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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璬拍掉李璲捏在弟弟脸上的手,清清嗓子道:“没错……仪王听旨传父皇口谕,宣众皇子入宫见驾”这一嗓子学着高力士平日的语气还真像。
李璲彻底泄了气,知道两人再胡闹也不会假传圣旨,只好把自己的商业构思先放一放,喊茗烟和吴广准备车马,立刻动身回长安。
只不过等碧玉车停靠兴庆宫之后,李璲才知道,这两个小鬼头说话到底还是有水分的
兴庆宫原本是李隆基做皇子时的王府,等到当了皇帝才开始扩建,竟然拆了整整两个坊的范围圈入兴庆宫,唐代建筑的规模宏大的指导思想可见一斑,这是举国之力修宫殿,自然比李璲花自己的钱收拾仪王府大方的多,所以也是仪王府无论如何比不了的。千多年后王朝更迭几起几落,而兴庆宫依然屹立,成为西安市的兴庆公园,李璲是去过的,虽然那时候早就没了气势,但依旧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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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四皇子各擅胜场()
所以很轻易的顺着湖边小径穿梭蜿蜒,柳暗花明处就来到了南熏殿,殿内丝竹交响中夹杂着杯箸碰撞声和鼎沸的劝酒令,李璲终于放下心来,转头对两个混账弟弟怒目而视道:“父皇这是有什么忧愁?竟然把酒令喊得如此大声?”
“嘿嘿,十二哥你可别被表面所迷惑呀,”李璬看李璘躲在一边又开始画圈圈,只能接口回话:“这不是人没到齐呢嘛父皇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赏宴哪有那么好吃的?你想想,哪一次不是有算计就没事儿赏咱们的?”
李璲只能沉默,李璬这话还真是对了,摆鸿门宴是李隆基的家常便饭,酒桌上敲定大事儿的风气估计发明权也要归于这位帝王,每一支曲子、每一段舞蹈你都得仔细,说不定就听出些故意的味道来。 中国人说话喜欢绕弯子、打机锋、对隐喻,哪个时代都一样。李璲拉着两人往里走,只能暗自嘀咕:“别让我掏钱,怎么都好说”
南熏殿中正在演绎的是最著名的《霓裳》,抱着琵琶舞蹈的女子彩袖纵横,丝带卷当空,颇有敦煌壁画上《飞天》的精髓。开放的盛唐舞女只穿着短衫露出雪白的腰腹,李璲看到后世女孩儿穿着文胸上街也不过如此。那弹性而柔滑的肌肉随着鼓点儿铿锵的摆动,这绝不同于蛮夷的肚皮舞,没有松弛脂肪的颤抖,只有紧实曼妙的节奏。引导探索欲向深邃处遐想,哪怕仅仅是对骄傲的翘峰埋入唇舌也是好的。
唐代宫廷饮宴时是非常活跃的,几乎默认此刻没有君臣大礼,大家一样的文士青衫、一样的半卧于餐案后酒壶丛中,甚至不好找皇帝坐在哪里了。臣子可以挑战皇帝的高歌、皇帝也乐得和臣子互相灌酒。所以李璲三人进来也不行礼,叫声“父皇”就各自找空位坐,大家各自开喝也不需敬酒。满堂上众皇子基本都在,夹杂在朝廷重臣之间,李璲很轻易的发现了李林甫观察他的表情……还真是了不起和众人无二,该吃吃该喝喝,好似被李璲做掉几个手下的事儿压根儿不知道似的。
扫一圈,裴光庭、萧嵩、贺知章、韦见素、陈玄礼……该来的都来了,若是没有场中这六十四个丰满的女子把白花花的藕臂不时的晃在眼前,这里和两仪殿上朝也区别不大。唐玄宗大概是看到了李璲入座,松开武惠妃的肩膀一跃而起,潇洒的前空翻不减青年,大笑着三步并作两步就窜入大殿正中。
《霓裳》的乐曲嘎然而止,一众舞者训练有素的重新整顿队形,角落里鲜红的一个物什抛向唐玄宗,皇帝原地一个陀螺转,接过来的同时化解力道玩转如意,顿时获得四周的起哄叫好声。站定后李隆基在怀里一拍,“咚”得一声才看清那是个金丝嵌红漆的羯鼓,正是李隆基最擅长的乐器……鼓,也是乐队的灵魂,定调、定节的执掌者。
这一声“咚”代表着新的乐章开始,也如相声舞台的醒木般提醒观众安静,同时是给乐队信号。果然掌声渐落,就听铙钹伴着铃角紧跟上“叮铃……嚓嚓嚓”,李隆基双臂好似苍鹰展翅挥舞开,舞女们围上来拳掌相交这就开始了。
这是《秦王破阵乐》这是唐太宗根据自己战场上的英武指挥亲自编导的舞曲,以前唐宫饮宴时头一个必奏此曲,则天皇帝在位时也不敢更改规矩,为的是时时提醒众人锦绣繁华来之不易、要居安思危不可懈怠、也彰显大唐以武立国的雄阔气势。但自从开元十五年之后却不再演奏了李隆基自负文治武功远超贞观,所以用《霓裳》取而代之演绎盛世繁华
怎么今天又重奏《秦王破阵乐》呢?四周喧闹着高歌着的人越来越少,但凡有点儿心眼儿的都开始沉思,李璲更不例外,偷眼观瞧远处的萧嵩,恰好萧嵩也把目光投射过来,两相对视,萧嵩嘴角微微上翘好似还有些笑意,自此能看出不少东西也让李璲踏实不少。
李隆基最后一声羯鼓重重的拍下,好似一巴掌扇在众人的脸上,“啪”得大响震的大殿都摇了三摇。此刻酒宴有些冷了,不少端着玉杯的手都僵硬在半空中,刚往嘴里放了一半的肉脯咬也不是吐也不是,舞女们最有眉眼纷纷倒退着撤入帷幕之后,场中顿时空荡了起来,连光王李琚那样的二货都端正了身姿准备听皇帝训话。
但李隆基却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好像刚刚的杀伐之气不是他释放的,这一副和蔼的面容犹似邻家大叔,他抚摸着怀中的羯鼓就像宠溺着孩子,平淡的语气不能更平淡了:“大家这是怎么了?莫非朕击错了鼓点搅闹了曲子不成?哈哈,来来来,共饮一杯”
众人听闻此话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哄着皇帝端稳酒杯,唱一声“吾皇万岁”后一饮而尽。
但殿中的气氛毕竟无法恢复到之前了,起码投壶游戏的人都坐回了各自座位,抓着鸡腿的手也重新使用筷子。果然,唐玄宗是有话要说的,此刻看到众皇子都到场了,用手点指着笑道:“平日也指望不上你们为朕分忧,今日在座的都算是你们叔伯,总该能指望你们给大家助助酒兴吧?”
李琮一向沉默寡言,无论李隆基说什么都犹如和他无关,所以大家早也习惯了,只当皇长子不存在。但李瑛是太子,却不能不表示,更不能让别人抢了太子的风头,此刻赶紧向鄂王李瑶投去问询的眼神。李瑶伸手捅捅李琚,嘀咕了几个字,就见李琚从食案后跃出,高喊着:“众位叔伯指点下,看小侄的拳脚长进了没有”
李琚练的是一套玄门正宗的拳法,李璲早从司马承祯那里学过,自然看得出李琚一招一式中的优劣,这两年跟着道尊和剑圣可不是白混的,不说得到了真传,起码要是再在街头打架,五个李琚也不是李璲的对手。但此刻必须低眉顺目,绝不能露出不屑的神态,否则李琚也好李隆基也罢让自己下场中比划比划,那可就又要露馅儿自己一个本事了。
李琚充当的就是个活跃气氛的角色,逐渐的又有人开始忍不住叫好儿鼓掌,但总有凌厉的拳风不知是否有意划过李琮的脸颊或李玙的头顶,只差一寸但所有人都好似习惯了,例行的挑衅也不会真的伤到谁,只有李璲在想这二货分明是在给自己结仇。等一套拳练完,急着巴结太子的人已经编好词汇脱口而出:“光王殿下武艺娴熟,英武风姿果然是继承了陛下的血统啊”
“就是就是,要说当年陛下的一把吴钩剑也是璀璨夺目令宵小束手,光王殿下也是最擅长吴钩剑呢”太子一系的人顺杆爬的恭维,丝毫不在乎帷幔后武惠妃的脸色和角落的阴影相得益彰了。
李琚抱拳客套道:“琚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还要看其他兄弟的才华。”说着挑衅的看了一眼忠王李玙和棣王李琰,当然也不会忘了李璲这里。随后阔步走回,李琚心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满堂彩,看你们怎么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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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各领差事暗较劲()
李隆基不说话,意思就是静等着你们主动表示,李玙和李琰对望一眼,瞬间就想明白三重意思:不能输给李琚让父皇鄙视,不能掉了威风让依附自己的朝臣失望而说闲话,待会儿恐怕皇帝有差事任命下来,给谁不给谁大概就是由现在的表演水平决定的……没法装糊涂只能一起出列,也好有个帮衬。
“八弟的拳术我们自叹不如,就琴箫合奏一曲给大家换换口味吧,也算是另辟蹊径。”忠王和棣王轻描淡写的躲开一场比试,以己之长斗彼之短,接过乐师递来的琴和箫,奏出的是一首清灵而端正的《高山流水》,或威压或冲淡了刚刚李琚的凌厉和刚强。
一曲惊弦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李玙和李琰合奏的大气磅礴,如山的心胸、如水的心境,不知是给众拥趸感受的、还是给皇帝陛下体会的,总之是成功的让大家沉浸在这空灵的气氛中飘然起来,一扫刚刚李琚的戾气就是成功。
此时少不了又有翰林院大学士等人唱喜歌:“心静如音,曲如其人啊两位殿下兄弟情深是大唐之福,一个如山一个如水真是相得益彰交相辉映啊”
“有这样端方细腻的两位殿下为皇上分忧,真是朝廷栋梁呢”世家大族的人时时不会忘记提醒所有人最核心的问题。
倒是李琰不经意的牵动了嘴角,向着把脑袋快要埋入食案底下的李璲这边迈出两步,讥笑曰:“我在外地置官才一回京就听闻十二弟年少有为,还一直没亲见呢不知十二弟能否借此良机也展示一下?让四哥我欣赏下小孩子的厉害呀”
这话是直接叫板,李璲可没法钻桌子了,又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李璘和李璬一边一个,把李璲拖出来,还叫嚷着“就是就是,十二哥可厉害了,快出手吓破四哥的胆”之类煽风点火的话,或者说是替李璲向李琰举刀……李璲心里气啊,我用你们吗?
但李琰那话里瞧不起自己年少、认定自己掀不起风浪构不成威胁的意思倒是让李璲突然灵光一现、脑海里冒出一大堆内容来李璲站起身在万众瞩目中反问一句:“小孩子怎么了?那是很多位古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李琰一个愣神后脱口而出道,恰好算是给李璲递上了话来此刻李璲急急走入场中,众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猜测他的玄虚,弄得李琰只好退在一旁静观其变,倒真像是一个捧哏一个逗哏了。
“那好,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李璲顺利开始演讲,反正唐朝才没有相声这门艺术,自己就以新奇取胜摇头晃脑开始背诵:“汉孔融四岁就懂让梨谦逊之礼。十三郎五岁朝天。汉黄香九岁温席奉亲。秦甘罗十二岁有宰相之才。吴周瑜七岁学文,九岁习武,一十三岁官拜水军都督,统带千军万马,执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权,施苦肉,献连环,借东风,烧战船,使曹操闻风丧胆,险些丧命江南。虽有卧龙、凤雏之相帮,那周瑜也算小孩子中之魁首。这些小孩子你比得了哪一个呀?”
李璲越说越快,前世的记忆如泉涌,《八扇屏》这段相声自己打小就听,背的滚瓜乱熟说一句李琰退一步,说到最后李琰都被逼到廊柱下没了退路了看着李琰一头大惊失色的汗,周遭好事者大有人在,顿时起哄开来:“仪王殿下好学识啊……”
连李隆基都动容了那李琚的拳术和李玙的琴技再怎么好,可都是天长日久练出来的,哪里比得了李璲这一套侃侃而谈可是一番‘急智’有水平……谁能想到李璲这不是急智而是练习嘴皮子‘背诵了一千三百年’了呢
李琰抹一把脑门,高呼一句“你这怪胎,还真是个别另样”就闪身跑回自己的座位去了,不想和李璲纠缠了。可万没想到递上这句话更让李璲逮到了理,哈哈一笑,李璲冲着四周抱拳拱手,就如同明清时期江湖卖艺一般,朗声又是那句:“你敢瞧不起个别另样的人?我说说你听听……”
此刻很多人都明白这就是李璲要展示的才华,纷纷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倒看看李璲还有多大的学问。果然李璲开始声情并茂的背诵出:“在想当初尧眉八彩,舜目重瞳,禹王手能反握,周文王胸生四乳,张太古头尖如笔,比尚腹大如瓜,何平叔面如敷粉,刘要仲有五尺之髯,李老子怀胎八十一载,张良有三寸不烂之舌,孔夫子七孔朝天,重耳并肋称为坝郡之君,汉刘备双手过膝,姜伯约胆大如卵,张翼德睡不瞑目,李元霸鼻息如雷,盘古至今,大圣、大贤、大忠、大奸,皆都是希奇古怪个别另样之人”
好嘛,一句一个典故,信手拈来毫不迟疑,这得多大的学问啊……这就是满堂朝臣的想法,想到此处不由得偷眼观瞧几位翰林大学士……以张说为首,那是各个汗颜的无地自容。以前就知道忠王、鄂王爱读,甚至仪王还放过话说从来不读《论语》的,可一次又一次的表现,李璲哪里是不读的,分明读了好几辈子了
就算高声宣布自己以前是铁杆的“钢丝”想必这里也没人听得懂。李璲又是一个罗圈揖,冲李隆基笑了笑就退回到自己座位去了,剩下这满堂的震惊震惊的这次连拍马屁的人都忘了跳出来了。
“朕的儿子们真是各有千秋啊,呵呵……”李隆基一句话打破的沉闷,但也同时打破了李璲的一个小期待。
这不对啊,难道自己猜错了?前面李隆基突然演奏《秦王破阵乐》难道不是准备和周边哪个国家开战吗?李瑶应该看透了这点,所以让李琚耀武来争抢领兵的机会李玙自比高山、李琰自比流水同样是在表明自己的能力,一个不动如山守疆土,一个用兵如水无常形。所以李璲搬出甘罗十二岁为宰相、周瑜十三岁统水军的典故来,表达有志不在年高,同时假装学问过人力压兄长。
可李隆基一句话却毫无偏袒,让李璲的期待泡了汤。只听李隆基接着说道:“你们为朝廷开疆拓土之心朕知道了,但我大唐威加四海蛮夷臣服,就算有个别宵小不自量力,呵呵,我大唐兵锋所指也是战无不胜这一点朕不担心……”
说到这里李隆基环顾大殿,稍稍停顿也是为了让众人有时间好好揣摩自己的意思,想必最近西域诸国降而复叛的消息他们都听说了,这些人心里也该早就各有章程,自己要说的就是给他们把握一个总体方向,一个不能操之过急的方向。所以李隆基抿一口酒,好似聊家常,不很认真的样子随口说:“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谓之上又说知己知彼还需未雨绸缪嘛。别老想着打打杀杀的生灵涂炭,你们要是真有孝心就另辟蹊径同样算是建功立业。”
他这里说得不很认真,听者可是各个认真无比
太子李瑛头一个反应过来,心头一紧难道是父皇又要找自己的茬儿?压住哆嗦高声请罪:“儿臣有罪,儿臣领着安西大都护的职,却没能尽心尽责守护我大唐的基业,让父皇蒙羞了请父皇治罪。”李隆基看着他毫无表示,就像没听到一样,令太子一党的人各个都开始惶恐起来。贺知章仗着自己老迈硬起头皮开声:“太子贤德教化,蛮夷不识道理,还请圣上明察”
仓促间也说不出什么有力的道理来,好在唐玄宗还是很给面子的,脸上浮现笑容终于开了口:“诶,老学士不必战战兢兢,蛮夷反复无常之徒,朕岂会怪罪太子呢?不要忙着请罪,好好想想办法才是,才能让众爱卿在这山水花草间高枕无忧的饮宴嘛”
“是”贺知章这才放下心,拉拉太子衣袖退在一旁。但明眼人还是看出太子又吃瘪了,正是踩一脚的好时机所以刚从山南道节度任上搞个一团糟、灰头土脸回来的忠王李玙必须搬回自己的形象,心中打定破釜沉舟的主意,冒险也顾不得了,越众而出启奏:“儿臣想要戴罪立功、出使西域,为大唐宣扬圣德、沟通诸国归化,求父皇恩准”
这是‘武’的不好使就最容易想出来的‘文’的主意,皇帝眼中一抹失望转瞬即逝,挥手让李玙起身,李隆基想了想轻描淡写道:“集思广益嘛,不急,都想想,都说说……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哎呀瞧朕老了,好好的酒宴就为了朕一时兴起差点儿搅合了朝政的事儿以后再说,今天就是喝酒来来,都满上,谁也不许再提朝政哦,哈哈”
变脸比翻还快……这是众人对皇帝的腹诽,但诸如李璲也听出来另一层:那就是李隆基对李玙那样的主意还是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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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巡回演出建舞团()
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唐玄宗玩儿了个雷声大雨点小,到底是什么意思?考校众皇子见识之后竟然不了了之,别说赏罚分明了,连给个提示都懒得给但聪慧如李璲等还是能猜到这是要看实际表现的意思。
“想让皇子做些什么实际的事情呢?”萧嵩以长辈的身份端坐仪王府大殿主位,以训导的口气对躬身站立殿中的李璲启发式教学:“殿下要从皇上只字片语中抽丝剥茧,还要配合当时皇上的表情、眼神、手势才能有所悟”
“父皇说周边宵小不足惧,但也不要打打杀杀的,要先知己知彼,”李璲皱眉回忆,努力把那只字片语重新组合进行提炼,缓缓说道:“这是不是说父皇希望通过培养细作来间接控制那些藩国?所以才对请命出征的提议不屑一顾……这岂不是麻烦?没必要啊”
瞪着李璲不解的表情,萧嵩冷哼一声,巴掌重重的拍在案上道:“很有必要殿下以为我大唐真是百战百胜、铁蹄过处灰飞烟灭了?”再次看到李璲更为纳闷的样子,虽没出声但那口型也是‘难道不是吗’的反驳,萧嵩黯然,再次坐正身姿郑重的说:“小打小闹几乎都是大唐吃亏,游牧民族在草原上风驰电掣,蛮荒野人在丛林里来去无踪,而若是大举兴兵虽然必胜,但劳民伤财又损伤颇大这一点前两次虢国公征南和老夫征西你不是都看到结果了吗?伤残兵士还是殿下你安排的。”
李璲哑然,理不说不明,大唐和周边番邦的战争确实不对等,但各有优劣:集团作战,番邦根本组织不出集团军但化整为零的骚扰不胜其烦,就像一群蚊子对老虎,虎掌拍不到蚊子,蚊子却能时不时的叮你一个包李隆基现在不缺虎掌扇蚊子,缺的是一盘蚊香或者给所有蚊子做绝育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