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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璲紧走几步,撩袍跪倒在刘华妃脚下,口称:“母妃安好,十二郎给母妃、众位长辈请安”看赫赫的仪王殿下如此有礼,这一大簇妇人都是面带微笑的夸赞声不绝,刘华妃对这个场景很是享受了片刻这才把儿子扶起来,更看到后面绵延不绝的礼车精神为之一振,这可都是面子啊
“好好,璲儿长大成人了,如今这热闹都是你们兄弟给母妃争脸的,咯咯”刘华妃一身盛装,高傲的昂着头夸赞着自己的儿子,发髻上金凤钗、碧玉环在阳光下交响晃动熠熠生辉,五彩蜀锦织就的长裾披散开如同孔雀开屏,一根玉指点在李璲脑门上,斜眼瞄着旁边撅嘴的萧子琪,笑道:“更好的是这阵阵皂香和缕缕酒香,就是没有特种异香,母妃就放心喽”
也就是旁边这么多外人在,算是救了李璲,否则往常必定要无奈的听一上午絮叨。心里念声无量天尊,李璲尴尬的看一眼萧子琪,刚要问候一句,萧子琪俏红了脸蛋儿先开了口提醒:“别光只顾自家说话,还不让内侍快把车上给众位娘娘和勋贵夫人们的谢礼搬下来呀,众位娘娘和诰命夫人们的贺礼可都堆满临照阁了呢”说完就低头绕手指。
李璲这才惊醒,果然娶这个懂事的才女不亏,分得清轻重就难得,看周围众妇人含笑中带着的热切期盼,就知道萧子琪是提醒自己,要把这一次带来的东西当场分了才行刘华妃宫中如今富裕的早就不在乎这些依然昂贵的彩瓷,多一件少一件不打紧,但对于那些妇人可有完全不同的价值。
李璲嘿嘿一笑偷偷拉了拉萧子琪的玉手,在欲拒还迎的挣动中,回身朝茗烟边使眼色边吩咐:“唱礼单,向众位夫人回礼”
茗烟在这种事儿上是最机灵的,优雅的打开礼单,一边眼角扫着在场的众妇人在心里计算,一边随口高唱道:“并蒂莲缠枝纹青花瓷大罐八对敬献各宫娘娘,花鸟纹豇豆红釉瓷大盘十二套敬献各位国夫人,人物绘松石绿釉瓷壶二十八把敬献……等等,……迷迭香型檀香皂三百块分发众宫娥”
随着茗烟每念一句停顿一刻,有黄蜂卫不断把一个个箱子抬下来打开,宫门前整齐的码放了一地,众妇人早就顾不得身份形象,穿花蝴蝶般托着长裙在箱子之间游走,一边欢快的评着一边跑马圈地。此刻注定是个皆大欢喜的情形,人人心里越盘算越值自己才送出些珊瑚、玛瑙、玉器、珍珠不值一提,换回这吴道子绘画、张旭题字的彩瓷真是太值了
殿前广场上充满了欢快祥和的气氛,李璲拉着萧子琪才对视一个会心的笑,就有不开眼的吴广凑过来煞风景:“殿下,府里高先生送来一封信,说是务必请殿下裁度。”
李璲很是疑惑吴广此刻的举动,顺手接过信来,只那眼睛一瞄封皮上的娟秀小楷‘仪王亲启’四个字,心中就了然了。又见信封并未密封,想必高适看过了,终归还是有问题需要自己处理才会急匆匆送来。而身边的萧子琪轻咳一声后就很有风度的侧转身到一旁,李璲不由得叹口气,摇头苦笑着伸手又把萧子琪拽了回来,一边折开信纸,一边轻声耳语:“只要不是军国大事,断然没有瞒着女主人的道理。”
“谁是你家女主人啦哼,这可不像殿下你了,什么时候开始学人家嘴上抹蜜的?”萧子琪脸上的哀婉转变成调皮倒是很快,凑过大眼睛眨都不眨的陪李璲看信,还是务求不放过一个字
果然是裴慕然的亲笔:“殿下怜见,前次鲁莽弄巧成拙,裴家上下深感愧疚,殿下乃人中龙凤端正君子,自当以君子之礼相交。然风云际会波澜壮阔,千里之堤不敢贸然,小女子飘摇于狂风怒涛之一叶扁舟也,其理其情,想来聪慧如殿下者定能体谅。再次厚颜而至,实乃受家族所托相邀殿下,小女子族叔京兆尹名耀卿者寿宴,静候殿下赏面光临,望思之信之,裴氏旁支扫榻相迎,不胜荣幸。”
名利场,是非圈,身在其中的人哪有傻子?萧子琪看完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绢帕掩唇转过头去,正色道:“既然不是儿女情长,分明是军国大事我不该看的。”
李璲点点头,把信折起收入怀中,对吴广道:“不急,等回府后晚间再做计较。”
从宫里吃过饭回来已经是下午了,两个时辰的饮宴在众妇人的闲聊中愣是没吃饱,被人当展览的滋味是最累的,这还不算完,护送萧子琪回徐国公府就又是一场劫难……中令家出嫁孙女啊,满朝文武送贺礼的车马拥堵了这一片街道,青袍官员哪里有进门的资格?三三两两的徘徊在府门外观摩着热闹,绿袍官员哪里有足够的座位奉茶?送上了礼物就只能站在庭院间沾沾喜气。
仪王亲自过府来了碧玉车上下来一对儿璧人……没离开的官员们激动的要乐疯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幸好自己是在今天来送礼,要不哪里能有机会近距离凑到仪王这个下凡的财神跟前呢?
先混个脸熟再说宰相府门外聚集的低级官员算是沾了没资格进府的大便宜,能够先一步把仪王围住说上一句“恭喜殿下”这可比什么都强啊等到中级官员听到风声跑出府门来已经没地方挤了,只能假公济私的高喊:“都闪开了莫要挡住殿下进府”
其实就他们挡得最严实……那些围着李璲的此刻谁鸟这些上官啊,就当没听见……也确实听不见,高呼贺喜声压过了其他任何声音时至今日,但凡不太傻的人都会存了‘新崛起的仪王殿下才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这个想法。
论文采,一部经羞煞读人,这可超过棣王琰和鄂王瑶了。论技艺,新式围棋是开创宗师,又强过了忠王玙。论财富,两只点石成金手可谓搂钱的耙子,裴家韦家武家王家卢家崔家绝不是对手论名望,办学院这种功在千秋的事儿笼络了天下寒门的心,现在又和江南士人领袖萧家联姻了……再看不明白就别当官了
李璲不停的拱手致意根本放不下来,胳膊都酸了还没能走上台阶呢虽然很理解这些低级官员想要留个好印象奢望平步青云的做万一之念想,但还是挥手让黄蜂卫穿插进来隔出个道路,李璲口中连声道:“多谢多谢,抱歉抱歉”总要保持亲王的威严才行。
终于有内堂中重臣知晓了,七八位绯袍官员迎了出来,弯着腰在前引路,李璲才顺利突围步入徐国公府。大厅中张灯结彩,免不了还要坐下和几位红袍显贵们谦逊一番,早已受不得累的萧子琪很没义气的自己跑回后堂去了,换萧子夜出来陪着李璲端茶杯,学习皮笑肉不笑。
直到掌灯时分才全都散尽,大堂上只剩下信安王李祎和准岳祖父萧嵩,李璲才深呼吸一口气,就听萧嵩开口道:“殿下这一天在熙熙攘攘中可看到了什么?”
老人那严肃的语气让李璲刚要疏懒的心猛地一紧,坐直身姿恭谨的答话:“小王只看到了势利小人。”这话一出口就换得了两位老人不屑的摇头。
“殿下能看到势利小人已经难能可贵了,嗯,还有救啊殿下难道就看不到危险吗?”李祎坐在那儿也是虎虎生风,散发着威压把堂上的灯光都迫得黯淡了,叹口气道:“殿下这两年越来越顺遂,大概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小雪球滚动成大雪山了,殿下啊,您不嫌自己发展的太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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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意绵绵仪王成大婚()
“噫……”李璲背后直冒冷气,脑海中快速的计算起形势来,免不了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手心都是汗,李璲还是站起身行大礼,道:“还请王叔解惑。”
“孺子可教也”萧嵩笑起来,看到李璲此时还能够戒骄戒躁听得进谏言,很是欣慰,向李祎点点头示意道:“还是信安郡王来说吧。”
李祎不喜欢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道:“你要笼络商贾,就安心笼络商贾,你要笼络士子,就专一笼络士子,这都是可以容忍的人之常情。但你把手伸那么长、把脚踢那么远干什么?将士的家属你要照顾、前线的武器你来供应、百姓的生活要夸赞你的美食感激你的灯火、什么学问没有你不精通的让天下寒门把你捧为圣人,小子,你要干什么?等入了秋你是不是还打算修长城、凿运河、清吏治、平冤讼、鼓励农耕?”
李祎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已经喷在李璲脸上了,那也收不住粗壮的手指继续点李璲脑门,沉声低吼:“好小子,你无所不能是吧?我相信,这些事儿你还真的能干的比朝廷好,那好呀,你明早就坐到太极宫里训政得了”
说到最后一句,李祎用力过度,直接把李璲推了个屁蹲儿,可李璲知道老人家为自己好,句句在理,所以缩着脖子不敢还嘴,越发恭敬的说:“李璲知错了,王叔请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我这身体好得很用不着保重,哼,算你小子还没气迷心”李祎重重的从鼻孔中又喷了一股火,这才坐回座位,示意萧嵩接着训斥。老相国无奈苦笑,把语气放舒缓了消除刚刚的紧张,轻声说道:“殿下啊,刚才老夫这府上几乎看到了六部九卿全部的朝臣,比太极殿大朝会时还齐整,确实不是好事哦”
“祖岳丈教训的是,李璲惊醒。”李璲肃穆的点头,重新站好躬身聆听。
萧嵩很满意,接着说:“你可知为何陛下能容忍王毛仲与葛福顺两大统帅联姻成儿女亲家?看看后来紧跟着裁撤那些崇拜你的十六卫,你就该明白了吧可那时你根本没往心里去,于是前两月吐蕃野人跑来犬吠,陛下都忍了……这算什么?那是因为攘外必先安内,陛下感觉朝廷不平衡了,所以对外族力不从心本来要把你嫡亲的二公主下嫁漠北,后来为何又改成卢美人所出的四公主了?你是不是还以为是好事儿呢?唉……那是怕你再有了草原骑兵做后盾啊别忘了,高祖武皇帝太原起兵时可就是和突厥盟誓来着。”
这话说得越透就越诛心萧子夜老早就把堂前堂后的门窗都关紧了,亲自和吴广一起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
李祎还不饶,又补充一句:“咱们李家有手足相残的传统呀,嘿嘿,这话,也就老夫敢说了。”
“那……事已至此,计将安出?”李璲双眼烁烁放光,求助的看着两人,喃喃的嘀咕着:“现在本王再韬晦是不是有些晚了?”
“当然晚了哈哈,现在你想韬晦了,以陛下的多疑,不会认为你服软儿恰恰还要认为你虚伪”李祎一巴掌扇在李璲后脑海上,扇的李璲眼前直冒金星儿,暗自腹诽他实在是没轻没重,但名面上也只能自己伸手揉揉罢了。萧嵩过来拍着李璲的肩语重心长道:“当年太宗文皇帝为何不把皇位传给文能安邦的魏王泰、也不传给武能定国的吴王恪、而是传给了你那个懦弱的曾祖父晋王治呢……就因为仁孝二字”
“璲谨遵教诲”李璲这下心中敞亮起来,也是长吁了一口气,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你大婚之后就该外放置官了,小子,滚个远点儿的地方去折腾,能多待几年就多待几年”信安郡王又要挥舞蒲扇大的巴掌,李璲赶紧向后纵跃开,一边往门口跑一边头也不回的喊道:“不用等大婚后了,我现在就滚回修真坊数钱去……嘿嘿。”
“臭小子”背后隐隐就传来一句笑骂,李璲心中踏实的躺进碧玉车,快马加鞭往家走。
倒不是惦念着还有个裴才女被冷在仪王府里,而是出使吐蕃的各项人等都准备完毕,明早就要启行了
李璲在自己房里最后审核仪王府对这次高原之行的贡献清单,快速翻过厚厚一摞奢靡玩物的统计数字,等看到最后一页随行人员一栏时,李璲腾得跳了起来
‘崔灏、柳素贞夫妇领衔歌舞团……’云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刘星领队三百四十八名僧人押运精印佛经四部,总五十二卷共计五百六十套……’云云,这对李璲就是晴天霹雳了
谁允许仪王学院的学生任意离开远行千里的?那可是深入龙潭虎穴可不是游览名山大川啊……李璲“啪”的一声把册子摔在桌上,高呼一声“备马”就大跨步往外走。
窗跟儿外吴广一愣,从来都是备车,今天怎么突然要备马了?但这犹疑也就是一瞬,服从才是自己该做的吴广大声答应后知道王爷突然有急事,什么都不问就纵身翻过院墙去准备……倒是高适先生不顾脚下拌蒜,一把薅住李璲的衣袖慌道:“殿下稍安勿躁,学子刘长卿主动请命要为我大唐亲眼去观察吐蕃的真实情况,也算是他选中的研究课题,并非从学院辍学啊”
“那也不行”李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挤出四个字,挥手拽回衣袖把高适轰到一旁,迈步就出了房。高适在后面急的只能跺脚,也是第一次发现仪王并非永远胸有成竹,竟也有冲动得不管不顾的一面
但这样的仪王难道不是更可亲近吗……高适心下快慰,但望着李璲远去的背影,嘴上还是大喊道:“请殿下分清轻重,那裴氏女透露之裴家示好之意,总要有个答复吧?”
李璲竟不回头,稍一停步,远远的传来一句话:“她既然那么大局为重肯牺牲自己,很好啊,那就让她学学昭君、貂蝉、和西施,迷惑高原狼搅乱吐蕃国去吧总全了她替裴家给朝廷尽忠的心,本王也从此后接受裴家的善意就这样回信吧……”李璲再不多言出府往驿站寻刘长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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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杀鸡儆猴死毛仲(上)()
刘星白稚瘦弱的样子在一群和尚排头是非常鹤立鸡群的,尤其是他没有坐车而是选择骑马,陪侍的童问起,他只说既然做好吃苦的准备那就从始至终童不再多言,却只见主人一步三回头的落寞神情,便知道他骑马是为了视野开阔可以回望磅礴的长安城可惜,难道诺大的长安城就没有我们主仆的立锥之地?
车队蜿蜒数里,更有数百僧人步行跟随,注定了行进缓慢,而长安城外四通八达的道路也宽阔平整,所以暂时不存在颠簸,关中的初夏干爽宜人,而该死的和尚整齐诵经声中刘星却听出苍凉的味道……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就是心情使然吧
“车队停步”刚刚离城三十里,旷野中长安城还清晰可见,这一声大吼即便远远传来也好似闷天雷响,惊得驽马吸溜溜的脚步凌乱原地打转,差点儿把刘星摔下来。 赶紧在童的配合下拽紧缰绳,刘星心道怎么此处就有响马劫路了不成?
身背后烟尘滚滚,轰隆隆的踏地之响是上百匹最优秀的战马如山洪爆发般倾泻而来,既然是长安的方向来人,车队也就安下心来暂时停步,看看有什么问题。待到离得近了,眼神好的随从手搭凉棚早就惊讶的喊起来:“是仪王殿下的黄蜂卫”
刘星听见了,只有心中苦笑,看到宣恩使皇甫惟明打马上前去问候,知道他注定得不到好儿,赶紧从马背上滑下来也跑过去。
当仪王座下这匹乌云踏雪一个急刹人立而起的时候,前蹄差点儿踏碎旁边一个老僧的光头李璲翻身下来已经看到刘星,马鞭子抽开挡路的和尚,怒气冲冲往这边走。皇甫惟明才嬉笑着凑过去打招呼,就被吴广手中一杆丈八长矛抡了开去
刘星到底晚了半步,风沙入口才咳了一声,李璲已经冲到近前抓住他的肩膀,劈头盖脸的质问着:“捣什么乱?你一介酸腐生,既不通百工精巧之术,又难以参赞军机要务,跑去野蛮人的荒凉之地干什么”
“留在长安又能做什么?”刘星淡然的轻声说道,任凭李璲双手都要捏碎了自己的肩骨也不觉得疼痛,本来就单薄的青衫在风沙中飘舞猎猎作响,和尚念经声停了,皇甫惟明知趣的躲会自己的马车,连驽马们都低头只顾吃草不敢往这里看。只有刘星的大眼睛在眨,紧紧的盯着李璲脸上的烟尘,一字一顿的吐出话:“殿下若陪学生纵马奔腾到天涯,可愿?”
“愿……却不能”李璲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满嘴的酸涩再也无言,双手不禁软了下来。
刘星把仪王的手臂拽离肩膀却没有放下,握在手里攥在胸前,就像是祈祷的样子,微闭双眸喃喃低语道:“长卿能为殿下襄助的事儿不多,放心让我去吧,等殿下需要的时候我定会回转,莫相忘就好。”
李璲畅吸一口气,听着这句如同誓言的话,也明白广阔的高原正适合心羽的翱翔,平静下来只得说一句:“每日最重要的是戴好遮帽,莫要把脸晒成猴屁股了”
刘星扑哧一笑,又咳嗽起来,指指那些和尚笑道:“受学院的教导,我心如磐石保证不会信和尚的影响,殿下放心。”
李璲明了其中深意,点点头牵过自己那匹乌云踏雪驹交到刘星手中,自己翻上刘星的驽马,最后说一句:“待你归来时学院既是灵山、本王必证佛陀”李璲在周围惊恐诧异的目光中扬长而去,能解开心结才能走得长远对来日的期待比什么都美好。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仪王的风姿神韵吸引,只有悻悻然躲开的皇甫惟明,一个人接待了另一条小路上驶来的轻装简从的马车,马车中的女子也仅仅是躲在帘幕之后感受仪王的激烈,免不了暗自落着泪自语:“原是我错了,难怪我在你眼中还不如一个学子,那我就遂了你的意,远远的离开你的视线,到那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尽我所能为你出一点儿力吧”
裴慕然的马车夹在进浩荡的车队,就像一捧砂散入黄河,惊不起任何波澜就消散的无影无踪。这一件事之后长安城内最受关注的,就该街头巷尾议论仪王大婚了。
在李璲和萧嵩计议之后,到底选了个吉日一切从简的进行了。说是一切从简其实也是人们眼中的认为,美食起源地的仪王府出奇的没有准备任何酒宴,文士集团领袖的萧家古怪的没有操办丝竹声乐和灯谜诗会,长安城内自发的古代狗仔整日在仪王府外徘徊也听不到风吹草动,府门前肃穆的近乎冷清就像没有事情要发生似的。
等到执事太监一浪接一浪尖着嗓子的传递恩旨,从太极宫内到朱雀门前大臣们才知道仪王的大婚之礼在仪王院内完成唐明皇赏赐的羊脂白玉如意被特意架在赐婚使的车顶,虢国公杨思勖威武的站在车前招摇过市,长安的百姓才发现礼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