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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捧着剑合衣而坐的她,赵忆丛有些难过。透过她坚强的外表,却看到了她痛哭着的软弱灵魂。突然觉得她和黄崖其实很相似:倔强,充满着不屈,却又是那么孤单。需要别人的安慰,却又一再拒绝。宁愿远离别人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心底的脆弱。
也许她们的区别只是在于黄崖还有希望可以安慰自己,而秋筱雨却什么也没有。
点点星光下,清冷的夜里,周遭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和不时传来的鸟儿凄厉的鸣叫。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天空仿佛更黑了,连星星也逐渐隐去。
夜好长,赵忆丛的心莫名的烦躁,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坐起身来轻声问:“你睡了么?”秋筱雨抬头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的睡意:“怎么了?”赵忆丛道:“我总感觉不太对劲,按理对方应该大肆搜捕才对,为什么这么静呢?”秋筱雨仔细了听了半晌说道:“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刚才那阵鸟叫声就是被敌人惊醒的鸟发出来的。镇州城西边的城墙有几处破损的厉害,从那里可以出城。”
赵忆丛随手抓起一根木柴用火折子点燃后用力的向门外的荒草中扔了过去。透过火把在空中划过的光线,隐约中看到荒草丛里人影窜动,一些没耐性的士兵甚至站起身来。
秋筱雨抽出长剑,飞速的从赵忆丛身边掠过,直接向人群中杀了过去。这时敌人中有人大喊:“贼人要跑,士兵们站好自己的位置不要动。”说着带着一小队人快速的围上来。赵忆丛见状喊道:“不要恋战,先冲出去再说。”秋筱雨拨挡着不断射过来的箭说道:“你先走吧,我挡住他们。”赵忆丛怒道:“别废话,快跟着我走。”说完纵身上房又跃到了后面的街道。
守侯在此的士兵见有人过来,潮水般的涌过来。赵忆丛咬牙冲了过去,凭着一股锐气,接连杀伤十余人,才有人挡住自己的剑。只好转头对付他,剑光上下纷飞,到也显得有些功力。只是对方虽然呈现败像却一时打不倒。时光稍纵及逝,只要敌人都围上来,自己就算交代在这里了,赵忆丛开始着急。
正在这时就听见自己身后接二连三的惨叫声。秋筱雨的剑仿佛是一团白色的光束一样,不停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当者必死,如被劈开的水面一般闪出了一条路。眨眼之间就到了赵忆从的身边。也不说话,直接一剑向敌将胸口刺去。那人连忙横刀来挡,秋筱雨哼了一声,向上一撩,向他的咽喉而去。那人急忙后仰,秋筱雨迈出一步,剑路再次变回胸口。其间不过是电光火石,直到倒下敌将眼中还是一种不可置信的样子。世间还有这么快的剑法,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程度,可惜了解这一切已经太迟了。
剑拔出来的时候还带着血,鲜血就一连串的沿着剑尖滴落下来,眨眼间染红了长街的青石。
秋筱雨冷冷的注视着围上来的士兵,此刻她的眼睛仿佛是死神的眼,被看到人无不从心底感到恐惧,冰冷的感觉蔓延了整个身体。一瞬间竟然都呆立不动,不知道是该逃走还是上前阻拦了。
趁这个机会赵忆丛拉着秋筱雨沿着长街飞奔而去。后面依稀听见有人正在大骂那些士兵太没有用。跳过城墙,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心里清楚,敌人是再也追不到自己了。
几日之后,已经远离了镇州,也远离了危险。
放松下来的赵忆丛终于有机会问秋筱雨这个长久以来就想要知道的问题:“郑注究竟是因为什么害死你的家人,你不介意告诉我吧?我想要对他多一点了解,也好多一分胜算。”沉默了很久秋筱雨慢慢说道:“那是我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你真的想知道么?如果想,我可以告诉你。”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就要重新揭开她的伤疤么?当然不能,赵忆丛摇摇头道:“不用了,只要知道他是你的仇人就够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替你报仇了,那时你告诉我也不迟。”
印象中好象秋筱雨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自己说话:“我虽然不知道义父为什么相信你,可是我却相信他的眼光,也许你就是那个最有可能帮我打倒郑注的人吧!”
这让赵忆丛有些受宠若惊,半晌才回过味来,无限关怀的看着她说:“我会做到的,因为我想看到你真心的笑容,而不是那颗隐藏在面具后面逐渐冷却的心。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呢,难道说你连心事都不愿意让人发现吗?”
今天秋筱雨似乎话很多,这机会不问还等什么时候。秋筱雨默然道:“那是因为我几次刺杀都失败,自己都感觉无颜面对所有人了。我是一个失败者,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好受些。”赵忆丛黯然道:“折磨自己会让你减轻负疚感吗?痛苦因为一个人承受会更加强烈,真希望可以替你分担一些。今日起,你将不再孤独,因为有我知道了你的痛苦,让我们一起面对它吧!”
摇了摇头,秋筱雨道:“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承受一切,把痛苦分给别人并不会减轻自己的痛苦,我又何必说出来。”赵忆丛道:“我相信你终究会有所改变的,起码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这么多话了。所以尽管你不承认,但你心里已经把我当成了你可以相信的最亲近的人之一了,不是吗?”
秋筱雨不再说话,加快了脚步,把他甩在了身后。
这座冰山正在慢慢融化。只是,一座多年形成的冰山要完全化掉要到什么时候呢?但愿那时,她的心还没被冰彻底的冷却而无法苏醒过来。
第五章 约定 下
几天之后,两人回到了太平庄。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刚好看见于寒坐在床边无聊的摆弄着什么,时而深锁眉头时而又面露微笑,神经兮兮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是想什么呢,没看见我回来了么?”赵忆丛在门口微笑着说。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抬头看见是他,于寒尖叫一声飞奔过去,眼看就要扑进他怀里的时候突然回过神来,不由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害羞的低头摆弄着衣角,讪讪说道:“你回来了啊!”
“想我了吧!”赵忆丛笑嘻嘻的拍了她一下。于寒的脸更红了,扭捏着想要看他又有些不好意思,那羞怯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偷偷抬头正好看见他关切的望着自己,忙又低下头去,嘴里却很不服气的强辩道:“我才没想你呢,是青姐让我过来帮你打扫一下,我才过来的。”
赵忆丛不说话,只是微笑的望着她。看得于寒更加的手足无措,慌乱地丢下句:“我去告诉义父你回来了。”便仓皇的逃了。追出去喊她不要跑那么快小心摔着,她反而跑的更快了。
微笑着回过头打量着屋子,整个房间依旧一尘不染,丝毫看不出已经一个多月没人住了。于寒打扫这间屋子时应该是充满了情意吧!刚才的举动虽然有些小女儿形态,看起来可笑,却更加的感到温暖。
不曾拥有温暖的人,才会清楚它的可贵,因此也会更加的珍惜。想想这两年自己的快乐好象都是她带来的,而人生中又能真正拥有几个这样的的快乐时光呢?
休息了一会儿,换下满是灰土的衣服,来到了顾道人的房中。见到他,顾道人非常的高兴:“这次还算顺利吧?听筱雨说了事情的经过我真是后怕呀!”赵忆丛笑道:“有惊无险而已,道长不必太挂在心上,除非一辈子呆在家里,否则那能没有危险呢,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听到开始二字,顾道人正色道:“你的意思是想要出去了?”赵忆丛点头道:“静极思动,在这里呆久了又开始怀念外面的生活。我打算出去见一下我在卢龙的朋友,顺便也看看这几年外面有什么新变化。”
顾道人面露难色:“玄清和玄明都不在,你单独出门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呢?”赵忆丛笑道:“我又没没什么仇人,谁会无聊地想害我。何况我也不是昔日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了,就算打不过逃跑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我只是四处游历,真正的高手也不会来与我为难。”
“你说的虽然有理,但江湖险恶,难保不会发生一些想象不到的事情,还是多加小心。”顾道人想了想道:我还是传令下去,让本教所有分散在各处的教徒都暗中保护你吧。”
见气氛有些沉闷,顾道人笑道:“我见筱雨这次回来与前几次有很大不同啊。同是没有成功,这次她却没像往常那样闷在屋里一个月不出来,这应该是公子的功劳吧!于寒也总是提起你,快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这小妮子看来是喜欢上你了。”顿了一下,又非常自信地说道:“不是老道我自夸,我的女儿可都是才色俱佳的一流人物。如果你对她们谁有意思,不妨告诉我。”
听他这么说,赵忆丛连连摇头道:“我目前还没有成家的想法。我自己还要靠道长的帮助才能存在下去呢。娶妻不就是让她们和我一起受苦么?再说我也不想让家事分了我的心,还是以后再说吧!”顾道人笑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一切都应以大事为重就依你的,以后再说吧,希望到那时你不会拒绝了我姑娘的一翻情意才是。”
赵忆丛哈哈一笑,又说了几句就告辞走了。
想起顾道人的种种奇怪言语和举动,实在有些捉摸不透。事到如今赵忆丛仍旧不相信他的要求仅仅是
希望自己可以帮助太平道重新兴旺起来成为国教。也因为此,他从没透露过自己的身世,更没提到和长安
有任何的联系。
想了半天仍然不得要领,自己将来会怎么样连自己都不知道,难道他知道吗?连能否完成他表面的要求都是个疑问,还谈什么背后的阴谋呢?不到最后恐怕自己是无法知道答案了,起码现在顾道人会支持自己的,以后也只能小心应对随即应变了。至于会发生什么,天知道吧!
这次出去,经历过真正的搏斗才发现自己的武功实在不怎么样,充其量也就能对付个小兵什么的,可能比普通人强一些吧!勤修了很久的锦帕上的功夫一点也没发挥出来。是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自己练的不对呢?
坐在床边,默运玄功,渐渐心中一片清明,进入了忘我之境。意兴飞扬,觉得浑身毛管异常的舒泰,不由舌绽春雷,一声长啸,似乎蕴涵着无穷无尽的力量直欲脱体而出。突然听见一声惊叫,急忙睁开眼睛。就见李青的贴身侍女文雅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浑身发抖,惊恐万状,桌上的花瓶也还在晃动,发出嗡嗡的声音。一啸之威,竟至与此,自己也感到很吃惊。下床拉起文雅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有事吗?”文雅目光散乱,半晌才回过神来,答道:“我家小姐想替你和秋小姐接风,让我过来请你。谁知道你突然大叫,像打雷一样,我的心脏差点没蹦出来。实在太吓人了。”说话时,手抚着胸部显得惊魂未定。
这时外面一阵喧闹,于寒第一个跑了进来。紧接着李青、秋筱雨也鱼贯而入。赵忆丛见众人众人都很紧张忙说没什么事,就是一时兴起吼了一嗓子。于寒松了口气嗔道:“没事你鬼叫什么,吓的我现在还发抖呢?”
李青和秋筱雨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她们很清楚那啸声意味着什么,只是这也实在太难以置信了。还是李青先恢复了正常,招呼众人都过去吃饭,只是却颇有意味的看了赵忆丛一眼,仿佛想要看穿他身上隐藏的所有秘密。于寒缠着问这问那的,其实赵忆丛对此也是莫名其妙,根本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却能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很轻盈,又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这是一种真切的感觉。
酒席上有些冷清,没几个多话的人又都各怀心事。直到于寒说起侯海涛要来众人才有了精神。赵忆丛奇怪的打听这个侯海涛是谁,自己怎么没听说过。于寒向李青的方向指了指,见她一付羞涩又欣喜的表情,心里好象有点明白了。于寒又接着说道:“侯海涛是青姐从小就指腹为婚的丈夫,现在朝中做翰林学士。饱读诗书,学问大得很。”说到这里对着赵忆丛撇了撇嘴,明显是一付你和他比起来差远了,我连看都不想看你的表情。
赵忆丛佯做不见又问道:“李青不是很小就被收养的吗?他怎么突然冒出来个未婚夫呢?”
“义父抱走她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他们两家的婚约,所以留下了地址。前几年侯海涛去长安赶考的时候特意来看青姐。”于寒似乎很是神往又道:“他相貌俊朗,待人温文有礼学问又那么高,现在又是在朝为官,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丈夫人选了,我真是嫉妒死了!”赵忆丛笑道:“那你就求你青姐出嫁的时候也把你带过去算了,姐俩儿也有个说话的人。”
于寒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嘴撅的仿佛可以挂个葫芦。赵忆丛不理她转头对李青说道:“那我应该恭
喜了,找到这么好的如意郎君。他什么时候来,我很想看看他。”
李青倒是很大方:“别听那丫头胡说,哪有那么好啊,不过就是书呆子而已。他下个月就能来了,到时我给你们介绍,他也很想认识你呢?”
“他也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吗?”赵忆丛有些意外。
李青道:“我曾向他提过我们家来了个很不同凡响的人。没想到他记的这么清楚,这次又提出一定要
见你呢?”赵忆丛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你在在自己未来丈夫的面前夸奖一个你身边的男人如何优秀,你说他会如何想呢?”
李青惊疑的说:“他不会这样想太多吧,我写信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想什么就写什么了?”
于寒道:“那就是说你写信时在想忆丛了?”
李青忙解释道:“也没什么,大家总在一起,想起来也很正常的嘛!”
于寒嘿嘿冷笑不再吭声。
看场面有些尴尬,赵忆丛忙道:“可惜了我与这位侯兄的缘分只能留在以后了。这几日我就要走,刚才已经和顾道长说过了。”
顿时不生气了,于寒忙问:“去哪里呀,怎么才回来就要走呢?”
赵忆丛道:“该走的时候到了,总不能就真的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一直到死吧?”
于寒默默无语,泪水流到了脸上,一览无余。
秋筱雨突然问道:“你以后不再回来了吗?”
这是她今晚一次说话,想不到她心里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赵忆丛不由有些得意。见于寒李青也在等待自己的回答。想了想说道:“我这次出去,有很多事要做。即使我想,恐怕也很难有机会回来了。”
脸色彻底变了,于寒强忍着泪水道:“那你以后要多写信回来,让我们知道你的情况如何,否则我会很担心你的。”赵忆丛点头答应,看她们那付样子也有些黯然。于寒趴在李青的怀里不住的抽泣,李青抚着她的头说:“总不成让他天天在家里陪你吧,男人有他们的事要做,我们虽然不能给什么他们帮助,但也不能拉他们的后腿啊。”
没等于寒出声,秋筱雨又说道:“既然你要走,那我也必须跟着,你是答应了帮我报仇的,我要亲眼看着你如何实现它。”众人都惊奇的看着她。
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理解,惟独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于寒也止住了哭声,惊奇的望着她。秋筱雨根本没去看众人的目光,也许是在刻意的闪躲。站起来说了句:“走时通知我。”就扬长而去。
还是李青打破沉默:“带她在身边也好,这样你会更加的安全。这次回来我明显感到她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人有了生机,不再拒绝别人的关心。我想现在的你就是一根把她从无尽的深渊中拉回来的绳索。”顿了一下又道:“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苦痛,比你所见到的还要多,好好待她吧,她已经不能承受下一个打击了。”神情似乎变的有些黯然,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离开还是秋筱雨的身世。
今天他说的每句话仿佛都大有深意,她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这里的每个人好象都有一个神秘的过去,也有一个自己所不能真正了解的内心世界。她们到底是什么人,顾道人又是怎么把她们聚在一起的?
天空一弯新月冷冷的注视着世人。
雾,更浓了。
第六章 故人 上
想起阳城不由又拿出书信读了起来。
兄台见字如面!多年不见,不知尚安否?徐无山一别,兄杳如黄鹤,音信全无,弟不胜牵挂,寝食难安。世事茫茫,正不知相见何期,欲发参商永世难见之叹,喜获兄鱼传尺素之书。知兄台并未忘我,犹我之未忘兄也。又知你蔡州逢病,凄凉无比。弟心中亦痛何如哉!恨不在兄之侧,只能登山西望,然山川阻隔,虽欲穷千里之目却不可得。又知你遇人相救,于蔡州避世,身体已经痊愈,心始平,不自扰。对月独酌,孤影飘零。常思兄在之日,醉中犹握手。每思至此,未尝不恍然若有所失。再过你我相饮之地,视之虽近,却渺若山河,不由兴起物是人非之叹。攀枝折柳,泪泫然不可止。故人山海别,几度隔山川。期待与兄早日聚首花前,重谋昔日之醉。家父年事已高每况欲下,近日更是几度晕厥。为儿者自当承欢膝下不敢远离,惟盼兄之佳音早至。
临风怀想,唯多祝福。努力!努力!各自珍重。
三日之后,赵忆丛留下书信,避开所有人独自走上了去徐无山的路。
这一日,天色渐晚只好投宿于一个山中野店。刚进店门,店小二就热情的上来招呼落座。人虽长的粗鲁些,做起事来倒是很伶俐乖巧。赵忆丛随手甩出一块碎银叫他随便上点吃的。心中料想这地方也不能有什么可口的菜肴。小二千恩万谢的下去了,不一会端上些粗粮野菜。
随便吃了点就饱了,只见店小二和老板嘀咕了几句后,老板走了过来,深施一礼说道:“公子你一付读书人的打扮,又独自上路,莫非上上京赶考吗?”赵忆丛也懒得解释,给他来了个默认。老板又道:“山中的野菜,我看公子吃的很不习惯,正好我这里有一点野物,还很新鲜。我让小二做了给你下酒如何?”赵忆丛不想扫了他的兴,点头答应下来。
小店开在山中,又是兵荒马乱的生意肯定难做,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客人,当然是想尽量多赚一点了。
一会功夫,店小二端着两盘酒肉送了过来说:“山中夜晚寒冷,公子何不喝上几杯暖暖身子,睡起觉来也比较舒服。”说着替他满上了酒。
羁旅天涯,居无定所,加上又是山中,心中也有些忧伤,酒入愁肠,不一会一壶酒就喝尽了。
喊了一声“小二再拿一壶酒来”。就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晕眩,眼前金星乱舞。老板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