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妮子和雷鸣两个人脸上都现出了笑意,小北风和大黑狗也建立起来了某种默契——一人一狗看着彼此都不顺眼互相掐架的默契。
小妮子却是在炕一头的炕沿边上坐了下来,而雷鸣则是将自己的包袱扔到了炕上,里面装了副狼皮的护腿和护腰。
其实装那个不是目的,那狼皮制品里所包裹着的却是他们三个人用盒子炮和子弹。
雷鸣刚要上炕,可那个包袱却是被小北风老实不客气的拽过去当枕头了。
三个人在一起早就习惯了,雷鸣也不理小北风就坐到了炕沿上。
“小六子我发现你今天和往常不大一样呢!”小妮子问雷鸣。
雷鸣看了眼小妮子流露出疑问的目光。
“切,他有个屁不一样!”小北风却是把话接了过来,只是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屋外有隐隐的喊声,好象是张忍冬在招唤他。
小北风那从来就是个闲不住的性格,一听外面有动静却是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下了炕出门去了。
“你夹尾巴啊你!”小妮子气得骂了小北风一句,只因为小北风出屋的时候门没关严。
东北不是南方,由于冬季天气过于寒冷,出屋随手关门既是人的保暖需要也已经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教养的东西。
所以有些南方人到了北方之后就会因地域文化产生冲突。
因为南方的有些地区只要是家里有人那就必须要开门的以证明我家还有人呢小偷你别进来。
所以有些南方人到了北方还按原来的生活习惯双方就会产生冲突,产生冲突的结果就是南方人习惯性的不关门北方人习惯性的立眼睛,直到双方达成了新的平衡,这就叫南北交融。
小妮子下了地关严了门才又问雷鸣道:“你还没说呢,你今天咋和往常不一样?”
雷鸣看了看小妮子那看着自己的亮灼灼的大眼睛问道:“哪不一样?”
“你今天在马车上话多,比往常多了不少,为啥?”小妮子问。
雷鸣避开了小妮子的目光,他却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变化却已经被小妮子看到眼里了。
过了一会儿雷鸣才说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雷鸣所说的这句话并不深奥。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属于中国人的老祖宗在《增广贤文》中留下来的一句话。
那《增广贤文》里面都是中国人在社会生活中的一些经验之谈,还有诸如“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人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之类的话。
不得不说,中国人的老祖宗对人性有着极其深刻的洞察,一个人小的时候可能不懂,但在社会上打拼了n年之后,就会发现社会中自己所遇到的人与事老祖宗们早就说过了。
雷鸣那两年书也不是白读的,却是背过这样的文章,否则你让小北风和小妮子说出这种半文半白的话来可能性那是不大的。
“嗯?你指谁?”小妮子问道,她自然明白雷鸣是意有所指。
雷鸣看了一眼门口好象怕有人进来似的才伸出了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划出了一个“二”来。
“张——?”小妮子又问。
雷鸣不语算是默认了。
“有啥问题吗?”小妮子问道。
“不好说啊,反正防着点小心点总是没错的。”雷鸣答道。
雷鸣现在也没法说张忍冬什么,但是他却感觉到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和张忍冬一起打日本人或者土匪的话,他会觉得不稳妥。
他和小北风小妮子在一起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他相信如果真有危险的话,他们三个人都可以成为背靠背为对方去死的兄弟,但那个张忍冬却是要划个问号的。
人都是这样,在没事的时候都是好兄弟都看不出什么来,可真面临生死的时候那可就不好说了。
他在路上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小北风,那张忍冬是怎样一个人。
小北风说张忍冬枪法不错会来事,但多少有点固动。
(注:固动,按东北方言取的谐音,意思是心眼多,坏)
“你怎么看出来的?”小妮子问道。
雷鸣这些事可以和小妮子说,因为小妮子想事比小北风周全得多,但是他却不可以跟小北风说,因为小北风是个直脾气心里不藏事。
雷鸣刚要跟小妮子讲张忍冬把木半子“变”成了瓦片的事的时候,门却“咣”的一声被踹开了,带着外面寒风冲进到的小北风已是大声说道:“抄家伙,有事了!”
第63章 争端起()
小北风一句“抄家伙有事了”那证明事情就绝对不小,否则不可能抄家伙。
雷鸣往后一躺伸手够到了那个原本被小北风当枕头用的包袱下了炕,三个人便开始分发武器。
眼见小北风连枪都顶上火了,雷鸣和小妮子连忙跟着做。
“出去的时候,小妮子你在后面别往前凑,如果一言不合开枪你该杀就杀!”小北风吩咐道便往外跑。
“哪伙?”跟着往外跑的雷鸣和小妮子急问。
“山林队,不,土匪!已经和二当家的他们对上了!”小北风说道。
雷鸣他们这回住宿的地方是一个镇子,而这家客栈却是开在了镇子的最北头,客栈里头就都是老百姓的民房。
那民房多是土坯房,远处倒是有几个高门大院的,想必那是这里的富户。
雷鸣小妮子随着小北跑过前面那趟房向右一拐事发现场就到了。
雷鸣看到旁边穿着臃肿棉衣的男女百姓已是面露惊慌向两边退去,退去的原因那是因为已是空出来的场地中央两伙人已是拿枪互相顶了起来。
而他们这侧的正是张忍冬和他们这伙的三个人,两长两短四支枪!
“哎(ai)!”有人喊道。
双方一动枪气氛已是变得凝重起来,所以这一声“哎(ai)!”就显得甚是突兀!
这声“哎(ai)!”却是正扭头往回跑的雷鸣他们住宿的那家客栈掌柜的喊出来的。
那个掌柜子也是一见双方动枪了他就往回跑却是看到了雷鸣他们三个人。
他那声“哎(ai)!”本是好意,他自然是认得雷鸣他们三个人的,他是想好意提醒你们三个小孩别往前凑的。
可是随后他才看见人家这三个人手中却是都拿着盒子炮而唯一的女孩小妮子手里拿的竟然还是双枪!登时他嘎巴了一下嘴就把自己刚要说出去的话硬憋了回去,原来这两个小嘎子那个小妮子也是土匪啊,也特么的不是省油的灯!!
(注:小嘎子,东北对半大小子的称呼)
而雷鸣和小北风还没跑到跟前去呢,就听“啪”的一声枪响,两个人心中一惊不过眼见前面对峙的双方并没有人倒地,原来竟是对面的一名土匪冲天上打了一枪。
我去,这是跟我们示威呢吗?赶上了场面的小北风一抬手也冲天上打了一枪!
双方都鸣枪了,这就是杠上了,一时之间场面就更静了,那从远方天际刮过来的寒风都无法压制这仿佛掉个火星就能引爆了的场面。
雷鸣这时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对方的土匪一共四人,都是用盒子炮的。
自己和小北风加上小妮子来援加上张忍冬他们那就是七个人了,此时无论在人数上还是枪支上都占了上风。
而双方要火拼的原因雷鸣也马上就明白了。
因为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坐在了双方之间的雪地上。
那女子所在的位置离着张忍冬他们更近了一些,由于是背对着雷鸣雷鸣也看不出那女人长得什么样,但是从那乌黑的头发上看应当是一个年轻女人。
毫无疑问,争执肯定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
雷鸣便不由得想起了“红颜祸水”这个词,这个词其实也怪不得女人,只是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女人的本身就就是那块玉璧,势必成为男权社会争夺的目标。
此时场面紧张雷鸣自然不会想得那么远,但心里却也增加了一分以后自己可是不要在女人身上跌跟头的警醒。
“你们是哪个绺子的?”对面为首的那个土匪问道。
他有三十来岁的样子,只是脸上有着一块明显的刀疤显得很是狰狞,另外他那双眼睛不由得让雷鸣想起了那狼眼的阴森。
“你管我们是哪个绺子的!”张忍冬说话了。
他并不打算报出字号来,因为现在可不是北风北这只绺子的地界了,借《西游记》中猪八戒的一句话讲叫作“他们只是路过的妖精”,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你们这么做可是不合道上的规矩!”那个刀疤男子说道。
刚才那个刀疤男子见张忍冬出头却是想直接镇住他们这一伙人的,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又搬出了三个人来,一下子在人数和枪支上都占了上风。
虽然说辍在最后面的小妮子只是一个女的,可是作为一名老土匪却绝不会小瞧一个女人。
能在土匪窝里混的女人那就绝不是那只在狼群中的羊,更何况小妮子此时还手持双枪!
这个道理与后世有位姓金的大侠在他的武侠小说中写道江湖行走但凡见到和尚尼姑道士女人都要格外小心的说法那是一样一样滴!
“你强抢民女就合道上的规矩?”张忍冬反讽道。
东北土匪的通例一般是不祸害当地女人的,至于象北霸天滚地雷这样的真是极少数。
“他男人死前欠我的赌债,这小娘们跑了,我现在找到她只是收回我的赌债!”那刀疤土匪再次说道。
其实这话已是这名刀疤土匪说软话了。
如果此时是他们一方占上风,谁特么的还跟你解释我为什么抓这个女人,谁敢拦着那就直接动枪了!
到底说有枪杆子才有发言权,有实力才是硬道理,这条土匪的行规在此时却是得到了最明显的诠释。
“呵,他家老爷们欠你赌债跟他有调毛关系!”张忍冬冷笑道随即低头却是问那个年轻女子道:“这位大姐我就问你,你愿意跟他们走吗?”
“我不跟他们走!人家说他人把女人抓到山上后轮翻糟烬!大哥你要是救了我这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此时坐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喊道。
她显得很恐惧那自然是畏惧了刀疤男这一伙人,而正因为恐惧她的态度也就更坚决,显然这个女人已经是豁出去了!
不过这个女人纵使花容惨淡却也难掩她的姿色,岁数估计也就在二十出头左右,论岁数倒是与张忍冬挺相当的,这至少是雷鸣的想法。
若说光为打抱不平就出手,呵呵,那怎么可能?至少雷鸣是这样想的。
“听听,听听,啧啧!”张忍冬砸了砸舌头道,“人家不跟你们走,那你们就不能坏了咱们山林队的规矩,这个女人我救定了!你若不服就划出道来,我们一概奉陪!”
此时张忍冬的表情至少在雷鸣的眼里那是一副痞子相的,可是此时在那位正濒临绝境却又看到一丝免遭祸害的希冀的年轻女子看来,却焉知张忍冬不是一个骑着白马来自远方的人儿呢?
第64章 拳头解决(一)()
寒风萧萧,白雪飘零,两伙土匪举枪相向,中间夹着一个花容失色悲悲戚戚的女子。
双方怒目相视,别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有,那扣在扳机上的手指都已经被冻得发木了可是却没有哪一方敢把手指松开。
这是是一声双方意志的比拼,却又更象是一场比较哪方更扛冻的比赛。
“爹,他们咋不开枪呢?”就在一条门缝里,两双眼睛正盯着二十多米外就发生在他们家门前的这令人窒息的场面,低声说话近乎于耳语的是下面的那个也就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
“他们不敢开枪,一开枪谁也捞不到好!”回话的那个是上面那双眼睛的主人。
此时还敢说话的还敢隔岸观火的两个人是一对父子,本名不可考,当爹的绰号史大胆,儿子的绰号史小胆,至于史大胆的媳妇却是早就死了,父子俩一直相依为命了的。
因为“史”与“死”在发音上也只是平卷舌上的区分,所以这爷俩却是又被镇子里的人称为“死大胆”和“死小胆”。
你们可不要以为史小胆胆就小,说他胆小那是和他那个胆大无比的爹比起来是小那么一点的,可和其他人比那胆子却绝对是够大的!
“磨叽,这么举枪天都快黑了,我都冷了。”史小胆又低声叨咕道。
“闭嘴!动了!”史大胆训斥道。
果然,这时场上终于有动静了,那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子终于是把枪口冲天上一指,然后用已经冻木了的手指挑着那支盒子炮落了下来,他把枪的保险关了。
他对面的张忍冬也是收枪,将枪别插到了腰间,然后却是浑若无事般的把他一直裸露在外的手袖到了棉袖子里。
既已达成默契,双方陆续收枪。
“三场,三局两胜,打赢的带走这个女人!”那个刀疤男子说道。
“好!”张忍冬痛快的答道。
双方一直处于对峙之中,哪方都想抢走那个女人哪方却同样不想开枪。
不想开枪那自然是因为只要枪声一响哪方也捞不到好处。
于是张忍冬提出了个建议,双方比谁的拳头硬,打三场,谁赢了这个女人就归谁。
那刀疤男子自然不肯同意,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凭啥让张忍冬他们横插一杠子给夺走了?
可是张忍冬就是不撤,就端着枪和他们硬杠上了!
刀疤男子眼见天就要黑了,却也只能同意张忍冬的建议。
他们人少,天一黑,对方后面的那个距离现场还有三十来米手拿双枪的女“同行”要是绕到他们后面给他们个连发他们绝对会直接扔在这里。
彼此是哪个绺子的不知道,可是是不是惯匪彼此却都能看出来,惯匪里没有善人没有菩萨心肠,能够活下来凭的全都是心狠手辣加运气。
如果不是这回双方近在咫尺一旦开枪就会两败俱伤,这场遭遇战只怕早就以一方横尸当场而结束了!
张忍冬和那个刀疤男子各挑了一个人,于是那两个人将枪交给了各自同伴便走向中间的空地走去。
土匪的世界没有那么多规矩,两个人觉得自己的拳头可以够到对方的脸的时候,便直接扑在了一起。
世上哪有辣么多武功高手?
此时这两个人打在一起全凭谁的劲大谁灵活一些罢了,至于说下手狠辣,呵呵,都是一样的!
张忍冬这伙的上的人叫刘大炮,很明显他劲大占优,几拳怼过去对面那个人就扛不住了,一步步直往后退去。
眼见胜机再握,刘大炮大吼了一声就向前又是一冲,吓得对面那人竟然扭身要跑!
刘大炮乐了,这水平还敢上来?不够丢人现眼的呢!
他一个饿虎扑食就奔那人扑去,在他的想法里那自然是在这一扑之下就奠定胜局可以结束这场打斗了。
可是他却没料到对方扭身欲跑用的却是拖刀之计,身子是扭了只不过划了一圈又扭回来了并且一低身抬腿就是狠狠一脚!
对方明显是精于算计之辈,他一低身刘大炮的那一扑所伸出去的双臂就没抓到人家,而人家那一脚正蹬在了刘大炮的裤裆上。
这一脚虽然没有把身大力不亏的刘大炮踹飞出去却也直接就把刘大炮踹成了一个双手捂着受创部位的“大虾”疼得在原地直转磨(me)磨儿了!
那人算计好了一招得手怎么会没有后招,跳上前来接着一拳就打在了刘大炮的耳根子上就把他放倒在了地上。
当他抬脚还想往刘大炮脸上踹的时候,张忍冬已是喊道:“停,我们这场认输了!”
此时对方那个一开始谁也没有看好的人看了一眼已是被他打得晕头转向直呻吟的刘大炮这才哼了一声走回去了。
此时引起了这场争斗已是站在一边的那个女子一看张忍冬这伙这回竟然输了一场,脸色当时就又变得惨白了一些。
“这场我上!”张忍冬咬了咬牙道。
张忍冬之所以提出这么三局两胜打架分胜负的一招来而对方又不同意,双方一直举枪在这里耗着,那自然是因为双方头领都看到张忍冬这伙人个高身壮的多!
既然没有辣么多武林高手,自然是身大力不亏,还不让摸板、砖菜、刀皮带那就是谁力气大谁赢。
只是张忍冬却未曾想刘大炮让对方给算计了。
所以他必须亲自上了,要是再输了第三场也不用打了,他那也只能把那女人交出去了,尽管他心中极是不舍。
而出乎张忍冬意料的是,对方见是自己上场那个刀疤男人却没上,反而是派了另外一个人上来了。
在张忍冬的想法里,那个刀疤男子肯定是最难对付的,但没奈何己方已输了一场,这场必须得赢,至于最后一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方上的这个人身材和张忍冬差不多,脚上却是穿了一双民间很少见的厚底皮靴,也不知道他这靴子是从哪里抢来的。
张忍冬对着那人的皮靴眯了眯眼睛仿佛对那双靴子很是忌惮的样子。
要知道,皮靴的底子肯定是比他所穿的毡疙瘩要厚的,同样踹上一脚那疼痛是不一样的!
眨眼间双方走到一起,二话不说又打了起来。
张忍冬你看他说话硬气,打起架来却极是灵活,就在原地兜圈子,那人试图踹了他几脚却都被张忍冬躲了过去。
那人便心急了起来,这回又抬脚踹来却是动作有点大了。
张忍冬向后一避趁那人没踢中目标重心未收回之际作势一扑,那人吓得往后一退。
可他哪料张忍冬那一哈腰也只是下一招的蓄力罢了,他竟然直接就又扑了上来。
那人抬脚便慢了虽然脚也踢到了张忍冬却终是未及发力便被跃起来的张忍冬直接就掐住了脖子。
那人一抬腿后是单腿着地如何架得住张忍冬这一扑,直接就被张忍冬掐着脖子摁在了地上!
已是取得优势了的张忍冬不管那人来打过来拳头却是猛的把头一低,于是他的脑门直接就撞在了那人的鼻梁上!
只撞了一下那人的鼻梁骨处便发出了轻微的脆响,可张忍冬却是用自己的头盖骨连撞了那人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