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他是往后侧身又给了那名偷袭自己的鬼子一膝盖,而就在他击中那名日军之前,那名日军是把全身体重都坠在了手中铁丝之上的。
所以,那力道又怎么可能小?
而这时已有听到枪声的抗联战士从后面赶上来了,有过来查看情况的也有冲上山顶的,范喜禄忙收了枪把火把递给了其他人。
真不知道雷队长刚刚是怎么躲过日军那致命一击的。
范喜禄边帮雷鸣系那个绑腿条子边想。
他当然不知道,刚才雷鸣那真的是命悬一线的。
雷鸣之所以能逃过这必死之劫那是众多因素迭加在一起的结果。
比如,他正确的判断出对方是要用铁丝把自己勒死,他及时的扭头避免了被对放勒中喉管。
比如,他的身手出众,举手投足皆可伤敌。
所以他在避开那致命一击的前提下,仓促之中提膝一顶。
就这一顶虽然他未必就能把暗算他的人顶死却也足以让其丧失了战斗力把那攥着铁丝的双手松开了。
如果换作别人,用膝盖这一顶未必就有雷鸣这么大的杀伤力。
比如,那暗算他的日军想必是不想让雷鸣发出声音来,可是这摸哨的方法不能说是很多但也绝不会只是用铁丝勒这一种。
如果日军采用一手捂嘴一手用匕首刺他的方式,那么在黑暗之中雷鸣纵使不死那所受的伤也会比现在重的多。
再比如,雷鸣偏偏带了一把军刀。
当他逃过日军这势在必得的一击后,他一伸手就把身后的军刀抽了出来横斩开去。
而偷袭他的日军手中那也是有冷兵器的。
只是剩下的那日军手中的兵器偏偏比雷鸣所用的军刀短,而雷鸣挥刀又快双方在同时出刀的情况下雷鸣用的长刀便占了便宜,从而成功的将那黑暗之中的日军放倒了。
以上因素但凡缺了一样,雷鸣纵是不死也是重伤!
而这里却还是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而这个因素说起来或许还是有些迷信的。
这个因素其实就两个字,而这两个字就是——运气!
对,是运气!
古人有云“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那个“几人回”里的几人,固然要有超凡出众的本事,但也肯定是有着超乎寻常的运气的!
就象共和国成立的时候在开国将军中,有一次将军们在澡堂子里面洗澡。
有一位少将身上有伤疤数块,那自然都是上阵杀敌的佐证,所以他是颇以这身伤疤为傲的。
而同在澡堂之中的另一位将军身上却是白白净净竟然一块伤疤都没有!
那都是带兵打仗之人,都是从一名小兵开始一级级打上来的,前者浑身伤疤那有战功,那后者身上没有一块伤疤难道就没有上阵杀敌吗?
你说这不是运气又是什么呢?
好了,不管怎么说,今夜在日军的这次袭击中,雷鸣就是那个有着超乎寻常的运气的人!
火把越来越来,抗联官兵又冲过来了许多。
而到了此时,简单处理完伤口的雷鸣这才有功夫来观察被自己打死的三名日军。
雷鸣也只是扫了一眼这三名日军便确定这三名日军是伊藤特攻队的人。
只因为这三名日军虽然穿着的都是日军服装,可是他们却都是挂盒子炮的!
除了伊藤特攻队,雷鸣实在想不出哪支日军会有这样不伦不类的武器配制。
另外,暗夜摸哨有匕首短刀不用却偏偏用铁丝勒人脖子,这只怕还真就是在进攻上喜欢走偏门的伊藤特攻队的特色。
雷鸣可没忘了伊藤特攻队的那些特殊武器,什么忍刀、手里剑、撒菱,当然也包括他抢的这把锋利无比的军刀!
而就在今夜的战斗中,抗联队伍已经取得了战场上的绝对优势。
可是这些日军出现在抗联营地之里又躲进了这地窨子当中,这明显是想再次打出逆袭的节奏出来。
只是,这些日军却没有想到偏偏雷鸣想找地方短暂休息一下,便和雷鸣撞在了一起。
结果日军的逆袭没打出来,反而被雷鸣撞破了他们的暗招。
而这也真的是因为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暗算的是雷鸣,如果他们暗算的是一名普通的抗联战士,那他们的阴谋还说不定真就得逞了!
“这伙小鬼子咋还用盒子炮呢?”有后站到雷鸣身边的一名抗联战士不解的低声问道。
普通的抗联战士自然是不知道日军仿照雷鸣小队却也成立了一支伊藤特攻队的。
雷鸣并没有接这名抗联战士的话,他反而是低下身去开始在一名日军身上搜索了起来,随即他就看到那名日军腰间挂着的三个弹盒。
他打开一个弹盒在火把的光亮下便看到里面却是装满了黄澄澄的盒子炮的子弹。
盒子炮虽然比撸子大不少但终归也是手枪,那子弹头都是圆头黄铜的却是比步枪子弹小了许多。
所以雷鸣估计这一弹盒里的子弹怎么也能装上七八十发的。
雷鸣也不言语却是直接就把自己身上的武装带解了下来扔在一边,然后就去解这名日军的腰带。
毫无疑问,他这意思就是把日军的这条腰带换到自己的身上,而三个弹盒二百来发子弹那自然就归自己用了。
“哎,同志,你是哪个团的,你怎么能擅自收取战利品?”这时就站在雷鸣身边的那名抗联战士却不干了。
wxi7
第1105章 雷鸣的权力(二)()
按正常道理讲,这名抗联战士的质问那自然是有道理的。
不管怎么说,那现在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
缴获的日军的战利品那都是要上交的,任何人就是包括抗联的军官也是没有权利擅自把战利品占为己有的,哪怕这战利品是他自己取得的。
他们可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抗联部队,而不是在纪律上明显要松懈一些的山林队。
这名抗联战士的质疑自然是得到了旁边赶过来的其他战士的赞同,便有人也是接上了话开始对雷鸣质问起来。
而这时,雷鸣已是解下了那名日军的腰带。
日军的弹盒那都是穿在腰带上的,雷鸣之所以要直接解腰带那自然是图意这样收取弹药快。
那名战士提出异议时,雷鸣把那条穿着弹盒的腰带取下来了他便抬身转头看来。
由于雷鸣刚刚在观察这三名日军的情况时站在了最前面并没有回头,所以后面的人也没有看到雷鸣的样子。
只是,雷鸣这一抬头却是让后赶来的这些抗联战士都是一愣!
他们就看到雷鸣浑身上下已是如同血洗过了一般。
对,是血洗的那种,而不是说在杀敌过程中被溅血迹的那种。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后者纵是被溅得再多,那也只是星星点点的。
可是,雷鸣身上的血迹却不是,他身上的血迹那却象是用盆子里的水直接泼上去的!
中国有句成语叫作“以点带面”。
溅上的再多那也是点,可是泼上去的那却是一片一片的,火光之下,雷鸣身上的衣服已是成片的黑红之色根本就看不出本色来了。
黑色的那是原来染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红色的却是刚刚“泼”上去的,现在却还没有冻上呢!
而雷鸣的脸上帽子上也是如此,他脸上的血迹尚未冻上,唯有一双黑亮的眼睛在那片血红中如同天上的两颗亮星灼灼发亮!
说好听的,从正义的角度来讲,现在的雷鸣那就是一尊杀神。
可要是说不好听的,就雷鸣现在的这副扮相却已是与修罗地狱里出来的恶魔没有区别了!
这个人,得杀了多少敌人?!
一时之间,所有抗联战士心中几乎同时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在今夜的暗战之中,雷鸣为了在日军手中夺取手雷直接就摸到日军堆儿里去了,那日军的血怎么会少往他身上溅?
而就在刚刚在地窨子之中的暗战中,雷鸣根本也看不到日军被自己砍中后喷出来的血。
所以那血却是直接就喷了雷鸣一头一脸,那他身上的血又怎么可能会少?!
雷鸣正要说话,这时有人却已经替他回答了,而且那人回答的那些抗联战士的质疑却是一点也没客气。
因为那人是范喜禄。
从今天白天一直到现在,这一天一夜之中,范喜禄也算是基本见证了雷鸣的战斗过程了。
人家雷队长都杀死那么多少小鬼子了,那拿点盒子炮子弹又算什么?!
就是把这些日军的盒子炮子弹都给雷队长,那就是咱们杨司令在场也不会说什么的啊!
所以,范喜禄很不客气的说道:“要是你现在有雷鸣队长身上的这一身血,那战利品也随你挑!”
“哪个雷队长?”有战士一时之间却是没有反应过来呢。
“哪这么多废话,跟我到山头看看,带着火把!”雷鸣说范喜禄道。
而这时他也已经把日军的那条腰带系上了,换言之那三盒子子弹也就归他了。
“是!”范喜禄一听雷鸣这么说,伸手从一名战士手中接过了一支火把,跟着雷鸣绕过这个地窨子就往山头去了。
能让雷鸣支使对他这样的战士来讲,那绝对是一种荣耀!
而他跟着雷鸣往那山上跑却终究没忘回头又说了一句:“雷鸣小队的队长,你们说还能有哪个雷队长?!”
在抗联战士们“嗡嗡”的议论声中,雷鸣和范喜禄已是跑到了山脊上伏下身来。
现在的雷鸣对这种议论全然不以为意,什么事也没有打鬼子重要。
他却是深深明白一个道理的。
那就是,自己再能打就是博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又能如何?
战斗终究是生死之事,在战斗的时候就得专注于战斗本身,让敌人死让自己活,别人尊敬也好贬低也罢终究会在你壮烈的时候化为浮云。
“雷队长,你说鬼子咋能找到咱们地窨子在哪里的?”范喜禄问雷鸣道。
抗联营地里的地窨子很多。
由于地窨子都是依山挖洞,顶多是在那洞外面加个屋盖儿,所以能在黑夜之中找到那隐蔽的地窨子那也不是外来的敌人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哦,我才想起来,咱们队伍里出叛徒了,叶三喜!”雷鸣扫视着前方黑沉沉的夜道。
“叶三喜,哪个叶三喜?”范喜禄不由得问。
他听着叶三喜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叶三喜是谁,毕竟一个部队里的人太多了。
“三喜子知道不?”雷鸣又问。
雷鸣想说原来雷鸣小队的那个叶三喜了的。
可是,他却又觉得这太给自己丢人了,而且准确的说,自己就是在原反日联军成立了个雷鸣小队那自己也只能算是借调来的罢了。
“啊!三喜子啊,那我就知道了,原来武更小队的嘛!”范喜禄脱口而出。
说叶三喜是谁范喜禄还真的一下子被懵住了,可是一提三喜子范喜禄就知道了。
“啊?!不对啊!武更小队那不是就剩了两个吗?那叶三喜不是阵亡了吗?”范喜禄随即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可叹别说是范喜禄了,现在就是整个抗日联军却都不知道叶三喜叛变的消息。
而雷鸣也只是这回去营救赵一荻才知道叶三喜叛变的,然后他又是率队从哈尔滨一路冲杀出来的。
结果刚到了游击区却是又与日军战成了一团,这一战就是一天一夜,他却是才逮到机会说起叶三喜叛变这件事情来。
“快去把这个情况给首长报告回去!”范喜禄支使旁边一名抗联战士道。
刚才自然有抗联战士冲上了山头,可现在周围却依旧黑着呢,他们冲上来之后直接就把火把熄了。
当然了,他们随后追过来却也没有发现那些日军究竟有多少兵力现在又跑到哪里去了。
“给哪个首长报告啊?”那名战士犯愁了。
“哪个首长?师长、团长、营长,那你就去说呗!”范喜禄气道。
“都牺牲了。”那个名战士垂头丧气的低声说道。
“啊?”范喜禄也一直在外面作战了他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个消息便愣了一下。
可是,随即他就说道,“那就找连长、排长、班长,要是他们也牺牲了,那你就扯脖子喊,反正要是让咱们的人都知道三喜子叛变!”
“是。”那名战士一听范喜禄这么说,忙回头跑去了。
队伍人这么多,他也不认识范喜禄却是把范喜禄也当成军官了。
“离咱们这里最近的敌人据点在哪里你知道不?”雷鸣忽然问道。
“那就应当是桃山据点了,雷队长,咋了?”范喜禄回答道。
“你路熟吗?要是熟你现在领我过去,敢吗?”雷鸣又问。
“啊?”范喜禄愣了一下,可是随即他便想明白了什么,很坚定的便说道:“敢!”
wxi7
第1105章 雷鸣小队的作战风格()
“我脸上还有吗?”雷鸣问范喜禄道。
“没有了。”范喜禄便笑,“刚才你那一笑好吓人!”
“有多吓人?”雷鸣问。
“象个鬼,还是专门喝人血的那种,嘿嘿。”范喜禄回答,脸上接着挂着笑。
于是,雷鸣也笑了。
他们两个所说的雷鸣脸上有没有那是指雷鸣脸上是否还有血。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他们两个经过急行军已是跑到日军桃山据点外围来了。
至于原因只有一个,雷鸣不想放过伊藤特攻队,他想再给伊藤特攻队打个伏击。
原来雷鸣在与日军作战的时候,虽然说敌强我弱,可是他觉得自己有着一种舍得一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
可是这回为了救赵一荻去了趟哈尔滨后,他发现日军还是远远超过了自己想象中的强大。
正因为从未如此清醒的认识到了日军的强大,所以雷鸣就更不想放过伊藤特攻队了。
昨天从白天打到了黑夜,又从黑夜打到黎明的到来,敌我双方都是伤亡惨重而活下来的人自然也是疲惫不堪。
可是,雷鸣却知道,自己很累很困顿了,可是伊藤特攻队也是如此啊!
难得抓到伊藤特攻队也被拖的如此狼狈的时候,这就是战机,那么在黎明前撤退走的伊藤特攻队肯定是会找最近的日军据点进行修整的。
这样一来雷鸣就让范喜禄带着自己抢先一步在桃山据点外围埋伏了起来,他们要在日军归巢之前再给日军来上一击。
当然了,现在雷鸣这伙也只是他和范喜禄两个人罢了,那打日军的埋伏那是远远不够的。
可是,雷鸣也没有办法,他并不想从武更师借出人来。
更何况,雷鸣并没有那么健忘。
他不会去指责昨天武更没有给自己派援兵,但是他也绝不会忘了由于武更没有给自己派援兵从而巴特尔牺牲了。
虽然说,巴特尔的牺牲与武更不派援兵并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可是也不能否认如果武更派人支援了的话,巴特尔很有可能就不会牺牲。
既然自己小队的人都没有在,那么就自己来吧。
如果挑到一个合适的地形,再杀死十个二十个日军并且自己全身而退那也是完全可能的。
更何况,雷鸣现在并不想杀死普通日军,他最想的就是杀死伊藤特攻队的一些人,当然如果能把伊藤敏本人杀死那就更好了!
尽管,那个伊藤敏是留着八字胡还是卫生胡身材有多高是单眼皮儿还是双眼皮儿他都不清楚。
当雷鸣和范喜禄挑好了伏击地点后,雷鸣忽然就笑了。
要说雷鸣那长的不是说很帅气的那种却也绝不是一个丑男,只是,那时的他一笑却真的就把范喜禄吓了一跳!
说句不客气的话,当时雷鸣那一笑真的比哭还疹人呢!
要知道,他可是一脸血的。
由于气温太冷,那血渍都挂在了他的脸上,他那一呲牙,满脸血的呼啦的却是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来,那你说吓人不吓人?
眼见日军没有还没有到,被吓到的范喜禄便建议雷鸣把脸上的血渍擦擦。
雷鸣便依言而行。
今冬气温偏高山野之中没有往年的皑皑白雪,可并不等于就一点雪都没有。
此时雷鸣和范喜禄藏身的山丘的树林的背阴处由于得不到阳光的照射总是会有些未曾融化的雪的。
于是雷鸣便用那雪擦脸,经过一翻摩擦却终究是把脸上的血迹擦蹭了下去。
血迹既然已经擦掉了,雷鸣再一笑那便终于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了。
“雷队长,这回你说说,你笑什么呢?”范喜禄又问。
“我是笑这仗打的,和街头小流氓打架也没有什么区别。”雷鸣感叹道。
“那打仗和打架哪能一样?”范喜禄很不理解的问道。
在他看来,打仗那是动枪动炮要死人的。
而且这打仗,要是小规模的可能死的人不能超过十指之数,那要是打成大规模的死个千八百的甚至上万的人那也是正常。
可是,打架算什么?
在真正的战士看来,那打架就是小儿科!
男人哪有没打过架的?
对于大多数正常人来讲,打架的时候那只要头破血流见了血了这架也就打得差不多了。
那就更别说打架的时候一板砖或者一酒瓶子直接放倒一个,而被放倒在地的那个又在地上生死未知,其余的人便也就一哄而散了。
“咋不一样?”雷鸣拿眼睛瞄着远处说道,“你看啊。这打架的时候,甲把乙揍了,乙就去找人再打回来。
而乙只要没被打服,那就会呼朋唤友的接着去找场子。
你看咱们和小鬼子打仗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鬼子偷袭咱们营地,本来鬼子要赢了,可是却被咱们打回去了。
然后鬼子没撤又和咱们夜战,又是个互有胜负,直到现在咱们又回来找场子。
这和在大街上打回头架又有什么区别?都一样的!”
“倒也是这么回事。”听雷鸣这么一解释,范喜禄想想还真是这样的。
不过,有一点其实雷鸣还没有明说,那就是他们雷鸣小队的作战风格其实还真的就是这样,类似于一种死缠烂打的打法。
这“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