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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个人从早上一直跑到过午,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此刻,不但两个人的马匹全身是汗,李过和梁诗音也被汗水湿透了。
李过看看天色,对前面继续飞跑的梁诗音说道“大小姐,别跑了,我认输。”
梁诗音这才放慢马头,停了下来,笑意盈盈的说道“没想到你也有认输的时候!”
“大小姐弓马娴熟,就算在下认输就是了。”李过也累的够呛。
“什么?就算认输?那可不行,你不服,咱们再比比!”梁诗音拿起了马鞭。
“别别。”李过赶忙拦住“我真的认输了。”
梁诗音收起马鞭,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骑马缓行了一阵,见后面早已没了人迹,便知道是把跟着的人甩丢了。看看四周的情形,不由的同时发问“这是哪?”
两个人同时发笑,是啊,跑的这么远,加之又跑的不全是道路,看来两个人是迷路了。不过两个人一笑,心情开朗,那原本不算隔阂的隔阂早已经化解开了。
但见天气阴沉,见不到太阳,李过想着根据太阳判断方位的想法已然落空,只好和梁诗音根据想象向前走去,可是不曾想,离盛京是越来越远了。
看看天色渐晚,而道路却越走越荒芜,李过拉住马,对梁诗音说道“大小姐,可能我们走错路了,现在天色已晚,先找个地方歇息吧。”
梁诗音也没办法了,便点了点头。
天色越来越暗,两个人走到了一棵大树旁边。李过拿出火折子,找些干草来,生了一堆火,两个人靠着大树休息。
李过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受梁诗音的气,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便想问一问。
“大小姐,这些日子以来,你似乎对我不满意,不知在下哪里有得罪你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李过想舒缓与梁诗音的关系。
梁诗音心想,你不知道么?总是对人家视而不见,难道不是大错?
李过见梁诗音没吭声,以为她累了,不敢打扰,便闭上了眼睛。
“你不用叫我大小姐的。”梁诗音突然说了一句话。
李过一愣,睁开眼睛,却见梁诗音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睡了。
李过不敢吭声,也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绝早起来,李过睁开眼睛,吓了一跳,梁诗音不见了,自己的马跟梁诗音的马都不见了。
李过正想寻找,却听树林后面有马鸣叫的声音,李过循声走了过去,原树林后有一条小河,那白马和枣红马已经饮水完毕,两匹马正脖颈相交,互相厮磨呢。
而梁诗音已经在河水里洗了脸。
看到李过过来,梁诗音咯咯的笑“是不是不见了我和马匹,着慌了?就是想吓你一下。”
李过望去,但见梁诗音笑意盈盈,洗的干净的脸露出娇嫩的肌肤,白白净净的,明丽照人。而梁大小姐的头发蓬松,发辫处沾了两根枯草,衣服也有些褶皱,不但没有一丝的狼狈,反而更加的动人。
李过心头一动,却又赶快将心情压住,且不说自己已经有良妻美妾,另外自己与她的父亲相交,辈分已是差了。更加上,李过日日夜夜思索着当前局势,不肯儿女情长,便早就将那一腔柔情化作流水了。
只不过世事变化所料不及,以后的一段经历却使得李过和梁诗音纠葛难分,而一向以梁永栋为首、坚定支持后金的力量,在李过争霸天下的过程中,所处的立场变得摇摆不定了。
“怎么你不说话?”梁诗音看着李过笑。
李过正要回答,听见远处传来了噪杂的马蹄声,听着马蹄阵阵,想是来的人不少。
李过和梁诗音赶快跳上马,向着马蹄声响的方向奔去。
只见远处烟尘四起,渐渐的,一群骑在马上的壮汉越来越近,这些大汉身穿长袍,头戴毡帽,帽顶缀着缨子,耳朵上嵌着大大的耳环。原来是蒙古人,这些蒙古人横眉怒目,已经快到跟前了。
李过摸了摸挂在腰上的的刀,幸好凭着梁永栋的名号,刀还在。逢此乱世,道理是讲不清的,能讲清的道理的只有刀。
只见众多的蒙古汉子簇拥着一个身形壮硕的大汉,那大汉很是倨傲,眯着眼睛看着李过与梁诗音。
“你们是什么人啊?”那大汉问。
李过抢过马头,恭谨的说道“我们是进关做生意的,因为迷失了道路,遇见各位,请各位指点方向,不知众位英雄什么称呼?”
那壮硕大汉一撇嘴,身边的人说道“我们主人是察哈尔布伦特台吉的儿子,叫扎布秃噜,现在台吉已经被后金的皇太极大汉封为贝勒,我们主人就是贝子,这不,我们正要去盛京受封呢!”
“原来是贝子,真是有幸遇见。”李过一拱手。
那贝子却不答话,一双细眼已经死死的盯住了梁诗音,不肯放松。
第八十四章 抢饭()
这扎布秃噜是蒙古一个小部落台吉的儿子,孔武有力,骄横不逊,平素喜好女色。今天猛的看到梁诗音,那颗色心便活泛起来。
扎布秃噜挥了挥手,对着李过说道“你走吧。”
李过见形势不妙,便叫住梁诗音“大小姐,我们该赶路了。”
梁诗音刚要调转马头,却叫扎布秃噜拦住了。
“你要干什么?我的父亲是八大家的梁永栋!”梁诗音厉声怒斥。
扎布秃噜愣了一下,八大家倒是听过,草原部落的物资都是他们供应的。可是这个美人实在眼馋的紧,要是放跑了,晚上怎么能睡得着觉呢。
扎布秃噜转了转眼珠,大声的命令“来呀,把这个男的杀了,我看他们是奸细。”
众随从答应一声,并不着急上前,在他们这么多人的眼里,李过已经是死人了,他们想看看扎布秃噜怎么对付这个女孩子。
“这个女的么?嘿嘿!”扎布秃噜伸出手来,拉向梁诗音的胳膊。
梁诗音猛的从怀中掏出一把护身的小匕首,动作飞快,一下刺中了扎布秃噜的胳膊,鲜血从扎布秃噜的胳膊流了出来。
扎布秃噜嗷嗷直叫,抽出弯刀,虚劈了两下,想要梁诗音就范。
可是众人突然喊了起来。
扎布秃噜突然感觉不妙,回过头来,但见一片寒光闪过,扎布秃噜感觉头顶一凉,意识有些模糊起来。扎布秃噜摸了摸头,脑袋怎么是软软的?扎布秃噜把手拿下来,发现手中满是乳白色的糯状物,是脑浆么?扎布秃噜想要问自己,却一个跟头摔下马去。
李过一刀砍了扎布秃噜,牵着枣红马的缰绳,拉着梁诗音就跑。
众汉子吓得呆了,猛然间醒悟过来,留下两个守着扎布秃噜的尸体,其余的二十几个大汉疯了一样的追杀李过和梁诗音。扎布秃噜死了,他们也是死罪,若是把这两个人抓住,或是杀了,他们或许还有生机。
梁诗音身手敏捷,想是也练过一些武艺,可是头一次在眼皮子底下看到杀人,那腿却软的不行。幸好李过拉住梁诗音的缰绳,那枣红马也灵俊,呼啦啦的跟着李过的白马向前跑去。
两匹马跑的飞快。
可是众蒙古汉子为了给少主人报仇,宁可把马跑死也要追上李过他们,在后面拼命追赶。
李过和梁诗音既甩不开蒙古汉子,蒙古汉子也追不上,那马不辨方向的飞跑。一直从晚上跑到天黑。
又跑了一阵,李过见后面没什么动静,便拉着梁诗音寻了一个岔路,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一个小村子。
因为没了后面的追赶,李过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从昨天开始算,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李过问梁诗音“你饿不饿?”
梁诗音此时早已经缓过神来,轻声说道“饿,可是哪里找吃的?去村子里讨饭么?”
李过摇了摇头“不是讨饭,抢!”
李过和梁诗音将马栓到僻静处,悄悄的来到一户人家,这家农户是刚结婚的小两口,歇息的早,为了传宗接代,不辞劳苦的白天下地劳作,晚上在炕上忙活。
但听见屋内咿咿呀呀的声音传来,梁诗音感觉脸一热,幸好是晚上,看不到脸红。
李过轻轻用刀尖翘着门,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撬开了。
那床上行房的一对小夫妻猛的听见门响,吓了一跳。那男的怒不可抑,顺手抄起件东西便下了地,一边嘴里还骂道“听!还听!都听了好几天了也不嫌厌?”原来这男的以为有人听房。
正在骂骂咧咧之中,一把钢刀架到了脖子上。
“好汉,饶命!”那男子叫了起来。“我那个婆娘奇丑无比,大王不要抢她。”
那婆娘听见男人说话,打着了灯,也赤条条的跳下床“和谁在说话?”
梁诗音走过去,用匕首逼住了那婆娘。
李过望望男人口中其丑无比的婆娘,白白净净的,倒也不丑,想是男子担心老婆被抢。
“好汉,我家里也没钱,求你们放了我们吧。”男子央求着。
“少废话,有饭么?”李过一声吼。
男子一愣“饭,没有了,不过临睡前,煮了些玉米,就在那边的锅里。”
李过用刀比划了两下,喝道“老实点!”然后掀开锅,只见锅里有六七个玉米,便喊过梁诗音将玉米包了起来。
梁诗音从来也没有抢过东西,又见惊扰了两个人,心里过意不去,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掷到了床上,和李过转身出去。
刚一出门,就听见屋里的婆娘尖声高喊,“有人抢劫了!”
李过两个人赶快就跑。
却只听那婆娘只叫了一声。
原来,那男子看到了床上的银子,一把捂住自己婆娘的嘴巴“别叫,抢咱们的好汉给咱们银子呢。”
婆娘一愣,赶快收了声,拿起银子,用牙咬了咬,是真的,在用手掂一掂,怕有五两多。
两个人且惊且喜,惊的是这两个好汉来去如风,喜的是给了这么多的银子,别说七八个玉米,就是七八百玉米也买不了这么多钱呢!于是小两口夜夜盼,只盼抢玉米的好汉再抢上几遭,就是受些惊吓也好。
李过和梁诗音跑到拴马的地方,想到那小夫妻两个赤身**的模样,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两个人经此经历,本就没有真正的隔阂,不知不觉中,更是亲近了许多。
“快吃。”李过摸了摸玉米,那玉米微微温热,两个人腹中空空,闻见玉米的香气,口涎直流,大口的吃了起来。
那梁诗音日日锦衣玉食,什么好东西没尝过,但不知怎的,只有这晚吃的最为香甜。
梁诗音便说“以前从来没有吃的这么香。”
李过叹道“这正是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蜜不甜的道理。穷苦家的百姓,但能吃口饭就不容易了,更是品不出滋味。”
梁诗音点点头,不觉说道“脱困以后,一定要对那些百姓们多多施舍。”
李过摇了摇头“那并不是长久之计,不能光靠施舍,要给他们生路。”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梁诗音自然不会想到办法的。
李过叹了口气“办法是有的,只是很难。我现在做的和将来做的就是要给天下的百姓一条生路。”
梁诗音还待要问,李过却不肯说了。
梁诗音气道“神神秘秘的,才懒得听。”但好奇心起,心中想以后一定要弄个明白。
第二日,李过和梁诗音骑着马,鬼头鬼脑的四下张望,以免碰到那些不要命的蒙古人。
转过一片树林,是一条小路,李过和梁诗音一探头,正好碰见追他们的蒙古汉子。李过虽然勇敢,却并不虎,面对人数众多的蒙古汉子,打是打不过的。
“跑!”李过喊了一声。
两个人重重的打了马鞭,那马飞速跑去。
但听见后面呜哩哇啦的乱叫,一声螺号响起,蒙古人又追了上来。
第八十五章 失踪()
就这样,善于追踪的蒙古汉子穷追不舍,李过也不得不赞叹这些人的毅力。接连追了五天五夜,那些追的人也没了气力,李过和梁诗音困顿不堪。
梁诗音看着李过“不行就和他们拼了吧,照这样下去,没被他们砍死,累也要累死了。”
李过摇了摇头,“不能拼,他们的人太多,现在顶要紧的是意志。我想,他们也一定快受不了的。”
走着走着,前面水声轰响,李过心里暗道,前面有河么?
到了近前,李过看看梁诗音,梁诗音看看李过,都傻了眼。只见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挡住了去路。
后面的蒙古汉子见到李过两人被大河阻挡,立时振作精神,抽出弯刀,呼啸的杀来。
李过面色严峻,抽出腰刀,奶奶的,看来不拼不行,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梁诗音已经面如土色,将枣红马贴着李过的白马“看来今天是活不过去了,李过,我求你现在一刀杀了我,免得那些人玷污了我的清白。”
李过侧脸望去,但见梁诗音双眼含泪,楚楚可怜,不由大生怜惜之心。怎么能救得了她才好呢?
眼见得敌人逼近,李过对着梁诗音大吼一声“你怕死么?”
梁诗音擦干眼泪,摇摇头“不怕!”
李过却收起腰刀,将腰刀放回刀鞘内,骑着白马,拉住枣红马的缰绳,转回身,面对大河,带着梁诗音将那马一步一步的骑进河里。两匹马探着马头,李过和梁诗音露出小半个身子,在河流中起伏。
众多大汉追到河边,见此情形,全都呆住了。一个大汉对着两个人射出了一箭,正待再射,一道激流涌来,将李过和梁诗音冲的无影无踪了。
大汉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众人心中明白,护卫少主不利,回去也是死罪,众人心意相通,一声发喊,四散而逃了。
而此时,因为不见梁诗音与李过的消息,梁永栋和钱多多便央求范文程帮忙查找。
范文程带着梁永栋等人,找到了那个扎布秃噜的父亲,一个蒙古部落的台吉。
范文程当即审问了留守看护扎布秃噜尸体的几个人。范文程何等人也,仔细一审,方才知道是扎布秃噜当时是想要抢了梁诗音、杀了李过,才让自己没命的。
范文程大怒,训斥那个台吉,盛京是大汗的都城,怎么敢肆意妄为?
那个台吉本是归属林丹汗的手下,刚刚降顺过来,此时额头冒汗,连连告罪。
范文程转过身,又训斥了梁永栋几句,毕竟是杀人,虽然事出有因,但还是要给些补偿的。
于是,范文程各大五十大板,李过和梁诗音杀人无罪,只是梁永栋掏些银子罢了。
梁永栋倒不心疼银子,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儿。带着范文程给他派来的后金兵,与众亲随循着踪影查找,寻找的众人中免不得有混混僵僵的王正成、和哭的两眼通红的罗虎等人跟着。钱多多也想去,被梁永栋留下了,“老钱,你看家,我找到他们就回去。”
可是找来找去,不但没找到李过跟梁诗音,竟然那群追赶他们的蒙古大汉也不见了踪迹。虽然明知两人凶多吉少,但没见两个人的尸首,众人心里还是满是希望。梁永栋不辞劳苦,更是带人满山遍野的找,不肯回来。
李过生死未卜的消息传到张家口。聂心大惊,张家口外驻扎的谷英听到信息,便来城内与聂心商量,也要出关寻找李过。
聂心拦住他“现在后金看着梁永栋的面子,正在大力寻找,你的身份不尴不尬的,去了也是白去。再等等,或许传来好消息也说不定。老营那头可以先不告知,免得虚惊一场。”
可是一直等了一个多月,李过和梁诗音的消息还是一点也没有。梁永栋不再找了,因为他病了,他嘱咐钱多多“老钱,生意上的事你来照管,我这段日子怕是没有力气了。”
只是罗虎不肯放弃,张新也深感罪孽深重,没保护好李过,带着众人继续寻。
张家口的聂心此时也已经坐不住了,他找来谷英,吩咐着“谷英,看来事情不妙,虎爷李过一个多月没有消息,想是事情不妥。我写了一封信,讲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他们虎爷现在只是失踪,请大家不要乱了分寸。你到了老营,见到夫人黄秀和领军刘体纯,一一告知。”
谷英二话不说,转身出门,跳上马出了城,带上城外的百十号弟兄,没日没夜的赶赴老营。
老营此刻正在开会,这是因为,留守在老营的刘体纯和赵幼斌,为了贯彻李过谎话千遍就是真理的意思,每个月都会轮番抽调府谷、河曲的大头目前来开会,要他们时时刻刻不能放松对部队与地方上的军事训练和政治性的开会。
众头目到老营来的日子是每个月的二号,因为李过的儿子是二月二生的,大伙借着‘二’日,也是开会,也是庆祝一下。虽说府谷跟河曲的粮食还够吃,但到老营也有改善一下伙食的意思。
李过的儿子叫李太平,当初李过去张家口后,黄秀生了个儿子。李过听说后,很是高兴,心想着自己争霸天下,为的就是天下太平,便给儿子取名李太平。
这样,每月二号,众多头目前来的时候,黄秀会抱出李太平。身份低微些的头目会对李太平连连施礼,高一些的诸如李十二等人便会轻轻的捏捏李太平的小脸。
因为李太平是李过的儿子,大伙极是尊敬。
现在各处虽然条件好了些,但并不丰裕,大伙都苦惯了。这一天,老营会准备一些酒菜,给大家解解馋。
大伙正在吃酒,黄秀性子豪爽泼辣,以前也是跟着李过杀人如麻的主,便也拿着酒来相敬大家。江映蓉没有孩子,极是喜欢李太平,便将李太平抱在怀中。
这时,跌跌撞撞的闯进一个人来,众人一看,是谷英。众人正想寒暄几句,却见谷英泪流满面的。
黄秀心头乱跳“谷英,发生什么事了。”
那谷英嚎啕大哭,跪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道“虎爷不在了。”
什么?众人大惊,刘体纯等人接过谷英递上来的信,看了看,所有的人面色沉重,不住的哭泣。
黄秀翻来覆去的将那信看了几遍,眼泪却不知不觉的向下滑落。
怎么办?大家除了伤心外,心里都是这个想法。
刘体纯强忍悲痛,突然擦干眼泪,猛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