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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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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欲言又止。

池玉却已坐在菱花镜前,对着镜面照了照,惊呼道:“眼睛都肿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一会儿还要给大少奶奶请安去。”

“姨娘……”晚香又唤了一声,眼圈儿红了,“姨娘,您想哭就大声哭吧。”

“我已经哭过了。”池玉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哭又有什么用呢?我已想明白了,大少爷只是……不喜欢我而已,他来我这儿,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妾,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按规矩,他每月里,都有一日要过来的。他送我的那些东西,虽是他心爱的,可也不过是已经玩腻了的,放在西厢房里,与放在我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好了,晚香,我都不哭了,你又哭什么,其实大少爷人还是很好的,他虽不喜欢我,却也不会亏待我,你放心。”

晚香却已是泣不成声,得不到大少爷的宠爱,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见,日后池姨娘的日子,会有多么难过。一想到这些,她心中就难受已极。

池玉已经不想哭了,她自觉得已经想得很明白,也想得很通透,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得到丈夫的宠爱,更何况自己出身小户,原也不配被大少爷宠爱,可笑她原还怀着一腔慰藉之心,心疼那个男人,却忘了她本就是做为一个生养工具才进门的,如今她连生养工具都做不成,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也要落个赶出府去的下场,前途虽渺茫,但未必不能自强自立,总算让她看得到出路在何方。可是晚香这一哭,却仍牵动了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终是禁不住主仆俩个抱头痛哭了一场,已是误了去给大少奶奶请安的时辰,她索性就派了水荷去告了一个病假。

水荷去时,见池玉与晚香俩个都是双眼红肿,不禁满面狐疑,一肚子疑问地走了。其他丫头们见大少爷前脚刚走,池姨娘和晚香便在屋里痛哭,一个个不明所以,却也知道轻重,不敢过问,只敢在私底下议论,却也不知哪句不恭敬的话让芙蓉给听到了,拿着扫帚将这些丫头们一通好打,打得小丫头们自作鸟兽散。

大少奶奶倒是通情达理,不仅接受了池玉的告假,连黄昏时分的请安,也一并免去了,大丫环心菊看不过去,在一边冷言冷语,道:“大少奶奶,这池姨娘恃宠而骄,仗着这几日正处在风头上,竟敢误了时辰后,才派了丫头来告假,您不责罚她便罢了,怎地还这般大肚,连黄昏请安也免去了?”

“死丫头,你懂什么。”大少奶奶随口斥了一句,却笑而不语。眼下,一个病了,一个待进门,突然就又冒出一个出风头的,这局面正是她所期望的,她不仅不会打压,反而乐得坐观其变,只等好戏开场。

池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到了风尖浪头之上,她对大少爷原本怀有一股怜惜之情,终还是被大少爷的冷漠给打消了,现在她只一心想帮晚香出府,却又不敢再找大少爷,心思转动了数日,才突然灵光一动。

“晚香,我有个堂兄,人虽轻浮些,但本性不坏……”

却是她终于想到了,自家有个还未娶亲的堂兄,虽说只是个普通的庄户,但急切间,似乎也没有比池旺更好的人选。晚香是自己的丫头,她把自己的丫头许配给自己的堂兄,就算是大少爷,没有足够的理由,也不能反对吧,只是……有些委屈了晚香,以晚香的条件,配个管事也是不差的。

晚香低头想了片刻,却对池玉盈盈一礼,道:“奴婢任凭姨娘做主。”却是她想得明白,嫁到庄户上,日子虽比不得侯府里温饱,也脱不去奴籍,但到底远离了侯府,也就远离了是非,二少奶奶即使是知道了真相,再想寻她的不是,也鞭长莫及。

池玉见她答应了,心中顿时欢喜莫明,这桩亲事要是成了,以后她和晚香就是亲人了,便寻了机会,想托涤尘帮忙再送个口信回去,只说自己想念亲人了,想见一见二叔、二婶。不料见了涤尘,还未来得及开口,他便递了一份名册来。

“池姨娘,这是大少爷命小的送来的,让您挑一挑,相中了哪个,只管告诉大少爷,余下的事,便不用您操心了。”

池玉怔愣了许久,才接过名册,打开一看,里面足足记录了七、八个男子的名字、生辰八字及身家情况。她心中一热,原本已经冷却的心,却又暖和起来,大少爷他……终究还是把她所求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池旺那里,看来是没戏了,这上面记录的男子,随便哪个挑出来,都比池旺强了不是一点半点,这样的人家,晚香嫁过去才不委屈。

于是当日池玉就和晚香关在房中,将这七、八个男子逐一挑选,最后却挑出两个人来,一时难以决定。名册上另外几个人,要么是商铺掌柜的子侄,要么是府中管事的子侄,甚至还有一个大少爷的长随在内,虽都是年纪相当的,但各有东家或主子,晚香便是嫁了,也仍是奴籍,而且还脱离不了侯府,池玉一个也瞧不上眼,便通通舍弃了。

选中的这两个男子,年纪都在二十七、八,虽比晚香大了许多,但条件却都是极吸引人的。

第 49 章

一个姓许,是个跑商的,从十三岁起就跑着族叔跑关外贩卖皮毛,十五年来,积攒了丰厚的身家,却也因为常年在外,一直没能娶上妻房,直到最近,他脱离了族叔,自个儿开了一家商行,虽然仍是做着皮毛生意,但却不再跑关外,眼下正想着娶一房妻开枝散叶。

另一个姓赵,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举人,只是家中并不富裕,仅有几亩田地维持生计,他早年娶过一房妻,留下一个孩子,三年前妻子过世,他守了三年,如今便想再娶一个填房。只是家世相当的人家,一般都不愿意自家女儿去做填房,而且还要当后母,而家世差些的,这位赵举人自己又不愿意,他是胸有沟壑的,认定下届科举必能高中,将来是要做官的,自己的妻子,绝不能上不了台面,如此高不成低不就的,目标自然就盯上了豪门贵胄府里的体面丫头。这些丫头虽说身份并不高贵,但却有两个大大的好处,一来既然是体面的丫头,与府中的贵人们便是说得上话的,娶回家来,便等于是与这些豪门贵胄攀上了关系;二来旦凡体面的丫头,都是极懂大家规矩的,自己将来做了官,便要靠妻子来撑起家中规矩,以免见了同僚,要被笑话是乡巴佬。

晚香看了这份名册,其实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池玉挑来捡去,却在这两个人中拿不定主意,按条件来说,这个姓赵的举人是最好的,虽说眼下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若有真才实学的话,将来晚香一步登天,成了官太太,那可是再美满不过的一桩事情。只是话又说回来,一来填房毕竟不比原配,地位要低了些,二来赵举人膝下已有一子,自古以来,后母难当,到那时晚香里外不是人,只怕反而害了她。

而那许姓商人,家财丰厚,又不曾娶过妻,晚香嫁过去,一准儿的原配正室,她虽是丫头出身,但有侯府做靠山,想来一个商人,也不敢轻视她,即使只是个商妇,将来的日子却要比填房、后母要好过得多,即使穿不上锦衣,吃不了玉食,也绝计不会短少了什么,买几个丫环仆妇使唤,更不在话下。

池玉也不知这两个人到底哪个更好些,只将自己想到的,与晚香说了分明,然后让她自己做决定。

晚香低垂着头,想了大半天,才道:“奴婢并不羡慕什么锦衣玉食,但也知道,这世上从来都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池玉一听,便明白了,晚香这是选了赵举人,心中叹了一声,道:“你果真是个有心气的,只是后母难为,将来你有得苦吃了。”

说罢,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取了笔墨,在那赵举人的名字上勾了一个圈,然后喊了芙蓉来,让她将这份名册送回大少爷的手上。

原以为总要隔上十天半月的才有消息传回来,不料未过三日,那赵举人便托了人来,表达了想见晚香一面的意思,池玉当时便有些不高兴,赵举人此举,摆明了就是不给大少爷面子,更不尊重晚香这个人,但来人却是个会说话的,自称是城西孙媒婆,满脸带笑,又是嘴巴上抹了蜜,不论池玉脸色怎么难看,奉承话儿就是不停。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池玉就是再生气,也不好说什么,这事情到底要晚香拿主意,因此忍了气,把晚香又叫了来。

晚香倒是沉吟了片刻,然后方冷笑一声,道:“便是赵相公不提,奴婢也是有这个心思的,只说是个举子,才学不差,但也不知人品如何,奴婢身虽下贱,也不愿嫁个浪荡子,若此事不成,奴婢自此便绝了出嫁的心思,剪发进姑子庙去。”

这话倒是严重了,更将晚香一腔心气全部托出,听得池玉一阵心惊。

孙媒婆却满脸堆笑,抚掌道:“姑娘这话重了,重了啊,其实赵相公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他膝下有一独子,平日里再是宝贝不过,唯恐后母薄待,这才千挑万选,府里大少爷发了话,说姑娘最是贤良的,赵相公心中也是千肯万肯,唯一不放心的,只怕姑娘与小少爷合不来,其实这回倒不是赵相公要相看姑娘,而是小少爷想相看姑娘,只要小少爷相中了,姑娘这一桩良缘便也成了。”

晚香面色沉静,不喜也不怒,只是道:“奴婢生平为人处事,只凭良心与忠义,为人仆,必忠心不二,为人妻,定相夫教子,为人母,绝不宠溺无方,还请孙婆婆将此话转告赵相公,若赵相公有意,可在十五那日,在定慧庵外拢月楼相候,若无意,只管在拢月楼上挂一尺素帛,奴婢见之则远避。”

定慧庵就是侯府的家庙,拢月楼就在离定慧庵不远的市集之中,站在庵口便能望见拢月楼的布幌子,步行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就到了。晚香挑的时间地点,皆是正到好处,因为那日池玉正好要到定慧庵进香,晚香随行,中途离开半刻,绝不会惹人注意。

“姑娘可真是……妙人儿啊……若说出去,哪里像个姨娘身边的丫环,便比当年这府里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也不差什么,哈哈……”

孙媒婆也算是相女无数,但像晚香这样,心气既高,又拿得定注意的丫环,还真是头一回见,其实原本她今日进府,便有替赵举人相看的意思,那赵举人原是想娶一个贵人府中的体面大丫环为妻,听得只是个姨娘身边的二等丫环,心中已经大不愿意,只是侯府大少爷既开了口,这个面子他也不能不给,便想着让孙媒婆先看一看,如果说人不是太差,就挑个日子让自己的儿子相看,只要跟儿子合得来,他勉强也就娶了,为妻是不能的,顶多给个妾的名分。

赵举人的心思,孙媒婆自是晓得的,只是跟晚香说了几句话,她便瞧出,这姑娘心气高,人又是个沉稳的,倒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因此又聊了些家常,将晚香的情况都打听得明白,这才笑呵呵地告辞离去,回去寻了赵举人这么这么一说,忍不住又夸了几句,倒把赵举人说得眼睛一亮。

“为人仆,必忠心不二,为人妻,定相夫教子,为人母,绝不宠溺无方。”

赵举人听得这些话,已是对晚香另眼相看,他虽宠溺自己的儿子,但毕竟也是懂道理的,知道溺爱易出不肖子,晚香虽没有说什么要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怎么的好,但只“绝不宠溺无方”一句,已是深得他心,便已是望眼欲穿,恨不得约定之日马上就到,他倒要亲眼见一见这姑娘,是否言行如一。

二月十五转眼即到,却是天公不作美,半夜便雨丝不断,淅淅沥沥一直到天明。

池玉起身后,望着窗外直叹息,其实她原本已经不打算去家庙中进香,可是闹出晚香这一出,她不去也不成了,天气不好,她也懒得打扮,让晚香随意替她挽了一个髻,插上一根镶珠银簪,倒是催着晚香好好打扮了一番,一色儿水蓝的衫子,上面绣了精致的菊纹,胭脂化开了,打在脸上,白里透着粉,再在发上插上翠珠子串的珠花,打眼一看,便是一个水灵灵、俏生生的大姑娘。

“姨娘,香烛、面饼都准备好了。”芙蓉在外头轻唤了一声。

池玉带着晚香出来,却看到这小丫头手上拿着三把油伞,顿时噗哧一笑,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耍心眼子,今儿不能带你一道去。”

晚香要去相看赵举人,这事情虽是大少爷首肯,但亦不能为外人道,芙蓉虽是个口紧的,但少一人知道总是保险些,因此除了晚香,池玉今天谁都不带。

芙蓉顿时就无精打彩了。

晚香拍了拍她的头,道:“你跟着姨娘的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今儿老天爷作美,你不用打扫院子,快回房去,把我昨儿教你的针法好好练练,回来我要查验的,若不合格,罚你没晚饭吃。”

第 50 章

打发了芙蓉,主仆二人便撑起油伞,提了香烛、面饼往家庙去,西北角上有一道小门,塞了守门婆子两个小钱,便顺利出了侯府内院,踏进了一条清幽小巷。

池玉抬起头,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虽说这条清幽小巷仍属于侯府,但毕竟不同于内院,便觉着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姨娘,这条巷子走到底,便是定慧庵的后门,府里的人来进香,都是走这里。”晚香在一旁低低地道。

池玉点点头,按晚香指点的方向慢慢前行,目光扫过两边墙壁,却只见苔影斑驳,隔了一段,还有枯藤缠绕,昭示着这条清幽小巷已不知建了多少年。

定慧庵的后门,并无人看守,只顺手一推,门便开了,发出咯吱声响。走几步,便转入一条长廊,池玉收了油伞,又看向晚香。

晚香会意,轻声道:“沿着长廊走,尽头就是观音殿,姨娘要进香,只管去,出了观音殿,还有求签台,姨娘也不妨求个签,再过去,便是坐禅之处,若有人来缠您,您只管不用理会,这庵里的姑子,大多是老侯爷的姨娘,因无子嗣供养,老侯爷故去之后,才被发落到这里来的。前院儿您千万不要去,定慧庵虽是咱们府里的家庙,但时不时也有别府的女客来进香,那儿人杂,惹出什么事来,您不好向大少爷交待。”

池玉只是听着,将晚香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中,听她说完了,才笑了笑,道:“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只管将香烛、面饼给我,自去忙你的事去。”

晚香脸一红,却仍坚持着将池玉送到观音殿,便有个年老的姑子迎了上来。

“阿弥佗佛。”

“这是庵主慈心师太,原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婢子,后来她的男人死了,老夫人便让她来主持定慧庵,十多年来尽心竭力,将定慧庵打理得极好,只凭香火便能供养起全庵的人,不仅不需府里贴钱,每年还略有盈余,着实能干,连侯爷也要敬让她三分。”

晚香附在池玉耳边又解释了一句,便退到一边。

池玉心中有数,忙屈身一礼,道:“庵主安好。”

慈心师太一脸慈祥的笑,道:“施主瞅着面生,是初次来庵中进香?”

池玉应了一声“是”,将香烛、面饼供上,又取出一吊钱来,道:“给庵里添些香油。”

慈心师太笑着接过,口中只道:“姨娘客气了,都是府里的,哪里还用得着,咱们这些方外人,平日里受府中照应,还不知怎么报答呢。”

“庵主只管收下,这香火是供给菩萨的,也是信女的心意。”池玉左右看了看,便又笑道,“不知庵主平日研什么经,信女幼时也念过几本,倒有些心得,不如寻一间僻静的禅房,坐而论禅。”

慈心师太顿时笑道:“贫尼的禅房便是僻静之地,施主请。”

说着,便吩咐身边一个比丘尼去泡茶。

池玉又对晚香道:“我与庵主论禅去,你自在外头转转,把这殿中每位菩萨、罗汉都拜过了,不许偷懒,隔一个时辰,再来寻我。”

晚香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制造单独离开的机会,心中也是干脆之极,屈了屈身,应了一声“是”,转身便走。

见晚香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池玉笑了笑,这才对慈心师太道:“庵主请。”

慈心师太虽已入佛门十几年,但要说佛理佛经,其实她懂的还真不多,身为庵主,她更多的心思,是放在招待香客、吸收香火上,否则,这定慧庵哪有今日的香火鼎盛,附近人家的贵妇贵女,都爱往定慧庵来求神拜佛。原以为池玉是别有所求而来,哪里知道在禅房中坐定后,这个看着年轻的姨娘居然将一本《药师经》说得头头是道,慈心师太便有些接不上口了,这哪里是坐而论禅,分明是她这个庵主在听别人讲禅,老尼姑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忍了又忍,终是道:“贫尼尚有些功课未做,便要失陪了,施主精通禅理,不如与庵中挂单的净尘尼畅论一番,必有所得。”

*5*池玉早已经看出慈心师太对佛经并不精通,倒也不为难她,只笑道:“这净尘尼挂单在庵中,莫非她不是咱们府里的?”

*1*慈心师太笑道:“这庵里的人哪能都是府中出来的,若如此,几个老弱,哪里撑得起偌大一座定慧庵。这净尘尼是数年前从北边儿的小观庵来的,云游到此处,恰病了一场,贫尼为她延医治病,病好后,她便在庵里挂了单,原说只待一年便要走,却不过贫尼盛意挽留,便一直留到今日。净尘尼生□清净,平日也不待客,只爱与旁人论禅,偏又没人论得她过,倒越发养了她孤僻的性子。”

*7*侯府家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池玉一时好奇起来,颇有一见的心思。

*z*慈心师太察颜观色,便又道:“净尘尼不爱走动,她的禅房就离此不远,想必这会儿正在房中做功课,看时辰,早课将完,施主此刻去,正是时候。”

*小*池玉便顺势起身,笑请慈心师太领路,绕过几株银杏树,踩几步台阶,便到了净尘尼的禅房,才走到房门口,便听里面一声木鱼断响,果然是早课结束,来得恰到时候。

*说*推门而入,便见一尼合什而起,见了慈心师太与池玉,也不多话,只是道了一声:“阿弥佗佛,贫尼揖手。”

*网*“净尘,这位是府里的池姨娘,特来与你论禅,你好生招待了,不可失礼。”慈心师太略略介绍了一下,便借口做功课,退了出去。

净尘尼的眸子轻轻一转,望了池玉一眼,便自在蒲团上坐下,手握佛珠,低低地诵起经来。

池玉倒也不介意她的冷淡,好奇地打量她,见她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目清秀,虽是僧袍芒鞋,却自有一股出尘脱俗的气质,忍不住便有些惋惜,可惜了红颜芳华,竟早早的就伴着青灯黄卷。再看这间禅房,更是朴素,一张云床,一个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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