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辽西豪族欺压商贾百姓，又向来蔑视公孙太守，对公孙太守之令阳奉阴违，如今为公孙大人尽数斩杀，却也在情理之中。”又一名商贾出言道。
“这位仁兄所言甚是，吾等昔日往幽州贩马，便为辽西豪族盘剥，如今公孙太守杀了这群豪强，真乃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吾等且共贺一爵。”一名粗犷汉子起身颇为豪气的举起酒爵道。
其余人闻言纷纷点头应是，举爵与那粗犷汉子共饮一杯。
李炎几人正听得津津有味，青衣小厮却已将菜肴端上来了，看着面前有香有色的菜肴，李炎食指大动。
自入凉州以来，李炎不是在打仗便是在去打仗的路上，扫平凉州之后却又忙于各郡官吏考核，各处要塞守将任令，两月有余还尚未能如今日这般有空闲好好坐下来品味美食。
夹了一筷黄焖羊肉放入口中，只感觉口味香酥，肥而不腻，李炎不由得眼前一亮，吃得大点其头。
见李炎吃得连连点头，苏远亦笑道：“主公且尝尝这丝路驼掌，属下上次吃过之后便觉回味无穷，只是其后两次前来都未曾吃到，今日托了主公之福，得以再次品尝。”
李炎闻言颇有兴致的夹了一筷金黄的驼掌，驼掌全部是筋，吃起来劲道十足，其美味程度比之李炎之前吃过的熊掌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110章 马腾虽死留余威，蒲元马均身价高（）
两杯烈酒下肚，那名率先朝一众商贾举杯的粗犷大汉咂咂嘴道：“如今天下不太平，吾等商贾之人不知哪天便会被拉去做了填沟壑之人，能得在此处共饮美酒同食佳肴实为不易，诸位且再饮一爵。”
其余几桌的商贾闻言不由得神色一黯，自孝武帝之时便大行重农抑商之策，获利最多的盐铁又被官府把持，商人的地位一降再降。
任你有钱财万贯，战乱一起，各地官府抓壮丁皆是先从这些行走各州的商贾之人开始抓起，几经辛劳赚得的钱财也不过为各地军阀做了嫁衣。
见众人神色不太好，一名消瘦的中年商人起身道：“诸位何须如此伤感，如今李大人扫平凉州，安定各处郡县，又领军剿杀丝路马贼流寇，吾等近水楼台先得月，正可走丝路前往塞外贸易，岂不比冒险前去关东商贸来的好些。”
这名消瘦中年人话语一出，在座的商贾不少人眼前一亮，心思活络起来。
众人一扫方才的黯然之色，纷纷面带笑意的起身与那粗狂大汉举杯共饮。
那粗犷汉子饮罢爵中之酒出言道：“此番李大人扫灭凉州各路叛军，为民除害，且又于吾等商贾百姓秋毫无犯，真乃仁义之师也。”
“何尝不是，当今天下如李大人这般仁义的将军只恐已屈指可数。”众人闻言皆点头应是。
又有一名商贾起身道：“吾听闻李大人这两个月共计杀了四五万羌胡异族，真乃大快人心。”
“杀得好！这些异族畜生真该尽数杀了才好，如若李将军再次领军出塞杀胡人，吾甘愿捐献半数资产，以助李将军杀胡。”一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商贾愤然道。
又有几人出言附和那脸上有刀疤的商人，皆表示如若李炎再次出军塞外，甘愿捐献资产相助。
“唉！此番十二路叛军，十一路皆当诛，却唯独可惜了武威马将军，想马将军……”
这名青年话语尚未说完，便被身旁的中年男子一把捂住嘴巴。
“尔再敢胡言乱语，以后休得再与吾出来行商。”中年男子语气不善的盯着被自己捂住嘴的青年道，青年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这毕竟不是一个言论自由的时代，有时候说错一句话便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过这青年提起了马腾之事，一众消息灵通的商贾便也与身旁同伴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吾听闻马腾虽为李大人斩杀，然其子侄却已逃亡并州，马腾长子号称西凉锦马超，却也是个人物……”
李炎喝了一口杯中香茶，暗道马腾在凉州颇有声名，看来自己派遣重兵防守并凉边境，倒是相当正确的选择。
虽然凉州豪族世家几近灭绝，但却终究还有那么一些，自己即将施行屯田制，倒时必将得罪这些既得利益的豪族地主。
提前派遣重兵防守并凉边境，即便有凉州豪族与马超马岱等人勾结，却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倒时凉州为数不多的豪族地主中，若是有看不清大局的出头鸟，李炎倒也不介意顺手将其捏死。
见钟繇苏远等人皆已停箸，李炎唤来小厮，结了饭钱，领着众人打道回府。
李炎今日微服巡视金城，虽无什么令人惊喜的收获，但却也还算满意。
李炎原本还有些担忧自己此番杀异族杀得太狠了，会给凉州百姓留下“屠夫”的形象，如今看来，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凉州百姓对异族的仇恨。
依照今日那些商贾的态度来看，这些人恨不得自己能领大军打到匈奴王庭，将塞外的鲜卑、匈奴、羌人尽数斩杀了。
金城衙门府内，李炎看罢面前厚厚的几大摞竹简文书，不由得手臂发麻，蔡伦虽已改进了造纸术，但由于制造成本颇高，工序繁杂，此时的纸张仅只在经济发达的大城市才能生产。
而如今天下纷乱，获利最大的当属粮食马匹这等战略物资，各地商贾趋之如骛，而对于纸张的生产却少之又少。
李炎前世认真研读过天工开物，对于成熟的古代造纸术倒是颇为了解。
甩了甩酸麻的手臂，李炎此时不禁有些同情那些日理万机的君王了，自己不过是批阅一郡之地的文书尚且翻得手臂酸麻，那些每天都要批阅整个天下的大事的帝王又会是何等的恐怖。
看来再次改进造纸术已势在必行，李炎想到此处，当即让衙门府官吏带领自己前去器械司所在地。
听闻李炎要去器械司，衙府佐吏上前拜道：“禀主公，前些时日器械司正副使蒲元、马均为方便取材，已请求郡守大人将器械司所在地迁往苍松，如今蒲元、马均二人并未在城中。”
李炎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在李炎看来，此时的蒲元马均就好比后世的钱学森、邓稼先一般的重要，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务必要保住他二人安全。
而苏远却未曾意识到蒲元、马均的重要性，竟放任他二人前往边城苍松，这倒是给李炎提了个醒，自己对高科技人才人身安全的保护还远远不到位。
其实这到也不能怪苏远不重视，毕竟此时乃是官本位的时代，在苏远看来，蒲元马均不过是两个有几分本事的工匠而已，其社会地位比之农夫尚有不如，又岂会着重派人保护。
然而唯有李炎知道马均于器械工巧上的造诣当世无人能出其左右，其不仅还原出早已失传的指南车、改进笨重的绫织机、发明龙骨水车、制造出轮转发石机、到晚年还改进了诸葛连弩，其所作出的贡献，将其称之为当世大发明家亦毫不为过。
而蒲元在三国时期锻造出百炼钢刀，于冶炼技术方面可谓是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
此时蒲元马均方才投到自己帐下，前番虽已造出铁鸱脚，在枝阳守城之战中大显神威，但却不为外世所知，身名不显，人身安全问题不算严峻。
然而今后随着蒲元马均造出更多的军中利器，必然为各方敌军忌惮，想取二人性命的敌人自然不在少数。
意识到蒲元马均的安全问题，李炎也不迟疑，当即下令道：“郭元，你且前去传令各部，集结兵马，即刻随吾前往苍松。”
第111章 马均蒲元屈山洞，攻城野战大杀器（）
苍松县，城中官吏听闻李炎亲自领军前来，赶忙放下手中事宜，出城迎接李炎。
待到一众官吏行礼过后，李炎开门见山道：“器械司正副使蒲元、马均可在城中。”
“回禀主公，器械司位于城北十里外的黑石乡，黑石乡盛产铁石，可省去押运之苦，故将工坊建于黑石乡。”
“主公一路劳顿，且先请入城歇息，属下这便使人前往黑石乡通告蒲元马均前来城中。”苍松县令朝李炎恭敬抱拳道。
李炎闻言摇了摇头：“吾尚有要事在身，便不在此处耽搁了，钱县令且派一向导与吾，吾自去黑石乡寻蒲元马均便是。”
苍松县令闻言那敢真个只派个向导为李炎领路，让侍从牵来自己马匹，苍松县令翻身上马，亲自带领李炎前往黑石乡。
金城五个边塞重镇，李炎已派出两万一千将士前往驻守，此时李炎身边仅有将士五千，武将谋士也只剩下张任钟繇两人。
兵马辎重减少，赶路也快，两刻钟之后，众人已到了十里外的黑石乡。
黑石乡虽面积广袤，且盛产铁矿、木材、石料，但却算不上富裕，乡中房屋多是土胚茅草房，仅有中心地带有几间青石砌成的石瓦房。
看着黑石乡的情景，李炎眉头微皱，此处虽利于取材，但条件却实在太艰苦了。
下令五千大军原地歇息，李炎只带了钟繇张任与几个亲卫跟随苍松县令前往器械司所在地。
七弯八拐来到黑石乡后山的一个宽广石洞前，苍松县令一指面前大山洞朝李炎抱拳道：“禀主公，此处便是器械司所在。”
望着面前光线阴暗的山洞，李炎不由得脸色阴沉：“胡闹！器械司乃研造军中利器之所在，焉能立于此等残破荒凉之地。”
苍松县令见李炎发怒，慌忙拜倒在地：“主公，苍松乃是边城，户口稀少土地贫瘠，这黑石乡更是山野之地，百姓多以狩猎为生，吾等……吾等实无多余钱财建造器械司，且请主公恕罪。”说着苍松县令再次叩首。
李炎闻言轻叹一声，扶起跪地的苍松县令道：“此非汝之过，器械司沦落到此等地步，乃吾之罪也。”
刚被李炎扶起的苍松县令闻言，心中大惊，便要再次下拜。
李炎止住苍松县令：“若吾昔日分出黄金五千两，令金城太守着重建造器械司，蒲元马均焉能受此薄凉之苦。”
此言一出，钟繇张任苍松县令皆心中震惊，以黄金五千两建造器械司，这是何等的大手笔。
五千两黄金，那可是足以打造出上万装备精良的铁骑，而此时李炎却后悔未曾用五千两黄金来建造一座工坊，即便是如钟繇张任这等大才，也有些无法理解李炎的行为。
见三人震惊，李炎暗自摇头苦笑，这到并非钟繇张任目光短浅，两人皆是土生土长的东汉人士，拘于时代的局限性，他们对于科技技术决定军事实力这样的观点实在是没有丝毫的概念。
在当今官本位的时代，士农工商等级分明，身为工匠，无论是何等的精巧，也难大雅之堂，很难得到上层官吏的看重。
李炎这两个月一直忙于战事，根本没有多余时间过问器械司之事，以至于器械司沦落到住山洞的凄惨境地。
几人正在各自感慨之间，石洞中几个衣衫褴褛，戴着脚镣的矿奴推着独轮车出了山洞。
一队看管矿奴的士卒虽不识李炎，但却认得苍松县令，见县令亲至，几名士卒慌忙上前拜见。
苍松县令避开几名士卒的拜见，喝道：“主公在此，尔等拜我作甚。”
“主公？”
几名士卒愣了片刻，纷纷拜倒在李炎面前，口中连连请罪。
李炎也不想在此处过多耽搁时间，挥手示意一队士卒无需多礼，便率先往石洞中走去。
“德衡，这轮转发石机制出来真能连续发射石块？”蒲元半信半疑的指着木案上的草图道。
“吾有九……九成把握做出可连……连续发石的轮……轮转发石机。”
“哈哈哈，好！轮转发石机若成，可抵千军万马，德衡、同启必当重赏。”
大步走入石洞的李炎听闻蒲元马均对话，不由得发出爽朗的笑声。
听闻大笑声，马均蒲元齐齐转头，见是李炎亲至，先前见过的李炎的蒲元一愣，随即拉了一把身旁的马均，赶忙上前拜见。
“不知主公亲至，有失远迎，且请主公恕罪。”蒲元拜倒在李炎面前道。
马均乃是蒲元写去书信后才随蒲元投入李炎部下，并未见过李炎面容，此时听闻蒲元跪地高呼主公，不由得心中大惊。
马均脸色涨得通红，有些慌乱的拜倒在李炎面前道：“属……属下马均，拜见主公，有……有失远迎，且……且请主公恕罪。”
望着面前脸色涨的通红，说话有些口吃的马均，李炎和善一笑，伸手将马均蒲元扶起。
为马均蒲元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李炎正色道：“此番吾安排不周，以至同启（蒲元字）、德衡（马均字）受此困顿，实乃吾之过也。”
“主公此言折煞属下矣，若无主公，吾与德衡不过扶风铁匠尔，何能如现今衣食无忧，得以潜心研造工巧之物。”蒲元闻言再次拜道。
马均闻言亦是心中惶恐，奈何有口吃，无法将心中话语道出，焦急之下，本已涨红的脸更加通红了。
将再次拜道在地的蒲元扶起，李炎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吾方才听闻同启、德衡谈论轮转发石机之事，却不知此物要多少时日方能做出？”
李炎在长安之时曾见过这个时代的发石机，其威力之大，令李炎瞠目结舌，此时发石机的地位便犹如后世的迫击炮一般，乃是攻城野战的大杀器。
不过李炎在长安所见的发石机每次只能发射出一块石头，而亲眼见识过发石机威力的李炎，方才听闻马均蒲元谈论轮转发石机，听马均所言，轮转发石机乃是能连续发射石块的发石机。
李炎不由得心中激动，若是能造出连续发石的发石机，必然会大大提升发石机的威力，攻城野战何人能挡？
第112章 李炎传授造纸术，万两黄金造汉阳（）
耐心的听有些口吃的马均说完自己轮转发石机的制作计划，李炎当即拍板，全力支持马均制造轮转发石机。
山洞内几盏劣质油灯燃烧发出难闻的油烟味，李炎呛咳一声，起身道：“同启德衡且速速收拾用物，即刻随吾离开这破落山洞，尔等皆是国之栋梁，焉能屈居山穴之中。”
马均忐忑的说完自己轮转发石机的制造方案，未曾想到李炎未有半分犹豫便全力支持自己，这令得马均内心激动无比。
此时见李炎称呼自己与蒲元为国之栋梁，要让自己搬到别处去住，马均不由得心中感动，略一迟疑，马均朝李炎拱手道：“主……主公，当今天下纷……纷乱，正值消耗钱粮之时，吾与同启住……住在这山洞也无大碍。”
蒲元亦点头道：“主公，德衡所言不错，属下二人但凡能研造工巧，居住所在却也不挑剔，主公无需为属下劳心。”
李炎看着面色有些胆怯，甘愿自身住昏暗的山洞，却还考虑到为自己节省费用的马均，不由得心中温暖。
像马均蒲元这种朴实能干，默默做实事的人才，李炎又怎么忍心亏待。
“元常，依你之见凉州之地何处适合建造器械司工坊？”出了山洞，李炎向钟繇问道。
钟繇略一沉吟：“主公，张掖郡山丹县盛产铁矿黑金，木材石料亦不缺乏，东边更有大河相依，正是建造工坊的上佳之选。”
李炎闻言眼前一亮，依山傍水又有矿藏，还可借助大河漕运，这等位置正是建造器械司工坊的天选之地。
“郭元，你且持吾令牌速速前往金城，传吾指令让金城太守即刻将前些时日送去的俘虏囚犯尽数押往山丹。”李炎当即吩咐道。
看了一眼身旁百多个穿着破烂的矿奴，李炎也懒得耗费精力将这些人带往山丹。
“钱县令，你且将这些矿奴押回苍松罢，城中工农所需，你可自行安排。”李炎指着面前的矿奴道。
为蒲元马均及其余二十多个器械司工匠分发了战马，李炎亲自领军与马均等人前往山丹。
到了山丹县，已是傍晚，城中官吏听闻方才离去没几日的李炎再次驾临，赶忙出城迎接。
在城中吃过晚宴，李炎当即将自己改进造纸术的策划讲予马均蒲元。
“先将砍下竹子置于水塘浸泡数日，再加入捣碎的树皮、麻头、破旧渔网，此为斩竹漂塘。”
“将一应碎料煮烂，直至变为纸浆，此为煮楻足火。煮料大锅中以大石压住碎料，可助其完全煮烂。”
“待到纸浆冷却，再用平板竹帘将其捞起，直至水分透干变为纸膜，此为荡料入帘。”
马均蒲元虽未曾对造纸术有深入研究，但却也略知一二，加之二人皆是精于工巧之人，随着李炎的讲述，两人眼中精光闪现，对李炎提出的改良之策赞叹不已。
李炎微微一笑接着道：“荡料入帘却是对运作之人要求颇高，如若技巧不成熟，则会造成纸膜厚薄不均。”
“将捞好的纸膜一张张折叠好，用木板压紧。上置重石，将水压出，此为覆帘压纸。”
“待到水份压至半干，再将纸膜贴于炉火烘干，此为透火培干，经此五步，精纸可成矣。”
马均认真听完，不由得兴奋的道：“主……主公以竹子、麻料、树……树皮作为造纸原料，便可减少九……九成的成本，此……此后白纸可遍行天下，寒门子弟亦……亦可读得起书了。”
李炎闻言微笑道：“吾只不过知其道理，真正施行，还得有赖同启、德衡。”
之后李炎与蒲元马均从造纸术谈到水车，谈到织机，谈到连弩，谈到百炼精钢，直到夜深了，李炎方在马均蒲元激动而崇拜的目光中起身离去。
“德衡，莫非主公是墨家巨子传人，亦或是深得公输家学，否则焉能……”
翌日清晨，李炎在山丹县令的带领之下，亲自与蒲元马均等人共同前往选定器械司建造地址。
望着眼前三面环山，西临大河的谷地，李炎不由得嘴角上扬，此处位置真乃是建造器械司的不二之地。
“徐县令，此处地址作何称呼？”
山丹县令见李炎问自己，赶忙抱拳道：“回禀主公，此处曾常常有野猪出没，故当地百姓将其唤作野猪林。”
“野猪林？”
李炎微微摇头：“器械司所造利器日后必将名震天下，这所在地址名称却是有些难等大雅之堂，吾欲另更一名，诸君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