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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三百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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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如此?那你早说。”十四阿哥不禁透出了高兴。他走近柜台弯身细打量一番,拣了支孔雀形玉簪插在宛琬发鬓边正欲买下,宛琬伸手拨下,望着他冁然一笑“你这是要送给我吗?”
    “是,”十四阿哥稍稍一怔,旋即又说:“你若喜欢旁的自个来选。”
    宛琬闻言果真低下头去,放下那支孔雀玉簪,另选了对镶金玉镯递于他,“我要这对玉镯。”
    十四阿哥低头细瞧,那对白玉镯玉质晶莹,每个镯由三节等长的白玉衔成,相连之处皆镶金虎头,另用两颗金钉铆在玉上,最外一节内用极纤细金条作插栓相连,可自由活动,手工相当精致,可对宛琬而言却未免有些老气。
    宛琬看出他眼中疑惑,忙催着他付帐。
    一行人出了铺子,宛琬方才摇着手中饰盒,狡黠一笑,“十四爷前几日我又惹姑姑不高兴了,正愁不知怎样才好呢,今日得了这副镯子送给姑姑她定会喜欢。”
    十四阿哥瞧着她那副无邪样子,明知道她一早就打的是这鬼主意来婉拒他,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子再去恼她。
 
    
备注1:屁乃五谷之虚气;不可不放啊——毛泽东言

备注2:安郡王马尔浑为安亲王岳乐(卒于康熙二十八年)之子。安亲王岳乐之外孙女郭络罗氏为八阿哥胤禩福晋。

备注3:陈鹏年湖南湘潭人,生于康熙一年。康熙四十四年任江宁知府(相当于今南京市长)。

备注4:张英第一位入值南书房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后在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任上退休,南巡时正告江宁养老。

备注5:曹寅生于顺治十五年,少年时期曾为康熙伴读,青年时担任御前侍卫。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壬申年)十一月,调任江宁织造。《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之祖父。
书斋密谈,酒荤不忌
    春雨过后,阳光清新,衬得那掩映于湖光水色中藤蔓缠绕的粉墙黛瓦越见秀丽,更让人恍惚如至江南。踏过鹅卵石道步上台阶穿过曲折水廊,走过汉白玉架的跨涧桥绕过太湖假山石方至八阿哥书斋。
    “前几日进宫惠妃1说大哥想要找个懂厌胜2巫术的,你们那可有合适人选?”八阿哥俊秀的脸上带着抹温文的笑意问向众人。
    “那胤禔做事素来莽撞,常常随心所欲,不虑后果,他要找喇嘛的事咱们不能沾在一块。”九阿哥皱眉言道,略一沉吟,“倒是听说三哥手下有一适合人选,他那里的蒙古喇嘛巴汉格隆颇擅长此类法术。”
    “那你想法让人将他名字告之胤禔。”八阿哥端着瓷杯,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
    十阿哥急着插言:“可那要是三哥知道了相拦又该如何?”
     “哼”八阿哥抬眉轻哼一声,“你当三哥就真的是温文尔雅心里只牵挂着做学问?恐怕他知道了也只会装糊涂随他去。三哥这人空有心成不了事,他连能不能剃头也搞不清的3,不足为惧。倒是老四让人捉摸不定,他虽性情躁急,却又深沉莫测,再说若真要办起事来,还数他狠得下心来办得最为妥帖利索。”他蹙眉言道。
    “我看八哥是多虑了,四哥他再能耐那也还得要咱家老佛爷4喜欢才行呀。”十四阿哥不已为然接口说。
    “是啊,四哥如今怎么好于八哥相提,封爵那年就可看出,四哥他才比三哥小一岁却没被一同封为郡王,他是向后封了个贝勒,而八哥也只差一岁,却是向前一步同被封为贝勒。这一岁之差本属两可之间的事,皇阿玛他一退一进的还不说明事。为了这事后来那伊桑阿上奏时,皇阿玛那时怎么说的?‘朕于阿哥等留心视之已久,四阿哥为人轻率,七阿哥赋性鲁钝,朕意已决,尔等勿得再请。’”九阿哥两臂环胸笑着说。
    “叫马尔齐哈去传话,那他怎么说?”八阿哥随意一笑又问向九阿哥。
    九阿哥搓搓那肉咕咕的手指,“他回说四阿哥旧疾复发多有不适。”
    闻言八阿哥早有所料的笑笑,“他那身子倒是弱呀。老九你让人从江南找来那一戏子叫蒋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蒋品玉的,现还真让人给捧成了京城头牌了。那凌普过两日又要开始替南府5招小伶人了,到时咱们在下面给他加把柴火烧烧旺不怕他不上钩。”他镀至十四阿哥跟前,“你去四哥那探探,他和十三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只需问他一句,咱这封王得爵究竟是怎么来的,四哥他是明白人听得懂6。”

    日落西山红霞归。宛琬想着要送那盆迷迭香忙唤天冬去瞧瞧四爷在忙什么。
   “不用去了,格格,刚后边还有人在闲聊,说今十四爷来了,听说是有人从汾州带了羊羔酒来,知道四爷爱喝,就亲自给送过来了,现四爷、十三爷、十四爷人都正在前厅呢。”
    宛琬呵呵一笑想起她还叫艾薇在当娱记,雍正王朝放得最红火时为了采访恶补过资料,正经大事倒没怎么认真看,八卦爱好记下一堆,特别是四爷这么个让人感觉特严肃的人居然喜欢西洋狗,还叫人给小狗设计全套行头,把她给逗的,哦他还爱好鼻烟壶,偏爱浅兰色;黑色,喜欢喝宁夏的羊羔酒,噫?不是宁夏的羊羔酒吗,怎么成汾州的了,一想到酒可把宛琬的小谗虫给勾出来了,最初喝上酒是因为工作需要,一来二往以后她还就爱闻那股酒味了,香飘千里啊,可惜她的酒量倒是一直没练出来。
    “天冬,你给我去拿壶那汾州的羊羔酒来,早闻大名,还从没尝过呢。”宛琬忍不住让那天冬快去取酒。
    “格格,你怎么能喝酒呢?再说我去哪拿?”天冬犯着愁。
    “天冬,我知道你拿得到的,胖叔那群人多疼你呀,最多我不喝,闻闻瞧瞧总行了吧,你快去呀,天冬。”宛琬推着天冬出去。
     等那坛酒才一到手,宛琬随手找了点事,赶紧打发了天冬去姑姑那跑一趟。她是自一闻到那股清香纯正好闻的酒味就开始受不了了,取过只印花影青高足杯提坛就去后院,拣一僻幽处倒杯喝着。
    “人家古人怎么就能一边喝酒,一边赏月,然后就诗兴大发了,我怎么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不会是喝少了,诗气还没上来?再喝点瞧瞧。。。。。。可还是没感觉呀,我是…完…了,以前学的统统派不上用,现在的是一样不会呀。。。”宛琬跳上园子当中那块巨头仰天望月,大发牢骚。
    “宛琬,你站在那上面干嘛呢?赶紧给我下来。”
    “谁,谁在叫,谁叫宛琬?”宛琬脚底发飘有些迷糊,眯长了眼睛扭头望去一个,两个还是三个人?
    一双冰凉有力的手用力拖着她走下石头,冰凉入骨的感觉让她好象清醒了点:“噢,是四阿哥呀,我当是谁呢?旁人我不认识,你,我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一天到晚你总是板着张脸,”宛琬随即仿着他双眉上抬拉长了张脸,“院长嬷嬷说微笑是上天给每一个人最好的礼物,你要发自内心的笑呀。四爷你从小就不爱笑吗?哎呀,你也和我一样爸爸妈妈不要你了吗?多可怜呀,我给你表演一个我拿手的吧,很好笑的,你看好了哦,”说着宛琬就挤眉弄眼的做了套八连拍的脸部怪样,最后一个动作就是鼻孔朝天,小嘴嘟起的猪八戒造型,还没等别人笑出声来,她自个就先笑个不停,摇头晃脑的边笑边唱:
  “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六目相对,是再也忍不住了,齐声大笑,没能想到,随兴至这后园吹吹风,还能瞧见宛琬这一活宝秀!

    次日四爷才回了府里就让人来传宛琬去他书斋。宛琬暗自宽慰自己,就算是一古代,这女子喝醉酒也不能算什么大罪吧,她捧了盆迷迭香磨磨蹭蹭的来到了书斋。进了里屋见除了四爷外再无旁人赶紧心虚抢先发言:“四爷,你也喜欢喝酒呀?”
  “是阿,怎么你是觉得信佛之人不能喝酒?”四阿哥沉吟着。
  “我怎么会那么想,酒不是五谷粮酿的吗?自然喝得,别说酒就连那肉佛家原本也从没禁过呀。”宛琬随口答道。
    四阿哥放下手中物一挑眉颇有兴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佛教中原本并无吃素的规定?”
    宛琬飞快得扫巡番四阿哥的面容,但见他朗清气爽,全无怒气,方松了口气,答道:“佛家是禁止吃‘荤’,可这‘荤’字指的不是鸡鸭鱼肉一类,这些在佛教叫做‘腥’,而不叫‘荤’。佛经里的荤字也不读hun,要读成xun,就是熏的意思,指气味熏人的蔬菜,‘荤乃蔬菜之臭者’。姑姑那有本《梵网经》写着,‘若佛子不得食五辛。大蒜、茖葱、慈葱、兰葱、兴渠是五辛’,荤就是指这五种蔬菜7。我和姑姑去那庙里吃斋,看到菜里还有葱有蒜,原来这庙里的和尚,佛经都还没读通,他们那么多斋,算是白吃了,还没姑姑参得透呢。爷要得空倒可和姑姑多聊聊。”她没注意到他双眸已暗,继续说道:“爷这是迷迭香,闻着能提神醒脑,治疗头痛,还能使人记性变好呢。爷等会你去姑姑那用膳吗?”
    “怎么那些佛经还有这花都是你姑姑让你这么说这么做的吗?”四阿哥漠然地望着她,冷冷问道,他素来最讨厌府里女人勾心斗角搞些自以为聪明的小计谋。
    宛琬咬唇不语,不觉向后退一步,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四阿哥硬起心肠不去理会她受伤的眼眸,迳自说道:“从安郡王府那事就该知道你是很有办法啊。”
    宛琬终幽幽一叹,“你总要把人想得那么复杂,那么有心机吗?”她放下那盆迷迭香,仓皇欲退,不想再看那双令她心底迷惑的双眸。
    四阿哥见她再往后退就是门槛,刚想出言提醒,然已为时太晚。
    宛琬后跟绊住了横槛,一个不稳,失去平衡身子站立不住,仰面摔倒。一股剧痛由着最先着地的臀部逐渐蔓延至四肢,又痛又麻,更让人难堪的是她的自尊,竟在他面前又出了洋相。夹着前头因缘一股莫大的委屈涌上心头,她索性坐地不起,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满脸泪痕狼藉,双眸却在泪水的浸润下,越显得明亮动人。
    四阿哥倏然蹙眉,心底有丝不易察觉的怜惜悄悄袭来,犹豫片刻他索性上前屈身和她并肩坐着,悠悠道:“怎么让人说中心事还索性耍无赖不起来了?”他扔给她块帕子,眼眸中出人意料地闪过一丝狡笑,他知道她是那种越挫就越容易反弹的性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宛琬一怔,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一颗泪珠,晶莹剔透,眨眨眼眸,拿起帕子狠狠擦了两下,握紧帕子,倔强地一抿菱唇,手一碰到随身携带之物计上心来,她耸耸鼻子正色说道:“爷我给你猜个谜吧。”
    四阿哥见她不再哭泣,不知为何心底一阵舒畅,不由微微颔首。
    宛琬端正身子说道:“有一件东西长长、硬硬的,若把它放入一黑乎乎热热的洞里来回挪动就会慢慢变软,打一动作。”
    四阿哥一拧轩眉,绯红了脸,慌移开视线,不悦地斥责:“宛琬你是从哪听来这么些个淫谜的?你一女孩子家怎么能说这些。”
    宛琬见他果然上当笑得前俯后仰,好一会才捂住红唇忍了下来,从随身荷包里取出粒糖果剥去纸头塞入四阿哥口中忿忿言道:“答案是吃糖呀,四爷又想到哪去了呢?”宛琬纯净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他,毫无芥蒂,“这个谜语是要告诉大家很多时候真实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可不像某些多疑的人想的那样哦。”
    四阿哥抬眼凝视,笑意在眸中流转成黑色的漩涡,含着口中的花生糖,任它慢慢融化。
    “那日你那声响是如何弄出的?我见你扔了件东西在椅子上?”四阿哥想起问道。
    “那个简单。”宛琬骨碌起身,去那书案拣了张纸几下折好,放在嘴边吹了几口气将那物吹成一灯笼球状,放在椅子上,将椅子旁站着的四阿哥向下用力一按,熟悉的声音响起,宛琬弯嘴笑道:“这叫美人屁,光响不臭的。”
    四阿哥被她猛然一按,一下不稳,伸手一带竟将宛琬拉于怀中,四阿哥低眉俯瞰,眼中闪过一瞬璀璨神光,宛琬见他常锁的眉宇舒展开来更添一抹淡淡的儒雅,心头扑通直跳,慌忙象被滚油炸到似跳了起来,俩人一时都有些尴尬。
    “宛琬,好久没下棋了,这琴棋书画呀,你还就属下棋颇有天赋。”四阿哥打破沉闷摆开棋盘,招呼宛琬。
    宛琬暗自苦笑,她连围棋怎么下都不知还颇有天赋。“爷那一盘棋得下个半宿,要不咱们来种简单的下法吧,也很有趣。”
  “那你说说这容易的下法是怎么下?”四阿哥好奇道。
  宛琬松了口气,赶紧将那五子棋的下法详说一通。开局,宛琬仗着熟悉回回大胜,四阿哥下棋从未这样残败过,自然不服,只过半个时辰他一熟套路利马杀得宛琬盘盘告输,宛琬连声怪叫集中脑力再杀回去,俩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备注1:皇八子胤禩少时为皇长子胤禔生母惠妃抚养,是以与大阿哥相结纳。

备注2:厌胜法,古代方士的一种巫术…………古时人们认为运用厌胜法就可以制服他们想要制服的人和物。厌胜法的“厌”读作ya,据《说文解字》解释:厌,笮也,令人作压。

备注3:皇三子胤祉于康熙三十七年晋封为诚亲王,不久因敏妃丧未满百日而剃头,坐降贝勒。

备注4:敏妃——胤祥生母,章佳氏,满洲镶黄旗人,参领海宽之女。初封为妃,康熙二十五年生皇十三子怡亲王胤祥,二十六年生皇十三女和硕温恪公主,三十年生皇十五女和硕敦洛公主。康熙三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薨,闰七月初二谕礼部:妃章佳氏性行温良,克娴内则,久侍宫闱,敬慎素著,今以疾逝,今以疾逝,深为轸悼,其谥为敏妃。”
    
备注5:我国历史上历代帝王除了有庙号、谥号和尊称以外;有些帝王还有特称。如宋代皇帝的特称叫官家;明代皇帝的特称叫老爷;而清代皇帝的特称则叫老佛爷。满族未进关时首领是称“满柱”,应为它和曼殊(文殊菩萨)同音所以汉文称为佛爷,进关后就成为清皇帝的特称了。后慈禧为显示自己与皇帝等同而用了这个称呼。

备注6:清代康熙年间专设了南府,培训学艺太监,并广收优秀的民间艺人。 

备注7:1697年(康熙三十六年)康熙将“私在皇太子处行走”的膳房人花喇等处死。这是剪除太子党的先声。随即第二年,又大封诸皇子,皇长子胤禔封直郡王、皇三子胤祉封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封贝勒。诸皇子有了爵位,开始培植自己的亲信,觊觎储位,蠢蠢欲动。这一举动使兄弟间的矛盾表面化,更使得康熙与太子间感情恶化。

备注7:佛经《戒律广本》写得很明白:佛教没有吃素的规定。佛家禁止吃的,是“荤”。这个荤,不是我们现在的概念,指鸡鸭鱼肉一类的动物食品。我们现在讲的荤,佛教叫做“腥”,而不叫“荤”。佛经里荤字不读hun,要读成xun,熏的意思,指气味熏人的蔬菜,“荤乃蔬菜之臭者”。《梵网经》讲得更具体:“若佛子不得食五辛。大蒜、茖葱、慈葱、兰葱、兴渠是五辛”,荤就是这五种蔬菜。荤字从草头而不从肉旁,说明荤的原始意义,是植物而非动物。佛教认为吃了荤,耗散人气,有损精诚,难以通于神明,所以严加查禁。
如烟往事,两般心情
    十三阿哥远远望着那一池将开未开的荷花,亭亭玉立宛如翩翩君子,待到夏日盛放时偏又丰姿绰约那样妖娆,偶有风过,夹着淡淡荷香。浮生,浮世,恰似那一池浮荷,娇艳盛放,转逝便徒留残荷听雨声。
    人人都说那一年夏天闷热的出奇,可他记忆中却再没有比那更清冷的夏日了。
    有许多好常常是失去了才会想起。
    虽还没到额娘的忌日,这两日他却总想起她。自懂事起,常见她一个人呆坐那自怜自伤,入夜里又总不许人点灯。寂寥黑夜中,风穿过空空荡荡的殿堂长长呼啸着,他不知为何总能感觉月光透过窗扉碎裂一地,徒闪着微冷的白光,他真希望那白月光能帮他割破沉沉的黑幕。无数个黑夜里他就待在近旁,听着额娘在那哀哀哭泣,那一刻他小小的心灵涌满了惊惶不已,他未尝不是恨的。
    “你坐在上面干吗?我可以上来吗?”一声娇俏的声音传来。
    十三阿哥回首俯瞰,婆娑的树叶都不能抵挡阳光洒在宛琬脸庞,将她的淡眉染成了金色,灿烂眩目的让人不安。他想是不是对他而言这世间太美好的事物,恐怕都是无法长久的,比如微笑的额娘,比如与宛琬的从前,都一去不能回头。
    他疑是幻觉蹙眉闭目,旋即又张开眼睛,为何她总是能在他最难过的时候将他唤了回来,从前如此,现今依旧。他伸手将她拉了上来。
    “宛琬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你也在树下这样问过我。”十三阿哥望着远处那池荷自顾说了起来,“那时你不过才五岁,记得那日天都黑了,四哥自大婚后搬出了宫里,后来那里又没了额娘,我不想再回去就躲在这树上,你也如那般问我,”
    “我拉你上来后,气你没了爹娘还整日乐呵呵的,就故意残忍的问你,你阿玛和额娘都不要你了,你还想他们吗?你小嘴一撅刚有点委屈又想起什么似笑着扯扯我胳膊指着天上说,胤祥哥哥你不要难过了,你额娘也是去天上了,那是神仙才能待的地方可美了,那里什么都有,大家都很想去的,我阿玛额娘没有不要我,他们觉得我人小,是帮我抢位子去了。可是胤祥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先去了,等宛琬长大了再和我一块去好吗?瞧你那副惟恐我也先跑了去的样子,我很想大声骂你是个傻瓜被人给骗了,可最后,我还是傻乎乎的伸出手和你拉勾约好一块去。”
    她静静地听着,浮着一丝笑意。 
    “宛琬你小时候就很调皮,却又是个笨蛋,看见蜜蜂停在那,伸手就去捉,蛰了后,呆呆的要看着那手红肿起来了才会哭出来。那时四嫂还没弘晖,总取笑我来的勤快,我气不过,就叫你去挖蚯蚓。你果真拿着把小铲子,撅起身子,蹲在那,看到那一粒粒的蚯蚓屎就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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