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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拖一拖,等夏税上缴之后,总还是要给的,到时候财政必定会再次拮据起来。
给多了,朝廷负担不起,给少了,众臣又怕不能打动东虏,一番协商下来,最终决定给银二十万两,金万两,绸缎万匹,由使团运送至北京,献予东虏。
朱由桦这次不但没有反对,还令御营游击李三石亲率五十名侍卫负责押运粮饷随使团北上。等使团到了淮安后,拿出他的手诏截住粮饷,与正副使言明,等他们拿到了清廷的国书协议,再将粮饷解送北上,拿不到,没有****粮饷,以保万全。并暗中告诫李三石,不管使团有没有拿到国书协议,金银绸缎都不能送入敌境资敌,朝中他自会派人斡旋,不必担忧。
在原本的历史上,清廷不但吞了使团的金银绸缎,国书协议也没签,完全就是在戏耍明朝使团,没有半点的谈判诚意,大明赔了夫人又择兵,面子里子都丢了,可谓奇耻大辱!
随着三四百人的议和使团浩浩荡荡的出了南京城,东林复社子弟们倡导的“联虏平寇”之策至此终于达成了,他们三三两两,呼朋唤友,齐聚在青楼酒肆之中,赋诗饮酒庆贺,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好不得意。
“驱灭贼寇,光复神京,舍我东林,复社诸君子,试问有何人还能当此大任?”
“江南到底还是我辈之天下……”
随着一句句豪迈的自夸,喜庆的气氛更是被推到了高潮。
在这个党人集体欢呼庆贺的美好时刻,还有一些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恨恨的磨着獠牙。
自从新皇登基之后,马士英被夹在内阁和皇帝之间,日子过得很不舒心,他在内阁虽然名为次辅,但几乎是处处被孤立的,上有首辅压制,下有群辅排挤,除了涉及兵部本务,其他之事几乎都没他做主的份。
鉴于之前因为拥立之事把东林党们得罪的太狠,此刻的他已被牢牢的钉上了“挺福派”的标签。不管他如何示好,都改变不了东林大臣们对他的看法。逼的他只能一条心和皇帝走到底,从此利益一体,皇帝皇位越稳,他仕途越旺,皇帝皇位越松,他仕途越衰。即便为了自己,他也要想办法帮一帮皇帝,打破眼下君臣尴尬的处境!
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是阁臣,平日里一大堆公务,见皇帝也很不方便,即便有什么计策想法,也不能在第一时间传达给皇帝。如果上疏献策,不仅时间长而且流程多,多次转手,保密性也不好。
思来想去,他决定给皇帝密荐一个人才,一个和他密切交往的同时也是他马士英的大恩人——阮大铖!
阮大铖,万历四十年进士,天启初升任给事中,因为有个老师叫高攀龙,又有个老乡兼老友叫左光斗故而加入东林党,曾在打击东林党的老对头方从哲的铁杆史继偕等人的斗争中立下大功,从此成为骨干。天启四年,由于组织内部出现分歧,丧失出任吏科都给事中的资格愤而脱离组织与东林决裂。
第40章 第040 阮大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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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在魏公公四处挥舞橄榄枝时,投奔阉党成为太常少卿,“弃暗投明”。
魏忠贤当权时,他深知自己是东林出身,又当上了反东林楷模,估计是两面难讨好,因此行事十分小心。一段时间后,他又归乡里,打算观望形势。
崇祯二年(1629),魏党事败,他上书指出东林与阉党都“党附宦官”,应该一起罢去,崇祯不听,结果他名列逆案被罢官,避居安庆、南京,招纳游侠,谈兵说剑,结成文社。
中途他想与复社和东林讲和,因此在复社领袖张溥为其师周延儒复相而奔走活动时慷慨解囊相助,表示愿意重归东林。东林反对周延儒报答他。因此崇祯一朝终未得仕。
不过周延儒也不是完全没有节操,虽然碍于东林的阻挠,不能启用阮大铖,但他同意阮大铖举荐一名死党入朝,阮大铖于是举荐马士英代替自己,马士英由此登上高位,接替了被张献忠打得很惨的高斗光被起用为凤阳总督。
崇祯八年(1635),民变军进入安徽。阮大铖避居南京,当时复社中名士顾杲、侯方域、黄宗羲等憎恶其为人,作《留都防乱公揭》驱之,连保养了几十年的大胡子都被复社子弟追着拔掉了不少,被弄得十分狼狈。
鉴于阮大铖与东林的龌鹾,马士英知道此刻举荐他入朝任职暂时是不可能的,他绝对有理由相信那些东林党知道消息后肯定会用唾沫把他和皇帝一起淹死,所以他没有上疏,而是约到了内侍田成,让他将自己的口信捎给皇帝,愿不愿意接见阮大铖由皇帝自己去决定。
当朱由桦收到马士英的秘荐口信后,颇为欣喜,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在皇城偏殿内秘密召见了阮大铖。
这一日,阮大铖方巾道袍,打扮得很是得体,给朱由桦留下了一个很不错的第一印象。在他前世的印象里,阮大铖是个十足的奸佞小人,没什么真本事,当然,前世的史料大多传自东林和鞑清之手,真实度有待考量,传言也未必可信。
所以朱由桦并没有一上来就问计问策,而是打算先探探阮大铖的底,考校一下他的才能,考校的东西以实事、军事等方面为主,想证实一下阮大铖是否有真才实学,如果有真才实学,人品差一点又何妨?真小人又何妨?就这样的人昔日的曹孟德想多找一些都找不到呢!古今论求贤若渴,谁能比得上曹孟德?
相比内阁里的那些只会拖后腿的“忠臣贤士大夫”,小人的揣摩君意和审时度势才是此刻的他最需要的,作为皇帝,如果连用人都要受到钳制,和傀儡还有多少区别?还谈什么抗鞑保命?不掌权,勿宁死!
要说明时的许多读书人,一受宋以来理学之害,二受八股科举之害,往往读书一生,毫无实学,问兵、农不知,问钱、谷不知,问经邦济民之策,瞠目不知所答,只有极少数人能打破科举制艺藩篱,涉猎一些杂学(明代读《四书》、《五经》和学做八股文为读书人晋身的敲门砖,把别的书籍和学问都看成杂学),阮大铖是否有真才实学,他一试便知。
“来人,给先生赐座。”朱由桦面带微笑的说完,便有小内监搬来椅子,放在了西首处。
阮大铖恭敬的端坐在朱由桦赐给他的椅子上。
闲赋在家了这么多年,对热衷仕途的阮大铖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平日里只能靠写戏编曲来来派遣政治的失意和寂寞,好不容易熬到了先帝驾崩,新朝建立,阮大铖觉得这是一次十分难得的复出机会,在加上好友凭借着拥立之功入了阁,阮大铖的一颗入仕的心更活跃了,私下里同马士英联络十分频繁,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几年的前一场豪赌式的政治投资,如今终于有望回本,阮大铖十分珍惜这一次的机会,准备工作也做得十分充足。
见完礼后,朱由桦凝视了一下阮大铖,突然问道:“朝廷新定联虏平寇之策,不知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阮大铖闻言一愣,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几乎是一瞬间就敏锐的意识到了皇帝问这话的意图。
皇帝如果赞许朝中诸公的“联虏平贼”之策,没必要再让他说些炒冷饭的话,但是如今方略既已定下,连议和的使团都派出去了,也说明皇帝陛下并不是很反对这个方略,也许是预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后果,导致内心依然有些犹豫不定,故而想听听不同的意见。
有了这层理解,阮大铖就有些底了,他稳了稳心神,沉思片刻,等心中有了腹稿后,稍稍斟酌了下语句,这才小心谨慎的缓缓开口道:“臣闻闯贼虽败入陕甘,然主力未失,尚有数十万精锐步骑,若与献逆联合,驰突荆襄,顺流东下,睥睨长江,朝廷到时平之者难,阻之者亦难也。确为我朝之心腹大患。
而十万建虏踞神京,动摇山东、河南诸地,随时有放马南下之意。亦是本朝一大患。
今日江左形势视之晋、宋更为艰难,肩背腹心,三面受敌。
我朝若与建奴联合,共抗闯,献二逆,等平寇之后,建虏若控弦南指,饮马江、淮,侈功邀赏,到时我朝上下将如何应对之?
第41章 第041 连环计(一)()
“依先生的意思?”
“臣的意思,通敌实出权宜,自强乃为本计,恳乞严谕使臣无伤国体,更祈大诫疆臣急修武备事。”阮大铖没有直说联虏平寇不对,毕竟这是皇帝亲下圣旨定下来的国策,否定联虏平寇,就是否定皇帝,有损帝王颜面,直言进谏不是他的风格。
朱由桦点了点:“那我朝该如何自强呢?”
阮大铖侃侃而谈道:“自东虏叛逆以来,兵帑不解几三十年,国中虚耗,实为祸本。
流贼与东虏,国家事力难支两敌,而与东虏会师杀贼,为我朝先帝先后报仇,虽蓄谋难测,而执词颇正。与之通好,以便并力于西,全力平贼,此亦谋国之苦心也。
然仅凭此远不够,祖宗之地诚尺寸不可与人,然从来开疆辟土,必当以兵力取之,臣未闻求而可得者也。
如唐人用回纥之师,之所以能中兴大唐,源在大唐有信臣精卒如李光弼、郭子仪等诸良将,朔方、陇右之精兵依为后盾。
若专恃他人之力,如宋人借金以灭辽,借元以灭金,终玩火自焚,已致亡国。
以臣愚计,联虏平寇之际,陛下当密敕江北,武昌诸将奋同仇之气,大整军旅。等到秋冬之时,闯逆被东虏牵制于三晋,陛下则趁势调遣江北四镇,进取河南,兵临山陕。
再令武昌左镇出兵以入武关,令川中良将如秦良玉者协同左镇,或攻闯逆之胁,或拊闯逆之背,使闯逆挡其一面,而我军攻其三面,到时不仅逆贼可以一举荡灭,而灭贼大功不必全出于东虏,则大明之威尤在,以之震慑东虏,如此方能保得久安,是故取为第一义。进取不锐,则守御必不坚。”
长篇大论过后,阮大铖微微调息,查看皇帝的神色,却见皇帝低头沉思,许久不言。阮大铖不知皇帝心中在想什么,是喜是怒,又回想起自己刚才说话慷慨激昂,指点方遒间大异平日的小心谨慎,心中不免有些揣揣。
时光好似就此停止,正在不安之间,皇帝终于开口道:“先生适才纵论军政颇有见解,朕心甚悦,然今大明纲纪废弛,君威不振,不仅某些枢臣恣意妄为无人臣礼,各地守将也有跋扈不遵号令者,先生之计再妙,不能付诸行动终为镜花水月啊!”
阮大铖闻言心中一喜,知道皇帝认可了他刚才的话,他抚须回道:“臣以为‘治乱世必用重典’。北都沦陷,先帝殉国,可为非常之时。
当此时,陛下更应赏罚分明,重立纲纪:对清廉爱民、忠君报国者不惜重赏;而对贪酷害民、跋扈无人臣礼者则应严惩不贷,务必使天下文武臣工知国法、明赏罚,不敢玩忽职守。如此政令畅通,大事可为。”
朱由桦闻言苦笑道:“这些道理朕何尝不知?奈何掣肘缠身啊!朕这几日颇感心力异常交瘁呢!”
直到此时,阮大铖终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这掣肘是什么,他很清楚,想到昔日那些东林复社子弟对他的欺辱,他仇恨之余也是感同身受。
“天子受辱,此人臣之过也!臣不能分君上之忧,真是罪该万死!”
阮大铖起身俯首而拜,双目渐赤,感同身受之下很自然的滚落了几滴眼泪。
“先生快快起身。”
阮大铖被朱由桦扶起后,语气哽咽的道:“陛下且宽圣怀,微臣不才,愿效死力!”
朱由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回身入座,沉声道:“先生大才朕已知之,如今党人势大,钳制君上,殊为可恨!”
一旁的小使宦官们闻言吃了一惊,知道这是机密大事,偷偷地打量着皇帝的面部表情和他手上的动作,但是他们没看见皇帝的任何指示,不敢自动地回避出去。
终于,他们看到皇帝下巴微微一摆,这些宫女和宦官们便逃也似地蹑着脚退了出去。
现在偏殿里只剩下朱由桦和阮大铖两个人了,朱由桦正襟危坐:“不知先生可有良策教朕?”
阮大铖放低声音道:“将多兵众,不可以敌,使其自累,以杀其势。在师中吉,承天宠也!陛下,可知此计?”
“是连环计!症结是,该如何使出呢?”
“内阁中的东林们之所以如此强势,全仗着首接史可法之势,史可法在东林中德高威重,党人皆愿听其指挥,如此沆瀣一气,上下串通,陛下势难抵挡。
所谓蛇无头不行,为今之计,首要的便是将史可法调离内阁首接之位,先断其首,以削其势。”
“首辅无过而贬,恐党人再掀纷争,局面难以收拾啊!”
阮大铖神秘一笑,道:“明贬不行,不妨利诱之!”
“何解?”
“次辅马瑶草本镇守中都,节制江北各镇兵马,如今已然入阁办差,江北便缺了一位镇守大员。史可法有名士情节,向来忧国忧民,陛下不如趁势让他去镇守江北。如此一来,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
“不妥不妥!”朱由桦闻言,下意识的摆了摆手,皱眉道:“如今党人在中枢已经势大难制了,再让党人之首的史可法节制四镇兵马,得了兵柄,岂不大大坏事?”
阮大铖道:“不如此怎能让其动心?陛下且放宽心,让其督军江北不过是权宜之计,等陛下掌控了内阁,夺得了用人之权,再调其回京待命听勘还不是一道旨意的事儿?
何况江北诸镇俱是跋扈难制之徒,先帝在时,尚且对诸将无可奈何,史可法一介书生,短时间内有何本事能让他们俯首听命?
所以臣大胆猜测,史可法即便去了江北,也不过是个空架子,断断无谋反之能!只要他去了江北,陛下便可即令马阁老承首接之位,破党人围堵之势,到时候陛下的处境必有改观!”
“这法子好是好!只是……万一史先生不从呢?”朱由桦有些犹豫的道。
“自然不能直接调他走。陛下可暗令心腹写一份奏疏,荐举与党人有龌鹾之臣总督江北军务,史道邻定然不会应允,且觉得这个一个拿到兵柄的机会。
他定会荐举党人出任,不论他举荐谁,陛下只需径直驳回,依制,票拟若被驳回,首接便需请辞,但此刻,史道邻只怕不会如此,难得有党人掌握兵柄的机会,史道邻曾任本兵之职,理过兵部曹务,熟悉兵务之事,十有八九会自告奋勇,前往江北督师,陛下便顺水推舟,准了他,这却是他自己要去,不是陛下逼他,谁也无话可说!”
第42章 第042 连环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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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哉!”朱由桦听到这,已经全明白了,果然是一个不错的计策,挖了坑,让他们自己往里跳,“好!好!不错!不错!此计若成,皆卿之功!”
阮大铖听完后,没有急着谦虚谢恩,反而痛哭了起来,开始还是呜呜咽咽,到最后涕泗交流,哭得简直撕心裂肺。
弄的朱由桦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劝慰。
对于阮大铖的失态痛哭,朱由桦只是微觉得有些突然,不过多少也能理解,按他看来,这个有才华的人现在终于有机会一展满腹经纶,并得到皇帝的嘉奖好评,激动一把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接下来阮大铖接下来的话,却实实在在证明了朱由桦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阮大铖一阵痛哭流涕之后,方哽哽噎噎道:“臣一想到陛下英明睿智却被东林逆党左右着,臣就觉得自己很无用,臣有负圣恩啊!”
言外之意就是我并不是为自己的不幸遭遇哭,而是为陛下的不幸遭遇而哭啊!
听完阮大铖的话,朱由桦没有回答,心中却对阮大铖有了新的认识,这是一个心里有领导的人。能把领导的不幸当不幸,这才是一个好“小弟”,不管是阮大铖的话是真是假,至少他有这个态度,已经足够了。
“先生的心意朕已知之。”朱由桦微微一笑,继续道:“此番问对,深合朕意,朕有赏。”
说到这里,朱由桦宣内侍们拿出二十块银铤、十匹彩缎,赐给阮大铖,阮大铖叩头谢恩。
赏赐过后,朱由桦小声嘱咐:“今日问对事宜,不可有半分泄露。”
阮大铖收起哀伤,神情庄重的道:“陛下放心,此中之事,臣明白。”
得到阮大铖的承诺,朱由桦欣慰的道:“朕信你,好了,今日暂且先谈到这吧。”
“臣告退。”阮大铖叩头再三,这才依礼退下。
阮大铖刚踏出殿门,殿后的帘幕中便有一名穿着斗牛服的老者悄悄走出。
朱由桦似乎早就知道了有人,他头也不回的道:“卢伴伴,适才阮大铖与朕的对话你该全听到了吧,此人可用否?”
出来的人正是御马监掌印兼着司礼监秉笔的卢九德,新朝没有厂卫和勇卫营可以供其提调,所以卢九德的实权很有限,暂时只能以幕主的角色供奉在朱由桦身边。
“老奴以为,此人虽有真才,然世故圆滑,攻于心计,且心机深沉,颇擅蛊惑之术,皇爷当谨慎用之。”
朱由桦微笑着点了点头,显是默认了。
“明日御前奏对时,有件事,朕要伴伴好好配合一下。”
“如何配合?”
……
两日后,朱由桦召开了一次御前会议,因为之前“挺福派”之间已彼此互通过气,所以朱由桦一示意奏本,马士英就立即发言表示要北伐中原收复故都,朱由桦听完马士英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辞后也是一脸的动容之色,立即回复,先生讲的很有道理,故都是一定要收复的,不过现在江北军务混乱,需要先选出一名督师整顿好江北军务,才能北伐。
这时大太监卢九德尖着嗓子道:“前太常寺少卿阮大铖宏才大略,堪任督师。”
此番话落,殿中出现了片刻的沉寂,既而一阵骚动,几个东林大臣一脸的激愤之色,史可法忍不住出班发言道:“臣以为不妥,阮大铖乃钦定逆案之人,万万不可起复。”
卢九德闻言面色转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