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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寂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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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清凉,敷到的地方,热辣辣的痛顿时消除了不少。我趴在床上,疲惫不堪的身体不久便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中。 
一片朦胧中,隐约感到有人从外面掀帐帘子走进来。 
军医停了手,急忙站起来。背部清凉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我不安的挣动了几下,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个声音说了句“让我来”,然后有人坐在床边,那种清凉的感觉又重新在背上出现,说不出的舒服。 
我闭着眼睛,昏沉的大脑迟钝的感觉着那只不断在伤处涂抹敷药的手,结了厚茧的手掌在皮肤上摩擦着,有点刺痛—— 
厚茧?! 
我顿时睁大眼睛,用力的一撑床就要坐起来。 
“不要动!”肩头被重重一压,身体不由自主的又倒回去。 
大帐里一时没有人出声。我僵硬的伏在床上,动也不动。莫炎坐在床边,继续安静的上药。 

“这么想要我死?”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比平常还要低沉。 
我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床头的地面,“莫帅不会忘了吧?易水多少性命毁在你手上。” 
“你易水百姓的命是命,我兀兰士兵的命就不是命了?想杀我,等仗打完了以后再说。” 
“索性现在杀了我岂不是干脆些。” 我冷冷回道。 
“要杀你容易的很。”莫炎抹药的手往下重重一压,“前几日你未经召唤擅闯中军帐,我就可以斩了你。” 
我身子一僵,咬牙忍住冲口而出的闷哼。 
营帐里安静了一阵,他叹了口气,“易昭,你在易水时是什么样子?” 
我闭上眼睛,不说话。 
“你不说我大致也能猜到。身为王子贵胄,又是出色的名将,深受王家宠爱和万民爱戴的天之骄子吧。……养成这种桀骜不驯的性子。” 
他起身洗了洗手,走回床边扶我坐起来,纱布绷带一层层的裹住伤处,“不管你在易水是怎样的尊贵脾气,在这里都给我收起来。这里是我的军中,和我作对的后果只是你自己吃苦头。今天的军棍是你不听号令的教训,希望你记住。” 
打了个结扎紧绷带,“等伤好了,我就让你带兵。” 

第十八章 


军医用了最好的药,第三天,棍伤开始收口。第七天,伤愈归营。 
我被划拨入前锋营帐下,协从平虏将军霍平作战。 
霍平是个性格爽直的人物,虽然不高兴的时候骂得人狗血淋头,但总的说来和他相处容易的多。 
事后从霍平口中得知,当日望夫崖下的荒原大战其实有三处战场,利用狄支兵力分布较散的空缺,左军,右军分别拖住了对方两边阵翼的呼应,与此同时,中军高速突进,优势兵力包围对方主将孟敖所在之军,一举将对方击溃。 
战役之后清点统计,中军虽然取得胜利,但两边战场的左右两军却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伤亡率甚至超过了狄支边翼两军,总体看来可谓是惨胜。 
然而不管如何,毕竟是兀兰对狄支近年少有的胜利。孟敖死后,狄支残部主动后撤,让出了百余里的荒原,意图和驻扎剑门关的后部军队会合。 
探子侦察报回,莫炎立刻下令前锋营沿途追击残部,不必追的太紧,但也不能追丢,就如层层削皮般,务必赶在会合之前削去他们大部分的力量。 
前锋营得令,一路死死咬在后面,打了几次不大不小的追尾战。 
阳光被高耸的剑山挡去不少,地形高峻寒冷,三四月的天气竟然赛过兀兰内省的寒冬,前锋营深入太快,加上连着几夜的霜降,跋涉艰难,军粮补给有些跟不上。 
几日下来,白天吃不饱,晚上冻得睡不好,军心浮动。 
霍平传书中军,询问是否可以停下休整一段时间。莫炎立即回信,信中措辞严厉,责令继续快速推进,前锋营的补给早已从军中拨出,预计几日之内到位。 
然而,继续追击几天之后,前锋营还是不得不停下来了。 
就算军士可以节俭着用粮,战马却是一日也少不得干草的。天寒地冻,沿途的草木本来就稀少,这一路周围的草更是被狄支的战马啃食的干干净净。 
补给不到位,携带的干草用光,霍平无奈之下,只得令前锋营停止前进,找当地的士兵询问,寻了处有水有草的地方原地休整。 
这一下耽搁下来,向北逃逸的狄支部队再也追寻不到,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天之后,后面的大军赶到,霍平被莫炎叫去狠狠训斥了一顿。 
几天后,前锋营补给不到的原因查明了。运送粮草的车马在降霜结冰的高地中行走艰难,运送到半路的时候竟然又碰到了狄支的小股骑兵,粮草被全部夺了去。粮草队的百夫长害怕军法惩处,不知道逃去哪里了。 
霍平听得大叫晦气,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莫炎半天不说话,最后敲敲桌子道,“霍平,你就省点口水吧。这一招釜底抽薪肯定是狄支右将军塔龙的主意。与其在这里骂你还不如想点办法对付他罢。” 
他转头问展云道,“当日的荒原会战,你的左军是不是就对上塔龙的军队?” 
展云沉默的点点头。 
“你觉得他带兵水准比起上次交战时又如何?” 
展云想了想,竖起一根食指,弯了两下,挥挥手。 
中军帐里将军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向展云身后的亲兵。 
圆脸的亲兵走上一步,“展将军的意思是,塔龙带兵能力首屈一指,比上次更强。不过如果给两倍兵力还是可以抵挡的住。” 
“这样啊。”各位将军看来早就习惯了展云的说话模式,纷纷点头表示了解。 
莫炎想了想,站起身道,“既然追不上,那就罢了。各军抓紧时间休整,按计划推进,准备迎接下面的硬仗罢。” 

“硬仗不是打过了么?”出帐的时候,霍平边走边咕哝道,“连孟敖都被莫帅一刀杀了,残兵败将有什么好担心的……” 
风镇羽笑着拍拍他的肩,“霍将军有所不知。那个塔龙出身于狄支的雷裕族,若他是纳歇族人,孟敖的大将职位肯定是他的。” 
说到这里,他轻松的耸耸肩,“也幸好那小子是雷裕族的。” 
注意到我专注的听他们的对话,风镇羽倏然住口,对我笑了笑。 

预计中的追尾战没有顺利完成,我被调回中军,军队按着既定路线谨慎的推进。 
五日之后,笼罩已久的雾气于清晨突然散去,阳光毫无遮掩的从头顶射下,连绵起伏的剑山山势一览无遗,雄壮的剑门关如一柄直插入山脉中央的利剑,锐利的身姿出现在眼前。 
久寻不获的狄支军队,就在剑门关外严阵以待。 


咚——咚—— 
低沉的战鼓声在大地上回荡着,震的心肺一同随之震动。 
无数盾牌组成坚强的防御阵脚,弓箭手在盾牌后弯弓待发,高举的长枪斜指天空,数不尽的枪尖在阳光下闪耀着明亮的反光。 
兀兰军的对面,是一支黑色的军队。 
黑色的头盔,黑色的软甲,黑底金纹的旗帜在风中飘扬,阳光映出雪亮的马刀。 
这就是那支号称黑飓风的彪悍军队,狄支最精锐的骑兵军团。 
时间仿佛静止了。 
对峙的两军之间,涌动着不安的暗流,似乎连呼吸都停止。直到狄支的将军用力挥下手臂,彻底打破这暴风雨之前压抑的平静。 
战马长嘶,黑色的飓风如一片云,带着刚猛惊人的气势直冲向前,骑兵部队迅疾逼近兀兰的阵脚。 
刹那间,兀兰军万箭齐发。 
激射而出的箭羽带出呼啸的破空声音,最前方的骑兵连人带马的摔倒,立刻就被淹没在后面赶上来的大军的铁蹄下。 
一轮箭矢射完,兀兰弓箭手迅速的撤离战场,退向后方。阵脚向后撤退几十丈,在后方重新组成新的防御阵势,第二波的弓箭手引而待发。 
一层层的防御阵型,有如海绵般接连不断的吸取着狄支骑兵的生命力,马蹄踏过的每丈土地都浸满了狄支的鲜血。 
然而,两军的距离,就在这持续的冲击中快速拉近了。 
第一排的骑兵旋风般的冲进盾牌组成的防御阵脚,高高抬起的马蹄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直接践踏在高举的防御盾牌上,支撑着盾牌的兀兰士卒惨呼着倒下,旁边步兵的长枪随即凶狠的刺入马腹,冲进阵势的骑兵立刻滚落下来,旁边的士卒一拥而上,乱刀砍死。与此同时,已经有第二批的骑兵沿着撕开的缺口冲进来,黑衣黑甲的轻骑兵以惊人的速度冲进了步兵的方阵中,就如同汹涌的黑铁洪流般瞬间冲散了整齐的队列,闪亮的马刀高高扬起,形成砍杀的姿势,迅疾的速度形成无与伦比的冲击力,鲜血喷洒着从兀兰步兵断裂的身体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杀红了眼的双方士卒缠斗在一起,升腾而起的喊杀声音淹没了呼啸的风声。 

我站在灌木林的小土坡上,凝望着脚下流血的大地。 
我的身后,还有几个百夫长不断的下着命令,“后面的,快点跟上!”“噤声!” 
无数放轻的脚步从身边走过,没有人敢擅自出声,就连缰绳拉着的战马都被套上了口嚼。 
按照计划部署,这批兀兰骑兵的埋伏地就在不远处。 
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望去,是风镇羽将军。 
他微笑着作了个手势,示意我跟上。 
我点点头,牵着坐骑走过这段狭窄的灌木小径。 

一声炮响。 
远方的士卒突然同时发一声大喊,震的耳膜嗡嗡作响。 
“展云将军的伏兵已经出动了。”风镇羽轻声说着,望了我一眼,“昭将军,我另有任务在身,下面看你的了。” 
“风将军请自便。”我目送着风镇羽带着几百士兵向另一个方向离去,队伍都是步兵,居然还带着十几辆大型马车。 
……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转过身,望着周围匆匆行进的骑兵部队,低声喝令道,“加快速度。” 

午时正,准时来到部署指定地。 
在小山头的遮挡下,我召集了所有的下层士官到近前,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们看下方的战场。 
清晨时分,连着几日降霜而显出淡淡的灰白色的冻土大地,现在已经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 
被骑兵部队肆虐而过的战场上,层层叠叠的躺满了兀兰士兵的尸体。青色的苍鹫旗帜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破碎的兵器丢的到处都是。 
周围传来牙齿咬紧的格格声,四处都是亟欲喷出火来的目光,我盯着他们,缓缓的道, 
“这里躺着的,都是兀兰的兄弟。或许昨天你们还和他们一起,但今天,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用你们的武器,你们的手,为你们的同胞复仇吧!” 
举起的手向下一挥,“全体上马!进攻!” 
“兀兰必胜!”无数的嗓门齐声大吼着,疾速的马蹄如狂风骤雨般猛烈的踏在大地上,引起一阵阵心悸的震动。 
我翻身上马,又望了眼脚下的土地,一抖缰绳,漠然的冲向战场。 
不过是又一场战役。 

骑兵从山头冲下去的位置取得刁钻,正好将对方的战线拦腰斩断,一直勉力支撑着的左军顿时大缓了口气。我随着形势掩杀进混战的阵营,避开眼前的马刀,刚刚一刀斩倒那个狄支骑兵的时候,周围突然传来一片大声呼叫,“展将军!” 
我倏然抬头,透过眼前不断厮杀晃动的人马,一眼瞥见远处两员大将交错的身影。 
展云背对着我的方向,似乎不稳的在马上晃了晃,就在那个瞬间,我清楚的看见对方高高扬起的马刀,对准展云当头斩下! 
电光火石的刹那,我反射性的弯弓一箭射过去。 
匆忙间来不及对准,那箭只射入了对方将领的肩胛,马刀斩下的速度缓了一缓。 
也幸好这缓了一缓,展云已经迅速的坐稳,在头顶架住劈来的凌厉一刀。 
双方坐骑乍错即分。 
展云回过头来,向来不苟言笑的那张脸上居然露出一种嘴角翘起的奇怪表情。然后他对我伸出一只拇指,弯了一下,又伸出一根食指,指着敌方大将弯了三下,挥挥手。 
我愣了愣,不由自主的去看展云身后的亲兵。 
圆脸的亲兵大叫道,“昭将军,展将军说感谢你,今天的塔龙很不好对付,请昭将军当心!” 
我无奈的点头表示了解。 

把弓收回去,腾出一只手正欲拨正马匹,周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我抬眼望去,塔龙把肩头的箭矢用力拔出抛到地上,一夹坐骑,对着我疾冲而来! 
一声大响,两刀相交,激出的火花四溅。 
我的手臂猛的一麻。这塔龙好大的力气!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近到彼此能清楚看见对方的面容。 
塔龙架开相交的刀锋,拖着刀柄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两马交错的瞬间,他突然反手横挥,那道白色的弧度闪着冷光,遽然又到眼前! 
我大吃一惊,竟然是一招二式的连环刀! 
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练武多年的身体已经自动反应,也是反手一刀,“当”的一声脆响,硬生生在离腰寸许的地方格开刀锋。 
急抖缰绳,坐骑立刻向前急奔,和塔龙彻底错开,迎面的寒风吹在身上,一身冷汗。 
拨转马头,回望来处,塔龙勒住了马,在十丈处傲然注视。 
“你就是杀了察木尔的那个兀兰将军?”他说的居然是大陆通用的兀兰语,腔调有些怪异,却相当流利。 
我沉声回答,“杀了察木尔的是我。你又如何?” 
“报上名!”塔龙驱动缰绳,策马迎面疾驰奔来。 
双刀交接的瞬间,又是一声大响,“易昭。”我架住他的刀势,冷冷道,“不是兀兰人!” 
来往几个回合,眼看着拖住的对方骑兵已经渐渐围拢过来,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格开塔龙的刀,大喊道,“走!” 
周围的兀兰兵杀出重围,聚拢着向西北方向撤退。 
塔龙杀的性起,果然喝令身边士兵跟随,向兀兰军撤离的方向追击而来。 

我落在最后,和后面的追兵走走打打,勉强退到几里之外,身上的鲜血已经沾满战甲衣袍,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溅上来的了。 
荒原的广阔地势在边缘逐渐收缩,这里虽然还是宽阔,但两边的丘陵小山增多了不少,已经远远没有原来荒原的辽阔了。拨转马头,冲上右边的一个山坡,迎面看到几排兀兰步兵站在山坡凹下去的部分。风镇羽在最前面,冲我点了点头。 
我在步兵的后方勒住缰绳,驻马凝视。 
在我的眼前,步兵迅速把那十几辆笨重的马车推上山丘,上百个人手动不停,瞬间就把马车四壁的木板全部拆下来,露出马车中隐藏的东西。 
面前出现的,赫然是十几架火炮! 

不过片刻之后,远方传来了追兵的喧哗声音。骑兵的马蹄声惊天动地。 
风镇羽站在火炮旁,注视着士兵将黑色圆形的弹药装填完毕,工匠们小心调整发射的角度。 
“风将军。”观察的士兵小跑着过来,低声道,“塔龙在最前面,怎么办?” 
风镇羽皱了皱眉,“算他走运。”随即喝令道,“还是依计划行动。” 
喧哗声由远而近,等到追击的骑兵在眼前通过一半的时候,风镇羽向下用力的一挥手。 
十几架火炮同时轰鸣,长达数百丈的地面同时被冲天而起的硝烟淹没,地面出现了巨大的深坑,深坑周围的数百名黑飓风骑兵瞬间尸骨无存。 
侥幸没有被波及的军队两端,战马惊的长嘶人立而起,怎样也控制不住,炸药的巨大威力之下,人类的肉体显得如此的脆弱不堪,惊恐的神色第一次在彪悍的狄支士兵的脸上显现出来。 
“第二排上,装填好了弹药立刻发射!”风镇羽喝道。 
又一轮的火炮齐发,荒原之上血肉横飞。 
狄支的将领大声呼喝着,安抚惊惶失措的士兵,厉声命令部下有秩序的撤退。 
又一声巨响。 
山后数万人马齐声大喊。霍平带着埋伏多时的最后一路伏兵冲杀上去。 
注视着眼前的景象,风镇羽笑了。 
“昭将军。”他几步走过来,微笑道,“不必再看下去了。我们已经胜了。” 


大陆历723年4月22日。 
兀兰帝国搜集大陆最领先的技术,倾尽全国能工巧匠试验数载所制成的十五架火炮,首次出现在大陆的战场上。消息传出,诸国震动,各国主君相顾失色。 
当日一场混战,狄支国五万黑飓风军折损七成以上,狄支最精锐的骑兵军团折戟剑门关。 
4月23日。 
兀兰军收复剑门关,收葬黑骛军将士尸骨数万,俱葬于关内荒原,首向故国。 
4月27日。 
兀兰军主帅莫炎亲率三军,洒酒祭奠阵亡将士于洛河边。 


接连三天,从白天到夜晚,军营庆功宴的酒会歌舞如狂。 
从内省快马送到的琥珀酒一坛一坛的打开,烈性的美酒象水似的灌进喉咙,喝醉的士兵四下里到处拥抱呼喝,肆无忌惮的大笑大唱。 
我一直闷不吭声的喝酒。在营中随意走动,哪里有敬来的酒杯,接过看也不看的喝干。那个叫小期的亲兵追着我大声说着什么,我也不理他,反正我醉了,人人都知道昭将军醉了,无论周围是真笑还是假笑,试探还是嘲讽,无论他们说些什么,醉了的人都不必理会。 
我不停的走,走出了中军营,走向辽阔的荒原,好像有人从后面追过来,那人的力气很大,把酒杯从我的手上硬夺去,不停的对我说着什么,声音从严厉到吃惊再转到无奈。 
我不理他说什么,我只是瞪他,嘴里反反复复只说一句话,“让我……我喝!” 
打胜仗了,不是应该开心么,三军都在和我一样喝酒,我不是在一直开心的笑个不停么? 
算了,杯没有了,我还有酒壶。 
那个人不跟我抢了,他只是跟在后面,看我走到哪里。我还是不理他,拿着酒壶随意的往前走,一直走到军营通明的灯火在身后成了小点,周围是黝黑的夜色,前方几步就是陡峭向下的山坡,我终于停了下来。 
坐在山坡顶端,望着脚下的大地,大口的烈酒灌进口中,灼烧的感觉升腾而起,身体仿佛要飞起来,贪婪的追求那瞬间放纵的感觉。 
漆黑的夜色中,周围看不见人,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陡峭的山坡在我的脚下,我闭起眼睛,指着西方,“这里是海港,易水最繁华的地方。每天太阳落下的时候,天边一片的海水被晚霞映成鲜艳的红色,美极了。” 
“东边这里是徵山,易水最高峰。一年四季都是青色的,山上开满了淡蓝色的小花,成群的兔子松鼠在山上的树林里出没。” 
“这里是王宫前的广场。过节的时候,狂欢的人群在这里歌舞庆祝,无数精致的各国工艺品摆满了两边的店面,每天都热闹的像集市一样。” 
“这里是城门。每次带兵凯旋的时候,我的人民夹道迎接我们的军队,鲜艳的花瓣洒满了红色的地毯,美丽的姑娘流着眼泪拥抱出征归来的情人……” 
睁开眼睛,久久的凝望着脚下裸露出冻土的黝黑岩石。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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