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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不可能。”人鱼皇想也没想，断言回绝。
艾伦斯忙道：“陛下，我们知道人鱼族与龙族之间矛盾很深，但我想事在人为，只要双方各退一步，总是有办法化解的，而且龙族已经承诺不会再伤害人鱼了。”
还没等到回答，就听猛然间人鱼皇的鱼尾“啪”地狠狠一拍地，顿时激起了无数的水藻，她冷然道：“不用再说了，我说了不可能，两位请回吧。”
人鱼皇丝毫不留情面的言语让嘲风一阵焦躁，黑暗让他的视力大打折扣，他很想现在就直接拿出夜明珠来探个究竟，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秘密，说不定正好可以为他们所用，以此要挟，但想了想之后嘲风还是决定先争取一下再说的，万一这个人鱼皇吃软不吃硬呢。
嘲风压抑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说道：“陛下，我想知道您的原因。”
人鱼皇没有直接回答他，反正沉默了片刻，不答反问：“你就是真神是吗？”
“陛下怎么知道？”嘲风很疑惑，毕竟人鱼皇不同于得到了真神赐福活了千万年的精灵皇，人鱼皇最多只有七八百年的寿命，一代代的人鱼皇跟普通人鱼之间唯一的区别就只在于他们比较美丽些而已。
“其实我不知道，是祭司大人告诉我的……对了，祭司大人他也是人类呢。”
“族里的祭司大人为什么会是人类？”问话的是威尔，看来就连他都不知道这一情况。
“我的勇士，”人鱼皇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了许多，“祭司大人刚来族里不到两个月，你不知道他也是自然。”
“是这样吗？”嘲风摸着下巴想了想，换了个问题问道：“那敢问陛下，不能帮助龙族恢复水源这是您的意思，还是那个祭司大人的？”
人鱼皇这次一言不发了。
见此情形，嘲风立即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艾伦斯见眼下气氛实在怪异，人鱼皇油盐不进，对她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一时不由得有些着急。
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地说了半天的威尔比他更急，他慌忙插嘴道：“陛下，您就帮帮他们吧，那些龙现在天天只有很少的水喝，其实也听可怜的，而且他们那个什么法阵坏了其实也是因为我。”
“我的勇士！你这是在为龙族求情吗？”人鱼皇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嘲风和艾伦斯暗道不好，他们两个说说也就罢了，连她的族人都帮着外人说话，难保人鱼皇不会因为感到了背叛而发怒。
可惜威尔根本没听出别的意思来，还把话给踩严实了：“是啊，那些龙现在日子过得真挺难受的。”
嘲风和艾伦斯等了许久，结果预想中的愤怒没有出现，人鱼皇竟先一步妥协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好吧，既然是勇士你的意愿，那我再去跟祭司大人商量一下，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一直到人鱼皇离开了这个房间，嘲风和艾伦斯都还没反应过来，这转变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而促成这一结果的就是，威尔！
人鱼皇一口一个“我的勇士”，对他说话的语气也是柔肠百转，完全不同于对着旁人时，所以人鱼皇的态度有此改变的原因，其实也不难猜了。
“威尔，人鱼皇她喜欢你？”刚说完艾伦斯就后悔了，这个傻大个儿能知道些什么啊。
结果威尔还真就知道了，他直白地回答道：“是啊，陛下前几个月还问我愿不愿意娶她呢，不过艾伦斯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艾伦斯还在犹豫这么直接询问人家的情感私事会不会不太好呢，嘲风就爽直地替他跟威尔问了出来：“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威尔一愣，“我说我不知道啊。”
听这语气，多自然！
……好吧，果然不能对他期待过高。
艾伦斯耐心地劝道：“威尔，不管结果怎样，我想你还是尽早给她答复吧。”
“啊，这样啊……好我会的。”威尔似懂非懂地直点头。
“其实我很想知道，人鱼皇到底为什么会看上你啊？”嘲风问得毫不客气。
“因为……嘿嘿，因为雌鱼都喜欢强者啊。”威尔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之前跟你们说过我是族里数一数二的勇士，这是真的，在一年前的比赛上我还又拿了个第一呢！”
“好小子，行啊！”嘲风捶了下他裸=露的胸膛，之前还真没看出来威尔有这么厉害，或许是因为人鱼的线条都比较纤细的缘故吧。
艾伦斯也笑着拍拍威尔的肩，他倒是早就相信了威尔的话，因为他清楚威尔是不可能说谎的。
未等到人鱼皇回来，却先有一只小人鱼冒失地闯了进来，嘲风认出他正是刚才吃到了艾伦斯豆腐的那只！
小人鱼一进来就咋咋呼呼地喊着：“陛下和祭司大人打起来啦！”
“什么？”几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被几人的气势吓到了，小人鱼讷讷地说道：“我趁爸爸妈妈不注意跑了出来，本来想找漂亮哥哥的，结果就看到你们到这里来了，我转了几圈迷了路，就正好听到他们吵架。”
嘲风额头青筋暴起，感情儿这小东西还没死心呢！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嘲风当机立断：“快带我们去找他们！”
小人鱼立马乖乖点头，简直老实地不像话，可是在之后一路上他还是一直在很不乖地偷偷摸摸往艾伦斯身上蹭，最后被嘲风一气之下提着后脖颈让他指路。
结果等到了小人鱼说的那个他们吵架的房间之后，祭司已经不在了，只有人鱼皇一只鱼在。
一听到他们几人的响动，未容嘲风询问，人鱼皇就直截了当地说道：“等下我就派人鱼去帮龙族恢复水源，大概需要十几天的时间。至于龙族的承诺，我不相信，所以我会带领我的子民去寻找一片远离龙族的新栖息地。”
居然就这么简单？
嘲风和艾伦斯连忙道谢：“十分感谢陛下的宽宏大量。”
“但是……陛下，您真的可以离开这座宫殿了吗？”嘲风问得很是小心翼翼。
人鱼皇没有回答，只回了声响亮的“哼”，就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威尔想去追她，可又不知道追上了该怎么说，犹豫半晌的结果竟是留在了原地。
看来她是在祭司那里受了气啊，身为皇者居然能为了威尔做到这个地步……
嘲风仗着没鱼看到，偷偷倚靠到了艾伦斯身上，在艾伦斯耳边毫不在意地说道：“艾伦斯，看来我们是看不成热闹了。”夜明珠是不会在这里被拿出来了，不管人鱼皇有着怎样的秘密，嘲风现在都已经相信了她是绝对不会伤害到别族的，因为他相信，一个重情的女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算计的。
艾伦斯顺势揉了揉肩膀上的脑袋，没问他说的“热闹”是什么，也没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而是笑着问了另一个问题：“那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嘲风点头，头发上的手也跟着摇动，“好像是的呢……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一旁的威尔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连忙说道：“既然已经没事了，你们不如就先去我家里坐坐吧，我也好招待一下你们。”
“不要。”艾伦斯想也没想就拒绝。
“为什么啊？”威尔很不明白，“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那我问你，你爱人鱼皇吗？”
艾伦斯突来的问题让威尔顿时语塞，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艾伦斯想像以前那样拍拍他的肩，奈何他此时根本找不准威尔的位置，只好作罢，说道：“你现在去追人鱼皇吧，我想追上了她之后你会知道答案了。”
“啊？”威尔更迷惑了，他觉得怎么今天别人说的话做的事他都不懂，真是自己太笨了吗？
“啊什么，还不快去！”嘲风催促他道。
“啊，啊！我去！”虽然想不通，但他知道嘲风和艾伦斯是不会骗自己的，何况要是真如艾伦斯所说的那样能知道……威尔没再多想，转身追着人鱼皇离开的方向而去。
“他还不算无药可救。”嘲风对着他的背影评价道。
“呵呵。”艾伦斯看不到嘲风的表情，但他能猜到，肯定不会很纯良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鱼皇的秘密，其实还是很好猜的哦～
第64章 所谓人鱼皇
“喂，小鬼头，你父母呢？”嘲风转而对愣在一旁的小人鱼叫道。
小人鱼呆呆的张大嘴，“啊？”
“啊什么啊，人鱼不会都是呆子吧。”
这话让小人鱼很是委屈，“人家才不呆呢！”
“没错，你不呆。”艾伦斯顺着他的话安慰道：“那我们现在就和你一起找你的父母好不好？”说着一边还递给嘲风一个责怪的眼神，他知道不管多黑嘲风一定看得见。真是的，说小孩子呆，万一他再当真了可怎么办。
嘲风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婆干嘛瞪自己，于是继小人鱼之后嘲风也委屈了。
“艾伦斯，我们真的要帮这小鬼头找他父母啊？”往外走时嘲风不服气地问道，一边死活扒着艾伦斯不放，生怕这小色=鬼再扑到他家艾伦斯身上来。
“不然就这么放着他不管也不好，况且我相信他的父母应该就在外面不远，举手之劳罢了。”艾伦斯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但他此时的姿势简直快要别扭死了，身上挂个嘲风让他连路都不好走了。
“最好是这样……”嘲风不甘愿地嘟囔。
出来的路似乎比来时快多了，他们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低沉悠扬的乐声响起，嘲风听得出这是海螺经加工之后发出的响声，同时还从四面八方过来了好多的人鱼，想来该是被这海螺声聚集到这里的。
其中一对年轻的夫妻一看到他们就惊喜地叫出了声，跟着就把围着艾伦斯左转右转的小人鱼给一把拉了过来，抓在手里连亲了好几口，小人鱼光顾着美=色还没注意到父母来了呢，突然遭此对待吓得“哇”地一声叫出来了，随后看见是父母才赶紧闭了嘴，小心翼翼地做起了乖宝宝，生怕他们打自己的屁股，毕竟他可是在短短一小会儿的时间里就乱跑了两次啊。
小人鱼的这一叫，可是让好多之前没看到这两个人类的人鱼都暗暗关注起了他们。
见麻烦解决，嘲风和艾伦斯就准备先行离开海底了，虽然没道别就离开不太好，但他们知道威尔不管跟人鱼皇的结果怎样都是会上岸跟他们报信的。
结果还没等走呢，就见殿外围着的一众人鱼开始跟泄洪似的全部往里涌入，听他们谈话的意思正是人鱼皇召集他们来的，目的是商议恢复龙族水源和人鱼族迁移一事，嘲风和艾伦斯犹豫片刻，还是一致决定回去旁听一下，以免有变，毕竟是受人之托，合该忠人之事，想着要是人鱼族不允许外族旁听的话那到时再出来便是了。
随着鱼流来到了似是人鱼族平时聚集的地方，没想到人鱼皇并不在这里，只有一个穿着斗篷看不清脸的人站在最前方。嘲风通过神识把这一情况告诉了艾伦斯，他暂时充当起了艾伦斯的眼睛。
很显然，这人就是人鱼族上任仅两月的祭司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陛下呢？”已有耐不住性子的人鱼开始吵嚷。
“诸位稍等片刻，陛下很快就来。”祭司缓缓回道，他的声音非常苍老，听起来起码已到了迟暮之年。
“我已经来了。”随着声音响起，下一刻人鱼皇便出现在了大厅。不久前追她而去的威尔也跟着一起来了，在感应了一圈过后默默地游到了嘲风和艾伦斯身边，也不不知道他和人鱼皇到底谈得怎么样了。
嘲风看到原本站在最前面的祭司很快就恭敬地退到了人鱼皇下首，单就这一点来说这祭司似乎还是挺明白事理的，但嘲风也没忘记刚才是谁在跟人鱼皇发生争执。
人鱼皇站在众鱼之前，昂首而立，仪态万千。
“此次召集是想告知诸位，龙族已派人前来向我族求和，我已然与他们定下约定，为龙族恢复水源。只是龙族并不可信，所以我与祭司一致同意迁移，寻找我们一族新的栖息地。”
“陛下，我们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这样明明对我族一点好处也没有啊？”异议很快响起，竟是之前老是赖在艾伦斯身边的那条小人鱼的母亲。
“住得好好的？若真是住得好好的，我们族里雌鱼的生育率为何会逐年下降？”人鱼皇显然是想晓之以理，“祭司在这两月里已然将我们居住的环境查看了一番，症结就出在我们身下！”
见众鱼全都好奇地望向自己尾巴底下，人鱼皇继续说道：“这一片海域的海沙都是铤岗砂，这种砂石能源源不断地放射出一种让任何生物无法感知的能量，正是这种能量干扰了雌鱼的生殖系统，让雌鱼渐渐地难以孕育！”
“什么？！”
人鱼皇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众鱼议论纷纷，持各种意见的都有，但显然大部分还是在拥护人鱼皇的提议，毕竟“和平”和“繁衍”正是他们最渴望的事情，跟龙族斗了这么多年，爱好安宁的人鱼们早就累了。
嘲风和艾伦斯见状放下了心，此时他们跟人鱼皇的表情一样，都只是在好整以暇地听着人鱼们讨论，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人鱼最后的决定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搬家。
“嘲风，是什么能量，居然那么厉害？”艾伦斯在嘲风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问道，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嘲风会知道。
“我猜那可能是一种射线，等回去我再跟你仔细说说吧。不过也不知道这是真有其事呢，还是只是人鱼皇忽悠大家搬家的借口。”嘲风摸着下巴猜测道。
“不管怎样，就算是在骗他们，她也是一个为子民着想的好皇帝。”艾伦斯似乎很欣赏这个人鱼族的女皇。
艾伦斯明显的赞赏让嘲风非常想说一句自己也一点不比她差，可思考了很久之后他发现，自己好像的确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用父兄的话来说就是整天只知道玩……于是他郁卒了。
众鱼本来商量得好好的，眼看事情就要解决了，可是没想到中间还是出了状况，有一个暴脾气的愤青鱼愣是不愿意跟龙族善了，竟跟别的鱼竟动起手来了！偏偏那愤青鱼的身手还相当的好，谁也挡不住他，连威尔都不得不上前拦他。随着被迫卷入战圈的人鱼越来越多，人鱼皇这才意识到事态不妙。
人鱼自家的事原本跟嘲风和艾伦斯无关的，就算见到打架两人也不好插手，但那愤青鱼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突然大喊一声：“都怪这两个人类，他们是龙族使者，就是他们搞的鬼！他们一定不是来求和的，而是来设计陷害我们自相残杀的！”
民心瞬间被他鼓动起来，战圈一下子就延伸到了他们这边。两人躲闪不及，艾伦斯又在黑暗中无法视物，居然在一眨眼间被偷袭成功，额头被打破，大量鲜血涌进了海水里。
嘲风一见艾伦斯流血就急了，暗恨自己竟没有事先做好准备，想也没想就在指尖燃起了个小火苗，就着火光查看起艾伦斯的伤势来，赶紧跑过来的威尔也显然被吓坏了。
“我没事的，别担心。”艾伦斯捂着流血的额头安慰他们道。
“流了这么多血还叫没事！”嘲风简直快要被他气死了。
人鱼皇面朝他们这边扬声问道：“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嘲风心急如焚，满心焦躁，头也不抬地吼道：“你没有看到吗，你的子民打伤了我的人！”说着他抬眼一瞥，突然就没了声音，在看清楚人鱼皇之后艾伦斯也愣住了。
跟着他一起抬头的人鱼全部都愣住了。
——到最后嘲风也的确没有拿出夜明珠，却因艾伦斯出了事情而在无心之下点燃了火光。
威尔讷讷地说不出话来：“陛、陛下……”
众人突来的沉默以及威尔的反应让人鱼皇很快明白了些什么，她身子一晃似是就要站不住了，还是祭司眼明手快地上前扶住了她。
人鱼皇下唇紧咬，犹豫半晌，终于缓缓开口说道：“你们……都知道了？”每一个字都悲伤得叫人心疼。
艾伦斯的额头还好没有大碍，伤口也不深，嘲风施了个法术，很快就除了血迹什么也没留下，，但疼痛却是真实地存在过的。
弄好艾伦斯的伤后，嘲风对着这样脆弱的人鱼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轻声道一句：“对不起。”
他还是伤害到了她。
人鱼皇摇头，“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祭司跟我说过你是一个好人，不，是好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我不该瞒着大家的。”随即她转向一众人鱼说道：“我的确没有资格成为女皇，如果你们不愿意我继续坐这个皇位的话，我可以……”
“不，你是个好女皇！”威尔完全不同意她的说法：“你为人鱼族做了那么多事，瞧瞧我们现在活得多开心！现在提出迁移也全是为了我们啊，我们其实都愿意离龙族那些家伙们远远的……所以，就算你……不管你是怎么样的，我都认你的皇！”
“对，我们都认你！”“都认你！”人鱼们也都纷纷表示，就连刚才那只愤青鱼也没再多言。
“你们，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我知道，人鱼族是以美貌来推举皇的……”闻此情景，人鱼皇泪如雨下，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进海水里，很快就化开了。
“我一直不肯走出黑暗，是因为我知道，人鱼族不能要一个瞎子来做女皇……”
没错，人鱼皇看不见，她一直闭着眼睛，宛若睡美人般沉静而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这样＿（：з」∠）＿
第65章 连吃“饭”都如此艰难
“可是，就算你看不见，也依然是最美丽的人鱼啊，我想人鱼族里并没有规定貌美的盲鱼就不能做皇了吧？”艾伦斯的一句话瞬间让全场安静了下来。
许久之后，威尔突然傻笑了一声，他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陛下，我看你比哪一个人鱼都好看！以前没见过你，我还整天想象你的样子来着，那个……你比我想得还要好看！”
人鱼皇不敢相信地追问道：“是真的吗？”
“真的！我不骗人！”生怕人鱼皇不相信他的话，威尔赶忙保证。
“真的！”“我们都觉得是真的呢！”底下的人鱼也纷纷开始起哄。叫人奇怪的是，之前那只愤青鱼还对人鱼皇的决定忿忿不平呢，此刻却忽然间像转了性子一样，大力支持起了人鱼皇。
“我之前跟你说了，你还不信，现在总该相信了吧。”说话的人是祭司。
他缓缓走上前对着人鱼皇躬身一礼，而后抬头直视着人鱼皇，苍老嘶哑的声音里似乎都带上了些温柔：“我说过，做你自己就是最好的。”
“谢谢……”闭着的双眼里流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