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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钢法在前世解放前都还在应用,影响深远。不过朱由桦对此也就知道个大概,小高炉土法炼钢的原理也是前世大学时泡图书馆时无意看到的,有印象,但是不深刻。所以他也不敢瞎指挥,权让工匠们自己去摸索了。
丁老匠当面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反驳之言,心下确是半信半疑的记下了皇帝的话,打算等皇帝离开后试一试,看看是否真的可行。
与冶铁坊紧邻着的是盔甲坊。刚进去就听到“叮叮咚咚”锻打声不绝入耳,朱由桦在十几个卫士的贴身护卫下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皇帝前后来过军工坊几次,军匠们都知道他的脾性,重实务,虚礼节,所以见皇帝来了依然神情专注的制着甲,只在抬头碰见皇帝的视线时非常恭敬。
古代盔甲的打制向来不易,中国盔甲顶峰属北宋的步人甲,由一千八百多枚甲叶组成,这些铁质甲叶用皮条或甲钉连缀而成,铸造。粗磨。穿孔,细磨等工序繁多,还要打制面具,又要在领口,袖口等地方包上皮革,防止挂伤衣服和皮肤。制造一副铠甲需要诸多工匠花费近月时间。
在这上面朱由桦也没什么好点子,同时期西方打制锁子甲也是非常困难,制造一副锁子甲,也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西方板甲兴起后,普通的板甲也要花费一个月时间打造。
好在工坊不缺原料、人力和技术,制甲能力尚属可观,全力以赴之下一个月能制作出四百余副铁甲,皮甲和棉甲制作工艺相对简单,每月倒是能制作出一千多副出来,只是相对于三万御营亲军来说,暂时还无法做到全军配甲,还有不下于一万五千名御营兵只能穿包了铁网的鸳鸯战袄,想要全军配上棉甲,皮甲,至少还要一年多的时间,想要全军配上铁甲,按照现在的军工坊规模,至少需要五年以上,也许以后工坊的规模扩大了,原料资金充足,兴许能缩短一下时间。
目前御营亲军的披甲率大致是五成左右,江北四镇和左镇的全军披甲率大致是两到三成左右,至于其他的小军镇,地方镇军,披甲率更低,几乎不到一成,只有总兵副将的家丁亲随能够全部披甲,其他大多只有一件破旧的鸳鸯战袄披着,几乎就是凑数的炮灰,也着实寒酸了点。
不说别的,单从披甲率上也能大致看出明清军队的实力差距,清军的五六万满八旗战兵披甲率达到了变态的十成,镶铁棉甲居多,坚固而轻便,铁甲也不少,不少临战时甚至披了两到三层铁甲,几乎是移动的人型坦克,其他蒙八旗、汉八旗的披甲率低一些,但也都达到了五六成,以棉甲,皮甲为主,在野战中,用来对付披甲率不到一成的普通明军,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第123 制火器(第二更!)()
盔甲坊除了制造各色铠甲、鸳鸯战袄外,还负责制作御营军士的头盔,明军的头盔种类也有不少,朱由桦钦定了八瓣帽儿铁尖盔作为制式头盔。
原因很简单,八瓣帽儿铁尖盔外沿较阔,比起凤翅盔来,抵挡弓箭的效果更好。军士作战统一使用这种头盔,近战时,各队的刀盾手可以防护清兵的近射,而清兵的抛射,有八瓣帽儿铁尖盔,也能很好的护住头部。
出了盔甲坊,朱由桦又去了火枪坊,火枪坊是工匠数量最多的一个工坊,足有军匠及学徒千余人。
依明时的技术,鸟铳的制作是很不容易的,上面只是钻膛枪管的部份,光这道工序就要一个月。如果考虑枪管锻造,接合,扳机组合等其它工序,造一根鸟铳,总共大约要两个月时间。当然,有千余人,专门制鸟铳的话,月产百十杆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一批的流程至少要一个月才行。
朱由桦知道明军鸟铳之所以经常炸损,一是材料不足,或是工匠们在制造时取巧,粗细薄厚不均,特别是在铳管的焊接上,许多工匠技艺不足,才造成鸟铳容易炸镗。
不过在南京城内的这座新成立的军工坊内却不存在这些问题了,对工匠们朱由桦足粮足饷,原料上也尽力满足,且时时到工坊内视察生产,抽样检查,若是这样工匠们还敢偷奸耍滑,那真是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了。
不过质量虽然上来了,产量还是有些低,一是受制于合格的铳匠数量,南方各省的铳匠已经有大半来到南京兵工坊了,总人数仍旧没有破千。二是受制于合格的铁料,刀剑、铳炮、盔甲都离不开铁,而且都得是精铁,毛铁一打就穿,没什么用。
工部库房内的铁料数量有限,一杆合格的鸟铳,至少要消耗六斤精铁,四十斤毛铁才能炼到七、八斤精铁,加上铁价,炭价,工匠的工钱食粮,还有其它的耗费等,一杆鸟铳的成本在四到五两之间,不仅耗铁多,成本也不低。
除此之外,鸟铳论火力不如斑鸠铳,论发射速度不如燧石枪,斑鸠铳自不用说,从澳门过来的不少葡萄牙枪匠都懂制造流程,在他们的教授下,兵工坊内的铳匠们已经在全力仿制了,预计每月可以出产五十余杆,这还是因为铳匠工序不熟的原因,等工序熟悉了,产量还会再提升一倍。
至于燧石枪,此时的西方已经出现的大概有转轮式燧石枪与击式燧石枪两种。
转轮燧石枪约出现在十六世纪中后期,是用齿轮条摩擦燧石生火而点燃火药。那击式燧石枪则是出现在十七世纪初中期,由击锤撞击燧石起火,在今后的几百年中非常流行。朱由桦自然也想拥有这样的利器。只是雇佣来的葡萄牙枪匠里虽然有听说过这种枪械,但是暂时还没有谁懂得具体的制造流程,殊为遗憾!就是在西方,也才刚研制出不久,性能还很不稳定,哑火率较大,因为这些缺点,暂时还没有大量列装军队。
为了尽快研制出性能稳定的燧石枪,朱由桦特意建了一个军器研究所,隶属于工部,把那些葡萄牙枪匠,炮匠,精通夷语和中文的传教士翻译,还有大明匠户里精通制枪制炮的军匠一股脑儿拉了进去,一边负责生产火器,一边探讨研究。所需经费一律优先拨给,待遇也是杠杠的,有粮饷,甚至还有品级,虽然都是一些八九品的低衔,那些曾经处在社会最底层,饱尝人间冷暖的军匠们依旧很激动,研发火器的积极性都很高,直恨不得一夜之间就弄出来,以报皇帝礼遇之恩。
与枪坊紧邻着的是炮坊。
铸炮是门技术活,南方各省的军匠里会铸炮的大多集中在佛山卫里,如今有不少都被召来了南都,外加一些懂得铸炮的西方传教士和葡萄牙雇佣炮匠。
铸炮的工作总算组织起来了,朱由桦将他们都调到炮坊里铸炮,由西方传教士毕方济负责沟通调度。
铸炮类型以中型弗朗机野战炮和小型虎蹲炮为主,少量铸造一些大口径的红夷大炮。红夷大炮昂贵,射速慢,装填慢,转向慢,难以形成密集活力,对于人马杀伤效果有限,守城与野战效果都不好,也就攻城时还有一些用处,所以没必要把红夷炮当成制式火炮。
以炮坊目前的规模来看,正常情况平均每月大概能够铸造佛郎机六七门,虎蹲炮二三十门,八磅、十磅那样的红夷大炮估计得平均两三个月才能铸造三四门。效率实在太过低下,根本无法满足军中火炮的需求量。
好在朱由桦熟知明清史,对清末火炮专家龚振麟的铁模铸造法并不算陌生,凭借着前世的见识他向炮坊内的炮匠师傅们传授了这种提高铸炮速度的方法。
明代多铸铜炮,用的是木泥范铸炮,工艺繁琐,而到了明末清初,铜铁炮都有,铁炮上用的是泥范铸炮,具体技法是失蜡法,也就是用蜡先作炮模,然后泥封做出泥范。泥范干后,再融化里面的蜡,灌入铁水,冷却后敲碎泥范即可。
选泥调泥就是一门学问,泥不能太粗,太粗就很容易崩解。太细也不行,水气出不透,不仅泥范干得慢,灌铁水后出泡也多。
干范是最要命的,炮匠最揪心的就是这事。可不是简单的让泥巴干了就了事,泥范上下内外都要匀干,最容易坏事的就是外干过快,内干不足,所以泥范都是通风阴干。
若是几千斤的大炮,光干模就要三四个月,北方至少也要两三月。只是小炮的话,北方春秋季里一个多月应该能干范,冬天就得奔两月以上了。铸炮周期十分漫长,而且报废率很高,铸造十门往往要报废七八门,合格的成品几乎十不存一。
鸦片战争时,广东水师提督关天培视察虎门炮台军防,结果发现火炮多不堪用,其中一门炮的炮膛里居然有“可储水四碗”的大坑,想必就是因为泥范干得有问题而出的岔子。
第124 军制改革(一)()
真正能够很好解决这个问题的是晚清的火炮专家龚振麟。
龚振麟的铁模铸炮法是先用泥作出泥炮,将这泥炮分解为四到七节,每节分为左右两瓣。再对应每一瓣,用泥巴做出外范,外范上留了把手,还有能将各瓣相互连合在一起的笋卯。接着将铁水灌入每一瓣内外泥范里,就做出了这一瓣的铁范。
接下来铸炮,将铁范以笋卯扣合在一起,外用铁箍固定,内层刷上防止粘连的浆液,再插入炮芯,将铁水灌注进去,等冷却成型的时候,就将铁范的外瓣一块块剥下去,趁炮身红热时候打磨修整表面。再之后清理泥芯,旋磨内膛,就能成型。只要铁模做出来,造炮的成本就大大降低,按龚振麟的计算,铸千斤大炮的炮工银,一门就得上百两,而用铁模则只要几两。按龚振麟在铸炮铁模图说里的记述,四十名炮工,赶工的话,两天就能造九门炮,还是千斤大炮。
龚振麟的铁模铸炮法最大的变革就是加快了铸造火炮的速度,提高了产品合格率,降低了成本。虽然在火炮质量方面,其实并没有质的提升,但对朱由桦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大明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那些炮匠师傅用了朱由桦提供的铸造方法后,铸炮速度果然大大提升,原本平均每月只能铸造六七门的弗朗机火炮,用了铁膜铸炮法后,每月能铸造三十余门,虎蹲炮也从每月二三十门的产量提高到了七十多门,如果不是受制于合格的铁原料,产量还能翻几番,制造的速度甚至超过鸟铳。
火炮是战争之神,是决定战争成败的关键,只要再给朱由桦一年时间,兵工坊就能生产出四五百门弗朗机大炮,一旦投入到军队中,明军的整体战力将会成倍提升,此消彼长之下,满洲八旗再想横扫中国,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大明中枢不缺资源,不缺人口,不缺技术,只缺钱,崇祯皇帝朱由检就死在了缺钱上,偌大一个帝国,混到最后连保卫自己的京营的军饷都发不出了,也真是悲催到极点了!
只要解决了财政的问题,整顿吏治、军政、整合人力和资源等等阻力就会小多了,前阵子抄了不少士绅和藩镇的家底,现在的中枢户部存银三四千万两,财大气粗的很,不怕花钱,至少未来三四年内,不会再有钱荒的问题了。
朱由桦边走边看,穿梭于各坊之中,坊内的军匠和学徒们都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手中的活计。他们运铁料的运铁料,锻打的锻打,洗涤成品的洗涤成品,一切都是次序井然,有条不紊的样子。
一片繁忙中,望眼望去,众人干活都很卖力,眼下这个年景中,能找到一个可以吃饭活命的地方可不多,自己可不能因干活不努力而被赶走了。
学徒们每天吃着白米饭热面条,每餐可以吃饱,隔三差五的还可以吃一次肉,这让他们都很感激涕零,其中还有不少是北地流民出身,他们流浪在江南、江北各府县时,本来己经看多了世态炎凉,感官日渐麻木,但在这里,却第一次感觉到了生活的温暖。更感念天子的恩德,心中第一次对朝廷,对大明有了认同之感。
但也有一些奸猾的,虽然有气力,却比较懒惰,老是磨洋工,偷工减料。对这些人,朱由桦可不会客气,查到一个就是一阵乱棍好打,然后赶出了兵工坊,任由其自身自灭。
他带着贴身护卫,兴致勃勃的穿行在走廊过道之间,看着大明当下最大的一座兵工厂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建立起来,心中颇为振奋,不时地对周围的军械指点一番,等返回时,身旁已围了不少各坊主事。
朱由桦转身道:“今后,火器、火药坊军匠安全为第一,试验时,相关人等呆在安全地方,操作者全身套铁甲,反复试验上百次,一定要找出安全隐患,操作要有章可循,尔等识文断字的少,以后要识点字,彼此要多交流交流工场经验,搞工艺改良,弄成标准化,以后不能单靠经验做事,军匠凡有创造贡献的,记军功,取消匠户身份,子女也可读书进学,出仕为官。
当然,普通军匠的食粮工钱朝廷也是一个子不会少的,每造出一杆合格鸟铳,大炮、盔甲、腰刀。朝廷都会给予一定的奖励。不过有赏就有罚,以后产出的军器再有不合格,相关人等都要扣去月饷月粮以充材料耗损,如有造成军士损伤,还要重罚。”
“我等谨遵圣命。”
在各坊主事的叩头跪送下,朱由桦缓步踏出了兵工坊。
回到皇宫后,朱由桦将首辅兵部尚书马士英、次辅吏部尚书路振飞、户部尚书阮大铖、礼部尚书钱谦益、刑部尚书陈奇瑜、左都御史左懋第、工部尚书王铎等南都实权派大僚召集到了御前,商议军制改革大事。
对这一届的内阁大臣,朱由桦总体还是很满意的的,姑且不论操守如何,大体都有真才实学,路振飞、左懋第都是“挺福派”里的正臣、直臣,难得的还是实干派,对于这样的臣子朱由桦向来是不吝啬重用的。他们一个执掌吏部,一个执掌宪纪,职权重大,中枢和内阁有他们在,马阮一党哪怕蹦哒的再厉害,也无法一手遮天,再说还有陈奇瑜和钱谦益这些开明的东林党从旁牵制马阮,三股势力彼此牵制制衡,大权牢牢握在他的手中。
有鉴于大明营制的混乱,军职、爵位、勋阶的逐渐泛滥奔溃,趁着削藩成功,重塑纪纲,对南方各省的军队进行整编势在必行了。
大明传统的卫所制时至今日已名存实亡,目前实行的是募兵为主的镇戍战兵制度,因为其遇事而设,无事而撤的临时性和随意性,导致隔省之间,营制就不大相同,官职品级也不相当,权责难辨。
第125 军制改革(二)()
然后勋阶的名存实亡,各种复杂难明的认旗,自总兵以下,各副将、参将的将旗也各有不同。
非但各级军校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识,炮兵、骑兵、鸟铳兵等各个军种也无法区分,甚至用来指挥的旗语也是各营间就不大相同。
这还是戚继光整理过后,兵部也按戚继光的规矩改良后的结果,由此可见大明的营伍制度有多么混乱,清廷的绿营军制就是大明镇戍制的改良版,军制改革都走在大明的前面了。
所以军制改革已经刻不容缓,目前江北、江西正在大力整顿裁撤降军,重组军队,具体营制还未确定下来,正是改革军制的绝佳时机。
朱由桦就此事与内阁和吏、兵等部数十位重臣结合当前的形势,整整商议了三天,终于草议出了一个方案,将大明的爵位、武将的勋阶、营制、军职、旗帜号令等等进行了一系列改革。
首先大明的爵位,大明的异姓封爵为:公、侯、伯,凡三等,以封功臣及外戚,皆有流有世。功臣则给铁券,封号四等:佐太祖定天下者,曰开国辅运推诚;从成祖起兵,曰奉天靖难推诚;余曰奉天翊运推诚,曰奉天翊卫推诚。武臣曰宣力武臣,文臣曰守正文臣。
新的大明勋位不再是简单的公、侯、伯三级,鉴于军中已有不少侯、伯之爵,所以不能简单的撤销了事,爵位送出去了,就不能随便收回,否则朝廷信誉不存,不利军心稳定。只是若只有公侯伯三级爵位又显得太少,王爵更是要慎重赏赐,非特殊情况,不赐予活人,一般为死后追赠。
朝廷马上就要和鞑子决战了,到时候武将将会拥有很多立功的机会,为了避免武臣以后面临功高震主,升无可升的局面。
朱由桦君臣将爵位从公侯伯三级,扩充成九级,从高到底依次为亲王、郡王、国公、郡公、郡侯、县侯、县伯、县子、县男。新爵位不与官员品秩挂钩。
其中亲王为皇室独有之爵,无皇室血统者不得授予,郡王则为文武功臣的最高荣誉,对国朝非有力挽狂澜之巨功者不授,郡王和国公两爵为功臣独有之爵位,宗室子弟无巨功者不得承袭。
考虑到清军南下在即,大战一触即发,大明不能自己先乱了,需要一个稳定而团结的内部,所以此次改革的主体和对象暂时只限定于武臣和武事,宗室待遇不变照旧,勋贵待遇不变照旧,文臣士大夫待遇不变照旧。
爵位分流爵、世袭和世袭罔替三种,流爵一代而撤,世袭逐代削减,世袭罔替可每代传之,与国共休。爵位是荣誉性质,没有治民实权,根据级别的不同,有一些对应的特权,也有一些公有的特权如有爵位在身的,入仕考核合格可优先提拔,勋官不跪权臣,可面奏直陈皇帝等等,还有不同数量的土地,俸禄赏赐,但不裂土、不分茅是原则,文武有功之臣皆可赏赐,这一点有别于祖制授武不授文。这项制度的改革对大明的文武大臣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福利,所以皇帝的这个提议,内阁诸臣几乎没有一点阻挠就一致通过了。
已封出去的侯爵自动列为县侯,伯爵自动列为县伯,待遇不变,甚至还有额外特权,五等八级的新爵位体系又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可晋升空间,大明原来的勋贵世家随着北都的沦陷,死的死,降的降,大半没了。彰武朝以后又封了一批新的勋贵,如江北四镇之流,也死的死,降的降,没剩下几个了。勋贵的总数量一直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在稳固皇权的同时,尽量减小对社会秩序的冲击。
大明对爵位的封赏一向谨慎,在原本的历史上哪怕是隆武朝官职泛滥成灾的时候,爵位依旧没有泛滥,大明各省内有爵位在身的武臣依然不多,且大多是伯爵,得到侯爵之尊位的只有忠贞营的李过、高一功和福建的郑芝龙等寥寥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