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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儿-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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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兴儿只道是傅奕原就是战场厮杀出身的猛将,带出的兵士也必是骁勇善战之士,没曾想自己带了他们这段时间,没见过他们在战场上如何勇猛,却对他们的骄横和放荡有所领教,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山下,对丁老实说道:“请老伯回去吧,到了村里代我唤四名军士上来,将这几名无耻之徒换下。”

    几名军士听他唤自己做无耻之徒,心中俱是不服,眼瞅着纳玉,阴阳怪气地嘀咕道:“哥几个认命吧,同样的事体,别人作得来,到了咱们头上,就成了无耻之徒啦。这年头,到哪儿去说理呀。”

    来兴儿还想伸手去扶纳玉,被纳玉一闪身躲开了,就听纳玉似嗔非嗔地说道:“是啊,他们说得有些道理,只许将军无德,就不准军卒不轨了吗?”

    来兴儿脑中立时闪过在逻些城吐蕃赞普的大拂庐中,纳玉出面替自己解困之余还不忘给自己惹个小小麻烦的那一幕,心中暗怪道:这丫头,也不瞧瞧眼下是什么状况,只一味地挖苦自己。

    他见几名军士方才只顾着调戏女道童,把照看病人的事完全抛在了脑后,几个人兀自手端水瓢,离自己远远地站着,遂俯下身,仔细观察平躺在地上的那书生的面色和神情。(。)

第九十八章 骑虎难下() 
(求订阅,求月票)纳玉想不到在王屋山上会邂逅来兴儿,心中高兴,便有意打趣起来兴儿来,眼见来兴儿并不理会自己的玩话,这时才注意到院门前还躺着位病人,遂带着几分好奇地走近前观瞧。一眼望去,纳玉忍不住惊呼出了声:“殿下!”

    来兴儿遽然扭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纳玉,问道:“你叫他什么?他是颖王李舒?”

    远远地站着,正在喝水牢骚的几名军士听到这话,将水瓢扔在了一旁,也都跑了过来,围拢在来兴儿身边,大睁着眼睛瞅着纳玉,都想她嘴里听到肯定的答复。

    纳玉瞧见这阵势,联想到来兴儿一身的官军校尉装束,心下对眼前的形势猜到了几分,慌忙指着来兴儿说道:“我叫他呢,你们几个跑过来作甚?”

    来兴儿何等聪明,一见纳玉改了口,也随声附和道:“长安一别,不想到了这王屋山灵都观,姑娘竟对在下改了称呼。姑娘瞧真切了,我是来兴儿,职任六品果毅校尉,并不是什么殿下。”

    纳玉只得顺着他的话点头称是,可毕竟她与太妃一家渊源深厚,此时眼见颖王人事不醒地躺在地上,无法像来兴儿那样无动于衷,禁不住又开口问道:“地上躺着的这人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将他抬去找仙姑为他治病,而是任由他这样躺着呢?”

    旁边站着的几名军士也算得是混迹行伍多年的老兵痞,岂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其中一人眼盯着来兴儿,打着哈哈向纳玉说道:“我说这位小道长,你就别在我们哥儿几个跟前演戏啦。你跟地上躺的这人不但认识,还十分熟稔吧?老实说,他是不是颖王李舒?”

    来兴儿也急于知道这位书生的真实身份,今见纳玉就在这灵都观中,正可要她来辨明这书生是否就是颖王本人,因此,并没再开口替纳玉遮掩,只眼巴巴地望着她,希望得到她肯定的答复。

    “身为官军,竟然在我道家清修之地胡作非为,你们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静虚子在灵都观大殿内听罢女道童的哭诉,按捺不住胸中的愤怒,率领着二三十位观中的值役道士赶来替女道童主持公道。

    来兴儿被静虚子猛然这一声断喝惊醒,暗道声不妙,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去忙向静虚子赔着不是。

    “你们既无诚意来贫道观中寻医治病,贫道也不敢多留几位,将军请便吧。”静虚子怒气难消,冲着来兴儿下了逐客令。

    来兴儿纵使是在逻些城面对吐蕃赤德赞普时,也未曾尝过此刻这般理屈辞穷的尴尬滋味。他离开长安,入得行伍不到一月的光景,今天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当个带兵校尉的不易。

    “道长不明说,在下也无面目多在观中逗留。”来兴儿低下头,躲避着静虚子犀利的目光,勉强说道,“只是军务在身,如地上躺着的这人无法随在下等一同离开,末将只好厚颜留在这观中不走了。”

    静虚子见来兴儿说这话时脸色通红,目中噙泪,显然是难为情到了极致。他早些时曾亲眼见到来兴儿知错能改,竟不惜当从下跪来请求众人的原谅,心中对他颇有好感,并不愿过分地为难于他,遂板着脸说道:“如果不是念在你们上山来是为了替人求医治病,贫道断不能容尔等在此逗留一刻。先前腾空既说此人到天黑时若还有气息,便能保住性命,那么贫道姑且与将军约定,今晚定更前,将军连同这几位军爷务必请离开我灵都观,如何?”

    来兴儿无颜抬头直视静虚子,只低垂着头答了声:“就依道长之言。”

    纳玉站在来兴儿身旁,趁旁人未注意,悄悄扯了扯来兴儿的衣角。来兴儿偏过头看她时,她暗地里用手指了指院内,示意来兴儿跟她到院内说话。

    纳玉的这些个小动作无一遗漏地都被静虚子看在了眼中,以他锐利的目光,自然从中瞧出纳玉与来兴儿的关系非同一般。据受到军士们欺辱的那位女道童向他报说,纳玉与她俱受到了来兴儿等人的非礼,而今看起来,似乎事情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至少纳玉不像是遭人非礼的反应。

    今日自从来兴儿等人抬着那病人来到了观前,灵都观就没有消停过。为此,静虚子大是光火,直欲把来兴儿等人早些撵下山去,可碍于面前还躺着个动弹不得的病人,出家人不能见死不救,又赶他们不得。面对着令他左右为难的形势,偏偏亲眼瞧见半月前上山来的这位姑娘与来兴儿拉拉扯扯,好似两人之间隐藏有什么秘密,静虚子再也难以忍受了。

    “留一半的人在此陪着几位军爷好生照看病人,其他人先回观中值役去吧。”静虚子向随在身后的众道士吩咐道。十几位身强力壮的道士遵命,立即上前将来兴儿带上山来的四名军士,连同躺在院门前的书生一起围在了当中。

    静虚子目视纳玉,手指院内,冲着来兴儿说道,“为免得日后给灵都观带来麻烦,贫道还有些话要向将军当面打听明白,就请将军随贫道到院内屋中一叙吧。姑娘伤势若无大碍的话,不妨也一起听听吧。”

    来兴儿和纳玉二人这才恍然意识到,刚才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定是被静虚子瞧了去,对二人的关系起了疑心,这才要二人到院内,好详加盘问。

    两人情知此时无法拒绝静虚子的邀请,只得面面相觑地跟在静虚子身后走进了仙姑替人治病的小院。

    然当,当静虚子走至院中上房门前时,却停下了脚步,转身冲来兴儿和纳玉说道:“两位故人相逢,想必一定有些话要单独叙谈,贫道不便打扰,暂且就在上房中等候。等过得一时半会儿,咱们再谈也不迟。”说罢,并不等二人答话,独自走进了上房。

    来兴儿、纳玉都被静虚子这一莫测高深的举动闹愣了,及至回过神来,静虚子早已进房去了。来兴儿尚在犹豫着,要不要到上房中先告知静虚子详情,纳玉一拉他的衣角,直接将他引到了自己的宿房。(。)

第九十九章 旧恩难忘() 
“想不到你的伤恢复得这么快?你怎么会来了这王屋山灵都观?”来兴儿隐约猜到了纳玉急于单独和自己相处,多半是为了院门外躺着的那位书生的缘故。在他尚不清楚纳玉持何立场的情况下,他不愿过早地说起那书生,因此,一进门,他就抢先向纳玉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纳玉听来兴儿一再询问自己的伤势和行踪,心中感觉欣慰,脸上却不带出来,反而绷紧了面孔,语带讥讽地答道:“那还不是受你所赐?早知道你一力护着那条老阉狗,在逻些城时,我就不该带你逃出来。如今,小宦儿摇身一变,成了带兵的将军,是不是老阉狗临死前,特地卖的那个人情起了作用啊?”

    来兴儿这些日子对李进忠的死因反复思忖,心中得出的结论是李进忠之死与皇帝有着莫大的关联,而今听纳玉话中也有此意,不禁径直问道:“那天晚上的事,至今想起来,我还追悔不及,悔不该误伤了你不过,听你方才的意思,晋国公的死难道是?”

    纳玉连连摆手道:“我可什么也没说,你甭瞎猜。只是我有些奇怪,为何在事发当晚的前一天,在羽林卫监舍外看守的那两名军士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被我撂倒?在晋国公府书房跨院内,最末现身,取走老阉狗首级的为何会是那日随行前来传旨的一位宫人?这么前后一想,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就清晰了许多。”

    心中的困惑一经纳玉当面帮他解开,来兴儿这才明白过来李进忠临死前为何定要说是自己杀了他,皇帝在延英殿召见他时为何对李进忠之死避而不谈,反而给自己赐婚、恩赏,原来竟是皇帝亲自差人要了李进忠的命啊!

    虽说此事的真相他多日来已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几分,但此时与纳玉所说一旦相互得以印证,来兴儿仍不免惊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那晚,是那个蒙面刺客将你带离晋国公府的?”来兴儿回想起那晚先后出现在晋国公府中的三名刺客很可能只是凑巧碰到了一处,不禁猜测着问道。

    纳玉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功夫,默默点了点头,随即把话扯回到了眼前。

    “门外躺着的那个人是你们的俘虏吗?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他本是在山下松台村中被我们无意之间在一户村民家中撞见的,一见我们要抓他,他就吓得犯了病。为救他性命,我们只得将他抬上山来求仙姑为他治病”来兴儿见纳玉问得迫切,遂半真半假地答道。

    纳玉满脸地不信,脱口质疑道:“就凭你们几个,能吓得着他?”话一旦说出口,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戛然止住,不安地望着来兴儿。

    “你刚才在院门外不已说破了他的身份吗?现在屋中只有你我两人,你为何不直接说明他就是颖王李舒呢?”来兴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盯着纳玉问道。

    纳玉瞬间即恢复了冷静,她听来兴儿已将此事捅破,也不再有意回避遮掩,张口应道:“不错,他就是我家王爷。如果我求你放他一条生路,你会答应吗?”

    来兴儿已料到纳玉会同情颖王,但没想到她居然一张口就要自己放了他,一时间心中尚拿不定主意,遂迟疑着回道:“咱们那晚不是说好了嘛,李舒既已投靠了叛军,你便不再投奔于他,现在怎么又要反悔了?”

    “你是害怕私放朝廷要犯会掉脑袋呢?还是指望着将殿下押往长安,自己好请功受赏,加官晋爵?”纳玉丝毫不给来兴儿留任何情面,狠狠地刺道,“倘若换做你,全家曾受人大恩,如今见了恩人之子落难,会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吗?”

    “你,你也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刹那间,来兴儿觉得今天自己窝囊透了,先是被手下的军士冷嘲热讽地奚落了一番,继而又受到纳玉的一通挖苦,急切间还无从争辩。毕竟,颖王李舒是危不全死后叛军数一数二的首领,能将他捉到已然不易,如果抓了又放,他还真的不敢预料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那就好。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肯答应放我家王爷一条生路,呆会儿怎么做,我自有分寸,断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纳玉见来兴儿没有一口拒绝自己的请求,忙趁热打铁地劝说道。

    “可,可他眼下能不能活得过来还说不好啊!”来兴儿想起自己手中还紧握着仙姑交给他的那瓶苏合香丸,便欲找个借口出去,好让自己冷静下来,细想想此事究竟该怎么办,“又到了给他喂药的时辰了,你看?”

    “屋外有人没有?”纳玉像是一眼看穿了来兴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既已向来兴儿明说门外躺着的就是颖王李舒,便不肯再放他离开,抬高声音喊道。

    那个女道童应声走了进来。

    纳玉从来兴儿手中夺下那瓶苏合香丸,交到女道童手中,笑着恳求道:“妹妹再帮姐姐一个忙好不好?你拿着这瓶药,去院门外守在那病人身边,每隔”说着,拿眼望向来兴儿。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喂他吃一粒,还需时时地探探他的鼻息。”来兴儿拿纳玉毫无办法,只好如仙姑嘱咐下的那样叮嘱着女道童。

    “你就放心吧。我这位妹妹也算得是腾空姐姐的半个入门弟子,有她守在身边,总强似你十倍都不止咧。”纳玉笑着把女道童推出了宿房。

    “腾空姐姐?你是说那位悬壶济世的仙姑名唤腾空,好特别的名字。”来兴儿又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有意东拉西扯,拖延着时间。

    纳玉先前已亲眼看到颖王躺在地上不醒人事,又听来兴儿说即使是仙姑出手,也不一定能保得他一条性命,此刻虽然表面上依然显得从容不迫,实则好似百爪挠心,内心已是着急到了万分。(。)

第一百章 了凡三姝() 
(求订阅,求月票)“来将军,今天算是我纳玉求你了,行不行?”纳玉猛地打断来兴儿的话,竟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你肯答应放过我家王爷,纳玉情愿代我家王爷跟你回军营引颈受戮!”

    这一回,来兴儿是完完全全惊呆了,他闹不明白,像颖王李舒那样一言相激便能引致真心痛病发的心胸狭隘之人,纳玉为何竟会甘愿舍命相救。

    一见纳玉跪下,来兴儿未假思索,也扑通跪了下去,与她面对面跪着,使劲儿扳起纳玉的双肩,近乎咆哮着叫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竟值得你要为他去死?!好吧,就算我答应放他走,你能带着这么个病人逃到哪儿去呢?难道要带着他跑到莫州,继续率领叛军与朝廷作对?”

    纳玉自打认出被来兴儿等人抓获的科是颖王李舒本人之后,满心满意地只想着从来兴儿等人手中解救出李舒,却还当真没想到救出他来之后,要把他安置在何处。被来兴儿此时猛然一问,倒是落了个哑口无言,答不上话来。

    “好啦。放与不放的,只有等今夜看他能否活过来,咱们才能说得着。”来兴儿见纳玉呆呆地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心下一软,边搀扶她起身,边放缓了语气接着劝道,“咱们不宜单独在房中呆的时间过长,道长还在上房等着咱们前去回话呢。”

    纳玉机械地随着来兴儿站起身,却仍是两眼发直,一语不发。

    来兴儿有意引开她的注意力,故作困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这位主持道长说来也甚是奇怪,明明要我随他进院将事情向他叙说明白,一进院却不急了,倒先给了咱们个说话的机会,不知他肚子里打的什么盘算?”

    说着,拖起纳玉出了门便到上房去见静虚子。

    来兴儿对静虚子进院后的不寻常举动心中产生疑问是有道理的,事实上,静虚子这么做的确有着他自己不能为外人所道的用意。

    这座灵都观最初的兴建者玉真公主乃是数十年前遭杨氏兄妹构陷自尽的张氏太后的亲生女儿,与被李进忠发动宫变,强行逼死的张氏皇后以姑侄相称。玉真公主在世时与其兄(当今皇帝的祖父)感情甚笃,受到皇帝的庇护,才得以在杨氏当权之时保全自身。

    为了躲避杨氏兄妹的蓄意构陷,玉真公主以炼丹修道为名,请求其兄允准,在三山五岳广建道观别院,作为自己逃离长安后的居所。这座灵都观就是玉真公主兴建的十几座道观别院中的一座。静虚子还是个小道童的时候,就跟着师父在玉真公主跟儿前侍奉。后来玉真公主和师父相继因病故去,便把这座灵都观交传给他来主持。

    由于有了玉真公主这层关系,在静虚子的主持下,近些年来,灵都观无形之中成为了张氏一党以及曾受杨氏兄妹迫害的朝臣遗眷们在长安之外落脚的一个据点。

    那位被周围百里百姓敬称为仙姑的李腾空就是先朝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小姐,其父由于不肯攀附杨氏兄妹,全家除她之外皆遭了毒手。当年,李腾空为人所救,侥幸逃出长安,与身世遭遇和自己类似的蔡寻真、辛十二娘结为异姓姐妹,入山拜师,潜心修炼,分别就炼就了一身绝技,十年前出山,抱定只济世,不涉朝务、政务的信念,因此,被称为“了凡三姝”。其中蔡、李两位专一替人治病消灾、扶危济困,偏只小妹辛十二娘得师父青睐,习学了一身绝世武功,竟成为了数一数二的杀手、刺客,眼中只认钱、不认人。

    就在一个多月前,张皇后生前最宠信的女官芙蓉还差人来灵都观登门拜访过静虚子,希望将来静虚子能够收留自己入观修行,以了此残生。可谁知那人走了才不到十天,张氏留在京城的残余势力又给他送来了一位背部负伤且身份不明的姑娘。

    静虚子与张皇后素无瓜葛,即连芙蓉长得什么样他都未曾见过。他之所以愿意接纳像李腾空这样家世背景的人在观中行医,皆因受了故主玉真公主的影响,对当年曾受杨氏迫害的朝臣寄予同情罢了,并不想引火烧身,殃及灵都观的存亡。可一旦与芙蓉有了牵扯就不同了,她是朝廷严令辑拿的张氏残党魁首,倘若真的像她所说,有朝一日遁入空门,潜心修道,静虚子自谓也不是肩膀担不起事的人,纵使冒些风险,也不致将他拒之门外。但如果芙蓉在打灵都观的主意,试图把他主持下的这座道观变成张氏残党的又一处据点,静虚子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基于这样近似中立的态度,静虚子才在进院之后有意先给了来兴儿和纳玉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自己则采取了回避的姿态,想等他二人谈说的有个眉目之后,再视情形决定该怎么对待二人。在静虚子看来,纳玉代表的就是芙蓉,而来兴儿身为官军校尉,即便与纳玉原就相熟,也不致于和她沆瀣一气。

    当他坐在李腾空日常行医的上房之中,侧耳听到不远处纳玉的宿房之中隐约传出阵阵争吵之声时,静虚子手捻长须,禁不住笑了。然而,未等他的笑容从脸上尽行消散褪去,来兴儿就拉着纳玉一头闯了进来。

    “这位姑娘来到观中已有大半个月的光景了,贫道平时忙于观中杂务,还未来得及请教姑娘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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