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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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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商管理。”

    “你们宿舍全是一个班的?”

    “嗯,一起住了快三年了。”

    “关系怎么样?”

    “我跟她们吗?”

    “当然,你可以先说说你跟其她五个人的关系。”

    彭一彤几乎是有些严肃地说道:“我跟她们不是一路人。”

    “哦?”

    “不是一出事就撇清关系,我就是想好好学习,顺利毕业,多考几个证,以后找个稳定的工作……是,这儿是个三本大学,我来了以后才知道,这种三本大学还有个名字,叫野鸡大学,文凭不值钱……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拼命学习了,我们县城的高中,就我一个考大学,就我一个啊……家里条件不好,供我大学已经让家里欠了好几万饥荒,好歹我以后得找份像样的工作还债……

    她们不一样,她们家里有钱,随便玩,整夜整夜不回来,交男朋友,喝酒抽烟……”

    闫思弦打断彭一彤道:“是在宿舍里喝酒抽烟吧?我想想……最恶劣的情况会是怎么样呢?撒酒疯?顺便肆无忌惮地嘲笑你?”

    彭一彤道:“警察叔叔,你不用套我的话,你说的那些情况全都有,我也不骗你,我烦死她们了。”

    闫思弦有点介意被人叫叔叔,毕竟,他才24岁。

    他继续问道:“那其余五个人的关系呢?很要好?”

    “也不算吧。”

    “具体说说。”

    “我刚才跟宿管老师说有两个女生家在本地,我撒谎了。”

    “哦?”

    “她们出去跟男朋友租房子住了,搬出去,肯定有一定的原因是受不了宿舍氛围,谁想天天吸二手烟啊,还有那两个酒鬼,半夜推杯换盏的不睡觉。”

    “她们搬出去多久了?”

    “一学期多了吧……最短也有一学期了。”

    “之后回过宿舍吗?”

    “不过她们有些东西放在宿舍,偶尔回来拿东西,几乎就不回来。”

    “看来那两位跟你们的关系,已经可以划到不熟的范畴里了。”

    “可以这么说。”

    “好的,那说说今天去世的两位吧,她们就是你说的酒鬼烟鬼吧?”

第十六章 论问题少女进了大学以后(3)() 
“是。”彭一彤似乎不想多说。

    又或许,死亡来临得太突然,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毕竟说死者的坏话不太好。

    闫思弦也不催,他沉默地等待。

    十几秒后,彭一彤似乎受不了这尴尬的沉默了,又开口道:“反正就是两个混混,我跟她们不熟,没法回答你的问题。”

    “那我换个问题,”闫思弦立即变通道:“你清楚起火经过吗?”

    “不知道,起火的时候我正好出门打水了,不过……我出门前她们就在喝酒,已经醉醺醺的了,还抽着烟,至于起火原因大家都能猜到吧,就用我说了。”

    闫思弦又沉默了片刻,他少有地思忖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有什么损失吗?”

    “我……呃……”彭一彤没想到警察会问这个。

    闫思弦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贵重物品,钱物之类的,被烧了吗?”

    “可能有几百块吧,我放宿舍,应该是被烧了。”

    “具体是几百?”

    “大概……三百。”

    “钱在哪儿放着的?”

    “夹在一本书里,书就在我桌,肯定被烧了吧。”

    “我问句题外话,你们学校应该有助学金吧,你没去申请?”

    “算了吧,每次发助学金都是趁着学校搞活动,还要站到台去领,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里穷。”

    “明白了,我的询问就到这里,感谢你提供的信息。”

    闫思弦示意彭一彤可以下车了,她却犹豫着问道:“我听说,她们是被锁在宿舍里的,是真的吗?”

    “听谁说的?”

    “着火的时候,大家都跑出来站在宿舍楼底下看我们宿舍,有个会计班的女生哭了,她说往外跑的时候,路过617,听见里面有人踹门,喊救命,她去救人了,但是救不出来。

    那时候据她说,门板已经烫得厉害了,根本不敢去握外面的门把手。

    反正我是听那个女生说的,我当时就在跟前。”

    闫思弦道:“能帮个忙吗?”

    “什么?”

    “带我去找那个会计班的女生。”

    “行啊。”

    闫思弦和彭一彤一起下了车,对吴端道:“我去办点事,死者另外一个室友的询问工作,就靠你了。”

    ……

    会计班的女生还在哭,那是个扎着丸子头的胖胖的女生,虽然胖,却并不丑,倒有种可爱、富态之感。

    此刻她的发型凌乱,脸也沾了些灰,显然是近距离接触过火场。

    她男朋友在旁,一边给她递纸巾,一边不断安慰她。

    见到闫思弦的警官证,那女生十分勇敢道:“我要反映情况。”

    闫思弦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们是被人从外面锁在屋里的。”

    “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吧。”

    “我听到有人喊着火,就从宿舍往外跑,顺便检查了我们班其它几个宿舍,还有水房、卫生间,确定我们班女生都跑出去了。

    做完这些,我往外跑的时候,已经算晚的,走廊已经看不到人了。

    从我们宿舍往楼梯跑,要经过617,我就听见里面有人喊,还踹门。

    我当时在外面一看,就觉得奇怪,里面有人,门怎么从外头锁住了?”

    她男朋友在一旁解释道:“我们学校的宿舍用的是那种老式的锁头,门里面有插销。

    所以通常宿舍里有人的时候,顶多在里面插插销,而不会在外面用锁头把门锁。”

    女生继续道:“我看到617门缝里往外冒着烟,我知道那就是着火的宿舍。

    宿舍门的门框是在外头的,她们从里往外撞,没用的,我就帮着她们从外往里撞,可那门锁太结实了,实在弄不开。

    我就跟她们说,让她们捂着口鼻,趴屋里等着,我找人去开门。

    我找来几个男生,回去救人的时候,她们已经翻窗户出去了……

    门踹开,火太大了,根本进不去,地有好些酒**碎茬子,酒着火了,一地的火,根本没有能下脚的地方……

    后来,我听到两声……就是人掉下去的声音……到楼底下一看,才知道,她们坠楼死了。”

    胖女生一个劲儿抹眼泪,“要是早点去救,说不定……”

    闫思弦又问道:“那你们的宿管老师呢?老师难道没在第一时间组织救人?”

    “宿管老师……”胖女生叹了口气,“她可能怕担责任吧,不去救,最多死两个人,万一组织人去救,救人的也搭进去,那她责任就大了。

    反正她当时一直跟学生们一起在楼下,我要去救人,她还拦了我们一下。

    哦,对了,那两个女生翻窗户的时候楼下的人都看见了。宿管老师组织一楼的学生拿出被褥来,铺在底下,就是怕她们失手掉下来。

    可惜,大家都心疼自己的被褥,不愿意拿出来铺地,磨磨蹭蹭的,是吧?……”胖女生问身旁的另一个女生道。

    被问话的女生道:“可不是,也就宿管老师和一两个学生把被子拿出来铺了。

    她们掉下来的时候,我看得真真儿的,一个掉在水泥地,另外一个倒是掉被子了,可惜太薄了,没用啊,而且还是头朝下,脑袋都戳胸腔里去了……”

    旁边有人碰了那女生一下,她便不再继续描述死者的惨状。

    闫思弦拍了拍胖女生的肩膀,“谢谢你,虽然没把人救出来,但还是谢谢你。你比其他人做得都好,好太多了。尽力了,不必自责。”

    胖女生不答话,只是一个劲儿抹眼泪。

    这个年纪亲眼见证生命流逝,况且又是这样一个热心肠的姑娘,因为她比别人更努力地去挽救过那两个生命,所以她比别人更能体会失之交臂的惋惜。

    闫思弦还想再安慰她几句,手机却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吴端打来的。

    闫思弦指了指胖女生的男朋友道:“照顾好她,小子你捡着宝贝了。”

    说完,他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儿?”

    “消防那边说,火场初步处理完了,明火已经扑灭,他们留了两个人,以防死灰复燃,咱们现在可以进现场勘验了。”

第十七章 论问题少女进了大学以后(4)() 
围观的学生已经被疏散开来,吴端和闫思弦来到两名死者坠楼的地方。

    尸体还没抬走,校保卫科领导正跟貂芳说话。

    “我们一直看着尸体呢,没动过,就是……太惨了,给盖了个床单,不过……”保卫科长抹了一下脑门的汗道:“不过……应该还是有手快的学生拍到照片了,万一传到网……”

    吴端立马拨通了冯笑香的手机。

    “你问舆情监控的事儿?”冯笑香问道。

    “嗯。”

    “有照片流出来了,不过还算处理得及时,已经删过了,没有传播开,没什么大事儿。”

    “那就行。”

    吴端松了口气,挂了电话。

    闫思弦对貂芳道:“尸体情况怎么样?死者身份清楚了吗?”

    “太惨了,”貂芳道:“摔在水泥地的叫李娜娜,多处骨折,从血迹来看,她并不是坠楼后当场死亡,应该还挣扎了几下,摔在被子的叫李双,大头朝下,当场死亡,我现在发愁的是,怎么把她的头从胸腔里拔出来。”

    吴端本想掀开盖在尸体的床单看一眼,听貂芳这么一说,登时放弃了。

    貂芳继续道:“两名死者身有不同程度的烧伤,以足部、小腿的烧伤最为严重,身还有一些玻璃碴我想应该是酒**炸裂时受的伤。更具体的信息得等尸检结果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帮着貂芳把尸体抬了车。

    “辛苦了。”吴端对貂芳道。

    “彼此彼此。”

    貂芳和一名同组刑警驾着运尸的车子离开,闫思弦和吴端进了宿舍楼。

    楼时,闫思弦道:“跳楼真惨。”

    “可不是,跟李娜娜似的,掉下来没死,还得等着慢慢死掉,太恐怖了,也不知道那时候她还有没有意识。”

    闫思弦继续道:“哎,你询问那名死者室友,有什么线索吗?”

    “线索一大堆,得挨个筛查。”

    “哦?”

    “死者李娜娜至少在这栋女生宿舍楼里,绝对是个霸王,带着一群跟班,指哪儿打哪儿,没少欺负人,而李双就是跟她最亲近的跟班。

    能把俩大活人锁在着火的宿舍里,准是有仇,我觉得可以从她们欺负过的人里开始排查……

    对了,她还给我画了一张平面图,标明了六个人在宿舍里的床铺位置。”

    “这么细心?我都忍不住想夸你了。”

    “赶紧夸,我不会骄傲的。”

    ……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六楼。

    楼梯在宿舍楼正中间,这栋楼很长,所以楼梯左右两侧的走廊都很长。

    此时整栋楼都没电,一片漆黑,只有一些手电的冷光,一眼望不到走廊尽头,如同进了鬼屋。

    两人循着消防兵的手电灯光,找到了着火的617宿舍。

    气味复杂,有东西烧焦的味道,有灰烬经水冲刷后的味道,还有股淡淡的酒味。

    如果给刑警最不喜的现场做个评比,火灾现场准能排在第一位。

    很少有证据能经受高温灼烧的考验,还有燃烧过程中的坍塌、物品变形,燃烧后的灰烬覆盖,取证难度巨大,再加,救火本身就是一个破坏现场的过程,消防官兵一番操作下来,无迹可查是常态,要是有幸存的证据,简直就是走了大运,出门就该去买彩票。

    纵然如此,吴端还是要认真对待。

    他最先观察的,是留守的那名消防兵。

    消防兵穿着厚厚的防火服,脸有灰,不过还是能看出,面容稚嫩,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吴端亮出警官证,那消防兵立即立正站好,竟莫名给人一种乖巧的感觉。

    学校的住宿条件并不好,宿舍不大,左侧靠墙有两张下铺,共四个床位,右侧靠里也有一张下铺,安置了另外两个床位,靠门的位置则是一个格子衣柜,总共六个格子,每人占一个。

    中间是一个长条书桌,将本就逼仄的过道填得满满当当,只能侧着身通过。

    床板、衣柜、书桌都是木质的,再加被褥、衣物,可以说这一屋子满满当当全是易燃物。

    除了三个下铺的铁架子,其余的东西几乎全数烧成了灰,只有少量诸如一块柜门板、半截桌子腿的东西,让人能判断出那里原本摆着什么。

    当真是付之一炬。

    吴端问道:“着火点在哪儿?”

    “这里。”

    消防兵指着右侧那张单独的下铺,“这个下铺位置碳化最严重,木质床板整个烧成灰了,初步判断着火点就在这里的下铺,可能是烟头点燃了被褥但目前还没找到烟头灼烧残留八成烧干净了,没戏。

    可以确定的是,这张床下放了至少十**高浓度的洋酒……”

    “这么多?”

    “可不是,威力不亚于一个小炸弹,要不是这些酒助燃,就算被褥全点着了,也不会烧得没地方下脚,她们也不至于跳窗。”消防兵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闫思弦道:“这是李娜娜的床吧?”

    “不是,是李双的。”吴端指着右侧单独的下铺道:“这两张床挨着桌子,拿东西方便,位置相对比较好,被李娜娜和李双占了。

    李娜娜这人,据说有点洁癖,不喜欢别人碰她的床,就选了铺,李双在下铺。”

    闫思弦“哦”了一声,蹲下身观察起倒在地的木门。

    学校统一的黄色木门,合叶部分的合金零件和门一样敦实,不美观,但绝对结实,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女生撞不开门。

    木门倒下后直接被火包围,已经烧得黑黢黢。

    门框倒还立在门口,一把锁头挂在门框侧面的锁鼻,闫思弦问道:“当时在外头把门锁住的,就是这把锁吧?”

    不等别人回答,他已经取下锁头,将锁舌向锁身里按了几下,锁不。

    “就是它,被学生们暴力撞门弄坏了……问题是,谁锁的门?”

    黑灯瞎火的,实在是对取证工作不利,两人稍一商量,决定等天亮了再来取证。

    楼总共呆了5分钟,带下来一把坏掉的锁头。

    闫思弦晃晃手中的锁道:“我要是凭这个把案子破了,你会不会特崇拜我?”

第十八章 论问题少女进了大学以后(5)() 
吴端已经懒得表达诧异,“有什么发现?”

    闫思弦下到宿舍楼一楼,却没有着急出来,而是查看起一楼宿舍所使用的门锁。

    这一层距离火场最远,距离逃生的大门又最近,所以学生逃生时相对比较从容,不少宿舍都锁了门。

    跟闫思弦一起看了几个门锁,吴端便也有了发现。

    “不一样!学校统一配发的门锁要比这把锁头大一圈。”吴端道,“这是学生私自买的!明天开始走访排查,排查学校周围5公里范围内所有可能卖这种锁具的店,包括开锁摊、五金店、超市。”

    说完,吴端思忖片刻,又道:“我不理解……说不通啊……”

    他挠了挠头,对闫思弦道:“你帮我分析分析。

    首先说锁门,凶手特意买了一把锁,这行为我能理解,617宿舍的锁头肯定被收进屋里了,凶手又不不好用自己宿舍的锁头那样稍微一查就会露馅所以她特意买了一把锁。

    可是这样看来,整个纵火加锁门的过程就是提前有预谋的。

    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是如何在两名死者眼皮子底下纵火的?我想不明白,纵火是怎么做到的?”

    闫思弦道:“这时候就该试试沙漏分析法了。”

    “沙漏分析法?”

    “没听说过?”

    吴端摇头,“没,那是什么先进的理论吗?”

    “不是,”闫思弦一笑,“我自己发明的,只不过那段时间沉迷于各种各样的沙漏,就取了这么个名字。简单来说,就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根据作案手法进行的凶手心理分析。”

    吴端最受不了这种理论的东西,听到专有名词就头大,“说白了就是硬分析呗。”

    “呃……这么理解好像也没错,”闫思弦不再理会吴端的打岔,继续道:“你提到了凶手的主观故意性,那咱们就以它为切入点。

    首先,把着火和锁门这两件事分开来看。

    先说锁门,你刚才已经提到,锁门是故意的,对吧?

    这点我认同,锁门这种需要人主动操作的行为,必然是故意的,它不像着火。

    着火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有可能就如火警给出的推论,是不小心失火。

    那分开来看,先说故意纵火,如你所说,纵然两名死者醉酒,但在她们眼皮子底下纵火这说不过去。

    所以要么是纵火的方法特别巧妙,避开了两人的注意,要么,就是两个酒鬼酒后失火。”

    吴端思绕过弯来,道:“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可不就只有这两种可能吗?”

    “别急啊,重要的分析在后头呢。”闫思弦道:“我要说的是,我更倾向于前一种可能。”

    “故意纵火?”

    “没错,而且我已经锁定嫌疑人了。”

    “谁?”

    “彭一彤。”

    “真的假的?我看你跟她聊了还不到10分钟。”

    “可能是运气吧,彭一彤说了一堆她如何穷,如何被人欺负,如何想找个稳定工作。

    我原本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就是觉得她还算个进的姑娘,多问了两句。

    我问她有没有什么损失,你猜她怎么答的?

    她说可能有几百块,我又问她具体几百,她说大概三百。”

    吴端也发现了问题,“她如果真穷,宿舍里放了多少现金,有什么贵重物品,应该是清清楚楚,不该模棱两可。”

    “哈哈,你也发现了,”闫思弦打了个指响,“我看她就是典型的从众心理加不会撒谎。”

    “从众?”

    “彭一彤纵火,她一定会在离开宿舍前把金银细软都带身,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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