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留了个言。
“谢谢你煮的面，很好吃。”
第14章 关爱（）
第二天庄晓杰加班到很晚，到家时门卫交给他一箱快递，是林笑寄来的。她知道庄晓杰不想见她，不敢随意登门探望，便时不时寄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过来，同城居住的母子却以快递投递物品，这情形怕是少见。
这次箱子挺沉的，庄晓杰回家拆看，里面是满满一箱牛油果。他特别爱吃这种昂贵的进口水果，舍不得花钱，每次只买一两个，林笑大概是从他的继母那里打听到这事，这次买给他一大箱子好让他尽情吃过瘾。
庄晓杰摸着那些牛油果，指尖依次划过一个个光滑油亮又坑坑洼洼的果皮，心里也坡坡坎坎。爱吃这个是因为它营养丰富，可以补充胶原蛋白，防衰又抗老。从小缺乏家庭温暖，见证世态炎凉，为拼搏斗智斗勇机关算尽，连混个网配圈都逃不出宫心计那一套，他的心境已经非常苍老，为求平衡，至少要留住年轻的外表。
仔细想想，我活这么累究竟图啥？
庄晓杰常在夜深人静时，于某个筋疲力尽的刹那思索这一问题。人为了在现实生活的崎岖路上快速前行，除了磨平棱角以便更好的圆润外，心机、计谋这些滑轮外挂也必不可少。可二次元呢，这个与现实平行的虚拟空间不正是释放天性的好地方？人到了这里能够摆脱阶级局限身份束缚，不是正好展翅高飞自由翱翔吗？
然而这里比三次元更混乱。
畅所欲言有风险，哪怕你说得在理，一旦与某些人观点相左就会被群起攻之。
独善其身是妄想，不拜山头入帮会，自然有一群拉帮结派的人来搅扰。
仗义执言是找死，是非黑白并不重要，声势浩大的才有话语权，站错队就等着墙倒众人推。
诚实守信然并卵，有的是人歪曲捏造以讹传讹，谎言传了一千遍便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
循规蹈矩没有用，胡搅蛮缠的人太多，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讲规矩，他跟你谈三观，你跟他谈三观，他跟你扯黑料，最后你不胜其烦放弃理论，群众得出的结论就是：他在理你理亏，因为笑到最后是赢家。
……………………
他妈的，总结下来还真累，如果不是欠的债太多，早就不想玩了。如果不是可怜小伙伴们，早就玩不动了。如果不是同情粉丝，早就想退圈了。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可惜若干个“如果”都抵不上一个“喜欢配音”，支撑他留在这个圈子里的根本动力还是源于他对配音专业怀着无与伦比的热情喜爱，自身最无可挑剔的是声音，拿起麦克风时就是他最自信的时刻，在网配世界里他才能尽情施展才华，最大限度发光发热。
爱吃羊肉别嫌骚，要走夜路别怕鬼，这个圈子归根结底是他自己心甘情愿钻进来的，也是他自己削尖脑袋爬上来的，越靠近山顶越遭雷劈，目标越大越是靶子，这道理他比谁都拎得清。双标归双标，他也没有厚脸皮到丢失基本的自知之明，同在一个湖里游，别人是黑鸭，他也不是白鹅。同在一条道上走，别人是瘸驴，他也不是良驹。乌鸦不笑猪黑，泡菜不嫌醋酸。收好玻璃心，练好金刚钻，青春无悔，娱乐到底！
他把果子一个个捡出来放进保鲜盒，快递箱和果盒的交接处忽然滑出一只小纸盒，庄晓杰见了，心里像到点的座钟，咣当一下。
这是一盒安全套。
一对和谐亲密的母子，妈妈送儿子安全套绝对是关爱体贴的表现，儿子就算难为情，也会心存感激。可庄晓杰与母亲并不亲密，不但不亲，二人之间还横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林笑这种多管闲事的做法只会激起他的猜疑愤怒。
明知我没谈恋爱还给我寄这玩意儿，把我当成放荡淫邪又没有责任心的猥琐男吗？
心口的撞击越来越猛，连带太阳穴也突突直跳，庄晓杰握紧双拳试图冷静，可手指因激动痉挛着，根本抓不住。理智也很快脱缰而走，他掏出手机，排在通讯录上末尾的名字令他呼吸困难，大拇指赶在快要窒息前用力按上去。
“喂，小杰，你下班了没？晚饭吃了吗？”
接到他的电话林笑喜出望外，言语间装载太多亲切，尾音都有些不堪重负的发抖。
“你给我寄东西了？”
与滚烫的体温相反，庄晓杰的声音冷若冰霜。
“是啊，给你买了一箱鳄梨，你不是喜欢吃吗？多吃点，吃完妈妈再给你买。”
“你是不是在快递箱里错放了什么？”
“啊？”
“那盒安全套是什么意思？”
庄晓杰单刀直入，林笑明显措手不及，语塞道：“小、小杰你听我说，妈、妈妈没有恶意的。”
听到哀求声，庄晓杰抢先释放恶意，冷笑：“你是怕我招妓上门还是出去□□的时候不戴套？难为你想得周道，我衷心谢谢你了，林笑女士。”
“小杰，不是的，你听我说听我说。”
手机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林笑显然已经坐立不安了。
“小杰，妈妈昨晚去找过你，听到你家里有人，是、是个男孩子……”
她的声音迅速走低，最后几个字像挤牙膏似的从牙缝中挤出来。
仿佛有一枚飞箭贯穿了庄晓杰的双耳，这一瞬间，除了巨大的轰鸣他听不见任何声响。
当初买这套房子时只图便宜，入住以后才发现内墙隔音效果很差，客厅里经常能听到邻居出入电梯的声响，相信外面的人凑近些也同样能听到室内的响动。
“你、你都听到了什么？”
庄晓杰脑子都快烧糊了，自然控制不了声音的温度，林笑像被烫了一下，发出焦炙心疼的叹息，犹豫再三，柔声安抚道：“小杰你别激动，妈妈有心理准备的，妈妈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思想很开通，只要真心相爱，性别不是问题。”
庄晓杰厉声喝止：“少东拉西扯！我问你都听到什么了！”
林笑艰难启齿：“我、我听到你们……你们……好像正在亲热……”
庄晓杰照脸上啪啪两巴掌，昨晚他和潇潇雨歇现场pia戏，两个人都太专注投入，竟没察觉隔墙有耳。
“小杰，你不要担心，妈妈能理解的，也会帮你说服你爸爸。可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同性性行为风险系数高，平时要做好防护措施。”
“住口！”
庄晓杰这一声呐喊可谓歇斯底里，爆炸的情绪不断燃烧，很想抱住谁同归于尽。
“你……”他没功夫组织语言了，索性信马由缰倾泻愤怒，“一般当妈妈的知道儿子是同性恋，正常反应不是伤心气愤或者极力反对吗？你倒好，二话不说直接送安全套，是要我夸你深明大义，还是慈爱宽容？你想宽容想慈爱，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我今天就直截了当问你一句，你配做母亲吗，对我尽到过抚养义务吗？我叫你一声妈，你会不会脸红啊，林笑女士！？”
林笑哑然半晌，颤巍巍低声啜泣：“小杰，妈妈对不起你……”
庄晓杰喜欢看她难受的模样，解气！马上痛快又得意的笑起来：“是啊，你对不起我，所以现在处处顺着我，知道我搞基还低三下四来讨好，你越是这样我越讨厌！因为你这种没有底线的讨好是在时刻提醒我你对我的亏欠有多重，伤害有多深！”
头一回酣畅淋漓吐尽心声，他很享受这份快意恩仇的决绝，可眼泪恶作剧的跳出来捣乱，破坏胜利者的姿态。
林笑哭得不能自己，几近崩溃的告饶：“小杰……你原谅妈妈吧，妈妈会好好补偿你的……求你……”
庄晓杰舔着腥咸的泪水，残忍微笑：“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也不想再看到你，以后别在我眼前出现，祝你好运。”
他无视林笑凄厉的呼唤，狠命摔飞手机，清脆的碎裂声淹没在他竭尽全力的嘶吼里。
“混蛋！混蛋！混蛋！”
接二连三的吼叫很快令他的声线失去张力，当丹田里最后一丝气息耗尽，身体折叠、下滑，无声跪倒在冷水池般的地板上。
各种思绪纷至沓来，如万马崩腾踩踏神经，脑海里盘旋的都是当年家庭破裂时的画面。
躲在卧室忍受父母争吵的他。
不愿回家，在学校独自徘徊的他。
母亲出走，在黑夜里怔忪寻人的他。
父母离婚那天，哭到缺氧昏迷的他。
林笑出国那段时间，看见飞机掠过头顶就忍不住流泪的他。
父亲重组家庭后，茫然无助的他。
异母弟弟出生后，倍受冷落的他。
…………
每一件都是忘不掉的噩梦，消不去的伤疤，更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一刀刀凌迟掉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自我。时至今日他还能清楚看到自己浸泡在时间臭水沟里千疮百孔的尸体，持续腐烂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经受过那样可怕的摧残、毁灭、扭曲，他为什么不能记仇，为什么不能憎恨？
第15章 关爱（2）（）
庄晓杰缩在沙发与茶几的夹缝中，压抑的哭泣，身旁遭受重创的手机顽强坚守岗位，准确接收着来自外界的信号。
来电铃声响了三次，他以为是工作电话，不敢因私废公，爬过去捡起手机。钢化膜布满白蒙蒙的细小裂纹，看不清来电者姓名。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喂，请问是哪位？”
“是我。”
潇潇雨歇？
听到他的声音，庄晓杰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滑稽。打从认识开始，这小子就害他操碎了心，现在还像牛皮糖似的从二次元一路贴到三次元，升级为他和母亲决裂的□□，难道他真是他人生中躲不掉的灾星？
他无力发火，苦笑问：“你又找我干嘛啊？”
潇潇雨歇操着一贯的呆鹅语气：“今天考完试以后，我去吃了尾巴推荐的红宝石栗子杯，她说你也爱吃，让我给你捎几个。”
“……不用了，我现在没胃口。”
“那先放冰箱里，等明天有胃口了再吃。”
“不用。”
“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
“你这人怎么……我这会儿不在家！”
“……那你家的窗户怎么亮着灯？”
“我……”
庄晓杰身心俱疲，没精力周旋，只好认命的开门迎接不速之客。潇潇雨歇还穿着昨天的粉红t恤，可能庄晓杰厌恶的眼神太过露骨，他憨笑着扯一扯前襟：“我洗过澡也换过衣服，这样的t恤我一次性买了一打，每天换着穿。”
庄晓杰随口挖苦：“你还有这种怪癖啊。”
潇潇雨歇嘴角又翘了翘：“我很专一，认准的东西都不会变。”
庄晓杰继续挖苦：“那敢情好，可以少祸害几个人。”
潇潇雨歇不解：“我像个祸害？”
庄晓杰叹气：“对我来说像。”
“为什么？”
“懒得跟你解释，东西放下就走吧，我心烦！”
庄晓杰狷急的挥挥手，然后将发丝一股脑向头顶抹去，这一动作无意中暴露出他微红的双眼，潇潇雨歇嘴唇微张，又慢慢合上，拿出塑料袋里的点心。
“你吃一个吧，心情不好吃点甜食就舒畅了。”
庄晓杰瞧着递到嘴边的甜点，真心觉得这人就是故意来给自己添堵的，终于撕掉最后一层伪装破口大骂。
“吃吃吃，吃你麻痹啊！这玩意吃一个胖五斤，你想让我变成跟你一样的肥猪，从而寻求心理平衡？跟我玩腹黑，你还差着十几年学费！”
“……是尾巴说你跟她说你爱吃这个。”
“我那是逗那个脑残，我是直男，你见过几个直男喜欢吃这玩意？”
潇潇雨歇眼底飘过一丝愠色：“你骂我可以，别骂尾巴，她对你那么好。”
“对我好就不能骂？我不开心了逮谁骂谁，她算老几？能扣我工资，能查我水表？”
“……你今天很不对劲，我看你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哈哈，你以为自己多善解人意呢，这自以为是的德行怎么跟狗尾巴草一模一样，我看你还是赶紧把自己掰直了去跟她喜结连理吧，你们肯定可以琴瑟和谐白头到老！”
庄晓杰如同失灵的遥控飞机，没头没脑乱冲乱撞，明知迁怒无辜不道德，可谁叫他心理阴暗呢？今天他的心被砸得伤痕累累，必须往别人的心窝子里捅一刀才能好过。这死基佬自己送上门来，怨得了谁？
潇潇雨歇涨红脸，全程未发言，目光低垂、游移，不经意落在庄晓杰摔坏的手机上，但那个着陆点随即被庄晓杰踢飞。看不到小胖子生气的表情，这个jp很挫败，只能叫嚣着让他滚蛋。
“再见。”
潇潇雨歇临行前的道别柔和、礼貌、一如昨晚受到善意招待时一样，总结以往，他一直用正直大度反衬着他人的猜忌刻薄，将每一次羞辱迫害转化成涵养的勋章，荣耀属于自己，愧怍留给别人。这种以德服人的做法，小肚鸡肠的庄晓杰如何能忍？
“心机婊，滚你妈的蛋！”
他抓狂的拎起装点心的袋子，底朝天往垃圾桶里倒，一张小小的卡片飞出来，哀怨的飘落在他脚边，上面一行工整的钢笔小楷牵扯视线，捡起来看视，竟是一句酷似少女情怀的告解。
“别老吃水煮青菜，你根本不用节食，真的。”
臭小子，少女漫画看多了吧，跟我玩这套，恶不恶心？
庄晓杰打个寒颤，卡片最终还是未能幸免的落进了垃圾桶。
第16章 争端（1）（）
潇潇雨歇离开上海的第二天，庄晓杰收到他托狗尾巴草转交的500元欠款，自那之后他的企鹅头像再没亮过，微博除了转发各大剧组的发剧通告，也一直未有更新。庄晓杰心眼小，走路撞到电线桩也会怨它挡了道，因此那晚虽是自己蛮横失礼，他仍霸道的把账赖在潇潇雨歇头上。这颠倒黑白的做法加剧他的精分，一边狂妄的发着无名火，一边又烦天恼地的心虚着。假如潇潇雨歇事后来找茬，他还能借助撕逼抵消心虚，怕就怕对方“坚壁清野”，让他看不透猜不着，那时不时翻腾的妄想怨念也足以虐得他神经衰弱了。
为试探虚实，他频繁召见狗尾巴草，她和潇潇雨歇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私底下定会互通声气，而庄晓杰对狗尾巴草的习性了若指掌，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可是连续观察好几天，他的火眼金睛都没派上用场，狗尾巴草维持着一贯的傻白甜画风，尽管在庄晓杰刻意卖弄温情时会得意忘形的抛几句抽风冷笑话雷一雷他，别的还真没什么异常。
以尾巴的心理素质，要是知道我和潇潇雨歇闹翻还背地里骂过她，她肯定会不淡定，这么看来潇潇雨歇没在她跟前嚼舌根，他这是明白“疏不间亲”的道理，还是在酝酿什么大动作？
庄晓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唯独没设想过自己有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人头衔他不以为耻，只是不肯承认潇潇雨歇是君子罢了。
周末，《玉堂春》第二期如约面世，反响之好全在意料当中，一夜之间又有无数粉丝掉进“雨弦”cp的深坑， b站视频里那迅速破万的弹幕，cp党至少贡献一半。
眼看自己的营销策略初战告捷，庄晓杰却很不是滋味，心想他和潇潇雨雨已经闹崩，势必影响今后的合作。要他放下身段去求和是万万办不到的，一旦潇潇雨歇摆架子耍脾气，那结果只能是一拍两散，别说炒cp，两个人合作的剧都得全坑，到时再想善后，难度就不是捡烂摊子，而是灾后重建了。
他在烦闷与加班中迎来新的一周，周一早上刷微博，看到潇潇雨歇转发了两条发剧通告，一部是《玉堂春》的，另一部剧名叫《点朱砂》，发剧时间为昨晚10点，主役是他和九鸢。
庄晓杰再翻扣扣，狗尾巴草昨晚已呈上奏报：“大大，《点朱砂》发了，就是上次跟你说的，潇潇和九鸢cp的那个剧，你还记得吗？”
庄晓杰当然记忆犹新，大约半年前，狗尾巴草跟他提过这事。那时《一代暴君》第三期发布不久，潇潇雨歇正被圈子里当做必红新星热捧，不少大制作剧组朝他抛出橄榄枝，各路大牌策划纷纷表露合作意向，九鸢也跑出来凑热闹，不仅连着好几天在微博刷屏夸奖潇潇雨歇，还亲自发邮件邀他合作。据狗尾巴草打探来的情报称，当时九鸢并没有现成的做剧计划，是在发出邀请后授命首席内围“莲子羹”临时组建了一个剧组。不过说到《点朱砂》的原文，也是大有来头的，那是几年前在原耽圈封神的大ip，曾在晋江全面霸榜，横扫大半个文圈，个志销量艹了好几万，真真是一代**狼心中的朱砂痣。在疯抢授权的网配圈，这样一篇万中无一的红文会拖到今天才出剧，责任还在九鸢身上。这位聚聚信奉“饱备干粮晴打伞”，囤积授权的执着劲头堪比仓鼠，看到红文好文，便一个劲往窝里搬授权，哪怕自己没精力消化制作也不能让别人占了先。《点朱砂》便是被他占据多年的战利品，如今为了跟潇潇雨歇合作，硬是把这压箱底的宝贝搬出来，其收买人心的愿望有多强烈，由此可见一斑。
若问一贯目下无尘的他此番为何这般“礼贤下士”，庄晓杰的见解与众不同，他刚听闻此事，便认定九鸢是在给自己使绊子。当今网配受音界，流传着“南三北九”的说法，三更弦断和九鸢作为条件相似的紫红男cv，这几年一直分庭抗礼，明争暗斗不断。抢占资源自不消说，争夺cp这种事九鸢也是有前科的。当年庄晓杰和秦广陵组建的“琴弦”cp刚成气候，九鸢便明目张胆来“插足”，借助资源优势，跟秦广陵达成合作。可惜秦广陵跟他一样，也是个唯我独尊的神经病，有道是天无二日，几次摩擦下来，两个人便闹得视若仇雠。庄晓杰见机再略施小计，最终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秦广陵死心塌地倒向己方，看了九鸢老大一场笑话。以九鸢挟怨记仇的德行，报复计划想来酝酿已久，眼见庄晓杰重新培养了潇潇雨歇这支潜力股，如何安耐得住？自然要把几年前抢老攻的戏码翻新重演。
凭庄晓杰的真实想法，潇潇雨歇要跟九鸢合作，他是一百个不乐意。可如同婴儿不能断奶，他也断不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