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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上前,抓住褚云歌的肩膀,惊声道:“将军,不要中了他蛊惑军心的奸计!”
听到褚飞的话,褚云歌恍然过来,心中愤郁,但仍无奈下令离开了武州城。别说此时军心大丧,就算士气如虹,没有任何攻城器具,缺乏粮草,又有一条水流湍急的泷水河横亘在他们之间,仅凭这点兵力,他是无法攻下武州城的。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派人联络张用,让他率军前来,从东岸进攻武州城。而他们则从泷水河下游其他地方迂回与张用汇合。就算攻不下,也可以撤到泷水河以东的肃县,自己的大本营,那还有先前何龙派驻的5万大军。先前他没意识到,现在想起来,一定是碍于他们对褚云歌的忠诚,所以何龙才将他们调离了武州城。这也本是最初他们预想战况不利时的退路。
但褚云歌没看到,此时的失利,远非他们当初设想的那种失利可比。此时他们不仅战况失利,就连最根本的军心都已经动摇涣散了。何龙倒戈对他的伤害超乎想象,虽然他没出众领军才能,这也是褚云歌在自己崛起过程中忽略他,而导致他离心的原因。但却是黑旗军此时老一批将领中最具声望威信的了,完全可以说是黑旗军仅此于褚云歌的人物。他的倒戈直接撕裂了黑旗军。
慕容清对何龙的拉拢,在他还没与端木颜接触时很就已经开始了,也不仅仅是何龙,而是所有南燕国诸侯中有机可乘的重要将领;这都是为了那将南燕国再次归于慕容家族统治之下的宏愿。虽然知道非常困难,但慕容清确实一直在做着努力。并且也不断的依据局势的改变,做出改变。
其中就包括他以为未婚,而且年轻气盛的褚云歌会乐意迎娶他为妻,从而以这种方式重新统治南燕国;也包括将已经不属于自己家族的南燕国献给端木颜,然后成为这个大帝国的皇后!让慕容家族在这个新兴的帝国中,占据一席之地,令人不容忽视的一席之地。
作为南燕国众多诸侯之一,要说玩弄权术和诡计,其他诸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她。
4月13日。在褚云歌撤离武州城的第三天,许贲就率领钜城10万大军缠上了他,让他迂回渡过泷水河夺取武州城的计划破产了。他本想趁机率军击败胆敢出城而来的许贲。但是交战下来,却是他的部队被击溃,而他只带着1万多骑兵冲出了重围,并且听从褚飞的建议放弃了夺回武州城的计划,尽快撤回肃县,重新召集大军,补充给养。
然而褚云歌不知道,他的这些行动早已经在慕容清的算计之中。在他们归家的路途上,已经埋伏了重兵在等着他。
撕裂黑旗军可不仅仅是策反何龙,借助泷水河与重镇武州城,再次将褚云歌剩余的部队分割,可谓一举两得。
而且在这关键时刻,泰汀也十分默契的出兵夺取了平城。这让对进攻武州城十分不情愿的张用,此时已经别无选择,他只能进攻武州城。
武州城的兵力并不众多,但物资充足,而且将领又是黑旗军诸多宿将,当同为黑旗军将士的张用所部面对他们这些老长官时,士气大减。久攻半月而毫无寸功。
在已经四面被堵,在何龙等人的劝说下,不断有将士开始逃离部队。无奈之下,张用只得效仿褚云歌,撤回肃县。但是从逃兵口中得知张用部队情况的何龙,趁机发动了对张用的突击。10多万大军,半数望风而降,张用只带着1万多人,撤到了附近的小镇,姜城。而紧跟着,何龙又率军包围了姜城。
张用本是黑旗军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在褚云歌还没到来时,就一直被范武和何龙器重,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何龙自然想劝降张用,让他重归自己的麾下,因为在解决了褚云歌后,在慕容清治下的南燕国,想要分得更多的利益,实力是必不可少的,军队他已不缺,但优秀的将领却没几个。
本以为在如此山穷水尽的绝境之下,张用会轻易就重新归附自己,没想到,张用直接将使者的舌头割了下来,然后送了回来。何龙想自己亲自出面,回应他的直接就是冰冷的箭矢。
如此死硬而决绝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何龙,他下令发起了进攻。此时张用虽只有1万多人,但却是最坚定最忠心与褚云歌和张用的战士,否则在先前的大败中,他们早就和其他人一样趁机逃亡或是投降何龙了。
一番激战下来,何龙损失惨重,而且因为是进攻曾经的袍泽,此时轮到何龙的部队提不起士气了。无奈,何龙只得围而不攻,意图困死他们,反正他们粮食和箭矢并不多,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盛军将领陈晟带着5000骑兵来到了这里。
“什么飞把你吹到这来了,陈将军?是来相助我的吗?不用了。用不了几天我就能解决这个叛徒!你还是赶快渡河去围击褚云歌吧!就算只剩下他一人,我们也是绝不能安心的!”何龙对陈晟说道。
“我赶来就是要去增援许将军的,不过听闻何将军困住了张用,张将军,陈某不才,但愿为说客让张将军弃暗投明,重归何将军麾下!”
“你。。。”想着张用和褚云歌曾合力杀掉了盛军的统帅荣嫪,何龙实在搞不懂陈晟会大老远跑来参一脚。不过对于张用他实在是舍不得,反正又没什么损失,于是答应了陈晟。
陈晟则脱下盔甲,赤裸上身,大喊着:“盛军陈晟,恳请与张将军一见。”慢慢走向了城墙。
城墙上的士兵一直张弓相向,直到一个军官出现,让他们放下了武器,然后打开城门,将陈晟迎了进去。
张用的指挥部征用的是姜城最富裕的住户,但在兵乱之下,这原本颇有情致和格调的院落,此时看起来说不出的颓败,就像它的主人一般。
偌大的厅房内,窗户被死死的封闭了,昏暗不堪。而张用则双目布满血丝,胡渣丛生,整个人说不出的颓丧。再也不复往昔那壮年热血的意气风发样。
“将军是来做说客的?你可知上一个说客被我割了舌头。”看到陈晟,颓丧的张用恢复了一丝生气,对他调侃道。
“若能让将军回心转意,别说割了舌头,就算要我陈晟的性命也尽管拿去。”听出了张用语气中决绝,陈晟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陈将军,你并不欠我什么,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若是来送故友一程,那我们今晚不醉不休;而若你是来消灭我们,那就尽快放马过来,我们战场上一分高下。其他话不必再说。”张用也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统军时从不饮酒。而杀敌报国我也从不会有任何迟疑。只是张将军,你是我的敌人吗?”见对方如此愚顽,陈晟只得转个湾问道。
“此话怎讲?你我各为其主,已经宣战,难道还不算敌人吗?”张用不解。
“那是慕容清与褚云歌之间,但是你我之间却未必。”
“愿闻其详?”张用还是一头雾水。
“还记得你当初赠我的那一言吗?”陈晟问道。
“将军大才,南燕国已是危急存亡之秋,望将军。。。”陈晟叨念着,却被张用厉声打断了。
“够了!我本以为陈将军英雄了得,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拙劣之人。褚将军如此英雄人物,为了南燕国南征北战,你们却联合起来暗算于他,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把那女人与其相提并论!原来在你陈晟的眼里,她慕容清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能拯救南燕国的人吗?可笑,荒谬!”
“慕容清?虽说她智计多端,而且相比我们这些男人也更有胆略,但毕竟只是女流之辈,心中只有自己的权势和地位,其次才是南燕国,若尘埃落定,要我在她与褚云歌之间选择,我宁可选择褚云歌,与之一同战死又有何惜!”陈晟真诚且略显寂落的说道。
这话让张用更是迷糊了。没等张用询问,陈晟继续说道:“若此时有机会让将军真正的为了南燕国,为了我族千万子民的福祉而战,将军你愿降吗?”
“什么意思?”听到现在,张用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如果现在你有机会,从今往后为了南燕国,为了我族子民的福祉而战,你会像你当初规劝我的那般,放弃你我之间那无谓和残酷的争斗,放弃对褚云歌的忠诚,与我一同并肩作战吗?还是,那时的那番话,不过是为了招揽我,而信口的谎言?”陈晟盯着张用的双眼,逼问道。
“我。。。”听到陈晟的话,张用愕然。当初对陈晟说的话,当然是他的肺腑之言,所以他才不惜堵上自己的性命。但要他背叛褚云歌,这实在太为难他了,就算是为了南燕国这样的大义。
为难无措之下,他忽然追问道:“你说的南燕国,我族子民的福祉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同当初齐萨安洛家族远渡重洋来到这蛮荒之地所追求的一样!两千年后,我族终于也等来了这样的机会!”
“我族?”张用重复道。听起来是个疑惑,但其实更是他的惊叹。
“没错,我们华风一族!不仅是南燕国,还是代国,还是晋武境!所有拥有我族血脉,从华风大陆漂泊至此,所有的族人!”陈晟满怀期冀的说道。
“端木颜!”张用切齿的说道,眼中满是怨恨。对端木颜攻破南燕国的怨恨,也是对陈晟竟然也崇信端木颜的怨恨,更是慕容清竟然为了自己权欲,出卖南燕国的无比怨恨。
“没错。”对于张用愤怨的目光,陈晟毫不退避。
张用本想驳斥那只不过是端木颜对自己狼子野心吞并南燕国的修饰之言,但前有许贲,封没,现在又有陈晟。那驳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难道这些人都是傻子吗?面对一个要吞并自己的国家的野心家,他们不去抵抗,反而投怀送抱。他们可都是本国栋梁支柱一般的存在,并不是那些无权无实想要为了自己搏一场富贵的卑劣之徒。
(本章完)
第818章 四面燕歌()
这么想来,一直被张用和褚云歌视为端木颜狼子野心修饰的那些豪言壮语,就是真的了。端木颜真的是为了他们一族的崛起在奋战。如此一比,他们这些为了自己的祖国而艰苦奋战的人,反而成为了这华族大业的绊脚石。
“为什么?为什么褚将军就一定要死!为什么,为什么却是慕容清这样的野心家笑道最后。”张用苦恨道。
“因为褚云歌太短视,而且绝不会退避!你很清楚这点,若给你机会,你能劝说褚云歌放弃抵抗吗?若你愿意,那我便可用性命为你担保,向端木大人劝说,保全褚云歌的性命!”
张用悲泣。确实,就如陈晟说的,褚云歌绝不会听从他的劝降。他就是这么一个顽固的人,宁死不屈。
“你相信端木颜吗?”张用止住悲伤,对陈晟问道。
“如果不信我就不会站在这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说的都是谎言呢?”
陈晟顿了顿,坚定的说道:“那我必将奋起反抗,真正的为了我族而战,致死方休!乱世已降,伊诺斯大陆必将再归一统,再不会有南燕国,也不会有晋武境和代国,如若不能为我族在这千载难逢的机遇面前奋战一番,那么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吧。这次等公民的日子,我是绝不想再过了。”
沉寂。陈晟的话,不仅打动了张用,也打动了周边黑旗军的将士和侍卫们。正是看到了他们的表现,张用做出了抉择。
他摘下头盔,走出了厅房,来到院中,然后对着褚云歌所在的东北方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望空说道:
“将军,今生张用负你。来世必定为牛做马永受驱使!”
其他黑旗军将领见状,也纷纷跪倒大拜,人人热泪盈眶,痛苦不已。张用则已经站了起来,对身后的陈晟说道:“我只降慕容清,不降何龙!将军可否应承?”
陈晟愣了片刻,旋即苦笑。但却坚定的说道:“大不了就与何龙干上一仗,我有何惧!就当是你我二人的投名状好了。你我今生若看不到我族崛起,就让我们青山埋骨,共赴黄泉!而且端木大人向我述说过他的治国大计,将来三国归一,像何龙这等卑劣之辈,若安然放弃军权,安享富贵还好,不然必定被清理!”
“治国之策?你与他。。。”
“我们早已见过数面,并且有幸请教了端木大人的治国,治军方略,无不令人赞叹,宛若天人!不然你真以为我会因为他的一番豪言,就甘愿臣服于他?”
“。。。。。。”张用苦笑。
在城外忧虑的等待了约莫半个小时,城门终于打开了。但最先出现却不是陈晟,而是无数黑旗军士兵。他们鱼贯而出城门后,便在城门外集结了起来。
搞不清状况的何龙眼见对方人数越来越多,以往陈晟遭了什么不测,正要下令自己部队做好战斗准备时,陈晟和张用,以及一众黑旗军将领联袂出现在城门。
“陈将军成功了,大人。”何龙的副将欣喜的对他说道。何龙也大喜,正要说什么,看着并肩走来的两人,一种莫名的不安突然涌上了何龙的心头。于是他没有再走上去,而是背靠己方重兵等待着两人靠过来。
看着眼前张用冰冷的眼神,何龙的不安更强烈了。
此时,陈晟则率先开口道:“何将军,张将军已经愿意投效皇女殿下了。”
何龙听着,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放下武器吧,我定不会。。。”
“我们为何要放下武器?”张用冷冷的说道。
“嗯?”何龙大惊,后退两步,来到自己亲卫身旁,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将军?”何龙对陈晟质问道。
“何将军,我不是说了吗。张将军愿意投效皇女殿下,这投效皇女殿下,为皇女殿下效命,为何要放下武器?”
“你。。。”看着陈晟,又看了看张用,何龙瞬间就猜到了他们的打算。
“你们倆合谋算计我!给我拿下!”何龙大怒。他的亲卫立即刀剑出鞘,剑拔弩张。
“何将军这是合意?莫非是要背叛皇女殿下吗?”陈晟毫无惧色。
听到“皇女”二字,何龙瞬间冷静了下来,立即将此事的牵连理清了。陈晟摆明了就是借慕容清来压他,而因为能白白得到一支精锐部队,因此,慕容清也自然乐得被人假借虎威。
张用显然对何龙怨恨至极,所以才有了这种提议,不愿被何龙吞并。此时要是放走张用,那么日后,张用一定是他的一个劲敌。不仅是政治关系上,更是对黑旗军的影响上。这对何龙来说是不可忍受的。
“绝不能放走张用!”短暂的思考后,何龙便得出了结论。
但就在何龙做出结论的同时,一支笛箭破空而起,不一会儿,他大军的后方便传来了骚动。
“什么情况?”何龙问道。
亲卫领命而去,少顷返回,先看了一眼陈晟,然后惊忧的对何龙说道:“禀告将军!是盛军。盛军的骑兵,他们想要冲营而过。”
“误会,一定是误会,何将军。我的将士可能见我久出未回所以担心我的安危,还望何将军体谅,我这就去约束他们。”陈晟插口道。
“不用了!”何龙愤恨的说道。响起身后还有5000盛军骑兵,何龙一下子没了脾气。这要打起来,就算能胜,那也是惨胜。而惨胜后的他,不仅得罪了盛军,还得罪了慕容清,如此一来,这南燕国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好,你们很好!”何龙最后看了两人一眼,愤恨的率军离开了。既然劲敌已树,那么他接下来最主要的就是利用自己暂时的优势尽快拉拢,收编褚云歌的黑旗军旧部,巩固实力了。有了实力,才能应对未来的各种危险和挑战。
就在褚云歌麾下黑旗军张用这一路势力彻底消弭的几天后,褚云歌率领他的部队来到了陇上村,一个靠近肃县的小村,村东方10多公里就是肃县与他们所在武州的分界,龙江。渡过龙江,褚云歌就算回到了自己家族经营了数百年的根基之地。
他相信,只要让他回到肃县,得到一支军队,那么他完全可以再重新来过,与慕容清争夺这南燕国天下。
一路冲杀而来,他此时身边已经不足5000人了。而许贲的部队则越打越多,更让褚云歌不解的是,以往在自己的绝世武力之下,那些普通士兵无不望风而逃,但是从武州城撤退以来,他所遇到的士兵,即使是一个只身具可怜布甲的炮灰步兵,看到他也会不要命的冲锋而来。
而在他们的眼中褚云歌却看不出一丝那种勇士勇猛无畏,追求荣耀的坚毅之心。而却也不是受人逼迫,因为很多时候,他们身边都没有驱使的军官。
虽然这些普通士兵,对褚云歌来说就是举手之力就能解决的存在,但却杀之不绝,屠之不尽,令褚云歌烦不胜烦。
若是褚云歌得知,慕容清已经发布了一条命令:任何人,不管身份何地位,只要能取得褚云歌的首级,便能封侯,坐拥万户食邑之地,而且子孙永世承袭。不知道褚云歌会作何感想。
在面对维西南特帝国的精怪大军,被杀得哭爹喊娘,辟易千里的南燕国战士,在一个万户侯爵的名利下,竟然爆发出了可媲美褚云歌麾下那些精锐战骑同样的士气战意。
此时,褚云歌的部队,正在抓紧时间修整,第二天一早,便一鼓作气,杀过龙江,回到肃县去。斥候已经回报,许贲的先锋骑兵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周边。但褚云歌对此毫不在意,他仍有一千战骑,就算是许贲的10万大军赶来,他也能杀入重围而去。所以经过了半个月不眠不休的逃亡后,褚云歌选择让自己的将士好好睡上一觉,为明天的激战蓄养一些精力。
入夜后不久,用过晚饭,褚云歌正要小憩片刻。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夹杂女人的悲泣声由远及近迅速而来。还没派人去询问,一个亲卫就已经搀扶着一个穿着男人脏破衣衫,蓬头垢面的女人来到了他的眼前。
看到褚云歌,那女人的悲泣突然变成了嚎啕大哭。
“唯儿?你是唯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是陪着夫人吗?怎么到这来了!”听着对方的哭泣,褚云歌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听到褚云歌的问话,原本已经止住哭泣的侍女唯儿再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