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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格外激动,难以抑制。
我退后几步,方才看清柱子的全貌,原来那些凹槽并不是无意凿成的,而是前后勾连的一笔一画,勾连成了四个篆体的汉字:长生之门!
凹槽里全是灰,因此刻字就是黑色的,在青色的石柱子上,格外显眼。只是我刚才凑得太近了,反而没瞧出来。
长生之门!
长生之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长生神宫殿的入口?长生不老的秘密就藏在这个入口的后面?可是这个入口呢?我忍不住细细地端详石柱和周围的布置,房子就是最普通的民房结构,几根立柱,几截横梁,再加上一地的灰,没什么特别之处。
积极按捺不住,缓缓地伸出左手,轻轻地抚摸石柱,他愣了愣,忽然用左手环抱住石柱,又是扭又是提,可石柱像是从地下生长出来的一样,任凭他怎么弄,都纹丝不动。积极挠挠脑袋,嘀咕说:“怎么没有机关啊?这和小时候听的故事不一样啊。”
石柱周围的地面都裹满了灰烬,我们用脚把厚厚的灰搓开一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门,可惜一无所获。积极拿来一根木头,把地面敲了个遍,也没有发现空的地方。
忙了不久,天也黑了,我把火烧起来,积极却一直坐在石立柱前,支头沉思。我凑上去,和他并肩坐下,问他:“你真想找到入口?”
“那当然,你没听队长说吗,里面藏着长生不老的法子,我要是找到了,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长生不老?我忽然想起队长讲的长生神的故事,他说这座破房子周围之所以没有大雾弥漫,是因为长生神住在这里面,而此时眼前就是一根刻有“长生之门”的石柱子,无怪大雾弥漫不到,那是因为长生神宫殿的大门就在这附近。
我苦笑着说:“你真的相信世上有长生不老这回事?”
“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哦?你刚才不还说自己是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吗?”
“那是随口开涮的。不过以前在学校,我真是纯粹的无神论者,可自打来到这里后,慢慢地就变了。”
“看不出来啊。”我好奇地看着他,“什么东西能让你这老顽固转性子?”
他的脸上露出了犹豫,想了想,埋下头说:“其实有几个事情,我一直没敢告诉你。”
我一下来了精神,直了直腰:“什么事情?”
他仰起脸,向着天,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始终没说出话,我催他:“别婆婆妈妈的,跟个女人一样。”
他经这一催,终于又把头埋了下去,吐了口气定了定神,小声地说:“其实愚脑壳失踪那晚,我是……我是跟着他……出去了的。”
我一听,脊梁骨倏地一凉,如同被晴天霹雳当头击中。我心头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情绪变得异常激动,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扳过来面向我:“你是不是看到他死的,啊?你怎么不救他?你是不是和他斗气所以不救?啊?你说呀!”
积极骤然间暴躁起来,挣开我的手:“我没有看到他死啊!我没有!”
我一怔,良久才冒出一句话:“那他没死?”
积极摇摇头。
我又抓住他的肩膀:“那你看到什么了?”我料想积极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敢说出来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憋在心里,所以我努力控制住语气,不想再刺激他,以免他又再急躁慌乱。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眼睛向四周瞟了瞟,其实四周根本就没人,最后用手捂着嘴,在我耳边快速地吐了几个字。
他的声音被手捂住,嗡嗡隆隆的,我一个字都没听清:“你说清楚点。”
他突然闭上眼睛,像是在调节情绪,我不敢出声打扰,耐心等着。
终于,他睁开眼来,把捂嘴的手裂开了一条小缝,嘴唇动了动,说出了一句令我至今想来,脑海里仍会翻涛倒浪的话。
“我看到石旭了……”
我浑身一凉,是那种入骨的冰凉:“你说什么?”
积极双手捂嘴:“我看到石旭了……是石旭把愚脑壳带走了……”
他说出前半句时,我正想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石旭没死?”紧跟着他略带哭腔的后半句一出,我立马感觉芒刺在背,脊梁骨冷飕飕的,到了嘴边的话也被咽了回去,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仿佛有什么东西躲在我背后一样,其实这座破房子里空空的,除了我俩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活物。
@我把心给了你 2012…2…9 22:43:00
楼主竟然回复我了!!!!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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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多开心一下!
五、惊魂
我彻底懵了。
积极讲述当晚所看到的事情,我一直觉得头很胀,但他的一字一句,却都清清楚楚地钻入了我的耳朵,进入了我的头脑。那故事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幽灵,深深地钻进我的身体,潜伏到了每一个角角落落。
余志失踪的夜里,积极一直都没睡着。他努力地尝试入睡,但脑海里总是闪现出余志喝下蘑菇汤后,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场景,他的心里矛盾而又纠结。
估计天快要亮的时候,他还没有睡着,头脑微微有些昏沉。
这个时候,斜角的余志忽然翻了个身,紧接着传来一连串清晰的响动,站起身的、穿衣服的、走动的。很快门咿呀一声打开,有脚步声轻轻地走了出去。
积极猜到是余志出去解手。他突然心血来潮,想趁没人看见的时候,去向余志当面道个歉。在这个想法的驱使下,他爬了起来,连衣服都没穿,光着上身就跟了出去。
但是依他的性子,要让他亲口认错,而且是向余志认错,实在是难上加难。因此虽然他跟了出去,却始终觉得难为情,并没有立刻就追上去。
很快,他就发现余志走的方向不对。
去解手是出大门左拐,走出十几米有一间茅厕,但余志却是向右走,脚下的路是下坡的小径,通往谷中的大片稻田。积极开始觉得奇怪。这时,前方又传来了哗哗的声音,像是在撕纸,这让他更加疑惑不解。
天快亮之前,是夜里最黑暗的时刻,再加上那晚阴云密布,没有星星和月亮,前方就只能看见余志黑幢幢的身影,根本瞧不见他在撕什么。积极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余志肯定是心里憋屈,所以趁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走出来散散心,至于他撕的什么,多半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恨吧。
这样一想,积极的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一股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气概由内而发,他张开嘴正想要叫住愚脑壳,就差几大步追上去认错了。
可就在他的叫喊声即将冲出喉咙的那一刻,前方忽然有火一晃,亮起了光,映出了一张人脸。
就是这张人脸,把积极所有的叫声,瞬间全部压在了嗓子眼上,又堵回了肺里。积极感觉身体堕入了太虚,置身于真空之中,连气都喘不过来。
前方的火是余志擦亮的火柴,他肯定是发现有人走到了他的跟前,想亮火看一看是谁。但火柴擦亮的瞬间,他肯定也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叫声。
因为,这张脸,是死去多日的石旭的脸!
积极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背脊一直蹿到了心窝。乍见故友,他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是深深的惊骇,散入到了四肢百骸。
他分明看见石旭阴冷的目光朝他所在的地方看了过来,并且停留了两秒钟以上。那一刻,他以为完了,肯定被石旭发现了。但很快石旭的目光移开了,他和余志说起了话,但他俩的声音既细弱又模糊,积极一个字都没听清。
火柴一会儿就燃尽了,四周重新陷入漆黑。余志和石旭停止了对话,火柴也没再擦亮。积极只看见两条朦胧的身影,一前一后地走下坡去,往青河的方向走远,最后彻底融进漆黑的夜色里。积极没敢追上去,他的两腿发软,大脑里整片整片的空白,早就忘了该做什么。
积极说愚脑壳肯定是让石旭给害了,是石旭的鬼魂回来索命,愚脑壳很不幸地撞上了头彩,他甚至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天该死的本来是他。
接下来的两天里,积极一直缄口不言,并非是因为余志的死而自责内疚,而是一半陷在恐惧之中,一半在纠结要不要把看到的告诉大家。最后他选择了隐瞒,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做,只是内心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我问他是不是看错了,他拍着左胸口说绝对没有,石旭脸上的胎记是独家专利,看谁都可能花眼,唯独看他不会。这一点和张梅说的一模一样。
积极说那一定是石旭的鬼魂,石旭死无葬身之地,无法瞑目,所以阴魂不散,在这个山谷里游来荡去。所以积极才说,他开始相信这世间存在着鬼神。
“可石旭和愚脑壳没有仇啊,怎么可能害他?”
积极无法解答。他忽然摇起了头,艰难地说:“其实昨晚……昨晚我还看到了一些东西,不过……不过好像你们都没有看见……”
我忽地想起来,昨晚积极把我们三个人推醒,大叫着火要灭了,叫我们快添柴,还说什么“他们撒尿浇火”,弄得我们三人一头雾水。
“你把我叫醒之后,就去睡了,我一个人看着火。前半段倒是什么事也没有,可到了后半段,正当我睡眼朦胧的时候,周围突然传来一大片嬉笑声。我看得非常清楚,火圈外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群人。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村里人找来了,十分高兴,正要喊他们,但立马我就不敢动了。我发现这些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身上还缠着好多铃铛,看那模样绝对不是村里人。”
“他们手拉着手,围着火圈跳舞,欢快地唱歌,我们四个就呆在火圈里,可他们似乎根本就没看见。铃铛声清脆得很,每个人都在笑,可那种笑又有点邪。我的脑袋有些发麻。他们跳着跳着,毫无征兆地,忽然解开了裤带,一起对着火圈撒尿。火被尿一浇,渐渐就弱了下去。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你们再三叮嘱过,千万不能让火圈熄灭了……”
“所以你就慌慌张张地添柴?”
“对,我想把火燃大一点。但那群人的尿包跟猪一样,怎么都尿不完,任凭我怎么添柴,火势还是越来越小,所以我一急,就把你们三个都弄醒了。一直到瘸子哥扇了我一巴掌,眼前的人群才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火势猛地冲起老高。可是你们都没看见这些,所以我暗自猜想,我十有八九又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那今早的红灯笼,你也是真的看见了?”
积极指天发誓:“我绝对看到了,哪个狗娘养的骗你!那些红灯笼连成一串,跟城里过年时大街小巷挂的一样,通红通红的,在树林里轻轻地摇曳。我以为你们肯定也看到了,所以当时就没多想,只顾一个劲地跟着灯笼走。我真不知道会走到山上来,要不然,打死我也不跟着走啊!”
积极讲的事太玄乎了,虽然我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因这些天我也遭遇了不少奇异的事,比如青河里的软东西,地窖里的蟑螂群,之前的蛇群等等,也禁不住开始相信这世间有鬼神来。我好奇地想,这些东西都躲在什么地方呢?又想,为什么积极能看到,而我却看不到呢?
房子里竟然遍地都是灰色的老鼠,数不清有多少只,全都蹲在地上,仰着头,绿豆般的小眼死死地盯住我和积极。远处的鼠洞处,还坐着一只体型稍大的老鼠,它坐着身子,盯着我和积极。
我暗暗骂了一句,又撞上邪门的东西了!
我感觉手指头很疼,举起来才发现右手食指尖少了一块肉,尚在流血,一只老鼠就蹲在离我手指不远的地方。妈的,难道是被这只老鼠啃掉的?我心里咒骂,跟着有点发颤:这群老鼠该不会是想吃掉我们俩吧?相比较之下,手指上的疼痛,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低声骂:“积极,你狗日的乌鸦嘴,什么都让你说准了,鼠子鼠孙都被你骂了出来……”积极靠着我的背,反驳说:“关我屁事,你少往我身上揩黑!”“你上辈子肯定没积德,所有账都赖到这辈子还,撞上你,拉屎都得哽回去!”“活该!”积极骂了一句。这当口,我俩还有心情相互对骂,实在难以置信。
老鼠大军安安静静地包围着我俩,始终一动不动。它们要是奔来奔去,跟着我追,我心里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可问题就在于它们老是坐着不动,小眼睛死死地瞪着,就像一支支蓄势待发的暗箭,我心里很憷,低声说:“这老鼠一动不动,该不会是在看从哪里下口吧?”“老鼠会吃人?你少来了……”但积极的语气有点飘忽,显然他也不敢笃定。
这时我才发现屁股下压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张扒下来的鼠皮,恍然说:“咱俩吃了老鼠肉,这群老鼠是报仇来了。”积极说:“你才搞明白啊……”
我抬起半边屁股,把老鼠皮慢慢地拖出来。
这时候,鼠群开始有了动静,蹲在前面的老鼠扭身摆尾,两只前爪在地面上乱刨,显得暴躁不安。
这一阵响动把我吓得心脏都快跳了出来。老鼠皮终于拖了出来,我低声下气地说:“鼠大哥们……”积极在一旁纠正:“叫鼠大爷!”我咽了口唾沫:“鼠大爷们,我俩不识泰山,误食了两位鼠兄鼠嫂,这个……这个,不知者无罪……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鼠兄鼠嫂救了我们两命,那就是胜造一十四级浮屠,下辈子定能投胎做人……”
积极打断我:“尽说什么废话,快还给它们啊!”说着从我手里夺过老鼠皮,一扬手,扔进两米外的鼠群里。
整个鼠群开始骚动起来,叽吱乱叫,场面乱哄哄的。近处的老鼠们都弓起了背,像猫一样。这时我才发现它们的背上都有一个十字印,跟那张扒下来的鼠皮一样。我这才意识到积极没说假话,果然不是他烫的。
积极把老鼠皮扔出去,看见鼠群呲牙磨爪的反应,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嘴里埋怨:“都还给你们了,还不走……”侧过头问我,“它们是不是想……吃掉咱俩?”我堵他一句:“你才搞明白啊。”“那怎么办?”
我望了望,四面八方全是黑压压的老鼠,最背运的是,我俩睡觉时偏偏选在房间的中央,这时不论往哪个方向冲,都得经过一长段距离,只怕还没跑出一半,腿上的肉都被恶鼠们给啃光了。几十只老鼠我不怕,可眼前少说也有几百只啊……
那张被扒下来的鼠皮,一定激起了鼠群的愤概,看鼠群的反应,是准备要把我俩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了。我低声说:“我数一二三,趁它们也害怕,还没准备进攻,咱俩一起往门口冲,杀它个措手不及【。52dzs。】。”话是这样说,可能不能冲出去,心里还是没有一点底。
我数完“一”,“二”字刚叫出口,积极已经跳了起来,撒开腿就从我旁边冲了过去。
“你个混球……”我嘴里不落下他祖宗十八代的任何一位,跳起来跟在他屁股后面狂追,但始终落下了两米多的距离。
积极撒开腿狂奔,鼠群措手不及,纷纷闪避,有两三只没躲得及,被他踩在脚下,叽叽惨叫,我看见积极的身子歪了歪,险些让这些老鼠给硌倒了。
奔到一半,远处的鼠头目尖声吱叫起来,前面剩下的上百只老鼠竟不再逃窜,反而围拢来,几十只老鼠飞快地爬上房柱,居高临下,朝积极和我扑来。
积极首当其冲,顿时被扑翻在地,一大片老鼠撵上去,将他淹没了。我的脸被两只老鼠罩住,看不见东西,感觉脸上一阵抓痛,大声叫喊,扯住脸上的老鼠,使劲摔在地上。我拿手一抹,脸上全是血,不知被老鼠抓了几道口子,相是免不了破了,不过还好没伤到眼睛。
没等我缓一缓,十几只老鼠又飞扑而来,攀住裤子衣服往上爬,我感觉手脚一阵刺痛,忍不住挥手踢脚,尽可能多地甩掉身上的老鼠。我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可身后的鼠群也围了上来,有两只咬住我的屁股,晃悠悠地吊着,我一边痛叫痛骂,一边把老鼠拔掉,痛得我嘴巴都张圆了。
积极连声大喝,竟然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裤子已经被撕去一大截,衣服也残破不全,露出来的皮肤斑斑点点,到处都是被老鼠咬过的伤痕。他抱着头朝我冲来,刚赶到我面前,又被撵上来的老鼠扑倒在地,不停地翻滚。我的头脑已经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只顾手打脚踢,尽可能多地甩掉身上的老鼠,可我感觉身体越来越重,扑上来的老鼠越来越多,硬生生把我吊着跪了下去。这当口,我大脑里就只剩了一个字:死。
突然间,我听见周围响起了一片惊惶的叽叫声,是老鼠们发出来的。我还以为是死之前出现了幻听。但紧接着,头上的两只老鼠跳开了,身上啃咬我的老鼠也相继蹿开了。我想站起来,但两条腿软绵绵的提不上力,只好继续跪着。我惊奇地看见,积极身上叠得像小山般的老鼠们叽叫着,流水一般四散,蹿到三四米开外,挤成一大团,浑身瑟瑟发抖,全都露出畏惧的模样,就连远处的鼠头目,也都在轻微地打颤。上千只老鼠一起低低呜鸣,要不是亲眼见到,绝对无法想象这场面是多么壮观。我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看得合不拢嘴来。
积极还侧着身子躺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他已经被撕咬得不成人样了,肥大的屁股露出来,上面有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察觉到鼠群离散,渐渐放松了身体,爬了起来,却不敢用屁股坐,只是用手撑着,蹲在地上。
看见积极爬起来,远处的老鼠们都开始发疯似地嘶叫,缩起身子往后挤,似乎是怕极了他。我瞧着身前这个胖子,一脸的茫然不解,心想鼠群怎么会怕他?突然,我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脚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墨绿色的东西。
这时积极也发现了地上的玩意儿,忙一把捡起来,攥在手里。我挪近去,抓住他的手:“什么东西?”积极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估计是被我满脸的鲜血给吓住了,接着嘀咕说:“没……没什么……”我抓住他的手不放,使劲往两边掰,积极缩了几下,拗不过,只好把手掌摊开来。
只见他的掌心赫然躺着一枚墨绿色的戒指,小小巧巧,泛着荧光,戒面上刻着一个白色的十字!
我看到这个十字,立马联系到眼前的鼠群,又想到之前的蛇群,这些都是最为常见的动物,可惟一特别之处,就是它们的身上都有一个十字印记。这个“十”代表着什么?我揪住积极:“这东西哪里来的?”积极不吭声,更加不敢看我。“是你捡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