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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的前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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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圣在来的途中便想过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只是没想到这问题竟会由陈太太问出口。这个陈太太也未免太多事了吧?

“我们走吧,有什麼事回家再说。”他伸手圈著老婆的腰身,带她转身离开。

“等一下!”陈太太倏然挡住他们的去路,一脸认真的对白凌说:“白小姐,如果妳真的失去记忆了,那妳怎麼知道这个男人是妳老公?”

涂圣忍不住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他总觉得她一定有企图,要不然怎麼会管这麼多?

“陈太太,请问妳儿子几岁?”他突然问道。

“你认识我儿子?”陈太太讶然的反问。

果然!

“我是个医生,如果妳儿子恰巧是我的病患的话,我可能就认识。抱歉,我老婆很累了,我们先走一步,再见。”说完,他揽著老婆走出门,坐上停在门口的车后,开车离去。

“你刚刚这样说好像不太礼貌。”车上,白凌秀眉微皱的指责他。

涂圣哼了声,“那麼她想抢我的老婆和女儿就有礼貌了吗?”

“啊?”她呆了一呆,茫然不解的看著他,“你在说什麼?”

“妳失去记忆,所以忘了她有个儿子的事。看她那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八成是希望妳能做她的媳妇,妍妍做她的孙女。”

“啊?”除了啊声,她惊讶得说不出其他的话。

陈太太想要自己做她的媳妇,妍妍做她的孙女,这感觉……好奇怪。

涂圣不放心的交代,“以后别再把妍妍交给她看顾了。”

她毫不犹豫的立刻点头。

他则是暗自鬆了一口气,因為天知道未失忆前的白凌和陈太太的儿子是什麼交情,他得趁她什麼都不记得的时候,先把可疑的敌人剔除才行。虽然这麼做是有点小卑鄙,但是人不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

涂圣趁著车子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转头凝望著睡卧在白凌怀中的女儿,感动的说:“她好漂亮。”

“你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白凌敏锐的察觉异样,试探的开口说。

“妳说得没错。”他沉默了一下,承认的点头。

俗话说得好,纸包不住火。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告诉她一切事实,以免让谎言充斥他们未来的生活。毕竟一个谎言可能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而一百个谎言又需要用多少个谎言才圆得了?那不是他想给她的生活,充满谎言的生活。

“什麼我说得没错?”她愕然的看著他,“所以这真的是你第一次见到我们的女儿?”

“对。”

白凌嘴巴微张,呆若木鸡的看著他。

丧失记忆并不代表丧失了逻辑和思考能力,按照常理推断,如果妍妍真是他们的女儿,那他这个当父亲的,怎麼可能会在今天之前都没见过自己的女儿呢?

“我们俩分开过一段时间。”涂圣看著前方的路,一边开车一边缓慢地解释。

“分开过一段时间?”她眨了眨眼,怀疑的重复他说的话。

“对。”

“什麼意思?我不懂。”她摇头,随即轻皱了下眉头。她的头还是有点晕、有点痛。

“离婚。”他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白凌倏然呆住。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们俩现在根本就不是一对夫妻,而是两个已经离异、毫不相干的男女了?

“妳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和我復合吗?”他突然开口问。

“啊?”她克制不住的又愣了一下,整个人显得迷茫又不知所措。

“我想和妳復合。”他又说了一遍。

感觉女儿在怀中动了一下,白凌反射性的低下头来看她,然后一句不知从何而来的话就这样从嘴裡冒了出来。

“是為了孩子吗?”

“不全然是。”他说。

“那是為了什麼?”语气一顿,她眉头紧蹙的改口,“事实上我比较好奇的是,我们是為了什麼原因而离婚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说了一句话,“是我的错。”

“你背著我搞外遇吗?”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

涂圣闻言差点没把车子开去撞安全岛。

“妳不要污小摇!彼缓闷牡闪怂谎邸

她理所当然的说:“你自己说是你的错的,既然是你的错,除了背叛婚姻搞外遇之外,我想不出男人还会犯什麼错。”

“我太忙了,时常忙到连回家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这点让妳很不满。”

“可是我觉得自己不是会為了这种事就和你离婚的人。”白凌纳闷的反驳。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从这一刻起重新开始。”

他独断独行、逕自决定的说话语气,让白凌忍不住又皱起眉头。

“从这一刻起重新从朋友开始做起。”她稍微修改了一下他说的话,把两人的关係定位得更明确。

“為什麼要从朋友做起?我们明明就是夫妻。”涂圣不满的抗议。

“已经离婚的夫妻。”她提醒他。

“已经离婚但仍相爱的夫妻。”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白凌惊讶的看著他,怀疑的问:“仍相爱?”

“我对妳的爱从没变过。”

她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麼。

“而妳,”他接著说:“我在妳的皮包裡发现我们俩的合照,如果妳真的已经不爱我的话,是不可能会这样做的,这就是我们仍爱著对方的证明。”

天知道当他无意间发现这件事时有多惊讶、多高兴。离婚都已经两年半多了,他们俩竟心有灵犀的同时在皮夹内留著两人的合照,这不是爱是什麼?

“也许我在没丧失记忆之前的确还爱著你,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对不起,我这样说你可能会有点不高兴,但是这是实话——你跟其他跟我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没什麼不同。”她有些犹豫又带点歉意的对他说。

“当然有所不同。”他不赞同她的看法,“至少妳知道我们曾经是一对夫妻,而且妳还替我生了个女儿,不是吗?”

说话的同时,他将车子开进车库裡,然后打上档,拉起手煞车,将车子熄火。

“我指的不是对对方的了解程度,而是在感情上……或者该说感觉上……”她还在想该怎麼说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感觉上?”

“对,感觉上。”她点头,“不过我不知道要怎麼说——”她话未说完,嘴便被他俯身靠近的唇瓣覆住,吻去她嘴裡剩下的声音。

白凌倏然间僵住,却无法挣扎的将他推开,因為她怀裡的小天使睡得正香甜。

好吧,她承认,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那麼想推开他,因為他的唇好柔软,专属於他的男人味也好迷人,而且不知為何,她竟然有种想念的感觉。

慢慢地放鬆下来,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放纵自己回吻他,然后在同一瞬间,听见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接著感觉到他温柔的吻倏然变得灼热而激狂,吻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就像开始时一样的突然,他抬起头结束亲吻,然后抵著她的肩膀用力的喘气。

她也跟他一样气喘吁吁,心跳又快又急。

车裡除了两人的喘息声外,听不见其他声音。

过了一会儿后,涂圣抬起头来,双眼明亮的凝望著她,语音粗嗄的开口问她,“现在的感觉是不是不同了?”

她能说什麼?只能红著脸瞪他,无言以对。

白凌躺在浴缸裡,回想著这一整天所发生的事,感觉脑袋是既清晰又紊乱。

清晰是因為她脑袋裡只装了今天的记忆,其他一片空白;而紊乱的则是光这一天——不,事实上只有半天时间所发生的事,就让她的思绪乱到快要打结了,光是回想就觉得好累。

从涂圣告诉她受伤的原因来看,她应该算是一个有点热情的人,但是热情的人会因為老公忙於工作就选择和对方离婚,还一个人偷偷地生了一个女儿,不让前夫知道吗?由这点看来,她的个性应该满硬的。

既热情又倔强,这样个性的她,才不可能会被老公的工作打败,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将老公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身上才对,不可能这麼容易就投降离婚的,所以她觉得其中一定还有什麼内幕存在,那会是什麼呢?

而且像涂圣这样一个提著灯笼也找不到的三高男,应该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她这个前妻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放弃这麼好条件的男人呀?

好烦,脑筋都快要打结了啦,她為什麼要失去记忆呀?

其实认真想一想,既然都已经忘记了,她又何必硬要追根究柢的把那些不愉快的事翻出来呢?

不需要回顾,只要大步往前就行了,否则以她丧失过去所有记忆的情况,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没错,只要勇敢的往前就行了,老天会这样安排自有其道理,况且不是有句话说,危机就是转机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凌让自己放下心来。

虽然说她从醒来发现自己丧失记忆后,就一直都表现得很平静,但是其实她的内心充满了不安,感觉既害怕、茫然又不确定。

她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并不是变成笨蛋,会笨得别人说什麼话都深信不疑,可是她现在就像是沉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裡一样,而涂圣则是那根救命的浮木,她除了紧紧地抓住他不放之外,还能做什麼?

所以,既然已经抓到浮木就什麼都别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离开浴缸用浴巾擦乾身体,然后下一秒却突然浑身一僵。

衣服,她忘了把衣服拿进来了!

不对,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家裡有没有她的衣服存在,而她竟然就这样走进浴室把衣服脱光,还把脱下来的衣服全泡了水……

噢,天啊,她接下来要穿什麼?明天又要穿什麼?浴巾吗?她真是个笨蛋!

“老婆,妳是不是睡著了?”

门外突然传来涂圣的声音,吓得她整个人猛然一跳,急忙用手上的浴巾将自己的裸体包裹起来。

“没有,我没睡著。”她迅速的回应,回完话之后才想到他刚才是不是叫她“老婆”啊?那自己刚才的这样回应不就间接承认了她是他老婆?

这件事她得再和他谈一谈,希望能够先从朋友做起,而不是直接就当夫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得先找件衣服穿啊!

“涂圣,你还在门外吗?”她出声问道。

“怎麼了?”

“你家裡还有我的衣服吗?可不可以拿一件给我,或者是借一件衣服给我穿?”

“妳忘了带衣服进去了。”涂圣沉默了一下,肯定的说,不是疑问句。

“嗯。”

“虽然失去记忆,但是妳的习惯还是没变。”

“什麼习惯?”

“裸睡的习惯。”

“什麼?”她愕然叫道,随即便听见门外的他发出一阵低笑声。“你在开我玩笑对不对?”白凌气道。

“没有。”他说。

“没有才怪!”她才不信他,“你到底要不要去帮我拿衣服呀?”

“我已经拿来了,开门吧。”

白凌怀疑的把浴室的门打开一道小缝,就见他的手伸进门内,手裡拿著一件男用白衬衫。他真的拿来了?

“你会分身术吗?”她脱口问道。他不是一直站在门外和自己讲话吗?什麼时候跑去拿来这件衬衫的?

门外驀然又响起他的低笑声。

“我来就是為了拿衣服给妳的。”涂圣像是猜到她的疑惑般的对她说。

“喔。”她急忙接过衬衫,将门关上,再将衬衫穿上。

可是问题又来了,只穿著一件宽大的男用衬衫,没穿内衣也没穿内裤,和没穿衣服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差别呀!怎麼办?总不能叫他平空生出一套女性内衣给她穿吧!

“涂圣。”白凌犹豫的叫道。

“嗯?”他还在门外。

“当年离婚的时候,我都没有留下半件衣服在你这裡吗?”

“有是有,但是放了两、三年都没动过的衣服,妳敢穿吗?”

不敢。因為光想到将那些衣服穿到身上,她就觉得全身搔痒、不舒服。

唉,算了,还是认命吧,反正女儿都生了,他也不可能没看过她的身体,她实在用不著这样扭扭捏捏像个处女似的。

深吸一口气,她甩开害羞与不自在的感觉,伸手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而他就靠在门边的墙上,好整以暇的等她,还微笑看著她。

“我还以為妳在裡头睡著了。”他嘴角微扬的说,目光则缓缓地在她身上移动著,从她性感的锁骨、被胸部撑起的衬衫,到裸露在衬衫下襬处的修长双腿,然后眼神变得深邃了起来,充满慾望。

“洗衣机在哪儿?我必须要洗衣服才行,否则明天会没衣服穿。”她假装没看到,迅速开口改变气氛。

“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请齐拓和力雅明天早上到妳住的地方,替妳把行李带过来了。”他声音微哑的说。

“齐拓和力雅?”

“就是妳奋不顾身所救的人,我在医院裡跟妳提过的那对夫妻,记得吗?”

“喔。”她想起来了,她得记住这两个人的名字,齐拓和力雅。

“所以衣服放著吧,负责打扫的欧巴桑来了会拿去送洗。”

“送洗?那需要花多少钱?”

“这妳就不用担心了,我有钱。”

“你很有钱吗?”她好奇的问。

“做医生的,尤其是像我这种名医,要没钱很难。”

“你很有名吗?”

“据说是。”

“据谁说是?”

“指名找我看病的病人、想挖角我到别处服务的医院、到国外交流及在台湾参加研究学会所碰到的医生们……几乎知道我名字的人都会这样跟我说。”

“哇,那你真的很有名耶,所以也真的很有钱嘍?”

涂圣看了她一眼,说:“我的钱就是妳的钱,妳要的话我可以全部都给妳。”

白凌怔了一下。“我要你的钱做什麼?”

“不知道,但是我看妳对我的钱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哪有!”她不认同的叫道。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缓慢地开口,“所以妳其实只是在拖延上床睡觉的时间而已,对不对?”

她浑身一僵,脸颊遏制不住的慢慢红了起来。

“放心,我不会侵犯妳的。”涂圣微挑嘴角的承诺。

白凌整张脸瞬间涨红了起来。

“我什麼都没有说,这是你自己乱猜的,我要去睡觉了,晚安。”

被看穿心思,她羞窘的迅速逃离他身边,但是才转身走了几步后,却又猛然停下脚步。刚才忘了问他,她要睡哪裡。

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再度面对他。“请问一下,我要睡在哪裡?”

涂圣抬起下巴努了努卧室中间那张?Kingsize?的大床。

白凌怀疑地睁大双眼。“那你呢?”

他的下巴又朝同一个方向努了努。

她瞪著他,等他自己解释原因。

“我的房子虽然大,但是平时只有这间房间有在使用,其他房间不是堆满东西就是佈满灰尘,所以只好委屈妳了。不过妳放心,我不会侵犯妳的。”

他露出一脸无害的笑容,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种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她转头看向床舖的方向,Kingsize?的床上已有个小小的隆起,那是他们天使般的女儿妍妍。

有个孩子睡在中间,他应该不会对她乱来吧?

就相信他一次好了,因為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去睡其他佈满灰尘的房间,也不想去睡客厅,毕竟现在可是冬天啊!

“好吧,就信你一次。”她对他说,然后迅速的跑到床上,拉起棉被盖住自己已经开始发冷的身体。呼,真温暖!

舒服的气息才嘆出口,白凌便发现他跟在她后头,从另外一边坐上了床。

“你不洗澡吗?”她讶然的问。

“我在另外一间浴室洗过了。”他说。

“喔。”难怪他的髮型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原来是已经洗过澡了。“wωw奇Qisuu書网那……那就睡觉吧,晚安。”

“晚安。”

涂圣随手把灯关掉,房裡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第三章

房裡好安静,安静到连自己的心跳声,和对方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凌躺在黑暗裡,小心翼翼的呼吸。在经歷一整天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腾下,她早已累得筋疲力尽了,应该一沾枕就能沉沉入睡才对,可是為什麼她闭著眼睛躺在床上都好一会儿了,就是睡不著呢?

她觉得好累,脑袋却莫名其妙的清醒,為什麼会这样?是因為和他同床共枕,才让她担心害怕得睡不著吗?

可是感觉好像不是这样。

她……该怎麼说呢?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与其说是担心害怕,不如用紧张、忐忑来形容还比较恰当,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麼、忐忑什麼?

无声的轻嘆一口气,她翻身换个姿势侧躺,想试试看这样是不是比较容易入睡。

“睡不著吗?”

涂圣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吓了她一跳。她没有应声,假装自己其实已经睡著了,翻身只是一种睡眠状态下不自觉的动作。

白凌静止不动,房裡再度恢復先前的安静,但是就在她以為已经安然渡过难关时,他却突然移动身体,伸手轻抚上她的腰际,让她差点惊叫出声。

“你在干什麼?”她咬牙低声问道,生怕吓醒睡在他们中间的小天使。

“我就知道妳还没睡著。”他同样压低的话声裡有著一抹得意。

“你想干什麼?”她将他的手从腰上拿开。

“我想干什麼就可以干什麼吗?”他笑声问道。

她突然希望房间有盏灯是亮的,这样她才可以狠狠地瞪他。

“刚才是谁说不会侵犯我的?”

“我有侵犯妳吗?没有吧?”

“毛手毛脚也算是一种侵犯!”她咬牙迸声道,伸手将他突然压到她身上的腿推开。这男人竟然说话不算话!

“妳知道有些人的睡癖不太好,我刚好就属於那种人。”

“你根本就还醒著,说什麼睡癖不好。”她没好气的戳破他的理由。他竟然还给她手脚并用,而且一推开马上又重新黏上来,这男人实在是……

“涂圣!”她急忙抓住他钻进自己衣服裡的手,低声叫道,“你说你不会侵犯我的。”

他突然一个轻巧的翻身便来到她身上,以手肘支撑身体,将嘴巴轻靠在她耳边,沙哑的对她说:“我当然不会侵犯妳,我只想爱妳。”

白凌差点尖叫出声,还好她及时想到女儿就睡在身边,而将尖叫声压抑下来。

“你别乱来,别忘了我们的女儿还睡在旁边。”怕大动作的挣扎会吵醒女儿,她只能伸手搥他,然后加强“我们的女儿”那五个字的语气提醒他。

黑暗中突然传来嚕囊簧餐繁叩男〉扑布淞亮似鹄础

涂圣悬在她身上,转头看著睡在他们身边的小天使,然后再回过头来对她微笑。“她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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