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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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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兰博没有走,仍站在那儿凝视着警车。警车沿着蜿蜒陡峭的斜坡驶离峰峦,后视镜里不见了兰博的身影。

我的上帝啊,你这是刻意要返回城里,提瑟突然意识到这点,他摇了摇头,不由得笑了起来。毫无疑问,这个年轻人打算重新进城。

提瑟把车拐进右边的小道,驶向一排装有护墙楔形板的灰色房屋。车子徐徐后退,停靠在砾石车道上,车头对着他刚才经讨的大街。然后,他重重地靠在驾驶座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那年轻人的脸上露出桀骜不驯的神色,说明他一心一意地打算回来。提瑟无法忘记这点。

坐在警车里,他能够一览无余地看见大街上的一切。街上的车辆不多,星期一下午总是如此:那个年轻人不可能沿着人行道走很远。

提瑟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位置正处于一个丁字路口,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远处的人行道、路边的小河及古老的麦迪逊舞厅都一目了然地尽收眼底。上个月舞厅被宣告不能继续营业。提瑟想起自己的高中年代,星期五和星期六晚上常在那儿的停车场打工。哈吉·加米切尔曾经一度在那儿演出,但舞厅的老板给他的报酬太低。

那个年轻人在哪儿?

也许他不会回来,也许他离开了。

但他的神色表明他打算回来。

提瑟深深地吸了口烟,望着地平线上隆起的棕绿色山峦。突然,一阵习习的凉风夹带着一丝树叶的清香拂面而过。

“我是提瑟,请接通局里,”他对着警车里的麦克风说道,“信件到了吗?”

像往日一样,无线话务员夏力顿很快回答道:“是的,警长。我已经为你查看过了。恐怕没有你太太的信件。”

“有没有律师的来函?或者来自加利福尼亚的信件,她的名字没写在信封上面?”

“我也查看过了,警长。很抱歉,没有你的信件。”

“有什么我必须要了解的事情吗?”

“有一组交通灯出了故障,是短路。我已通知设备部门前去检修。”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几分钟之后便返回。”

这个年轻人真讨厌,提瑟急切地想回到警察局给妻子打电话。安娜离家已有三个星期了,她说过今天会写信的,可却食言了。尽管自己许诺不给她打电话,可现在顾不上这些了,无论如何,必须给她打电话。说不定,她经过考虑已经改变了主意。

可他不能断定妻子会这么做。

提瑟又点燃一根香烟,眼睛朝路边望去。几个邻家妇女在门前的走廊上打量着他。就这样。他把烟蒂扔出窗外,启动点火开关,驾车驶向大街。一定要找到那个该死的年轻人。

可那个年轻人却不见踪影。

毫无疑问。他肯定走了,只不过装出一副假象,让我以为他试图返回。

想到这里,提瑟把车径直开向警察局。穿过三个街区之后,突然,他发现左边的人行道上,兰博正倚在河边的金属栏杆上。提瑟霍地一个急刹车,后面的轿车冷不防地撞上警车的尾部。

轿车里的人惊呆了,手捂着嘴巴,动也不敢动。提瑟打开车门,瞥了他一眼,疾步朝兰博走去。

“你是怎样躲过我的眼睛溜进城的?”

“我有魔法。”

“上车。”

“可我没有这个打算。”

“你好好再想一想。”

轿车的后面渐渐滞留了一串车队。司机站在路中间,凝视着撞碎的尾

灯,无可奈何地摇摇脑袋。提瑟敞开的车门正好对着另一条车道,妨碍了过路的车辆。一时间,车主们恼怒地揿响喇叭,路边商店的店员和顾客探出头来,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你给我听着,”提瑟说,“我得先处理—下堵塞的交通。快上车。”

他俩对视了片刻。接着,提瑟走到那位轿车车主身旁,后者仍望着警车的尾部摇头。

“出示你的驾照、保单、身份证,”提瑟道,“对不起。”他走过去把车门关好。

“可我当时来不及停车。”

“你离我太近了。”

“但你是突然刹车的。”

“那算不了什么。根据法律规定,后面的车要负全责。你这是追尾。”

“可是——”

“我不想和你争辩,”提瑟告诉他,“请出示你的驾照、保单、身份证。”说毕,他回过头,兰博不见了。

第五章

兰博仍待在旷野里,他并不打算躲避任何人。提瑟现在应该放弃这个游戏,不要再招惹他;如果他继续的话,那么将会引火烧身,自讨苦吃。

兰博在河岸踱步思索。他低头注视着河水,烈日下的河面显得很宽,水流湍急。河对面是一幢明黄色磨砂墙壁的大厦,宽大的阳台伸展到河面,墙上刻着:麦迪逊老饭店。兰博费力地琢磨着,这座看上去像是去年才竣工的大厦怎么会是老饭店呢?

来到镇中心,他朝左边走去,登上一座橙色的大桥,伸手抚摩着光滑的金属栏杆。走到桥的中央,他驻步俯视着河面。午后的阳光耀眼炫目,川流不息的河水给人带来一阵凉爽的感觉。

他身边的栏杆上安装了一部机器,机器的玻璃顶端安装着警车顶灯。他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便士投进槽里,又及时取回了钱。他错了。机器里面并不是警车顶灯,而是一粒粒谷物做成的鱼食。机器上还贴着一块金属牌:“喂鱼,10美分。巴萨特县青年团开始赢利,繁忙的青春使人感到年轻。”

的确如此,兰博暗自想道。早起的鸟儿会受骗。

他又低头看了看河面。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无须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

“上车。”

兰博继续盯着河面。“你看河里的鱼儿,”他说,“一定有几千条吧。那条大金鱼叫什么来着?它不可能是条真正的金鱼,真正的金鱼没那么大。”

“阿拉伯鲑鱼,”身后的人答道,“上车。”

兰博眯起眼,“它一定是新品种,我从未听人说起过。”

“嗨,年轻人,我是在跟你说话,看着我。”

但是兰博仍未抬起头。“我过去常常钓鱼,”他一边说,一边注视着河面。“那时我还年少,可现在大部分的河里都没有鱼了,因为污染,这个镇有这么多的鲑鱼,你们这儿专门放养这种鱼吗?”

果然,兰博猜测得没错。自提瑟记事以来,镇里就开始放养这种鱼。那时父亲常携他一起观看国家孵卵场员工的工作。他们总是从卡车里把一桶桶鱼苗置入斜坡,缓缓放进水里,工人的手上带有彩虹般的颜色。

“上帝啊,看着我!”提瑟叫道。

兰博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抓住了。他用力挣脱。“放开手!”他一边说,一边注视着河面。接着,衣袖又被拽了一下。他霍地转身呵斥道,“听见没有,把手放开!”

提瑟不屑一顾地耸耸肩膀。“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走着瞧。记住,不要给我添乱。”他从枪套上取下手铐说,“把手给我。”

兰博伸出手:“我是认真的。放了我。”

提瑟朗声笑道:“你是认真的?”说着,他又笑了起来。“看来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话。迟早你都得上警车。唯一的问题是,怎样才能让你乖乖就范。”他的左手在枪上停留了片刻。“上车只不过是小事一桩。你给我放聪明些。”

过路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你会掏枪吗?”兰博望着枪,“起初,我还以为你与他们不同。现在知道你这种疯子和我以前见过的没有区别。”

“那么你就是想挑衅了,”提瑟说,“我可从未见过你这种人。”他板起面孔,紧紧握住手枪。“走。”

瞧,又来了,兰博拿定了主意。俩人必须有一个得退却,否则,提瑟就会受到伤害。他注视着提瑟握抢的手,暗自骂道,你这头蠢驴,在你掏枪之前,我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断你的手臂,敲断你的腿,把你的喉结撕烂,然后把你抛进河里喂鱼。鱼总得有东西吃。

突然兰博醒悟了,不,不能鲁莽行事。从今往后,必须学会控制自己。想到这里,他感觉好受了一些。

六个月前,他在医院里的康复期结束的时候,还无法控制自己。一天,在费城的酒吧里,一个家伙推搡着他,挤在他前面看脱衣女郎的表演,盛怒之下,他出手砸碎了那人的鼻粱骨。一个月后,在匹兹堡,他又撕裂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的喉咙,因为当他在公园湖边露宿时,那黑人拿刀恐吓他。黑人的朋友见势不妙想逃之夭夭,可兰博不肯将他放过,穷迫不舍,直到在游艇上把他捕获。

不,不能再冲动行事,他反复告诫自己。你现在已经痊愈了。

于是,他转过身,挤出一丝笑容。“好吧,我上车。”他对提瑟说。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不过打算步行回城。”

第六章

警察局在一座古老的学校里面。校舍的墙壁是红色的。当提瑟把车开进停车场时,兰博差点脱口询问是否有人故意杷墙壁涂成红色,但他明白这并非是玩笑。

兰博不喜欢这个地方,他对这里毫无兴趣。倘若不是提瑟的缘故,他经过这里的时候,肯定会足不停步地径直走过。

可这并没有什么不同。

通往前门的水泥台阶看起来似乎很新,簇新的铝制大门熠熠闪亮。里面有一间宽畅明亮的房间,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松脂气味,摆放着许多写字台,但只有两个人。一个警察正在打字,另一个则对着挂在墙上的两波段无线电交谈。看到提瑟和兰博迈进房间,两个警察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真是一个悲惨的景象。”打字的警察道。

“那当然,”兰博答道,“现在你可能想知道,我是个男人还是女人,还想知道我是不是穷得没钱洗澡和理发。”

“我介意的并非他的外貌,”提瑟说,“而是他的语言。”提瑟望着手持无线话筒的警员,“夏力顿,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夏力顿身材魁梧壮实,一张长方形的脸,整洁的鬓角延伸到耳际。

“偷车。”他答道。

“谁去处理了?”

“沃特。”

“很好,”提瑟向兰博转过身,“过来,现在该解决你的事情了。”

他俩穿过房间,经过一条走廊来到大楼的后部。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透过两个边门传了进来。大部分房间里都是办公人员。走廊的地面非常光洁,但松脂的气味更重了,天花板上仍有一处尚未油漆过,下面放着一座脚手架。

兰博看到脚手架上贴着一张告示牌,上面写着:“白漆用完,明天货到,将用你们喜爱的蓝色油漆把外墙的红色覆盖。”

提瑟走到大厅的另一端,打开了一扇门,兰博踌躇了片刻。

难道你真的想和警察打交道吗?他暗自问道。现在解释自己的来历还来得及。

为何要对他们解释?我又没有触犯法律。

“好吧,进来。”提瑟道,“这些麻烦是你自找的。”

没有立刻进来是个错误。在门口踌躇片刻意味着胆怯,兰博不希望给人留下这种印象。不过,如果他按照提瑟的吩咐行事,会使人觉得他己乖乖就范,他也不愿那样。于是,他在提瑟再次开口之前走了进去。

这间办公室的天花板低而压抑,他不由自主地想弯腰。可他不愿显得卑躬屈膝。房间的地板上铺了一张绿色的旧地毯,就像修剪过的草地一样。写字台后面挂着—排手枪。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把使用四四口径弹药的手枪上,不禁想起曾在特种部队的营地里见过这种枪: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枪,它能够射穿五英寸的钢板,还能击毙一头大象,但后坐力太强,兰博始终不喜欢使用这种枪。

“坐下,年轻人,”提瑟说道,“说出你的姓名。”

“就叫我年轻人吧。”兰博答道。凳子靠在右侧墙边,他把睡袋搁在长凳上,僵直地靠着睡袋坐下。

“言归正传,年轻人。说出你的名字。”

“我叫年轻人,如果你乐意的话也可以这么称呼。”

“说得不错,”提瑟道,“你这该死的家伙,我想怎么叫你都成。”

第七章

真见鬼,这个年轻人令他无法忍受。提瑟竭力想把他赶出办公室,以便能有时间打电话。此刻已是4点30分,按照不同的时区划分,加利福尼亚应该是1点30分。也许,安娜不在她的姐姐家里,也许正与别人一起外出吃午饭。和谁在一起,在哪儿吃饭呢?他感到心绪恍惚。他把注意力都放在监视这个年轻人身上,就是为了克制自己不要给妻子打电话。个人的私事不能与工作发生冲突。私生活仅属于家庭。如果你被私事所累,草率鲁莽地行事,就应该告诫自己静下心来,集中精力出色地做好工作。

今天,他的行为准则正取得成功。这个年轻人拒绝说出自己的名字。

通常,只有心怀鬼胎的人,或担心自己被逃亡案卷查获者才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说不定,这个倔强的年轻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么,他会耐着性子发现真相。他坐在写字台的一角面对着年轻人。平静地点燃一根香烟。

“想来一支烟吗?”他问道。

“我不抽烟。”

提瑟点点头,不慌不忙地吸了—口烟。“我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这与你毫无关系。”

上帝啊,提瑟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步流星走到他的面前。他告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激动。“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你完全明白我的话。我叫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向你禀报。”

“记住,跟你谈话的人是警长。”

“这说明不了什么。”

“这当然能说明问题,”提瑟停下,等脸上的怒火消退之后,和气地问,“把你的钱包给我。”

“我没带钱包。”

“身份证给我。”

“我也没带。”

“难道你没带自己的驾照、社会安全卡、兵役应征卡、出生证……”

“是的。”兰博打断了他。

“不要耍花招。把身份证拿出来。”

兰博没有理睬他,转过身望着墙上的枪,注视着一排射击纪念品上面的徽章。“优异服务勋章。这是你在朝鲜战场上获得的吗?”

“是的。”提瑟答道,“站起来。”

这是他所荣获的第二枚高级勋章。优异飞行十字勋章、战时优异服务勋章,其级别超过铜星、银星及紫心勋章,只有国家荣誉勋章在它之上。勋章上刻着:授予海军陆战队中士威尔弗雷德·蓝根·提瑟。因他在面临敌人炮火之时英勇无畏的领导才能,1950年12月丘隼水库战役。那时提瑟年仅二十,他不想让这个年轻人嘲笑自己。

“站起来。我讨厌再说一遍。站起来,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兰博耸了耸肩,慢吞吞地翻开两只裤子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把你鹿皮夹克的口袋也翻开。”提瑟吩咐道。

“说得不错。”兰博摸了摸夹克,从里面掏出两美元二十三美分及一盒火柴。

“为何带火柴?”提瑟问道,“你刚说过不抽烟。”

“我需要用它煮食物。”

“但你既无工作又无钱。你从哪里获得食物呢?”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去偷?是吗?”

提瑟瞟了一眼放在长凳上的睡袋,猜测他的身份证可能就在里面。于是,解开睡袋上的绳子,把里面的东西扔到地板上。他发现一件干净的衬衫,一把牙刷。正当他准备摸衬衫口袋时,兰博叫道:“嗨,我花了很久才把那件衬衫熨好。别把它给弄皱了。”提瑟突然感到兴致索然。

他揿下写字台上的内部通话系统。“夏力顿,你刚才见过这个年轻人,现在我要你通过无线电把他的外貌对州警察局作出描述。听着,我要求尽快把他的身份查明。接着你再查看一下此人与我们档案里的某些东西是否有关。他既无工作也无收入,但看上去他吃得很好。我想了解此中的原因。”

“如此看来,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了。”兰博说。

“你错了。这都是你自找的。”

第八章

治安法官办公室里的空调嗡嗡作响,不时地发出格格的噪音,凉气袭人,兰博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坐在写字台后面的人身着一件特大号蓝色汗衫。门上的标志写着他的名字迪伯詹。此刻他正在抽烟,但一看见兰博,他便停下了。

“好吧,我在这里,”他晃动着转椅嘎吱嘎吱地来到兰博跟前。“威尔,你刚才打电话时,本应告诉我马戏团在城里。”

瞧,又是这一套。兰博明白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明白最好屈服就范,否则,这帮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这个讨厌的家伙想侮辱他,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上帝,他就是不愿对别人俯首称臣。

“听着,孩子,”迪伯詹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他那圆鼓鼓的腮帮上沾着少许烟丝。“我从电视上看到年轻人在进行示威游行和聚众闹事——”

“我可不是示威者。”

“你的头发都快到脖颈了,难道你不觉得痒吗?”

哼,他们总是问这个话题。“开始时有点痒。”

迪伯詹搔了搔眉毛。“不错,只要你乐意一定会习惯的。可你为何要蓄这么长的胡须?大热天不痒吗?”

“有时是的。”

“那么你为什么不杷它剪短呢?”

“我脸上长了一块疹子,无法修面。”

“就像我的屁股痛不能擦屎一样。”提瑟站在门边说。

“等一等,威尔,他说的也许是实情。”

兰博忍不住反驳:“不,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讨厌别人问我留胡须之事。”

“那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脸上长了一块疹子,无法修面。”

迪伯詹看上去像被人掴了一记耳光似的。空调格格作响地运转着。

“好吧,”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上当受骗了,是不是,威尔?他在嘲弄我。”说着,他干笑了一声。“我上当受骗了,的确如此。”他咀嚼着嘴里的烟丝问道,“你打算以何种罪名指控他,威尔?”

“流浪和拒捕。不过,这仅是个开头而已,我还准备查看他是否有前科。我猜测他可能在某处行窃。”

“我们先按流浪罪处理。孩子,你明白自己有罪吗?”

“我没有罪。”兰博否认。

“你有工作吗?你身上有十美元吗?”

“没有。”

“孩子,直言不讳地说,你是个流浪汉。要么拘留五天,要么罚款五十美元。你选择吧。”

“我刚才说过,我连十美元都没有,你他妈的让我到哪儿去弄五十美元?”

“这里是法庭。”迪伯詹猛地一下从转椅上立起身来。“我绝不容忍任何人在这里恶言谩骂。你再出言不逊的话,我将指控你蔑视法庭罪。”他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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