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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离京前入宫向景暄辞行时,曾承景暄特意关照,托他得便将来兴儿调入帅府来充任自己的近卫,因此,对来兴儿竟被人指称私放李舒更觉意外,听于承恩要来兴儿先说,也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说,是怎么回事?有无私放李舒之事?”
来兴儿曾因一语不合,被李启关在府中近一整天的时间,对这位蛮不讲理的小王爷殊无好感,又见自称与父亲相交莫逆的于承恩前热后冷,一听说自己有私纵叛首的嫌疑就神情大变,故意疏远自己,心中更是气恼,听到李舒急于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便把头一抬,干脆利落地答道:“世上现已无李舒此人,又谈何放或没放?”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那名刀疤脸军士见到于承恩与来兴儿相识,心中已暗道不妙,现在听来兴儿拒绝承认有过私放李舒之事,不由得心急起来,扯着嗓子冲居住而坐的李启高声嚷道:“王爷千万别听他一派胡言,他与伙同李舒一同逃窜的那位美姬是旧相好,就连这个被他收为亲兵、护卫也曾是李舒的贴身护卫,李舒不是他放走的,难道会自己飞走不成?”
他说得活灵活现,不但把纳玉诬称为李舒的姬妾,而且还把江中石的底细也当众揭了出来。李启听了,心里不由得信了三分,向刀疤脸一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近前说话。
第一百三十九章 包藏祸心()
(求订阅)就在刀疤脸抬脚向李启身边凑近的空儿,来兴儿身旁的江中石倏地窜至了他的身后,也不言语一声,挥拳便向他的后脑砸去。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耳畔只听到“噗”地一声,就见刀疤脸堪称强壮的身子无力地晃了两晃,向前一头栽倒在地,竟一命呜呼了。
“来人,将这杀人狂徒拿下。”于承恩见李启被眼前这一幕惊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遂代他下达了命令。
厅内排列值守的军士们呼拉一下围了上来,把来兴儿和江中石二人与厅内其他人隔了开来,立马就要上前拿人。
“打得好,小石头。”来兴儿转身盯视着十几名告密的军士,恨恨地说道,“早知你们是如此冥顽不化的一帮小人,在松台村我就该将你们尽数斩了,向老实大伯一家谢罪!”
李启眼见军士们上前把来兴儿和江中石团团围了起来,才略微稳了稳心神,冲告密的军士问道:“你们既然告称是来兴儿私放了叛首李舒,本王且问问你们,李舒现在逃向了何方?”
十几名军士眼睁睁地瞅着自己的同伴被江中石一拳砸死,心神俱乱,急切间不敢再胡乱说话,只得借着三天前那个晚上傅奕的话参差不齐地回道:“李舒定是向北逃窜,去了莫州。”
这一个定字显然不经意间已露了怯,于承恩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说话。
李启对此却浑然不觉,耳听得军士们的说法与傅奕率军向北追赶相互吻合,不禁心下犯起难来:倘若来兴儿私放李舒之事属实,他自难脱死罪,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要有负景暄所托?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时,旁边坐着的于承恩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想当年来慎行深受先皇赏识,一朝叛军攻入长安,便附逆当了叛臣,而今他儿子竟也犯下了私放叛首的大罪,真可谓是代有遗传哪”他与景家本就有宿怨,多日前,他在宝象宫受到景暄当着睦王的面儿揭出他向自己行贿,欲行攀附的真相,事后自不免怀恨在心,如今竟迁怒到了来兴儿身上。依着于承恩的心思,来兴儿蒙皇帝赐婚,将要迎娶的是景暄的贴身侍女锦屏,当然以后会成为景氏一门的羽翼。与其等到他功成名就之时返过身和自己作对,倒不如趁着眼前的良机,借睦王李启的手将他除去来得省心省力。
被于承恩这么一提醒,李启的脸色不禁阴沉了下来:他幼时曾亲身经历了被叛军撵出长安,流落民间的痛苦,和祖父、父亲一样,一提起附逆的叛臣,就必欲杀之而后快;况且,来兴儿私自放走的李舒还曾有过一段不小的过节。
陪侍于睦王李启身后的柱儿梁文谦听于承恩阴阳怪气地突然提到来兴儿的父亲,唯恐李启一怒之下当场杀了来兴儿,忙俯身在李启低声提醒道:“王爷,这小子可是曾皇上赐婚的人哪。。。。。。”
李启得柱儿提醒,才恍然想起父皇的确将景暄身边最得力的侍女锦屏许给了来兴儿,回心转念一想,纵使这来兴儿真如那些军士们指控的那样,曾经放走过李舒,要他死在自己手上,岂不是无形之中会得罪景暄,即便是父皇那里也不好交待呀。
“依本王看来,此事不难处置。来兴儿有私放叛首李舒之重大嫌疑,按律本当立即问斩,顾及到此案证据不足,姑且将来兴儿押回长安,交大理寺详细勘问清楚后再作发落;这十几名告发来兴儿的军士亲历来兴儿私纵叛首的全过程,不加以阻止,回营后又以下犯上,越级告举,按律当斩,来人,将他们尽数拖至府门外,枭首示众。”
不立马将来兴儿问斩也就罢了,居然要把原告尽数处死!于承恩眼见局面立转,明白李启存心放来兴儿一马,他是何等玲珑的心思,随即便另换了一副面孔,以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冲来兴儿说道:“殿下有好生之德,不以人言论是非,你小子还不快来谢过殿下不杀之恩?”
来兴儿虽觉于承恩今日表现得太过充分,但听他的话说得倒也在理,正要抬步向前朝李启行礼谢恩,却见李启把手一摆,冲着江中石说道:“敢在本王面前公然杀人,你好大的胆子,将他拖下去,一并问斩。”
江中石听李启竟要杀自己,登时不干了,向后退步,接连抓起两名包围自己的军士,朝其余的军士身上一掼,垫步拧腰,便欲强闯出厅外。
来兴儿怕他手下不知轻重,再要伤及旁人性命,到时就难以收场了,急忙开口喝止了他,回身冲李启一抱拳,替江中石求情道:“来兴儿多谢王爷不杀之恩。这江中石本是被李舒从老家强征来充做护卫,只因不肯随李舒一同反叛朝廷,才私自从叛军营中逃了出来,在松台村落了户。方才他所杀之人既蒙王爷判定了死罪,早死一时,也不为过,请王爷念在他自愿投军,甘愿报效朝廷的份上,饶他一条活命吧。”
李启眼见自己带来的这二三十名军士齐上,多半也抵不过江中石一人,心中惊叹于他的勇猛彪悍之余,不免也起了收他在身边做一名贴身护卫的心思,遂顺着来兴儿的话头向江中石说道:“既是不愿反叛朝廷,又有如此的身手,这么着杀了的确有些可惜。本王有意留你在身边做名护卫,随本王一同征战沙场,好将功赎罪,你可乐意?”
对于寻常军士来说,能到王爷、元帅身边当差,可谓是天上掉馅饼,可遇不可求的美差。江中石却对此毫不领情,手指来兴儿,**地答道:“将军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他要去死,我就陪他去死。”
李启望望来兴儿,又盯一眼江中石,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识相的人,一时间被江中石噎得说不上话来。
来兴儿听了江中石的话,心中既感念他对自己的真挚情意,又替他暗暗担心,忙挡在他身前冲李启解释道:“我这位兄弟心眼实诚,讲话从不拐弯抹角,王爷别见怪。”
于承恩坐在一旁察言观色,立马就洞察穿了李启的真实心思,他自知方才过早地暴露了心中意图,有意卖个顺水人情给来兴儿来挽回二人之间刚刚萌生的嫌隙,遂笑道:“咱家看这位小兄弟倒是颇具忠义之人,王爷,用人并不急于一时。依咱家之见,莫若就叫小兄弟随兴儿一同回京,待案情查明后,索性将兴儿一并调入帅府当差,岂不更好?”
李启见江中石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眼光直愣愣地盯着身旁一干亲兵,摆出一副随时都要拚命的架式,心知他若不心甘情愿,自己万难留他在身边,便也默然点头,算是答应了于承恩。
来兴儿自知一旦被押解回京,是吉是凶,殊难预料,在心中暗自盘算,早晚也要在自己获罪被处斩之前,想方设法劝说江中石离开自己,以免随自己白白丢了性命。
两位少年相识虽只几天的时间,却相互间被对方所深深吸引,以至于潜移默化中成为了可以同生死,共患难的生死之交。(。)
第一百四十章 捉奸在床()
内枢密使虽然仅仅是个七品的职位,但王保儿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仅仅一月有余,就切身感受到了它的炙手可热。
旁的且不说,这内枢密使辖下人不过一二十位,房屋统共只有延英殿旁由原先宦者宿房腾出的三四间屋子,平常打交道最多的也仅是些来往的公文案牍,却俨然和辖众数千人、权倾宫内外的内侍省分庭论礼,脱离了它的节制。干爹尚敬、副监禄光庭、内常侍吴孝忠,这些个以往高高在上,权势显赫的紫衣重臣们如今见了王保儿,说话的语气中也常常带着三分客气和谦让。这一切,都让王保儿感觉到面子上很是过得去。
然而,随之而来的,也有叫王保儿心烦的事儿。这头一件就是,前几天在瑶华宫的一间厢房里,他和宝象宫的彩鸾被樱儿当场捉了奸。
打从两年多前在东宫时,王保儿与来兴儿一经相识就结下了梁子。这许多时日以来,王保儿无时无刻不在心中巴望着未来有一天,能够将来兴儿一脚踩在自己脚下,令他对自己俯首贴耳,心悦诚服。
可是,老天爷似乎对他王保儿不公,事事都叫他落后来兴儿一步。新皇登极后,王保儿年纪轻轻地就做了贵妃娘娘身边的掌事宦者,不可谓不志得意满,人前风光,可来兴儿偏偏高他一头,经皇帝钦点,入延英殿做了职掌机要的掌书宦者;及至后来,王保儿有幸被皇帝选中,从瑶华宫调至皇帝身边当差,来兴儿却扮做睦王去了八千里之外的逻些,返回长安后因出使有功,被皇帝晋封为六品飞龙小使,只差一级就步入朱紫阶级了;就算是不久前,来兴儿冒牌宦者身份揭露出来,有幸免死,只做了一名看守坟墓的禁军小卒,可鬼使神差地转眼间又因李进忠之死受到皇帝的擢拔,不仅官复原级,加入行伍,做了带兵的校尉,从此再不必只做这服侍人的差使,更令王保儿感到气恼的是,来兴儿居然还获得了皇帝的赐婚,将在后宫居首的惠贵妃身边最得宠的宫人锦屏变成了自己未过门的媳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王保儿却不是个轻易肯服输的主儿。他及时发现了一个叫他心跳加速的秘密:自从他调至皇帝身边当差以后,宝象宫中的另一位有头有脸的宫人彩鸾就对他频送秋波,日渐显露出芳心暗许来了。这个难得的发现顿时令王保儿欣喜不已:自己虽不比来兴儿,乃是一名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宦者,却照样能和来兴儿一样娶妻成家,并且彩鸾论身份虽逊于锦屏一筹,但论姿色堪堪有几分和婉容相类,称得上是绝色美女,自己如能一朝美人在怀,岂不足可以与来兴儿重新一较高下了吗?
在后宫之中,最使王保儿感到放心,可以与她无话不谈的便数婉容身边的樱儿了。樱儿同王保儿一样,也是从一落生就在东宫长大的地地道道的家养仆人,且从小到大,樱儿都十分沉静安稳,从不喜与别的宫人打骂玩耍、搬弄是非。加上她和王保儿一个是婉容身边最体已的宫人,一个是颇受婉容重用的掌事宦者,两人平时相处机会既多,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可以相互交心的密友。
说起来,前几天王保儿也算得色迷心窍。眼见得官军接连收复河中、蒲州等重镇,叛军节节败退,历时十几年的这场大叛乱有望在皇帝登极的头一年里就彻底得以敉平,皇帝龙颜大悦,接连封赏了多位文武大臣,还将不到三岁的雪晴封做了公主。王保儿在旁边眼睁睁地瞅着众人尽皆受到了封赏,不免心痒难耐,想借此机会把他与彩鸾两人的好事给落实下来。
依宫中成例,宦者虽然可以奉旨成家娶妻,但因他们毕竟不同于寻常男子,没有生育能力,无法生养子嗣,通常都需事先征得女方同意后,方能完婚。因此,王保儿一旦有了急于和彩鸾成亲的心思,头一件需要做的便是把话同彩鸾当面挑明,征得她的同意,方能见机求皇帝恩准两人的好事。
樱儿倒是答应得很痛快,满口应允王保儿将彩鸾约来瑶华宫与他相见。次日过午,皇帝犹在紫兰殿内由郑婕妤陪着午睡未起,樱儿差人来悄悄地传话给王保儿,说那人已到了瑶华宫,请王保儿立马过去与她相会。
王保儿本来还歪在紫兰殿外的廊柱上打着瞌睡,听到这一消息,两眼不由得放出光来,匆匆向紫兰殿当差的宦者交待了几句,便兴冲冲地随同来人奔向了不远处的瑶华宫。
及至王保儿一脚踏进瑶华宫院门旁的一间宦者值房,只见彩鸾满面春色地正在房中等着自己,他论年纪比来兴儿足足大了有四五岁,而今已年届弱冠,正是春情喷薄欲出的年纪,进得房来同彩鸾说不过几句话,就已察觉出佳人有意,遂忍不住欲趁此良机,做成好事,以免将来生变。
正当二人卿卿我我,在床上翻滚作一团之时,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樱儿沉着脸走了进来。
如今,樱儿已是皇帝多次宠幸过的宫人,论身份已与寻常宫人有了很大差别。王保儿一惊之下,忙双手提起裤子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站在樱儿面前,嘻皮笑脸地冲樱儿央求道:“都是早晚的事,今天在这儿被娘娘碰巧给撞见了,还请娘娘替我二人保守秘密才是。待得皇上恩准我两人成亲之日,头一杯酒自然要孝敬娘娘的。”
樱儿却一反常态,对王保儿的央求不理不睬,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床上衣衫不整的彩鸾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句令王保儿魂飞魄散的话:“我方才陪着娘娘打这门前经过,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响动,娘娘命我传你过去回话呢。”
宫人与宦者苟且通奸,一经发现,概不问任何缘由,直接便可将男女双方当场棒杀。王保儿中诚心诚意地娶彩鸾为妻,怎奈此时二人一没经皇帝允准,二无有夫妻名份,被婉容和樱儿当场撞破奸情,立时便能要了两人的命去,王保儿听了樱儿这话,怎能不怕?(。)
第一百四十一章 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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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的事大大出乎王保儿的意料。婉容见了他,非但没有提及一句他与彩鸾之间的糗事,反而净拣些昔日在东宫凝香轩时主仆几人如何共患难,相扶持的旧话来与他拉扯。王保儿脑袋瓜也不笨,一俟从窘迫之中稳下了心神,便明白了自己此番是被婉容和樱儿设计给算计了。
作为整天跟随在皇帝身边的宦者,王保儿自然对宫中两位贵妃的处境心知肚明。婉容为了固宠,竟然连身边的樱儿也献给了皇帝,即使是这样,也在与景暄的暗地较量中落尽了下风。她一力提携的禄光庭虽被皇帝晋升为内侍省副监,但同时也给她自己树立了一冤家对头--尚敬。自己从未谋过面的大哥顾惜朝被干爹调回长安,填补到出缺多日的瑶华宫掌事宦者的位置上,明眼人都能瞧得破,这是在往婉容的瑶华宫里掺沙子、埋钉子呢。
对于后宫中嫔妃之间的明争暗斗,王保儿既然已成为了皇帝身边的人,最明智的选择自然是视而不见,两不参与。然而,事到如今,婉容伙同樱儿竟使出抓他把柄,逼迫他就范的方式邀他上船,反过来对付景暄和自己的干爹,王保儿心中纵使万般不情愿,也只得应允下来。毕竟,他还不至于呆傻到要以自己微末之身去得罪皇上的宠妃的地步。
今儿一早,王保儿就接到了一份兵部转呈来的奏章,他一眼瞥见外封上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为果毅校尉来兴儿私纵叛首李舒事上奏,不由得一阵狂喜,急忙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把那一行标题又看了一遍,这才兴奋地将奏章紧紧攥在手中,思量着要不要先打开来看看里面写的倒底是什么内容。可随即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私纵叛首,不要说以来兴儿六品校尉的区区身份,即便是统领三军的大将犯了此罪,监军使也能先斩后奏,而不必像如今这样由兵部转呈奏章御览。既然来兴儿犯的是纵敌重罪,前方主将反而将他移交兵部行文论处,其中必有蹊跷。自己虽有权拆看奏章,但这样一来,就需要由自己向皇帝陈说奏章详情,与其这样,倒不如径直把这份奏章原封不动地呈给皇帝,单是这一行题目,相信皇帝见了,也要定来兴儿个死罪不可。
这样打着主意,王保儿满怀期待地守在延英殿前,静候皇帝驾临。当这个七品的内枢密使固然是好,但同时也失去了整日陪伴皇帝的机会,就连昨儿晚皇帝在那个嫔妃宫中留宿的,王保儿也不知道,想起这事,他的心头又泛起一阵怅然的涟漪。網。
直至辰时三刻,皇帝方在内侍省监尚敬的亲自陪同下来到了延英殿。按照皇帝新立下的规矩,这时,王保儿需把昨晚至今晨收到的各类奏章分门别类,排出轻重缓急,一一进呈给皇帝御览。
除了关于来兴儿的那份奏章外,王保儿手中还拿着两份算得上是紧急的军报:一份是关于吐谷浑和突厥各自准备出动大军,紧随吐蕃之后,入侵西疆的;另一份则是傅奕从率军北进途中发回来的,内容主要是眼下叛军一挫再挫,正是一鼓作气,荡平叛乱的大好时机,他不及与大元帅、睦王李启照面,即率军北征,欲乘河中、蒲州大捷之余威,对残敌赶尽杀绝,以彻底消除陛下之忧患。无奈孤军奔袭,粮晌难以为继,请求朝廷速发粮晌,以利他破敌。
可是,王保儿却置两份紧急军报于不顾,头一份就将关于来兴儿的这份奏章呈递了上去。
皇帝似乎没有马上进入打理政务的状态,接过奏章,瞅了一眼外封上列明的事由,抬头盯了王保儿一眼,没有说话,却把奏章顺手交给了身旁的尚敬,轻轻说了声:“念来朕听听。”
这本来应该交由自己来办的差使,皇帝却给了尚敬,王保儿心底一阵紧张。未等他缓过神来,就听到尚敬打开奏章,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
原来,这只是一份由兵部转呈的大元帅、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