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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左暖右爱-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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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楼春端起杯子里,不慌不忙的品了一口,放下后,才慢悠悠的道,“我怎么会警告王部长呢?王部长是什么人,如今的形势你还会看不清?”

    王永年冷笑,“然后呢?”

    “我今天约你来,其实也不能用谈判这两个字,应该说是合作吧。”

    “合作?”

    这下子不止是王永年有些愣,那两只也怔了一下,他们之前也以为她是来谈判的,她提供解药,王永年撤销封杀令,不再插手此事,难道不是?

    玉楼春淡淡的笑着点头,“准确的来说,是合作共赢,王部长所需要的,我可以帮忙做到,而我想要的方便,王部长做起来也不费吹灰之力,如此共赢的事,难道王部长不想?”

    王永年没立即开口,而是紧紧的看着她,脱俗又惑人的容貌,灵慧动人的气质,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心里有些悸动,这么多年,就算是在老爷子面前,他都没有丝毫的压力,他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让他觉得可怕之人,然而此刻,他不得不绷起神情来。

    因为眼前的人,摆了他一道。

    他接到电话时,以为他占上风的,是她来求他的,他可以随意拿捏,那时候他还在心里冷笑,觉得玉家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再能折腾,也翻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去,只是一个封杀令,她便乖乖投降了,却原来,她根本不是多放在心上,甚至她不求自己也能有办法解决了,她今天来,是想跟自己谈别的,想征求更大的利益。

    是他小看她了!

    王永年不开口,玉楼春也不催,慢条斯理的品茶,那两只这会儿也回过味来,看她的眼神亮的让人心悸。

    半响后,王永年忽然开口,说的却是别的,“不是请我来吃饭的么?怎么还没上菜?”

    闻言,玉楼春就笑了,“是我招呼不周了。”

    话落,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阿武,让人把菜端上来吧。”

    “是,小姐!”

    这里的办事效率自然很高,不过片刻的功夫,一道道的美味就摆满了桌子,门再次关上后,玉楼春客套的让了一声,王永年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几人都没喝酒,吃饭的气氛有些沉默。

    不过,玉楼春很自在,哪怕身边的两人给她不断的夹菜盛汤献殷勤,她也没有喝止或是拒绝,偶尔,她还帮两人夹一筷子,便能让他们激动欢喜的不得了。

    三人倒是其乐融融,对面的王永年看了几眼,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仿佛对这样的画面很能接受,他吃相并不是很讲究,没有豪门大家族里的那个气派,很快便吃完放下了筷子,随意的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这里的菜味道确实不错。”

    慕容秋白接话道,“多谢二叔赏脸了。”

    王永年哼笑,“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没想到啊,你手里有那么一家科技公司还不够,居然还买下了楚汉街,呵呵,这份财力比起王家来都更胜一筹。”

    慕容秋白不冷不热的到,“二叔言重了。”

    王永年又道,“不过这里再好,比起玉家的饭菜来还是逊色了。”

    慕容秋白脸色不变,“玉家的菜自然是更好的,我吃了多次,深有体会,是不是啊,小楼?”

    玉楼春很配合的“嗯”了一声。

    向大少嗤了一声,“无聊。”

    王永年也不恼,而是饶有兴趣的又看向他,“东流,你最近很闲么?部队上都没什么事做?”

    向大少也已经吃饱,放下筷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爷还在读书,部队上的事和爷有什么关系?我爸妈在那里就够了。”

    “呵呵,是么?东流真是越来越自信了。”

    “嗤,跟爷说话不要拐弯抹角的,爷最烦那些,你想说爷猖狂就猖狂,爷还就是猖狂了,这天下,势力决定一切,爷有那个猖狂的本事,为毛要装孙子活着?”

    王永年表情僵了一下,“东流,话别说太满,有些人是跳梁小丑,你看不在眼里,可有些人或许比起想象的要强大。”

    向大少冷哼,“爷比你想象的也要强大,早晚会你们都知道!”

    王永年审视着他,不再说话了。

    玉楼春最后吃完,又喊了阿武进来,让人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了下去,重新泡了新茶上来。

    这时,王永年才压下所有的情绪,看着玉楼春问,“玉小姐为什么想跟我合作呢?你不是该憎恶王家吗?”

    玉楼春平静的道,“冤有头、债有主,谁造的孽,谁来买单,我没有一棍子打死所有人的暴力习惯,当然,若是有人非要凑上来主动挑事,我也不会放过。”

    王永年拍了一下手,“好,有魄力,那我就听听你想跟我怎么个合作法,我能从中得到什么,你又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玉楼春说到,“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还请王部长不要介意。”

    王永年脊背绷紧,“你说。”

    玉楼春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关于王部长的一些过去之事,因为那些事,王部长这些年一直违心的活着……”

    她还没说完,便被王永年打断,“等等,谁说我活的违心了?我很享受!”最后的那几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像是被揭开了伤疤,他把难堪咽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他还是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玉楼春淡淡的道,“抱歉,我丝毫看不出你的享受来,实不相瞒,多日前,我曾在帝宫的门口见到王部长出入。”

    “然后呢?”

    “我没有在你脸上看到半分欢愉的表情,出入那种花天酒地的场所,一种是喜好,一种是逢场作戏的应酬,还有被逼无奈、为生活所迫,也或者是误入歧途,可我相信王部长都不在这四种里面。”

    “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

    “希望,失望,绝望,茫然无措、挣扎痛苦,这一切之后的自我厌弃和放纵!”

    闻言,王永年噌的站起来,脸上的表情阴沉的恐怖,恶狠狠的瞪着玉楼春,像是要吃了她。

    向大少和慕容秋白下意识的护着她,玉楼春却处变不惊。

    半响,王永年颓然的坐下,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几岁。

    他再开口时,声音沙哑苍凉,还带着一股子恨意,“没错,我被人毁了,那一年我才十六,那时候,我手里没有力量,我也不敢张扬,我只好偷偷的找医生看,可他们都说解不了毒,z国最好的医术世家是萧家,可那些人都得了威胁,根本不给我看病,我那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看谁都充满恨意,我很所有的人!”

    玉楼春不解,“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跟你父亲说呢?”

    闻言,王永年笑起来,充满嘲弄和憎恶,“父亲?他也配是一个父亲?不,他从来不是父亲,在他眼里,王家的所有孩子都不是他的儿子,他一个也不想要,他根本不在乎谁的死活,我跟他说有用吗?他只会冷冰冰的说,是我没用,为什么要遭了别人的暗算和毒手呢?哈哈哈……这就是他,哈哈哈……”

    玉楼春脊背一阵阵的凉,桌下,两人握住了她的手。

    半响后,王永年才止住笑意,“你说,我这种没有父母管,连自己男人的自尊都最后被见她的一点不剩的人,我凭什么不绝望?不厌弃?”

    玉楼春无言以对。

    王永年又道,“前些年我活的生不如死,可后来,我慢慢的要找到了乐趣,呵呵,其实这样活着不错,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潇洒至极。”

    玉楼春这才开口,“真的觉得不错么?你不过是心里有恨,找到报复他们的办法了,若不然,你只怕是早就放弃这条命了。”

    王永年被这一句话刺激的面容又有些扭曲,“不错,那个家里,若说我最恨谁,便是那两个老女人了,还有老爷子,怎么才能报复他们,让他们永远活在痛苦了呢?呵呵,我想了很多年,也找了很多年,知道碰到颜玉……”

    语气一顿,他诡异的问,“颜玉知道是谁吧?呵呵,是我王永年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颜玉这个名字,玉小姐不陌生吧?当初的八小姐八颜玉,呵呵呵,我看到这个名字时就像是中邪一样的跑去见她,果然不负我望,她长得竟然也和八小姐有几分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我当时激动的差点疯了,我觉得这是老天爷可怜我,终于给我机会了,她那时只是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没有背景家世,想出头很难,我的出现对她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怎么会蠢到拒绝呢?”

    玉楼春没说话,一直安静的听他说着,只是莫名的有些同情某个人,他的出生一开始便是个阴谋,而不是意外的丑闻,是眼前这个疯狂充满恨意的男人一手造成的。

    王永年端起杯子来,喝了几口水,喝的有些急,呛的咳嗽不止,半响后,他才又继续,情绪似缓和了些,“那个女人是没蠢到拒绝,可她蠢到跳进陷阱,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很卑鄙?呵呵,我告诉你,我并没有强迫她,更没用手段,是她爱慕虚荣,以为嫁进王家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你说,是不是她咎由自取?”

    玉楼春冷冷的道,“不要把所有的过错都退到别人身上去,来减轻你自己的罪恶感,她或许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可若不是被你别有用心的接近,她或许会在那个圈子里打拼出来,就算拼不出来,也可以找一个男人嫁了,依着她的容貌,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可……都被你搅乱了。”

    王永年哼笑,“也对,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也是她倒霉,不对,应该说这是天意安排,不然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偏偏她长得和八小姐相像?所以,这颗棋子是她命中注定的劫难,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玉小姐,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当初选她进门时,王家那两个女人是极力反对的,她们怎么会允许长了这幅容貌的女人进门呢?那不是膈应她们?呵呵,可我偏偏要膈应她们,老爷子这时候是赞成的,你说,这难道还不是你情我愿的事?”

    玉楼春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她成了灰姑娘,进了王家的门,当上了她梦寐以求的豪门贵妇的生活,住进那个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大院,可是……”他顿住,面色又扭曲起来,“可是她注定只能活守寡,一开始,她还不懂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丈夫不和她同床,呵呵呵,可后来,她就是再蠢,也猜到了,我根本就是有隐疾,所以娶她回来是为了遮丑!”

    玉楼春蹙眉问了一句,“后来的事……是你设计的?”

    王永年嘲弄的笑了声,“若我说不全是你会不会信?”

    玉楼春抿唇不语。

    王永年呵了声,“真的不全是我的功劳,我只帮了一半,那一天日子很特别,王家的人都知道,老爷子在那天情绪会格外异常,谁也不敢跟他说话,他会在那天喝酒,还是喝的烂醉如泥,你猜到是哪天了对不对?没错,就是你们八小姐去世的那天,那一天,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这一切,唯独那个蠢女人不知道,然后我跟她说,老爷子在楼上喝酒了,让她送些醒酒的汤上去,她就上去了,你说,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别说单纯,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还是她公公,半夜三更的上去合适吗?她在王家也住了半年了,如何不知道那一层楼是老爷子自己住?后来……那晚上她没下楼。”

    他说完,看着玉楼春,恶意的问,“是不是很恶心?”

    玉楼春没说话。

    向大少似有些受不了,“长话短说!”

    王永年不以为意的又道,“再后来,她就怀孕了,就一次,她就中枪了,还真是天意如此,不过知道的人就那几个,没人蠢到宣扬,坏了自己的名声,那个女人以为生下孩子,也许可以摆脱我,跟了老爷爷当姨太太,真是可笑,老爷子再喜欢她那双眼,也不会背上*的骂名,所以她后来就变得抑郁了,连生下的那只见不得人的老鼠都不管不问……”

    “够了!”玉楼春打断。

    王永年快意的笑,“我以为你会对这些感兴趣,王家的丑闻说给你听,你不是该高兴?”

    “谢谢,可惜我没有那种变态的嗜好。”

    “呵呵,那好,不说就不说,不过瞒了这么多年,一下子说出来还真是痛快啊,呵呵呵……”王永年笑得有些悲怆而得意,“再后面更恶心的你估计更不愿听了吧?总之我走上了一跳不归路,现在你却说你可以救我,呵呵呵,我今年都六十岁了啊,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慕容秋白接了话过去,“男人不管多少岁,也愿意活的顶天立地,而不是屈于人之下。”

    闻言,王永年面容再次扭曲,咬牙切齿,“对,对,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却偏偏强迫自己掰弯,屈于人下,那份耻辱……”

    他闭上眼睛,半响后,才压下情绪睁开眼,一字一句的问,“玉楼春,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可以?”

    玉楼春平静的道,“你若不信,我会请舅舅私下先帮你看看,若是舅舅能解毒最好,若是不能,我会请母亲帮忙!”

    “若是你母亲也不能呢?”

    “不会,我母亲一定可以。”

    “你凭什么这么相信?”

    “母亲一生都在致力于研究毒药,她怎么会解不开你身上的毒呢?”话语顿了下,玉楼春又冷笑道,“除非你身上下的毒和我父亲身上的毒药一样,顽固狠辣!”

    闻言,王永年明白了,心里倒是也踏实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说着风凉话,“对,你说的没错,若说这天下谁最擅长解毒,非你母亲莫属,呵呵,萧家的嫡长女,京城的第一美人,萧暖玉,她若是肯出手,我确实愿意相信,说来,我貌似倒是沾了你父亲的光了,你父亲若是不中毒,你母亲又怎么会那么尽心尽力的去研究毒药呢?”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周末愉快,妹子们,么么哒

二更送上 祠堂祭拜() 
外面的一切,祖宅里的人此刻都无心知道,自从念北领着他们进了这一座宅子,他们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宅院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几百年前留下的,静静的弥散着古老久远的味道,那些亭台楼阁、回廊抱柱,也都幽幽的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一砖一瓦,皆是震动。

    走在最前面的几位老爷子,都是曾经来过的,一双双虎目隐含热泪,手时不时颤抖着去抚摸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痕迹,嘴里着魔般的喃喃着,像是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这棵树粗了些呢,到了秋上,不知道结的果子还是不是那个味道,六十年没吃过了,阿颜,你在那边也想了么?”慕容衡抬头,望着参天的古树,泪终于滚落,“你一定不会想的,你在天堂会有更好的,只有我一个人惦记,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慕容秋白跟在后面,心里酸酸的,却不忍心上前打扰。他现在知道了,原来当年玉家的八小姐选中的正室是爷爷,可后来,爷爷却没能救了她,还眼睁睁的看着那里灰飞烟灭,那种痛楚,他想都不敢想,若是换成自己,同样的选择摆在面前,他只怕做不到,他宁愿负了天下人,也不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

    可爷爷却做到了,为了那个承诺,他即使每一日都活在思念和孤寂里,他也依然活了下来,没有追随那人而去,甚至还娶妻生子,只为了让生命延续,可以替代他继续能守护玉家后人。

    爷爷的这一番心意,故去的八小姐在天之灵,能看到么?

    此刻,看着爷爷脸上的痛楚,他又无比的庆幸,他不会有那样的选择,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好好的爱她、宠她,不论所有!

    向老爷子没有太失态,他更多的是缅怀,眼里悠悠长长,背着双手,深深凝视着不远处的一座凉亭,便可伫立良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那背影苍凉无奈,让人唏嘘。

    向大少不是个伤春悲秋的文人,相反,他还最是不屑那样的感怀,可此刻,他心里也是怪怪的,激荡着一股陌生的情绪,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瞥了眼其他两位老爷子的动容表情,再看看在家老爷子,倒是松了一口气,那两位都哭的不成样子,睹物思人,当年对那位八小姐肯定喜欢的很深,还好,他爷爷没有,不然他还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威严的老头子们哭的像个孩子的画面,这形象多特么的颠覆啊!

    魏大圣就忧愁了,唉,爷爷哭成这样,完全不顾黑道大佬的模样,现在,倒是痛快了,发泄了,可事后呢?这要是想起来丢脸的一幕被几个小辈看了去,还不得恼火啊?

    可他也不敢上前劝,老爷子正蹲在一方池塘边上盯着那鱼看得着魔,一条条鱼有几十公分长,活蹦乱跳的,很是欢快的游动着,不知人间这些悲喜。

    魏老爷子盯了半响,忽然抹了一把脸,傻傻的看向念北,“这些鱼可……还是当年八小姐喂养的那些?”

    念北摇头,“不是。”

    闻言,魏老爷子身子晃了晃,“物是人非了啊……”

    魏大圣瞅着自家老爷子一副又想哭的样子,忍不住蒙住脸,唉……

    念北忽然又补了一句,“虽不是八小姐喂养的那些,却是它们生命的延续。”

    “什么?”魏老爷子猛地看过去,激动的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也惊醒了那两位老爷子,齐齐震惊的看向念北。

    念北含笑解释,“六十年来,这里其实一直有人打理,从未荒废过,花草树木有人浇水,池塘里的鱼儿有人喂养,主子们的房间一日三次清扫,祠堂里的香整日缭绕不断,玉家人,一直都在,等着小姐回来。”

    闻言,魏老爷子激动的点头,“好,好,一直都在好……”

    向老爷子没说话,不过苍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心里有些沉积多年的东西慢慢的释然了。

    慕容衡怔怔的又问了一遍,“真的?”

    念北点头。

    慕容衡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那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他以为这里成了一座孤院,他想念的再狠,都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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