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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是贺知章用仪王创造的‘错小目’对付多治比沉稳的‘二连星’,但或许是这两年唐人都在研究小目定式而逐渐遗忘了星定式的变化,又或许是多治比在棋艺上确然比贺知章更有天赋,还或许是贺知章年老昏聩……总之,围绕右下角星位的战斗中黑棋中了埋伏整整五个时辰的比拼以贺知章先输一局而告终。
在这个难以入眠的夜,十个人里有九个半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把围棋翻天覆地变化者:仪王璲,不就在江宁城里么?于是,贺知章进宫请罪说明原委后,三更天不到,刘华妃就被圣旨揪了起来,以看望皇孙的名义天蒙蒙亮就走进了节度使府。
晴雯和茗烟哈欠连天的陪着,刘华妃何不是哈欠连天的闲扯,要不是抱着刚冒出来的皇孙李健和皇孙女李攸逗弄,刘华妃早就因心急火燎把大殿拆了。可即便如此茗烟还是很担心刘华妃突然睡过去,她睡过去不要紧,怀里两个襁褓就能扔地上了。
这功夫眼瞅着天可就大亮了,距离棋赛第二局开始不到一个时辰,刘华妃在阳光下彻底清醒过来,孩子交还给晴雯抱回去……孩子倒是无忧无虑睡的挺踏实的,刘华妃眼瞅着来不及了,屁股上长钉子似的坐不住:“璲儿再不回来可就要命了啊,贺老大人不用问斩想必自己就自缢了,可咱大唐的颜面咋办啊?”突然一拍手,厉声吩咐茗烟:“唉,快去把仲武先生叫醒现在只有他能出个主意的……”
“不用了娘娘,您可以放心了,”深沉的声音传来,殿门口随即转出高适的身影,呵呵笑道:“殿下已经派侍卫回来通告,路上听说了些新闻,再一推敲,已经明白前因后果,现在殿下直接去酒楼见贺老大人了,娘娘您安心回宫交旨便是。”
刘华妃拍着胸脯念了句阿弥陀佛,顿时笑逐颜开的往外走。但经过门口时发现高适一直用毫无波澜的笑容目送自己,刘华妃平静下来心中咯噔一下:找人那么容易么?恐怕这节度使府里上下人等都没安睡过但一直各忙各的,高适等人都没来拜见本宫啊,这……若是给琮儿、琬儿带去那么多礼物,会得到这种冷遇么?
不管刘华妃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此刻,李璲已经从后门到了酒楼的三层包厢,一推门就看到了团团转的贺知章,以及老家伙猛抬头闪耀出的抓住救命稻草的光芒、随后又落寞下去的悲伤。
李璲一眼看穿了老家伙的心思,冷笑道:“贺老大人若是认为大唐的面子比您自己的重要,此刻就该给本王说两句好听的来听听呗?”李璲斜眼瞟过去,贺知章今早还没喝酒呢就红成了大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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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观棋不语晁衡感伤()
大唐的面子重要,还是你个人的面子重要?这话说到这儿份上了,人家仪王分得清,你贺知章怎样?
诗狂长叹一声,就势就要单膝跪下,旁边王昌龄眼睛瞪了好大,心道诗狂一生没服过软儿啊,仪王这次太狠了……李璲却抢先一步拉住了贺知章的手臂,稍一较劲就把老头子托了起来,李璲摇头苦笑道:“晚辈刚刚跟老大人开玩笑呢,千万别当真才好。 ”
贺知章老泪纵横,似长江流淌,对李璲前面的话语并不生气,反而有些大彻大悟,是啊,大家都是大唐的臣子,却整天斗来斗去的,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如今小岛倭奴欺负上头了,还得捐弃前嫌共同御敌才是……贺知章握着仪王的手,哽咽着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只有捡重点:“如今全凭殿下安排”
楼下杂乱的叫喊声即便隔着厚重的棉帘也穿了进来,淹没着主持者王昌龄的安抚,但即便糟糟轰轰,还是听得到只言片语:“昨天可真憋气啊,还不如换我上去,早就让蛮夷认怂喽”这是吹牛的、
“换你?那我赔的更多今天押宝我可得压东瀛人了,少赚点儿也别赔了强”这是图财的、
“依我说那个遣唐使输了还则罢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再赢了嘿嘿,恐怕就甭打算出这个门啦”这是纯粹唯恐天下不乱的……反正没有几个为贺知章助威、担心或者出主意想办法的,大唐的脸面并不是所有大唐人都在乎的,更多的普通人只会关心寻不寻的到异文鄙事以快言论。
李璲手挑帘栊一道缝,怕人看到了赶紧又放下,转回身看着还放不下紧张的贺知章,淡淡的说:“老大人安心,多治比不是擅长‘星定式’嘛,好,本王最近刚好重新发掘了一下星位的攻防,呵呵,他纠缠局部的妙手小技巧,咱们就避其锋芒,用大局观牵着他鼻子走”
大局观三个字贺知章是第一次听闻,但从字面儿上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内涵,贺知章赶紧走到预备好的棋枰前,伸手请仪王抓紧时间说个清楚。
想起那夜燕子矶在月光下斜插江中的风骨,李璲突然想起一首通俗却豪迈的诗来,忍不住自吟自唱:“燕子矶兮一秤砣,长虹作竿又如何。天边弯月是持钩,称我江山有几多……哈哈”随着爽朗的笑声,李璲在棋盘上演示出一种大开大合的布局,黑棋前三招占据了右边三个星位,等白棋小飞挂右上角的时候,置之不理又占据下边正中的星位,等贺知章皱着眉头把白棋下一步谨慎的自己守个角的时候,李璲第五手直接拍在天元位上。
“这……每一步好像都是脱先的走法啊”贺知章还未开窍,但黑暗中已经照进一缕曙光,哪怕很远,毕竟看到了。
“这叫做宇宙流”李璲面无表情的解说着这种纵横捭阖的大气魄走法,隐藏着心中的羞愧,从后世带来的这种划破万古暗夜的布局法,其创造者正是一个名叫武宫正树的东瀛人。李璲没时间说的尽善尽美,只讲思路不提技术,想必贺知章本身棋力不弱应该够了。
楼下冒出来的生涩的汉语已经表明人家东瀛人到场了,没法儿再耽搁,贺知章冲着仪王一拱手,挑帘栊蹬蹬蹬快步下楼去了。再次面对那个矮矬子,诗狂风采依旧,上来就信心十足的一句:“昨天已经敬你远来是客,今日难道遣唐使不打算见好儿就收么?”
多治比广成笑得都快哭出来了,唐人还真是死鸭子剩嘴硬啊。多治比更多了几分轻视之心,今天连客气都免了吧,径直走上台一屁股坐下,不屑道:“鄙人不才,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阁下快快赐教吧”多治比心里真的是等不及了,等不及享受趾高气昂的场面了。
对比之下,贺知章却少有的收起狂傲之色,飘然落座,捻起一枚棋子啪哒落在右上角星位。人群中陪着吉备真备出汗的晁衡,不禁皱眉窃窃私语道:“贺老学士恐怕有恃无恐,难得看到他认真的样子,难道昨天真的是有意谦让不成?吉备君,你也来唐日久,应该也没见过诗狂这副表情吧?”
“是的,仲满君,”吉备真备手心里都是汗了,不住的摇头道:“天皇陛下怎么派这个粗人来做遣唐使呢?大唐原本开放包容对日本不薄啊,亲人一般的关系可莫要因为他出现裂痕啊”
多治比这次反过来布局‘错小目’显示自己什么棋都会下的尊严,殊不知楼上隐密处有一双眼睛盯着,断不会让他如愿……多治比也许是不在乎两国的关系,李璲可是打心眼儿里就仇视虽然这两年通过李白、王维对晁衡的感情有所了解:在中华最鼎盛的大唐时代,自信,当然就包容,现在不存在养虎为患的问题,因为此刻的日本连一条虫都算不上,再威武的虫豸也不能和神龙争锋啊。
可李璲把多治比一行人扣押在扬州的船舱里不理睬,就是因为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一劳永逸呢?还是相信我大唐受命于天、会既寿永昌呢?现在从多治比身上,李璲看到了东瀛人骨子里的嚣张,但又从阿倍仲麻吕身上看到谦逊平和也不是伪装出来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影迹在李璲脑海里不断的交相,试图找到一个重合点,却太难了
贺知章摆出宇宙流的起手式——三连星,果然遭到了无数的议论,把棋全走在了四线上啊?难道不怕被掏空后院么?领地上先输了的话,白棋直接进角还是铁定活棋啊,也没办法扭杀呀?
多治比乐得就那么干可贺知章右上角陪着白棋走了个小飞进角的定式后,黑棋抢到先手,在白棋左下角一逼再回拆下边星位一手,顿时所有人都看懂了从右上到右边、右下到左下、可谓莽莽黑阵气势汹汹,白棋钻进右上角获得的那点儿地方根本没法和失去的磅礴阵势相比
局部的得失不一定真的得失,关键还是看周围的配合……这就是宇宙流行棋的奥妙。三年前围棋的趋势从对杀转为列阵,三年后再次从重视取地回归重视取势。唯一的区别,仪王从台前挪到了幕后。
此刻棋盘上的白棋只能用‘偏安一隅’来形容,很安定,但也很压抑。汹汹的黑阵在每个人的眼里放大,好似整个棋盘都成了黑棋的势力范围。时间静止了,安静持续了一刻钟之久,呼多治比广成的眼眸内在纠缠了又纠缠之后,彻底被黑色所吞噬,好似一个巨大的漆黑大锤砸在胸口……
“不好多治比君全身都在摇晃啊怎么办?”吉备真备睁大了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向晁衡拿主意。晁衡算是吃过见过的人,叹口气道:“围棋,唉围棋啊,咱们好像忘了最不该忘记的一个人,现在只能期待多治比君别太较真儿,输就输了……”
晁衡的眼神也没移动过甚至没眨过眼,嘴里说着大概也就能安慰自己的话,明明自己也不信。你不拿输赢当回事儿,有人当回事儿……‘噗’想不出破解之法的多治比广成喷出一口逆血,染红了棋盘,多治比大吼一声“闯进去也没有活路啊”仰面栽下了棋台
晁衡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抱了起来,关心的问着“多治比君请保重”又是掐人中又是抽嘴巴,多治比幽幽中喃喃着“鄙人心服口服……”棋局竟以这样戏剧化的结果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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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见死不救鉴真东渡()
场面一团糟,晁衡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扛起昏迷过去的多治比广成往外走,很明显,明天的第三局也不用比了。 w w wnbsp;。 。 c o m贺知章面有惭色的在背后深深一躬,目送那几个矮个子离开,出奇的今天没再提人家身高的问题。只是因为狂傲的多治比喷出一口血么?不,那代表的是东瀛人做任何事都认真的态度、代表着多治比在棋艺上孜孜以求的执着。
但围棋这个技艺,到底是孜孜以求的进取精神更胜一筹呢、还是输赢不萦纡怀的洒脱更接近真谛呢?谁也不能妄下结论。但三楼包厢内观战的李璲,放下挑着的帘栊,倒也对离开的人不由得高看一眼。
东瀛如弹簧,你弱它就强,萝卜加大棒,拜服我汉唐。
那是个坚挺的民族,也是个隐忍的民族,挑衅失败了就虚心学习,学得差不多了就再次挑衅,等再失败了就再认怂……你可以说他们不要脸,但你不得不佩服他们能屈能伸、永远奋斗在前进的路上。其实国与国之间哪有真正的友谊?你奢望人家永远跟你好、这本身就是你自己愚蠢。
李璲非但不愚蠢,而且希望对方变得愚蠢。不管贺知章他们心情大好、又举起酒壶在大厅里高台阔论起来,李璲顺着侧梯快速离开,需要回去赶快命令墨鹰卫去再次关注遣唐使一行,因为刚刚有一瞬,就在晁衡伤心的扛起多治比广成的时候,李璲的眼眸捕捉到吉备真备嘴角的一丝微笑。
没错,当酒楼里越发的喧嚣起来,酒楼外遣唐使的马车轱辘辘启程驶往驿馆,车内吉备真备对着还在昏迷的多治比深深的鞠了个躬,叹息道:“多治比君辛苦了,为了给大唐制造焦点真是对不住你,不过,我想应该可以成功的吸引仪王李璲的视线,多治比君功不可没啊”
多治比是听不见的,但晁衡听见了,把多治比广成放平在软榻上,惊疑道:“吉备君你说什么?什么吸引仪王的视线?难道你们要在江宁城闹乱子不成?怎么没和我商量?”晁衡接连四问,既表现了惊恐和担忧,又气愤眼前二位原来一直把自己当外人
“仲满君胡说什么啊,你我都对大唐充满感情怎么会惹乱子?何况闹什么事儿的话咱们还能活着离开大唐么,”吉备真备平淡的扫他一眼,心想你可不早就是外人吗,你早就忘记自己的名字叫阿倍仲麻吕了吧,跟你商量?我不如直接去求仪王。吉备真备叹息道:“天知道仪王殿下为何天生瞧咱们不顺眼,唉,但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咱也管不了,只求你我能顺利的把我国所需带回去而已,所以,只能躲开仪王殿下的视线。”
晁衡知道吉备真备等于没回答自己的任何疑惑,心中不舒服,但晁衡天生是个随和的人,反正自己不打算随他们回返日本,那他们怎么走确实和自己无关,所以晁衡只有客气的拱拱手道:“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吧”
“仲满君先别急着告辞,还有一事相请,”吉备真备一把拉住晁衡的手,嘿嘿笑道:“扬州大云寺的鉴真大师希望东渡传法,怎奈条件简陋难以成行。仲满君是皇帝陛下跟前说得上话的人,就帮鉴真大师恳求三五艘大船吧?”
吉备真备言辞恳切满脸真诚,晁衡却扫描着他脸上的每一块肌肉的律动,好半天才皱眉道:“鉴真大师东渡传法真是天大的好事,朝廷想必会很支持的,但鉴真大师有多少行李?需要三五艘大船”
晁衡已经蒙蒙中想到了内涵,怀疑的眼神和语气很明显。吉备真备摆摆手拍拍他的肩,为求信任必须实言相告了,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鉴真大师慈悲为怀,不但要弘扬佛法,还要为苦不堪言的我国日本百姓带去医药、籍、工匠,所以自然需要多艘船只了。”
晁衡彻底明白了,仪王好像是不愿意大唐在技术上外传藩国的,所以留学生都进了文学院和商学院,工坊周围更是看管的紧。而吉备真备就要另辟蹊径,遣唐使带不走技术知识,让鉴真大师带……但自己毕竟是日本人,能为日本人民生活的更好出点儿力,也是应该的,晁衡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去觐见陛下。”
他们这里商量的曲线救国之策不可谓不高明,李璲虽然聪明也还没到料事如神的地步……如果他们不去要那三艘大船的话。
晁衡那么实在的人都问出“鉴真大师有很多行李么”的话,皇帝令淮南节度使准备四艘大型海船怎么能不引起李璲的警觉?当听到扬州僧人有个叫鉴真的带弟子入住江宁宝鉴寺时,李璲忍不住冷哼出来。
宝鉴寺不是第一次来了,李璲熟门熟路,在小沙弥的引领下敲响了一间客舍的房门。门还未开,屋中已经有个苍老的声音传出:“贵客驾到,贫僧有失远迎,恕罪则个。”这才吱钮一声木门敞开,露出个高挑却清瘦的老和尚。
后世流传的鉴真大师画像都是东渡后老迈且双目失明的样子,所以李璲第一眼打量到眼前人的感觉,是精神而显意气风发的,按常理说李璲该欠身行礼,但今天可不是来聊天的,李璲故意做高冷状,对鉴真的温和视而不见,背着手挺着胸淡淡的说:“久仰大师之名未曾得见,今日到了本王的地面上真是幸会了。”
鉴真稍一愣神不到半秒钟,脸上就恢复了不悲不喜的祥和,前一阵朦朦胧胧的事儿也豁然开朗了,微笑道:“老僧正想呢是哪位高人,步履沉稳中自有金刚之力,而环佩铿锵又是富贵之人,原来是传说中的仪王殿下驾到,里面请,呵呵,安坐安坐,不知殿下所为何来?还请明言吧。”鉴真在蒲团上亲手给李璲倒了杯茶,就静等李璲开口。
李璲在对面坐了,饮一口茶放下杯子,发现这鉴真大师果然不同凡响,不被自己外放的煞气所逼证明老和尚也是练得一身好武艺,而双目清明气息不乱又可见其内心无争斗之意,李璲不禁点点头,开口:“大师是高人,本王就不在大师面前绕圈子了……本王只想问大师一句,此次受邀东渡日本传法,大师是自愿的呢还是客情?”
鉴真没有马上回答,一边给自己也添了杯茶端在唇边吹着热气,一边思索,很明显,仪王这是给了自己两个选项,那么,不同的选择就会有不同的结果,遣唐使受到的待遇自己是有耳闻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从结果看仪王就是看日本人不顺眼,那么,自己若说自愿那就和日本人站在了一边,若说是客情那定会被劝阻此行、就没法交代了。
思前想后,鉴真放下茶杯,决定躲开这个两难命题,以云山雾罩的形式来表达实话实说的内涵:“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不忍见东瀛岛上民众蒙昧,老衲虽不才但却知佛门广大无不可渡之人的道理,虽路途坎坷依然鼓起勇气,以这残躯弘扬佛法罢了。”
“弘扬佛法是好事,那大师就不该索要佛经以外的东西带去东瀛,对吧?”李璲眼眸突然如鹰隼般射出寒光,干脆直接说明自己的意思:“佛祖以身饲鹰,大师有大慈悲心,视蛮夷疾苦等同身受,着实令人钦佩,可本王入魔已久却是乐见大唐百姓永永远远比别人家幸福,实在不想养些个白眼狼,这点私心希望大师能体谅一二才好?”
“殿下言重了,众番邦也是天可汗的子民,得天可汗庇佑也是应当的……”说着言重二字其实就是言过其实的意思,李璲已经把自己放在恶魔的位置上了,说的还不够明白么?鉴真是大智慧者,于政治虽不过问却也懂得,听此言不由得对李璲有些失望……不是怨怼而是失望,感觉仪王有些小家子气了不如皇帝陛下大气魄,叹口气道:“殿下岂不闻,心之大者舞台亦大?”
李璲见对方打太极,多少有些不耐,那就换一个角度聊,冷笑道:“父皇命本王为大师准备四艘能扬帆远行的海船,内中装满籍、草药、五行八作的匠人,呵呵,本王为大师准备了八艘,随大师自行挑选,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那老僧先谢过殿下了,不知挑选时可有什么讲究?”鉴真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仪王哪有那么好心还买一送一?这里头肯定有问题既然仪王直接说出来了想必也没必要再留一半儿话憋着。鉴真依旧波澜不惊,并不像身后的青年弟子那么激动溢于言表。
李璲看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