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入云深处亦沾衣-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鸡蛋般大,每当我打坐调吸时就会热热的在我身体里游走,本是很有成就感的,只是当我进一步修习辗转腾跃时,却发现总是不能控制自如,在分散摆开的花盆水缸上窜跃,总是达不到那种蜻蜓点水的境界,力度的把握和提吸的配合让我很有挫败感。难得今天下午李归鸿不在,我赶紧偷偷苦练,再学不会自己都觉得无颜见人呢。

在一片花荫下小憩片刻,闭目默想了一遍心法要点,起身,轻轻跃上一只花盆,凝神静心,一提气,飘飘向庭中的一只水缸跃过去。

似一叶落地,悄无声息,只有衣袂当风的猎猎,在耳畔轻响。

我,居然成功的跃过来了!

一刹那竟有热泪盈眶的感觉,当一个目标达成之际,那份幸福感让人沉迷。

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房檐,微笑,宜将剩勇追穷寇吧。

仍是想了刚才的心法要诀,提气,尽力向着那片青檐跃去。

……

只不料……

我今日专门服了男装,一件杏色暗纹织锦遥溃锩娉牧怂匕茁蘅悖乓'衫侧面有高高的开衩活动方便。

女子着男装在盛唐一度蔚然成风,但到了中晚期社会风气又归于保守。

我的脚尖几乎已要落上屋檐,却不想衣襟前摆被邪风一托,倏忽扑飞起来蔽了视线!本就青涩生疏,更何谈应变的经验,如此一吓竟乱了气息,靴尖在屋檐边缘一滑,我已象被雕翎射中的飞鸟,失重地砸向地面。

“啊~~~~~~~~~~~”我吓得闭起眼,脑中一片空白。

忽然腰上一紧,没反应过来已被卷入一个怀抱,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抱住我,略一旋身,已止了去势。真好,得救了。

是李归鸿吧,太及时,我简直要唤一声“恩公”呢!

“吓死我了,”吐一口气,惊魂未定的睁开眼。

啊!这人是谁?!

——————————

剑眉虎目,眉如墨画,鬓若刀裁,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健康得耀眼,面目清癯却凝着一团精神,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灼灼盯着我,毫不掩饰。

他把我横抱在怀里,竟没放下之意。

“咳,多谢出手相救……可否放我下来全礼相谢?”我侧了头,似在对旁边的一丛灌木低语。虽然非常感激他救了我,但这样抱着我不放手,且目光热辣毫无顾忌地盯视,未免有些唐突吧。

没动静,我看着他又说了一遍,他忽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似终于有些不好意思的放我下地,只是目光还肆意荡在我身上迟迟不肯离去。

我退开一步,刚想称谢,对上他这样的眼神,忽地连谢也不想说了,转开头,心里猜度着这人是谁。

倒是他,打量我片刻,恍然笑道:“小姐莫非就是云逸兄的妹妹?听说你一直居于洛阳?”

洛阳?对了,李归鸿说过他有个妹妹长住于洛阳外祖家,看来此人……。

忽然灵光一闪,“你可是姓张?”我冲口道。

他面上现了惊诧的神色,既而粲然一笑,唱喏道:“张知谨见过李小姐。”

我轻轻勾了嘴角,侧身略避,“我猜中你,你可没猜中我。”

他闻言,怔住。

——————

“慎之兄!原来你在这里!抱歉让兄台久候了。诶?妹妹也在……你们已见过了?”寻声望去,李归鸿正顺着小园香径走了过来。

“云逸兄,方才小弟在前堂枯坐无聊便说来后园走走,不想遇到这位……还不知这位小姐是……”询问地看着李归鸿。

李归鸿一笑,“便是小弟的表妹啊。”说罢目光温柔地望向我,“妹妹,这位是张知谨,字慎之,乃是愚兄的知交莫逆。”

“哪个表妹?啊!莫非就是你……水家小姐?!”他语声惊异,眼中掠过一片复杂的神色。

李归鸿面上若有似无地闪过一点微红,略颔了首,“正是。”

张知谨盯我片刻,收了目光转看李归鸿,忽扯了嘴角笑道:“很好……果然不错……”

李归鸿笑笑,走上来柔声道:“妹妹还在练么?今天有慎之带来的螃蟹,晚上我们开个蟹菊宴如何?先随我们去前面吃茶歇息一下吧,晚上我来陪妹妹练习。”

我还未开口,张知谨忽狡然一笑道:“确实还是云逸兄在旁侧照应着比较安全。”

我红了脸,飞杀人目光向张知谨,他却若无其事的迎了我的目光,挤一下眼,露出一个坏笑。

李归鸿疑问的看我,我撅嘴道:“刚才失手正被他见到……”垂了头,气闷。

“可受伤了?”他关切地上下打量我。

我轻摇头,“多亏了张公子相救……”可是,他那等唐突地抱着我不放,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倒觉得是被占了便宜,谢字真难出口。

李归鸿向张知谨一笑,携了我的手向前庭走去,“晚上我来陪妹妹练。”

—————————☆—————————

菊花,螃蟹,酒。

寒清冰肌,霞染金蕊,抱枝冷香瘦,傲霜笑西风。菊花庭里便是现成的,着人采了,黄黄紫紫插了满觚。

蟹美膏肥,一只只被蒸得外壳红透,蟹肉玉白凝脂,蟹黄明艳流金,勾引着食客的欲望。

陈年的女儿红,色如琥珀,光泽清亮,丰厚滋润,浓酽粘稠。斟在黑釉鹧鸪斑碗里,醇香馥郁泻满全身,是酒化了人,还是人融了酒?

我让人取了些桂花蜜加在姜蓉调料汁里,这样蟹肉便隐隐有了桂花的香甜,我喜欢的口味。请他们尝试,李归鸿含笑任我在他的青瓷料碟里调弄,张知谨却是坚决不从,不去理他。

心里满足的叹息,这才是完整的秋天呢。

————————

螃蟹虽好,只是吃完手指上会残留腥味,正微觉美中不足,已有丫鬟捧上菊花叶,我困惑着看李归鸿,他一笑,擎了我的手,拿起几片叶子在我手上轻轻搓揉,柔声道:“用菊花叶擦洗过,再以水冲之,就腥气全无了。”

“这样啊,”我叹,“第一次听说有这个办法呢。”

相视而笑。

忽听得椅凳移动之声,抬头看去,见张知谨长身立起,一拱手道:“叨扰,先告辞了。”言罢,青杉已飘出厅堂。

我愣,看看他的背影,又转头看李归鸿,“他不高兴了?”

李归鸿笑道:“不是,慎之向来潇洒倜傥,不拘小节,不妨事的。”

————————————☆———————————

秋曛晚凉侵,落霞孤鹜隐。

姹紫漫天,彤云匝地,是谁的醉靥,只一抹玫红,妩媚娇羞的晕过天际?

我拉李归鸿来到后园,一阵菊风吹过,竟有些微微的酒意——螃蟹性寒,宜以黄酒中和,女儿红本来就是我心爱的,刚才便多喝了两盏——不过并非眩晕酗醉的那种,只浅浅一点醺然,在身上温热地流淌,益发衬得溜入罗衣的晚风,轻抚在肌肤上,带了一缕冰凉。

我指着一只花盆,道:“下午时我就从这里跃到那边的水缸上了,我再做一次给你看!”说罢跃上花盆,只一纵,便飘身上了水缸,晚风托起我的袍襟,翩然欲飞。

我笑盈盈的望他,小小得意,他也正抬了脸赞许的看我,微笑道:“妹妹又有长进了。”

我扬起下巴向旁边的屋檐道:“方才就失手在那里,我要再试试,你近前些,万一我掉下来可要接住哦!”

他果然上前几步,朗声道:“妹妹只管当作是平地,心无旁骛想着要诀做就是了。别怕,愚兄在此呢。”

我点头,略调吸,默想了心法,提起袍襟向着那片屋檐纵将过去。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许紧张,并没十足的把握,但想到他在下面,忽然就安心了许多。

……

当我稳稳的落在屋顶,所有的忐忑不安瞬间冰消雪融,心中似有千花怒放,让人直想欢笑雀跃!我长笑着又在檐上跃了几下,才跳落在他身前,捉住他的衣襟笑道:“看到了吗,我会了!”

奇怪的寂静,只见他眼中波荡着异样的流光,瞬间聚水成渊,巨浪滔天的向我卷了过来。

一骇,才想到自己几乎贴在他身上,手还很不安分地在对他“拉拉扯扯”……

赶忙缩了手倒退。

却不料突然腰上一紧,他身上火热,紧紧把我含在怀抱里,任我推却挣扎却绝无松动,他的声音低低地盘桓在头顶,有些滞涩,有些微颤,听得我心里一跳。

“沉烟……”

我惊惶地抬头,险些迎上他正低俯过来的唇,仓皇把头转向旁边,他灼热的吻正落上我的耳畔,他的唇,温柔的濡过我的鬓边,轻轻含住我的耳垂,急促的呼吸,热热地直喷进耳窝……

只觉头轰的一响,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我微微颤抖竟有些站立不住,他一臂圈住我的腰,另一手托在我的脑后,滚烫的唇深情地印过来,紧紧吸住我的樱桃颗,温柔缱绻的吮吸舔舐。

脑中一片空白,软倒在他怀里,心跳加速,头晕目眩。迷离着微合双目,全身的感觉似乎只剩了樱唇,忘了挣扎,忘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我的小口,却还紧紧拥着我,一手缠绵地轻抚我的颊,我的发……他嫣红的面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无限柔情溢出眼底,我脸上滚烫,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垂了头,娇喘微微地依在他胸前。

让人心跳的寂静,只有他的喘息暧昧地荡在耳边。

只片刻,他的吻象贪吃的小猫,又执著着贴过来,我伸手去挡,不料他竟张了口,把我的小指轻轻噙在嘴里,有火热柔软的触感和牙齿细碎的磕碰,我大羞,忙缩了手,他似笑了下,滚烫的唇痴痴落上我的眉、眼、鼻、颊……他口中呢喃,低低的,带了一点性感的沙哑:“沉烟……你知道么……我自十三岁上第一次见你,这颗心,就不再是我自己的了……”

一下僵住。

他,刚才说什么?!

…………

不知忽然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我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奔入暮色里。

花青一 第9章 揽之不盈手

淡金色的晨曦透过湘帘在花梨镜台上投了迷离的影,浮光流连,映的镜中人面上的神气也明昧难辨。我默默看着镜里的自己,春山含愁,秋水凝波,而眼底深处,竟溢出一缕忧伤,这不该是我的表情……闭上眼,片刻,再抬眼时,貌似心如止水波平如镜。

如此才对。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

……

小澜正一下一下梳着我的长发,轻轻柔柔,小心翼翼,似比往日更加仔细,只是今日梳头怎用了这许久时间,我不觉转了头看她,啊?!不是小澜!是我出神了太久,竟不知何时身旁之人已换成了李归鸿!

他眼眶微红,平素清澈的双眸竟然隐约透着疲惫的痕迹,他,也没睡好吧……

见我看他,那持梳子的手在半空一滞,落不下来。我转了头,望着镜中的自己,波澜不惊的语气:“哥哥怎么来了?”

尽管他从来是“哥哥、妹妹”的称呼,时间久了我也能忍耐了肉麻,但自己这么叫却是第一次。

不知怎么就出口了。

片刻的静,只有廊上雀儿扑动翅膀的声音。

他忽放了梳子,缓缓地,蹲在我的绣墩旁,他的声音,如他的神气一样有些疲惫和干涩:“妹妹还在生气么?原是该生气的……是我不好,昨晚多喝了几盏,唐突了妹妹……原谅愚兄这次好么?”

他仰脸望着我,那一泓清泉竟流出绵绵的哀伤,隐隐还杂了一丝令人心疼的乞求,我静默地看着,只觉有水雾渐渐迷蒙了视线。

赶紧起身,走到窗前,感觉到背后那两道目光,弥漫着难过。

他根本不明白。

廊下的雀儿正无忧无虑地窜来跃去,雪白的羽毛,珊瑚色的小嘴,小巧的头灵活地点进青瓷小盅,一仰颈,已衔了两粒小米。

我,不要做别人的替身。

转过身,他局促得象做错了事等待受罚的孩子,满脸凄哀。

“昨天我也喝多了,”我尽量放平了语气,勾了嘴角,努力做出一个微笑,“记忆都很模糊,也不知有没有失态吓到哥哥。”

他深幽地看着我,眼波复杂难言,良久,终于走过来,小心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把我的手握住,若有若无地一叹,柔声道:“我们去用早餐吧。”

 ———————————☆———————————

船过水无痕,一切如故。

我仍是日日打坐练功,看书画画。

李归鸿仍是有空就过来,陪我练功,看我画画。

仍是一同用餐,一同品茗,我也经常去房上和他赏月,并坐闲聊。

一如既往,似水流年。

……

撒谎。

我仍是日日打坐练功,看书画画,却经常恍惚着神飞不知何处。

李归鸿仍是有空就过来,陪我练功,看我画画,却经常望着我发呆,眼里不经意流出忧伤,漠漠地漫过来,淹得我喘不过气。

仍是一同用餐,一同品茗,却动辄陷入无言的尴尬。我也经常去房上和他赏月,并坐闲聊……可能么,我怕自己在他的目光里会无所遁形,我怕面对月下的他时会手足无措。

他竟时常在夜里吹那支萧,凄楚呜咽,柔肠寸断,我只有在黑暗的房里裹了被,睁着眼痴望那无尽的未知。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我猜他在等。

而我,是不知道该如何。

难道,当真要放弃骄傲?

————————————————

事实上,还有一个噩耗。

半月之后某个阳光明艳的午后,我终于想到自己自从穿过来居然从未出过这府第,尽管古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我却不甘永远只面对这庭院上空的一角蓝天。趁着尚有几日残秋,便叫小澜带我出门转转。

才出了西厢的垂花门,迎面就撞上李归鸿,他一听得我要出去,竟伸手抓了我的臂,急切道:“妹妹怎地忘了……”忽想到旁侧的小澜,忙吩咐她先下去,自己拉了我回屋,我见他神秘兮兮不免嗔道:“怎么了?装神弄鬼的。”

“妹妹怎忘了,现在世人只道水沉烟是天妒红颜已经殁了的,本该眠于三尺青冢,忽而现于光天化日,且不说王家在澶州有多少耳目,便是让姑丈家知晓了岂不为难?”

我一愕,这个倒是不曾想到。

“有一种带面纱的帽子吧,”好象叫帷帽的,我想了想,垂死挣扎道:“我戴着出去就是了。”

他摇头,四平八稳的语气:“妹妹这等姿容,就是带了帷帽又如何掩的住。”

“那你这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你又如何能保证没有口快的!还有那个张知谨,你怎知他不会说出去!”我嗔怒。

“我府里的人,我自是能禁的住,”他居然露了微笑,“至于慎之嘛,愚兄已经叮嘱过他了,妹妹尽可放心。”

我气结,“难道我今后就只能圈养在这府里?!”

“圈养?”他笑出声,“妹妹心思果然不同旁人,怎想出来的!”他拉着我的手,柔声道:“再忍下吧,以后的事,有何变数还未可知呢……”

我抽了手,闷坐在窗边的交椅上,他踱过来,在另一张椅上坐了,望着我微笑不语。

我单手支颐,盯着窗外的碧云天,心思飞转。

忽然一个念头浮上来,想着,不觉嘴角绽了一朵笑莲。

他摇头苦笑道:“不妙,想出了鬼主意。”

————————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玩笑,当是:照之有余辉,揽之不盈手。

玉轮当空,冰盘皎皎。暮秋清夜,薄霜初降,濡湿了桂子,洇重了菊花。我顾不得云鬓香雾玉臂清辉,脚下的青檐一路逝去,迎了薄凉萧寒,笑染桃靥。

虽是夜行,好歹出来了。

我全身着了夜行装备,穿房跃户,出没在这澶州的子夜……

我和李归鸿全身着了夜行装备,穿房跃户,出没在这澶州的子夜……他怎肯让我一人出来呢,也罢,第一次夜游,有个向导也好。

我见这澶州城,虽不甚大,却也齐整规范,道路干净平整,坊市鳞次栉比。自唐中期开始,市坊制度已不那么严格,商业不再限制在“市”,许多坊中出现了市场、店铺或作坊。此时,民居中灯火寥寥,其间的主人应是已入了黑甜乡,而商家店铺里仍星辉点点,客栈门前更是挑了气死风灯长明不辍,尤其有一处楼台,竟是烛影摇红倩影娉婷,燕语莺声娇软盈耳。

我提气向那里跃过去,半空便被李归弘拦腰截下,他拉了我低声道:“不要过去。”

我一笑:“无非是秦楼楚馆勾栏瓦肆罢了……”说错了,那时好象还没这个词,“咳,无非是烟花之地,人家还没见过呢,远远看一下就走啦。”见他沉了脸,我不禁揶揄道:“为何不许我过去?莫非那里有你相好的姑娘不想被我撞见啊?”

第一次见他有这样铁青的面色,也不言语,只不由分说抱起我,几个起综,就远离了那个旖旎的去处。我从他怀里探看过去,门前大红的灯笼高挑着,映了“软香阁”的金字题匾。渐淡渐远,终于湮没在玄青的夜色里化成了一点娇红。

我的第一次夜游行动便因这个香艳的所在非正常结束了。

我们又恢复到初时的兄妹关系,他仍是一如既往温柔呵护我纵容我的好哥哥,而我,充任的是亲近他信任他、偶尔撒娇使点小性子的妹妹角色。

之后的一月有余,游荡在午夜的市坊就成了我夜间重要的娱乐,同时也是演练轻功的实践机会。很快,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如指掌夜间城里屋顶的格局了。李归鸿总是不放心,每次都要随我一起出来才安心,其结果是我经常秘而不宣偷跑出来,次数多了他也只有无可奈何,有时赶上我心情好还会去他喝酒的屋顶看他,算是小小安抚。

其实我想的很清楚,如果过去的水小姐当真是大家闺秀,那么认识她的自是那些进得了内宅的女眷或至亲,我已向李归鸿打听了,除他之外亲眷们俱是中规中矩的人物,而这些人又怎可能出现在夜里的房檐屋上,所以我有恃无恐不会被熟人撞见。

至于飞贼之类,我至今还未遇到,想过侠女隐都没机会。看来澶州确是个治理有度的城市,一般来说,人们如果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就不会去铤而走险以身试法吧。

直到,有人出现打破了我美妙的夜行生涯。

又是张知谨。

他竟在李归鸿面前进谗,说以我的身手怎可放出来危害四方云云。这厮真当我是打家劫舍么!不算暗算我,因为那个午后我正在后园暖阁中与他们一起品茶闲聊,是明算……当着我的面居然就断我唯一的**,我自然是当场和他争将起来,讲了许多女性独立自主不安于室的道理,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完全理解不了,只得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拉出妇好、花木兰、缇萦、平阳公主、武则天以壮声势,说到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