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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来兴儿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微微点了两下头,答道:“夜黑,她又用黑布蒙住了脸,没能看到她的模样。不过,方才她在你俩房间的窗外正要朝房内暗器伤人,被我从身后将她的手腕捉住,现在想起来,那只手腕柔弱无骨,刺客似乎是个女子。”
“女的?”江中石一个劲地摇着头,表示难以置信,“能从你的手下挣脱,还打伤了你,那人要真是个女的,我觉得她比大娘子的身手不差多少。”
来兴儿直视着景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景昭问道:“这里是皇上住的军营,除了伴驾前来的嫔妃和宫人,应该不会有别的女子,莫非此人身在后宫?”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拉江中石,冲景昭说道:“景兄在此稍候,我们去去就回。”拉起江中石便出了帐房。
景昭也在暗自琢磨:倘若这刺客想要刺杀的人是自己,那么独孤浑就很有可能是唆使她行刺的幕后主使;但如果她刺杀的不单单是自己的话,那就可难说了。突然,他脑中电石火花般闪过一个念头,也忙不迭地站起身,向门外冲去,却才跑至门旁,同正从门外进来的来兴儿和江中石差点撞了个满怀。
“是她吗?”景昭仿佛与来兴儿心意相通,急急地问道。
来兴儿将一只手高高地举起,掌中赫然扣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他冲景昭摇了摇头,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走进帐房,颓然坐倒在床沿上,低头不语。
“单单是一把飞刀,还不足以排除不是那个人。”景昭回身来到来兴儿面前,开解他道,“现在咱们要思考两种可能性:第一,今天晚上来行刺的这名刺客与二十几天前咱俩在大明宫遇到的那位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伙的,那么原先咱们关于她是吐蕃人埋伏于长安城中的卧底的判断很可能就是错的;第二,这名刺客与长安城中的那位无关,则需查明她来行刺的目标是谁,这样才能划小排查的范围,尽可能准确地确定出她的身份,进而将她找出来。”
来兴儿本来一心指望今晚前来刺杀他们的这名刺客即使不是在长安城中暗算景暄,在大明宫中偷袭他和景昭两人的那名真凶,至少也和她有所关联,因此,才带着江中石跑至景昭房中查找刺客留下的暗器,看看是不是枚透骨钉。结果却在景昭床上的被垛中只现了一把飞刀,令他感到十分失望。
此时听景昭有条不紊地一番分析,来兴儿眼中重又放出光来:景昭不愧人称“神探国舅”,单单这份见微知著、概括分析的本领就非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依景兄之见,咱们要不要把此事向于承恩,甚或是皇上通禀一声呢?”来兴儿抬起头,问景昭道。
景昭略一沉吟,摇了摇头,答道:“要我说,还是不忙着通禀的好。这是因为,先,这刺客胆敢在军营之中行刺,她一定是有恃无恐,多半是有一个旁人不易现的身份做掩护,既是这样,咱们不妨初步断定,此人刺杀的目标只是咱们三个,或者是其中一个,而绝不会对皇上不利。”说到这儿,景昭忽然看着江中石,停下不说了。(。)
第二百零七章 设计诱凶()
来兴儿听他话说到一半儿就不肯往下说了,注意到景昭只管两眼盯着江中石,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遂开口催促道:“景兄,即使果真如你所说,这刺客不会对皇上不利,但我们不向于承恩说明情况的话,万一明晚她再度出手,刺杀了住在军营中的某个要员,岂不是咱们的责任?有其一必有其二,请景兄说说,这其次是因为什么?”
景兄没有正面回答来兴儿,却冲着江中石问道:“此前我听兴儿说起过,小石头你是猎户出身,但不知你在山间打过蛇没有?”
“密不声张,引蛇出洞。景兄,你的这个其次我猜到了。”来兴儿一点就透,未等江中石反应过来,就先猜到了景昭的心思。
“不错。咱们就是要用引蛇出洞的办法诱使刺客再次出手行刺,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当场抓获,否则,她一旦察觉出危险来,深藏不露的话,以咱们的身份,恐怕很难查出她究竟是谁。”景昭不急不缓地解说道。
“可如果这条蛇过于凶猛,咱们到时治她不住,又该怎么办呢?几年前,我在老家的山间就曾遇到过一条大蟒蛇,差点儿被它要了我的命呢。”江中石提醒景昭道。
“治不治得住她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要搞清楚她刺杀的目标是谁,只要弄明白了她是冲着咱们三个之中哪一个来的,就能大致判断出她归属于哪一派势力,继而采取相应的对策。”景昭条分缕析地答道,“依我之见,这刺客多半是与咱们之中的某一个有着深仇大恨,否则断不至于咱们刚在军营之中住下,她便冒险前来行刺。并且,从咱们仨的经历来看,她冲着江中石来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兴儿和我了。如果刺客是冲着我来的,不外乎出于两种可能,但据我判断,这两种可能都很小。那么如此说来,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刺客是冲着兴儿你来的。”
“冲着我来的?可我自问在后宫中没有和谁结下过怨仇呀。”来兴儿腾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景昭分析到这层,自已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来兴儿的经历判断,他是不会在后宫中与人结下生死仇怨,招惹来有如此高身手的刺客对他行刺的。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呢?
说到此处,对这名神秘刺客行刺动机的分析似乎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反复思量不得其解,景昭索性不再纠结于此了,出于谨慎起见,他向来兴儿提出挪过来与二人同住,来兴儿自是乐意。三人同榻而卧,各自想着心事,渐渐地又睡着了。
及至次日天光大亮,三人犹在呼呼大睡,锦屏一推门儿走了进来,冲着上酣睡的三个男人大声嚷道:“皇上今早已下旨,传命随行人等收拾行装,准备移驾回长安了。你们几个还不快起来,只顾着贪睡。”
来兴儿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冲锦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下一把将锦屏拉到门外,压低声音向她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皇上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
“谁还稀罕骗你不成!”锦屏有意把头一扬,做出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来兴儿高兴地上前一把将锦屏抱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足足十几圈,才放回到地上。锦屏被他这突出其来的袭击搞得猝不及防,及至脚着了地,仍然双手抱头,不住地嚷着头晕。
“雪晴主公还好?是谁在照料她的饮食起居?”来兴儿的高兴劲儿一过,便想起了雪晴,也不顾锦屏还在晕乎乎地没有缓过神来,拉起她的手就问。
锦屏强忍住胸腹间一阵阵泛上来的恶心,顺势半靠在来兴儿怀里,轻声埋怨道:“最近也不知怎的,不转还觉着头晕恶心,被你这一闹,仔细着别把肚里的孩子给转没了。”
“咱们,咱们有孩子啦?”来兴儿睁大了眼,把手伸向锦屏的腹部,被锦屏笑着给打开了。
“我也是这么瞎猜来着,等回到长安,须得找个郎中给瞧瞧,才能做得数。”锦屏羞红着脸补充道,“雪晴也真是可怜,据彩鸾对我说,娘娘的死讯传来,皇上专门关照服侍公主的一班人等,不许向雪晴透露娘娘的死讯,因此,昨儿晚我去见雪晴时,她还一个劲地缠着我问,吐蕃人是不是被娘娘赶出长安去了。还说,她长大也要学娘娘,做一名为国杀敌建功的女将军。。。。。。”说着说着,锦屏伤心地抹起了眼泪儿。
来兴儿还没来得及从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中冷静下来,旋即又听锦屏说到没了妈的雪晴公主,一时间心里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将锦屏紧紧地搂在怀中,不住地安抚她道:“雪晴是娘娘的孩子,又是经夏嬷嬷亲手接生,来到人世的,她一定是块当将军的料。。。。。。不但要做将军,待将来她长大,咱们还得留意替她寻下一个好附马呢。。。。。。”他这样开导着锦屏,自己的眼眶不知不觉间也变得湿润起来了。
夫妻二人相互依偎着,在帐房门外站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直至看到军营里的神鹤军军士们已在整装待,来兴儿才想到帐房里犹在沉睡着的景昭还不知道皇帝改变迁都洛阳的初衷,准备移驾返回长安了,忙轻轻推开锦屏,转身跑进帐房,大声地将这个喜讯告诉给景昭和江中石二人。
景昭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望着来兴儿,还不肯轻易相信来兴儿的话,及至看到锦屏也站在门边,笑吟吟地望着自己,这才相信了皇帝返回长安是真的。他从上一跃而起,欢呼着扑向来兴儿,一把将他抱在自己怀中,激动地颤抖着声音冲他叫道:“兴儿,你知道吗?若不是你昨晚的那一番话说服了皇上,皇上断不至于如此迅地就传旨回銮。回到长安后,我要在父帅面前为你请功。”
这时,江中石也在二人的吵闹声中醒来了。他听到皇帝下旨移驾回长安的消息,一声不吭,翻身下,一手一个,直接将景昭、来兴儿二人拎了起来,像方才来兴儿抱着锦屏那样,在房中转了起来,唬得锦屏在一旁不停地出尖叫,要他小心些,别嗑碰着二人。
小小的帐房内洋溢着欢声笑语,来兴儿等人似乎浑然已忘记了,就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前,他们还险些遭人暗算。(。)
第二百零八章 冰释前疑()
自弃城东奔,到被来兴儿的一番话说动,决意返回长安,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在皇帝看来,却好似过了一年那么漫长。来兴儿的话一针见血,戳到了皇帝心中的软肋处:是啊,即连自己这个身居东宫多年的太子都要仰仗着宦官的拥立才登上了皇位,李承宏依靠着吐蕃人的扶持做个傀儡皇帝,又有什么好指责的呢?所谓的民心,不过像是天上飘着的朵朵浮云罢了,它既能托付起他这个正宗的皇帝,在吐蕃人的武力挟持下,自然也能托付起李承宏这个傀儡皇帝来。
如果不是来兴儿及时指出这一点,皇帝自己都能想像出,在不远的将来,中土将一分为二,一部分归在洛阳的他所有,而包括长安在内的另一部分广大土地上,百姓们将尊奉李承宏为他们的新君。真要是形成了东西分治的局面,再想恢复到统一,可就是一年两年内能够做到的了。
联想起这种可能性,皇帝几乎是整夜未眠,经过反复斟酌,终于在第一缕阳光在东方天际浮现时,做出了立马移驾返回长安的最终决定。及至听到消息,于承恩匆匆忙忙赶至御帐,想要力阻皇帝收回成命,在他眼前出现的却已然是军营内一派整装待的热闹景象了。
既然已无法阻止皇帝返回长安,惯于见风使舵的于承恩随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迈步进帐,自告奋勇地要率军为皇帝移驾返回长安充当开路先锋。皇帝见于承恩的态度生了不可思议的转变,不再一力主张自己迁都洛阳,十分高兴,当即诏准了于承恩的请求。
如此一来,于承恩从率军将皇帝从东奔的半路迎往陕州神鹤军营中驻跸,至皇帝移驾回长安时亲率五千兵马充做先锋,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也完成了自己人生中堪称最华丽的一次变身,由一名遭到皇帝猜疑的弃臣,转而几乎代替了护驾东奔的吴弼,成为了皇帝最为倚重的亲信重臣。
当皇帝的銮驾浩浩荡荡行至长安城东门外的灞水岸边时,皇帝突然想到了什么,传命停驾,差人将来兴儿唤来身边,不叫一人跟随,要来兴儿引着自己,竟朝埋葬着夏嬷嬷的那处高冈走了上来。
自清明那日,景暄带着来兴儿和锦屏二人在此祭奠夏嬷嬷,至今,不过仅仅过了有大半年的光景,夏嬷嬷坟前的蒿草就已经长起了一人多高。来兴儿默默地引着皇帝,上了高冈,来到夏嬷嬷坟前站定,冬日的寒风刮过,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如果没有夏嬷嬷,朕恐怕至今还不认得你来兴儿是何许人也呢。”皇帝木然一笑,仰面感叹道。
来兴儿原以为皇帝路过灞水岸边,想起了夏嬷嬷葬身于此地,唤自己陪他来坟前凭吊夏嬷嬷,却没曾想皇帝一开口就回忆起了他与自己往日相识的经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答,只凝视着夏嬷嬷的坟莹,默默点了点头。
“这次长安沦陷,你立下了不世奇功,不但亲手杀了张谅那个逆贼,为暄儿报了杀身之仇,而且还与官军里应外合,用擂鼓的方法扰乱了吐蕃的军心,鼓动起长安百姓反抗吐蕃人的勇气和胆量,为收复长安立下了头功。”皇帝眼望着远处的长安城,慢悠悠地说道,“朕将大用于你,在入城颁下诏命之前,特意带你来夏嬷嬷坟前祭拜祭拜,你可明白朕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皇上是想要来兴儿以夏嬷嬷为做人楷模,誓死效忠皇上。”来兴儿一字一句地答道,心头止不住地升起肃穆、庄严之感。
“说得好,不愧是来慎行的儿子,论起聪明、机智来,比起你父亲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帝脱口夸赞了一句,尔后脸又紧绷了起来,“父皇病重之时,曾不止一次地向朕提及,有三个人他当年是杀错了,其中头一个就是你的父亲,要朕将来善待他们的后人。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朕可以容忍你未曾净身就入宫为宦,也可以宽恕你犯下了私纵叛的灭门之罪,但父辈冤死给你带来的种种庇护,自今日起就统统没有了。朕重重封赏你的同时,也会加以严密监视,如现有不轨的言行,断不会向以往那样恩赦,一定会严加惩处的。念及你跟随朕经年,多有辛劳的情份上,赶在入城前先向你交待下几句。你可要想好了,倘若不愿受官身的拘束,瞧在锦屏的面上,朕可以赐金放行,让你小夫妻二人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田园生活。怎么样,朕还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
皇帝眼虽望着长安,可来兴儿分明觉得皇帝在说这话的同时,正用犀利的目光盯视着自己。这种眼神在两年多年前于东宫凝香轩中,自己也领教过一回。当时,张皇后精心设计的构陷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帝的整个计划刚刚开始启动,所谓的元旦逆案刚生两三天的时候,皇帝就沉不住气了,先是唆使尚敬找人顶罪,继而将自己从景暄身边调至凝香轩,守护夏嬷嬷。
在吩咐自己去小木屋将夏嬷嬷接来凝香格轩时,皇帝的眼中也曾有过这样的眼神。
只不过,如今的来兴儿早已不是两年多前那个机灵顽劣,却不谙世事的小宦者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皇上,若您欲施恩于小民,小民抖胆恳请皇上,为小民死去的父母恢复名誉,重修坟茔,小民情愿仍去国子监中清扫东司,也在所不惜。”来兴儿撩衣跪下,郑重向皇帝请求道。
皇帝闻言霍地转过头,如利箭一样的目光在来兴儿身上停留了一瞬,旋即又移开了,用平淡而决绝的口吻答复他道:“唯独这件事朕不能答应你。你若真是个孝子,今后就多多为朕建功立业出力,到了朕的儿子当国时,也许能为你们来家正名。”
说罢,也不叫来兴儿平身,竟转身一个人走下了高冈。(。)
第二百零九章 沐猴而冠()
在经历了一场短暂而残酷的兵祸之后,长安城中的百姓们终于盼到了他们的皇帝移驾回銮的那一天。前些时,关于朝廷即将迁都至洛阳的种种传言也随着皇帝重新回到大明宫居住而逐渐烟消云散了。
正如朝野预料的那样,皇帝在回到大明宫以后的十几天里,接连颁下了多道恩旨,对有功之臣大行封赏,同时宣布,将李承宏开革出皇家宗室,列为朝廷悬赏缉拿的头号逆犯。
在长长一串的封赏名单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当属景氏父女了。为弥补心中对景暄的愧疚,皇帝所下的头一道恩旨,就是追赠景暄为皇后,并命群臣议定谥号为“贞懿”二字。
景云丛因率军收复长安有功,晋爵为东阳郡王,统领兵马驻守奉天,以防备吐蕃人随时卷土重来,威胁到长安的安危。
景昭正式被皇帝任命为京兆府少尹、权知府事,从吴弼手中接下了维持京畿治安的重任。
韦敞虽在迁都这件事情上表现得差强人意,却因伴驾东奔,不无辛劳,也由户部侍郎暂代中书侍郎改任门下侍郎,正式成为了宰辅重臣。
凡此种种,只要是随驾东奔的文武官吏,都无一落下地得到了加官晋级的奖赏。
在论功行赏的整个过程中,有三件事不但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而且引发了朝野间的种种猜测和质疑。
这第一件,就是后宫格局的改变。
景暄一死,后宫之中仅剩下了婉容一位贵妃,早在皇帝从陕州移驾返回长安之前,就有人私下里议论,认为从此以后婉容将成为不容置疑的后宫之主,甚至有极个别的大臣已经开始酝酿着上章劝皇帝立婉容为后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几乎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皇帝在追赠景暄为皇后的同时,并没有忘记对怀着身孕,伴随自己一路奔波的婉容进行适当的补偿。婉容的一双仅仅两岁多的儿女分别被皇帝下旨封为了亲王和公主,并且封地都在富饶的江南之地。然而,紧接着,皇帝又颁下两道恩旨,分别晋阿史那氏和郑氏两位婕妤为妃,不单单如此,婉容的体已宫人樱儿因告举尚敬瞒报西疆军情有功,被皇帝破例晋封为二品昭仪高位,并且亲自为樱儿拟下封号为“宝”,取家中之宝之义。这么一来,刚刚因景暄殉国而失去制衡的后宫,因两位新妃的上位以及宝昭仪樱儿的突然间崛起而重新回到了新的权力制衡的格局之中。
婉容心中纵使对此颇为不满,可架不住刚刚受封为宝昭仪的樱儿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无论身登何等高位,都永远是娘娘的奴才,一切唯您之命是从,遂转念一想,有樱儿这样的体已宫人晋封为昭仪,至少还能帮着自己压制阿史那氏和郑氏两位新晋的妃子,对自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无形之中,心中的怨气便消了几分。加上吉祥、如意两个娃儿又得到了厚封,便也就对皇帝畜意在后宫培植与她相互制约势力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令众人大跌眼镜的第二件事则是出在于承恩身上。
在此次皇帝弃城东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