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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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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劳特曼不解地望着他。

“就在刚才,”提瑟提醒道,“你刚才说过——”

“噢。我在动身到这里之前给华盛顿打过电话,查阅了你的档案。”

这番话使提瑟很反感。

“我也是出于无奈。”特劳特曼解释道,“我并不想窥探你的个人情况,这么做有侵犯个人隐私之嫌。但我必须要了解你的为人,了解和兰博的冲突是否由你引起,了解你是否嗜好屠杀,只有对你有了深刻了解,我才能在和你打交道时运筹帷幄。这点也正是你所犯的错误之一。你苦苦追逐一个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人,甚至连他的姓名都一无所知。而我们教学中的一个重要规则是: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好吧,那么你从丘隼水库对我有什么看法?”

“首先,你已经对我提及了一点所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你设法从他的枪口下得以逃脱的部分原因。”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我比他跑得快。”提瑟不屑一顾地说。痛苦的一页又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在仓皇出逃时,竟弃下忠心耿耿的夏力顿而不顾,真是可耻之极。

“可你不可能比他跑得快,”特劳特曼一针见血地指出。“他比你年轻、健壮、接受过特殊训练。”

坐在桌边一直在聆听的报务员转动着两眼插言道:“我很想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丘隼水库是怎么回事?”

“那时你不在军中服役吗?”特劳特曼问道。

“当然。我是两年前参加海军的。”

“难怪你从未听说了。如果你在海军陆战队的话,早就对此事耳熟能详了。丘隼水库之战是朝鲜战争中最著名的一场海战。实际上是一场撤退,但其激烈残酷的程度不亚于一场进攻,敌军付出了惨重代价,三万七千人阵亡。提瑟参与了这场鏖战,所以他当之无愧地荣获了一枚优异服务十字勋章。”

提瑟对特劳特曼直呼其名的解说感到很怪诞,他置身事外地冷眼望着他们,仿佛自己在卡车外面无意中听到特劳特曼在谈论自己似的。

“我很想知道,”特劳特曼询问道,“兰博是否知道你参加过那场撤退?”

提瑟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办公室的墙上悬挂着嘉奖令和奖牌,如果他注意的话应该看见。”

“哦,他应该注意到。正是这点使你幸免于难。”

“我不这样认为。当夏力顿被射中的时候,我被吓坏了,像一只丧家犬似的拼命狂奔。”提瑟当着他们的面直言不讳地吐露出实情,他感到轻松了许多。尽管无人指责他没有出手相救。

“在那种情况下你肯定会仓阜失措的。”特劳特曼颔首道,“你己多年没有参加这种军事行动了,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会失去自制。兰博没有料到你会这样。他是一个职业军人,很自然认为获得那枚勋章的人也是位职业高手——虽然你有些生疏,不如他那样老练,可他仍把你视为职业军人,我想他反过来追逐你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你观看过业余棋手和职业棋手之间的对弈吗?业余棋手能赢得更多的棋子。因为职业棋手习惯与胸有定式仔细计算每一步棋子的人对弈,而业余棋手却喜欢在棋盘上移动棋子,并不理解自己移子的真正目的,只是在竭力挖掘头脑中可怜的—星半点知识,然而,职业棋手却茫然不知所措,试图发现对手的定式和布局,由此制定自己的步骤,可不一会儿他就落后了。在你的遭遇中,你是在盲目逃窜,兰博紧追不舍的同时也在推测你将采取何种保护措施。他可能以为你会卧倒在地,伺机向他发起伏击,于是便减慢了追逐的速度,等他发现事与愿违的时候,为时已晚,你早已逃之夭夭。”

说话间,报务员把耳机套在头上收听一条报道。提瑟瞥了他一眼,看见他木然地凝视着地板。

“出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提瑟急切地问道。

“那个头部中弹的士兵,他刚咽了气。”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局。提瑟暗自想道。他妈的果真如此。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感到心烦意乱,好像压根儿没有想到过一样?你早就明白他必死无疑。

是的,我很清楚。可在搜索行动结束之前还会有多少人无辜送命呢?

“愿上帝保佑他,”提瑟喃喃地自语着。“除了出动大批人手进行搜索别无他法。不过,假如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单枪匹马地与他决一死战。”

报务员摘下耳机,神色肃穆地从桌边站起身。“我和他的班次不同,但时常在一起聊天谈心。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到外面走一圈。”说着,他心烦意乱地爬下了车往空旷的公路走去。须臾,他停住脚步道,“那辆供给货车也许仍停留在路边。回来时我会带些炸面包圈或咖啡等吃的东西。”说完,他默默无语地站了一会儿才消失在黑夜里。

“假如你再次与兰博正面交锋,”特劳特曼若有所思地说,“他会知道怎样跟踪你,然后声东击西将你击毙。”

“不。我不会奔跑。在山上他令我望而生畏。现在我不再害怕了。”

“你会的。”

“不会。因为我从你这儿学到了一条准则,即你刚才所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我已经非常了解他了,所以这次的追捕行动定会马到成功。”

“真是太荒唐了。兰博的情况我只不过跟你说了寥寥几句。也许某个社交游戏的精神病专家编造了一个故事:他年幼时母亲不幸死于癌症,父亲则是个酒徒,酩酊大醉时挥舞着刀试图将他杀死,为了活命他差点把父亲一箭射死,他趁着夜色带着那副弓箭离家出走。另一个故事则说他因屡受挫折和压抑导致离家。其他类似的说法还有——他因为贫困高中辍学,在一家汽车修理铺打工。这些故事听起来都很符合逻辑,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我们特种部队从不招收神志不健全的疯子,服役时他经过了严格的测试,其结果是他和你我一样正常理智。”

“我可不是为了生活而杀人。”

“当然不是。你尊重别人为你效劳的制度。但对于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的人,你却无法忍受他们身上的死亡味道,不能理解他们颓废无助的内心世界。”

“但我起初并不知道他经历过战争。”

“可你亲眼目睹了他的反常行为,然而并没有作出努力来探究其中的原因。你说他是个流浪汉。不流浪他又能做些什么?为了保卫国家,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地效力了三年,而他在战场上所学会的唯一技能便是怎样杀人。请问他在何处能够找到一份需要这种经历的工作呢?”

“他不需要在军队服役,而应该回到汽车修理铺去重操旧业。”

“他之所以参军是因为他猜测自己肯定会被选派,他知道受过最好训练的教官将教会学生如何逃生的本领。你说他应该回到汽车铺去,这话未免然太冷酷了。他三年戎马生涯的结果是一枚荣誉勋章、精神失常以及一份给汽车上润滑油的工作。你把他视为以屠杀为生的疯子,慷慨激昂地要和他进行一场生死决战。上帝啊,你深知你与他都是军人,所以你们之间才会爆发这场混战。我希望你真的能与他决一雌雄,其结局将是你一生中最后的惊异。要知道,经过这些天的磨砺,他比以往更加顽强、更加冷酷。他是这一行的专家。在血腥的战争中,我们迫使他学会了如何杀人如何逃生,现在他把这一切都带回了家乡。若想了解他,你就得花上几年的时间研究。此外,还必须体验他所上过的每一门课,他所参加过的每一场战役。”

“对一位上校而言,你的谈吐中好像并不十分欣赏自己的军旅生涯。”

“的确如此。任何心智健全的人都不会喜欢这种生涯,”特劳特曼直言不讳地回答。

“那你为何还要待在军队里担任教官向士兵传授杀人之道呢?”

“不,我的工作是让他们学会成功的逃生之道。只要世界上还有战争,就需要我们把士兵派遣到战场,我之所以对他们进行严格的训练,其目的是确保其中一部分士兵能够平安返回家乡。由此可见,我的工作不是杀人而是拯救生命。”

“你说我和他一样同是军人。你错了。我兢兢业业地工作,从不滥杀无辜。不过此话暂且不谈。因为你也相当坦率。你口口声声说到这里是为了提供帮助以救燃眉之急,但到目前为止,你除了夸夸其谈之外没有提出任何行之有效的建议。”提瑟忿然指责道。

“就某种程度而言,”特劳特曼伸手从桌上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缓缓点燃。“你说得不错。我耽搁了你的行动。不过你考虑过没有,如果我真的提出了建议,你真的会接受吗?兰博是我的学校里最为出类拔萃的学生。与他作战就像与我作战一样,据我推测他可能是迫不得已才这样——”

“没人迫使他杀害一个手持剃刀的警察。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提瑟讯速地打断了他。

“我的观点与你不同:我认为你们之间发生了公私利益冲突。”

“你说什么?见鬼,他是——”

“让我把话说完。兰博和我是同一类型的人,实话相告,我非常同情他现在的处境,希望他能够成功脱身。但从另一方面说,他已经失去了自制,他宁愿放弃逃脱的机会,以至于在你们撤退的时候仍不停地疯狂追杀,使你的部下死于非命。这是不可宽恕的罪责。但无论怎样我仍同情他的境遇。假如我计划使他金蝉脱壳,你会有何看法?”

“你不会制订那种计划的。即使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不会放过他,否则还有人会无辜丧生。你已经承认我俩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他真是你的得意门生,你他妈的就证明给我看看。拿出你能够想出的每个计策。如果还抓不住他,你必须殚精竭虑全力以赴,并更为他感到骄傲。简言之,你必须得帮助我。”

特劳特曼凝视着手中的香烟猛抽了一口,然后把它抛向卡车外面,烟蒂上的火花如细雨般倾泻在黑暗中。“我真不明白怎么会点燃这根烟,三个月前我就戒烟了。”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提瑟说,“你到底准备还是不准备对我们提供帮助?”

特劳特曼没有理会,他转身看着地图。“我的话无关紧要。几年之后,这种大规模的搜寻将会被淘汰。现在我们有一种仪器,它安装在飞机的底部。搜寻时,飞机只需在所怀疑的区域上空盘旋,仪器则会自动记录逃犯的身体温度。不过,现在这种仪器为数寥寥,仅在战场上使用,没有得到普遍推广。不远的将来,任何亡命之徒都将插翅难逃,我这样的教官也将被淘汰。真是太槽了。尽管我对战争深恶痛绝,但一想到机器将取代人就会感到不寒而栗。至少人类必须依赖自己才能生存。”

“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提瑟追问道。

“是的,我愿意提供帮助。必须阻止他的行动,不能再让他滥杀无辜。我更希望造成这一悲剧的人能像我一样理解他,饱尝他所经历的痛苦和磨难。”

第五章

兰博捏着老鹰柔软的背,从它腹部上撕下一把羽毛。他轻轻地抚摩着光滑的羽毛,把羽毛一根根拔去。先割下老鹰的头、翅膀和爪子,然后刀尖对准老鹰的肋骨,干净利索地把鹰腿切开。他把者鹰的翅膀拉平,伸手去掏它肚子里黏热的内脏,一次挖出了大部分的肠子,然后用刀把其余的刮擦干净。他准备把这些东西拿到矿井顶棚的滴水处清洗一番,可一转念,唯恐水里含有毒物。此外,洗涤是一件相当繁复的工作,为了捕捉老鹰他早已心力交瘁、饥肠辘辘,恨不得立刻用它填饱肚子。他从篝火里挑出了一根没有燃烧的树枝,用刀把它削成尖叉,猛然将尖头戳进鹰体,叉到熊熊的篝火上面。鹰的羽毛腾地冒出了火焰。盐和胡椒,他默默念叨着。由于这是一只老鹰,肌肉坚硬很难烤炙。烧烤时散发出一股血腥刺鼻的辛辣气味,这肉肯定也会带有这种味道,他真的希望身边至少有些盐和胡椒。

唉,这就是自己报仇雪耻的结果,兰博暗自想道。从带着睡袋在森林里风餐露宿、倚在路边草丛中品尝汉堡包和可乐,到隐匿在黝黑的矿井里的冷杉枝上撕咬味同嚼蜡的老鹰躯体。在他眼中,森林里的风餐露宿曾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可如今他将被迫过着风声鹤唳的亡命生涯,这使他感到难以忍受。不久,情况可能更糟,那时他会思念在这暖烘烘的篝火上灸烤老鹰的矿井之夜。此刻他考虑的仅是如何弄到下一顿饭,哪一棵树可以作为夜晚的栖息之地,他将度日如年食不果腹地打发时间。墨西哥的海浪早已淡出了他的脑际。

胸口又在隐隐作痛,他掀起衬衫看到红肿发炎的肋骨,不禁怔住了。肿胀的肋骨像一颗肿瘤插在他的腹部。他知道多睡几个小时也不会使之消肿。不过,他感到头脑清醒了许多。该动身出发了。他添加几根树枝把火拨旺,让老鹰快点烤熟。蹿出的火苗碰上他的前额和鼻子。也许他没有发烧。他平躺在冷杉枝上,让汗津津的面孔对着篝火,干燥湿热的黏液由嘴角流出。他感到口干舌燥,可水壶里的水已经不多,还要为日后留存。于是他不停地把嘴张开,吸吮着双唇之间的一丝黏液,贪婪地把它吞咽到喉咙里。

突然,兰博听到有人在说话。低沉的嗓音在通道里回荡,仿佛洞外有人手持扬声器在和他谈话似的。他们怎么会发现自己藏在这里?他急忙查看了系在装备袋上的手枪、刀和水壶,拎起步枪和烘烤的鹰迅速向洞口移动。一阵清新凉爽的微风从矿井通道里吹过。接近洞口时,他放慢了速度,唯恐有人在外埋伏。可洞外没有一个人影,须臾,他又听见了声音,这次他确信是直升机上的扬声器发出的声音。黑暗中,直升机的桨叶在山脊上空轰鸣,“12小队至31小队,立即到东面的斜坡上集合;32小队至40小队,继续向北部伸展。”远处的山脚下仍灯火通明,他们在等待。

无疑,提瑟不把自己抓获誓不罢休。他一定在山下部署了小队人马严阵以待。但为何要用扬声器呢?难道他们没有足够的野外无线电进行协调吗?还是有意让噪音使我感到紧张不安,或惊骇万状地发现他们正长驱而入。也许这是一条阴谋,他的人手仅够安插在南部和西部,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人部署在北部和东部。兰博曾听说过特种部队在战争中常以这种战术蛊惑人心,使敌军不知所措从而导致判断失误。他回想起教官传授的对策:当对手希望你对他们的行动作出预测的时候,你应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置若罔闻地继续自己的事情。

扬声器里的声音不断在重复,直升机飞越了山脊的时候,它的声音也渐渐地变弱。但兰博并不关注扬声器所播送的内容。他很清楚提瑟将布下天罗地网,不遗余力地在每一处山洼、每一片树林展开搜索。尽管如此,兰博仍踌躇满志地相信自己能够化险为夷。

他朝绵延起伏的山脉东部瞥了一眼。天边的云霭渐渐变灰,不出一会儿,朝阳就会喷薄而出。他小心翼翼地在洞口的一块冰冷的岩石上坐下,撕下一片鹰肉试探是否太烫。然后,他切下一长条放入口中开始咀嚼。果然不出所料,肉的味道差极了,僵硬干瘪带有一股酸味,甚至比他预料得更糟。无奈,他强迫自己再咬一口,耐心地反复咀嚼直到能够吞咽下肚。

第六章

提瑟彻夜未眠。黎明前一小时,特劳特曼在地板上躺下合上了眼睛,提瑟仍端坐在长凳上,后背倚着卡车的板壁。他告诉报务员把耳机里的声音切换到扬声器上,然后仔细聆听里面播送的位置,他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地图。须臾,播送的频率渐渐减少,报务员手扶着脑袋昏昏欲睡地爬倒在桌上,但提瑟的眼睛里仍看不到一丝倦意。

每个小队必须各就各位、各司其职,恍惚中,提瑟仿佛看见警察和国民卫队的士兵排成一行沿着田野和林地搜寻,他们有的在践踏脚下的香烟灰,有的在给步枪装填子弹。每一区域有五十个士兵、一架野外无线电接收机。六点整,出发的命令将通过无线电插出。届时他们将搜索每一片田野、每一处树林,然后向罗盘上的中心地带聚集。如此规模的大区域搜索将需要数天时间,但最终的结果是将逃犯缉获。假如一队人马不慎在崎岖不平的山道受困,其报务员应及时通告其他小队放慢速度等待他们同步搜寻。这将防止落后的小队远远掉在后面,无意中改变了方位,不仅会造成重复搜索,而且有可能会留下漏洞。按计划应疏而不漏地进行搜索,除了刻意设下的陷阱,一组士兵躺倒在地等待他穿越林中的空旷地带时出其不意将他活擒,不允许留下任何空白之处。哼,那个年轻人,尽管提瑟知道了兰博的名字,可仍不习惯这么称呼,天网恢恢,他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遇,必死无疑。

拂晓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气,提瑟把一床军用毛毯盖在特劳特曼身上,然后在自己身上也裹了一件。他总感到忐忑不安,任何计划都有美中不足的瑕疵:他回想起朝鲜战场上的训练,特劳特曼也曾说过。于是,他埋头重新审视整个计划,唯恐百密必有一疏。

特劳特曼提出要直升机把巡逻队空降到山上的最高峰,以便能及时发现兰博的行踪。但在漆黑如墨的夜里从直升机上用滑索把巡逻队员空降到岩石上非常危险,幸运的是,他们安然无恙地着陆了。

特劳特曼还提出让直升机来回飞翔并播放假情报诱导兰博,这个建议被采纳了。

特劳特曼猜测兰博将向南部突围:因为那是他在战争中曾逃脱的方向,很可能他会重蹈覆辙,因此南部的防线得到了加强,除了国际盲点。

提瑟的眼睛因缺乏睡眠布满了血丝,但他还是不能入睡。在确信没有任何遗漏之后,他开始沉思试图忘却的事情。他已经把那些事情置于脑后,可现在他感到头脑发痛时,亡魂便翩然而至。

他们是奥尔和夏力顿。年复一年每周五在奥尔家中的晚宴。“欢度周末的好方式”,这是奥尔的妻子比阿特丽丝的口头禅。她总在星期四给警察局打电话,询问提瑟第二天想吃些什么。按照老习惯,她今天应该打电话,明天他们就会在一起共享盛宴——吃什么?不,他无法忍受食物在口中的感觉。他从未喊过比阿特丽丝,而是彬彬有礼地称她科勒曼太太。当父亲在打猎中不幸丧生后,他俩收养他的时候决定了这个称呼。提瑟无法启口唤她“母亲”,而“比阿特丽丝婶婶”又令他感到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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