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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仰之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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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唤他:“姨父,停下来,我累了。” 
  整个花园里只有我和他,我伸手给他擦汗,去摸他的耳垂。可怜的男人,结婚都那么多年,还一直不敢正视丈母娘。他老婆生不出孩子,子宫在当处女的时候就糜烂了,被切除。在这个家,他一点点地位也没有。只是在外面,当着个博物馆副馆长,还要被戏谑是靠了老婆。他没什么可以依靠,自然靠老婆,他也没错。 
  “你猜,这房子这花园到最后会是谁的?”我问。 
  我的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 
  他喘着气:“别,小斋,别这样。” 
  我说:“你到底是这个家的外人,我却不是。所以,你没有权利来阻止我做什么。这里的东西我都有份,当然,包括你,你也是这个家里的东西,一样的摆设。”   
  柳斋的自述(二)4   
  我到他办公室找他,要去参观恐龙模型。偌大的展厅只有我和他,我拉他到一座高大的模型下面,去接触他的身体。我欢快地呻吟着,他愈加陶醉。在最后的时刻,我强迫他抽离我的身体,我说:“你忘记柳念了。” 
  他瘫软了,耷拉着脸,眼睛里透露的是未满足欲望的野兽所发出的光芒。 
  他拉上裤子拉链,他说:“你们家的女人从没有好东西。” 
  我问:“包括柳念?” 
  他的脸泛红,但语气平淡:“她是一个疯子,你也是。” 
  后来他终于学会了召妓,他的老婆去抓他。抓回家,抓他到她的床上,拿高跟鞋砸他。他呼喊着,求她不要弄伤他的脸蛋,华丽的脸蛋,他的招牌菜。 
  男人,柳念为他生不如死的男人。男人也在生不如死地活着,却不是为她,他为自己。为地位,为权利。结果,地位和权利都成了他堕落的理由。 
  不值得爱,他那么轻易就被我勾引。我愿意代替她和他做爱,代替她来毁灭他。   
  柳斋的自述(二)5   
  夏日最后的玫瑰。 
  我本来要跟柳念说点什么,比如我要去死了。至少我们要有个告别仪式。 
  我这朵玫瑰被自己一瓣瓣地掰开,始终没有撑到最后。 
  小卒,我要走了。这个时候很希望你是位诗人,为我折柳送行,吟几首送别诗。我们长袖飞舞,对酒当歌,离情成曲。我说,就此拜别。你说,走好,恕不远送,后会有期。我说,不,后会无期。 
  瘦马西行,人影凋零,生离死别,后会无期。 
  花开无期,花落亦无期。   
  柳斋的自述(三)1   
  我是残忍而自私的。没有人教过我要善良和无私,我自然也不会是个好学的孩子。 
  我的外祖母,吃斋念佛,请求上天的宽恕。她年轻时候罪恶深重,一手策划了一场谋杀,丈夫和丈夫的情人一并铲除。他们年轻时候的照片,他是微笑,她却紧锁眉头。当然,娶她是件轻松的事情,他把小自己16岁的她当孩子看;而嫁他就显得过分凝重了,他太伟岸,太威严,也太不可接近。 
  她讲他们生活的片段给我听,他是经常会给她夹菜的,也会在夜间起风时给她添件衣服。反而是她,不肯怎么理会他,讨好他,觉得一切理会和讨好都有失她的尊严。她毕竟是首长的独生女儿,她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尊贵小姐。他是她父亲的下属和朋友,她童年时候他带她去捉只鸟雀,带她去买一串冰糖葫芦,她一直哭一直闹,他总是最大限度地容忍她的无理。他们结婚后,她想得到他的温情脉脉,他却只给她相敬如宾。他们保持着无法逾越的距离,他终于有了外遇。 
  他死了,和他的情人一起葬身于一辆被装了炸弹的汽车里,陪他们死的还有无辜的司机。他们的孩子留了下来,一个漂亮的女婴,被送到我外祖母手里。 
  外祖母恨这个女婴,断定她继承了她母亲的妖媚,决意要置她于死地。外祖母给她取名叫柳继,听起来就像是柳妓。 
  柳继到柳家的第一天,就被外祖母用水果刀剐了左唇边的红痣。柳继越长越好看,超过了外祖母的两个亲生女儿。15岁时,她怀孕了,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她始终不肯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外祖母给她灌了打胎药,关她在房间里反省。胎儿没有流失干净,柳继就打碎镜子割了手腕。血从她跨间和手腕涌出来,流了一地。她神情安详,死亡让她温暖。 
  该死的都已经死了,外祖母终于平和下来。她的事业也冲上了顶峰,她当上了柳城作风最历练的市长。   
  柳斋的自述(三)2   
  外祖母的两个女儿,大女儿高大肥胖但聪明至极,凭家族的力量和自己的勤奋,30岁就当上了柳城第一医院的妇产科主任,40岁就当了院长。她就是我的母亲柳向东,柳城有名的女强人,强悍到令所有男人畏惧,包括她的丈夫霍明。霍明是二手货,当时在她手底下干活,已经结婚,有个儿子。妇产科男医生,他憎恨这职业。她不断地启发他、教育他、培养他,一定要树立他正确的人生观和道德观。要知道,当时30岁的她还是个处女,人人以为她的婚姻生活必将一片空白,前景惨淡。 
  霍明却看好柳向东,她有背景,有前途,而且是个黄花闺女。不多久,他们混到一处。 
  我那敏锐的外祖母一知道消息,就派人请霍明来面谈。霍明第一次走进这红屋顶的小洋楼,就被这里的奢华和高雅打动,发誓要做这里的主人。谈判很顺利,他马上离婚,然后和柳向东结婚。 
  结婚后不久,他们创造了一个女儿,就是我,他们的宝贝柳斋。霍明之前的地位是在外祖母和母亲之下,有了我,他又被我欺压。我很少叫他“爸爸”,和母亲一样叫他“小明”。他总是笑容满面,来奉承我们。不否认,这三个女人里,他最爱的是我。 
  他一路高升,竟入了党,当上了卫生局局长。他被选为人民代表那天,我捧着花和柳向东在大会场等他。他气势不凡地在掌声和喝彩声里穿行,一到我们跟前,就又成了那个猥琐的小男人。 
  我们说:“小明,祝贺你啊!” 
  他笑着说:“有如此妻女,夫复何求啊!” 
  柳向东在霍明的引导下熟谙了男女之事,竟然也花枝招展起来。当上院长,权利在握,靠山又稳当,就开始公然收受性贿赂。时常带着小白脸去渡假,不要脸面到极点。 
  我对霍明说:“小明,你也够能忍的。”他一脸堆笑;“宝贝女儿不许乱说,可不敢这么说!” 
  我恨柳向东。如果非有人要来责怪我不知羞耻,请先看看我的亲妈。   
  柳斋的自述(三)3   
  外祖母的二女儿柳向阳,瘦成了麻杆,秃顶,脸上长满雀斑,她上大学的时候念的是会计。外祖母见她没有做官的长相,就努力把她培养成企业家。她才大学毕业,就办了家服装加工厂,效益好得不行,工人们彻夜加工,她的钱大把大把地在银行里存着。 
  当然,前任市长的小女儿做买卖,谁不想去光顾? 
  有了钱,她却没有男人。 
  那时候,她最疼爱的其实是柳念。柳念的父亲死了,母亲被外祖母逼走了,身世挺惹人怜惜的。她的父亲,是我们柳家的光荣。18岁送去参军,一路当到连长。结婚了,柳念也出生了,他为救个落在粪坑里的老头淹死了。我仰慕我这位舅舅,觉得他真的正直不阿。舅妈当时还年轻美貌,外祖母担心她改嫁,就关她禁闭,阻止她参加各种交际活动。她什么东西也没带就逃到别的地方去了,至今都没敢改嫁。 
  柳念成了无父无母的小可怜,于是柳向阳来关心她,爱护她。她觉得在这个家里,柳念和自己是一样孤独的。 
  柳念要学钢琴,她就去请最好的老师。后来,柳念和柳向阳一起爱上了这个叫王韵文的钢琴教师。 
  王韵文心里是喜欢柳念的,也许是柳念太小,他等待得太焦急,或者是外祖母和他的一次谈判让他转移了目标。外祖母是谈判高手,女儿们的婚姻都是她用一张嘴巴谈下来的。 
  他决定和柳向阳结婚,他成为了我的小姨父。我尽管看不起霍明,可对这一位,我简直是唾弃。 
  柳念和柳向阳为一个男人彻底反目,以柳念的出走和柳向阳的胜利为转折,她们此后再无半句问候,形同陌路。 
  柳向阳结婚后不久,柳念发疯了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她呆愣地坐了大半天,最后拉着我的手,还是哭起来了。她说:“小念毕竟是咱自家人啊!为了个外人,我们闹不愉快,可真不值得。”我说:“晚了,这话太晚了。” 
  她也是个凄惨的女人。结婚多年,一直没孩子。去医院检查,子宫在十几年前就糜烂萎缩了,难怪例假一年来两三次,我还白白羡慕她省事。婚前检查肯定是敷衍了事,不然这么大的毛病怎么就查不出?要么就是她那当院长的姐姐给搪塞过去了。柳向阳被切了仅剩的一点子宫,终于断子绝孙了。 
  王韵文的日子很不好过,连霍明也敢欺负他。他们一起打牌,没有一次不是王韵文输的。他开始嫖妓后,我们柳家更是容不下他了。   
  柳斋的自述(三)4   
  柳念出走后,我成了柳家惟一的孩子。我无法无天,谁都敢去招惹。他们没有跟我说过做人要善良要无私,难道真的是我悟性太差吗? 
  小卒,你不要嫌弃我。 
  论起家教,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起码我们家的人个个受过高等教育,起码我们家要财有财,有权有权。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和最下三滥的女人混在一起,她们中有哪一个比我好看?比我高贵?她们穿的是什么,我穿的是什么?她们是吃什么长大的,我又是吃什么长大的? 
  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你看不到如此迷人的柳斋就守在你身边吗?我对你那么好,而你的良心完全是被狗吃了! 
  想起那年古庙里的老和尚,他的话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拼死相依。这是他给我指的明路,他要来拯救我,还我一个清净天地。既然色即是空,那生即是死。我可以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我愿意朝他指引的方向走去。 
  死了,我到了奈何桥头,孟婆给我一碗汤,我要把汤碗打碎,扇她几个大嘴巴。为什么要遗忘?我要记得你。下辈子我必须托生到你隔壁,到民生巷做个野丫头。你想要的,不就是这样一种公平吗? 
  如果我的高贵得不到你的爱戴,我宁肯卑微。 
  来世我们在民生巷见了面,请你抱抱你面前这个伶俐可爱的小女孩。她的左唇边会长着一颗最动人的小红痣,它带给她好运气。她的今生再无劫难,不管前生,不顾来世,她只要和你在民生巷有一个轮回的相遇、相爱、相依。 
  一个轮回就好,她不贪心。   
  柳斋的自述(三)5   
  我很多次想杀了你。在我被人妖捆绑在床上,她要强行帮我戒毒的时候;在我和不同的男人做完爱,我睁开眼看到他们恶心的面容的时候;在我想你,在我需要你的时候。 
  人妖粗糙的外表下有颗细腻的心,她总能给我许多安慰。比起那些男人来,人妖是最疼我的。女人可以了解女人,女人也不会为难女人。 
  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断定我是她的爱人。在这之前她有很多的爱人,可是她决心从此只对我一个人好。认识她那年,我才15岁。可人妖说15岁的我就已经很性感,浑身散发着“骚”味。在她的理解中;“骚”就是有女人味的意思。她说那是我与生俱来的气质,她最喜欢我左唇边的小红痣,她仰慕我的美丽。刚开始,她并不碰我,我们也只是朋友一样来往着。 
  不过我必须承认,她给了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两年后的一个夜晚,我们躺在一张大床上,我侧着身子背对她。她的手在我腰际游移,用她细长的双腿夹住我的一只腿,来回摩挲着。 
  我笑着说:“干吗?妖姐,还真看上我了?我可不怕同性恋!” 
  她纤细的手臂缠绕在我脖子上,把嘴唇凑过来,柔软的舌尖长驱直入。我竟然不知所措,自问也是性经验丰富的,可面对一个女人的亲吻,我既无力抗拒也无力配合。 
  人妖说:“亲爱的,你别动,我来,我们慢慢来。我要让你知道女人和女人做爱有多美妙。” 
  我软软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任凭她处置。该做的,能做的,所有把我自己弄得下贱的事情我都做过了。再加上个同性恋又有什么呢?我在黑暗里笑了起来。 
  人妖慰问我:“笑什么?宝贝!” 
  我说:“很舒服,亲爱的,你继续啊!” 
  那一年,我彻底成了放荡的女人,而我只是一个17岁的少女。对我来说,少女时代早就仓促地结束了。于是我终于明白了外祖母的话,我的小红痣会带来灾难。     
  PartC   
  柳去棋空1   
  你死后的那个暑假,我无所事事。有意无意就翻出你的照片,把自己陷入回忆的僵局。 
  第一天到柳城中学报到,我遇到了你。那时候,你14岁,我15岁。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不是你最漂亮,而是你最古怪。正常一点的打扮,倒可以让你最漂亮。 
  你把校服改小了一号,裙摆改短了一寸,红色球鞋配着绿色棉袜。一个帆布大背包,登山包那样大,乌黑短发紧贴头皮,刘海剪得很长,遮前额,桃红色发夹别在耳后。你从我们身边走过,我们都盯着你。 
  你回过头来,你说:“早啊!” 
  你大有倾国倾城倾倒一大片的动机,我们都很腼腆,局促不安。大家都是新同学,小心地试探着彼此,你的热情实在另人无法理解。不过所谓崇尚个性的年代,我们和你相比,倒是平庸了许多。 
  你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一大堆,滔滔不绝。我拿出刀开始运动手指,在课桌上留我的大名。你讲到一大半了,忽然指着我,你说:“同学,你很没有礼貌!很不爱公物!我说话的时候你做小动作,做小动作就算了,毁坏公物就不对了。” 
  我们的仇从那一刻开始结下。 
  我比谁都记得你的名字———柳斋。我对这两个字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柳去棋空2   
  我不是个宽容的人,从来不是,你也不是。 
  不过几天,你和全班同学打成一片,你也跑来讨好我。你要得个好人缘,要拥戴要声望。我偏不让你得逞,你就不惜一切要把位置换到我前面。你转头,你一个劲转头,转到我的同桌,一个特别纯情的男生都到处说他爱上你了,我仍然对你淡漠。 
  你在数学课上睡觉,我同桌拿笔捅你咯吱窝,想唤醒你这头沉睡的母狮子。你不醒,他借我的刀去捅。他一用力,你一配合,白刀子进去,那红刀子就拔不出了。白色的校服迅速被染红,你抿着嘴唇,目露凶光。老师都尖叫了,女同学吓哭好几个了,男同学要争着背你去医务室。 
  你说:“你,郑小卒,你要负责任!” 
  我说:“凭什么?不是我捅的!” 
  你说:“那刀是你的!你要背我。” 
  我背你,反正我有的是力气。糟糕的是,你要我给你提开水。你每天打两壶开水,我就每天给你拎两壶开水,一拎两个月。你都可以打羽毛球了,都可以玩双杠了,我还得提。你在我前面昂首挺胸,我灰头土脸,跟屁虫一样,挂着两个热水瓶,正大光明地进女生宿舍。女生们掩口失笑,你还和她们打招呼,巴不得所有人来看我笑话。 
  有次提完开水,你给我一个苹果,塞到我手里,不许我拒绝。我一出女生宿舍,碰到一条大狼狗,就顺手把苹果赏给了它。它闻了闻,失望地走开。去,狗都不要的东西,你拿来施舍我!   
  柳去棋空3   
  柳斋,你怎么会看上我?祝英台看上梁山伯是因为他们一起睡过觉,崔莺莺看上张生是因为她寂寞难耐,七仙女看上董永是因为这放牛的小子老实好欺负。柳斋看上郑小卒,又是为什么? 
  好端端的同学关系,你非要弄得不单纯,还不害臊给我写情书,还在我书本里放卡片、放玫瑰、放钢笔、放电影票。你跟踪我、纠缠我、勾引我。 
  学校组织看电影,无论我怎么躲,你都会在我旁边。话梅、汽水、爆米花,你不间断地递给我。 
  一个躲,一个追;一个男,一个女。谣言四起,蜚短流长。 
  你不在乎:“你说爱没有错啊,爱是多么伟大。” 
  那么多伟大的人在等你去爱,我那么卑微,你找我? 
  “好,好,好。”我只有说,“咱们做朋友了。” 
  你说:“也好,先做朋友,慢慢来。” 
  我扶着桌子,差点没休克。   
  柳去棋空4   
  是她们带坏的你。她们是两姐妹,一个叫春美,一个叫春丽。双胞胎,她们的男朋友经常睡错她们。久之,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她们什么都一样,叫床的声音都没有区别,浪得很。她们大我们两届,念初三。是我先认识她们,她们和我一个在外面混的朋友打得火热,总来我们教室找我玩。你一心以为她们是我至交,就去接近她们,寻求支援。 
  她们笑你,说:“女孩子绝对不能矜持,要放开,放得开。开放开放,就是要放开放开。” 
  我们在外面看A带,你也跟着来。春美和春丽各自带男人实战演习去了,我也自备了女人,为了你不寂寞,临时给你找个男人陪聊。那男人油嘴滑舌,一个劲往你身上蹭。我让你走,你偏不。管不了,我一撒手,你就给他干了。你的处子之身,丢得不明不白,不干不净。 
  你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低头看了看沙发上象征你处女身份完结的血迹,你的脸上浮着一丝笑意。我要去揍那个该死的男人,你来阻止。 
  你说:“我应该谢谢他。小卒,现在我们一样肮脏了,我难道不该高兴吗?” 
  我拿个酒瓶想砸到那男人头上,你替他挡。血水顺着你的脑门流下来,染红你的白衬衣。我横抱着你,冲到医院。你一路都在微笑,你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们一样肮脏,我们一样肮脏……” 
  酸楚难当的我抛洒着泪水,用手紧紧捂着你的伤口。 
  伤口在头发里,看不到疤痕。你痊愈之后,性情更是张扬到极点,完全没有顾虑了。 
  因为你失身了,你真的对外开放了。那窗口一打开,什么东西都飞进来了。阿猫阿狗、阿三阿四,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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