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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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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灯拿出去烧了,再到池姨娘那里递个话儿,恃宠而骄,令人生厌,罚她在院中跪到半宿,晚上的花神宴不必参加了,明日抄录《女训》十遍。”

涤尘一愕,领命而去。

却说池玉祈过花神,欢欢喜喜地回到小院中,院里空空的,只晚香和芙蓉两个在,她遣了芙蓉到外头自己玩,便拉着晚香翻出一大堆花样儿,正商量着将珠花串成什么样儿的好,忽见涤尘来了,板着一张清俊的面孔,转达了大少爷的话,直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头顶上,震得她头脑发昏,茫然地在院中跪下,竟是六神无主了。

晚香忙拉了涤尘,塞给他一个水晶吊的扇坠儿,低声道:“涤尘小哥儿,这是怎么了?姨娘什么事儿也没做,好端端地怎么就罚上了?”

涤尘板着面孔,没收她的扇坠儿,只是道:“把灯都送到大少爷面前了,还叫什么事儿也没做?你是个知轻重的,平日无事也劝劝池姨娘,凡事都有个分寸,大少爷这些日子待她好一些,她便得意忘形,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也由得她胡来。”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池玉反而更迷糊,她什么时候送灯给大少爷了?待要再问个明白,涤尘却已经走了。

晚香因要忙着要调教芙蓉,自贴了花纸之后便没离开过小院,哪里知道池玉有没有送什么灯给大少爷,待看到池玉也是一脸迷糊的模样,便知道这事儿有蹊跷,忙叫了芙蓉来,让她到外头打听去。

侯府内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传得极快,芙蓉往外头跑了一圈,到傍晚时分,小丫头一溜烟地跑了回来,气道:“姨娘,晚香姐姐,这叫什么事儿啊,三少爷闯的祸,黑锅却叫姨娘给背了,真真是气煞人也,还有迟春,这个死丫头,一整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跟着瞎掺和什么,可把姨娘给害苦了。”

池玉已经跪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跪得东摇西晃的,一听芙蓉这话,她也不晃了,抓着芙蓉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芙蓉叽叽喳喳,像爆豆子似地,一股脑儿将她打听来的事都说出来。原来她不好跑去直接找三少爷问明白,只能先跑去找了三小姐身边的一个叫绿豆的小丫头,绿豆跟三少爷身边的扫墨关系极好,便带了芙蓉去找扫墨,哪里知道三少爷带着英王世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扫墨自然也跟着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两个小丫头怏怏地,在各处院里一打听,有人看见迟春提了一盏佛陀灯去过大少爷的书房,又有人看见迟春走后不久,涤尘就提了一盏被踩坏的佛陀灯出来烧了。

这下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八成三少爷把佛陀灯给了大少爷,也不知道怎么就支使上迟春那个丫头,结果大少爷生气了,踩坏了灯,还罚了池玉。

基本上,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池玉听了后,半天没想明白,疑惑道:“三少爷为什么要害我?”

佛陀灯样式新奇,三少爷那种性子,还真有可能做出拿灯去大少爷面前炫耀的事来,只是炫耀便罢了,为什么要支使迟春去做这种事,大少爷必定是以为她叫迟春送了灯去,也不知迟春那丫头说了什么,惹大少爷生气了。

晚香转身就进了丫环房,转了一圈,出来拧眉道:“迟春不在房里。”

芙蓉气恨道:“这死妮子平日里最爱往少爷们的园子跑,要不今儿也不会让三少爷抓了差,还陷害了姨娘,这会儿她不知道在哪位少爷的园子里转悠呢,我寻她去。”

说着,她转身正要跑,却与正从外面进来的月秀、木樨差点撞到一处去,木樨还好,她本就是个话少的,不曾说什么,月秀却怪叫道:“急急火火地做什么呢?”一转眼,又看见池玉跪在院中,顿时惊叫一声,“姨娘这是怎么了?”

芙蓉跺跺脚,气道:“往日叫你们少往少爷们的园子里跑,偏是不听,今儿闯了祸,害苦了姨娘,可让你们称心如意,迟春那死妮子呢,有没有与你们在一起?找回她来,非打她的板子不可。”

月秀被骂得一头雾水,也气道:“这是什么话来,安安分分的,如何便说我闯了祸,你这到底是骂我,还是骂迟春?若是骂我,今儿我便要与你理论理论,我如何闯祸了?若是骂迟春,你自寻了她骂去,冲我发什么火?难道这院里,只你芙蓉一个是真心爱护姨娘,我月秀就是假意的不成?姨娘被罚了,我也心疼,若可以,我愿代姨娘挨罚。”

却是芙蓉平日里得池玉和晚香的看重,月秀早已经嫉恨在心,这时逮了个芙蓉的错处,便毫不客气地回了嘴。

芙蓉被她顶得火气直往上冒,待要再骂,这时却听见门边一个声音传来。

“方才我瞧见迟春在大少奶奶的院子外头晃悠,你若现在去,还能逮着她,若去迟了,怕又要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竟是水荷倚在门边,将芙蓉和月秀的话都听入了耳,她本就是去大少奶奶的院中,和以前的姐妹们聚了一聚,见到迟春在大少奶奶面前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也不知得了什么赏,又喜笑颜开地出来了,便知有事要发生,赶紧就赶了回来,还没进门就瞧了一出好戏,顿时便心中冷笑。这些日子她冷嘲热讽不知听了多少,见着有人要倒霉,她便高兴。

芙蓉一听,顾不得再跟月秀吵嘴,拧头就往外跑。

池玉看看晚香,见晚香面上一片忧虑,她忍不住就心中苦笑,这可正应了那一句屋漏便又逢夜雨,迟春那丫头……唉!

“姨娘,迟春……留不得。”晚香左思右想,弯下腰在池玉耳边低声道。

池玉犹豫了片刻,一狠心,点头道:“往日总是我一厢情愿,只想着我不亏待她们,她们亦以善心报我,如今看来,却是我想差了。”

晚香见她有此决断,一改平日的优柔,心中顿时大松一口气。

隔不多会儿,芙蓉就拖着迟春,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回来。

第 54 章

隔不多会儿,芙蓉就拖着迟春,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回来。

“你拉我做什么,我自个儿会走,放手……你拉疼我了……”迟春犹不知发生什么事,她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对着芙蓉怒目而视。

芙蓉力气比她大,动作又粗鲁,哪管迟春说些什么,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池玉的面前,喝骂道:“你都做了什么,向姨娘说清楚,然后自己领罚。”

迟春跌了一跤,只觉得膝盖处钝钝的疼,顿时眼泪就下来了,抽泣道:“我做什么了?芙蓉你要说清楚,在姨娘面前不要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芙蓉大气,声音高了八度,道,“你是好人,你是好人为什么要给大少爷送灯,还陷害姨娘?你是好人,你是好人跑到大少奶奶那里告了什么密,还得了赏……”

她见迟春腰间有个香囊是新的,样式也跟往日戴的不一样,立时就一把扯下来,从里面倒出几钱上好的沉香粉。

“这是什么?大少奶奶赏的?瞧瞧,多好的沉香粉啊,咱们姨娘可用不起这个……”

迟春抖了一下,蓦地从芙蓉手里抢回那个香囊,哭道:“我什么时候陷害姨娘了,那灯是扫墨让我送的,我又没说是姨娘送的,怎么能怪到我头上……这香囊是大少奶奶赏的又怎么样,今儿去祈花神的时候,正好碰上大少奶奶要传话,旁边又没有人跟着伺候,大少奶奶就让我跑了个腿儿,我碍着谁了,拿点应得的东西,没凭没据的,便要被你诬赖成告密。”

芙蓉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一声,道:“好,我没凭没据,告密的事儿暂且不提,反正你跟大少奶奶说了什么,除了自己知道,旁人都不知道,大家只是心知肚明罢了。只说送灯的事儿,扫墨让你送,你就送啊,他算什么东西,不过跟咱们一样,是个伺候人跑腿的,那灯他为什么不自己送,反而要你来送,你跑去送了灯,便是不说什么,难道大少爷就不知道你是姨娘的丫头,你去送灯,不代表姨娘,难道还代表三少爷不成?若你真那么想当三少爷的丫头,也不必费神,只跟姨娘说一声,姨娘自然为你做主,将送给三少爷便是。”

“你、你……”迟春被驳得哑口无言,只得转向扑在池玉的膝下,哭道,“姨娘,您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不是有心的,只是平日里奴婢跟扫墨处得好些,总从他那里得些吃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今儿扫墨让奴婢帮忙,奴婢一想,不过是跑个腿儿的事,顺手就帮了,不是存心要害姨娘的。”

池玉跪得腿软,被她一扑,差点栽倒在地上,亏得晚香撑了她一把,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看着迟春只是干嚎却不见眼泪的脸,心中已是一片冰凉,道:“这事儿,说来也是我的错,平日里短少你吃穿了,才要你跑到外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想来也是咱们院里人多了些,两个婆子,四个小丫头,两个二等丫头,都是算足了人数,看柳姨娘、屈姨娘她们院里,哪有这样满的,不过一个守门的婆子再带二三个使唤丫头。虽说当初大少奶奶这样安排,是爱护于我,唯恐我人单势薄受欺负,但我一个小姨娘,着实养不起你们这许多人,你既然爱在三少爷那里吃些、拿些,我也不好挡你的前程。晚香,你将迟春送到内管事陈妈妈那里,请她另外给迟春派个差事,若是三少爷那里还缺人手,那便最好不过了,给陈妈妈塞点钱,让迟春遂了心愿,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尽了情分。”

迟春的干嚎噎在了嗓子眼里,她万料不到,平日里柔善可欺的池姨娘,竟然也有这样发狠的时候。

池玉也不理会她,直了直腰,面上一片肃然,又扫视了几个丫环一眼,道:“我虽只个婢妾,没得人给我撑腰,也拿不出什么钱财来赏你们,更不能让你们在外头扬眉吐气,但好歹也有些骨气,我以诚相待,也望你们能报之以诚,若你们做不到,我也不勉强,从今儿起,大家各自寻出路,我这小院里,不敢留大佛,我也不缺几个使唤的人,洗衣烧水这样活儿,我自个儿也能做。但只有一条,你们今儿要是愿意留下来,就要记得,走出这个院子,你们代表的就是我池玉,说什么,做什么,都要在心中好好想一想,再犯下像迟春今日所犯的错儿,可就没有这般的轻松了。”

她虽跪着,但这几句话,着实说得掷地有声,竟似换了一个人般,只听得一众丫头们噤声不语,再不敢似往日一般地散漫随心。

晚香有些惊喜,而水荷则是有些惊异了,对池玉不禁令眼相看起来。

池玉的性子并不懦弱,只是长年寄人篱下,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惯,并不表示她就没有脾气。她入侯府时日还短,身后又无倚仗,因此平日里就分外小心,不敢轻易得罪于人,对丫环们更是宽容,就是害怕外患未至,内忧先来,今日忽遭无枉之灾,却让她意识到,一味的后退忍让,并不能让自己躲开那些麻烦,暗箭难防,该来的总是要来,既然如此,至少,她不能再让自己身边的人来捅自己的刀子,拼着今儿就得罪人了,也要震慑住这几个丫头,否则待晚香走了,她的日子怕要更难过。

迟春怔了一会儿,突然抽了一口气,恶念冲脑,也不干嚎了,站起来发狠道:“既然姨娘不留奴婢,奴婢走便是了,何必拿灯的事儿做借口,奴婢帮您把灯送到大少爷手上,也是为您好,若让大少爷知晓,您这灯原是送给三少爷的,哼……奴婢尚可去其他院子里找个差事,不知姨娘却能往哪里去寻个安生。”

“放肆!”晚香怒喝一声,上前几步,抬手就给了迟春一巴掌。

这话太恶毒了,竟然影射池玉跟三少爷之间不清白,实在把晚香气得不轻,其他几个丫环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迟春哪里来这样大的胆子,却是水荷刚从大少奶奶院里回来,消息竟比旁人灵通些,冷笑道:“这可打不得,听说李妈妈新收了个干女儿,名儿就是叫迟春的,晚香姐姐,你打她,可就是在打李妈妈的脸啊。”

“好啊,原来是攀上高枝了,怪不得……怪不得……”芙蓉紧跟在晚香后面,抬手也给迟春一巴掌,“我偏就打了。”

然后反手又是一巴掌。

“哎呀,我又打了,怎么着……李妈妈的干女儿,好吓人哦,来咬我呀……”

芙蓉动手太快,池玉都没来得喝止她,忙让晚香将芙蓉拉开,只是迟春已经吃了好几巴掌,顿时就真个儿掉下了眼泪,捂脸泣道:“你、你敢打我……好,好……我告诉干娘去,晚香、芙蓉,你们两个贱人,等着瞧!”

“拦住她!”

池玉叫了一声,心中有些发急,晚香打迟春,打便打了,反正晚香是二等丫头,打一个三等的小丫头,也说得过去,再者,晚香就要出嫁了,到时候一走了之,李妈妈也不能将她如何,但芙蓉不同,她在府里的日子还长,迟春攀了李妈妈这层关系,要找芙蓉的岔子,再是容易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迟春在这个时候冲出去告状。

木樨想动,却被月秀拉了一把,站在一边笑嘻嘻地只看戏,根本就不动。两个守门的婆子平日总缩在耳房里不出来,听得院里热闹,也不知什么时候,已搬了两张矮墩坐在廊下,一边磕瓜子,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水荷一直倚在门边,不动声色地将脚从裙底探出,迟春一边抹泪一边跑,哪里注意到脚下,竟被一拌,摔了个狗吃屎,然后被赶上来的晚香和芙蓉两个拖回了院中。

第 55 章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迟春挣扎着,奈何力气小,只得冲池玉叫道,“姨娘又拉我回来做什么,我只管走了,与你们再不相干。”

池玉冷冷地瞪着她,胸口起伏不定。她原只道将迟春遣走,再塞给内管事一些银钱,给迟春另找个好些的差事,也算好聚好散,万料不到迟春年纪虽小,心思竟如此恶毒,说出那等子厉害的话来,今儿若是她就这样让迟春走了,明儿只怕整个侯府都要传出她不守妇道的话来,再算上芙蓉的干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轻易放过了迟春。

“晚香,你将屋里供奉的那只白玉碗取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池玉沉下脸,眼中闪过一抹狠色。老虎不发威,竟真将她当做病猫看待,想也是当日自己拿水荷立威,是倚仗了旁人,自己不曾动手的缘故,竟叫这些人给看轻了,心中全不当一回事。

晚香应了一声,忙进屋去取了来。

池玉接过白玉碗,高高举起,口中道:“迟春贱婢,洒扫不力,毛手糙脚,打碎了大少爷赏的白玉碗还敢抵赖诬人,来人,将她绑了,先关起来,明日交由大少奶奶处置。”

语毕,她手一松,白玉碗倏地落地,发出一声脆响,瞬间便碎成几瓣。

“啊!”

几声惊呼同时响起,这白玉碗是大少爷心爱之物,当初连二少爷讨要都不曾要到,府中下人,大多知晓,迟春、月秀几个入府晚些,虽不知道,但也知这碗珍贵无比,池玉说砸竟毫不犹豫就砸了,手段委实狠了。

“你、你……竟诬陷我?”迟春惊得全身发颤,就算把她卖了,也抵不上这碗的一个碎片,她实在慌了,忙向月秀求救,“月秀、木樨,你们要给我作证,这碗是池姨娘自己砸的,与我无关。”

木樨沉默不语,月秀的眼珠子四下乱转,盘算着自己帮哪边得到的好处大。

池玉抿了抿嘴角,冷声道:“哪个要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与迟春同罪论处。”

晚香这时也回过神来,跟着威胁道:“别忘了,姨娘处置自己院中的几个三等丫头,就是夫人来了,也不好随便说话。”

这话惊得月秀一颤,这才想起,自己不是晚香,也不是水荷,只是个小小的三等丫头,就算是水荷,不也让池姨娘不动声色地整治了两回,当初那么嚣张的一个人,如今也低眉顺眼的,自己哪里有本钱跟池姨娘斗,迟春的下场,可不就是自己的榜样,也不知这死丫头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这样跟姨娘顶撞,真以为拜了个奶娘当干娘,就可以尾巴翘上天,也不看看水荷就站在那里,也没见李妈妈来给她出头,迟春比水荷还不如,难道真能指望李妈妈来为她讨回这场子来?

思量着,盘算着,月秀便拿定了主意,道:“奴婢与木樨今儿一直在外头祈花神,回来时,这碗……已碎了,实不曾瞧见……是谁砸的。”

到底还是滑头了一把,眼下胜负未分,池姨娘和迟春,她谁也不帮。

木樨默默地看了月秀一眼,然后点头默认了月秀的话。

迟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目光跳过晚香和芙蓉,看了看水荷,想起正是她拌了自己一脚,才使自己没能及时走脱,目光便又越了过去,落在廊下两个守门婆子的身上。

“哎呀,人老了,眼也花,耳也聋,累了累了,回屋睡觉去。”张禄家的晃悠悠地起身,搬着矮墩只管往屋里走。

“哎,瞧不见了,也听不见了,老了……老了啊……”李富家的跟在后面唉声叹气。

这两个老婆子,本就是来池玉院里养老的,最是老奸巨滑不过,哪肯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平白淌进这样的浑水里。

迟春全身发软,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她再是糊涂,也知道人送到了大少奶奶那里,自然没有从轻发落的,白玉碗价值不菲,又是大少爷心爱之物,池姨娘说是她砸了,那就是她砸了,无人替她做证,任她怎么喊冤,大少奶奶只怕不会理睬她,轻描淡写地一句“打一顿,找人伢子来,将她领走”,便可桩事情给解决了,若大少奶奶手段再狠些,只怕当堂打死也是有的。

“池姨娘,你……你好狠……”迟春咬了唇,怕过之后,却是破釜沉舟,“好,好,咱们就到大少奶奶面前说理,你、你与三少爷之间不干不净,说出去,看是你死,还是我死,你当、当我没人照应么……”

“绑了,堵了她的嘴。”池玉更怒,到这时候迟春还要造谣害她,竟是蠢到了家,自己难道还会给她说话的机会么。

晚香沉了脸,从屋里取了一块平常用来擦桌抹椅的布,塞进了迟春的嘴里,又与芙蓉合力,将迟春了绑了起来。

“先将她关起来,一切明日再说,你们都各自散了,谨记着,谁要是把今儿这院里的事往外说了,别怪我池玉翻脸无情,大少爷赏的珍玩,可还有几件完好无损的,我能砸一件,便也舍得全砸了,你们都自己惦量着,没做傻事儿。”

将所有人都打发走,池玉才神色黯然了下去,勉强提起精神,把方才自己的处置重头细想了一遍,看还有什么疏漏之处。

事情虽然突然,但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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