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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仰之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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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没意思的。”我再重复。 
  你摆了摆脑袋,仰脸望天,双手老实地插进裤袋,你是听懂我的话了。 
  你的听话让我意外。你拉着我的手其实又有什么呢,算得了什么呢?但你拉着我的手,我们又算什么呢?你算什么,我算什么?我是不是不该甩开你的手?然后随便你拉着我,直走,直走,直走,从你出生的医院走到火葬场走到坟墓;从你14岁恋上我走到你嫁给我走到你老死在我怀里。你忽略了转弯,很多的转弯。你故意的。   
  招摇过市5   
  你一路踢着沿街每百米放一只的橙色垃圾桶,把一只拖鞋踢飞了,单脚立着像要打鸣,咯咯笑得随时会下个鸡蛋出来。我只有跑去捡,你刚穿上它就潇洒地把另一只踢飞了,还挑衅地看着我。 
  我不是张良,你也没有什么兵法传我,我就等着看你的精彩单脚跳表演,如你不嫌弃街道脏还可以赤脚。我不动,你也不动。我再不动,你就动了。 
  你刚做好单脚跳的预备动作,一个怜香惜玉的老男人就把拖鞋给你送来了。你自我感觉良好地媚笑着,目送那男人远去,依依不舍。 
  你笑的真贱,比我都贱。如果垃圾桶够大,我想把你塞进去,再把我自己塞进去。我们脏透了,甚至没有回收再利用的可能性。你要相信,连你最看不起的捡垃圾的糟老头和烂小孩,他们也不会捡我们,捡擦完屁股的卫生纸和浸透经血的卫生巾也不捡我们。 
  你的手已经伸向我手中的旧杂志,快,狠,准,转眼所有悲情故事化为碎纸片缤纷落地。套红袖筒的大妈过来,你扔10块钱到那堆纸片上。和蔼到已经卑贱的大妈,她竟然捡起钱,开票,给你票,找你5块钱。 
  你接过来,细细将它们加工成条状,循规蹈矩地跑到不远处的那只垃圾桶,轻巧地投放着,真像把温情脉脉的信件投入邮筒。你应该来当这个城市的清洁形象大使,举止文明优雅。不过损害人民币是犯法的,你不要就给大妈当小费,何至于这样呢? 
  你可是市人民代表的女儿,和人民币差不多珍贵,我要糟蹋你也得我市人民投票表决。但凡长眼的人民皆会觉得你什么都不缺,就缺糟蹋。 
  这一点,群众的眼睛比雪亮,群众的心比致富齐。 
  大妈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关切和疼爱不可言传,她发来信号:这样的女人千万不能碰。她对你绝望了,你不该让她老人家连教育你的想法都没有就放弃了你,多循循善诱的老同志。大妈再次看我一眼,很担忧地离开。 
  你乖巧地轻盈地花蝴蝶一样飞来我身边,对着我作幸福状,也许我不幸了你就有福了。你闹腾了整个星期天下午,丢尽了脸,出尽了丑,以后怎么让你接受高等教育呢,重新改造还差不多。 
  你究竟还要闹腾多久,我究竟还能陪你闹腾多久?   
  红颜祸水1   
  威猛,高大,古惑,傲慢不羁,玉树临风,天资聪颖。这是你搜肠刮肚想出的对我的赞美。还趁热打铁诉说了对我的仰慕之情,属于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那种。 
  给我戴的帽子太高,你的目的太明显。我表现出那个年纪的男生少有的成熟和冷静,虽然这是我第一次遭遇女生的追求,用追击更合适。 
  你错看了我。 
  那时候念初中,我们每天穿校服,吃一样的营养午餐和一天两次的点心。我努力把自己清洗干净,修剪指甲。 
  外出活动要自备午饭,我妈会在我的饭盒里装大块的红烧肉,又红又亮,煞是好看。可我吃的时候,还是尽量找没有人的地方。我的生活很低贱。我吃到火腿肠的时候,你家的狗早就腻烦了它。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吃肉,我喜欢。   
  红颜祸水2   
  我带你去民生巷口,试图打消你对我起的歪念头。 
  “那修自行车断了半截左腿的是我爸,给人补鞋和擦鞋的是我妈。我的两个哥哥,大哥卖猪肉,二哥是卖盗版光碟的文学青年,两个嫂子一个赛一个尖刻。” 
  “……” 
  “补充说明,我有个好姐姐,她的工作是给男人洗头和按摩或者被男人按摩。暂时没有男人肯娶她,她得挑人家剩下的,破烂里拣精华。” 
  “……” 
  “除了考试和打架,我基本一无是处。我的青春痘不长在脸上,全集中在后背,所以看上去有点帅。你不相信,我可以脱了衣服给你看。” 
  “……” 
  “另外,我没有钱请你看电影,你有兴趣的话,等过几天陪我去抢劫一批小学生。” 
  “……” 
  14岁的你飞红了脸,跨上自行车就跑了。 
  你被我吓坏了,而我没有一丝夸张。永远不要看高一个人,永远不要看低一个人,你得记住。还有,爱一个人是伤身体的,恨一个人也如此。 
  还有,你要遵守交通规则。 
  还有,你的脸红得引人遐思,让人心猿意马。 
  为什么你现在不再脸红?莫非你的功能在一样样地衰退着?不羞耻,不知足,不宽容;不再感伤,不再流泪。或许你从来没有羞耻过、知足过、宽容过,你从不需要感伤和流泪。 
  你的脸红根本是一个假象,否则就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   
  红颜祸水3   
  你在我身边,长久未说话。快到校门口,你从包里掏出皱巴巴两块校牌,扔给我一块。门口分立两只黑色的大石狮子,左狮旁站着的是你的男朋友之一,他威严的神色俨然化身为第三只石狮子。他已经等了你很久,面目和四肢都已经僵硬了。 
  你笑笑,我们三个一起走进学校,他隔开我和你,给你拎包。 
  你欣赏男人的眼光越发让人佩服,他耐看得一塌糊涂,五官凑在一起怎么也不肯分开,两个本该固守在小脸蛋左右的尖耳朵拼了命往前冲,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就拼了命团抱在一起,打算一致抵抗耳朵的侵犯。 
  很耐看,你这样形容他。 
  是啊,需要很有耐心地看,才看得清他的五官。最好用你素来有力量的手去掰开它们,好研究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微型零部件。 
  也许他是真的对你好。长得花朵一样的美男子你也拥有着,可是他们未必能对你好。回首过去几年,你也算风华正茂,却去残害那些花朵,一双摧花手掐死多少鲜嫩。到了头,你落下不好的名声,而你身后园丁般呵护那些花朵的漂亮女子成堆成堆,她们要淹没你简直轻而易举。 
  你如今靠声名狼藉来博取别人的尊重已经是可笑,波涛汹涌的吐沫海里你奋力去游,遇到肯救你上岸的他已然幸运。至少他是在真心对你。 
  这么多年,我未曾拖你后腿。有天你修成正果,众望所归地当了婊子,这笔账,我们怎么来算?三七分?你三我七? 
  你那读高一的男朋友回他自己的一楼教室去,我们还得爬到七楼。处得越高,是越被重视的。我们在最高层学习知识,本该自豪,还得狂妄。七楼集中了6个高三重点班,愁云惨淡的气氛直接蔓延到九重天。 
  我先进教室,你后进。你喜欢后进,你是出了名的后进生。 
  教室里所有同学都到齐了,你的位置空得真明显。有男生不断望着你那位置,也有男生紧盯着门口不放。 
  你狂风一样刮进来,脸是冲着我的。我正对着旁边穿着无袖衫的女生说话,而那不争气的女生刚要开口就闻到你的气息了。她惧怕你,她们都惧怕你,她沉默,她们都沉默。 
  只有你,你总要弄得只有你存在而别人都消失。 
  你坐在位置上扭过半个身子,对我说:“天啊,我们居然逛了一下午连晚饭都没有吃,饿啊。” 
  你扯进了我,你要宣布我们亲密无间。同学们都假装看书写作业,心里不知怎么厌恶你,厌恶我,厌恶我们这对狗男女。 
  爱慕你的恨我,爱慕我的恨你,其余的把这当成一种黑色幽默,他们现在不笑,等我们不在的时候再来笑。 
  你恨着我,我恨着你。所有同学恨学校,学校恨所有同学,是恨铁不成钢的恨。我们这里到处弥漫着仇恨,仇恨绵绵,绵绵不绝。 
  你举着一本数学书,看得时嗔时怒,表情丰富。看数学书看不成你这样的,你又不知在那书后面放了什么袖珍版的言情小说。肤浅如你,无药可救。   
  红颜祸水4   
  晚自修上课铃声一响,历史老师拎着保温杯走进教室。透过他的白衬衣口袋隐约可见一张对半折叠的50大钞,他的惧内和节俭是出了名的,公开发表了“袋中只放50元,不买烟酒不赌钱”的新好男人宣言。 
  那张纸币似乎长久没有更换过了,伟人的头像一直面朝我们,亲切温和。 
  这样一晚上两节自修课下来,坐班的老师可以得到40块补贴。所以常有任课老师去找班主任要求晚自修坐班,皆打着给同学“答疑解惑”的旗号。那老谋深算的班主任,一周五次的晚自修他一个人就霸占了三次,另外两次分别给了他的至交历史老师和长相狐媚、年轻守寡的英语老师。 
  不过10块钱一节的早自修他却不那么大方了,全部占为己有。就这样,他早出晚归,兢兢业业,挣到了钱还评上了“优秀班主任”。 
  我们这位历史老师,年过不惑,温文尔雅。他不抽烟、不喝酒、不乱花钱,但并不意味他的生活就枯燥不堪了。他好色,但不舍得花钱去嫖,再说家里那母老虎也不好对付。他就把“色”融入到工作中,但女老师他是不搞的,影响不好,便把目标对准了女学生。 
  搞女学生也绝对不能搞得太过头,流氓举动化成关爱的抚摩,地点一般在他办公室。摸得有技巧,连办公室其他老师都看不出他的猥亵,觉得他真是爱才如子。 
  他没有摸过你,他是不敢摸你的。你那显赫的家族一摆出来,他的色胆哪里还有。他对你连摸的想法也没有,你很安全。 
  偏是这样,你仍然不放过他。你说看不起他那流氓的本性,你说要整死他。 
  你要为广大受难的女生去出头,还团结了大帮受难女生的男朋友。 
  我的女朋友,挺善良一个小女生,当着历史课代表,首当其冲地被他摸。 
  你对我说:“你都没有摸几下,却被那色魔先享受了,你咽得下这口气啊?” 
  我那女朋友缩在我身边,用眼角余光鼓励我帮她伸冤。她说:“这可是性骚扰。” 
  妈的,她知道是性骚扰还总找借口去他办公室迎合他的骚扰。作为基督教徒的她,在圣经里学会了“如果一个流氓摸你乳房,你就把屁股送给他摸”,谁叫她天真无邪? 
  你大为恼火,一定要组织一次偷袭。 
  就这样,我们这一伙———十几个男生,在月黑风高之夜砸碎了他宿舍的玻璃窗。你呢,在另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喊了几个校外的小痞子去暴打他一顿,警告他不许再耍流氓。 
  他再来学校的时候,脸都肿了,那缠着纱布的双手连粉笔字都写不了。他说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们在下面笑得人仰马翻。说实话,那时候大家都觉得你是个不错的正义维护者,发展一下,还是个犯罪团伙女头目。 
  你得意极了。 
  我们扼杀了他仅剩的生活乐趣,他的面容日渐沧桑。 
  只恨我那女朋友太经不起考验,为了提早得到期末考试的历史试题出卖了我们,不过她出示的名单里没有我也没有你。她保全了我们,还把试题拿来和我们共同分享。 
  你,正义的化身,去承担了责任。前因后果你对学校领导分析了一遍,还顺便提到你爸决定要把“柳林中学某历史老师对女学生长期性骚扰”当做人代会的议题报上去。你在学校没有受到处罚,回到家挨了批评,说你简直胡闹。 
  更胡闹的倒还不是这件事,而是学校要处理历史老师,你却去为他说情,还带着全班的集体签名。 
  你对我们说:“必须留下他,让他对着我们这班揭穿他面目而他无力回击的学生,让他每日痛苦,还要感激我们为他说情,保他饭碗。” 
  你真够狠,我们也真喜欢这样的狠。 
  这样还不够,你选了做早操的时候扇了我女朋友两个耳光。那么响亮,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眼光,老师过来,那挨了打的居然说:“我们在开玩笑呢,一个小玩笑。” 
  你蔑视着我,还淡淡微笑,你在指责我的“遇人不淑”。 
  我很清楚,就算她没有做出叛徒的行径,你还会找出理由替我休了她。 
  毕竟你休我女朋友休得熟练了,也省了我多少精力啊。 
  最后一节操做完了,我听到全班同学给你鼓的掌声,你为大家出了气,这掌声你该得。我看着我那被休又被羞的女朋友,她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很快就落下来,两个手掌却拍得不比别人逊色。 
  你骂道:“婊子!婊子德行!” 
  可婊子拿给我们的历史试题你保存得完好无缺。 
  我是再也不会找女朋友了,除非有天你人间蒸发。你祸害我祸害得都让我看破红尘了。你还到处说你是我的红颜知己,你他妈的就是红颜祸水。   
  红颜祸水5(1)   
  历史老师此刻正站在你课桌旁边,你早换了一本历史习题等候他的大驾。他给你轻声地讲解题目,你恍然大悟地张着嘴巴,感激地点着头,还笑起来。 
  他也笑,他说:“你真调皮!” 
  我差点没把胃翻上来,本想吐点隔夜饭菜的,但消化系统工作效率高,没有剩下什么。而且我们连晚饭都没有吃,我真后悔。倒不是挨不得饿,而是等下你来找我吃夜宵,我没有坚强的意志来拒绝,又要和你混到一处。 
  果然,一熬完两节自修,你就要去吃烤羊肉串。你说:“不吃白不吃,有人请客。走!” 
  你男朋友上七楼来接你,你叫他也同去吃,他一脸的满足。 
  是人妖请的客。她叼根烟,短得快要露出头皮的发型,平坦的胸部,一条棉布长裤披挂在瘦得竹竿一样的腿上。你说她的内裤是男式的,她不戴胸罩。戴胸罩?她也要戴得上啊! 
  这样的女人,本来就很难去做女人,于是渴望做男人。她的目标是做变性手术,然后娶你。说来你也真算人见人爱,人妖见了你都爱。 
  她大大咧咧地冲你吼着:“喂,说好二人约会,你带他们来做什么?” 
  你过去把她用二指夹着的烟拿过来抽,摸摸她的头发,说着:“不要这样啊,都是朋友来着。我不是片刻也离不开男人嘛,没男人喝不下酒。” 
  搞得我和你男朋友像是你临时召的妓。要不是为着吃顿免费的夜宵,至于吗我? 
  我们坐下来,人妖拼命往你身上靠,手放到你大腿上来回地蹭。你男朋友一脸疑惑,显然这是他第一次被你带出来见世面。 
  我附在他耳边:“喂,兄弟,这种现象叫‘同性恋’,以前没见过?” 
  他笑着,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觉得再说下去就更没劲了,填饱肚子才是我的主题。你们三个爱怎么样就怎样,三角恋爱的故事老子听多了,多恶俗。 
  你端着啤酒杯,左有男朋友瞻仰,右有人妖献媚,对面偏是我这样煞风景的———吃了白食都不知道领情的家伙。 
  你要和我干一杯,要我来领领你的情。 
  我站起来,举杯,还有祝酒辞:“希望你们相亲相爱!” 
  你男朋友刚要谢我,人妖就把杯中酒干掉了,两个人都比你激动。 
  你说:“口才越来越好了,了不得。准备考北大了吧,中文系啊?还是他们为你这种人特别开设的‘抬杠系’?” 
  我说:“是生物系,研究雌性高级动物的性取向。” 
  你把酒泼向我,你男朋友起身阻止你的无礼,我一躲,酒一滴不漏地泼在他身上。 
  人妖气冲冲地对我说:“怎么搞的,你个民生巷的死痞子,给你几分脸你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我叫嚣着:“人妖,那你是什么玩意儿?” 
  她把桌子一拍,从另几桌过来十几个痞子,嬉皮笑脸地看着我。她吃个夜宵还带了走狗,真威风。 
  想当年她落难的时候,我们家还赏过她几口饭吃。 
  她15岁被村里几个小青年给轮奸了,他们想剥光她衣服看看她到底是公是母。结果一瞅她是母的,便觉得什么都不干的话,还真有点浪费资源。 
  她家里人早看不惯她,把取笑她的喉结和平胸当成乐趣。乍一听说她被奸,还是几个人轮着奸,竟面面相觑。 
  她姐姐首先就笑了起来,摸着她的脑门说道:“你肯定是发烧说胡话,别乱想,爹娘会想办法给你找婆家的。” 
  她愈加难过,就进了城。那时候我三姐16岁,还没当婊子,不知怎么结识了她。三姐把她带回家,我妈以为女儿带了男朋友回来,慌得没了神。 
  她刚坐下就问三姐要刮胡刀,说道:“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真他妈不舒服。” 
  弄得三姐对家里人解释了好一阵子,甚至提出下次她再来,我妈可以看她上厕所,她撒尿是蹲着的。 
  就这样一个变异人种,便是人贩子见了她,都没有拐卖她的动机。 
  想不到她在城里混了几年就成气候了,到了现在,居然是一家网吧的老板。要不是她那几个饥不择食的同村小青年,哪里有她今日的风光? 
  你拉着她的手,说着:“喔唷,不要太冲动。都是我不好啊,我不应该带他们一起来的。我们两个人约会就绝对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几个男人太不懂事了。” 
  我操起一把椅子就开打了,你男朋友算条汉子,操起另一把椅子要和我并肩作战。 
  擒贼先擒王,我反剪她双手,把她压倒在一张桌子上。你男朋友战战兢兢地砸碎个啤酒瓶在空气里乱划,明明我们稳操胜券,他倒像个被警察重重包围的歹徒。 
  你说:“好了,好了,停止吧。” 
  人妖疼得“哇哇”叫,那声音和挨了板子的太监没区别。 
  你去拦一辆出租车,你拉你那男朋友先钻进后座,我押着人妖退进前座,然后一脚揣她到地上。她摸屁股喊“疼”的时候,我们早开溜了。 
  你在车上连连后悔,说你不该和我较劲,导致了这样的局面。你男朋友手里的半截啤酒瓶还握得很紧,从手心流出血来。你惊呼着要送他去医院。根本都没打,他就流了血了,那瓶子弄伤了他自己。你要他慢慢松开手,拿纸巾给他捂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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