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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夜画】所以东篱你到底是怎么啦?怎么感觉你被什么人威胁了。
【麻爪的花栗鼠】好的啊。
【侬本多情】我开录制和房间,好了叫你们。麻爪的花栗鼠告诉我你的yy号。
【麻爪的花栗鼠】……嗯。
花栗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刚刚明明编辑了好几条内容,“抱歉我下午有约啊你们先玩”,“我妈来看我了”,“我老婆要生孩子了我得去医院一趟”,可花栗还是一条都没发出去,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
而说实话的后果就是要乖乖玩游戏。
花栗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耳机线,直到……
“都进来了吧?”
花栗打了个颤,才意识到那是侬本多情的声音。
多情的声音简直和他的名字背道而驰,带着点冰冷金属的味道,加上天生的重低音,听着就有种禁欲而鬼畜的质感。
给个更加直观的比喻,在宵衣的视频里,大多数的评论都是牲畜无害的“好可爱啊捏捏脸”、“好萌”、“被up主萌哭”,最多也是到“嗷嗷嗷想艹哭up主啦”,然而,在侬本多情的视频里……
“多情大大舔舔舔!”
“啊多情大大的声音!!这屏幕有毒我中毒了怎么办~”
“多情大大求艹!!”
“多情大大我把床暖好了快上来!”
整体而言,少儿十分不宜。
多情一发声,一个圆亮清透的声音立刻响应:“嗨!我东篱!我进来啦~~”
十面楚歌的声音隔着麦克风,听得不是很分明:“我的麦坏了不好意思哦^_^”
花栗一听这借口倒是很好,也想打字表示我的麦也坏了,然而低头一看,男神送他的新款舒尔就立在他唇边……
他正犹豫间,岭南的声音就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偏偏就是用的《龙骨》中副官的声线,撩人的攻音在花栗的耳膜上圆润滑过,刺激得他耳朵一阵阵发酥,轻轻一捏耳垂,那里已经烫了。
一想到自己和男神用的是同款情侣三件套,电脑那边的男神或许距离很近地贴着话筒,把暖融融的呼气送入话筒的海绵上,再让那迷人的气音回流过来……
花栗捂脸,无语凝噎,以至于第一时间根本没听到男神说了些什么。
他说,花栗鼠,说话吧。
他念“花栗”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调,语气带着点难得的欢快。
花栗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试探地张了几下口,舌根有点发硬,僵了半天,只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轻轻的“嗯”,很快,花栗的眼前开始一片片地刷过油彩一样的色泽,嗓子干得发烧,手心的汗越沁越多,连鼠标捏起来都打滑。
糟糕……又来了……
花栗很清楚这不是亲耳听到偶像声音的脑残粉综合征。
他用力地想要振动声带好发出点像样的声音,但他无论如何也挤不出哪怕一个音节,耳朵里嗡嗡嗡地响成一片,像是烦躁的催促,“你为什么还不说话”,“你有什么要说的么”,“你说话啊”,类似的内容蜂鸣一样盘缠在耳边,交叠成奇异的恐怖的奏鸣曲。
终于,花栗满头大汗地对着,发出了一声隐忍的□□。
他忍无可忍地伸手拍上了麦克风的开关,当对话的人声从耳畔消失后,花栗浑身一松,半个身子倒在了轮椅背上,用几乎要压断肋骨的力气狠劲压住胸口,咬紧牙关,浑身簌簌发抖。
刚刚进房间的宵衣和千山都愣了,大家数脸懵逼地停顿了一会儿,千山那标志性的御姐音就响了起来:“小花花,你只是听到岭南的声音而已,不用那么激动吧……”
宵衣立马插/进来替花栗说明情况:“小花花不喜欢语音啦。”
顾岭皱起了眉头。
蒋十方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他的私信很快就传给了顾岭:“不对啊,小花花以前打dnf的时候不是很喜欢碎碎念么,整个队伍里一大半的语音都是他输出的啊。”
房间里,多情的声音顿了顿:“这个游戏不语音没法玩。”
《兢惧之心》,是在一个大型精神病院进行的在线对抗游戏,一方扮演攻击的精神病患队,一方扮演进入精神病院的作死小分队,五人一队,可随机拾取各种物品充当武器,谁先把对方队伍收拾干净谁就取胜,但由于人物生成的地点随机,连同队队友都不知道自家队友的所在位置,所以前期每个人物都必须单独行动。
也就是说,这类游戏相当需要队内的交流互动。
花栗定了定神,趴在键盘上敲:“没事。我不用语音也可以,我用队内交流栏打字。”
多情:“不可能,这需要太大的操作量。你手速跟得上?”
花栗:“放心,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花栗毫无意识地打下了这句话,等觉得这台词有点熟悉的时候,他只自嘲地牵了牵嘴角。
是的,他说过,不会拖任何人的后腿的。
这也许算是自己这辈子立的最惨烈的一个flag了吧?
第15章 大神救援()
千山不愧是千山,很快就把气氛给扭了回去,并把这次话筒呻/吟事件成功升级成了“小粉丝见到偶像激动到难以自抑只能娇喘为敬”。
岭南:“谢谢。不用这么客气。”
花栗:“……”
男神你为什么要接腔!虽然被拉成你的cp我很荣幸然而你为什么要接这种腔!
调整好心情、活动了下手指,花栗就等着进入游戏的讯号了,而事先进去游戏探了下路的楚歌很快出现,做出了点评:“典型的多情风格。”随即,他就笑眯眯地转向了花栗,“小花花,不要被吓着哦。”
即使是语音对话,花栗也还是仿佛能看到这个说话都自带颜表情的男人,尾音后带着的无耻又心脏的微笑。
花栗深呼吸,点开游戏,背景音乐先于画面跳出,悠远静谧得牲畜无害,但有了楚歌的事先铺垫,外加上花栗对多情这些日子的了解,他自信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侬本多情是一朵奇行种,在游戏的选择品味上始终如一,不是要求极其变态的操作,就是要求极其变态的心理承受能力。在进群之后,花栗也去挨个观摩过大家的视频,其中多情的视频,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遇怪的时候——“这个怪我得想个有创意的死法,让它开个烟花吧。……好的,开了。好看。”
游戏女主被拖入水中溺了个半死的时候——“差评,居然没有压水花。”
对自己玩的游戏做点评的时候——“从人类性上来说应该被谴责至死。……不过真心有趣呢呵呵。”
多情独树一帜的鬼畜风格也导致多情的黑粉是这批大神里最多的,什么反社会人格啊心理变态啊的大帽子哐哐往他头上扣,对此,多情表示淡定,并在群里公开表示:“作为一个人,我是无法阻止别人成为一个施肥机的。”
对于这么洒脱的心态,花栗很是羡慕。
基于多情的游戏品味的缘故,当一只染血的巨手拍上屏幕时,花栗安然高坐,一点都没有被吓到。
而看戏的千山却对此表示了不满:“小花花没有娇喘,差评。”
花栗:“……不好意思哦。”
花栗这队在这次的游戏里扮演的是平民角色,跑来此地作死,发现苗头不对要撤出精神病院,却惹到了本地的原生土著,从而遭到追杀。
游戏一开始,五人就是分散状态,各自寻找通路,大家早在进入游戏后就商量好了,要想办法集合,集体行动,才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安全,然而对方肯定也不傻,知道分散行动或是麻雀战法只有被团队完虐的份儿,所以,汇合的速度很重要。
花栗的出生点在一间手术室,操纵的人物是个中年络腮胡大叔,不得不说医院总给花栗很差的印象,隔着一层屏幕他都能闻到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消毒水气息,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手术门,沿着走廊缓缓向前走去,钨丝滋滋作响,周围盘旋着苍蝇,将那种好像随时都会熔断灯丝、将周围的一切融入黑暗中的紧张感放大了无数倍,霉点斑斑的墙角偶尔还有破损的蛛丝挂在上面,随着破窗流入的冷空气飘动。
代入感好强,细节做得漂亮。
花栗在对话栏里打:我在一间手术室,不知道是在几楼,我去楼梯间确认下。
岭南的声音传了过来,让花栗紧张的内心多少有了点安慰:“没用,我就在楼梯间里,这里不论是电梯和楼梯都没有楼层显示。”
东篱下:“我说岭南啊你能不能不用你配广播剧的声音?我总觉得你下一秒就要推倒你家将军哼哼哈嘿了啊。”
昃食宵衣:“哈哈东篱你也看《龙骨》?”
千山夜画:“小宵宵那个“也”字出卖了你自己啊。”
岭南有枝:“注意捡防身的武器。”
十面楚歌:“是,谁知道咱们的对手什么时候现身。我已经拿了把手术刀了,虽然是生锈的。”
侬本多情:“挺好的,这个用来割喉很顺手,就算割伤对方,半个小时内也会引发感染并发症。”
花栗:“……”
所以你为什么能用这么禁欲冷淡的语气说这么恐怖的话……
花栗四下环顾了一番,随手在走廊拐角处捡起一根木棒,余光一转,他注意到一个大门紧锁,却窗户尽破的办公室桌面上,有一个不大明显的闪光点。
应该是有道具。
花栗玩过的游戏不少,这次游戏采用的引擎他也相当熟悉。熟练地跳过窗户,捡起了一把通向配电室的钥匙后,他正准备转身,就看到了他爬进来的窗户那里,有一张满是血污的人脸,正歪着脑袋,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在注意到花栗发现自己后,它正过了脖子,颈骨发出了清脆的咔嚓声响。
花栗没能绷住,发出一声惊叫后,快速在键盘上打:我碰上人了。
千山夜画:“……听这个惨叫的动静就知道是小花花出事啦。”
十面楚歌:“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你有武器么?”
花栗:“有,木棒。”
花栗:“……”
花栗:“断掉了。”
花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捡来的武器竟然脆到这个地步,只不过是在抽出来的时候抽到了废弃办公桌的桌角,棒子就断成了双节棍。
此时的花栗领略到了当年武松在景阳冈上打老虎,哨棒却不小心磕断了的悲哀。
为什么这个游戏连这种见鬼的细节都会设计到啊?
花栗来不及吐槽,那血肉模糊的人已经跳了进来,口里不住地发出咯咯声,手里还提着一把锋利的消防斧。
很好,这样看来,木棒断或不断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不算亏。
花栗深呼吸一口,手指迅速抚过键盘,所有人的耳机里,都传来了急速操作的声响,可就连千山这种彻头彻尾的游戏黑洞者,都能听出来这种操作不是那种死到临头的瞎点瞎按,流水一样的节奏,像是音乐一样密密织着,悦耳到让人屏息。
花栗以最精确的点击操纵着大叔在办公室里走位,竟然还能兼顾打字,一排排言简意赅的文字迅速从对话栏流过,刷出的速度令人目不暇接:
“我在一间办公室。”
“不知道是几层。”
“我先拖住他。”
“有人在附近能听到打斗声就帮我一下。围点打援。”
“没有的话我先拖着。”
“找机会跑。”
那水流般的敲击键盘声潺潺不绝,花栗竟然真的做到了在和对方周旋的同时打字,这种超精准的点击和手速,让冷静鬼畜的多情也怔了会儿才回过神来,询问:“谁去救下他?”
话是这么说,花栗却并不指望真的能有人神兵天降。
唯一能让花栗脱身的那扇窗实在是太狭小,花栗在进来时就计算了翻窗所需要的时间,起码有一秒钟的定格,这一秒钟足够让他从背后被砍出个血窟窿。
他绕着桌子耐心地和丑脸玩圈圈绕玩了五分钟,半点卡位都没有,奈何对手手里有武器,绕烦了,索性一斧子劈了花栗围着绕圈儿的办公桌。
卡在墙角的花栗终究是退无可退,那人带着诡异的狞笑逼上前来。
一线血溅上了花栗的屏幕。
果然,死掉了吗?
可是,倒下的却是那纠缠不休的丑脸。
在他倒下地面不住抽搐的时候,花栗视线上移,一个胸大貌美的漂亮女人,扛着一把□□,弓弦上还染着丑脸喉咙上溅出的血。
来者的声音带着《龙骨》里副官那特有的、漫不经心的调侃语调,好像是出现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你在这里啊。”
第16章 超神小花()
说实话,一瞬间,花栗的心有点停跳。
男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感觉委实是太微妙,就像站在自己身后说话似的,花栗直接想到了那条弹幕撸的脑洞小段子。
自己坐在男神的腿上……
花栗立即被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给激得打了个哆嗦,想回复男神点什么以打消这个念头,可手指一动,他才觉出酸麻疼痛来。
连续几分钟的高度集中和巨大微操量,对手指和手腕都是极大的考验,花栗揉着手腕忍了会儿疼,才在键盘上敲:“谢谢大神啊。”
这感谢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再晚来一点,他恐怕就要被一波带走了,自己进来前口口声声说不会给大家拖后腿,要是一上来就被干掉,委实是太没面子了。
花栗顿了顿,又继续感叹:“幸亏大神你来得巧啊。”
什么叫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自己今天算是见识到……
岭南:“不算巧,我一直在找你。”
花栗:“……哈?”
他实在是被这句话给震得不轻,以至于出了声,于是紧接着,男神的下一个问题就硬生生砸了过来:“为什么只打字不说话?我送的不好用?”
花栗:“……”怎么说?说不好用肯定不像话,说好用那就肯定要交代为什么不说话啊!
岭南不说话,他操纵的美貌女人也不动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扛在她肩上的弓/弩还在往下滴血,血珠不住溅落在地上,
花栗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觉得这场景很眼熟,像是多少年前的图书馆里,自己被逼到书架边缘,顾岭的手就撑在自己的耳边,还有点青涩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向他横卷而来,刺激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花栗的手指在键盘上弹跳几下,鬼使神差地撒了个谎:“大神送的太喜欢了舍不得用。”
交流频道一片鸦雀无声。
在短暂的静默后,宵衣冒头了,用一个简单有效的语气词表达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情:“卧槽……”
然而,更加卧槽的事情发生了。
岭南笑了。
那声苏到极致的轻笑,挟裹着动人的气流,隔着电波撩过花栗的耳膜,生生地让他酥了半截身子,脸颊爆红到直冒热气儿,猛喘了一下才缓过劲来。
所以,在围观的其他五人听来,岭南是被小花花的甜言蜜语给逗笑了,而小花花不甘示弱,依旧娇喘为敬。
这下彻底没人开腔了,群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我册那真是fu/ck了这是哪里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看这两个人秀恩爱为什么还不拖出去把他们给烧了”的气氛。
花栗摸摸鼻尖,好好调整了一把心情,才操控着人物从地上爬起来:“这就算干掉了一个是吧?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十面楚歌率先响应,理智地给出了自己的行动方案:“我有可能在你们楼下,刚才听到楼上有打斗的动静,就挨个找了找,找到了间往下掉墙灰的,你们应该就在我头上,留在原地等我去跟你们汇合好啦。”
……如果他的声音不那么微妙地含着笑意就更好了。
侬本多情:“路上注意安全。”
东篱下:“是啊,可别指望有人跳出来英雄救美哦= ̄w ̄=”
听了这话,花栗扭头看了看自己这只猥琐大叔身旁站着的飒爽美女,心跳又快了一点点。
岭南自从笑了那声后就没再发声,抱着武器靠在墙角,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和男神操纵的角色待在同一个房间里,花栗忍不住微微的心慌,只能让大叔在房间的角落里来回徘徊,激起一层层的灰尘,萦绕着他的鞋尖飞舞。
……“你在这里。”
……“我一直在找你。”
舔舔嘴唇,花栗切出了游戏,想跟男神私聊几句。关于究竟要说什么,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可又觉得不说些什么,放任继续下去,他又会像以前那样,堕入一个无法控制的黑洞里去。
经历过刚才核聚变级别的精神打击后,大家也三三两两地回过神来,刚才花栗短短几分钟却惊才绝艳的操作水准自然成了大家讨论的焦点。
昃食宵衣:“小花花刚才那几分钟你怎么做到的啊?”
花栗:“嗯……就是那么打的,不想那么轻易地狗带只能打得更卖力呀。”
千山夜画:“性格软软的但是操作超神,反差萌简直棒棒哒!”
花栗:“我真的算一般啦。以前我有个认识的人,他打dnf的时候手速能过450呢,我只能勉强过400。”
千山夜画:“……”
昃食宵衣:“……”
侬本多情:“……”
十面楚歌:“我能过350。^_^”
东篱下:“啧啧,‘勉强过400’,看看这神一样的嘲讽力。”
东篱下:“都能让多情发省略号,小花花你赢了呢。”
千山夜画:“觉得小花花有天然黑属性怎么破~”
东篱下:“有天然黑属性的黄瓜闺女么哈哈哈。”
千山夜画:“诶东篱你也很关注小花花啊。今天才出的梗你都知道哦~小心岭南砍你呢。”
东篱下:“不好意思我是被逼着知道的。”
昃食宵衣:“‘被逼’是什么体位啊?”
东篱下:“……”
东篱下:“浙江温州污水厂墙塌了!侧漏了!”
东篱下:“喂多情快把你家的这个带回去吃药!看看他被千山给污染成什么操行了!”
侬本多情:“说得好像他吃药还有救似的。”
昃食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