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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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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为刘彘争取太子之位,想要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馆陶姐弟三人,刘武和景帝因皇位到底有了嫌隙,唯一的大姐自小又疼他,馆陶的话是很有分量的。当馆陶不时在景帝面前说栗姬的坏话,还经常夸赞刘彻,景帝对栗姬的恼恨自然更严重了。

    前150年正月,王夫人暗中指使大臣以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的理由奏请立栗姬为皇后。今太子母无号,宜立为皇后。景帝勃然大怒:“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下令论罪处死大臣,要废掉太子刘荣。窦婴在七国之乱后,因为才华确实过人,景帝任命他为太子太傅,被废的时候,窦婴坚决反对,但反对无效。窦婴以不上朝请病假来反对废太子。最终,太子被废,改封临江王。

    废黜栗太子,窦太后又以****先贤兄终弟及想要让梁王当继承人。在外袁盎和其他参与议嗣的十多位大臣,劝阻景帝,景帝本就不肯借此回驳太后。而在内馆陶也劝说窦太后,父子相传才是汉家正统,倘若如此论,父亲的帝位和弟弟的帝位都应先归还。说的多了,窦后也自觉不对,从此也就不再提让梁王作继承人这件事。

    同年四月立王娡王夫人为皇后,因为皇子刘彘圣彻过人改名为彻立为太子。

    至此,馆陶和王夫人算是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两姑嫂经了此事,馆陶不向景帝进献美人也很久了,又有两桩儿女亲事。关系更是好的不行,馆陶往未央宫走动的更勤了。

    至于栗姬,说是宠冠后宫也不为过。但一旦景帝下定决心后,她甚至连景帝的面都见不到,没有两个月栗姬就郁郁而死。栗姬像一朵带刺的玫瑰一样,只为爱情而活。当爱情死了,她也就再活不下去了。

    而景帝似乎忘了她,只有为栗姬修建的超规格的陵墓隐约透露了一点景帝对栗姬的深情。但在栗姬死前,宫中传闻她泣血了三天要见景帝,景帝言其负罪拒不相见。她死后,甚至不让刘荣从封地赶回来奔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古以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帝王心性,就是这样吗?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阿娇不禁忍不住侧头看刘彻,景帝舅舅给他改的名字很适合他,刘彻确实特别聪明。延请的太子太傅无不夸他灵性过人,每次阿娇看到他都好像看到上辈子整个学校甚至地区都特别出名的天才同学。她禁不住想,刘彻搁在现代,清华北大是跑不掉的。

    这么聪明的他,一旦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帝王,又有谁能抗衡他呢?又有谁和他玩的过心机呢?

    似乎是感受到阿娇的目光,一侧安静读书的刘彻向她投来一瞥。宁静的午后,幽静的宫室里弥漫的是昼夜不息的设落翅香带来的暗香。御制紫檀描金小案上的玉瓶里插得是宫人晨起刚摘来的一束桃花,娇艳明目。

    阿娇呆呆地看着他,却没有发现他在看她。她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发呆时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连带她那虽年幼但已初显攻击性的美貌也显得不那么让人心惊了,但是仍然美的让人离不开目光。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刘彻再一次想起诗经里的这段话,第一次读他就想起阿娇姐。人面桃花相映红,刘彻虽然不知道唐代崔护的这句诗,但此刻的他却懂了这种感受。

    他不禁摸了摸宽大衣袖里的一块玉佩,玉是上好的和田玉,上面雕刻了一朵桃花,反面刻了一个“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自读到这句诗,他就喜欢的不行。跟会雕刻的小黄门学着在玉佩上雕花刻字,凭心而论,刻的实在是不错。他本来满心欢喜想要送给阿娇姐,但是现在他忽然改了主意。

    阿娇姐,比桃花美。

    阿娇醒过神时,刘彻早收回目光专心看书。

    青梅竹马,两下无猜。不论以后走向如何,到底令人羡。

    孩子的世界有多天真烂漫,大人的世界就有多复杂难为。

    这日阿娇回府,就听海棠说家里来了一个叫韩安国的将军来送礼拜见。这个名字倒是陌生的紧,阿娇也不以为然。去到母亲房里,馆陶正在生闷气。就是馆陶乳母也站在门外,不敢进去触她的霉头。阿娇悄悄地问林氏,林氏说自韩将军求见后馆陶就不甚高兴。阿娇又问韩将军是谁,林氏只知道是梁王遣来的,再多的也不知道了。

    梁王舅舅?馆陶自幼和两个兄弟感情亲密无间,往常梁国来人馆陶都是问完梁王问侄子。怎么这次反倒发脾气?

    怒火之下也是需要倾诉的,一般人说不了,对着女儿却没有这么多顾忌。所以阿娇一问,馆陶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全告诉她了。

    梁王怨恨袁盎和参与议嗣的大臣,就和羊胜、公孙诡等人谋划,暗中派人刺杀袁盎和其他参与议嗣的十多位大臣。朝廷缉捕凶手,未获。于是景帝怀疑梁王,抓捕到凶手,果然是梁王所主使。于是景帝派遣使者去逮捕公孙诡、羊胜,但是公孙诡、羊胜藏匿在梁王的后宫。梁相轩丘豹和内史韩安国进谏梁王,梁王才命令羊胜、公孙诡都自杀,之后把他们交出来。事后,梁王派韩安国通过长公主向太后认罪,请求宽宥。

    阿娇说不上梁王舅舅到底是聪明还是蠢,说他聪明是因为知道刺杀大臣乃大罪又是因为图谋皇位,景帝必定愤恨在心,他知道来找太后说情,让太后去说服景帝;说他蠢呢,明明太后已经为他争取过了,但是大势已定,即便杀死议嗣大臣又能如何呢?

    馆陶说到最后犹不解恨地说梁王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怪窦太后总惦记着要把皇位传给梁王,弄得景帝难做,梁王的野心一旦膨胀上来就下不去了,明知道不该是他的,还一直伸手去够。再亲的亲兄弟,也叫他把这情分磨淡了,再也不要想回到从前。

    抱怨了一回,但总归是亲兄弟。馆陶晚上就入宫去向太后说情,等到景帝怒气渐消,梁王舅舅上书请求朝见。在宫廷门下梁背着刑具俯伏在,认罪自请处罚。太后、景帝非常高兴,母子三人相对而泣,兄弟之情又如以前。

    然而如馆陶所说景帝到底渐渐疏远梁王,景帝不再像以前一样和他同乘车辇了,君臣在兄弟之间也开始泾渭分明,进京后也不再允许他留京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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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苍鹰() 
景帝中元二年,即公元前148年。

    三月已是春意渐深,百花斗艳。

    风,尚带一丝些微的寒意。阳光照在身上,却已经很有了些温度。

    庭院深深,春意正闹。太后宫内却是从内到外静地似乎连院里流连花枝上的彩蝶扑扇翅膀的声音都听的见一般,隐隐地有叱责声。侍奉在门口的小宫人头低的几乎要碰到地,太后上午刚发落了人,满宫上下无不噤若寒,生怕行差踏错。太后已经许久不发火了,但也正因为如此才可怕。

    阿娇和母亲刚走进殿内,就有人服侍着脱下外罩的斗篷。阿娇听见宫人低低地告诉馆陶太后正在发火,馆陶对她点了一下头示意知道了,就牵着阿娇朝里走。

    刘荣自杀了,可不要发火吗?

    虽说天家无父子,刘荣作为前太子,自然是多有忌讳的。然而人一死,还是自杀。那点忌讳就跟春日的柳絮叫风一吹不知道飘到哪去了,倘若他还活着,窦太后必定以后会叫刘彻防着他,让他做一个闲王,不叫他再生出不该的心来。

    但现在人却死了,还是自杀。她是汉家太后,但她更是一个普通的祖母,她拿着窦婴送来的刘荣在狱中写的请罪书,也是最后的绝笔书。不禁老泪纵横,所有往日的怜惜就浮上来了。

    刘荣是她的第一个孙子,她现在仍清楚记得生刘荣那晚,她坐到三更。终于有宫人来报喜说生了,是皇子。

    长孙自然寄托了很多的期望,尤其是皇后二十多年无所出。他一点点长大,虽然忠厚有余,灵性不够。但做皇帝,就做个守成之君也挺好的。

    后来,他母亲不行,皇帝要改立太子。她也是没话说的,现却是生生逼死了他。就以侵占宗庙地修建宫室这种不致死的罪,严厉审讯,连上书给景帝都不许。

    还是窦婴悄悄派人送去刀笔。

    她紧紧握着刘荣的绝笔说,声色俱厉地叫黄门来:“送去给皇帝看看,最后一面不肯见,这谢罪书还是看看吧。”宫人跪下双手接过,道诺疾步而去。

    馆陶坐在母亲旁边,轻轻帮母亲拭去脸上的泪。窦太后尚在恨恨道:“这个苍鹰真是好威风,哀家以前还为他直言上谏赏赐过他,京中都说他不畏权贵,执法甚严。却原来也是一条狗,启儿他真是好狠的心。”

    窦太后说的苍鹰就是郅都,他为官忠心无私,公正清廉,因为治济南成绩显著被调升中尉之官。执法严厉,不避皇亲,所以被人称为苍鹰。刘荣就是被他审讯,死在长安狱中的。

    馆陶轻言细语地安慰窦太后:“母后,郅都向来就是这样,只怕就差皇子来为他立威呢。您恨他小罪逼死荣儿,赐死他就是了,别气坏了身子。”?

    阿娇顾不上思索母亲话里作为长公主的跋扈,说杀朝廷重臣说的就跟今天早晨问侍女要插哪枝钗一样平常轻松。外祖母说的才叫她心惊肉跳,皇帝舅舅?

    也是,没有舅舅的授意。这样一个说小不小,说大又不大的罪。郅都凭什么就不让刘荣上书?临江王的宫殿就是要扩建,也不会去占祖庙的地。刘荣是忠厚,但他不傻。只怕就是这个罪也是有问题的吧,刘荣也是想明白了是他的父皇逼他死,为新太子巩固地位才自杀的吧。

    景帝在为刘彻扫雷,他把刘彻以后难做的事情给他做了。一片慈父之心,真是可圈可点,但刘荣也是你的儿子啊,不是吗?

    天家无父子,这就是败者的下场。

    阿娇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同情刘荣,从利益来说现在的结果对她和刘彻是最好的,但她还是为这样的冷血心凉。她劝慰不了外祖母,她无法说出这跟舅舅无关。

    她不想再听下去,她悄悄地退了出来。

    她忽然很想看到刘彻,看看实际的受益人。皇帝之位,究竟是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踏着多少人的白骨,用多少人的眼泪铸就的。九岁的他知道吗?是不是大帝的心会天生就比别人更冷?

    也或者她需要他理智清醒地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对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转,是她格格不入。

    她走到猗兰殿才醒过神,刘彻是太子了,已经不住这了。他现在已经住在含丙殿了,她却下意识地还是往这走。

    她转身刚要走,殿门开了,一个小黄门跑来说太子请。她有点诧异,刘彻竟然在这?跟着小黄门进了殿内却没有看到刘彻。环顾一眼四周,殿内竟然没有别的伺候的人。

    她看了一眼这个没多大的小黄门,正待问他。

    小黄门已经跪下了:“翁主,太子爷从早上进了这殿来就没有出来,也不要奴婢们伺候。幸好您来了,奴婢就自作主张请您进来。还请劝劝殿下看顾身体,用膳吧。”他一边说一边磕头,不一会额头就青紫一片。

    阿娇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进去了。

    她是在那个小暗室找到刘彻的,她进去时他正在专注地想着什么,甚至连她进去他都没有发现。

    她上前轻声地叫了他好几声,他才醒过神来。看到是她,他神色也放松下来了:“阿娇姐,你怎么会来?”

    阿娇在他身边坐下:“我也不知道,一时忘了就走到这来了。”她看了一眼刘彻问他:“你怎么了?”

    刘彻眼中流露出悲伤:“大哥死了。”他不喜欢大哥,但也仅仅是不喜欢。到底血浓于水,当大哥真的死了,他心里闷地几乎喘不过气来。母后却私下为之欣喜,他无名的愤怒又多了一层。

    刘彻深深地看了一眼阿娇,直言不讳地说:“他是因为我死的,是父皇杀了他。”他语气悲凉,双眸黯然。

    阿娇为他的早慧至此又是心惊又是心疼,早忘了那一点无来由对刘彻的不满。她看着才九岁便已要面对残忍与鲜血的他,不禁鼻子一酸,忍不住像平时馆陶劝慰她一样,抱住了他。

    刘彻怔了一下,把头放在她的肩上。用手轻拍安慰她道:“阿娇姐,不用安慰我,我不值得安慰。”他的泪却终于流了下来,浸湿了阿娇的肩头。

    阿娇明白他的意思,他可以为兄弟“畏罪”自杀难过,但不能因为知道景帝逼死刘荣难过,这会寒了景帝一片为他的心。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刘彻没有杀他,更没有杀他的心。但刘荣的确是因为他死的,他心里充满了内疚不安和悲伤愤怒。

    他才九岁,还不是后世那个杀人如麻,甚至杀子杀女眉头都不皱的汉武大帝。

    阿娇心里泡满了酸楚,外祖母叫人心疼,刘彻更是叫人心酸。她抱紧了刘彻,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她能说什么呢?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不能说舅舅错,也不说不出来叫刘彻心冷一点硬一点。

    窦太后到底没有杀了郅都,景帝将他免官还家。

    未几月,沿边数郡告急。匈奴铁骑犯边的烽火甚至在甘泉宫都能远远望见,汉朝并无得力边疆大史,于是苍鹰郅都又被启用了。

    汉景帝派专使到郅都家乡河东郡杨县,拜他为雁门郡太守,命他抗击匈奴,并特许他不必按常规赴朝面谢,由家中直接取道赴任,“得以便宜从事”;一切事情,酌情裁定,先行后奏。

    郅都威名在外,才抵达雁门郡,匈奴骑兵便全军后撤,远离雁门。“匈奴素闻郅都节,居边,为引兵去,竟郅都死不近雁门。”春秋笔法,不褒不贬。成帝时,大臣谷永赞他:“赵有廉颇、马服,强秦不敢窥兵井陉;近汉有郅都、魏尚,匈奴不敢南向沙幕。”誉他为“战克之将,国之爪牙。”

    这只苍鹰到底最终被折断了翅膀,从蓝天中陨落。

    窦太后听到关于郅都勾结匈奴的谣言,明知道是假,因心有旧恨,以此为借口下旨入罪郅都。景帝为他求情,说他是忠诚。窦太后惨然反问他难道刘荣不是忠臣吗?窦太后不能把孙子的仇记在景帝身上,只能把满腔愤恨发泄在郅都身上。窦太后何尝不知道景帝为刘彻的心?又何尝不知道郅都是忠臣?但此恨难消。

    景帝无言以对,最终郅都被赐死。

    苍鹰就此陨落。

    郅都死后未几月,匈奴骑兵复侵雁门。

    阿娇对郅都感受比较复杂,郅都作为酷史,在民风质朴的汉代首倡严刑峻法。但更多的是对这个抵御外辱、铁骨铮铮的苍鹰的敬重,他死的可惜,但她却没有半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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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婚() 
前143年,大汉帝国的另一颗将星也黯然陨落了。条候周亚夫因小过入狱,绝食吐血死于狱中。

    这是景帝又一次为刘彻拔刺,景帝近年愈来愈觉得身体江河日下,力不从心。但是太子年少,能为他铺平的路景帝想尽量为他铺平。

    周亚夫是文帝对他的托孤重臣,言道关键时刻可用亚夫。景帝登基后即启用他为骠骑将军,最后官至丞相,人臣巅峰。周亚夫治军严谨,七国平叛更是彰显了他不可多得的为帅之才。

    但周亚夫为相后,倨贵不已。屡屡顶撞景帝,景帝想封王信为候,他以高祖言异姓无功不得封候的祖制强硬拒绝了景帝。及至匈奴将军许卢等五人来降时,景帝高兴不已欲封候鼓励更多的匈奴人降汉。又是周亚夫出来泼冷水,言称:“他们背叛了他们的单于来降汉,是为不忠。怎么能给这种贰臣封候?”

    景帝说:“丞相议不可用。”没有退让,给他们封了候。周亚夫失落之下称病以示不满,景帝索性免了他的丞相。

    此后,景帝又试探了周亚夫一次,如果他脾气改了,景帝还是很想把他留给太子用的。但是景帝再次失望了,即便是在景帝面前,景帝刚说了个“起“,他就马上站了起来,不等景帝再说话,就自己走了。

    这等权臣,留给太子,将来只怕会掣肘太子。

    去年,同胞兄弟刘武已经先去了。他的时间也不多了,磨不平他的性子,就只能为太子拔掉。

    政治风云的变幻莫测,目前来说和阿娇还有点远。今年年底,她和刘彻就要大婚。太子大婚仪式繁琐,整个侯府为筹备她的婚事从去年就开始折腾。

    她是即将过门的太子妃,金尊玉贵。自然还是清闲的,只是到底就是前世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少女,成婚两辈子也是头一次。说不上欣喜,紧张却是有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最近几乎天天想的是大婚和大婚后的生活,却再也没有梦过一星半点关于婚后的梦。大多数的时候,她睡的很好,一夜无梦。早晨起来。神清气爽。

    因着快要大婚,她不再进宫,主动避讳起来。虽说即便不避讳,也是没有人敢说她的。但因为她如此守礼,就是皇后都在景帝面前赞她说太子妃沉稳。

    她不想进宫,她和刘彻青梅竹马长在一起,又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随着年岁渐长,刘彻几乎是在阿娇没有察觉中自然而然地喜欢上了她。上次进宫,他偷偷吻了她。虽说没有教人看见,阿娇还是羞红了脸。

    更不要说平日里当着众人也无所避忌的维护,阿娇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她是有意跟刘彻处好关系的,却一直没有想过能和他有什么感情,或许下意识觉得他是不会喜欢她的吧。

    她几乎是突然之间惊觉刘彻已经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他已经十四岁了,长得比她高出半个头,再不是从前的垂髻小童了。

    她叹了口气,不再去想。她坐在家中的竹园中,叫海棠拿来躺椅。初夏的午后,实在是值得小睡一下的。尤其是进了宫后,怕是不得这样的清闲了。

    晚上的时候,母亲从宫中回来了。她已经有快半个月都是歇在宫中,一则是为了多看顾去年痛失幼子的窦太后,二则是为了阿娇的大婚亲自照看着,生怕哪出了一点差错。

    所以,她一回府倒叫阿娇意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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