脏,那自己还拿捏什么?跟着吃吧……他们哪里知道,李璲作为后世人深知一个道理,别的肉都不算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