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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词-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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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自从回家待嫁之后,池玉就再也没见过她,虽说也曾经让芙蓉去看过她一次,但是晚香是待嫁之身,直到出嫁之前,她是再也不能离开家门一步的,芙蓉去了,也只是跟她说了几句话,旁的却是不能多问的。

“托姨娘的福,那丫头眼下可好着呢,家里几乎把她当菩萨一般地供着,倾了家财为她准备嫁妆,只盼着能让她风光地嫁了。”

“怎么是托我的福,晚香能嫁得好,那是她自己的运道。”池玉抿了一口茶,笑道。

“虽是她自己的运道,那也得姨娘肯放人才行。”方妈妈笑嘻嘻地,对池玉的态度极是热情。晚香嫁得好,姑爷将来未必不能青云直上,至那时鸡犬升天,也少不了她一家的好处。

池玉一笑,问到了晚香的消息,她也就放心了,话题一转,便上了正题,道:“方妈妈,今儿我做了东道,未料到赴宴的客人比预料的多,怕是还要多备两桌席面,这是十两银子,你替我备一桌中等席面,一桌下等席面,多下的,便做辛苦钱。”

方妈妈笑嘻嘻地收了银钱,道:“姨娘只管放心,材料一应都是现成的,不过是花些工夫罢了,姨娘只管去招待客人,席面一时半刻便送上来,保证都是新鲜热乎的。”

“那就有劳方妈妈了。”

池玉起身告辞,方妈妈忙送了她出去,转回来却自言自语道:“可不得了,这位姨娘……真不简单呢。”

却是她在厨房时日久了,自然清楚一桌席面能招待多少人,池姨娘先前就备了四桌,如今再加上两桌,已是六桌席面,而侯府内院里上上下下,总共不过百多人,除去必须当值走不脱身的,剩下能得空的,差不多也就是七、八桌的人数,池姨娘这一回竟办足了六桌席面,这已是极不了得的事了,别说她一个婢妾,便是纪贵姨娘那样的贵妾,办席面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数了。

回到临风轩的时候,四席桌面几乎已经坐做了人,池玉大略扫了一眼,几乎有一大半的丫环、大媳妇她都不认识,这也不奇怪,她原本以为这桃花宴的四桌席面,能坐满三桌就已经是万幸了,哪里晓得会出现这样的变故。生活在侯府内院里的这些下人们,哪个是没有眼色的,大少奶奶都过来捧场了,她们还敢不来。

“姨娘。”

水荷正跟梦菊、心菊还有金桂、银桂几个说话,客人们差不多都到齐了,她也不用再在舂秀园门口迎客,自然便跟了进来,这时忽见池玉从厨房回来,便忙走了上前。

“今儿可真是热闹极了,梦菊方才跟奴婢说了,这可都是托了大少爷的福,可见大少爷他没有生姨娘的气呢。”

池姨娘强逼着大少爷认了一回错,虽然理在她在这边儿,但是水荷着实捏了一把冷汗,直到今日,方才放下心来,满心的欢喜,只道屈姨娘果真说得不错,大少爷对池姨娘是另眼相待的,自下心里便暗暗打算了,要把池姨娘伺候得舒舒服服,将来少不得自己未必不能将晚香给比下去。

池玉笑了笑,心下虽不以为然,更暗暗恼大少爷多事,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只道:“既是托了大少爷的福,可莫浪费了他一片心意,主席上我支应着,水荷你是个机灵人,芙蓉、月秀几个都不如你,其他几桌席面今儿便要劳你多关照,佛家也说了,要广结善缘,不论是那些管事妈妈,一等的大丫头,或是三等的粗使丫头,莫管身份高低,来者是客,可不要慢待了。”

这却是她怕水荷眼中势利,只巴结那些管事妈妈和一等大丫头,冷落了那些身份低的。

第 69 章

水荷是何等的机灵,一听就明白了,撇了撇嘴角,半嗔半恼道:“姨娘又小瞧人了,奴婢又岂是那等人。”说着,扭了腰便去了次席与梦菊、心菊她们又说笑起来,时不时便传出一阵轻快的笑声。

池玉暗暗观察了一阵,微微摇头,这丫头嘴上说得好,但显然还是不太愿意主动向那些身份比她低的丫环、婆子们卖好,只拢着几个大丫头说话。这样也好,总不能人心全让她一个给拢了去,既然她瞧不上旁人,索性就让芙蓉去拢吧,正好芙蓉缺根底,让她拢些人心,即使起不了大用,总也比没有要强。

于是,她又叫了芙蓉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待芙蓉痛快应下,这才拢了拢鬓角,面带微笑地走向主席。

“厨房那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少奶奶,您看是不是可以传席面了?”

“那就传吧。”大少奶奶道。

池玉便看向易妈妈,易妈妈会意,立时便派了丫头去厨房。

先送上来的,却是酒,所谓酒席酒席,无酒不成席,开席之前先斟酒,这也是惯例。

“酒要清淡些,一会儿她们中还有人要当值,可不能喝醉了误事。”大少奶奶淡淡道。

池玉正要应答,屈姨娘却抢在前面笑道:“您只管放心了吃喝,这菜单儿都是婢妾和池妹妹一道拟的,绝没有重口的,酒是最清淡的梅子酒,用蜜调了,不止不醉人,还带着丝丝甜味儿,跟喝糖水似的,却又比糖水有劲儿些。”

大少奶奶扫了她一眼,露出些笑容,道:“你办事,总是不错的,池妹妹头一回做东道,你给帮衬着,让她跟着多学学也好。”

池玉识趣,忙举起小巧玲珑的青瓷酒盅,道:“今日这桃花宴能办起,虽有屈姐姐帮忙,也是大少奶奶及诸位姐姐们赏脸捧场,妹妹不会说话,先干为敬,请姐姐们畅饮。”

说着,她便一饮而尽,这梅子酒酸酸甜甜的,一点也不辣,果然极容易入口。

席间各人反应不同,只有屈姨娘和二房的花姨娘是真的饮满了一杯,那花姨娘原是爱闹的,见席间气氛有些闷,她仗着自己是二房的妾,与旁人没有利害干系,便笑道:“席面都上来了,热腾腾的,不过都是些鱼肉,常吃腻了的,也不爽口,不如大家来斗酒,输者须饮三大碗,如何?”

碧姨娘噗哧一笑,道:“这酒虽不醉人,可是三大碗也太多了,你当咱们都酒坛么,一碗就灌得你撑死。”

花姨娘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是一时失口,忘了三大碗不是谁都能喝的。

“不如行个酒令吧,不要那八匹马六只蛤蟆的,太俗气,咱们想个雅些的,如何?”同为二房的辛姨娘出来打圆场,不说在怀悌园里跟花姨娘怎么争风吃醋,在外头,尤其是大房面前,却是要一致对外的。辛姨娘是从外头聘进来的,父亲原是个帐房,耳濡目染,她倒也识得几个字,因此有心便显摆。

“本不是个雅人,行哪门子的雅令。”纪贵姨娘嗤笑一声,明着是说辛姨娘,目光却落在了池玉的身上,明显不怀什么好意。

池玉心中暗恼,自己已是处处小心,从不曾得罪过纪贵姨娘,又何必处处与自己为难,再者,自己一个婢妾,便是有朝一日有了孩子,一步登天,顶多也就是混个聘妾的名份,无论如何也是威胁不到纪贵姨娘的地位的,纪贵姨娘不拉拢自己,反而时时针对,想来也不为别的,大抵是天生心眼小了,怪不得嫁入侯府几年,却连个贵姨奶奶的称呼都没捞到。

虽是这样想着,池玉也没有直接顶回去的打算,那是最笨的行为,虽然几个妾室之中明争暗斗不乏惊心动魄的时候,但是摆到明面上,却还是和气至上,不然以纪贵姨娘的性子,也不可能大少爷一开口,她就赴了桃花宴。还是须得想个法子,不着痕迹地把这一场尴尬给抹去,想了想,池玉便有了说辞。

“说到雅令,婢妾倒想起来,前日在三小姐那里,倒是瞧见了一副酒牌,以白玉雕琢,一看就是个雅俗共赏的,不如就用了这副酒牌,只是不知三小姐舍不舍得拿出来。”

一边说着,池玉一边偷偷地给三小姐使了个眼色,却也不怕三小姐不明白她的意思,虽然三小姐平素一向娇憨可爱,但骨子里,其实是个明白人。

三小姐先是一愣,待见池玉给自己使眼色,顿时明白过来,笑道:“亏你还记得,我自个儿倒忘了放在哪儿了,金桂,我的东西都是你收着的,去找找,拿来让大家伙儿都乐呵乐呵。”

金桂虽与水荷、梦菊几个在说话,但耳朵却一直向着主席上,这时听三小姐一声吩咐,她又自是个机灵的,立时应了一声,便走了去,拐过假山时便停下了脚,只管等着,不一会儿果然见水荷匆匆而来,塞了一只木匣在她手里,道了一声“辛苦”,又匆匆而去。金桂自又等了片刻,估摸着水荷已经回到席上,这才走出来。

“可真是让奴婢好找,幸不辱命,到底给您寻来了。”

三小姐打开一看,见木匣内果然装着一副极精致的玉牌,心知肚明这东西八成就是三哥送给池姨娘的赔罪礼,池姨娘不好直言,便托说是自己的,便笑道:“牌是好牌,只是谁来做发牌的令官?”

金桂、水荷、梦菊三个丫头同时起身,彼此看了看,水荷自是先退了回去,金桂和梦菊都是大丫头,她哪里敢争这个风头。她这一退,便只剩下金桂和梦菊了,两人正要较量一番以夺做令官的机会,不料还未开口,却有一人抢先出席,笑道:“不如奴婢来做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代三少爷把酒牌送给池玉的那个红蔷丫头。

大少奶奶见了她,却露出一丝笑容,道:“自是你做最好,三少爷爱玩闹,令官一职,这里没有谁比你做得更好。”

却是三少爷时常在园子中设酒宴,不是邀三五好友,煮酒论风月,便是不分上下尊卑,与园中奴仆通宵畅饮,每回行酒令,都是红蔷做令官。

大少奶奶这一发话,金桂和梦菊也不好再争,都坐了回去。

红蔷笑嘻嘻地取过酒牌,搅乱了又重新放入木匣中,然后方道:“发牌前,可得把规矩都先说清楚了,抽着什么牌,大家伙儿都得依令饮酒,违令者,便按花姨娘说的,罚上三大碗,依不依我?若不依,这令官儿我也不做了,自去席上吃酒去。”

“看看,到底是做惯了令官的,这一站出来,真怪吓人的。”屈姨娘调侃道,临风轩内顿时掀起一片轻笑声。

红蔷红了脸,小模样儿真像一朵盛放的红蔷薇。

大少奶奶忍不住笑道:“成,都依你,不论身份地位,吃酒时便是令官最大,要是不依你呀,咱们大伙儿今儿怕是一口酒都吃不上了。”

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红蔷便敲着牙筹唱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唱罢,抽出一张酒牌,笑念:“碧海青天夜夜心。这一牌算大少奶奶的。”

大少奶奶便一笑,接过酒牌瞧了瞧,道:“这可不是指的月中仙子嫦娥么,嫦娥貌美,为人所窥,这才吃了仙药飞上月,从此碧海青天夜夜心,显见是咱们席上容貌最美者该饮酒了。”

她未指名道姓,但目光却有意无意落在纪贵姨娘的身上,余人哪有不知道的,便起哄道:“该贵姨娘饮酒。”

第 70 章

纪贵姨娘脸色极其难看,她虽自认当得貌最美三字,但嫦娥飞上月,从此只能遥望人间夫郎,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岂不是暗指她要夜夜独守空闺么。

红蔷便笑道:“请纪贵姨娘饮酒一盅。”

池玉虽见纪贵姨娘脸色难看,但众人都起哄,她不好独处其身,便也跟着起哄,见纪贵姨娘不敢犯众怒,铁青着脸饮下了酒,忍不住心中叹息,席上竟无一人替她解围,可见纪贵姨娘虽自恃清高,但实在无什么人缘了,只怕平日里受人奉承,还是手中的钱财起了作用。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举杯。”

红蔷敲着牙筹又唱念了一句,正欲抽牌,却听屈姨娘叫道:“打住打住,这一轮,该当她俩个饮一杯。”

她将手指向两个人,一个是柳姨娘,一个竟然是芙蓉。

“屈姨娘,奴婢还没抽牌呢。”红蔷嗔道,“打断令官抽牌,该罚酒三杯。”

屈姨娘笑道:“令官大人只管听我的理由,若不在理,我自罚酒如何?”

“说来听听。”红蔷道。

“方才令官大人唱道:‘芙蓉如面柳如眉’,正应了席上两个人的名字。这丫头的名儿,便是叫芙蓉了。”屈姨娘指着芙蓉笑嘻嘻地道,然后又指着坐在身边的柳姨娘,“柳妹妹的名儿,虽后来改过,但原是叫做如眉的,令官大人点明道姓,她们两个如何不该喝?”

柳姨娘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屈姨娘竟然将她与一个小丫头相提并论,过份之极。柳姨娘的名字,原先便是叫做如眉二字,只是后来夫人遣她去伺候大少爷,嫌她的名儿过于妩媚了,便改做了柳絮。

红蔷顿时笑道:“算姨娘说得在理,倒让奴婢这个令官没得发威了。”

“好呀好呀,该我喝酒。”芙蓉拍手笑着,一脸天真烂漫,举起酒盅正要饮下,却听池玉叱了一句,“无礼的丫头,哪有你放肆的地方。”

芙蓉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兴奋过头了,居然在大少奶奶和一众姨娘面前自称为“我”,忙跪下磕头,道:“奴婢一时失言,该死,该死。”

“都是婢妾调教无方。”池玉也起身下跪。

水荷在一边冷笑,芙蓉这丫头,平素就莽撞,姨娘还想重用她,早晚得受她拖累,今儿还算是轻的呢。

“一点小事,就算了吧,以后小心些便好,姐姐您说呢?”碧姨娘笑了笑,对大少奶奶道。

大少奶奶用帕子抹了抹唇,不看池玉,却先看了一眼柳姨娘,然后方缓缓道:“事情虽小,该罚的还是要罚,不过眼下大家兴致都好,就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该怎么罚,散席后再说。”

事关侯府规矩,大少奶奶既然这么说了,旁人便不敢再多嘴,池玉起身正要入座,那红蔷丫头却又跳了出来,道:“大少奶奶,您先前说,酒席之间令官最大,这话可算数不?”

大少奶奶微微一挑眉,笑道:“你这丫头,怎地跟三弟一个脾气,想得一出是一出,看在三弟的面上,今儿我给你这丫头一个面子,之前的话,自是算数的。”

红蔷也知道自己跳出来有些冒失,但却仗了有三少爷撑腰,她平素又是胆大妄为的,知道自家三少爷做了一件对不住池姨娘的事急着想弥补,便笑道:“既是酒席间的事,便都要按奴婢这令官的规矩来办,池姨娘和芙蓉丫头要罚,不等散席,眼下便罚,奴婢这里有大海碗三只,只需她们喝得一滴不剩,便算罚过了,可行?”

“看看,席上这些丫头们,哪个有红蔷丫头的心眼活,到底是三弟身边的,胆子大不说,还满肚子的古灵精怪。”大少奶奶笑骂道。

“这个罚好,罚得妙,大嫂,你便应了吧。”

却是三小姐开口求情了,这席上,除了红蔷敢开口,也只剩她能为池玉说一句话了。

“我既说了,酒席上,令官为大,自然就听红蔷丫的。”大少奶奶很爽快地卖了三小姐的情面。

池玉忙上前称谢,自己倒了三碗酒,极干脆地饮了下去,芙蓉也陪饮了三碗。酒虽是清淡的,如蜜糖水一般,但始终还是酒,三碗下去,便是灌水也灌撑了,更何况是酒。

脸上飘了霞,眼前也有些发晕,池玉只得勉强撑了,坐在一边听红蔷继续发酒牌,酒过三巡,免不了又多吃了几杯,更兼得恰恰抽了一张广陵仙曲的牌子,要席中善琴者抚奏一曲,所有人都要陪饮一杯,池玉吃了酒,耳中听得绵软悠长的琴音,便更觉得酒意上头。

屈姨娘察觉她醉了,悄悄对她道:“寻个地儿歇歇吧。”

池玉揉了揉额角,摇头道:“我是东道,冒然离席不好。”

屈姨娘笑道:“只说是更衣,便不妨事了,喝了醒酒汤再来,不然她们闹到下晚,你也要陪着撑到那时不成?”

说着,她故做不慎,将酒洒在了池玉的身上,然后“哎哟”一声,大声叫道:“这可是我的不是,妹妹莫怪。”

旁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池玉便趁机起身,对大少奶奶道:“婢妾回去更衣,暂且失陪了。”

大少奶奶也不为难,挥手让她去了,临走,池玉顺手摇醒了芙蓉,这丫头的酒量比她更不如,早就趴在一旁的茶几上睡了过去,倒教几个爱闹的丫头在她头上插满了桃花,仍是不知不觉地,只管睡她的。

“姨娘……”

芙蓉被摇醒,眼中迷迷糊糊的,池玉也不与她说分明,只管拖了她就走,水荷想要跟过来,被池玉挥退,道:“你继续玩吧,还怕我吃醉了酒认不得路不成。”

水荷笑道:“哪里是怕姨娘迷了路,这死丫头不知进退,几乎便拖累了您,难道现在还要您扶她回去不成。让奴婢来吧。”

她这样主动,池玉虽说脑子被酒意冲得不太清醒,但也不由得奇怪起来:“你平日不是与她最不合么?”

水荷撇着唇,道:“怎么闹,那也是咱们关着门在院子里闹,奴婢这点分寸能没有?姨娘眼里,只晚香一个是好的么。”

池玉讪讪一笑,被水荷说得哑口无言,只得道:“怪我多心,回了院子,再斟茶与你陪罪。”

“奴婢不敢当。”水荷拖长了声音,明显还是不太高兴。

回到小院里,池玉懒得换衣,只歪在床上,叮嘱了一句“隔一盏茶的时候叫我”,闭眼便睡去。水荷在她身上搭了条薄毯,提了沙漏在手上,转身便去煮醒酒汤。

待煮好了醒酒汤,再看沙漏,已差不多过了一盏茶,水荷便捧了醒酒汤往正屋去,至于芙蓉那丫头,就由她睡着去,肯扶她回来已经不错了,水荷才不去伺候那个没轻没重、老跟自己作对的丫头。

进了屋,就见池玉仍在床上歪着,床头几上,多了一只茶盏,她忙放下醒酒汤,上前道:“姨娘,醒醒,快醒醒,您要喝水怎么也不叫奴婢,冷茶下肚,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池玉睡得并不沉,一叫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睁眼,揉了揉额头,道:“你说些什么,这茶水不是你喂我喝下的吗?”

“姨娘您是醉迷糊了吧,奴婢一直煮醒酒汤呢,快趁热喝了,奴婢给您准备更换的衣裳。”

第 71 章

池玉轻轻敲了敲太阳穴,难道真是自己醉迷糊了?方才明明隐约觉得有人喂她喝水。摇了摇头,一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当自己是真迷糊了,端起醒酒汤一口喝了,被药性一冲,倒多了几分精神。

水荷找出一件石榴红的百褶裙,捧了出来,道:“姨娘,您可这件可好?奴婢瞧过了,今儿席上没人穿这种颜色的裙子。”

“这还是今年新做的裙子,屈姐姐、柳姐姐都有,只是样式略有不同,亏得你心细,还找了它出来。”

池玉有些无奈地换上,她原不怎么喜欢太过鲜艳的颜色,大抵是本性就不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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