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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时周让手里有一把盒子炮,她当然有信心脱困而出。
可现在她没记错的话,这支三八大盖中的子弹也只有一发子弹了。
她抢这支枪的时候时间紧并没有却拽那名日军身上的弹盒,唉,真是!
周让不由得埋怨自己。
可是她这一分神想事却是坏了。
她跑得正急就觉得脚下地势变高便有踩到碎石子的哗啦声,她急收腿却终究来不及了。
于是,一绊之下她便将自己直接绊得飞扑了出去,她忘了前面还有一条铁道线了!
虽然说她现在穿的也是棉衣棉裤,可那地上毕竟是其硬无比的铁轨啊!
这一个跟头摔的那步枪也扔出去了,胸口还在那铁轨上撞了一下!
这一撞委实让周让觉得气闷,她心中正自恼恨自己呢,就听“叭勾”一声枪响,一发子弹却是从她头上飞了过去。
那自是她手中的步枪飞出撞到了铁轨上的声音引起了追来日军的射击。
铁轨欺负我,你们小日本鬼子竟然也欺负我!
这时周让却是想起了一句小北风原来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叫作,小爷我还没有听过有老太太敢在我面前这么哼哼呢!
于是,周让鬼使神差的就粗着嗓着子学了一声日本人的骂,“巴嘎!”
就仿佛她也是日本人,却是被同伴误伤了一般!
可是她人可没闲着。
她咬着牙爬下了那铁轨,直接就从兜里摸出一颗手雷来。
她拔去销子将那铜帽在铁轨上一砸就把手雷向追过来的日军狠狠的甩了出去。
“轰”的一声,手雷爆炸了。
她顾不得自己摔得气闷,爬将起来就向那黑暗之处蹿去!
这也就是一个小站台,那哪里有什么封闭式的围墙?
周让一瘸一拐的刚摸到一个柴垛旁时,就觉得右侧有亮。
她一扭头,就见从那其实也就是个平房的车站外竟然有手电筒的光柱在闪动。
这个老太太可是真能哼哼呢!
周让气道。
一个小小的再破不过的车站竟然有路灯,也不知道那路灯的电是哪里来的?
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有手电筒!
这个手电筒无论如何那是不能留的,现在自己可是没有枪了,那手电筒一照自己还能往哪里跑?!
周让却是又掏出了第二颗也就是最后一颗手雷来便往地上砸去。
只是,此时天气已经转暖,现在虽然已经是晚上了气温有所下降可那地面并没有冻上。
她“噗”的一声却是把手雷砸到了土里,却也没有砸开那手雷的引信!
她伸手又砸,咦,这回倒是砸到硬物上了,那手雷引信也砸开了,可是她却听到了“妈呀”一声!
手雷在手周让哪管得了那么多,便把手雷向那个手电筒光亮之处甩了过去。
“轰”的一声,爆炸声里,便又有日军的惨叫声传来,而那个手电筒也被炸飞了起来。
天光中光柱一顿乱晃,然后那手电筒便“刮唧”一声摔到了地上,这回却是灭了。
而这时周让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听到了一声“妈呀”。
这明明是一个女人的叫声嘛!
而这时,周让就听到一个女人嘴里抽着凉气低声道:“自己人,快跑!”
而这时周让才恍然大悟,自己刚才砸到硬物应当是砸到了刚刚逃跑的那个女人的身上了。
当然了,砸在了她身上那也定是有骨头棒子的地方,否则怎么可能把手雷的引信砸开?
自己这一下砸的可是不清,人家疼那说话那嘴里能不抽凉气吗?
第454章 反其道而行之()
“别瞎跑!”周让低声说道。
“咋不跑?”那个女子问。
两个人也只是说了这两句话就听到铁路那面日军的脚步声又起。
“跟我来。”周让再次说道。
刚才那个女子可说了是自己人了,这“自己人”这三个字于周让来讲却是太熟悉了。
怎么叫自己人?
刚才自己可是既向日本鬼子开枪又给小鬼甩手雷了,而这个女子说自己人那对方身份还用问吗?
那怎么也应当是抗日队伍的,因为只有自己人才会说“自己人”呢!
“上哪?”那女子听着周让碰到柴垛发出的轻微悉琐声就跟了上来。
“先摸到车站后面去,别说话了。”周让再次说道。
那女子几不可闻的“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问为什么。
显然她已经想猜到周让的意图了。
这就是个小站,周围都是旷野。
谁也搞不清日军能否再弄出什么亮光来。
那一片旷野之中,如果她们两个被日军发现那可绝对没地方跑了。
以日军的枪法想击毙她们两个太简单了。
所以,周让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却是又藏到了那个只是一个平房的车站后面。
日军自然会认为他们逃向了旷野,所以只会向外搜索而不是围着车站打转。
这正是灯下黑道理的活学活用,虽然冒险但确实还有生机的。
于是,两个人便蹑手蹑脚的向着那栋平房摸去。
这一侧的路灯已经被周让用枪打灭了,那路灯本就不亮这里又是在阴影之中。
所以她们并不怕被日军看到。
她们两个绕过那个柴垛时,就见路灯照出来的微光处正有众多日军端着步枪上了铁轨向这面追来。
可是日军跑得并不快,显然日军也被周让打得怕了,生怕周让趁着黑夜再给他们扔过几颗手雷来。
周让和那个女子很快便摸到了那个平房的后面蹲了下来。
而这时便听到房前又有脚步声起,又有光晕移动,吓得她们两个忙向那平房的南山墙处绕去。
周让是从北面山区被日军当成“慰安妇”抓到火车上来的。
所以这一路上的铁道线都是南北走向的,那作为车站的平房要面向火车道便是坐东朝西的厢房。
周让摸到了房子的东南角就蹲了下来,那女子也忙跟着蹲下。
她们两个不能再往前去了,再往前去就会暴露在剩下来的两盏路灯下了。
这时两个人回头,就见原来那团光晕却是一名铁路工人拎着一盏气死风灯追了过来。
那自然是给日军搜捕她们两个照亮用的。
此时周让和那个女子却是几乎同时用那弱不可闻的声音骂了一句“狗汉奸”。
“你哪部份的?”那女子随即就在周让的耳旁耳语问道。
周让一愣,那女子也觉到贸然问有些不妥,却是又自我介绍了一句,“我反日游击队的。”
反日游击队?
周让听着了那名字却是想起一支抗日队伍来,便同样低声回答:“我是抗日游击军的。”
那女子也是一愣,但随即也“哦”了一声。
显然她竟然也知道周让的队伍是哪支了。
原来,在东北的抗日武装由于地域限制,主要区域都多是一名主要领导人各带着一支抗日队伍
由于现在他们还是都在各自为战,所以为了区别各自的队伍,那所起的各自队伍的名称就有细小的差别。
比如,牡丹江地区周宝国所领导的队伍叫抗日游击军,而杨宇平所领导的北满抗日队伍就叫反日联合军。
至于这个女子所报的队伍名字却是又叫反日游击队,却是活跃在南满地区的一支队伍了。
所谓的南满那自然是指伪满洲国的南部,也就是指哈尔滨及其周围地区。
这些抗日队伍的名字看似差别不大,可这也正是当前所领导的抗日队伍还是在各自发展没有形成合力作战的表现。
周让看向远方,日军已是借着那个气死风灯的光亮开始在附近旷野中搜索自己和身边这个陌生的同伴了。
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于是她低声嘱咐了一句那女子“看着后面”,自己则是抻头向房山南面看去。
南面依旧可以看到那两盏清清冷冷的路灯闪着昏黄的光,却是一名日军都没有。
周让便又把那把蒙古剔抽了出来袖在了袖子里便小心翼翼绕过那个墙角贴着南山墙向西面摸去。
待她绕到了房子的西南角再看时,那火车自然还是停在那里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火车上的头灯也已经熄灭了。
想来那是火车司机见外面有了枪战怕自己招来无妄之灾就把那灯关了。
而日军忙着去追捕她们两个人也就没有来得及管那司机。
而火车外面也没有日军士兵,平房之中倒是有一丝光亮。
周让又往前走了几步向那那窗户扫了一眼,见那窗户竟然也是窗户纸的。
屋里只有灯光那窗户纸处并没有人的影子。
在周让想来那里面就是有工人也不敢把自己放在窗户前面,于是,她又飞快的退了回来。
“怎么办?”那女子已是跟上来了,就又问周让。
“咱们过去把火车上的那些姐妹放出来咋样?”周让低声说道。
“好!”那女子答应道。
那女子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这倒是有点出乎周让的意料。
而此时他们两个正冲着那两盏路灯。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晰,但周让这才看到眼前这个女子三十左右岁的样子,但有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并没有显出逃命的慌张来。
而那女子这才也看到了周让。
虽然那灯光只照了周让的半张脸,但周让那脸上的轮廓自然也是好看至极的,美女毕竟是美女。
可是周让那脸却显得粗糙了许多,那女子也没看清。
原来周让脸上的血迹虽干犹在。
周让脸上的血渍那还是被日军抓到之前弄上去的呢。
周让自知自己都被日军当成“慰安妇”给抓了,那更是不肯洗脸了,万一因为自己长得漂亮让日军色心大发她又该到哪里哭去?
“火车上的鬼子顶天也就是两个,应当是一头一个,你能干掉一个不?”周让低声问道。
“有刀还行,空手不行。”那女子回答道。
那女子的回答不由得让周让又多看了那女子一眼。
这个女子也不简单啊!
敢说自己有刀就敢杀死一个鬼子的女人那也绝不是一般女人。
她开始以为那女子会说不敢呢。
周让拿眼睛扫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趁手的石头什么的,可是她拿手下意识的摸着那墙角时却笑了。
因为她竟然摸到了几块砖是活的!
显然这个破车站年久失修,那砌墙的红砖缝上的黄沙已被风雨淘空了。
周让又用手中的蒙古剔撬了两下,真的就抠出了一块红砖来!
“刀给你,你去杀车厢里北面的那个鬼子,最好是抹喉不要让他开枪。”周让说道。
“那你呢?”那女子有些吃惊的问道。
“我嘛,板砖,我的最爱!”周让很有些小得意的回答道。
可是她刚说完,却又想到,自己说板砖是自己的最爱,不知道小六子听到了否会生气呢!
第455章 板砖,周让的最爱!()
“你叫啥?”
“赵一荻,你呢?”
“周让。好,上了!”
一共三句简单的话后两个女一个抄着板砖一个攥着那把蒙古小刀就直接奔向了那节装着上百名“慰安妇”的车厢。
周让这回可不掩饰身形了。
她跑到了那车厢口处拽着那那扶手就把那铁制的踏板踏得“砰砰”响,手一拽那车门里就粗着嗓子叨咕了一句“哭内妻洼”。
车厢里也没有灯,此时也全是借着车厢外那两盏半死不活的路灯的光。
果然就在她刚进门时便隐约看到门口处有人站起,而嘴里说的正是日语。
周让也只是听站起来的那个说出了日语,她却管那人说的是什么?
这就是看着车厢里的女人的日本兵无疑!
周让将那板砖立着就砸了下去!
说实话,周让打架的经验那比她战斗的经验还丰富呢!
她从小开始就在哈尔滨的孤儿院和街头上打架,那真是大仗小仗无数。
以至于后来她懂事了开始刻意减少打架的次数了,她觉得自己能活下来那都是奇迹!
至于用板砖打架她自己都不记得有过多少回了。
这砖不能扁着拍!
板砖再硬那也硬不过人的头盖骨,用力一拍那板砖基本上都会从中间断开变成两截砖头。
这种情况固然能把对手打伤打蒙但是一般情况下是打不死的。
所以,她才会用立面往下砸。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周让这一板砖下去那名日军士兵就被砸了个正着!
或许这板砖砸到日军的鼻子上了或者是砸到眼睛上了,但是,周让敢肯定,绝对没砸到对方的头盖骨上。
周让这一下可真是把全身边气都使上了,只这一下就把这名日军士兵砸得一声闷哼。
虽然光线差强人意,但周让左手却已经伸出去准确的揪住了这名日军士兵的脖领子。
怎么可能让对方倒下去,我周让让还没砸完呢!
于是,周让左手攥紧了这名日军的脖领子右手板砖便连珠炮般的砸了下来。
“啊!”有女人的叫声响起。
这是周让把这名日军士兵砸得血花飞溅便溅到了旁边的女人的脸上了。
而这时,周让就听到车厢另外一头传来了日军士兵的喊声。
那自然是那头的日军士兵在询问这头怎么了。
可周让并不理会那头的动静,他手中的板砖一直砸到第四下时她才松了手。
因为尽管是他是把那板砖立着砸的,但那板砖终究还是从中间断了开来!
而这时那头车厢却是又传来了女人“哎呀妈呀”的叫声。
不用问,这时那头赵一荻动手了。
具体情形如何,周让也没法猜测,她分身乏术也管不了那么多。
她却是伸手在已经被打得死活不知瘫软下去的这名日军士兵身边一划拉。
于是,她就摸到了那名日军士兵的步枪。
这回时间赶趟,周让却是把那名日军身上的腰带连同弹盒一同解了下来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正在她把两颗手雷揣进衣兜的时候,过道里传来了跑步声。
“周让!”这是赵一荻跑过来了。
“在这呢!”周让答道。
“弄妥了?”赵一荻又问。
“早妥了!”周让回答。
“姐妹们,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日本鬼子已经被我们杀了,大家快逃命去吧!
全都往西面跑,东面北面都有鬼子!”车厢里响起了赵一荻的喊声。
日军是往东北方向追他们去了,她自然是让这些被日军掳掠来的女子往西面跑。
“走啦!”周让说道。
于是,周让和赵一荻便率先下了车,两个人却是如同有默契一般都向南面跑去。
“咦?你为啥往南跑?”周让问。
“南面是哈尔滨,那里人多鬼子找不到咱们啊,然后咱们再想办法再回去。”赵一荻说,“那你又为啥也往南跑。”
“嘿嘿,我想的和你一样啊!”周让回答。
两个人边跑边说的功夫便已经快跑到那两盏路灯的位置了。
她们两个却是同时看了眼那散发着昏黄灯光的路灯,却都默契的没有去说再把那两盏路灯再打灭了。
那路灯并没有多高,如果扔个砖头扔得准的话完全可以砸灭了。
但是只怕路灯灭了就会被日军发现,那日军肯定会追回来的。
要是那样做的话那可真的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虽然也只是合作打了这么一回鬼子,两个人却是不约而同的都认可,自己这位同伴和自己一样,那都是聪明人啊!
两个人之所以贴着路灯跑过,那是因为她俩可不想顺着火车道跑。
这要是日军发现了往回一追,人家再把那火车上大灯一打着了那岂不是正好发现她们俩?
“对了,赵姐姐,那功夫我砸手雷砸你哪了?”两个人跑过了路灯,周让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只是,她这个问题不问还罢,她这么一问那赵一荻却是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说呢,砸我脑门上了,差点没把我砸晕了!”赵一荻很是有些庆幸的说道。
“啊?”周让吐了吐舌头,“那黑了咕咚的我也找不到硬东西啊!不过,多亏有你在那了,嘿嘿,赵姐姐的脑门子挺硬啊!”
日军作战之时扔手雷如果周围没有硬东西那就会往他们的鞋后跟上磕或者往枪托上磕。
周让原本那也是穿着日军的马靴的。
只是她那曾想到如此英雄了得的自己却是着了几个小贼的道,却是让人家拐卖到窑子铺去了!
而她穿的马靴自然也被人家扒了去,衣服也给换了。
至于说自己被人家换衣服的时候遭遇了什么咸猪手那都是免不了的事。
这兵慌马乱的年代,这个事真的不算是事,!
那些被掳掠而来的女子全都在日本鬼子面前脱裤露腚去小解你又跟谁委屈去?
战争,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弱者与败者若是讲什么尊严却是太奢侈了!
“你怎么就没有硬东西?你这刀不是硬的?你非得砸我脑门子!”赵一荻气道。
“哎呀,赵姐姐,我真忘了!”周让这才想起自己当时还有那把蒙古剔呢。
“没事,一点小伤,几天就好了,快跑吧!”赵一荻说道。
赵一荻很有大姐姐的样,虽然周让跟她接触很短却已经喜欢上她了,就好象她跟赵一荻前生就是姐妹一般。
周让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这时候,他们身后的枪响了!
第456章 暗夜搏杀(一)()
周让和赵一荻急忙回头,便看到路灯之下已是出现了日军的身影。
此时他们两个离那日军已经有三四百米了,由于有名日军士兵恰在那路灯之下,却还能隐约看到对方将枪抵肩射击的姿势。
果然,又是“叭勾”一声枪响。
周让和赵一荻就看到那道子弹的红线向南飞来。
待到两个人卧倒在地时,却才发现那子弹是并不是奔他们两个射来的。
难道日军的这一枪是盲目打的?
周让赵一荻正寻思着呢,这时就见前方火车的大灯却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