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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子推的,和祭屈原的粽子异曲同工。
府里上下都在忙着准备过节,不免就显出了两个闲人………我和小弥,这样大好的春光,窝在家里未免太浪费啦,所以我们晃在街上。
粉墙细柳,淡杏夭桃,我和小弥一路闲逛,不知不觉就溜达到南城,一抬头,路南正是会仙酒楼,门前招揽生意地店小二已换了新人,忍不住看向二楼,当年为庆祝第一桶金到手,和荣哥过来吃酒,他就坐在那扇窗后看着我,看我眼巴巴盼着被店小二拦住呢。
拉住小弥,“走,我们去喝下午茶
“下午?”小弥望天,“这时辰是正午吧?”
“呵呵,说惯了,就算中午茶好了听着好奇怪。
被小二殷勤引到二楼,仍要了上次的雅间,进门后忍不住转头看那面曾被我涂鸦的墙壁……呃,粉刷地雪白,什么都没有……轻笑摇头,难道还指望店家一直保留下去么,搞不好人家还觉得有碍瞻观呢。
点了一壶碧涧,又随意叫了几份蜜煎果子,不免又说起那次和荣哥来喝酒碰到郭威大叔的事,忽然有些伤感。
“姐,那位大叔,你很是喜欢啊?”
“是啊,很喜欢,可惜他已经故去了。”
小弥摸摸我地发顶,就象我每次对他那样,略有些生涩地哄我道:“姐姐莫要难过,还有我呢
微笑,长大了,会安慰人了呀。
大约我是个贪心地人吧,总希望喜欢的人都在身边,不要离得太远,最好彼此地距离,是思念时可以随意去拜访的距离。
从会仙酒楼出来,和煦的阳光驱赶着心里的小阴霾,看着擦肩而过的士庶男女,春风懒洋洋吹在脸上,有一点陶然。
是谁的诗句?天这样蓝,树这样绿,生活原来可以这样宁静而美丽。
是的,很宁静,可为什么,我会觉得有些无趣?这时的京城,竟然,有一点点无趣呢……
迎面街上走过来几个人,为首之人好一身绿袍,如同阳光下的蝈蝈般莹绿脆亮。
不觉多看了两眼。
那一团绿影忽然迎着我走过来,满脸贱笑道:“美人,哪里去?”
一袭翡翠色的袍子绿得晃眼,一只红彤彤的酒糟鼻让人在第一眼看他的脸时绝对注意不到其他,这人拦住我和小弥。一双色眼在我身上转来转去,他身后几个狗腿帮闲模样的人起着哄,散开把我们围住。
天哪!是上天听到我地呼唤了吗!居然送了个恶少来供我娱乐!!…………这是我的心声。
天哪。是上天听到我的呼唤了吗!居然送了野狗之外地东西供我试药!…………这是小弥的心声。
“不过,这里是大街上。好象不太好耶,”我拉住小弥细声细气地商量,四下里望望,“啊,那边有条小巷。貌似人烟稀少呢……”
小弥还未答话,那蝈蝈恶少已抢先道:“美人言之有理!待哥哥与你那答儿讲话去……”色眼笑成一条缝,伸手作势要拉我。
哎呀,真纠结啊,这不是逼我当街出手嘛说我地暗器好久没用了,也不知会不会误伤到人,咳,不过机会难得,人家只好勉为其难……
咦?!突然眼前一花。一条人影横空出现在那恶少和我之间,只见他搀扶着已“僵硬”的恶少,他身后几个相貌普通衣着平常的人架起一众“僵硬”的狗腿。在我和小弥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施然走进旁边那条冷僻地小巷……
刚才。在那人出现的瞬间。我分明看到他的手指在那恶少的几处穴道上拂过……
“姐!这……这……”小弥眼泪汪汪,俨然被抢了到口骨头的小狗。
我叹。拉住他,“回家给你肉吃。”
莺啼芳树,燕舞晴空,好一派和谐宁静的大好春光……
时间平静的流过,我的人生四平八稳,即便偶尔有不和谐隐患出现,也必然会有“好心人”抢先替我处理掉,一如之前那百年难得一遇的街头恶少……如此已到了五月。
这一日我正在工作室里做设计,小弥通常情况下会在他地小园子里种药草,或者在他的房间里配毒药,现在他的院子已经变成各种毒草地试验田了,轻易没人敢进去,很是防虫防盗防骚扰呢。
正在人台上构思本季夏装新款,忽然就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荣哥出兵攻蜀,于是颜如雪来行刺,而后她离开京城,一晃已将近一年了,怎么也没点消息传过来,也不知她现在好不好,是不是正在什么地方游历呢?身边有没有人陪着她,是否象武侠小说上常见的那样,美地不象话地妙龄侠女遇到帅得离谱的少年侠士,然后两人双剑合壁,联袂行走江湖……
拈着一块软料样,恍惚出神。
碧溪走过来,很贴心地问道:“小姐乏了吧,奴婢去取些樱桃酥酪可好?”
回神,微笑,“好,流云也去帮忙,多拿些来,咱们一起吃。”
她们齐声应了出去,屋里霎时静下来。
将近黄昏时分,大幅地落日余辉从窗子漫进来,洋洋洒洒铺了一地,晚霞泼满帝青,让人目眩神迷的壮丽妖魅。
神驰天外……
蓦地心头似有感应!我猛转头…………
他披了一身金色夕阳,正立在门口定定望着我。
忽然就想展开笑颜,比落霞更明媚比夕辉更灿烂的笑颜……
他大步走过来,伸手把我拽进怀里。
低低的叹息,象是心底一个幸福的颤音,从我耳畔轻柔滑过,他重重的抱我,“我回来了!”
指间的面料软软飘落,依在他胸前,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我闭上眼细语呢喃:“嗯,你回来了……”
忽觉手臂被他拉住,他拉起我的手臂缠上他的腰,贴在我耳边低声道:“抱紧我,就如上回在相国寺那般……”
窗外,晚霞羞红笑靥,深深藏进遍洒夕阳落辉的金色山峦。去年(显德二年)十一月,荣哥派李为淮南道前军行营都部署,兼知庐寿等州行府事,以忠武节度使王彦超为行营副部署,统领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等十二将。乘淮水浅涸,南唐疆防懈怠之际,率大军突袭南唐。并命吴越王钱出兵常州策应。
当时南唐清淮节度使刘仁赡镇戍淮西重镇寿州,寿州是战略要地。李恐其兵力不足,即命一干将领统兵前去增援。李大军抵达正阳北,架浮桥渡淮攻寿州,月余不克。
今年,也就是显德三年。正月初,南唐刘彦贞援军到来,以战舰数百艘趋正阳断周军退路,刘彦贞亲自率领步骑去解寿州之困。
荣哥看李取寿州不下,便于正月初八御驾亲征,派侍卫都指挥使李重进率兵前赴正阳,命河阳节度使白重赞领兵进屯颍上,他自率京师援军兵进寿州。当时李见南唐援军到来,恐被断了后路遭到夹击。于是焚粮退兵。十六日,荣哥到了陈州,听到李引兵退保正阳的消息。他料定南唐必有追兵,就命李重进疾驰淮上接应。李重进也是一员骁勇上将。他是郭威的外甥。说起来和荣哥还是亲戚,他列阵于正阳东。截击大破南唐三万追兵,杀刘彦贞及麾下万余人。南唐应援使皇甫晖等听到正阳败讯,根本就没敢靠近,自定远退保清流关去了。
荣哥乘势进抵寿州,寿州城墙坚固,守将刘仁赡对南唐死忠,且又颇擅守城,周军昼夜攻城遭到殊死抵抗,数日不克,于是荣哥改策略为长围久困,遣将分路出击打援。
这正合了兵家所谓奇正之变,以正合,以奇胜,出击打援的后周诸将所向克捷,一连拿下涡口、清流关、滁州、盛唐、扬州、泰州等地,江南震动,李惊恐,三月遣使过江,请去帝号,割沿淮寿、濠、泅、楚等六州,并岁纳金帛百万两/匹以求罢兵。当时后周军已占领淮南之地近半,荣哥要的是江北全境,自然不允和议。
李求和遭拒,又恐失江北难保江南,只好调兵遣将意图反扑,周军也做了相应部署,两军再战,周军于六合以少胜多,大破南唐军马,南唐精锐大损。不过,六合之战,似乎,是赵X露脸地战役……荣哥提起他时赞赏有加……
只可惜之后大雨积旬(又是大雨啊),河水暴涨,周军无水战准备,加之粮草不继,师老兵疲,难于久战,荣哥只好下令放弃滁、扬等州,留李重进继续兵围寿州,围点打援,而他则于五月返回京师。
他深感无水军难以攻取淮南,于是就在城西汴河,建造楼船战舰数百艘,连同缴获的南唐舰船,组建水军,以南唐降卒教练水战,日夜操练,以备下一次征伐南唐。
听他讲了这次亲征的详情以及训练水军地必要性,我当然理解他最近的忙碌。
是地,自他五月回来,眼见着已经七月了,他出现的次数,相比出征前,明显少了很多,尤其最近,简直见不到人影呢。
这日吃过晚饭,说是晚饭后,其实不过是刚过申时(15时至17时为申时),我正想着稍微散散步消化一下晚间食物,就见流云神色奸诈的靠过来,我笑道:“看你这表情,一定又是有什么八卦消息要传播了?”
流云嘻嘻笑着:“还是小姐知我!小姐呀,奴婢刚听来的紧要八卦!”又一个被我毒害的,连“八卦”这种词都会用了,“您可曾觉得近来皇上来地少了?我听说……”凑在我耳边压低声音道:“您猜怎么着,皇后娘娘病了!病的极重!尤其近些时日,几乎都下不得床呢!所以皇上也不好总来探望小姐了……”
哦,这样啊……不过,这丫头怎么这表情……“喂,流云呀,说这种消息时能不能不要笑啊……”
流云赶紧掩住口,含笑的眼睛转转,“奴婢不敢!不过奴婢斗胆猜测,皇上迟迟不把小姐接进宫里,您说莫不是皇后娘娘……”
“别胡说,是我自己不愿意,不关别人的事,这话可不许出去乱说!”
刚说到这儿,忽见碧溪小跑着过来,口里还叫着:“小姐!小姐!”
我打趣道:“这真的是碧溪吗,怎么转性变成了流云?”笑。
碧溪气喘吁吁道:“小姐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可不得了,宫里派了人来传皇后娘娘懿旨!”
嘿,说曹操,曹操到……
“不会要我去门口跪迎吧?是不是还要摆设个香案之类的?”抖,太傻了吧……
“只是传娘娘口谕,已让到花厅上了,您赶紧过去,莫让近侍大人久侯便是!”
被碧溪流云催着来到花厅,一进门,就见到一个宦官模样的人,果然白面无须,声音奇怪……原来是传符皇后口谕,宣我即刻进宫。
我绕过争得热火朝天的碧溪流云,自行取了一袭堇色襦裙换上。
这两人,一个说初次进宫,当然要打扮得谦谨低调才好,绝不能让人看出不恭顺的意思;另一个则说正是因为初次进宫,才不能让人小瞧了去,怎么也要有些大家气派,省得以后吃亏……
晕,关以后什么事……而且只宣我一人进宫,不许带侍女随行,还不定是不是鸿门宴呢,看把这两人激动地,这么浪费时间争论,这回怎么不说让近侍久候是为不恭了……
选了中性色(相对于冷色和暖色,紫和绿为中性色)的裙子,色彩不张扬,但近看细节处有设计,如此也就是了。真不好说一会进宫是个什么状况,还是谨慎些好。
“进宫”二字,听着就让人百爪挠心烦闷不已呢……
我唤过碧溪,低声道:“去把小弥叫来。”
车马一路北行。
我住的地方离大内不远,走了没多久就看到皇城南面几扇金钉朱漆地大门,但马车并未从正门进去,而是过皇城东角楼,沿着东面宫墙一直向北,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处东向的宫门前停住,下车,匆匆瞥了一眼,似乎门上书了晨晖门三字。
随着那领路地宦官进去,尽管貌似没有人看着,但还是保持头正直地方向,垂头耷眼或左顾右盼都不是我的作风,不过即便只是目视前方地视野范围,也把这皇宫风格看了个大概。
虽然也是斗角飞檐,朱栏彩槛,但说实话荣哥的这个皇宫看起来并不怎么富丽堂皇,其实还比不上北京故宫,想必是因为这皇宫乃是前朝所建,后周两代君主都节俭恤民,并未大肆营缮扩建的缘故,我甚至猜测他们怕是只在必要时才略做维修呢,所以宫殿都是半新不旧的样子,不过在夕阳下看来,倒是更见历史的沧桑凝重,行走其间,什么后梁太祖朱全忠宫闱**、后晋高祖石敬唐寡耻割地、后汉隐帝刘承诱杀权臣之类,一时俱涌上心头……
咳,想得太远了。
我一路胡思乱想着,已随带路的宦官来到一处宫殿前,通传了进去,不一时便有个宫女带我进殿。
殿里已点起了灯烛,帘幔低垂,药香满室,我随那宫女来到一张雕花大床前,待看清半躺在床上的人,不觉一愣。
这人,虽是满脸病容,但还是很容易能辨认出,竟然,是位故人……
注释:
(1)相传春秋时晋文公负其功臣介之推(亦称介子推)。介愤而隐于绵山。文公悔悟,烧山逼令出仕,之推抱树焚死。人民同情介之推的遭遇,相约于其忌日禁火冷食,以为悼念。以后相沿成俗,谓之寒食。
胭脂四 第3章 白鸟惊飞,菰蒲叶乱
一个女子背靠着隐囊半躺在床上,一条对凤纹团花大被盖了半身,看她只穿了件素白中衣,头上简单挽了发髻,原本是极端庄明丽的脸上带着病容,正向我看过来。
我惊道:“黄夫人?!”
她微微一笑,只这一笑,仿佛病容在瞬间就褪去了,依稀又是当初光彩照人的样子。
她示意宫女移了绣墩给我,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句“谢娘娘赐坐”,强忍着古怪的感觉,她已笑了出来,“无须拘束。”声音到底带了些病弱。
感觉怪怪的,这位黄夫人曾经是我店里的客人,也曾有过交流,当时只觉得她言谈举止一派大家风范,而且难得不挑剔不矫情,很好沟通,现在看来当初她是专门微服了去我的店里……看我?真狗血,原来黄夫人就是皇帝的夫人……我为作者的无趣设定汗一个。
她含笑打量着我,“许久未见,水小姐益发出落得明艳不可方物,当真是我见犹怜。”
我见犹怜啊……
《世说新语。贤媛》载:“桓宣武平蜀,以李势妹为妾”。刘孝标注引南朝宋虞通之妒记》:“温平蜀,以李势女为妾。郡主妒,不即知之,后知,乃拔刃往李所。因欲斫之。见李在窗梳头,姿貌端丽,徐徐结。手向主,神色闲正。辞甚惋。主於是掷刀,前抱之: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遂善之。”
这是“我见犹怜”一词的出处……
作低头浅笑状,背上已隐隐生出薄汗。
宫女献了茶上来。青瓷盏里是精心烹制的茶汤,浮着细致的沫饽,我端起茶盏,略顿,闻香,悠悠啜一口,放下,符皇后赞道:“水小姐磊落轶荡,果然不同凡品。”
“娘娘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开玩笑。若不是感觉到胸口那一点冰凉依旧……想装得这么若无其事都难!宫斗的常识是不要在别人宫里乱吃东西吧,尽管现在也是个瓮中捉鳖地局面……
诶,我这是怎么了。“宫斗”、“瓮中捉鳖”这种词汇都冒出来了……
她挥退众宫女,只留了一个大约是她的心腹侍女。站在略远些的位置。她优雅地微笑着,“不知水小姐以为陛下如何?”
嘿嘿。果然来了!
我斟酌着词句:“当今天子雄才大略,文武全才,虚怀若谷,勤俭恤民,是难得一见地圣明君主。”
她颔首道:“陛下确为世之豪杰!”话头一转,“却不知水小姐因何不愿入宫?莫非……”勾起嘴角,美目似嗔似笑,“侍奉陛下还辱没了小姐不成?”
“民女不敢!”汗,如果是这个时代的女性,这种时候是不是要说些“贱妾蒲柳贱质难承圣恩”什么地,然后磕头如捣蒜啊??可是,我下不去手啊……
她淡淡一笑,“此处并无外人,我与妹妹推心置腹,妹妹也莫要拘束了。”
“妹妹”这词在这个时代固然是个套近乎的常见称呼,可此时由她说出来……当真是语意隽永耐人寻味呢……
她看着我,轻叹道:“圣上胸怀天下,从不见以儿女私情为念,我只道英雄豪杰惯是如此的,直至遇到你……难得陛下如此动心,却不想妹妹竟不愿入宫,不知是何缘故?”
我细品她话中意味,听起来还算是波平如镜,但无论什么女人都有吃醋的功能吧,象“任盈盈”那种只是男人的一相情愿罢了……不过无论是不是试探,我只实话实说道:“不瞒娘娘,皇上是我遇到地最优秀的人,我想以后恐怕我也不会遇到比他更优秀的人了,我确实非常欣赏他,非常喜欢他,但那只是兄妹之情,并无其他……”
“兄妹之情?”美目里流过一抹讶色,“……不知妹妹可辨得清何为兄妹之情、何谓男女之情?”她似乎要笑,却忽然咳起来,旁边那宫女赶紧跑过来,捶背献茶折腾了半天,才终于平复了,她目示那宫女退开,对我倦然笑道:“让妹妹见笑了。”
“娘娘凤体要紧,不如我改日再来聆受训教?还请娘娘多多保重玉体,早日康复!”赶紧放我走吧
“我素来有这病症,这次发作的格外凶猛些……因而我才急急找了妹妹来……”她喘息了一会,悠悠道:“想我大周自先帝时就不行采选纳宠之制,今上登基依然如是,陛下往日于女色上从不在意,故而至今这宫里也无其他妃嫔,此番只待妹妹入宫便是专房专宠,放眼天下,这样的帝王又有几人?至于我这病么,怕是拖不久了的……妹妹可明了我的意思?”
“娘娘快别这么说!皇上是极敬爱娘娘的!”是吧,古人不是都把“相敬如宾”当作夫妻关系的最高境界么,我这也不算乱说吧……“我只当皇上是兄长,所以是断断不会入宫地,还请娘娘切莫多想,将养凤体要紧!”几乎要瀑布汗了。
她神色古怪地望着我,待要开口,忽地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再展开掩口的帕子,竟染了一朵殷红的血花……
这下不光那宫女,连我都有些紧张,看她白纸一样地面上带了不正常的潮红,弱弱地倚在隐囊上喘气,好好一个鲜活地人啊,现在已是气若游丝,不觉同情之心大盛,我冲口道:“皇后娘娘。舍弟精于岐黄之术,宣他进宫给娘娘看看如何?”说完才想起,御医是天下最恐怖的职业之一。给皇家地人看病,治好了倒也罢了。若是治不好,没准就喀嚓一声……小弥固然医术高超,在我潜意识里觉得宫里地御医们肯定是不如他的,但天下总有治不了的病啊,万一……可是看她那么难受。情急之下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她就着宫女地手喝了口水,另取了一条手帕略拭嘴角,望着我轻轻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