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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这样?咱们从屯子参军出来时,我二叔可是让你多照顾我的!”那名战士接着表示不满。
他所谓的二叔自然是他同伴的父亲,两家那是老关系,两个人是一起加入抗联的。
“少扯淡,和我爹这有什么关系,别学着那帮子人天天在后面嚼舌头。
人家武更他们是神仙打架,哪有咱们掺和的地方,有点觉悟没有?”同伴却依旧训他仍什么也不肯说。
到底是参加抗联队伍了,他却是已经有着组织纪律性的观念了。
挑起话头的那个战士看他不肯说虽然不满也只能撅起了嘴。
不过,随即他就低声说道:“快出来干活,杨司令他们过来了!”
两个人急忙从那树前离开寻找新活,而这时杨宇平已是带人走过来了。
那场军事会议终于开完了,杨宇平自然是要到战场上来看一下的。
依旧缠着绷带的武更就陪同在他的身边,后面则是刚刚开会的那些军官。
武更之所以能挨着杨宇平最近,只因为他的官衔升高了,这回却已经是师长了。
尽管他这个师长也只是个代理的,并且他们师战斗人员也只剩下了一小半。
“我听战士说,雷鸣参加这次战斗了,他人呢?”杨宇平边走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仗打乱了。”武更回答道。
杨宇平点了点头随即却回头对武更和身后的军官们说道:“打仗要多学学雷鸣,他脑瓜够活。
虽然说这回咱们打死的小鬼子也不少,但是还是要多打伏击战少打阵地战。”
杨宇平自然是很欣赏雷鸣的,抗联队伍兵力自然也不算少,可是会打仗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否则,杨宇平也不会让武更代理师长了。
在杨宇平看来,武更的那场绝地反击打的还是不错的。
至于那名副师长的牺牲,不能说武更就没有责任。
可是那个副师长终究是已经牺牲了,杨宇平却是要为以后的战斗着想,找到一个合格的指挥员不容易啊!
在杨宇平看来,武更指挥打仗和雷鸣比起来还是要差一些的,
杨宇平很想把雷鸣留在第一军,可是奈何周宝国那头不放而雷鸣本人也是不肯。
杨宇平用人是三个字,这三个字是“智、勇、忠”。
智和勇那自然就是指要智勇双全了,在杨宇平看来,武更的勇是够了,智却差了一点,至于说忠那是肯定的。
忠,指的可是不光要忠于他杨宇平,更重要的忠于党组织忠于信仰。
“可是,司令,我这回对雷鸣有意见!”武更忽然说道。
“嗯?”杨宇平看向了武更。
“您对具体情况还不了解。”武更看杨宇平在认真的看着自己便说道,“一,雷鸣应当是从哈尔滨返回来的。
他是知道叶三喜叛变的,可他却并没有及时通知我们,咱们部队损失这么大,不能不说和叶三喜的叛变有很大关系。
二,在与日军夜战的时候,雷鸣擅自向日军发动袭击,结果咱们带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就没有用上。
三,所以,我就觉得雷鸣打鬼子是不差,可是却有点无组织无纪律,有些太个人英雄主义了。”
杨宇平听武更这么说沉默了会会儿才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道:“个人英雄主义是不宜提倡。”
只是,怎么听他这句话却是更象是在照顾武更的情绪,他对实际情况不了解,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而武更之所以把上面的话说的这么清晰有条理,那自然是因为他事先已经想过了。
叶三喜叛变了,在夜战之中自己师的营地里都传遍了。
可是由于自己作战在外却反而不知,直到自己亲眼看到了叶三喜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于是,他在作战上的不利终于是从雷鸣这个渲泄口上释放了出去。
至于说什么雷鸣擅自发动对日军的偷袭影响了他的作战这个可就有些无中生有了。
不过,当时夜战之中,被他带过去的特务连的人基本已经阵亡了,所以他并不怕杨宇平去调查什么。
武更却也是头一回在领导面前说雷鸣呢,他见杨宇平也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虽然心中还有不满可他终究是不可以把话说的太多的。
只是这时杨宇平却又说话了。
“这战场不是打扫得差不多了吗?他们在做什么?过去看看!”杨宇平说道。
杨宇平这么一说这些军官才注意到百米外有一些抗联战士围在了一起。
主官有令,其他人自然也就跟随而去。
杨宇平他们也只是才走了一半便有下面的军官也是奇怪的说道:“好象都是被打死的小鬼子,咱们的人在找啥呢?”
既已走近,大家自然看得分明,从那十来名抗联战士身体间的空隙便能看清楚,那里堆着的都是被杀死的日军的尸体。
要说日军的尸体那自然是好辨认的。
正常来讲日军官兵在冬季里要么是穿着土黄色的棉装,要么就是那种黄呢子大衣。
可是,既然日军已经被击退了,那么这些被打死的日军身上的衣服自然也就成了抗联的战利品。
抗联从作战物资到后勤给养都不能自给自足,所以对那些被打死的日军的衣服那也是不客气的,那都是要给扒下来留给己方使用的。
而现在他们就看到那尸堆上有的日军尸体也只是挂着日本人那最后一层的遮羞布罢了,就是那衬衫内裤没有被扒下的尸体那也实在是因为血污太多。
而就在那日军尸堆旁的十多名抗联战士却是都在向内圈看着什么,他们并没有注到杨宇平他们的到来。
而直到武更走到了近前问了声“你们干嘛呢”的时候,那些战士才注意到有首长到了。
于是,他们在转头看到军长杨宇平后忙都叫了声“军长”将自己都闪到了一边。
可是他们的目光却明明是悲痛的,那眼神依旧在看那尸堆上面。
而他们这一闪开时,杨宇平才看到那尸堆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嗯?杨宇平第一眼并没有认出那个人是谁来。
那个人穿的是日军的军装,头上还扣了顶日军的军帽,光看背影那又怎能知道他是谁?
但要说那人是日本鬼子那却是不可能的,都到这个时候了,那人身上的日军服装肯定是缴获的。
“你是哪个团的,你嘎哈呢?”武更不满的问道。
武更现在官阶又升了一级,虽然这个师长只是个代的,但由代转正那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官升脾气长,哪个战士这么没规矩,咱们杨司令来了都不知道吗?
而正坐在尸堆上的那人听到了武更的声音身体颤了一下便转过了身来。
而这回却是轮到杨宇平、武更以及第一军的军官们都是大吃一惊了。
只因为,那个人却是雷鸣!
此时的雷鸣眼中有泪,而他的怀里却是正抱着一颗早就冻僵了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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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2章 糖葫芦、粘豆包和索了蜜()
中国人喜欢过年,穷也一年富也一年,再穷的人那也是要过年的。
后世有一部众人皆知的一部剧,那里有一个出了名的老头,他的名字叫杨白劳。
那作者把这老头的名字起的也有意思,听听,叫杨白劳,那就是白白劳动的意思啊。
那意思自然是白白劳动了一年,可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
那你说这个杨白劳穷还是不穷,那要是用东北人的话讲那就是贼拉的穷啊!
可是,他就那样的穷,眼看过年了,那还给自己叫喜儿的爱女买了一骨碌红头绳呢!
所以,穷人也是要过年的。
而此时在黑龙江一个叫讷河镇的地方,那大街上的人是络绎不绝,却是方圆几十里的百姓都来赶集了。
这可是年前最后一个集了,哪家不希望弄点好嚼货过个年呢?
那有钱人大鱼大肉山珍野味的可以往家弄,那穷人没钱,买点粘豆包总是可以的吧!
既然是集,买东西的人多,卖东西的自然也多,吆喝声自然也就什么都有。
一个老头却是正在街边大声吆喝着“卖糖葫芦了——冰糖葫芦嘞——”
而这时他的买卖就上门了。
“给我来两串冰糖葫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那老头一抬头,就见一对年轻男女已经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两个大眼珠子楞达楞达的也就罢了,只是那女的,呀!这谁家的大闺女,长的可真俊哪!
见那个女子也扣了一个东北人常戴的狗皮帽子,毛茸茸的两个护耳下裹着张俊俏的脸,那两个好看的眼睛在看到糖葫芦的时候那都快笑成月牙儿了!
“好嘞!”那老头就从自己的支好了的糖葫芦架子上拔了两串糖葫芦下来。
“老头儿,你这糖葫芦是冰糖熬的吗?”那男子接过来糖葫芦问道。
“那、那当然,假一赔十!”那个老头儿结巴了一下说道。
那男子瞪着大眼睛又看了看那糖葫芦小声叨咕了一句“凑合吃吧”,然后他一手接过糖葫芦,另一只手却把一个扁圆的纸包递给了那个老头。
“这啥玩应?”那老头儿就问。
“钱哪!”那个年轻男子说。
“钱?”卖糖葫芦的老头儿就是一愣。
他拿手一接那纸包,也不能说那纸包有多重,可怎么也得有一两斤吧!
现在虽然是满洲国时代,那就算是不再花袁大头了那钱也不用拿纸包着吧,那里面的东面圆滚滚的一看就不是钱!
除非那里面装的是金元宝或者银元宝,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你先别、别走!”老头嚷道,他再打开层包着的纸却见里面放的却是一板儿粘豆包!
这里的板儿可就是量词了,就象一头驴里的那个“头”一匹马里的那个“匹”。
那东北的粘豆包为什么论板儿呢?
这个却是和粘豆包的做法以及东北的气候有关系了。
东北的粘豆包的做法是这样的。
是用粘苞米面或者高梁米面做皮里面放上什么奶白花云豆、黑小豆、红小豆之类的豆沙做成沙包。
这粘豆包都是入冬以后包成了然后就放在盖帘儿上端到外面一冻。
等到要吃的时候,那就把那粘豆包放锅里一蒸,如果再蘸上点白糖什么的那就更好吃了。
这东北冬天的天气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一个天然的冰箱,端出去的豆包很快就会冻上的。
等冻好了之后一磕一拿时你就会发现,粘豆包下面就是平的了已经冻在一起了,这样一来放到锅里蒸时也方便。
所以,那粘豆包就是论板儿的了。
“哎,你们两个别走!我要你这粘豆包嘎哈,我家粘豆包还没卖呢!”那老头不乐意了。
这就是再没文化的人也都知道,卖糖葫芦卖的是钱,然后再用钱去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比如罩篱、锅碗瓢盆啥的。
可是,这粘豆包他不需要啊,这个买他糖葫芦的人却是给他来了个以货易货!
再说了,这粘豆包冻得比砖头子还硬呢,谁知道你那里放的是不是豆沙啊,那万一里面放的砖面子呢!
“我这粘豆包就是钱!”那个大眼睛楞达着的年轻人回答道。
“啥玩应?你这是粘豆包这哪是钱?”老头儿不干了。
“哎,我说老头儿,我就是拿豆包换你糖葫芦了,不行吗,你还占便宜了呢。
再说了,刚才你可是说了你这糖葫芦是冰糖熬的。
你看你这上面糖色(sǎi”,都特么是红色的了,你这是冰糖熬的,你糊弄鬼呢?!”年轻男子不乐意了。
“谁说我这不是冰糖熬的?我这就是冰糖熬的!”那个老头还在那犟呢。
“快拉倒吧,还冰糖熬的?我又不是没种过甜菜,你这就是糖稀熬的。
我这就给你掏两串糖葫芦的钱,你不是说假一赔十吗?你给我二十串糖葫芦!”那年轻男子气道。
“啊?”卖糖葫芦的老头一听年轻男子这么说,当时就心虚了。
因为他知道碰到行家了,你还别说,他这糖葫芦上面的糖啊还真的就拿糖稀熬的。
什么是糖稀呢?
东北的农作物里有一种甜菜,那长出来的甜菜疙瘩里面是含着大量糖份的。
如果经过提炼之后,那里面产出来的糖就是人们所常吃的绵白糖、砂白糖什么的。
可老百姓哪会提炼,所以他们就是用最原始的方法把那甜菜疙瘩切碎了放锅里煮。
等把那甜菜渣子去掉之后,里面就是红色的未经提纯的糖了。
只是那糖自然不可能是白色的,也不是固态的,而是很粘稠的红色的,所以就叫糖稀。
其实用一板儿粘豆包去换他两串糖葫芦,这老头儿还是占挺大便宜的,他也是矫情才说那个年轻人的。
眼见那个年轻人抓到自己的短处了,他嘿嘿一笑就不吭声了。
“哎呀我去,你这是占到便宜了,你咋不吵吵了呢?”那大眼珠子的年轻人并没有放过他。
而那老头却已经把那板儿粘豆包装自己带来的布口袋里来了接着在那里嘿嘿的乐。
他说那豆包里面包是的砖面子那都是扯犊子的话,谁能那么无聊?要是这么包粘豆包都不够那手工钱!
“把你那个小嗦了蜜再给我搭一把!”大眼珠子年轻人气道。
“行,再给你几个!”那老头却是很大方的从自己那插糖葫芦的架子上又拽下了几个嗦了蜜递了过去。
“老滑头!”大眼珠子年轻人笑骂道。
只是当他接过了那几根嗦了蜜时,旁边那个长的好看的女子却先伸手抢了一个放到嘴里含着。
什么是嗦了蜜,说白了就是和棒棒糖差不多的东西,一个小棍上面插一个被压扁了的糖球。
这其实就是哄小孩子的东西,什么是“索了”?小孩吃完了一根雪糕后没吃够会把那个雪糕棍儿放到嘴里含着舔,这就“索了”!
索了糖球,一索了好甜如蜜,这不就是索了蜜吗?
所以此时那个女子一含那个索了蜜就露出了一副天下最好吃的莫过于此的表情来,那小表情比索了蜜还甜呢!
至此,这个以货易货的买卖达成,正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那对年轻男女拿着那些吃的就走开了。
等到他们走到了一架马车旁边的时候,那马车旁边的几个人一见这两个人手里的糖葫芦和索了蜜当时就都笑了,纷纷上前伸手来拿。
而一群人却正是雷鸣小队的队员们。
刚刚用粘豆包去换糖葫芦和嗦了蜜的人是二蛮子,而现在仍在索了那个索了蜜的却正是周让!
第1123章 搂草打兔子的任务()
营救赵一荻未成,雷鸣小队却是分成了三伙。
小北风、二蛮子、汤小饼、大壮他们四个故意被日军抓壮丁了。
雷鸣和日军斗的很苦,而巴特尔还牺牲了。
可是,以周让为首的雷鸣小队其余人员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他们沿着铁路线一路北逃却是又跑到齐齐哈尔地界来了。
而更为巧合的是,他们竟然又和李义林的那支队伍取得了联系。
这打游击战,有没有一个立足点那是相当重要的。
如果没有立足点,虽然说那也叫游击战,可是按照中国古代的说法那就叫流寇式的作战。
就这种战斗纵使你的战斗人员再能打也只会越打越弱,从而最后被对手消灭掉。
就比如说雷鸣,别说他武更闹得不甚愉快,可是终究那里还是有块抗联的营地的。
如果没有那块抗联的营地呢?那他肯定也已经是壮烈牺牲,要想重拯江河也只能待后生了。
所以,周让他们在和李义林的抗联队伍取得了联系后,他们这些天可是没遭什么罪。
有人给他们站岗放哨,十几个人自然是吃的饱穿的暖睡的香终于是休整了过来。
而此时李义林这支抗联队伍业已壮大了,李义林手下现在都有近二百人了。
要说他们这支队伍能扩充到二百来人,那是既得感谢雷鸣小队又得“感谢”敌人。
上回雷鸣小队在讷河那么一闹,日军自然是铲除抗日武装的。
只是说实话,当时这讷河哪有那么多抗日人员?
就是那些由于雷三儿和齐家四虎打架事件被吓走的那些人家,那也未必都是真心抗日的。
你得承认,中国人特别能忍,那很多老非姓那只有到了你不让我活的份儿上我才会和你拼命的。
可日军哪知道这些,由于雷鸣小队给日伪军造成的损失太大,日军在讷河肃正期间自然就加大了兵力的投入。
而讷河的伪军、便衣队原来那也是很受讷河那些英雄好汉们的气的,谁叫讷河民风彪悍不是?
所以这回有了日军撑腰,他们便开始带着日军到处抓人杀人。
那些当了汉奸的伪军、便衣队也想明白了,如果他们不趁着这回日军人多的有利条件不把自己的权威树立起来,那以后他们出门还得提防着讷河人在背后捅他们刀子啊。
所以这回他们可不是杀鸡儆猴了,他们却是要斩草除根!
既然要斩草除根,那自然是宁抓错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的。
他们光在讷河镇子里领着日军直接就杀绝户七户人家!
可是,日军却不知道中国有句古诗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也不知道中国有句典故叫作逼上梁要山,
这一下子闹得人人皆危的结果是,固然胆小的被吓住了,可是物极必反,有血性的人一看没活路了那直接就加入李义林的抗联部队了。
这种情形也好理解。
原来讷河人杀日本鬼子也好、伪军也罢,那都是被逼到头上了被欺负了,所以才会用一种自发的独狼式的行动去报复日伪军。
可这回他们一看这独狼式抗日行为固然英勇,可是又怎么能斗得过人家要人有人要枪有枪的日伪军。
既然单独的打不过,那么就组队联合吧!
所以李义林却也不与日伪军争一时之短长,他却是趁着日伪军制造出血案之际在下面痛陈抗日的道理,偷偷扩充抗日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